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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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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异常,一边慢慢用手按摩着膝盖。
很快下半场又开始了。经过中场的休息,江晚临已感觉好了一些,紧张的比赛也让他很快忘记了疼痛,全身投入到了进攻与防守中。
又一轮进攻结束,速度极快的奔跑间,江晚临全身心都在关注后方球员的动态,谁知就在这时,前面人忽然减速,挡在了他的斜前方,江晚临一个躲闪不及,脚步正好搅在了对方的步伐中被绊倒,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嘀——”
裁判员吹响了口哨!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那个同样被江晚临带倒的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道:
“我不知道,他从后面撞上了我……”
裁判员转过去俯视着江晚临:
“你还好吧?”
江晚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钻心的刺痛从左膝处传来,他的神经都在难言的剧痛中变得脆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他勉强摇了摇头,场外连忙有人过来扶他到了旁边,然而显然,他的样子是无法再参加比赛了的,教练只好又换了另一个人上去替补他。
这一段小插曲,对双方局势的逆转却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高三队仓促之间替补上去的的队员明显准备不足,对战术都不了解,频频出现的传球和判断失误使他们丧失了好几次良好的进攻机会。而高一年级,在江晚临下场后,忽然一个个好像卯足了劲一样,拼命进攻起来!这下把高三队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溃败,到比赛结束前三分钟,高一年级已经慢慢把比分追了起来,甚至有反超之势!
高三队的教练几次叫停,可依旧无济于事。正当心急如焚之时,坐在旁边的人忽然开口,道:
“教练,请让我上。”
教练看过去,是那个因为受伤被换下来了的队员。那时他摔倒后痛苦的模样让周围人都为他揪心不已,教练不由得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没问题吗?”伤员上场可是更累赘的。
“请相信我。请让我上场吧。”
当江晚临再度走进赛场的时候,四周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响起了掌声,最终居然汇成了一片掌声的海洋。江晚临静静向四方行了一礼,比赛继续进行。此时,比赛已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只剩下三分钟不到了,双方打成了平手。一分多钟后,在高一年级的欢呼中,高一队再中一球,就此反超了高三队两分!
此时,比赛只剩下了十几秒!高一年级那边已经提前响起了庆祝之声,好像这场比赛的胜负已成定局。场上,球再次到了江晚临手中,他迅速带球穿越了半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截住他。然而此时,时间只剩下几秒了,即使传给队友投篮时间也不够!
这电光石火之间——江晚临想也没想,离三分线甚至还有一步之遥,他就高高跃起,将手中的球投了出去!
“嘀——!”
球脱手后的下一秒,裁判的哨声就响了。这一瞬间,全场无数双眼睛都聚焦在了那个小小却又决定意义的球上:
——只见那球远远地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打在了篮板上,随后——稳稳地落入了篮筐里!
一晌寂静后,全场一片哗然!最后的一个压哨三分,让高三队就此以一分之差压过了高一队!然而,这一晌的哗然后,全场却又陡然迎来一片尖叫!
——只见那个最后跃起投中三分的少年,在落地的瞬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直直晕倒在了地板上!
这一片混乱中,一个高大的人影疯了一般从观众席上冲下来,冲进了球场,在少年的队员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少年,旋风般冲出了场馆!




 、UntouchableChapter eight(6


爸爸,爸爸……
请抱紧我,爸爸……
你不知道,我多么沉溺于你的怀抱,有让人心悸的温柔
虽然我会在其中挣扎
因为我害怕
我怕孤独
很怕
却不敢离开孤独的庇护
我害怕习惯了这个怀抱,终有一天会失去
就像出生便被寄养他人家
就像妈妈最终会被后来的人取代
不要离开我,爸爸……
我想一直呆在你的怀抱里
即使如此沉睡到死去
不要抛弃我
我真的喜欢你啊
江无尘
爸爸……
##
“左膝韧带割伤,尚未恢复,又进行剧烈运动,导致伤势加重,情况进一步恶化……”
“少跟我说这些!一句话!他要多久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这个……应该是不会的,好好休息调养,这期间切不可以再做剧烈运动导致伤势再次复发,外敷内养,等过了三个月,就会……”
“李医生——李医生,病人醒来了!”
