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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之回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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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后置了一方案台,台上一支玉笛,一个羯鼓静静的放着。
裴白东四处打量着,屋子和外面一色的金晃晃。金质的香炉,金质的案台,连珠子下小小的珠托也是金的。裴白东赞叹着摇了摇头,往里间窜了进去,忽然就愣住了。
“裴扬。”裴白东皱眉招了招手,裴扬屁颠颠的跑过去。
“卧槽!!!!我我我我!!!!”
里间的墙上挂了一副画,那画里的人,裴扬不能再眼熟,压根就是自己的翻版。裴白东摇了摇头,出了里间留下裴扬一个人,秦衍在外面四处摸索着,瞟眼看见裴白东走了出来。
裴白东问道:“东西在哪?”
“先四处看看吧。”秦衍摸索着。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裴白东随口问道。
秦衍道:“应该是一块石头。”
裴白东闻言噎了一口血,一块石头要怎么去找?但也只能和秦衍一起找。裴扬在里间愣了半天,才慢慢又呆又傻的从里间搓出来,看着裴白东和秦衍找东西,许久才开口呆滞的说了一句话。
“师兄……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秦衍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找。裴白东没有注意到秦衍的动作,看着裴扬痞笑着说:“你想说你是李宪转世?那赶快来给师兄找找你的东西放哪了?”
刚说完,裴白东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秦衍:“牵制穷奇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李宪的墓里?”
秦衍打开一个抽屉,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李隆基赐给李宪的陪葬品。”
“那李隆基从哪……?”裴白东迟疑道。
秦衍道:“张果。”
秦衍道:“张果入宫时献给李隆基一块石头,说是不周山之石,有先天灵气,可封印万物。李宪死后,李隆基以此物为陪葬。”
“张果到底是谁?”裴白东疑惑不解。
裴扬扶额,插嘴道:“师兄,这名字一听就能想到张果老……”
秦衍点点头,四处转了转,在里间里转了转,找到了上楼的楼梯。裴白东跟在秦衍身后,两人一齐上了楼梯。第二层的构造很简单,四角是四颗人头大小的夜明珠,蓝白色的冷光映在店内,周围整齐的摆放着陪葬品,而中间是一副棺椁。
棺椁由白玉制成,拟庑殿造型,底下四角包金,椁身刻着花卉,以金银玉石为点缀,精致奢华。显然这才应该是李宪的棺椁。
后面赶上来的裴扬,看着这棺椁又一次惊呆了,“天呐……”
裴白东在陪葬品中巡视。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却始终找不到一块石头样的陪葬。
“石头,”裴白东掂了掂手上的翡翠,“就没点别的特点?”
秦衍摇摇头没有回答,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个空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似乎被取出来了,陷下去一个凹槽。秦衍合上盒子,又在别处看了起来。
“师兄,你们找什么石头?”裴扬疑惑道。
裴白东把手上的掂了半天的翡翠收了起来,随口道:“找一块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石头。”
“石头?”裴扬随手拿了手边发着光的夜明珠,抱在手里摇晃道:“夜明珠算不算?荧光石?”
裴白东摇摇头,继续找。裴扬瞥见一块玉玦,随手拿起,玉玦光滑油润。说是玉玦却有些像缺了一部分的平安扣。裴扬又四处找了找,找到一小块扇形的玉,往玉玦上一合,刚刚好。扇形的玉块上穿了个洞,裴扬觉得有意思就收了起来。
秦衍无视了俩师兄弟随手顺东西的动作,在陪葬品里翻找,到了墙角不注意碰到了夜明珠,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下了。这颗夜明珠是固定的。
注意到秦衍的动作,裴白东靠了过去,动了动夜明珠,果然是固定的。裴白东试着挪动夜明珠下的台子却一无所获。可是看珠子底部和珠托似乎并不是连在一起的。敲了敲珠子,珠子里回荡的出声音有些空洞。珠子是空的。
裴扬疑惑的回去敲了敲自己刚才抱起来的珠子。实心的。
裴白东顺着珠托慢慢摸下去,珠托是花萼状,却没有任何机关。裴白东疑惑了。秦衍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伸手托着珠子下面往上举,可惜使力半天也没见珠子动。裴白东下意识的伸手附在秦衍手上两人一起用力,两人的力气用在了一块,那夜明珠竟然动了。
随着夜明珠被慢慢托起,下面渐渐露出一块插入夜明珠的方形石头,约么一指高,长宽都差不多两个指节。将夜明珠放到一边,秦衍取下了那块黑色的石头。
曾经前世
裴扬凑过来,“找到了?”
