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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青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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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抱起青书撞开人群往外跑去,速度快到极致,让身后的宋远桥等人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等到宋远桥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师弟殷梨亭和莫声谷已经追了上去,而他和师傅师弟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宋远桥的脸色一白,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一阵发呆:他的儿子……竟然在他的手中被抢走了……
宋远桥没发现自己的思想已经歪楼了,他只感到眼前一黑,他想起了自己的三师弟看向自己的儿子时,那眼眸中无法掩盖的深情,宋远桥闭了闭眼,周围只剩下自己和师傅张三丰,其他的师弟们都朝俞岱岩奔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他呆滞的看向自己的师傅,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青书……”宋远桥的脸上满是绝望,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野兽般的悲鸣,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像是在抓住什么,又像是在发泄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为自己所拥有的儿子感到有多骄傲,青书承载了他一辈子的希望,如今,他感到自己的希望就如同紧握在手中的沙粒一般,一点一点的从他的手指缝中漏出,他感到这一次无比的恐慌。
张三丰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满是疲惫,“冤孽啊——”他轻声道。
“……师傅……”宋远桥喃喃道,“你……”
“我早已知晓!”张三丰低声道,他右手指轻轻的按压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似乎又老了血多,“青书这次……早知道……”
俞岱岩抱着宋青书运起轻功全力奔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身后自己的师兄弟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追上他,他听不见自己身后的呼喊声,耳边的风声就如同汹涌的惊雷,把周围一切的声音都阻隔开了,山石,树木,溪流,所有的一切都挡不住他的脚步,他就如同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雷达一般,所有的阻碍对他来说可以轻易的在一瞬间避开,他的五感开到了极致,他感到自己似乎用生命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珍宝,就如同抱着自己的生命。
天白了又黑,黑了又白,转眼间,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俞岱岩的脸上的七窍已经流出了血来,他的嘴唇紧抿,抱着宋青书的双手很是僵硬,他缓缓停下脚步,颈背挺直,头上的发冠早已经被不知道哪里的树枝刮掉了,一头黑色掺杂着丝丝白色的长发垂到腰间,散乱驳杂,眼底泛着血色的红,脸上,背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都是被那些树枝岩石刮擦而成,渐渐地,俞岱岩“碰!”的一声跪倒在地。
忽然,俞岱岩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怀中,他的脖子上传来一声清晰的“咯吱”声,但他似乎什么也没注意,他的注意力紧紧放在自己怀中的人身上,此时的宋青书早已经没了知觉,他的全身到是没有什么伤痕,奔跑中,下意识的,俞岱岩总是能本能的避开伤害怀中珍宝的一切可能,导致了宋青书也只是青丝上乱了许多,就连发冠都没落下。
俞岱岩抱着宋青书缓缓坐了下来,这里是一处小山谷,山谷中繁花弥漫,山坡,鸟叫,小桥流水,还有溪流对面那在雾中若隐若现的小茅屋,所有的一切静逸而而温暖。
俞岱岩把自己的脸埋在宋青书的脖子里,冰凉中微微泛起的跳动让俞岱岩微微安心了些,幸好现在是春天,否则,在冷风中奔跑了一天一夜,怀中的人没有被痛死,也会被冻死,俞岱岩望着宋青书脸上即使昏迷中依然扭曲的痛苦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痛,他掀开宋青书的胸前的衣物,看着宋青书已经冻得惨白的胸膛上那条已经快到七寸的青紫色线条,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俞岱岩抱着宋青书踏过小桥走向小茅屋,这是他十年前在江湖中闯荡时,无意中发现的地方,也是他遇到那个苗女的地方。
小茅屋没有人,周围一片静逸,俞岱岩并没有惊讶,这里离苗疆很远,苗女阿黛也只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这里的小茅屋和溪上的那座小桥,还是俞岱岩建造的,周围的一切没有变化,铺上了鹅卵石的小路两旁长了厚厚的杂草,但不深,可以预见这里最近有人清理过,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谁清理过这里,除了苗女阿黛又能有谁呢?
