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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盛世永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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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隔着屏风泡在浴桶里，听见那边朱棣吩咐下人：“把床单和被子换掉，殿下发汗弄的有些潮了，睡了不舒服！还有叫人传膳，殿下刚醒弄些易消化的来。”朱高炽听后撇嘴，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那边吩咐完，朱棣绕到屏风后面匆匆和朱高炽简单的洗了一下，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到了小厅里。
朱高炽一看都很合他的胃口，他是真饿了白天昏睡了一天啥也没吃，晚上刚醒又被朱棣压着啪啪啪了两次，洗澡的时候他都是强忍着的，他已经很久没挨过饿了。
朱棣也有些饿了，两人风卷残云的饱餐了一顿后朱高炽才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即道衍的那封信的问题以及北征的事情。
朱棣假装第一次听说道衍信里的内容，然后矢口否认两人联合演戏骗朱高炽的事：“炽儿，父王真不知道道衍为什么要写那么一句话。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父王是真的不想让你去，你没有见过真正的浮尸百里血流成河，战争从来都不是儿戏，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激昂豪迈，哪一次的战胜或战败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堆砌而成的？”
朱棣曾经跟道衍说过，皇家的孩子不适合单纯直白的性子，他想要让道衍教一教朱高炽这世间的黑暗与生存之道，他也说过将来的某一天要亲自带着朱高炽到战场上侵染打磨一番。
如果这放在过去，朱高炽就算不想去朱棣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拎去的，因为这是他朱棣的儿子必须经历的，哪怕朱高炽害怕不喜也不能违逆他的命令。
但是现在朱棣犹豫了，朱高炽到军营里是自己把他弄过去的，并且也从没征求过他的意思，哪怕朱高炽现在天天往漠狼营跑，也不能说明他真的能接受战场上的残酷。
他跟自己不一样，朱棣生于战火从小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带兵打仗的事，上阵杀敌统领三军一直是他年少时的梦想，而炽儿从小就喜欢读书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虽然他现在并不排斥练武，但是如今的朱棣却不想强迫朱高炽了，他想如果朱高炽真的不喜欢这些，那他就穷其一生给朱高炽一个平安喜乐的生活，外面的所有一切都有他来替他扛着，直到他死的那天为止。
“炽儿，你是真的想去吗？”朱棣轻拍吃过饭后犯懒靠在他身上磨蹭的朱高炽问。
朱高炽听后精神为之一振，他抬起头直视着朱棣的眼睛道：“想去，父王你不能护着我一辈子，我是父王你的儿子总要亲身面对这些的，我想站在父王身边而不是一辈子缩在父王的羽翼下。”
朱棣看着朱高炽认真的眉眼，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温声道：“如果你想，父王可以护着你一辈子！”
朱高炽撇嘴心里却很软的一塌糊涂，这老豆腐这个时候搞的这么温情兮兮的干啥？真让人招架不住。
“那父王，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父王当个小前锋！”朱高炽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朱棣忍不住探过头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嘴里却是骂道：“少添乱，到时候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否则我就把你撵回来！”
朱高炽直到此时不宜多说，乖巧的点头答应了：“知道了，父王！唔…呵，父王你手摸哪呢？不是刚来过？啊…”
56章
洪武二十九年三月中旬；整装待发的十万明军于北平府城门下集结完毕；四万骑兵在前，粮食、兵器、辎重在中；六万步兵在后；旌旗飘扬绵延数十里。
