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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强强)将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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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劫匪的船慢慢往回退,在十丈之外,调头离开。其他船上搜身的人都跳到河里,很快就消失不见。只有余杭亦这条船上还有三个劫匪在。

“绑了送官。”余杭亦蹲下来,率先拿了绳子捆人。他扶着劫匪坐起来,好方便他捆,却从劫匪脖子上发现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形状怪的很,也不是玉,闻闻还有香味。”

船家大着胆子过来:“这是咱们这一片劫匪的标识之物,每个劫匪都有。”

“这片全是一家的劫匪?”

“对,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厉害着呢,其它劫匪都不敢来犯。”

余杭亦把东西收到自己怀里,以后拿给池清看,让池清解决了这帮打劫百姓的匪徒。池清别的不说,待百姓还是极好的。

冯罗低头看看他手里的物件,不由大惊。他手里的东西跟余杭亦拿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要更大一些。

“咱们为什么要撤,好东西就应该要抢过来。”李瑞顷恼道。“这种好东西,夺过来,咱们以后归顺池清大将军的时候,也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听说池清大将军马上就到咱们这片了。”

同余杭亦对话的那个领头人名叫吕铮,他言道:“你慌什么,就是因为是好东西,咱们才要慢慢的夺。万一被那个东西伤了咱们的人怎么办?放下吧,那小子跑不了的,咱们等他上了岸,神不知鬼不觉的抢了便是。”

“还有那小子,说不定身上还有宝贝,不扒干净他的衣服,我就睡不着觉。” 



44、防人之心
 
“这就是富阳镇。”船家将船靠岸:“小兄弟,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好。”

又是出门在外!余杭亦听了,也不是恼,就是有些不知所措,开始认真去想出门在外到底该如何去做。

船家见余杭亦没有将他的话给顶回来,笑道:“小兄弟,多谢你仗义出手。不是我们不配合,我们是怕你给引来杀身之祸。破财免灾,不是我们窝囊,而是我们惜命。家里有老小,没了钱,饿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若是有个好歹,家里就彻底断了口粮。”

余杭亦点点头,没再说话。一船的人都顾忌家中老小,只有他为了口气拼命。他家里有什么,父兄不亲,最后还把他给人送去当男妻,如今,他们哪里会管他的死活,恐怕巴不得他死了,好让他们假的余杭亦成为真的,永远不得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又想起池清,余杭亦使劲摇摇头,不能想池清。他还要赶路,不能再想起池清来想个没完。池清这种人,他算是看清楚了,对你好的时候,也能豁出性命,可转眼又如何,等情谊淡下来,恩爱散尽,该下杀手的时候不会有多少犹疑。

或许也犹疑过,就像当年的那句“秋后处斩”。

余杭亦自码头进了城,他要在富阳镇歇上一日,养足了精神,再买匹好马。他后来是给闹得不晕船了,可下了船,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尤其刚踩到地上那一刻,觉得地面总是在左右晃。

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余杭亦要了间中等的房间,进门就呼呼大睡。冯罗紧随其后,在余杭亦房间的旁边住了下来。在冯罗后面,又来了两批人。一批是冯罗的手下,负责保护余杭亦。一批是李瑞倾和他手下,负责打劫余杭亦,并且是劫的干干净净,衣裳都不能给留,以出这口恶气。

“客官,您的饭。”小二把饭菜送入房间。见余杭亦还在睡,就上前去推余杭亦,那想刚走到床边,脚下一绊,床帐就掉下来,把他蒙了个严实。

“什么事?”余杭亦从床上跳起来,发现是店小二之后,笑道:“你怎么把我床帐给拆了?”吓死他了,幸好他睡觉之前留了一手,不然被人进了房间并且靠近也不得而知。

“用饭。”店小二有些恼:“我们客栈的床帐怎么会掉下来?”

余杭亦无辜道:“我怎么知道,我刚住进来,就睡了一觉而已。你们富阳镇卖马的地方在哪?”

“东市。”店小二收拾好东西,临出门前多看了余杭亦一眼。

余杭亦被他这一眼瞧的不自在,他掏出块碎银子扔到菜里搅合搅合,夹出来没有任何异样。他也不吃馒头,只吃菜。

屋顶,李瑞倾松口气,还好这小子没往汤里试。果然,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平常人家谁到镇上投客栈吃饭前还知道试毒的,又不是荒村野外的客栈。

等了会,李瑞倾又把他的那口气给提起来了,为什么这小子只吃菜不喝汤,谁一觉醒来,不是先喝水,这小子怎么连馒头都不吃?

