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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你争我夺的日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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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话说的是真的,他居太子之位三十几年,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最知晓,箭射出头鸟,他已经当了太多年的靶子,够了!
更何况,就算没有胤禛设计的这出太子党贪污事件,也会有他要逼宫的证据送到老爷子手里,那些兄弟早拿着箭等在树下了,所谓的贪污事件只是个开头,逼宫才是重头戏。
“是我低估了他们。”胤禛很懊恼,他开了戏幕,却让别人完美落了幕。
太子伸手揽过胤禛身子,又板正胤禛的脸,笑道:“你不是低估了他们决心,你是狠不下心。”
胤禛又默默不语,他确实狠不下心,他想过很多种让老爷子废了太子的办法,唯独没想过嫁祸太子逼宫这个办法。
“四弟,别小看权利的诱惑,亦别小看争夺者的决心。”话语里透着太多无耐,看得越明白,越觉得天家无情。
阿玛的儿子太多,他在太子之位的时间又长,长久以来,皇子们便形成了几个利益攸关的政治党派。皇位的巨大诱惑,使原本平和的兄弟关系演变成党派争斗,而这种争斗由表及里,由隐到显,由缓到急,由温到烈,到了现在已有种势不能止的地步。
不管是一废,还是二废,他们看到的都是希望,可以上位的希望。
胤禛想起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凝着眉说:“今日早朝上已经有官员迫不及待奏请册立皇太子,不过,被皇父否决了。”
太子倒了杯热茶递给胤禛,他道:“依我看,在阿玛百年之前,他怕是不会在立皇太子。”
众兄弟的学问、见识,均不后于人,年岁俱长,又各有分封,各人手下均有庇护其主的人,即使现在老爷子选一个立之,谁又能保将来无事?
经过这两立两废,连他都看出问题所在,老爷子怕是更清楚。
“咸安宫看守我的侍卫可让隆科多解决了?”
“解决了。”
听了这三个字,太子点点头,继续倒茶,喝茶。胤禛看着他那闲散的动作,不自觉抿了下唇,他说:“其实隆科多……”
话没说完,便自动止住,太子看来的眼神,让他觉得解释是多余的。
“其实隆科多很聪明,在佟老爷子如此看中八弟这会儿,他能舍众望所归选你,这表示他同年羹尧那家伙一般有远见。”太子看胤禛止话不语,便自顾接着那话茬说了起来。“我觉得,年羹尧的提议可行。”
胤禛微微抽了抽嘴角,他问:“年羹尧同二哥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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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六十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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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年羹尧的提议不问也知,胤禛较真的是他们两人何时如此交往甚密了,连这种事都能拿出来讨论?
这么多年来,胤禛始终记得当年年羹尧出宫的表情,那样的冷绝,让人都觉得他恨太子能恨到天荒地老,可现如今,他们两人却成了‘无话不说’的盟友,这委实让他感到意外。
提到当年那件事,太子瞅着胤禛邪邪的笑了起来,嘴里还直道幸好当年自己把人弄出宫,不然真是强劲的情敌呐。
四爷的嘴角又抽了。
不久后,西北战事吃紧,老爷子派了胤祯去了前线。五十七年八月,皇十四子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至此,十四皇子胤祯在朝中的威望直逼八皇子胤禩,两人俨然成了最有望得位的人选。
四爷依然过着闲散的日子,没事便去流水人家陪太子钓鱼,这日他下了早朝带些吃得便过去了,两人坐在小湖边的树荫下边吃边话着家常。
“又被年羹尧言中了。”太子吃完一块糕点,斯文的抹抹嘴,转而再次抛了鱼漂,过了会儿,他抬眼看向边上心不在焉整理鱼饵的胤禛,有些明知故问。
胤禛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他还是点了头。
“手握重兵,,圣眷正隆呐。这样一来,老十四的胜算可比老八大多了呢。”太子伸手摸着下巴,故作一副沉思状。
他说完很久,见没人接腔,太子向天翻翻眼,才又看向胤禛,见那人慢条斯理的上鱼饵、抛鱼漂,全没理人的意思,不自觉眯了眯眼,他道:“年羹尧可说过阿玛的继承人是谁?”
