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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强强)将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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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别的原因,池清不发怒,也定然会好好思量一番。偏偏余杭亦说了这个,池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不喜欢男人,昨晚又是谁卖力的扭动。

余杭亦就像是个暴躁的小兽,明明不敢惹,偏要伸出小爪子来挠两下。明明不敢吼,偏要张大嘴露出刚长出来的尖牙。

说他隐忍吧,事实上他没忍的彻底,只是没敢一刀子捅过去罢了。

两人秘密回到船上,池清把余杭亦送到屋里,他开门要出去。余杭亦却叫住他:“大将军,属下没本事,你想做什么属下拦不住,但是请你,不要将我们的事说与第三人知晓。”

“自然。”

池清答应完就回到了他的房间,冯罗正等在那里。“参见大将军,您回来了,夫人他可还好?”冯罗算是半个探子的领头人,池清训斥探子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要是再查不清楚夫人的事情,他们几个肯定得以死谢罪了。

“人都找齐了?”

“齐了,不过路程不一样,最晚的到南疆要十日。”冯罗小心翼翼地打量大将军的神色,见无愠色,他大着胆子道:“属下认为,这种事情,若是问夫人的话,应该更容易些。”

“问他?”池清冷笑:“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余府上下不到二百人,从门房到近身小厮,还有管家,你们进去了多少人。结果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做了什么,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将军饶命。”冯罗双膝着地。

池清背过身:“我若连他为什么恨我都查不出来,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喜欢上我?任何人不许去套他的话,凭本事查,哪怕问到死人头上,也得把事情给我查清楚了。”

冯罗低声应是。

可是怎么查,他们都想不通,余杭亦哪里来的本事,就算是整个余家,也不可能在大将军的监视下,做出瞒天过海的事情来。 



55、状如疯癫
 
余杭亦回屋里趴在床上赌气。老天爷大发慈悲让他重活一回,瞧他都干了些什么,第一日就被池清绑在马后拖着走,挨打挨踢挨骂,还得上床伺候,这哪里是报仇,分明是自己送上门让仇人欺负。

这口气再憋下去,他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怎么样才能收拾池清一番?在船上,张子和不听他的,与在地上无异,池清仍是大将军,而他,什么都不是。

还是先收服了张子和再说。为了报复池清,张子和他们的事就先记着,以后再说。

“战校尉,战校尉可在屋里?”外面是季庄的声音。

余杭亦打开门。季庄道:“校尉,张校尉他人几次求见,您都不见,这次是不是该见见他们了?”

“张子和?他们不去见大将军,来见我做什么?”

“大将军也不肯见他们。”

池清说过要晾张子和他们几日,好留住他们。余杭亦后面还有些不舒服,但是再不舒服也要收买人心,这个时候正是他收服张子和他们最好的时机。

“他们怎么没过来?”怎么让季庄传起话来,冯罗才是他的亲信,就算不是冯罗,也该是连峰啊。

“张校尉在屋里呢,他们说无有颜面来见您。若是您肯召见他们,属下去传话,他们等入了夜就来。”

还召见!匪徒就是匪徒。说什么无有颜面,入夜再来,其实还不就是放不□段,找个人来试探他的反应。他就大肚一次,为了报复池清,这口气他忍下了,不过也不能让张子和他们太痛快。

余杭亦笑道:“我见他们,你去把连峰和冯罗找来。”

季庄离开,过了一会,冯罗自己来了,手上领着竹篮,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粥,并上几碟清淡的小菜。

“哟,咱们船上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菜了?”余杭亦大喜,掀开竹篮的第二层,却没找到馒头。“香喷喷的馒头呢?”

“哪有馒头,白面让大将军给下令封了,说是不许吃。”冯罗偷瞅余杭亦的神色,大将军得手了,逼他来劝从不吃粥的余杭亦喝粥,还不如抽他一顿鞭子。

没有馒头就不吃,单吃菜也可。“连峰怎么没来?”

冯罗神色有些古怪:“他好像受伤了?”

“受伤?”

