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号杂货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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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不能再继续看戏了？”明河似笑非笑的说，说话时手指微动。
“看戏？”江朝勾起笑意，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你是在看戏？”
江朝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明河，“的确，你是在看戏。看得好啊，看得总部防御尽失，你觉得我失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
明河轻笑，“怎会，您是明河的大人啊，明河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
闻言，江朝开口，声音很沉，却不会听不到，“既然，你这么说，就将……”说着，江朝动了手，“把你的命给我吧！”
就在江朝动手的瞬间，在明河和江朝之间隔出了一道强大的结界，江朝的动作在遇上结界，就消散了，江朝的脸色更沉，“景澜！！！”
明河也不再笑，只是淡淡的说：“原来你看出来了啊，只是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呢？”
“……即便一开始不动手，你以为你逃得了么？”
被江朝紧紧的盯着，景澜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表示之前要做那么多表情实在是太费力了。“这个我需要试试看。”
“即便你跑了又怎样……”只要……
“哦，你是想说，只要老头子还在这里，我以后就还得再来么？”景澜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朝，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
“……难道不是？”
此时景澜叹了口气，看到江朝是真的被自己气疯了，要不然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你是之前在桃花林的时候发现我的不对劲的……我对自己很有自信，所以你一定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没错。”
“其实我可以不去那里，可以不被你发现，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却要被你发现么？”
江朝一滞，然后更充满杀气的看着景澜。
“没错，看来你是想到了。”景澜一向无机质的黑眼珠中带了些许笑意。
“其实我想说……今天清和之所以会在那里，真的是无辜的啊。”眼中的笑意加深，景澜忽然觉得看着江朝气得发疯，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谁让他之前那么虐自己。
“说起来……你的系统主控室真是……损失惨重啊……”景澜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开口：“你说趁此机会，会有多少位面商店脱离你的控制？”景澜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语气的起伏却真是让人手痒，“哦，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其实……你的系统主控室已经完全毁了，就连里面的重要资料也……至于为什么……”
景澜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江朝的脸，于是他没有等江朝的回答，“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你也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江朝看着景澜冷淡的脸，忽然平静了下来，阴沉的开口，“我也没有想到，寡言的你会忽然这么多话。”
“你反应过来了啊。”虽说被人发现了意图，但是景澜却一点都不紧张。
江朝加大了对结界的攻击力度，另外用特殊的方法联系了系统主控室，很快，景澜面前的结界就破裂开来。江朝快速的移动到景澜面前捏住景澜的喉咙，瞬间景澜就化作了飞灰。
本来此时此刻江朝应该会有一种快意，但却没有，因为景澜在化作飞灰的一瞬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江朝忽然想到，景澜被他拆穿之后，一直都没有露出本来的面貌，一直使用明河的样子……若不是他不愿变回自己原本模样，就只能是……
这本来就是明河的身体！
景澜只是用元神利用了明河的身体而已！……也难怪，他一开始没有发现明河就是景澜。
但是江朝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明河为什么会出问题，明明……
难道是……一开始，在江朝查到楚轩的资料时，曾让明河去接触楚轩，难道那时便已经……
景澜！！楚轩！！！
该死！！！！

047　父子

盘坐在蒲团上的景澜猛地一震，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差点儿以为我回不来了。”
“元神有没有受伤？”
“只是震荡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事。”
“只要你时间拖的够长，给我足够的准备时间，没有意外的话，你是可以成功回来的，拖延时间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么？”楚轩推了推眼镜。
“楚轩……你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景澜看了一眼楚轩，“江朝能够发展这么大的势力，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很快发觉问题也正常啊。”