秦衍如释重负的点头,把东西递给裴白东示意裴白东收好。裴白东愣了一下,没想到秦衍会让他收着,一边接过一边笑着说,“谁收着不都一样。”
裴白东把东西收入怀中,两人又把夜明珠放回去,三人一齐下了楼。楼下,那颗巴掌大的珠子依然散发着温暖的光。
裴扬伸手摸了摸那珠子,喃喃道:“都是光,这个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走吧。”裴白东说道,裴扬点点头,三人安全的离开了大殿。准备原路返回。
重新走上花野间的路,没多久三人又回到了刚才的神道。华表石马静立着,而中央的那副棺木不知什么时候化为朽木散了一地,只留下一副白骨,着着红衣,却失了风华。
裴扬往中间靠过去,见那残败的红衣里只剩白骨方才松了口气。却也看见衣角用金线绣了两个字。
“念奴?”裴扬默默念出,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忽然,一枚染了精血的扳指从白骨间滚出,落在地上,滚到裴扬脚边。裴扬弯腰捡起那枚扳指,扳指握在手心的瞬间,裴扬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他看见自己对面坐了两个人,一个天子衣冠威严英武,另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而自己正在唱一支曲子,为那两个人。
天子握着身边人的手,却不知在说什么,笑得很温柔。而另一个人,虽然笑着脸上却带着一丝疏离与怅然。那一刻,裴扬感觉到了那人的心意,成全、放弃、妥协。
画面忽然就变了,自己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却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叹息。
“三郎啊,这天下是你的,我成全你,也放弃了对你的最后一丝妄想。妄想、妄想罢了。”
“皇城锁了我的一生,恭谨自守,来世就让我做个闲散人吧。”
“有来世也莫也再见了,何苦相扰相看两厌。”
“三郎……成器……成器……哎……罢了。”
那声音不知道在给谁说,裴扬想进去看看,却不由自主的退出了屋子
“裴扬?”
一个声音忽然把裴扬唤醒了。裴扬一惊,猛的回过神,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在一处花园中,似乎正是花开的季节,花繁似锦。
远远的树影里似乎有两个人,裴扬慢慢靠了过去,却看见两个人似乎争吵了一起,很快其中一个就挣脱跑了出来,和裴扬撞了个正面。那人和裴扬九分像,但衣衫有些凌乱,唇上还带着水色。
裴扬有些尴尬,正想跑开,而那人却穿过裴扬的身体,走远了。树林里还留着一个人影。裴扬正准备继续走过去,一个人却突然穿过裴扬的身体往树林里走去。
裴扬停了下脚步,刚刚过去的是个女人,是念奴。念奴靠近了树林中那个人,那个人搂过了念奴……一瞬间,裴扬觉得有些难过。
“裴扬?”
裴扬突然醒过神,猛的睁开眼,看见了裴白东。
裴白东奇道:“你哭什么?”
裴扬伸手摸脸,果然是湿的,再低头看另一只手上的扳指,却见那扳指忽的的散成一堆粉末,从裴扬指尖滑落。
裴扬愣了半晌,呆滞道:“师兄……我又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裴白东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只是把裴扬拉起来,秦衍站在一边,看着那副渐渐风化的白骨,笑得温和。
裴扬跟着两人前进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师兄,我好像又看见了李宪。”
“这回他说什么?”裴白东配合的问道。
裴扬思考了一下,用不太灵光的脑子总结了一下,“李宪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了他爱的那个人,让那个人如愿以偿,但同时李宪也彻底放弃了和那个人的一切。可是呢,他又不得不时时面对那个人,他只能妥协,所以最后,李宪说‘有来世也莫也再见了,何苦相扰相看两厌’,然后别的就没了。”
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秦衍忽然顿住了脚步,裴白东莫名的回头,却见秦衍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恸。那哀恸就像一把尖刀,瞬间插入了裴白东心底。
裴白东问道:“怎么了?”
秦衍温和的笑着说:“只觉得有一天你会恨我。”
“哦,”裴白东痞笑道:“难不成你也抢过我的东西?”