“看,他就是不喝汤吧。十两银子拿过来。”冯罗一边注意余杭亦屋顶上的动静,一边收银子。

他手下一人苦笑:“还是您了解他,没让咱们换汤打草惊蛇。不过,夫人他怎么连馒头都不吃。一夜行船,他不饿么?”

“什么夫人,你别乱叫,以后等他真成了将军夫人,看不撕烂你的嘴。”冯罗板着脸训话,可他是什么性子,他手底下的人一清二楚,没人怕他。

“得了吧,早晚都得是将军夫人。大将军因为他的事,派出了多少探子打听,大人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咱们,咱们那帮探子兄弟,多少天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原因我可不知道,自打我被派去接近他,他就不吃汤水,尤其是稀的,他连看都不看。”

余杭亦去和客栈老板退房,店小二从二楼跑下来,陪笑问:“怎么才住了半天,您不歇过夜再走。”

“不住了,趁着天色没黑,赶路要紧。”余杭亦拍拍店小二肩膀:“辛苦你了。”他说完话,就等着看店小二神色,果不其然,店小二身子都僵了。

余杭亦果断逃离这家“黑店”。光天化日之下,又在繁华的街道上,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开起黑店来了。他岂是好惹的,吃过一次亏,就不上第二次当。

他一退房,整个客栈空了一半。

余杭亦先去了东市,在路上还买了两个肉包子吃。不管怎么样,填饱肚子最要紧。东市有好几家买马的店铺,也有人牵了一匹马来卖。余杭亦几句看花了眼,他少出门,对于逛集市兴趣高的很,从这头挑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回来,来来回回三四趟,也没个停歇的意思。

最后,李瑞倾进了茶馆,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对着他那些累死累活的兄弟恼道:“这小子再敢走来走去,等他出了集市,找个人少的地儿,爷爷我一刀剁了他的脚。”

“三哥别气,二哥说了,咱要小心这小子身上的那东西。能一下子射出无数根毒针,咱们不能白白送死啊。三哥放心,交给兄弟们,等他买了马出城门,找个人少的地方,属下让他尝尝迷烟的滋味。”

“好兄弟。”

余杭亦最后买了匹猎户的马,体格健壮,也老实,他骑上去走了两圈,马乖的很。他付过银钱,骑着马继续在集市逛,买了马鞍等等。

“出东市了。”冯罗的手下把桌上的茶一口气喝完。“大人,咱们该追过去了。等出了城,那帮人下手的机会更多,咱们得好好护着夫人。”

“对,都给我警醒些。朱步,你去问店家买些干粮茶水带上。咱们等对面那群人出来了,再跟上不迟。”

余杭亦逛完东市,看看天色,牵着马不往城门走,反倒往相反的方向,又去西市买了双鞋,买了些吃食,还随便找了口井,灌了一袋子的清水。两批人马冷着脸跟着。

逛完西市,余杭亦找到镇上最大的客栈,要了最上等的房间。他进去不久,客人三三两两的进来。店小二笑容满面:“天字号房没有了,只有地字号房还有闲余。”

“怎么不往后走?”李瑞倾不解。

小二笑道:“客观,地字号住在前面,挨着厅堂,吃饭也方便。天字号住在后面,出来进去的多不方便。”

李瑞倾掏出一袋银子往小二手里塞:“给爷爷我换到天字号房去。”

店小二捧着银子和客栈老板挤在一起乐呵呵地盘算晚上吃点什么,就又有人送上一大把银子,要求住天字号房。

“今日生意好的很,这个月做完,我就可以回乡下买亩田地了。”

“想得美。”

余杭亦将门仔细掩好,吃了些他自己买的东西,在门窗附近拉了根细线,细线上穿了小铃铛。又在床周围布置了些机关,都是从池清的兵书上看到过的手段,大而化小,余杭亦改了改,把战场上的机关用到了屋里。

做完这一切,余杭亦才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睡过去。他必须睡个好觉才能养足精神,有了这些机关,他就可以放心的睡。明日早些起,早些上路,要赶一天的路,必须歇息好才行。这也是他在行军途中学到的,磨刀不误砍柴工,不能只埋头苦走。