小茅屋里只是有着简单的一张木床,一张小木桌,还有两张简单的木椅,小木桌上盖着一丝薄薄的灰尘,桌上放着两个木碗和一个小竹筒,竹筒中放着两双筷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装饰品,可以看出,这些小装饰品并不像中原那些小装饰品,而是充满着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一切简单而又透着一丝温暖,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思,这里面的一切都是阿黛所布置的。
俞岱岩把宋青书放在木床上,静静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跑,宋青书的全身都泛着冰凉,俞岱岩运起已经为数很少的内力在宋青书的体内转了一圈,宋青书的身体渐渐泛起一丝暖意,他把脸颊轻轻伏在宋青书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下缓慢跳动的心跳声,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俞岱岩从墙上挂着的布包中翻出一根小小的竹笛,手指大小,他把竹笛放在唇边运起内力吹了几下,三长两短,却没有一丝声音,然后把竹笛放进口袋里,把周围擦洗干净,俞岱岩静静的坐在木床边,看着宋青书的目光温柔而缠绵。
一直到夕阳落日的时候,茅屋外忽然想起了一丝细小的声音,像是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轻盈震动,如果不是俞岱岩的内力深厚,估计都听不见,听见这个声音,俞岱岩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似是期待,又似是痛苦,似是自卑,又似是温柔,满是复杂而矛盾,他轻轻的伸出手,过了一会儿,从大门外并排飞进两个黑点,两个黑点发出细小的嗡嗡声,不一会儿就落到了俞岱岩的手掌心中。
这是两只比苍蝇还小一些的虫子,长相像是蜘蛛,却长着一双透明的翅膀,全身泛着金粉色,小巧可爱,俞岱岩看着这两只小虫,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的脸上有些犹豫,但看着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宋青书,他的表情又泛起一丝坚定。
俞岱岩把自己上身的衣物出去,然后在自己的心口处划过一道拇指大小的伤口,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俞岱岩的脸上却奇异的带着一丝微笑,手掌心中的金粉色小虫其中的一只躁动起来,闻着空气中血液的响起,那只小虫蓦地飞起,在俞岱岩的周围转了几圈,然后猛地停滞在俞岱岩的伤口处,倏地一下钻进了伤口里。
俞岱岩闷哼一声,奇异的,过了一会儿,那拇指大小的伤口渐渐的愈合起来,不到两分钟,如果不是看见溅在胸膛上和衣物上的血液,恐怕还以为他没有受过伤。
俞岱岩深吸了口气,又在宋青书的心口处划了一道细小的伤口,红色的血液在空气中泛起一丝甜腥味,宋青书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膛上微微泛起的波澜,恐怕还以为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一般,俞岱岩轻轻地在伤口上舔了舔,宋青书的血液中不仅仅带着人学特有的血腥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药味,他把口中的血液轻轻咽了下去,心口处泛起一阵躁动,手掌中另一只小虫兴奋的在宋青书的上方飞了几圈,然后迅速从伤口处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宋青书的伤口处同样光滑如昔,一点也看不出伤口的痕迹。
宋青书心口处的那条青紫色的细线渐渐的停滞在了七寸长,然后再也不动了,俞岱岩把脸颊轻轻伏在宋青书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心口处缓慢的心跳声,轻轻地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青丝成雪
宋青书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眼看见的不是大气的屋顶或者是清朗的天空,而是一个简陋的小屋顶,他怔了怔,微微侧了侧脸,一眼就看见了满眼的白,如雪般的颜色,却是如自己的太师傅般的发丝,但宋青书知道这个人不是太师傅,太师傅的脸上满是皱纹,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而这个人微微显露出的半个额头却很是光滑,皮肤却是健康的色泽,宋青书惊愕的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却惊醒了这个扒在自己床边熟睡的男子。
“青书,你醒了!”床边的男子惊呼一声,脸上却是狂喜。
宋青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半晌才骇然道:“三叔!!!”