睁眼,发现自己被笼罩在半明半晦的空间中。
首先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的,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放在茶几上的一盏低矮的台灯,光线柔和。他慢慢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摆设:不大的房间,只有他所躺着的这一张床,左手边有两个小沙发,沙发后面,窗帘沉沉拉下。想必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室内,一种夜晚独有的静谧在慢慢浮动。
空气中同时浮动着一种特殊气味还是很快让他知道了这是哪里。他轻轻眯着眼睛,非常小心地呼吸着,好像怕惊动什么,静静回想。直到这时,依旧失去知觉的左腿才让他想起来了前因后果。自己大概是晕倒了吧,在最后一个球脱手的瞬间,就被剧痛吞噬了残缺的意识。
依稀记得后来发生的事,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是一个让人安心熟悉——而久违的怀抱,自己在那一瞬间居然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毫无意识地,抬起手,紧紧环住那个人的脖子,几乎就想那样一辈子呆在那个人的怀里,那令人窒息却沉溺的怀抱……
右边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去在意。那脚步声一直冲进了门,然后猛地煞在了那里!放轻步子后,那个人走了进来,慢慢走到了他的床前,站在了他的床头。与此同时的,他抬起眼睛——尤其干净澈亮的眼睛——静静看向那个人。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此时此刻,江晚临都不想想了。他只是,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毫不躲闪地看那个人,以最真实、最坚定——也是最脆弱的模样展现在他面前。
男人同样站在床头注视着他,江晚临感觉得到他一路跑过来依旧气息未匀,然而那双宛如夜下深海的黑色眼睛是静静的,正从彼此的眸子中解读对方。时间分分秒秒地逝去,这样彼此对视了良久,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忽然门那边又传来响动,脚步声急急匆匆蔓延了进来,打断了这里的静默。
“哥哥……?爸爸?”
男人忽然调转目光,走了出去,正和进来的男孩子擦肩而过。
“爸爸怎么走了……?”
江流月一边奇怪的自语着,一边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连忙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了,哥哥?”
江晚临慢慢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后,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江流月不领情地撇开头:
“你总是这样说。”
江晚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真的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只是恐怕得禁足几天了。倒是你,愁眉苦脸的。”
看到江晚临居然难得地笑了,江流月也惊喜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哥哥也会调侃人了。”
室内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江晚临的目光慢慢移开,看着天花板,一晌后,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几个小时。你动了一个手术……”
江晚临微微勾了下唇角,恍恍惚惚道:
“……我感觉好像只是一眨眼,但是在这一眨眼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遥远的梦……”
“可爸爸担心了你好几个小时。他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我从未见过他抽烟。”
闪电般的,江晚临好像被定住了!好半天,他才顺过来呼吸,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江流月为什么会主动提到那个人?心脏有一点隐隐的痛感,他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谁知,江流月接下来又一句话,让江晚临彻彻底底地僵在了那里:
“哥哥,你真的不明白吗?”
“什么……明白……”
“其实爸爸喜欢的是你,你不知道吗?”
一瞬间,房间的空气好像都凝滞。江晚临呆了很久,慢慢回过神,非常轻而疑惑地吐出几个字:
“他喜欢……我?”
“是的。也只有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了。”
“……是像喜欢所有人一样的喜欢?”
江流月无可奈何:“爸爸不爱任何人,对我,对妈妈,对任何人——除了你。”
江晚临反复摇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江晚临愣住了。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茫然起来,反问自己:对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第一反应就选择不相信?是因为一切从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无法选择的孤独出生,无法选择的从出生就被寄养他人,无法选择的被强制带走……他总做着准备,准备着再次被像皮球一样推到另一个人手中,他已经不敢去相信,害怕自己在好不容易习惯后会再次被迫离开!
喜欢,是一个多么严肃的词语啊。他定义的喜欢……是永远。永远只有一个人,忠贞不渝,不离不弃。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愿意提供他一生一世的庇护,让他不用再用冷漠武装,让他可以放下一切戒备,无视一切阻力,与那个人风雨共担……
“你不知道,因为你看不见。爸爸每次看着你离开时的目光,那之中复杂的感情。我见到过太多次了,初时还不理解,直到最近我才想通,如果不是爱一个人,不可能面对他的离开露出那样的神情……”
江流月一下子说了好多。江晚临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爆炸了,他现在下意识地就想逃离这个话题,逃回庇护自己的蜗牛壳中。
“……江流月,我困了。”
江流月顿住了,看看江晚临的样子的确很疲惫,他于是也垂下眼睛不再讲话。
室内一时间安静。灯光闪烁中,两个人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坐在床边的男孩子垂着眼,低声道:
“……哥哥,为什么你要逃避。”
江晚临没有回答。
江流月兀自低声喃喃道:
“为什么?我知道,哥哥你也不讨厌爸爸的,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尝试去接受他?”
少年紧紧闭着眼,晦暗中,面色苍白得如幽灵一样,过了许久,他低哑地道: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
“不知道怎么接受?”
少年依旧闭着眼睛,茫茫然的声音,轻轻喃喃道:
“我害怕。”
“害怕什么?世俗的评价?因为你们是父子所以无法接受你们?”
“不。”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
江晚临没有回答这个,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很久,江流月都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少年却忽然开口,轻声道:
“流月,你还记得曾经我对你的承诺吗?”
江流月一下子愣住了,讷讷地:
“什么……承诺?”