“今晚必须动手,爷爷我要杀了他。两家客栈前后街,他也不嫌麻烦。”李瑞倾拿出竹管:“先放迷药,人倒了咱就进去。小子别怪我不留你,实在是你麻烦的很。”

“大将军。”萧恒进来:“余大人快到纺云镇了。”因着余罗天是大将军的老丈人,故而萧恒并不敢直呼其名,尽管现在萧恒比余罗天的官位高多了。

“这么快?”池清坐起来。

“余大人到了保定府,就跟家眷分开了,带着家仆,日夜赶路,连饭也是在马上吃的。余大人一把年纪了,也不知他受这份罪为了什么?大将军,这是冯罗寄回来的密信。”

池清接过来专心看信。一封短信,他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战必胜出事了?”萧恒还有些不确定:“战必胜真是余罗天的儿子余杭亦?那您怎么不把他捉回去,属下瞧着他真不像是余大人的儿子,余大人虽未选对明主,可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想说他奸诈狡猾,我也不会怪你。他空有本事,奈何无人信他,多少年活的战战兢兢。他自己做官的心思也淡了,我送他去地方当个父母官,也算是成全了他。”

池清折好信,仔细收好:“杭亦跟他父亲不一样。他爹是个算盘,他却是把刀。把这样的人关在后院,只会闹得家宅不宁,而放到战场去,就是如虎添翼。”幸好余杭亦逃了出来,没有进他大将军府的后院。

“大将军严重了,余杭亦可没那个本事吧。”

“他叫战必胜。”

“……”

池清道:“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说了算。只要他肯,我就能让他有那个本事。对了,派人去查这一带的劫匪。”

“这个我知道,前几年,有个叫张子和的人,把这附近所有的劫匪都给网罗其下,他们在水上的本事可是了不得,官兵攻打他们,他们就躲到水上,官兵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一带河水分叉多,只要他们想藏,官府很难把他们找出来。”

“那也得想办法找,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占河为王。”池清抿唇。他带的兵都是北方人,去到北疆打仗一个比一个勇猛,可到了水上…… 



45、活该被压
 
“三哥,迷药已经全吹里面了,就是头牛,也得晕了。”

李瑞倾掏出匕首吹了口气:“走,跟爷爷我去瞧瞧这小子身上还有其它宝贝没有,多搜出点宝贝来给池清大将军,咱们以后当兵也能抬得起头是不是?”

“是。”

“小声点,蠢货。”

几个人偷偷摸摸潜入余杭亦的房间。屋顶上几个人坐不住了,朱步握紧刀:“誓死护卫夫人,这几个人今夜留不得了。”

“等等,你没听他们怎么说。他们要投诚大将军。这李瑞倾是张子和的手下,而张子和是这一片河上的霸王。若大将军能得他们相助,到了南疆,何愁不能在水上取胜。”

“可是,他若把夫人伤了,就算他们一心投诚,大将军也得把他们的皮给扒了。”

“所以,不能让他们伤了战必胜,也不能和他们动手见血。我去下面阻拦,你们稍安勿躁。”冯罗跳下,打晕门口放风的两个人,悄悄进入屋内。只这么一会的功夫,他进来后发现李瑞倾的人全倒在地上。

余杭亦不妨还有人来,急忙抬手对准来人。冯罗闪身躲到屋外,一跃跳到屋顶上。他拉过朱步低声问:“怎么回事?”

“李瑞倾几个人刚到床边,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等我们再睁眼一看,夫人坐起来,似乎是用了千针匣。”

冯罗点点头,余杭亦已经有了几分戒备心。他得下去同余杭亦见上一面,余杭亦抓到人肯定会送官,这可不行,他得把人带去给大将军。至于大将军想让余杭亦独走的事,只能先放下了。

清晨,余杭亦问过店小二衙门所在,打算去通知官兵来将人带走。谁料,刚一出客栈,正好碰上从客栈前面大街经过的冯罗。

“冯哥,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既然遇到你,咱俩就一同去往龙鼎山吧。”冯罗停也是一脸的惊喜,佯作是和余杭亦偶遇。

余杭亦拉过冯罗,将他捉到李瑞倾的事情告知。冯罗问他打算拿李瑞倾怎么办。余杭亦眨眨眼:“自然是交官。他们打家劫舍,判斩立决都是轻的。”

“话是这么说。”冯罗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走,带上他们,咱们路上说。”

两人找了辆马车,将人装到麻袋里,从客栈后院搬上马车。冯罗驾车,余杭亦也坐到外面,听冯罗说张子和的事。招安自古有之,只要有本事,能将功赎罪为国效力,自然再好不过。

坐马车到龙鼎山不过一日半路程。两人在路上歇了一夜,在第二日傍晚到了龙鼎山的山脚下。

“歇会吧,趁夜上山可不大好。”冯罗四处张望,怎么大将军还不来?