朱高炽一身戎装；身披乌金色的盔甲衬得他身姿笔挺，青涩的面庞也日趋剑眉星目；轮廓硬朗鲜明起来，他腰间垮了一柄长剑，骑在一匹非常精神的枣红色大马上，马的背上一边挂着一把特制的中弩；另一边挂着箭篓。
那匹高大的骏马就是大枣，此时的大枣也已近成年，过去单纯桀骜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变的沉静下来，但是里面的骄傲仍然不减，得知大枣是即将跟朱高炽出征的战马，马场里专门负责养马的人，特意为大枣赶制打造的披甲和银色的面廉。
早上出府之前朱高炽和朱棣去马场取马的时候，看见大枣的一身装备莫名的想起动画片里，城堡中的站立的铁盔甲和全副武装的战马，朱高炽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头还好也不是那么像，起码自己的盔甲不是铁的。
朱高炽骑在马上跟在朱棣的后面，此次出征朱棣的三人组只去了张玉和朱能，万能的陈九问被留守北平，指挥调度后方粮草补给。
这次北征的十万大军全部是北平的驻守军队，剩下五六万人留守北平，朱元璋只提供了部分粮草，可见他对朱棣还是多有提放，出兵打仗必有伤亡，朱棣不可能每一次都能不战而胜，这一次北征得胜固然是朱元璋所愿，但其中也有借机削掉朱棣部分实力的意思。
王府卫队的招募一般只能在自己的封地内进行，而军户内符合征兵条件的每年就那些份额，人口的繁衍与战争的消耗不成比例，所以这一仗下来朱棣军队的实力至少要缓三到五年。
这也幸亏朱棣平日治下有方，粮食的储备和士兵的整体素质都比较高，不然朱元璋来的这手还真让一般人招架不住。
兵贵神速，大军开拔后一路疾行了进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了大宁。（也就是今天的山西临沂那个方位，大宁是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封地，著名的朵颜三卫就是他的王府卫队。）
朱棣下令大军绕过大宁城直入腹地，然后安营扎寨每日派几十只骑兵侦察元兵的方位。
一晃大军到达大宁后已经过去了近十天，可是每日派出去的侦察骑兵次次都是只差一步扑空，无奈大军也只得跟着向前跟进了几百里。
这日朱棣在中军帐内与众将商议，这敌人其实就离自己不远，但就是抓不到人影，纵使再兵强马壮找不到敌人在哪也是白费。
众人商议了很久，都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敌人熟悉地形储备丰厚，而明军则不同长途跋涉地形又没有蒙古人天时地利，所以必须尽快找到敌人然后速战速决。
这些天的大小会议朱高炽一直都有旁听，朱高炽知道历史上这次北征朱棣的大军是在一个名叫彻彻儿山的地方找到北元残部的，但显见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朱高炽敌军在哪，但他却没办法明说，他虽然是朱棣的儿子，可这行军打仗的事没有人会听朱高炽这个没上过战场的皇三代的话的，战场上最忌空口白牙乱指挥。
即便朱棣相信朱高炽然后找到了敌军，朱高炽也没法跟他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所以朱高炽在等待时机，他打算亲自带人去侦察寻找。
当派出去的侦察骑兵再次无功而返的时候，朱高炽趁军中所有人都在，跟朱棣请命亲自带人去搜索。
“父王，儿子请命带人前去侦察，还望父王成全！”朱高炽抱拳单膝跪地对朱棣说道。
朱高炽的这一举动，把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朱棣沉着脸看着朱高炽没有说话，齐虎是个直脾气他直接抢过话头道：“殿下您有没来过这里，地形不熟悉能找到吗？”
“呃，这个我自有办法。”说完朱高炽又对朱棣道：“父王，给儿子两日时间，儿子必把敌军的方位摸清，如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让儿子去试一试？”
见朱高炽自信满满有不少人开始进言朱棣，称可以让殿下去试一试，大不了多带些人以保证安全。
朱棣紧皱着眉头骑虎难下，炽儿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进了军营就没有什么父子，自己也不好太过偏袒他，再则如果这次他能成功找到敌军，也能为他在军中建立威信。
朱棣思索片刻后再次把目光投向朱高炽道“炽儿，你有把握吗？”
朱高炽拱手道：“父王可让儿子一试！”
“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算上向导有二十人足矣。”朱高炽想了想道。
朱棣听后再次蹙起剑眉：“这么少？”其实这个人数已经不算少了，只不过因为是朱高炽所以朱棣有些犹豫。
“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儿子只是去打探方位又不会与他们正面交锋，这些人足够了！”