“我也不甚清楚。我与他住一间房,昨日晚些,他痛的在床上打滚,我将他送到军医那里。白术只说他是受了寒,在他那里泡个药澡便好,谁知他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去瞧他,拍门却无人应。”

“受寒会疼的打滚?”余杭亦不信,冯罗也跟着摇头,不过他二人再不信也没法子,随行只有白术一个军医,不信白术,也得让白术给治。

余杭亦狼吞虎咽地吃菜,冯罗劝道:“吃点粥,这不是普通的白米粥,我知道你不爱吃粥,特意让人往里添了些菜叶,你瞧,还有肉呢,都是碎肉末,特别香。”

余杭亦不喜欢吃稀粥,在牢里喝馊的稀粥喝多了,看见稀粥就难受。不过冯罗端来的这碗半点都不稀,而且还有余杭亦比较喜欢吃的肉。

他端过碗,几口就吃完了。

“冯哥,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张子和他们要见我,求了两天我也没见,这事你知道么?”他不在,是谁回绝张子和他们的?余杭亦试探冯罗,冯罗这人不简单。

“我不知道啊。我打仗掉水里了,从十几丈的山往下掉,还碰到了树,腰给闪了一下,就让季庄给你说一声,这两日让他服侍你。”

“季庄跟我说?”余杭亦问。

冯罗惊讶点头:“对啊,他没说,这两天不是他在伺候你么?”

难道季庄有问题?余杭亦面上不显,吃完饭抹抹嘴,给冯罗倒了杯茶,关怀道:“怎么把腰闪了,让白术看了么?”

“他说没事,当时落水的还有连峰,我和连峰上了船,先是连峰扶着我去找的白术。可白术一看连峰落汤鸡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我,慌着给连峰拿药丸吃,但是让连峰给扔了。”

余杭亦听的云里雾里。他仔细回想了下,似乎每次和连峰一起去见白术,总是被排到后面医治,或者白术干脆让傔人处理他们的伤病。

“你说,白术是不是对连峰有那么点意思?”余杭亦低声笑。

“胡说什么,你这话让越中侯听见了,他不得气死。”冯罗道。

“越中侯?”越城和连峰两个不对脾气,要是越城喜欢上连峰,那以后的日子就太惨了,连峰可是给越城添了两顿皮肉之苦了。

冯罗心思,看人也看的仔细,他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笑道:“越中侯哪里对人这般上心过,你没瞧每次连峰出现在他视线中,他眼里还有别人?”

余杭亦也笑。“少见你与越中侯说话,想不到你看他看的倒仔细。”

“我是车兵,他原是带我的武官。”冯罗神色有些不自然,站起来收拾碗碟。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晚上张子和他们要来见我,我可和他们拉近关系,这两日没见他们,得想个既说的过去但又不要太让人相信的理由。”

冯罗咽口水,为难问:“能说的简单点么?”读书人就是道道多,简单的事非得往复杂了说。

“就是既要让他们明白我这两天是故意不见他们的,又要让大家面子上说的过去。”余杭亦心急,不等冯罗反应,急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便可。你出去同白术说好,让他晚上到我房间来。晚上抓人的时候再说,以免他不配合。我们这般……”

弯月如刀。

离南疆越来越近,池请未言明是不是要一路坐船去南疆,到了抚峄城再下船。抚峄城外就是南疆大军的驻扎地。若是坐船,按着池清的走法,不消五日也能到。若是在中途下了船,则需要花费的时日就要另说了。

池清不想走快,余杭亦估计他们在路上还会耽搁上至少十日。

南疆才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不过路上他要做好在南疆大展身手的准备,依他现在的本事,到了南疆,恐怕也会一无所成。

“校尉?”冯罗在门外低声喊,他悄悄进来。余杭亦失笑:“你怎么一副做贼的模样?”