余杭亦跳下马车,取出从镇上买到的弓箭:“冯哥,我去猎只野鸡来。你看着他们,我会顺道捡柴火回来的。”

“必胜。”冯罗抓住余杭亦的袖子:“可千万别像昨晚一样打猎打到半夜,没有猎物就回来,咱们有干粮。”余杭亦这性子,大将军到底什么时候能给调教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也挺麻烦的。

“放心,冯哥,这是在山里,猎物多,我就不信什么都打不下来。”余杭亦带好弓箭,往山上走。冯罗现在也不怕他出事了,只要余杭亦手腕上带着大将军送他的千针匣,就不会有人能伤到余杭亦。

边走边看,龙鼎山与他见过的北方的山大不一样,更为茂盛些。他用池清送他的匕首砍断脚下的拦路草,时刻注意有没有猎物出没。

很快就有只野兔从东面跑过,余杭亦搭弓射箭,竟然一箭射中。他乐得跑过去,准备捡起猎物,不想一脚踩滑,摔入一个陷阱坑里。

余杭亦扶住腰站起来,抬头往上看。这陷阱挖的可够深,他没有绳索,四周的土壁又过于松软,根本爬不上去。

就在他焦急想主意的时候,有人从上面露了脑袋。

“救……大将军。”余杭亦看清来人,满脸要得救的兴奋硬生生冷了下来,他尴尬的低下头,站在坑底不知所措。池清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好像还知道他有过不救池清的念头,两人见面,难免不自在。

池清贪婪的看着余杭亦,几日不见,消瘦了。他咳了声,道:“我自己过来的,手不方便,拉不得你上来。”

“不要紧。”余杭亦深吸口气,他凭什么低着头不敢见人。就算他杀了池清又如何,池清才是那个对不起他的人,他为什么愧疚?余杭亦抬起头,横眉冷对:“大将军既然不方便,就请去帮属下喊个人来。冯罗就在附近。”

“是么?”池清忽然勾唇。那笑容看的余杭亦心惊胆战,恨不得从坑里刨个洞逃走。不管他怎么努力,对于池清总是在心底存有敬畏,或者可以说是恐惧。

“我懒得去叫人。”池清慢慢收回脑袋。

余杭亦扒住大坑的土壁,池清在,他又害怕又不乐意,池清就这么走了,他也不乐意。“大将军,帮属下叫个人来,大将军?”

他正喊着,突然有人跳到了他的身后。余杭亦赶紧转过身来,那人离他极近,余杭亦转身的时候,鼻子还蹭到了那人的下巴。

“我不回去,萧恒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池清笑道。

余杭亦往后退一步:“那大将军待在坑上面就好了,何必跳下来?”跳下来惹人烦。余杭亦侧过头,咬住下唇暗暗生气。

池清却偷笑。还能再见到余杭亦,就已经让他心花怒放了。“过来,把衣裳脱了,我要坐。”

“什么?”余杭亦瞪大眼。

“我要坐,本将军嫌地脏。”

池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伺候了?余杭亦垂眸心里思索,他要回队伍里去,肯定不能得罪池清。可是为了赶路方便他就只穿了一层外袍。

“地上硌,大将军直接坐我身上吧。”余杭亦躺平。宁当凳子也不让池清占便宜。

“起来。”池清好笑,黑着脸指指地上:“土地比你柔软多了,快脱。”

余杭亦背过身,慢吞吞的解扣子。池清的胳膊似乎好了很多,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有方才动胳膊的时候还看的出有点缓慢。他解开腰带,偷偷回头去瞅池清。后面那个人神色倒是正经,可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坏心眼。

让池清看看身子倒是没什么,他和池清两个人早已把对方的身体看的再清楚不过。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池清要看可以,得付出点代价来。

余杭亦脱了衣裳,扔给池清。

池清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难道让我亲自动手铺?”