朱棣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带什么人你自己去挑吧！但是，无论找到与否两日之内一定要回营，记住了吗？”
朱高炽心中一喜，立刻恭敬的道：“儿子遵命。”
“嗯，去吧！”
这次出征朱高炽把飞狼小队也带过来了，魏汉也在其中，朱高炽找到魏汉和他一起，挑了二十个身手好头脑灵活的队员参加这次侦察行动。
这边朱高炽选好人，那边张玉就给他送了一个熟知地形的向导来，张玉有些担心的问：“殿下有把握吗？找不到没关系，但是这里毕竟是蒙古人的地盘，您身份尊贵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朱高炽温和的笑了笑：“张叔，我知道你们这是为我好，但是如果没有七成的把握，高炽是不会放肆的。”
“如此，属下便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张玉沉吟了一下道。
“呵呵，那就借张叔吉言了。”
等众人准备妥当出发以后，魏汉骑在马上跟在朱高炽的身旁问道：“殿下，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朱高炽笑了笑，招过向导问道：“这一代的山水你都熟悉吗？”
那向导五十几岁的年纪，家就住在大宁府，他小的时候在这一片玩儿的时候，那时候北元的皇帝还没有落魄的被打到这里，他那时候常年在这边打猎放羊，所以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咋不熟了，您给个方向咱就知道要往哪走。”那向导憨厚的挠了挠脸笑道。
“那大叔，彻彻儿山您知道在哪吗？”朱高炽笑眯眯的问。
“知道，知道！那个山我们过去都叫石濑子山，彻彻儿山是他们蒙古人的叫法。”老实巴交的大叔一听是自己知道的地方顿时心安了，真怕朱高炽说出个啥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得罪了这些官老爷。
“那大叔，我们就去那，你给我们带路吧！”朱高炽勒住大枣，对大叔说。
大叔一听，笑呵呵的道：“唉，那我给你们带路。”
朱高炽一行人在向导的指引下，傍晚时分就抵达了距离彻彻儿山不到五里的地方，把向导留下看马，朱高炽带着魏汉等人步行像先前摸了过去。
行过不远朱高炽便以三人一组划分各自寻找，然后约定时间天亮在会合。
“殿下，他们真的会在这一代驻扎吗？”魏汉见朱高炽明显是早就打算来彻彻儿山搜索，不禁疑惑的问道。
朱高炽笑笑，拍了拍魏汉的肩膀道：“你刚才没听向导的介绍吗？这彻彻儿山依山傍水，他们大批人马没有水是不行的，我问过之前的侦察骑兵，他们找到的疑似元军驻扎的地方离有水源的地方都不近，那这明显就是他们接到了朝廷要来征讨的消息，故布疑阵想要把我们绕晕。虽然找到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我们的大军粮草储备虽不少，却也绝对经不起这么折腾。彻彻儿山是个好地方，他们是游牧民族，牲畜和人都不能缺了水，这里有水做供给，有山做掩护，所以我才带你们来这里查看。”
魏汉听后虽然还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听朱高炽说的头头是道也只好放下不再想。
三人又走了好久，突然朱高炽停下脚步，抬起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魏汉见朱高炽停下小声的问：“殿下，怎么…”
“嘘，不要说话！”朱高炽蹙眉打断魏汉，然后凝神的仔细观察着四周。
此时已近晚上八点，天空中只挂了镰刀一样的半月，朱高炽等人隐匿在夜色中，有微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远处也借风传来一阵飘渺悠扬的马头琴声，时续时断的不仔细侧耳听，根本不会察觉。
朱高炽辨别了一下风向，指了指左前方，三人不在说话悄无声息的向前摸去，待前方能够隐约看见亮光和人影的时候，朱高炽招呼另两人俯身趴下，他悄悄抬起头四处观察了一下，挥了个跟上的手势，潜伏前行来到另一侧山脚，这个方位正好能看见前方篝火通明的热闹宴会。
看见前方的情况，三人齐齐在心里暗啐了一口，妈蛋的老子们找这帮孙子这么长时间，这帮家伙却在不知死活的开酒会。
这彻彻儿山是一座怪石嶙峋的石头山，山不算高成不规则状，山脚好多断石裂成的大细缝，此时朱高炽三人就各自趴在细缝中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这时在离朱高炽等人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应该不多，却让朱高炽心中一凛，暗道不会被发现了吧！
