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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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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有黑色痕迹残留;取颗粒直接燃烧则发出黑烟,并有呛鼻气味(苯甲酸气味)。若在白纸上为红黄色、有扩散的油迹或燃烧具松节油气则为伪品。秦皮加热水浸泡10分钟,浸出液在日光下可见碧蓝色荧光。若无荧光则为伪品;冰片燃烧时产生黑烟或浓黑烟。若不易燃烧或不燃烧则为掺伪品或伪品……”
陈教授就这样将自己丰富的知识慢慢教给了我,我唯一能报答的就是做一个懂医而又懂药的好学生!
现如今,每当我建议病人冬天服用膏方治疗慢性虚损病时,我都会想起陈教授来,他严谨的治学态度,让我终身受益。
他教给我的中药鉴定学,现在每天都在运用,真的很感谢陈教授!
 
第十八章:我的大学之草医朋友(上)
 一切如计划般进行,没有任何波动,大学第五年,我们正式进入了临床实习,我并没有象其他同学那样努力争取留在省城实习,而是选择了离学校最远的一个实习点。那是省城西部的一个山区城市,我一直认为中医的根在基层,我潜意识总想寻找“中医的根”!
第一次到离家很远的地方,第一次乘坐长途火车,这次实习包括了我人生中的许多第一次……
带着父母和老师的反复叮嘱,我们这个人数最少的实习队出发了。
夜行的火车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山洞,很快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细雨蒙蒙的早晨我们到达目的站。出站后,租辆小货车把行李拉上,站在小货车的后车厢,一路凉风将我的睡意和疲劳全都吹散,被雨打湿后的空气显得格外的透亮、格外的清新。
这座城市呈狭长的带状,两侧的高山围绕着中间的城市,城市有两条主干道。实习医院所在的干道一旁是一条河,水泥的河道显然经过修整,河水很浅但极清。河岸的两侧都修建了花坛,每隔50米左右就有一个历史人物的雕像或者童话寓言故事雕像……
美丽的城市、细雨朦朦的早晨,再加上一个“寻根”的我,感觉非常惬意,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城市!
实习医院是一所综合性三甲医院,无论规模还是基础设施,见习医院都不能与之同日而语。但是对于学中医的我们,能够选择的中医实习科室只有中医科和中西医结合科,委实少了些。于是我们大部分的实习科室都是西医科室。这种实习方式与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异。
综合性医院的中医科我从来没有呆过。但现在每天在中医科的住院部跟着主任们查房,总觉得缺些什么……
查房时主任所讲的基本上都是西医内容,只是针对每个病人在结尾时补充一句:
“这个病人可以打打丹参,改善改善血液循环!”
“这个病人可以打打黄芪,补补气,提高一下免疫力!”
丹参、黄芪成了万金油,几乎所有病人都在用。切脉的场景少见,中医的辩证分析过程几乎不讲,传统的中医在这里被浓缩成大病历里一段格式化的辩证分析,中医已经被西医化,我有些无奈却无力改变,我后悔当初实习地的选择了,但很快我就开始庆幸!
医院门前的河道是个小市场,各种各样的商贩集中在此,周末是最热闹的。
周末我最喜爱的休闲就是逛逛卖草药的摊位。药农们将药材摆出来出售,由于附近就有大山,这里药材几乎都是自己在山上采来的野生的原药,生长时间长,非常有特色。
一个五十多斤重的天花粉足足有半人高,当时我还以为是树桩,药农说是天花粉,我心里大吃一惊。凑近了仔细看,果然是天花粉。好家伙,这家伙够大的!小时候在太爷的带领下,挖的天花粉也只有红薯大小!
还有七、八斤的何首乌、盘子粗的鸡血藤、筛子大的灵芝……
这大山可真是宝地啊!
有一家药摊与众不同,也吸引了我的目光。别家的药都是整个卖,而他的除了整个的样本大部分都是切成小片状的药材。我好奇地走过去与他攀谈。
“药材是用来治病的,你看,那么好的天花粉整个出售,一个就要卖几百块钱,真用它治病的老百姓不会买,一则贵,再则也不能用单药治病,多余的就浪费了。药材是救人的,不是古玩家们的收藏!”
“所以您就切开了卖?”
“是啊,切开了,病人想买多少买多少,虽然挣钱少些,但是能让生病的人吃上好药!”