“属下来。”余杭亦笑着绕到池清背后,打开手上的千针匣。他不敢对池清直接用千针匣,但是取一两根针出来,竖着放到衣服里。若是池清追究此事,他就一口咬定那几根针是不小心掉落到衣服里的。

针上还不小心抹着点迷药。等池清睡过去了,他再动其它的手脚也不会有人知道。

余杭亦盯着池清慢慢躺倒,似乎腰被什么硌了下,池清想要动,眼皮子却睁不开,睡了过去。余杭亦抬脚就要踢,可到抬起脚来又半路转换方向,避开池清的胳膊。他推开池清,抽出自己的衣服,拿起来抖落尘土。

“敢踢本朝大将军,你是有几颗脑袋?”

余杭亦惊讶回头,见池清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脸上挂着笑容,甚至脑袋还有些歪,眼睛瞪得不大,却异常明亮。余杭亦认得池清这样的眼神,每次抱他上床之前,都会这样看他。

“大、大、将军。”余杭亦抬起手。“别过来。”

“你要以下犯上?”池清挑了挑眉头,吓得余杭亦退到无路可退。

“我、我本来就不是在下面的,你、你,呸。”余杭亦定定心神,他是怕什么。“大将军,属下是伍长,官虽小,可也是我大奉朝的伍长,你可以因为我犯错而处罚我,刀山油锅属下毫无怨言,可你不能对我有别样心思。”

“哦?”池清拉长语调,并无动作,慢慢欣赏底下只有一条亵裤的身子。

余杭亦紧紧盯着池清,手上摁着千针匣,只要池清敢动,他就摁下机关,把池清身上给射出几百个窟窿。

“大将军呢?”胡棱和严德赶过来。

萧恒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吩咐他的手下继续保护大将军,他带着严胡二人往一旁的帐篷走。

“这怎么还给围起来了?”严德回头看被用布围起来的大圈。

萧恒笑道:“大将军和他在里头呢?”

“谁?”胡棱粗声粗气问。

严德递给萧恒一个“明白”的神色,萧恒低下头,擦拭水囊。严德凑过去,坐到萧恒身边:“大将军怎么突然就要吃?”

“吃什么?”胡棱继续追问。

“我怎么知道,大将军一个心思在肚子里能转一百八十个弯,我要是能猜到,还用的着跟你在这儿废话。”

“怎么说话的?”严德伸手往萧恒背上招呼,被萧恒躲过。

胡棱抓住萧恒:“大将军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

“放开,让我先去洗洗手,挖了半天的坑,还捉了半天的兔子。哦对了,我让人给你们烤兔子吃。估摸着你们今天晚上是接不走大将军了?”

“接不走也让我看两眼,听说大将军受伤了,我不看两眼,睡不着觉。”胡棱愤愤道:“护送大将军进城的那个兵,回来看我不打死他。还有你严德,竟然放大将军去纺云镇,就凭你这点,等我见到大将军,非得请大将军抽你一顿鞭子不可?”

严德摸摸鼻子:“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去告状?”

僵持的时间过得分外慢,余杭亦眼珠子不错的盯着池清。后者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摊开手:“我为你受了伤,双臂无力,你拿我送你的千针匣对着我,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余杭亦嘴上强硬,心里稍稍松了戒备,对,池清双臂不可用,他怕什么。余杭亦走过去,千针匣还对着池清,掰动机关的手却去捡地上的衣服。

池清趁机把余杭亦压到在地。

余杭亦胡乱的挣扎,哪里能是池清的对手。池清抿嘴笑道:“压倒你,还需要动手?必胜,我的耐心在和你分开的几日里用完了。”在身边的时候,天天看着,倒也能忍受,可人一旦离开,日日做梦都想把余杭亦压在身下。‘

“有本事你杀了我。”余杭亦四肢都被压制,只能愤怒的瞪着池清。

池清缓缓低下头,想要堵上不听话的唇。余杭亦脑袋偏来偏去,就是不让池清得手。池清伸手用力捏住余杭亦的下巴,狠狠堵了上去。

余杭亦初时还想咬池清的舌头,可惜池清捏住了他的脸颊,他只能张着嘴任池清享用。到了后来,余杭亦闭上眼,感受着池清的任性霸道,以及他脸颊的酸疼。池清下手还真重,比以前还不温柔。

“不公平。”池清离开余杭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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