“没有。”冯罗道:“我是来告诉你,白术来不了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闯进去,白术在床上躺着,床帐捂着,连峰在地上,疼的满头都是汗。我去扶连峰,求白术给他看看,连峰还不让,一直对着床冷笑,白术也不说话,我是看身影,确定床上躺着的是白术。”

余杭亦的手掰着床头的雕花,没有白术,他得变变策略。还没等余杭亦同冯罗商量好,张子和等人就在外求见了。

“看我眼神办事。”

“明白。”

余杭亦躺好,冯罗放下纱帐后,将门打开,迎张子和几人进来。冯罗吸口气,正准备愁眉苦脸地告诉他们,余杭亦身体不适,强撑着病体见他们,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呢,让他们长话短说。

谁知张子和一进门,李瑞倾就用身体撞开了冯罗。冯罗自是不敢拿出真本事来,就假意被撞开。张子和哭着就扑倒了余杭亦的床边,吓得余杭亦忘了自己病重,往床根挪。

“战校尉啊,我等糊涂,老朽糊涂啊。”张子和一把泪一把鼻涕的痛哭道:“我等糊涂之人竟未听从战校尉的吩咐,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呐。一百五十人,竟落入敌人陷阱,我等未能保护好大将军,还给您添麻烦。您不计前嫌,派人将我等救出,您的大恩大德……”

“等等。”余杭亦从纱帐里露出颗脑袋:“你别哭,把话说清楚。”他派人去救张子和?怎么可能,他恨不得张子和他们在陷阱里面多待两天呢。救人,不可能。

莫非这是张子和他们使的计?他先静观其变再说。

吕铮跪在床前,虽没有哭,但是也是一脸的惭愧,他代替痛哭流涕说不清话的张子和言道:“属下等人糊涂,心急立功,目中无人,不听您的号令。不想,您心胸宽广,竟派人去救我们,还肯原谅我们的所作所为。您的本事、胸襟,都令属下佩服的紧。”

“佩服的紧呐。”张子和与李瑞倾也跟着言道。三人对着床一个劲儿的磕头,感谢余杭亦的仁义宽容。

余杭亦看看呆若木鸡的冯罗,知道自己的计划是派不上用场了,先不说冯罗已经吓到了,就单比脸皮,他就已经败下阵来。

张子和哭了一会,见余杭亦就是不发话。他脖子往后一仰,背过气去了。吕铮和李瑞倾都急急给张子和顺气。吕铮有心计,看出张子和的意图,一边给张子和顺气,一边对余杭亦痛心道:“张校尉受了伤,但听说您肯见他了,不顾受伤的身体,一意要来给您请罪,务必要求得您的原谅。”

三人都不问余杭亦为何在床上躺着,就好像余杭亦在床上躺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余杭亦再装下去,也不能比张子和伤病的更重了。他撩开纱帐,穿鞋下来,蹲到晕死过去的张子和身边。

吕铮还要再说几句,不料,余杭亦忽然泪流满面,猛地扑在张子和身上,又是锤张子和的胸口,又是拿脑袋撞张子和的额头,状如疯癫。 



56、恩恩怨怨
 
张子和挨了好几下,余杭亦的下手不轻,又是专拣要害处招呼,不消一会,张子和便有些吃不消,哀叫几声转醒,从余杭亦的魔爪中逃开。

他哭道:“我等……”

“无须多言,张校尉保重身子要紧。”余杭亦打断张子和的话,低声泣道:“快回去歇着吧,你大半夜的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让大将军心里作何想?”

他话里带着威胁,张子和听说来了,坐起来抹去眼泪,暗藏机锋道:“我们本就是战校尉的手下,且不说这还不是三更天,就算是三更,难道就不能进战校尉的房间了,您和我们不都是效忠大将军的么,半夜在一起商量事情有何不妥?”

“是啊,是效忠大将军。”余杭亦扶张子和起来坐到鼓腿圆凳上,他坐到床边,笑道:“你要与我商量什么事情,若是说什么感谢惭愧的话,就不必了,我把你当自己人,你要是跟我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不会如何你,水兵听你的,但归根到底,你听谁的,我听谁的,我能挡住你升官发财的路?大奉朝武官多了去,官官相护才是正道理。”

冯罗听的嘴角直抽,什么官官相护,想不到余杭亦的嘴巴也这般厉害,不愧是官家子弟。

张子和见余杭亦将话挑明,他也不好再装下去,随口附和两句,便表明来意。余杭亦听的心头火起,这几个人哪里是来向他赔罪的,分明是大将军不肯见他们,着急了,想让他这个功臣去说情。