胤禛拿鱼竿的手微微晃了下,他说:“我没问过。”
关于这件事,二废之后他曾想过问年羹尧,可他想了几日,终没张这口,不是没勇气,只是他多少能猜到些,年羹尧如此追随他,无外乎两种,第一种,他是大清继承人。第二种,他不是大清继承人。
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生命无忧,后者攸关生命。
这些年来,年羹尧清楚他不看中权势,不寄予那张龙椅,可他依然希望他去争,甚是不惜和二哥化干戈为玉帛,想让二哥当说客……这总总迹象,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老爷子百年后,他们兄弟难共存。
当权者,最忌讳自己的位子受威胁。
若是以后是老八,或十四上位,那怕他们两人无心对付自己,那他们身边护主的人呢?谁又能确定他们没心?
还有二哥、胤祥、小六,他们呢?如若容不下自己,那更不可能对他们手下留情吧,到时候,怕是都会成为新帝政策下打压的对象。
不自觉握紧鱼竿,胤禛正想开口,就听太子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你若无心,可想过年羹尧的处境,可想过隆科多的处境……他们赌的可不是情意,是性命,是家族。”
胤禛心里顿惊,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现的总总,眼里闪过几丝不忍,他抿唇想了很久,方抬眼看向太子,问:“什么时候?”
“康熙六十一年。”太子知道他已想明白,便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他继续说道:“年羹尧的回信,我已经给你回了。”
胤禛不吭声,手拿着鱼竿,眼看着水面,出神。
平静的湖面碧蓝碧蓝的,仔细看都能看见鱼儿在水藻里游动,胤禛的鱼漂在晃动,鱼儿已经上钩,他却无所觉。
太子瞅着那如同失魂般的人儿,叹了今日第二次气,他走过去,握住胤禛的手腕,拉起鱼竿,将鱼儿收进桶里,然后拉着人往院子里走去,他说,回家煮鱼吃。
胤禛由着太子拉着走,眼里流光暗转,他说:“二哥,我并想那天下。”
太子没回头,但牵着胤禛的手却握的更紧了,他道:“我知道……我陪你把天下整动好,我们再一道回家。”
只是这么一句,便让胤禛紧绷的心平和下来,因为他知道,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他都会陪着自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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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年,老爷子登基一甲子大庆,不知发什么神经,当着满朝文武命胤禛往盛京祭祖陵。他千叮万嘱胤禛道:‘祭祖是关于大清大运之发祥,巩万载之金汤,开亿世之统绪的大事情,断乎不能怠慢轻视。这一次,你就代朕亲临,去向列祖列宗展孝报本,敬大法祖宗。’
胤禛虽然诧异老爷子这举动,却也未多言,依言去了。回来之后不久,老爷子又下旨雍亲王府,他又奉旨代御驾祭祀太庙。同年冬至,又至南郊的天坛代老爷子行郊祭天地大礼!
连续三次让胤禛恭代祭祀,还是一个帝王最为看中的三种祭祀,这一连串举动,让争嫡没希望,转而支持十四的八爷党不由陷入迷惘中,老爷子究竟安的什么心?老四和老十四之中,被选中的究竟会是谁?”
若老爷子默定的即位人是老四,老爷子又何必对十四如此圣宠眷顾,冬天送厚实的棉衣,又亲手选些防身用的匕首命人送至军前……还有不时在朝堂向众大臣夸赞自家儿子,这种的特殊待遇屡施厚恩,除了昔日的废太子,还有哪位皇子曾得到过?
可是,如果老爷子默定的是十四弟,这就更让人疑惑了,去年十一月十四弟奉命回京述职。老爷子明明已决定和平解决准葛尔问题,特致书策旺阿拉布坦,令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选派喇嘛位使,赉书前往招抚……都没仗可打了,老爷子却还是命十四离京再赴军前。
还有就是,十四弟离京以后,老爷子竟然将老四其子弘历召入宫中亲自抚育!这让以九爷为首的八爷党顿时心里发怵,莫不是真是老四?
其实,在他们迷惑不解的时候,胤禛和太子也陷在一团迷雾之中,对于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们同样猜不透,看不明白。
胤禛曾试图探年羹尧的话,可年羹尧自从太子回信,便对继承人之事守口如瓶,死活不透露半个字,而对于老爷子心思,他的回答更为精简,只有四个字,只做别猜。
(作者: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O(∩_∩)O哈哈~)
正当所有人猜不透之际,从去年就身体不怎么好的老爷子病了。
几日来,乾清宫日夜太医不走,大臣更是足个召见,明眼人一看便知,老爷子这是真病得不轻。
胤禛还在南郊斋戒,太子派人传书来,他才赶紧回京。
来接他的人是太子,步子很沉重,他说:“老九派人送去西北让老十四秘密回京的信,不知被谁截了,这事恐有变故。”
胤禛心惊:“可是年羹尧?”