江晚临居然轻轻笑了一声:
“不记得,也许更好了。我有时在想,也许,我已经无法去履行了。”
江流月更加茫然:“到底是什么承诺啊,哥哥?”
床上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盯着男孩,突兀地道:
“你也喜欢上了一个人对吗?那个你说总爱刁难你的人。”
“哥哥为什么要用‘也’啊?”
“不要转移话题。”
“明明是哥哥你在转移话题……”
男孩子嘟哝着,神色间却有了一些恍惚。他垂下眼睛,过了一会,轻声道:
“是的,我喜欢他。我喜欢上了沈凌。”
少年在同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男孩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吗?沈凌他、虽然喜欢刁难我,但是……他对我很好……”
江晚临摇摇头:
“当局者迷。可是有些东西,当局者是无法被旁观者一点就清的,终究得自己去经历,别人说的都不作数。”
听出了江晚临的言外之意,江流月恍惚了一下,可很快,他又带着笑,站了起来:
“呀时间不早了,哥哥也该休息了。话说回来……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呢?估计又跑哪里吸烟去了吧!吸烟不利于健康,你可要好好劝劝他!”
江晚临没有接话,江流月了然般转过头来,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好休息——加油哦,哥哥!”
男孩走后,房间又恢复了开始的安静。一个人静静躺着,那些男孩子说的一字一句就又回到了江晚临的脑海。江晚临胡乱想着,渐渐就抵抗不住手术过后的睡意,陷入了梦乡。
当他平静匀长的呼吸也融入了这小室的安谧后,门轻轻地开了,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慢慢地走进来,看着在床上静静安睡的少年,复杂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走到窗边,关了台灯,屋外的点点月光依旧通过窗帘的缝隙渗了这个黑暗的房间,正好勾勒出了那个背对自己蜷成一团的轮廓。非常心疼的走上前了一步,想要给那个孩子一个拥抱,那影子却忽然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把脸侧向了男人这边。
少年并没有醒,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纯净而皎洁。男人悄悄退到了一边,沙发上,坐下,撑着头,望着少年恬静的睡颜,好像在想着什么,渐渐地,也陷入梦乡……




 、UntouchableChapter eight(7

##
晨。
江晚临一觉醒来就嗅到非常清爽的空气,混杂着青草香和树木香,让人精神一振。昨晚那样胡思乱想着入睡了,没想到竟是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舒服的一晚,睁眼已是阳光普照。
这么好的天气本该外出写生晒太阳,无奈偏偏腿伤只能待在床上。江晚临伸长了双臂,本打算满足地伸个懒腰,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早。睡得好吗?”
——江晚临原本伸出去的双臂就这样一下子僵在了空中!好半天,他迟缓的转过头去,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色便服,“居家”的模样让男人顿时少了西装革履时的那份凛然锐气。他一只手端着一个托盘,颀长的身形站在门口,正迎着从对面窗户汹涌进来的阳光,他深刻俊朗的五官在光晕中都变得有些模糊。
看到男人那张脸,第一时间冲进江晚临大脑的居然是男孩昨晚的那句话:「其实爸爸喜欢的是你,你不知道吗?」一时间,他居然就望着男人傻在了那里,什么话也没回答。
“嗯?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少年一脸呆滞的模样,江无尘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少年居然也很乖乖地任那微凉的手指拨起刘海测了体温。
“体温很正常。是伤口疼么?”
“不……我很好……!”
直到这时,后知后觉的某人才从大脑短路中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回答的同时迅速把头从江无尘的手掌下挪开,甚至都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可是……可是自己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嘛?!
“江先生,例行检查。”
这时,从门边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略显微妙的气氛。男人转过身去,看见是医护人员,于是走到一边,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江晚临的目光禁不住悄悄追随过去,看见托盘里的是香蕉燕麦粥、全麦面包、西红柿……
——还好没有他最最最讨厌的鸡蛋。
正这样庆幸着,放下托盘的男人冷不丁地道:
“恢复期忌食鸡蛋,你就不用吃了。过了恢复期,每天两个鸡蛋必须完成。”
江晚临一阵愕然,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任何抗议的表示——猝不及防地,从左膝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呃!”
“状况稳定。”
听到病人这种程度的痛呼已是家常便饭,检查结束的医护完全无视了江晚临,直起身,喃喃着,自顾在卡片上飞速记录起来。
而站在茶几边的男人却一下冲了过来,瞪着可怜的医护:
“——怎么弄的!下手这么重!”
医护目瞪口呆地看着忽然怒气冲冲的男人:“可是……这是正常的……麻药效果消失……”
“不要跟我说这些!让病人感受到一点点的疼痛就是你们的失职!”