“药房、医院、诊所这些地方可以买整的回去加工切片卖啊!”
“太贵了,你想整个天花粉卖几百块,再切片晒干什么价了。这整个的只是卖给那些收藏的人回家观赏!”药农朴实的话语让我倍感亲切。
我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衣着朴实的中年人,面色黝黑,面容象他的衣饰一样并不起眼,布满老茧的双手应该是常年采药的印迹。
一番交谈之后,药农老张知道我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他马上兴奋起来。
“乳腺增生书本上有没有讲咋治啊!”
“乳腺增生这是个西医诊断啊!”
“是啊,我老婆前阵子到医院检查说是乳腺增生,花了不少钱也没有搞好,我想弄点中药给她吃,但又不知道中医咋治。”
“乳腺增生中医诊断乳癖,治法当从肝胃入手,乳头属肝,乳房属胃,调理肝胃气血,应该可治。”
老张似乎有些失望:“那用什么药好呢?”
“你就用逍遥散作为主方,加上全虫、三棱、莪术、生牡蛎、海藻、昆布应该有效。”老张一边听,一边在一本破旧的厚本子上作记录。
老张的行为让我吃惊和好奇!
一边聊着,一边看着老张卖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近中午了。
小小的药摊前还有好几个买药的人,看起来老张是没有时间去吃饭了。我就到附近买了几个烧饼,拿过来和老张分食。老张也没有推辞,看来也是真饿了。
我们两个就坐在小摊前边吃边聊。中午时分没有什么买药的人了,老张就讲起他的故事。
老张是附近县里的人,自小就患一种怪病。每隔两三天就浑身胀痛,疼起来在床上打滚都来不及,中医、西医看了个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药吃了几年不见好。
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个道士。道士看了老张一眼,就说这娃先天不足,经络狭窄不畅,跟家人只有十五年的缘分,想要保命,只能修道。老张的父母舍不得独子远行,又不忍看着儿子日复一日的痛。就哀求道士寻个万全之策。道士沉思良久,说了个敲打经络的法子。当晚正好老张病发,道士用个木棍用力打老张周身,从上到下打个遍。
说来也怪,打一打,老张反而不疼了,只是身上起了很多包,第二天包消了也没有什么痕迹,道士临走前叮嘱老张,不论刮风下雨,每天都要打上一遍,方能保性命。老张的父母千恩万谢,道士却叹了口气说:“你们不舍得儿子,最终你们要离儿子先去!”
“十五岁那年,我父母亲均无疾而终。”老张接着说,“三十年过去了,我每天仍然在敲打周身经络,再也没有发过病,身体一直都很好。这些年,我也收集了很多单方、验方,也给人治了很多病,但是总想着能找到当年的道士,拜他为师。前几年听说道长就在这附近的山里,我就搬过来了,一边采药,一边继续寻找。”
老张的话里既有几分叹惜,又有几分成就感!
“最近几年,我走遍这周围的沟沟凹凹,尝过数百种药材。有次摔在山沟里,以为自己死了,可躺了三天醒来还活着,也许道士传授的敲打经络法救了我。你看,这些药都是我在神龙架的深山里采的。”
“这些都是些什么药,治什么的?”我看着眼前不认得的药材,忍不住发问了。
“这叫开口箭,药用部分为根茎。秋季采挖后切片晒干,可是治疗慢性咽炎的好药啊!”
“你看,这个是九连环,当地人称地苦胆,味道非常苦,书本上叫金果揽,是治肠胃炎症的好药。”老张如数家珍,一个个讲了起来。
“这是上山龟,是治肝腹水的;这是血三七,治跌打损伤……”
老张停顿了一下,“来,看看神农架的四宝:文王一枝笔、七叶一枝花、江边一碗水、头顶一颗珠。”
“咦,名字好奇怪啊!“我感叹到。
“这可是有故事的。相传,当年周文王过神农架时,对神农架的景色赞不绝口,于是一边饮酒赏景,一边吟诗作画,批阅公文,醉后不慎将笔失落山崖之下,从此山下就长出了这种奇药。”
“关于江边一碗水,也是有故事的。不过这个故事可是与我们中医的老祖宗神农有关了。相传有一次,神农在崖边采药时,脚底下的石头松了,哗啦一声,滚下深沟,摔了个半死。等他清醒过来,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口渴得要命,想喝点水,却又动弹不得。后来他勉强挣扎起来,爬到沟边,只见沟中流水浑浊不堪,腐草烂叶在其中散发出一阵阵臭味,令人作呕。神农叹了一口气,转眼一瞧,但见沟边生长着几棵象荷叶一样的药草。他爬过去一看,里面盛着清亮亮的露水。神农赶忙捧着叶儿一气喝个干净,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痛轻了许多,恢复了元气。神农大喜,仔细把那荷叶形、开小白花的药草尝了一遍,伤势立刻痊愈。于是,神农就采下这棵救了性命的药草,给他取了个形象的名字叫‘江边一碗水’,同时也记下了它散瘀活血、止血止痛和可治跌打损伤的功能。”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美丽的传说啊!”