就在朱高炽暗自盘算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在隔着朱高炽等人藏身地方不远的地方，脚步声停止了，随后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和啧啧的水声，一会功夫又转变成了让人脸红的喘息啪啪声。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定断，尼玛碰上了一对野鸳鸯。
57章
三个人面红耳赤的，听着那俩人忘我的xxoo。
过了好一会儿；石缝那边才传来一阵让人听不懂的蒙古话：“啊…&*￥#@！”朱高炽看看另两人；那两人也一头雾水的表示听不懂。
朱高炽咬了咬牙，比了个抓的手势，魏汉和同来的队员李二铁点点头；三人蓄势待发的等那边完事开始穿衣服，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窜了出去，随着两声闷哼，那对野鸳鸯被齐齐撂倒。
朱高炽打量了一下那两人，看他们的衣着，朱高炽一时不好判断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看那女的长相和戴的首饰不像低等的女奴，朱高炽又看了一下那个男的；靴子是用最好的牛皮做的，腰上夸的那把弯刀上镶的宝石，差点闪瞎朱高炽的狗眼。
朱高炽心中不由一喜，乖乖逮到两条大鱼！
朱高炽按耐住心中的惊喜，让魏汉和李二铁用随身带的绳子把两人捆好，怕他们醒后乱喊朱高炽又到处翻了翻，想找个东西堵住他们的嘴，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索性脱了那个大汉的鞋子拔下袜子塞进那两人的嘴里。
魏汉和李二铁看的目瞪口呆的，嘴角都忍不住轻微的抽搐了两下，太恶心了！
都弄妥当以后，朱高炽让李二铁扛着那女的，他和魏汉抬着那男的绕了远路迂回着往回赶。
他们在离元军比较远了以后，才敢加快速度疾行，紧赶慢赶的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之前约好的地方。
朱高炽三人到了的时候，那十几个人也都回来了，他们当中有人找到了元军，有的绕偏了没找到，找到了的也没敢向朱高炽三人一样凑近了观察，都是急急的赶回来报信。
此时那两个被捉的人，早已经醒了，那女的还好醒来以后只呜呜挣扎了两下，被拿刀威胁了两下就老实了，那男的却奋力挣扎了起来，误伤中踹到了朱高炽的前胸，把朱高炽恨的拿眼神示意魏汉，两人齐齐松手把那大汉重重的扔到地上，然后合伙把他一顿胖揍后他才老实。
随后的路程还是李二铁扛着那女人走，而大汉则在朱高炽和魏汉的武力威胁下，开始自己乖乖的赶路。
众人会合了以后，没一会便找到了向导，然后众人翻身上马，一路疾行的往明军的大营赶。
中军帐内朱棣心中有些淡淡的焦躁，已经过去了一天半，也不知道炽儿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帐内各司主事正在轮流禀报军务，此时正轮到一个看年纪大概四十上下的中年将领，他正用抑扬顿挫的声调禀报着大军昨日的物资消耗，朱棣也耐着性子听着，虽然这些事情他每天都要听上一遍，但是事无巨细这些事情是一个好的主帅必须及时掌握和了解的，每一个细节朱棣都要注意。
“王爷，以目前的粮草物资来看，我们……”他正说到这里，忽听帐外有人来报。
“报王爷，殿下带着人回来了，还抓获了两名俘虏。”进来通禀的卫兵兴奋进来回报。
“哦？殿下现在人在哪里？”朱棣压抑住心中的喜悦，淡定的问。
那卫兵一听抱拳道：“禀王爷，殿下此时应该已经快到中帐了。”
“恭喜王爷，殿下神勇！此次必是找到了敌军所在。”帐中众人纷纷夸赞了一下朱高炽的办事能力，以及朱棣的教导有方。
朱棣此时一心都在还未进帐的朱高炽身上，哪有那个闲心听他们歌功颂德。
正着急着，外头响起了一声通传声：“殿下到！”
门帘大动，朱高炽的身影出现在中帐内，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押着那对野鸳鸯进来。
朱高炽一进账便单膝跪地拱手道：“见过父王！”
“起来说话，可打探到了元军驻扎的地方？”朱棣边挥手示意朱高炽起身边问道。
“回父王，不负您的重望找到了。昨晚儿子带人在彻彻儿山找到了驻扎屯守的元军，并且在查探的时候抓了这两个人回来，他们说的蒙话儿子等人都听不懂，但是看穿着应该不是普通人，父王可以找人来审一审，另外儿子建议大军即刻开拔，连夜突袭彻彻儿山，免得让他们闻到什么味儿在跑了。”
听得朱高炽的话，朱棣看了张玉一眼，张玉会意来到那对野鸳鸯的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朱高炽马诧异的盯着张玉看了一会，没想到张玉还会蒙古话，果然朱棣身边的都是能人。
张玉威逼利诱的问了好一会，那女的不住的摇头只顾着哭，男的则梗着脖子作死鸭子嘴硬状。