俞岱岩看着宋青书脸上的表情怔了怔,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却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饿了吧,我去做点吃食!”说着,不等青书反应过来,便匆忙跑了出去。
“哎?三叔……”宋青书反应过来惊愕的喊道,却见俞岱岩的身形太快,快的自己一闪眼就发现人已经跑了,怎么回事?宋青书震惊的想到,想起了俞岱岩那如雪般的青丝,他的神情怔然。
宋青书不是傻子,如果这时候还看不出来三叔那一头如雪般的青丝与自己有关,那他这两辈子就白活了,宋青书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茫然,还有一丝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又惊怔似得松开了,然后又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手,如此反复,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抓不住,宋青书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反复张合的双手显示了他内心的纠结。
宋青书从床上起了身,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感到自己的身体虚弱无力,不要说内力武功了,就是行走两步,都有些气喘吁吁,宋青书白着脸,只着了一身白色的亵衣慢慢的走出小茅屋,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慢慢往青烟袅袅的方向走去,几分钟后,看见了茅屋后面的不远处,一个简陋的小厨房,宋青书走到小厨房外的时候是知道自己的三叔已经知道了自己就在外面,但除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之外,却没有看见俞岱岩从里面走出来。
等到他慢慢走近了小厨房的门槛,就听见里面三叔的声音压抑道:“别进来了,这里面的烟气太重!”
宋青书的脚步怔了怔,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看着眼前的小厨房,宋青书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么小的地方能挤下两个大男人吗?
“那我在这外面等着三叔!”宋青书轻声道,他的声音里有些沙哑,却是很好听。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三叔……”宋青书喃喃道,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等到俞岱岩端着一碗鸡汤,一碗清炒的野菜走出来时,宋青书已经在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俞岱岩看见宋青书身上的白色亵衣,脸都变了,“你怎么不多穿一点……”
“没关系的,三叔!”宋青书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现在也不冷!”
俞岱岩的眼神暗了一下,端着两个大瓷碗往小茅屋的方向走,“走吧,先吃点东西!”
俞岱岩的手艺只能算一般,鸡汤里的油花没有漂干净,野菜炒的有些老了,吃进嘴里干巴巴的,吃过饭,宋青书发现,俞岱岩躲着他,无论是眼神还是行动,俞岱岩看着宋青书的眼神有些飘,宋青书顿了顿,心里有些难受。
“三叔,你的头发……”宋青书喃喃道。
俞岱岩右手抚过一缕发丝,神色怔然,“我也老了……”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宋青书依然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恍然。
“是我的缘故吧……”宋青书叹了口气道,俞岱岩愕然,眼睛微闪,想说不是他的缘故,但想到两人之间的那双蛊,却什么也没说。
“你让我怎么办……”宋青书的声音里有丝无奈,有丝迷茫,他想到了六叔殷梨亭,想到了两人之间的那次□□,最后想到了那个美丽女孩杨不悔,心中不由一痛,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在这个世界里是不容于世的,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感情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自从六叔和那杨不悔走到一起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甩掉那份心动,再也不要和男人走到一起,但是三叔……
如果说宋青书对殷梨亭的感情是爱,那么,对俞岱岩的感情就是心疼,他很想拒绝三叔的感情,但俞岱岩神色间不时流露出的痛苦、自卑还有绝望都让他的话无力说出口,况且,俞岱岩并没有直接告诉宋青书他喜欢他,宋青书又怎能直接拒绝?
他连重一点的话都不敢说,尽管俞岱岩整体看上去轮廊高大俊美,但宋青书总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玻璃,坚硬而又脆弱,让他无处下手。
“青书……”俞岱岩神色一僵,他总觉得对面的男人知道了什么,他的内心慌乱一团,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想到了自己和青书两人身上的蛊,俞岱岩的内心泛起一丝坚定,反正两人的命都连在一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你知道了……”俞岱岩喃喃道,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宋青书的脸色,他能在宋青书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茫然,一丝羞涩,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知所措,但就是没有看见厌恶,俞岱岩的心中一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什么忐忑情绪都没有了。
宋青书的脸顿时红了,眼神散乱的瞅着四周,俞岱岩伸手抓向宋青书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宋青书的手,眼神坚定,浑厚的声音轻声道:“我心慕你!”