“是啊,神农架的许多草药都有传说,这四宝更是具有传奇色彩……”
老张侃侃而谈,那些中药故事把我这个地地道道的中医学院本科生听得心旷神怡,看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到神农架去看看。
下午临别时,老张告诉我他还有一个固定摊位,平时不进山就在那边摆摊,让我有空找他聊聊。
 
第十九章:我的大学之草医朋友(下)
第二天中午,我把我的《中医基础理论》拿给老张看。
老张兴奋地两眼发亮,十分激动地说:“这本书我一直想看,但又买不到,太谢谢了!”
那时候不象现在,教材在普通书店一般买不到。看到老张这么开心,我说:“那把这本书送给你好了,回去后我再到学校教材科去买。”
“我学中医是半路出家,没有中医的基础理论,所以很多东西想不通,有这本书,太好了!……”
在回来路上,我想起见习时的王老师,再想想老张,心里沉甸甸地。
一个不想学医,但被逼着学医;而另一个想学医,却没有机会正规学习,只能自己摸索和尝试……
“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王老师和老张啊!”
在以后的半年里,只要有空,我就到老张那儿坐坐,看看他刚从山上采来的新鲜药材,听听他讲讲山里的见闻,一同交流一些病的治法,老张也会给我讲讲他收集的那些确有疗效的单方、验方。
对老张单方和验方的疗效我存有几分怀疑。但很快事实便让我心服口服了。
有次我牙痛的厉害,不方便煎中药喝。牙周灵、牙周康都吃了也不管用,去找老张聊天时无意中说起。他站起来就倒了些药酒在药棉上,让我含在痛处,保证一分钟就好。
我半信半疑,含着药看着表,真的不到一分钟,牙就不痛了。
老张嘿嘿笑着问:“咋样?”
我故意逗他:“不咋样,牙不痛了,牙床麻得不行!”
“不可能,我试过的。”老张一脸认真,准备弄个药棉到自己嘴里。
“好了,真的不痛了!也不麻,我骗你的!这是啥药呀!赛过度冷丁啊!”
老张压低声音说:“这可是个好方儿,用新鲜七叶一枝花配松香泡酒。”
“就这?”
“就这!”老张肯定地说。
从那以后,我都会把老张告诉我的单方、验方认真地记在笔记本上,如同老张把我告诉他的一些用药心得记下来一样。
老张的药摊上总摆了一只搪瓷碗,里面是些黑色的干干的东西,也不知道做啥用的。有一次看见老张挖了些碗里的黑东西,放在火上烤化后,粘在牛皮纸上给病人疗疮,我才知道那是膏药。老张说这是万应膏,几年前配的,专门用来治疗毒疮,效果不错。
“这东西好配吗?”我问道。
老张说:“不好配,关键是药材不好配齐,这还是几年前配的,就只剩这些了,过几天我还要再配一批。”
“你熬过黑膏药吗?”
 “没熬过!”
“我熬的时候喊你过来看看!”
“那好!”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想起了几年前社会调查时,十队的陈老爷子给过我一张外用膏方——阴阳拔毒膏。因为不会配膏药,所以方子一直都保存在笔记本上。这次正好跟老张好好学学熬黑膏药,顺便也把方子拿出来跟老张讨论讨论。
周日的早上如约到老张的摊子。老张交代旁边的人帮他看着摊子,然后带我到了他的家。
那是几间临时租住的小平房,有个大院子,院子里支了一口大锅。
老张从屋里提了一大壶香油,倒在大锅里,开始点火烧油。油烧开了,老张把早已打成粗粉的药材分批倒进去炸。
“先将油烧开,然后下药粉,边下边用槐树枝子搅拌,待药粉炸枯后,用滤勺将药渣捞起……”老张一边操作,一边给我讲解。
不到半小时,药材就全处理好了。
“制黑膏药最关键的就是油和丹的比例……”老张一边称着油的重量,一边对我说。
“啊,什么丹啊?”我惊讶的问道。
“广丹粉,你们书上没讲吗?”