张玉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只好如实回答。
朱高炽见状给一块押人进来的魏汉使了个眼色，魏汉配合的抽出袖兜内的匕首，在那女的面前晃了晃，那女的见状眼泪更多了，但架不住害怕哆哆嗦嗦的张口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旁边跪着的大汉喝住。
朱高炽翻了个白眼，捏了捏拳头冲魏汉抬了一下下巴，两人在全帐人目瞪口呆下再次噼里啪啦的猛揍了那个大汉一顿。
朱棣见状直扶额，朱能和齐虎这样的暴脾气都看愣住了，这个…这么明目张胆的殴打俘虏真的好吗？虽然是挺痛快的。
最后把那大汉逼得，都用生涩怪异的汉语开始求饶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明军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吗？”
朱高炽见差不多了，就给魏汉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朱高炽拍了拍那大汉的肩道：“呦，会说汉话啊？会说汉话你装什么装啊？问你呐，叫什么？什么职务？还有那女的是谁？你们俩什么关系？想好了再说，我们明军的宗旨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大汉无辜的看了看朱高炽，怪声怪调的说：“我是蒙古人，你说的太快了，我听不懂……”
朱高炽被气个倒仰：“来人，堵上他的嘴。”说完他又对张玉说：“张叔，您来问一问那个女的吧，我估计她这回应该会招了。”
张玉点点头，又叽里咕噜的跟那个女人交谈了一会，这才面带喜色的转回身对朱棣道：“恭喜王爷，殿下这回可是捞了两条大鱼回来。”
说完他指了指那个女人道：“这是北元天保奴太子新娶没多久的太子妃，而这个男的居然是北元大将索林帖木儿。昨晚这两人趁军中举办宴会，偷偷溜到暗处偷情，可巧被殿下撞了个正着，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说的太对了。”
朱棣点头撇了一眼朱高炽道：“侥幸而已，先压下去看好。”说完以后朱棣没有在对他们多做理会，转头看向朱高炽问道：“炽儿，说说元军附近的守卫情况。”
朱高炽沉吟了一下，仔细思索了片刻道：“禀父王，元军军营附近有着少部分士兵在巡逻，但人数并不是很多，并且防守也很松懈。儿子觉得他们并不太想与我们正面交锋，这一点从他们之前故布疑阵留下许多疑似驻扎过的地方可以想见。儿子怀疑元军之所以这么安排，其实只是想要拖时间，而我们之前也却时中了他们拖延时间的计策，估计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找到他们，所以昨晚儿子等人摸过去的时候，元军正营里正歌舞升平。但是儿子没有想到仓促之下抓来的人，竟然是敌军内的得力将领，恐怕他们现在会有所提防！”
朱棣听后冥想了一会，他点了点桌子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有防备也好，无防备也罢，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本王决定今晚突袭元军。”
随后朱棣站起身开口道：“传我令全军整装原地进餐，一个时辰后开拔，夜袭彻彻儿山。”
等其他人都领命出去安排行程了的时候，朱棣绕过案几来到朱高炽的身旁，他揽过朱高炽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受伤？”
“嘿嘿，没有！走了狗屎运，毫发无伤！父王你不生我气吧？”朱高炽仰起脸，明亮的眼中寒星点点。
朱棣看着这样的朱高炽叹了口气：“回去在收拾你，好了先去换衣服吧！晚上可是真的要开打了，你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子。”
朱高炽笑笑：“父王晚上也要小心。”
“顾着你自己就行了。”
子夜时分，经过一路疾行，大军连夜赶到彻彻儿山五里开外的地方，经过商议朱棣决定亲自率领一万精骑兵充做先锋突袭元军大营，趁元军没有提放的时候搅乱他们的阵营，剩下的三万骑兵紧随其后，再以五万重步兵迂回包抄。
朱棣带着人杀进元军大营的时候，这帮蒙古贵族们刚刚结束一场篝火晚会酒足饭饱，正想暖饱思一下拿啥的时候，朱棣带着人杀了进来，因为上层的不经心，下面卫的人也就松散了一些，朱棣这一来却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们醒过神抄起武器准备拼命的时候，朱棣的后援也已经到了，以至于本来人数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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