太子连忙遥遥头,他道:“老八他们会秘密送书信给老十四这事年羹尧事先就让隆科多注意,说明不是他,更何况他现在正同老十四的西北军交涉,根本没时间顾及京城的事。”
胤禛猛止住急促的步伐,有些不可置信。“莫非还有第三方势力?”
“不定。”太子揉揉额迹,也有点拿不准了。
胤禛突然想到弘晳,太子看他那样子,便知他的想法,连忙否决道:“不是弘晳,他现在被软禁在府邸。”
这会胤禛不是惊了,他是大惊,“二哥你……”
“不是我。”心知他要说什么,太子连忙全盘托出,“京城的部队,除了九门提督隆科多的两万人马,和向来中立的西山锐健营,京边卫戍部队,丰台大营这些老八倚仗的心腹,皆被人以奸佞铲除。听说来人拿的是阿玛的那支‘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
“到底是什么人?”胤禛屏息,眼眶紧缩,他在等太子宣布答案,也许这个人是隐藏很深,是他们都不知道的。
太子脸色微微沉了沉,他有些不甘心的说:“不清楚,自从那人接掌京边卫戍部队和丰台大营,便从未露过面,也没消息传出,我和老八他们派去打听的人,全部没回来。”
不是老八、老九他们,也不是弘晳,十四又不知道老爷子病危……胤禛眯着眼想了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刚抬头,四目相抵,两人齐声说道:“阿玛被其他人逼宫了!!!”
因为大病不愈,这几日是老爷子‘静养斋戒’的特殊时间,身边相对人比较少,除了太医只有负责保卫的近侍与照料起居的苏拉太监,妃嫔、皇子、大臣都是奉旨才能觐见,现在的畅春园几乎同外界隔绝,若是有人早有预谋……
年羹尧只说过老爷子会在这日驾崩,却没说因何而逝,他们想当然的以为老爷子是病逝,却从未怀疑……可能是人为。!
有了这个认实,两人那里还敢多想,连忙上马往畅春园赶去。
纵使之前对那个男人有锗多不满,甚是恨他不该拿他们当棋子,可在生与死的选择里,他们还是不希望他是这样逝去,只因为在他们心里,那个男人始终是他们的父亲。
即便,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已经写好鸟。摸下巴,我在考虑写不写番外。
对鸟,俺的康四文的文名叫,康四作者在康熙朝。
老康和四四上辈子遗憾收场,这辈子一起重生,但是他们两个人都装失忆,这个作者就是来推波助澜
的……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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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尘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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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畅春园里处处透着沉寂,胤禛和太子避开巡逻的侍卫,快步靠近老爷子寝室,门口有侍卫来回走动,太子向胤禛使个眼色,又用手比了比,胤禛点头,太子绕过去,直接砍晕那两个侍卫,旁边的两个侍卫正欲呼救,胤禛在后面一人一剂重棒,搞定。
胤禛扔了棒子,就同太子往里面闯去。
房里燃着橘子香,像是烧着橘子皮,康熙靠在龙塌上,伶仃瘦骨,人显干枯,昔日深邃睿智的目光如今已混沌浑浊,那个意气风发号称满州第一巴图鲁的帝王,如今已日暮西山垂垂老矣!病痛让他连茶杯都端的摇摇晃晃。岁月如梭,他已老矣。
“早了两刻钟。”声音带着笑意,康熙看着胤禛和太子,那已经死去的眸光像是又枯木逢春,响亮的笑声竟让人觉得,他纵使表皮苍老,心却不老。
完全没料到会如此,胤禛和太子齐齐愣那那里。
喉间很干,康熙想喝口茶水润润,可端着茶杯的手却抖的很厉害,一口水还没喝到,茶杯就掉在地上,粉碎粉碎的。
巨大的声响让胤禛猛地回神,他没多想,忙从桌上又倒了杯水端去,见老爷子拿不住,双手端着喂其喝下。
而太子,忙用脚把杯子碎片踢开,怕会不小心刺到人。
看着两个儿子,康熙失神了好会儿,眼里不知怎么得闪过一丝悲锵,他说:“儿子这么多,猜到朕可能遭遇不测的也不少,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朕的却只有你们两个。”
颤颤巍巍拿起枕头下的那三封密信,康熙眼里满是失望,他突然觉得心很累,“怕他们经不起诱惑,就想法设法试探他们;怕他们利益熏心,就不计后果打压他们……妄想以此让他们杜绝邪念,可到头来他们依然在争,依然在斗。”
“人生如棋。朕保不住的何止是棋子,还有儿子。”
老爷子手里的密信,让太子和胤禛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老爷子布的局……
信滑落在地,老爷子没看,可信的内容却在他心里刻着,那么深疼的刻着。
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侧过身倚在了床榻上,抬眼看着旁边站着胤禛和太子,他道:“猜猜朕的继承人。”
胤禛嘴角抽了。
太子挑挑眉,先是伸手拉了床被子盖在老爷子身上,后无比肯定的说道:“阿玛的继承人,是四弟吧。”
老爷子也挑挑眉,浑浊的眼里有光闪过,他说:“何以见得?”