“没有,没有。”我一边帮着架油锅,一边回答。
“一斤香油四两丹,五百张膏药正好摊。现在有九斤药油,得下三斤六两广丹粉。”
老张从屋里提出一袋红红的药粉,称好了放进已开始冒青烟的油锅里,用槐树枝用力搅拌起来。
“搅的时候一定要顺着一个方向搅,这样膏药配好后才有粘性。”
看着锅里红红的如稀泥巴一样的东西,实在没有办法与黑膏药联系起来。
老张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别看现在不象个样子,等会就成了。油与丹粉在高温下会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反应完后就成膏了。”
“温度多高才反应呢?”
“这个没测过,大约再熬二十来分钟就会开始反应了。”
老张一边和我聊着,一边搅着药,过了二十来分钟,锅里开始出现大量气泡,老张赶紧把火退了些。
锅内的泡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突然间浓浓的黑烟夹着药味冲天而起,很快锅里的油就已不复存在,只看见满满的一锅黑色泡沫。眼看要溢出来了。
老张立即把锅端下来放在地上,然后用槐树枝不停地搅拌,反应慢慢地停了下来,药沫中仍不但冒出白烟。
老张挑了一小团放入冷水里,用手捏了捏,说:“好了,这就行了,配好的膏药要能成团,并且不粘手才行。黑膏药分老和嫩,太嫩的膏药贴在身上,取下时身上会粘上很多;但是太老了,又帖不住,很容易掉。”
趁药膏还未冷,老张加入冰片和穿山甲细粉,边搅拌边说:“加上这两味药,膏药才能吸收快,效果好。”
“这就行了吧?”我问道。
“告诉你个秘密,膏药制到这步就能用了,但是如果你贴在病人身上,皮肤会起泡,有些还会破。人家会找你扯皮。”
老张接着说:“这膏药现在火毒太重,要去火毒,去火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膏药放在凉水中浸泡一周……”
老张说完,顺手向膏药锅内加了半锅凉水。
看完了老张制黑膏药的全过程,我心里很感激……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和老张讨论起我的“阴阳拔毒膏”。老张看后觉得方子非常好,于是我便抄了个副本留给他慢慢研究。
中午我们边吃饭边聊天。酒至酣时,老张豪情大发,要与我一醉方休。我因有事极力推脱。
老张大声说:“怕啥,喝醉了大不了喝点葛花茶!那玩意,解酒好得很,保你下午没事。老婆子,把我的葛花拿出来泡上两杯。”
老张老婆端出两杯葛花茶。我一看感到很纳闷,这葛花和我记忆中很不相同。
小时候,太爷采的葛花都是淡紫色的小花,而这葛花大如牛眼,形似风信子,颜色是深紫色。
老张得意地说:“这葛花你没见过吧,只有多年的老葛藤才能开出这样的花。这一带只有我能采到这样的葛花,你尝尝看!”
我尝了几口,头脑立即清醒了很多,“好东西!”我赞道。
“有兴趣的话,等到明年春上,我带你去看看那片葛藤,那花开得…。。”
“一言为定!”我举起茶杯。
“一言为定!”老张爽快地说。
……
 
第二十章:我的大学之实习篇(深山采药)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忙于实习和联系工作,找老张的机会少了很多,但仍时有联系。
不知不觉中春天悄悄地来了!
有一天上午老张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进大山里去看看那片葛藤林。我突然想起去年之约,兴奋地答应了。
周六一大早,我一身运动装兴冲冲地赶到老张家。
老张老婆看着我一身打扮直发笑,笑得我摸不着头脑。老张看到我的第一眼,也笑了。
“小余,你这是去干啥的啊?”
“跟你一起进山啊!”
“你这打扮倒象是去度假,你没有进过大山吧,大山里你这衣服可经不起啊,来,我拿套衣服你先换上吧!”