宋青书的身体一僵,不止脸上,就连他的脖子上,还有两个耳尖都开始泛红了,他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着,他感到自己就连呼吸都有一种喘不过来之感,哪怕是和六叔什么都做过了,都没有这种全身血液都沸腾了的感觉。
“你……你疯了……”宋青书不知所措的说道。
俞岱岩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是,我是疯了,自从我喜欢上了你,我早就疯了……”
“三叔……”宋青书红着脸轻轻挣脱着自己的右手,俞岱岩的手一紧,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求,“别拒绝我……青书……别拒绝我……”
宋青书的身体一震,他看着三叔那头如雪般的青丝,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间,无比的柔软,俞岱岩慢慢的抱住宋青书的腰,把自己的脸轻轻的埋在宋青书的胸口,高大的身躯埋进修长的身体的画面,有些好笑,但那种氛围,却让人笑不起来,哪怕是看不见俞岱岩的脸上的表情,宋青书都能感觉到三叔那弥漫在身体四周的情感,直让他感到心疼。
宋青书缓缓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俞岱岩的肩膀上,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心中却是道:“罢了,如今,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呢?”
“青书……”
“嗯?”
“我心慕你!”
“……我知道!”
“你呢?”
“……我……不知道……”
阿黛是苗疆阿尼佤的苗女,从小跟着长老学习养蛊制蛊,是整个苗疆数一数二的蛊女,苗疆的蛊术传女不传男,阿黛又长得好看,她的追求者在整个苗疆都排的上前三名的。
阿黛很喜欢蛊术,她的天赋很好,本领也很强,所以当她从苗疆出去闯荡的时候,很少人能在她手上占便宜,应该说,江湖上敢惹苗女的人并不多,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苗疆的蛊很是神秘,它比那些毒还要可怕,那些小小的虫子,江湖大部分的人都闻之色变,还好,真正恐怖的蛊虫很少人能养出来,对于苗女来说,越是恐怖的蛊虫越是难培养,绝大多数苗女只能培养出一些简单的蛊虫罢了。
俞岱岩行走江湖的时候很喜欢到处跑,艺高人胆大,他在这个小小的山谷中遇见了阿黛,两人的关系由陌生到熟悉,他还和阿黛一起去过苗疆,年轻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一度很是暧昧,可惜,阿黛的天赋好,她在苗疆的地位很高,对于这些地位高的苗女,那边是不允许她们外嫁的,苗疆那边素有抢婚习俗,很多苗女看上喜欢的人,都习惯抢过来,而俞岱岩身为武当第二代核心弟子,苗疆那边也惹不起,所以两人也就不了了之。
阿黛背着一个布包,站在小山谷的外面,看着不远处小山谷里漫山的鲜花,飞舞的蝴蝶,清脆的鸟叫,以及带着芬芳的微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很喜欢这里,几乎每年她都会到这里一趟,这一次原本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又回到了苗疆,可惜,刚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俞岱岩的信,屁股还没做热就披星戴月的往中原这边赶过来,经过这个地界的时候,她直接往小山谷中走来,想在这里歇一会儿,毕竟苗疆到这里的路程可不近。
她刚踏上溪流上的小木桥,就见不远处的小茅屋中走出一个人来,阿黛轻“咦?”了一声,看着那站在茅屋外的人有些惊讶,她有些迟疑的走近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忽然听见那个男子浑厚的嗓音轻声道:“阿黛!”
阿黛讶然轻吸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人影惊讶道:“阿岩阿哥?”
“是我!”男子轻声道。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阿黛倏地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男子,眼眸中满满的震惊,只见一身硬气俊朗如山的中年男子满头的青丝如雪般的白,如果不是男子长相俊朗,气质里带着忧郁和沉稳,恐怕让人以为这个男子已是垂垂老也了。
俞岱岩随手抓住自己的一缕雪白的发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发怔,他嘴角扯出一缕略显僵硬的笑意,说道:“我想请你救一个人……”
“救人?”阿黛的眼神困惑,“救谁?”