“你之前自己说要拼一次。”
“……好吧……”景澜噎住，“对了……那个……老头子呢？”
“在隔壁房间，还在恢复中，不过没什么大碍，你可以现在就去看他。”
“……”景澜的脸微微转动，“……等他好了再说。”
说完之后，半天没有听到楚轩说话，景澜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楚轩，却发现楚轩一直盯着他，脸色有些诡异，景澜莫名的看着楚轩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楚轩打量了一下景澜，“你刚才是在害羞……？不对，这个用词似乎不大准确，那么是……腼腆？”
景澜僵住，“……你觉得我会有那种东西？！”
楚轩推了推眼镜，“并不是我觉得，而是你刚才的一系列的反应表现出的信息。”
景澜眉头微动，“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算是吧。”反正景澜脸皮一直都很厚，只是一般不显现出来，毕竟是景承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继承一点父亲的特质？
“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有问题，只要他不会怀疑的话。不过有很大几率，他是不会怀疑的。”
确实，之前楚轩保留实力，扮猪吃老虎，可是江朝或许不会想到，经过这次事之后，他还能够保存实力，继续扮猪吃老虎。
“江朝不知道会不会想到，其实我当时说的话，并不仅仅是让他以为主控系统已经完全被毁，其实也算是□不离十了。”因为只要他们想，刚刚恢复运行的主控系统就会完全崩塌。
“臭小子！这样的人才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
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景澜一顿，收起了之前无所谓的态度，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些许忐忑，他缓缓站起身，乌黑的眼珠看向说话的人。
将自己打理好的景承看起来要比之前在密室的时候精神些，那乌黑的眼珠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整张脸大体看起来不是很想，但看久了又会觉得其实还是很像的，一些细微的地方如出一辙。
这是景澜第二次看到景承，第一次是之前将他救出来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时间紧急，所以没有细细打量，更别说叙旧了，只说明了来意，就将他交到了楚轩手上。所以这一次见面，才算是真的见面，景澜也才开始细细打量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在景澜打量自己父亲的时候，景承也在打量自己素未谋面的儿子，不禁有些感叹，“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竟然没有长歪……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景澜。
“……”楚轩。
您确定自己的儿子没有长歪么？！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什么叫做不愧是你的儿子阿喂！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到底是肿么回事？！
楚轩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貌似面无表情的景澜开口：“难道我对父亲这种存在的理解出现了误差？”
回过神的景澜回看楚轩，“不……凭你的智商是不会出现这种错误……”所以有问题的是那个叫做景承的生物。虽然曾经听过清和自己说的一些关于景承的事，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差距太大……话说景澜忽然有点庆幸，幸好这货没有一直陪着他长大，不然很可能真的长歪……
你确定你自己没长歪么？！
刚刚庆幸完毕，景澜脑袋上就多了个重物，景澜一愣，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被蹂、躏了。把自己的脑袋抢救回来，景澜表情诡异的抬头，看着眼前笑得只剩一口白牙的景承，微愣。
“抱歉……我没能看着你长大。”语气中带着些失落。
肿……肿么回事……这种忽然从二缺变感性的过渡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这样有没有正常一点？”
“……”卧槽！尼玛的二缺！
“对了，之前你还没说这个小家伙又是谁？”二缺过了的景承忽然将注意力集中到楚轩身上。
楚轩推了推眼镜道：“我是楚轩。”
景澜看了一眼楚轩道：“嗯，目前是一号杂货铺的半个管理人。”
“哦？”景承有些惊讶的看着楚轩，“儿子你对楚轩很信任啊。”
“唔……还好吧。”景澜随口回答，“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一半管理权我就交给你了。我只要当个米虫就可以了。”
景承带着笑意看着这个不坦诚的儿子，他很清楚，虽然是店长，但是本身就没有多少事需要担心，所以即便不卸任也一样是米虫，若不是知道自己对付江朝需要用到商店的势力，也不会用这样的借口将店交到自己手上。
龙族本就如此，即便从未见过面，但是血液里的联系也不会让人觉得陌生，他们本就是父子。
“至于楚轩……就看你有没有能耐让他自愿帮你了。”景澜抱手，颇有些看戏的味道。当初他能说动楚轩来店里帮忙，可以说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要不是捏住了楚轩的软肋，恐怕是不可能让他帮忙。但是现在的楚轩，已经没有当初的软肋，有了感情的他可以说趋于完美，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恐怕是很难说动的。