 看着老张满是补丁却厚厚实实的衣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换上了。
“山里气温变化大,刺很多,路也不好走,衣服既要保暖,还要经得起刺挂。你这运动服在山里不到一天就会被扯烂,还是咱这‘防弹衣’合适!”老张开着玩笑。
带上干粮和采药的工具,我们出发了。
进了山,我就意识到老张这衣服的好处,一般的刺根本扎不进衣服,所以就伤不了人。即使有小刺挂在衣服上,扯下来就行,也不用担心衣服被挂破。
“这可真是‘铁布衫’啊!”我边抖身上的小刺边和老张打趣。
走了四个多小时,慢慢看不到人家了。
春天的大山里气温稍低,但一路走着,再加上保暖的‘铁布衫’,并不觉得冷。
随着我们的行进,山谷中的溪水一路陪着我们,水声幽幽仿佛一支交响曲。那柔曼如提琴者,是草丛中淌过的小溪;那清脆如弹拨者,是石缝间漏下的滴泉;那厚重如倍司轰响的,应为万道细流汇于空谷。至于泉水绕过树根,清流拍打着卵石,则轻重缓急,远近高低,各自发出不同的音响。这万般泉声,仿佛被一支看不见的指挥棒编织到一起,成就一曲美丽动听的音乐。在这泉水的交响之中,仿佛能够听到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变迁,生命在诞生、成长、繁衍 、死亡,新陈代谢的声部,由弱到强,渐渐展开,升腾而成为主旋律。
路旁随处可见的草药大都还是那么熟悉,让我又回想起当年太爷带我采药的情形……
只不过山不是那山,水也不是那水,太爷不再陪在我身边,而我也不是当初的懵懂孩童,不变的是那些熟悉的草药,它们好象在无声的记录着一代代中医,一代代药农的人生历程……
溪流的两旁长了许多水菖蒲,我和老张随便采了些。
老张一边采药,一边指着对面的山崖上野葡萄藤对我说:“看到没?那可也是好药!”
“野葡萄藤在我的老家也有很多,我太爷告诉过我,这个药是祛风祛湿的,用于风湿热症效果很好。”
“野葡萄藤、八月札藤、弥猴桃藤,这三样配在一起可以治疗脉管炎、痛风,效果非常好。”
“你试过吗?”
“试过四五例,效果挺好的,我也是听一个采药人讲的。我救过他的命,他不会骗我的。”
我一边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记一边说,“如果是我来治疗脉管炎,我会四妙勇安汤,痛风我会选择三妙散加减。”
“你说的这方子,几年前我也用过,但效果没有这方儿来得快。”老张十分自信地说。
“看!这是寻骨风,全身长着白黄色的细毛。”老张指着路边不起眼的一株草药对我说。
“这药我老家没有,我也没有见过。”
“可别小看了它,这药很有特点。大多治疗风湿的药都伤胃,而这药不仅能治风湿还能治疗胃病。有次我上山采药,胃痛发作,痛得全身出冷汗,嚼了几片这药的叶子,胃就不疼了,这也是山下采药的告诉我的,效果没得话说。”
“寻骨风!”我一边重复着药名,一边掐了片叶子尝了尝。淡淡的苦味。
“这药能治睾丸肿痛,效果也还行!”老张补充道。
“睾丸肿痛?前不久中医病房就有个这样的病人。主任当时开了天台乌药散治疗,没效。后来采用补肾通络止痛治疗,也没有搞定。难道这药可以治?”我一边沉思,一边习惯性地拿笔记下来。
“这是小伸筋草,我们这里产量不大,你能碰到也算运气好了!此药温肾止痛、疏通经络,用于风湿、寒性胃痛,也可以治疗毛囊炎。年纪大的人阳虚腰痛、腿抽筋,用小伸筋草、川花椒、川牛膝放入猪尿泡中炖后喝汤,效果很好……”
“这是翻白草……”
我们一路上交流着沿途所见的草药。我感觉中医的确需要交流,这样才能够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不知不觉时近晌午,我们随便吃了些干粮,继续前进。下午一点多钟,看着我有些累了,老张指着第二个山头对我说:“站到那个山头上,我们就能看见葛花了。”
看着不远的距离,我们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站在山顶上,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海洋,白云从远处的山头飘过,真有点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顺着老张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绿海中点缀着大片的紫色。
“我们顺着这个山梁往东走,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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