俞岱岩低垂了眼眸,轻声笑道:“我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宋青书身上的蛊在中原人眼中很是无力,但在苗女的眼中,尤其是一个本身能力拔尖的苗女眼中,除了有一点费力,倒是没有太过难解,毕竟,噬心蛊这种太过毒辣的蛊虫,就是在苗疆,也不太受人欢迎,阿黛只是走了一趟苗疆,就从苗家长老的手中拿到了一条蛊王,直接咬死了这条盘踞在宋青书心脏之中的蛊虫。
不过,从阿黛的神色中宋青书就知道了这条蛊王来得不易,噬心蛊很好解决,但两人之间的同命蛊就不好解决了,自从宋青书从阿黛的口中知晓了这种蛊虫,宋青书看向俞岱岩的眼神就满是复杂,同命蛊,顾名思义就是同命相连蛊,自从俞岱岩在两人身上用了这种蛊,他和俞岱岩的生命也就连在了一起,双身同命,这种蛊一般是用在夫妻的身上,如今却被用在了他和俞岱岩的身上,最主要的是,这种蛊还不能用蛊王来解决,其中一条蛊死,另一条就死亡,而它们的宿主也就死亡了。
阿黛是带着深刻的祝福走的,临走时,她对宋青书说了一句:其实,也有一种方法能解了你们身上的同命蛊,不过,那种方法很难,把握也不是很大,所以我就和阿岱阿哥说没有办法解这种蛊。
宋青书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样吧,他说。
宋青书和俞岱岩走到了一起,夕阳的余晖下,宋青书看着俞岱岩刚硬的脸上那欢喜柔情的表情,不由心中一软,他在俞岱岩的唇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看着俞岱岩那满头的白发和漫到了脖子的嫣红,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这下子,父亲宋远桥估计连反对的理由都没有了。
等到宋青书养好自己的身体,和俞岱岩一起回到武当的时候,武当众人看着他们的表情很是精彩,尽管知道宋青书身体好了以后,他们都很兴奋,但想到俞岱岩抢走宋青书时那种疯狂到极点的感情,他们的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宋远桥,看着俞岱岩脸上的羞涩、忐忑还有柔和,还有宋青书若有若无的温柔和维护,脸上的表情或是苍白,或是铁青,或是通红,或是黝黑,好不精彩,就连自己其他两位师弟殷梨亭和莫声谷脸上那不正常的神情都没发觉。
一回到武当的第二天,张三丰和宋远桥两人就直接把俞岱岩和宋青书两人带到了真武大殿里,随后关门禁严,对着两人来了个诱供,但还没等张三丰开口,俞岱岩就直接跪倒在地,随后宋青书也直接跪了下来,张三丰心中一凉:“你们……”
“弟子俞岱岩愧对武当,愧对师傅和大师哥的教导!”俞岱岩刚硬的脸上满是坚毅与无悔,张三丰和宋远桥两人原本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尤其是宋远桥,宋青书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宋青书长相俊美非凡,武功在江湖上更是数一数二,再加上他孝顺知礼,可以说,有宋青书这个儿子,宋远桥一直很是得意,可是,自己最看重的唯一的出色的儿子竟然被自己的三师弟给截了胡!要是自己和三师弟的关系不好,他还可以一巴掌拍死他,最起码可以绝交断了他的念想!
但,从小到大自己和几个师弟的关系亲如兄弟,他已经死了一个师弟了,不能再失去一个师弟了,看着跪在另一边,长相俊美绝伦的儿子,宋远桥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喘不过气来。
“岱岩……”张三丰想要说什么,但俞岱岩不给他们两人说话的机会。
“我和青书……”他看着一旁的俊美青年,直到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宋青书径直抓住俞岱岩的手,看着张三丰和宋远桥接着道:“我们在一起了!”
“你……你们……”宋远桥右手手指指着两人,不仅声音颤抖了,就连身体都颤抖了,他眼前一黑,“孽障!”
“爹!”
“大师哥!”
宋青书深怕自己的父亲气出个好歹来,赶忙搀扶住宋远桥,用自己的内力安抚住他的情绪,倒是旁边的张三丰的脸色还好,只是有些难看罢了。
“你们听我说!”宋青书给俞岱岩使了个眼色,帮宋远桥拍了拍胸口,防止自己的父亲气出病来。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过了好一会儿,宋远桥才渐渐平静下来,实际上,自从上次逮到自己的师弟亲吻青书以后,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种预感,直到上次俞岱岩那疯狂的行为被他看在眼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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