楚轩瞥了景澜一眼，无视了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景承摸摸鼻子，他知道，儿子这次能够成功，很大原因是在楚轩身上，不然，就景澜那些修为，这些势力，根本没有办法对抗江朝，更别说是把他耍的团团转了。
“哎呀，小澜你还真是小器……”
“你妹的小澜，你才是小澜！”景澜面无表情的吐槽。
“澜澜……别这样……”
“卧槽，你妹的澜澜，再来不要说我不客气！”
“澜澜你竟然骂你姑姑……我要去告诉你姑姑！”
“去死！”
站在波及范围之外的楚轩扶了扶眼镜，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忽然有种莫名的期待。
“哐！”“哼……不做死就不会死。”
“……”

048　尾声

从某方面来说，楚轩也算得上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前提是能够满足他的研究欲望。
至于对景承的求助，楚轩觉得本也就是顺手，所以表示，如果景承需要的话，他可以出手帮忙。
另外……就是清和了。
关于清和的事，景承在许久没有见到清和来找他之后对景澜问起，在听到景澜的回答后，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干得好！原本想着出来就揍这家伙一顿，没想到你自己就揍回去了。”
“他是你兄弟，你不担心么？”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三兄弟间都不会因为矛盾而伤及性命……清和那家伙顶多就是被揍一顿……不过，不会轻就是了。”对此景承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虽然江朝会做出这种事他没有料到，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相处那么多年，怎么还是了解的。想必清和当时会同意景澜的要求，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
“不过……老头子你……真看不出来，魅力这么大，连兄弟都吸引了。”景澜绝对是毫不介意的调侃自家老爸。
而景承的回答充分证明景澜的厚脸皮是遗传于此，“哈哈，那是，你爹我一直都是魅力无边。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我还在龙族没有出来的时候，那是BALABALA……”
景承滔滔不绝停不下来，景澜一脸血的看着他老爸，“这些废话你就不用和我说了，先把你的烂桃花解决了再说！”于是景承只好乖乖去解决烂桃花了。
“你没问他为什么不回龙族么？”楚轩走过来问无所事事的景澜。
“你猜到了，我也猜到了……何必还要去问？”景澜毫无形象的摊在桌上，拄着下巴无聊的翻着网页，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在打龙族的注意吧？”
楚轩不说话只是看着景澜。
好吧，即便楚轩没有说话，景澜已经知道了，楚轩肯定是在打龙族的注意，“确实，龙族肯定有好多好东西……到时候去问问老头子有没有办法回去吧，你想要什么，到时候我再去帮你弄。”
闻言，楚轩满意的点点头。
“老头子有没有叫你帮他做什么？”
“拟了个计划。”楚轩顿了下，接着说：“看起来不想真的对江朝动手。”
“唔……他肯定想了个万全之策，既能解决江朝，又能解决龙族那边的问题。”
“确实。”
“嗤～说起来，老头子为了保住他所剩不多的节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到某些事，景澜就觉得好笑。
“……是贞操才对……不过，他好歹做到了。”
“你说，江朝这么多年欲、求不满会做什么？”对此，景澜表示非常有兴趣。
楚轩看了幸灾乐祸的景澜一眼，“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也是。”
“……”话题似乎结束了，但是楚轩还是没有动，坐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出楚轩似乎还有话要说，景澜干脆问道：“还有什么事么？直接说吧，……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把我的权限收回去么？”
“哦……啊？”景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轩说的是之前为了对付江朝而开放给楚轩的权限，但老实说，景澜是真的没有把权限收回来的想法，至于为什么，他没想过，“你留着吧……”
“有一天……你可以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撼动……那时你要做什么？”
景澜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这是当时自己和楚轩签订的契约上写的。……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那时的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不过……在那个弱小的时期，自然是希望自己不是被人眼中的蝼蚁，可以随便践踏。这是如今想起来，似乎这样的理想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知道。”景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那你到时候呢？”
“你说我可以选择留下来。”
“……嗯，留下来也好。”虽说是这么说，但是真要问好什么，大概也很难回答。
“你现在的心理算是正常，但不健康。”听到景澜的回答，楚轩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在完成一个目标之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茫然状态中。你不如想想，之后要做什么。”