“阿玛晚年厌政,政策过宽,导致政令弛废、国库空虚、贪贿成风,诸多积弊痼疾皆待整饬。一弛一张治国之道,这堆徒有其表败絮其中的烂摊子,只能交由坚毅铁腕之人去收拾,阿玛挑中之人,若光会务实圆滑和笼络人心,怎收拾得了这天下!”
老爷子不否认,也不承认,他说:“朕下了半生棋,舍不得这个,狠不下那个,妄图面面俱到处处保全,结果费力不讨好。于是,朕突然悟了。生死由命。”
他的声音恍惚缘自另一个世界,缥缈的悬,胤禛心口顿时紧绷,看着老爷子眼里那浑浊的雾翳似乎暗去了不少,全没刚才有精神,就好像那会儿是回光返照,现在又慢慢失去了神志。
“诏书已写好了,你们谁有本事谁去找吧,朕累了,不想在陪你们闹腾了。”他这一生,最爱两个儿子,一个用尽前半生宠爱栽培,一个用尽后半生设计打磨,现今如所愿,他却又觉得心里很空,那里像是失去了很多东西,多到他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失去些了什么。
体力慢慢不支,眼眶在放大,心口的跳动越来越缓慢,慢到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的身子直歪,胤禛见状连忙伸手扶住,眼神很慌乱,他说:“阿玛把诏书随便仍在正大光明后面,这是小瞧我们的聪明。不要睡,起来继续和我们闹……”
康熙挣扎着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死死握住胤禛的手腕,四目相对,他释然而笑:“三十三年,你终叫了声阿玛……这样……朕便可安心去见你额娘了……”
话音刚落,枯手已松。手打在胤禛心口,竟像是被刀划了一下似的,那里很痛。悄悄收紧手臂,将那骨瘦如柴的父亲抱住,胤禛歪头顶在太子怀里,无声恸哭。
太子望着眼前紧抱一起的两人,拳头握的死紧,最终他眼里的雾汽渐渐凝聚成一滴液体顺着脸颊悄然滚落下来:“阿玛……”
忽地,殿外传来打斗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隆科多就走了进来,看着这场景,他先是一愣,后见老爷子禁闭的眼,连忙跪了下来。
太子见来人,赶紧伸手抹了把脸,又侧身挡在胤禛和老爷子面前,他才问:“怎么回事?”
“是刑年。”隆科多也是刚赶来,他接到胤禛的命令便去调集人马,中途和畅春园的侍卫交了几次手,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就撞见老爷子身边的太监刑年鬼鬼祟祟和一个小太监说着诏书在正大光明后面,让其赶紧把话带出去,他听得一怔,连忙叫人拿下。
“先压着。”没多言,太子也知始末,他说:“诏书在正大光明后面,你去召集诸皇子宣布凶讯以及皇阿玛的遗诏。”
隆科多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想到最近朝堂上大臣在猜四爷和十四爷谁是新帝,心中有些不确定,他看着太子,问了句:“那诏书可需要……”
“不需要。”非常胸有成竹的回答,连迟疑都没有。
隆科多顿时信心满满,打了个千,带着些人快步出了畅春园。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帝驾崩!