这下,轮到江晚临目瞪口呆了:他他他……男人可是出了名的好涵养,虽然那张脸上的表情是臭了点,但对于任何人尤其是服务人员都彬彬有礼,现在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医护吵起来,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啊不……江无……”讷讷地开口。
“江先生,我们已是最好的医院给病人提供最好的服务。即使您是医院的出资方,也不应该这样蛮横无理地妨碍我工作……”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出资方而是病人的家属!我的一切要求都是基于我做家属的正当权力!病人感觉到疼痛你们就应该反省哪里做的不对而不是视而不见司空见惯!——等会的理疗还是你来做吗?麻烦告诉李医生一声,请他换一位护理!”
这样几句话间炒掉了一个医护,躺在床上的少年兀自愣愣地看着那个无辜的医护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地出了门,又看看面不改色走回茶几边的男人,终于慢慢挤出几个字:
“他说的是对的……我这种轻微的疼痛是在正常范围……”
“——把这个先吃掉!”
男人却一下子把早餐推到了少年面前,平静的样子,谁知他其实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明明是自己珍视到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东西,却让其他人这样毫不在意地损坏,即使是瓷器釉面多出一丝裂纹自己也不能容忍!
“不到疼死你你是不会说出来的,通过你来判断算是完蛋了!”
男人连这样略显粗俗的话都爆出来了,江晚临这一下哑然无语。看着男人那张没有表情却分明冒着冷气的脸,江晚临决定自己暂时还是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专心吃饭,任男人折腾去。
早餐结束后,开始做理疗。果然,这次来的是另一个医护,鉴于江无尘那样过激的反应,理疗过程中就算是偶尔感觉到一丝疼痛,江晚临也是绝对咬紧了牙关,连表情都稳稳的,没事儿人一样。而这个新医护恐怕也是对江无尘的“蛮横无理”有所耳闻了,在江晚临身上的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由是江晚临也的确感觉轻松了很多。
理疗结束,事情就开始变得无聊起来。江晚临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倚在床头翻翻书,消磨时光。而男人也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报纸,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这倒有些出乎江晚临的预料。男人没事要做吗?江晚临犹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男人正处于“打天下”的艰苦时期,几家公司间到处跑,经常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昼夜颠倒……至于男人现在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了,江晚临一点也不关心。他只知道一点:男人一定成功了。男人有野心,也有实力,付出了一切的艰辛后,他一定会成功,只是,那成功背后的代价……
好像再次看穿了他的心思,报纸拿了下来,露出后面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冷冷道:
“我不去公司。只守着你。”
江晚临一时间居然有点心酸,他不经意般开口,冷淡的道:
“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办,不需要守着我。”
“守在这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正在江晚临再一次哑然的时候,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只听见窗外鸟鸣声的病房,居然从走廊那边传来很大的嬉笑声。江晚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放下报纸皱着眉站了起来,正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大拨人一下子涌了进来!


 、UntouchableChapter eight(8

“江晚临,我们来看你啦!你受苦啦!……”
“晚临,感觉怎么样?听说你做了手术?……”
“江晚临,昨天的篮球赛多亏了你!学校现在都在传你最后那个压哨三分呢……”
“江晚临,队长让我代他来看看你,他今天脱不开身,顺便把这花送给你……”
江晚临目瞪口呆,听着一下子围满了病床的人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讲着,还有人感叹着这里的环境:
“啊,真不错啊,我们进来的时候,楼下那个花园简直像小半个森林公园,真不愧是最好的私立医院。这么好的环境,你一定很快就能痊愈了吧……”
这样任他们天南地北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半天,终于都安静下来了,一齐看着床上的少年。江晚临被他们看得讷讷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谢谢你们……来看我……”
这句道谢刚落,声音顿时又炸开锅了:
“哪里的话,同学受伤了来看看应该的嘛!……”
“你可是为了打篮球才受伤的,也算是工伤!我们带着‘领导’的心意来慰问一下受伤群众,嘿嘿……”
江晚临原本在班上是很沉默寡言的,忽然面对这么一大帮平常并不太交往的同学,他以为自己会冷场的,没想到那些人自个儿说自个儿的,嘻嘻哈哈,居然把一整个病房弄得其乐融融。渐渐地,江晚临也由开始的紧张慢慢放松下来,静静听着同学们的乱侃,渐渐地,居然也有一抹笑情不自禁浮上了嘴角。
而另一边,聊得正开心的同学甲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一股儿冷气就这么莫名的冲她蹿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一番,拿手指戳戳站在旁边同样说得正开心的同学乙,小声小声道:
“喂、喂……那、那个……是不是江晚临的爸爸呀……”
“他爸爸?!——好年轻哦!嘻嘻,跟江晚临长得有点像!两人在一起好养眼啊!”
“行了,少花痴了!他爸爸好像……不、开、心、了……”
甲的话音刚落,一直默默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的男人好像终于忍无可忍了,走过来,一手一只,将围着他儿子的小动物全部拎走。转过身来,全身冒着寒气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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