楚轩说的，景澜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在发现一号杂货铺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目标，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而已。
要做什么……不如说是想做什么……不过说真的，还真没有什么想干的事情。
楚轩见景澜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于是站起身，“你慢慢想吧。”
“等等！”在楚轩要走的时候，景澜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
“……”楚轩回过头看着景澜。
“我想做一回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一开始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对他来说做什么都很简单，他也不需要担心生活问题，所以从未有过目标，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但是之后有了目标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景澜忽然觉得，自己成长的那段时间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父亲景承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段时间都在隐晦的和他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之前他没有注意，就算注意了，估计也没有多想。
虽然景澜这句话说的很含糊，但是楚轩依旧明白了，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什么时候？”
“等老头子把他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去龙族打劫一圈，把你想要的拿到……就去。”说到这个的时候，景澜的眼中微微有些期待，“对了，到时候你不准偷看。”毕竟到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全是另一种人生，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干什么毁三观的事情，这种事自己知道就好……
“……哦。”楚轩顿了一下回答。
景澜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楚轩，“为什么我有种……你在骗我的感觉。”
“你想多了。”
“你真的不会看？”
“嗯，我保证。”
……景澜忽然有种自己是郑吒的即视感，他盯着楚轩看了一会儿，虽然楚轩面无表情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但是景澜表示他才不信楚轩的话，于是说：“我会让老头子监督你的。”虽然这也很不靠谱。
这之后，很快就传来了江朝的组织解体，江朝生死不明的消息。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具体是什么样的，景承没有告诉景澜，景澜也没有问，他本来也就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因为景澜的要求，让别扭的景承终于愿意想办法和龙族联系，不过想来龙族本身也是希望景承回去的，所以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除了某只老龙的别扭罢了。
景澜是一点都不别扭的，反正当年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不会卖萌，但是景澜依旧很受爷爷奶奶的欢迎。当然，他也看到了景承曾经说要告状的姑姑。
那是一个极为霸气的御姐。
而景澜也是从霸气御姐的姑姑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家庭情况，景澜表示别扭的父亲其实一点都不可爱！
景澜确切的说是有龙族王室血统的，景澜的大爷爷是龙王，是个很威严却也很温和的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一点都不老。这些龙族长辈见到景澜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小辈，具是十分疼爱，且不说龙族后代极难出现，更别说景澜极强的天赋和在他们眼中可爱的性格（？），为此景澜用各种手段得到许多楚轩想要的东西。
景澜不禁感叹，不愧是龙族，好东西真多！虽说位面商店也有，但是没有这么好……也不需要那么多位面币啊。
之后，在楚轩不知道的时候，景澜脱出了元神，去补全自己曾经错过的东西，然后在楚轩未察觉的时候回来。
在之前去救景承的时候将店铺升级到了十级，于是之前景承保存的一切信息都解放了出来，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位面，这也是景澜能来去不让楚轩发现的原因，归根究底，不过是怕楚轩观察而已……他表示绝对不信楚轩的保证！
“……”对此，楚轩没有发表意见，他只是在知道结果的时候推了推眼睛而已，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会知道了。
倒是景澜在回来之后对此豁达了，他只是淡淡的回眸，轻笑：“无所谓了，你看便看吧。”
楚轩皱了皱眉，景澜的变化太大了，让他有些不适应，也有些不舒服。
“若是觉得无趣了，那就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反正，店里有老头子在。”景澜丝毫不觉得把工作全丢给自家父亲有什么不对。
“你……”
“不要说我变了，因为这是必然的，所以没必要。”景澜表情淡淡的，和以前的面无表情不一样，多了些意味，“决定要去，那就走吧，一会儿……老头子该知道了。”最后一句话忽然有些狡黠的味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