隆科多宣读先帝遗诏:“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仰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新帝上位,自然还有人诸多不满,可也没人敢直接挑明来说,遂流言蜚语甚多,胤禛听了,未置言语,他是不在乎。
老爷子下葬后,太子便让人收拾遗物,内室太监在老爷子寝殿找到一个密封的盒子,胤禛将其打开,只是一眼,便让他眼眶酸涩。
那是一副父子三人图,长袍的是阿玛,红衣的是二哥,蓝衣的是自己……黄黄的枫叶三两飘在他们头顶,似落非落,犹如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
胤禛把那副图收进了流水人家,他回到宫里便开始准备整顿朝纲,他想赶紧把天下安定下来,好同太子回家。
想要实行的政策很多,可朝堂并不安定,党派的分歧很大,特别是老九和远在西北的胤祯,总和他唱反调。
再者就是德妃拒封,儿子做皇帝,母亲拒封,这让朝堂议论纷纷,意指新帝的帝位名不正言不顺。
以至于近日来,胤禛都是压在一肚子火气,面色出奇难看。
不久后,太子和胤禛商量,先把胤祯从西北召回,老九发往青海,再叫年羹尧接了西北军,准备好好压压这帮小兔崽子的气焰。
胤祯回来后,闹的很凶,当着满朝文武质疑新帝的政策,胤禛自然拉不下面子,心一狠,便让其去守皇陵,不准参政。
胤祯回来后,有人密报十五格格额附多尔济在十四阿哥在外打仗期间交往神秘,胤禛让人彻查,不久后,多尔济被革去额附,台吉品级。年末死去。
消息传到宫里,胤禛便下旨召年羹尧回京,回来那天,胤禛和胤祥去接小六,再次相见,看着那一袭男装的小六,胤祥眼里满是雾气,似有泪流。
心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口。最后还是胤禛走过去,伸手将两人抱住,率先开了话茬子。
小六不能在宫里露面,胤禛便让他住进了流水人家。胤祥跟着去了,便死活不要回去,说是要陪小六常住。
太子寒着脸,显然很不高兴自己爱的小窝被别的鸳鸯侵占,胤禛看在眼里,直扶额叹气。为防止太子给小六他们脸色看,他只得拉着太子回宫住,正好可以让太子帮忙批奏折。
奏折清一色让新帝赶快册封太后的,说是外面谣言纷纷,若在推迟,恐被有心人借题发挥什么的。
胤禛随手扔了折子,也不批了,拉着太子直接去睡觉,眼不看为净。
隔日,下了早朝,年羹尧就端了盆葡萄在乾清宫吃,紫紫的葡萄一颗颗进了他嘴巴,就是没见他吐皮。
太子在一旁看着,止不住替这厮牙酸,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嘴馋。
胤禛一直没往他们两人望,此时的他正看着御案上又堆起的一叠奏折,浓眉死皱,这帮子大臣没完没了是不是?
“给个法子。”对于德妃,太子同样无力,自从老十四被派去守皇陵,这女人是打定主意同他们耗上了,态度非一般强硬。
年羹尧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的皮,将盆一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他先是望望拿脚踹自己的太子,又望望御案边寒着脸的胤禛,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我可以让德妃心甘情愿接受册封,但四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
德妃接受了册封,罢总理事的八爷被革职在府邸圈禁,紧接着派人去西京带回拒绝回京的十爷,又着手调查散布流言,制造事端的人,皆以动摇皇权为由监禁起来。
册封太后不久,久病在床的德妃突发心肌,正寝于宫中。
事后太子偷偷问年羹尧,可是他做得手脚?年羹尧及其无辜的耸耸肩道:“我只是觉得最近谣言挺多,想凑凑热闹。其实我也没干什么,我只是在一个小宫女去皇陵的路上散布谣言十四爷被刺客杀了,如此而已。”
太子嘴角抽了。
胤祯没见到德妃最后一面,他悲痛欲绝,深觉得是胤禛的过错,当晚夜里密信去西北,让心腹带兵反了。
胤禛也懒得解释,他要别人带兵反,他就派人去镇压,难不成还怕他那点人马不成?
年羹尧本来想去,不成想被胤祥和小六抢先了。
出京城那日,小六拉着胤禛,张口欲言几次,都没说出话来。胤祥等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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