秦衍勾唇幽幽的笑了,裴白东觉得秦衍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那一瞬的情感重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
裴白东回过头散漫笑道:“走吧。”
裴扬跟上裴白东,秦衍看着裴白东利落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报应。长生本来就是报应。秦衍慢慢的跟上。
“师兄,如果我是李宪,你说我还要见他么?”裴扬像癞皮狗一样贴着裴白东问道。
裴白东抱着手笑道:“有什么好见的,你都不记得了,见什么见。”
裴扬若有所思,“其实李宪不让位,李隆基也会是皇帝,李宪不想看见自己被李隆基杀死,李隆基也不愿手刃自己的……李宪的选择其实是最好的,他还得了一个贤名。”
想了想,裴扬又补上一句,“可是贤名也没甚用,又不能卖钱……”
裴白东:“……”
不多时,三人又一次回到了那颗黄金巨树前。这一回,裴扬学聪明了,掩护着两人从树下爬过,三人好发无伤的过了大树,往出口走。
过了花野过了柏树林,三人安全的从李宪的墓里走了出去,回到了旅店。
几天之后,三人平安回了苏州,裴白东先把裴扬送去了张和的店里,之后才开着车往自己家过去。两人一进门,却看见客厅里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似乎已经等了两人许久。
“秦晓?”裴白东有些意外,没想到秦晓这么快就找来了,回头看了眼秦衍,秦衍也有些疑惑。
秦晓没有看裴白东,眼神越过裴白东,看着裴白东身后的秦衍,微微笑道:“衍哥。”
秦晓从沙发上起身,手上拿着一个小匣子,“衍哥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还要多亏了宋叔,”秦晓脸上滑过一丝阴鸷,“不是宋叔,我还不知道,衍哥有多能骗人。”
“衍哥,你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自己逼疯。”秦晓有些癫狂的笑着。
秦衍笑了,脸上还是一样的温和儒雅,“你知道什么?”
“一个死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秦晓哂笑着,“也不太对,应该是裴少告诉我的。”
一边说着,秦晓一边漫步走到裴白东身边,把细长的匣子抵到了裴白东的胸口。而裴白东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握了一把枪,在秦晓靠近的瞬间,朝着秦晓脚下就是一枪,秦晓猛的退了几步。
裴白东痞笑着,漫不经心的说:“二少离我远点。”
秦晓奇怪的笑了,“裴少不想听故事么?”
“单纯不想看见你,叫宋叔来。”裴白东收了枪,又补了一句,“明天再来吧。”
秦晓低声笑着,“裴少,是知道了什么吧?所以才这样不愿面对?看起来裴少和衍哥关系不错呢。”
裴白东痞笑着,凑近了抚摸着秦晓的脸,“小东西,我只是怕我一激动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话音刚落裴白东手猛地往秦晓的脖子上掐,秦晓一个闪身躲开几步,裴白东偏过头有些无奈,另一只手扣下了扳机。
秦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白东,在他的记忆里他还没有招惹过裴白东,裴白东为什么要对他下狠手。秦晓捂着自己的腿跪了下去。
裴白东这回真的收了枪,俯视着秦晓,挑眉笑道:“先不杀你。我挺想听故事的,但不想看见你,叫宋叔来吧。”
说完,不等秦晓回答裴白东就把秦晓提着后领拎了起来,拖在地上,从秦衍身边走过,开了门,把秦晓扔了出去。回身打了个电话,让栗子来把人送去宋叔那。
合上门,裴白东回身,秦衍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桌上还留着秦晓没带走的匣子,只怕这回秦晓没有机会给宋叔述说秦衍看见匣子里东西时的表情了。
裴白东在秦衍侧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过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裴白东拿出一把在手里看了看,秦衍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成一种愕然的惊恐。秦衍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裴白东散漫的笑了笑,握着匕首的刃,将手把向着秦衍递了过去。
“你自己给我说,还是等别人来说?”裴白东问道,放下盒子,点了一根烟。
秦衍握着匕首沉默了许久,裴白东看出秦衍在回忆。不过,看秦衍的表情似乎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秦衍淡淡的笑着说:“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我用这个匕首摧毁过一个人。”
裴白东静静坐着,等着秦衍的下文。香烟的烟气散开,烟味迷茫了一室。
“我抢了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而已。”秦衍温柔的笑着,把匕首放在桌上。
裴白东不说话,静静的等着。
秦衍叹了一口气,“本来长生的应该是你,你才是秦氏的儿子,你摔下了山崖。后来,我杀了你,杀了秦氏,去了祭坛,然后长生了。”
“我活过来之后,又一次杀了秦氏,阻止了你的长生。后来我后悔了。”秦衍顿了一下,看着裴白东笑了笑,那样的眼神是裴白东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秦衍继续道:“你活到三十二岁,有二十年缠绵病榻。我陪着你到你死的那一天,我给你说了一切。”
“你让我替你守着这个秘密。鱼石的秘密,我的秘密,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才知道你恨我。我才知道,你给了我一个报应,我守着这个报应一直到现在。”
秦衍温和的笑着,“只要你问,我能说就会说,只是我并不想那么早说。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又要恨我了。”
“其实你不想见我的,何苦相扰相看两厌,你也这么说。”秦衍低下头叹息道。
“没了?”裴白东吐出最后一口烟气,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秦衍还是像裴白东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笑着,温和沉稳,儒雅细腻,依然还是那样让人心动。
裴白东回想着秦衍刚才的话,思量许久缓缓道:“你还没有说完吧,秦衍。”
“我不逼你,你想说了再继续吧。”裴白东痞笑着,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笑着,喃喃道:“明朝到现在怎么也有四百年,秦晓问得真对,你有被自己的愧疚逼疯么?”
秦衍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一份愧疚,他的确怀揣了太久。久到将他所有的怨都磨平了。他唯一恨的也只有自己了。
“报应。”裴白东喃喃重复了一遍,继而又讥诮着说:“那我又做错了什么?遭到这样的报应?还是每一次都只活到三十二岁。”
“你去休息吧。”裴白东点了支烟,指了指卧室,“我一个人想想。”
“你还想长生么?”秦衍问道。
“长生?”裴白东散漫的笑着,“不是都给你了么?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来的。”
秦衍笑着看裴白东,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沙发。秦衍没有去卧室,他拉开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秦衍回头看了一眼裴白东卧在沙发上的背影,叹息着吐出两个字:“再见。”
裴白东往秦衍那看过去,对上秦衍的双眼。那双眼幽深又哀恸,让裴白东心底觉得有一丝难过。但也仅仅是一丝罢了。
“记得关灯。”裴白东回过头,挥了挥夹着烟的手。
秦衍关上灯,又关上门。离开的时候,秦衍忍不住合上眼,他深深的喘息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回头看了一眼裴白东的单人别墅,悔恨与哀伤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决定与回忆
张和关上铺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在路边摊吃饱才慢悠悠的起身回了家。打开门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裴扬走了有三天了,大概也快回来了。
“嗯……张和?”一个朦朦胧胧明显没睡醒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张和一跳。
张和开了灯,往声源的方向看去,“吓死人了你。”
裴扬懒懒道:“有吃的么?好饿。”下意识的往张和手里看,发现什么也没有,只好失望的回头。
“我吃过了。想你不在就没带东西回来。”张和接了杯温水喝了一口,又给裴扬接了一杯递过去,“给你下碗面么?”
“随便弄点什么吧。”裴扬揉了揉脑袋,“做了个梦累死了。”
“做梦?梦到啥了?”张和奇道。
裴扬咂咂嘴总结道:“梦到和一个土豪搞基,结果被甩了。”
张和笑了笑没说话。
裴扬又道:“本来还说去铺子里直接回来了,一回来就睡着了。”
“去墓里找到土豪了么?”张和调笑着说,往厨房走去。
裴扬起身跟过去,“你别说,还真找到了一个。”裴扬絮絮叨叨的把墓里的经历给张和说了,省去了自己看见的李宪的那些事。
张和一边烧水一边听着,偶尔补上两句。
“感觉师兄和秦少肯定有什么,秦少看师兄的眼神那个纠结。”裴扬感叹道。
张和笑了笑,“有个人陪着你师兄不也挺好。”
裴扬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指尖远远的点了点张和,“你也二十四了吧,都没见你找个女盆友什么的。”
张和笑了笑没有说话,抓了一把面扔进锅里。
裴扬看着张和下面的动作,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时间,慢慢说:“唔,我去冲个澡来。”
张和瞥了眼裴扬离去的背影有些沉默。
裴扬冲了澡出来,正好张和的面也好了。裴扬穿着个大裤衩,赤着身子在客厅里呼啦呼啦的吃面。张和在一边看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换,找不到什么看的。
“上次送画的那个人后来又来过。”张和突然来了一句。
“嗯?”裴扬愣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是谁,“是谁?”
张和答道:“那个地图。”
“哦……”裴扬专心吃着面,“他来干什么……这回又买了什么破烂?”
张和摇摇头,“专门来找你的,见你不在就安心的走了。”
裴扬不灵光的脑袋在张和的话里琢磨出了点啥,点了点头,看着刚吃完的面觉得还有点饿。
裴扬回头看张和,贼兮兮的说:“再来一碗吧,再来一碗我给你说说墓里别的事。”
张和瞟了眼裴扬,起身抬了空碗去厨房,裴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没多久,张和又端着碗出来了,见裴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疑惑的瞟了一眼。
“不是三四千,不是一两千 ,真的只要998 ,我们有承诺,我们有保障,只要一个疗程,不管您是多少年的肾虚,保准药到病除!!不要再犹豫了马上拿起电话订购吧!!”
“……”
张和把面放到裴扬面前,裴扬拿着筷子开始吃,一边吃一边把墓里李宪的事说了一遍。
张和听完,木着脸呵呵笑道:“王爷吉祥,皇上今晚诏您入宫侍寝呢。”
裴扬苦着脸,“大爷别嘲笑我了,看在我这么苦逼的上辈子上。”
“不仅丢了皇位还丢了贞操,为你点一根蜡烛。”张和从旁边拿了根香蕉递给裴扬。裴扬剥了皮慢慢吃着,总觉得香蕉有哪里不对。
裴扬苦闷的吃着香蕉,却不知道他家师兄和他一样的苦闷的靠在沙发上在黑暗里坐了许久。
秦衍只是寥寥几句话,裴白东大概看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裴扬问他是否相信前世今生的时候,他没有回答。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自己身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秦衍说的事,再怎么清楚明晰在他看来都像是一件陌生的事。这些事情离他太遥远了,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秦衍曾经杀过自己。可是,人忘记前世,难道不就是为了有一个新的开始。
裴白东回想秦衍最后看他的眼神,越是细想,心底越是难过。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像一颗种子在裴白东心底破开血肉生根发芽。痛却有一丝无奈。
许久之后,裴白东颓然的起身,去了卧室躺倒就睡。
“秦衍?”
梦里,秦衍的背景孤寂得像一页帆,在黑暗的潮汐里无依无靠,在巨浪里越走越远,却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裴白东慢慢靠过去,走了几步忽然膝盖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刺痛,他跪了下去。
“你没事吧?”一只手把裴白东搀扶了起来,“好好休息吧,别逞能了。”
裴白东看过去,他看见了秦衍,更年轻的秦衍,带着一点少年气,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
这身体并不受裴白东的控制,裴白东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他靠在秦衍身上,喘着气,他感觉得出这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裴白东好像被禁锢在了这具身体里,无法动弹,只能以一个旁观者是身份去经历。
秦衍叹了口气,“我扶你进去吧。”秦衍说着就扶着裴白东进了屋子,又扶到床边让裴白东躺下。
秦衍扶着人躺下,就要离开,却被躺下的人抓住了衣角。秦衍有些无奈,伸手探了探裴白东额头。给裴白东噎好被子,在床边坐下。
“我不走,你睡吧,我陪着你。”秦衍笑着说,少年干净的笑容一瞬间温暖了裴白东心。
裴白东感觉到这身体动了动,往里面挪了点,悄声开口道:“一起睡。”
秦衍钻进被子里,侧身躺下。裴白东的手悄悄的在被子下,慢慢的往秦衍那边探过去,探到了秦衍的指尖,秦衍感觉到什么,挪开了自己的手。
“睡吧,哥。”秦衍笑着,温柔又干净。
裴白东心里紧缩了一下。哥?秦衍叫他哥?
裴白东身体不由自主的翻起身,由于双腿不方便,裴白东觉得着身体翻得极为困难,这身体的主人慢慢道:“不想当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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