而且最后说什么,下个难关全听他指挥,呸呸,想看他出丑明着说。还不就是看他这次用了稀罕的宝贝,以为他靠的是这个,其实还是没本事。他肚子里装得是草还是粮,确实得让他们好好看看。

余杭亦把冯罗赶出去,掏出兵书研究半天,他看的快,背的也快,但是要活学活用还是在多看看多想想的好,这次要是出了差错,就再也不可能让张子和他们心服口服。

他看了会,觉得有些闷热,想出去练箭。刚出门,就看见有人一瘸一拐的过来。这个时辰除了守夜的将士,还会有受伤的人走动。余杭亦走过去一瞧,啧,正是他请不动的白术。

白术手里端着个绿玉小碗,借着月光,余杭亦看见碗里满满的黑药汁。

“谁受伤了?”

“你竟然不知?”白术知道余杭亦和大将军的关系,因此也不瞒他,将药往余杭亦手里一放,道:“自然是大将军,他上次差点送了命,哪有那么容易好。药你帮我送进去,我就不去见大将军了。”

“你怎么了,腿让人给打折了,连峰下的手?他太鲁莽了,怎么能对你动手?”余杭亦面上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其实心里早笑个不停了。白术总骂他,余杭亦都记着仇呢。余杭亦不找白术的麻烦,连峰的举动让他也出了口气,比起连峰的率性来,他实在是不如。

不过若是以前……

余杭亦眸子暗了暗,还想什么以前。以前那个天真暴躁的余杭亦早死在池清的大牢里了。

“端好了。”白术脸色更黑了,转身就走。

好臭的药。余杭亦揉揉鼻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将里面的药汁倒入碗里,这是他从白术那里偷得治便秘的药,对付张子和他们的时候没用完。

不敢光明正大的报复池清,更不敢对池清报复的太深,只能小偷小摸的让池清受些苦而已。

余杭亦欢欢喜喜的要敲门。

忽然感觉后面有人,他猛地回头,白术就站在他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低声道:“有的药吃不死人,但是药物相克,两种药放在一起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

致命的毒药。余杭亦端着碗的手紧了紧。

“你受伤的时候,大将军给你的药都是最好的,他平时都舍不得用。你的良心莫喂了狗。”白术转身离去,没管余杭亦手里的药。

把良心喂狗的那个人可不是他。

这句话彻底把余杭亦惹怒了,他敲敲门,把药给池清端了进去。凭什么他耍了小心眼,就是良心喂了狗,而无论池清对他做了什么,就是要了他的命,周围也只有叫好的声音。

他的命就不值钱?那他的良心也不值钱好了。

“必胜,还没睡,白术让你送来的?”池清衣衫不整,里衣随身披着,他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衣裳还掉落下来,让余杭亦气的侧过了头。

池清接过碗,放到唇边就要吃。他吃药的时候,余杭亦正好能看见他身后的伤,他看池清整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以为早就好了,池清说过那药能“起死人肉白骨”。可此刻一看,哪里是好了?

余杭亦突然想起他们在纺云镇的那个夜晚,他被逼无路之时,池清从天而降,带着他逃命。他要掉下屋顶的时候,池清用受伤的手拉他上来,用足力气将他甩了出去,助他逃命。

不管池清对余杭亦如何,至少现在,池清对战必胜有恩。

“不要吃。”余杭亦把碗拍掉。药汁阴湿了牡丹盛开的地毯。

池清勾唇笑道:“张子和船上就这么一件能用的毯子,你把它糟蹋了,张子和会心疼的。我这两天正好肚子不舒服,加些便秘的药也好。”

“你知道?”余杭亦低头,咬住唇。池清知道他下药,那定然也听到了白术说的药物相克的话。

“回去歇着吧,明晚就要过修邑弯,这个河流湍急,处处藏着杀机,不只是天险,还有埋伏。明晚必有一战,你不睡好,哪里来的精神对战呢,张子和他们是不是把指挥权给你了,好好表现,我信你定然能做好。”

最后两句话说的再柔情不过,池清转身取了本兵书给余杭亦。“拿回去好好看看,希望能帮到你。”

池清什么都知道。

知道对手要在哪里埋伏,知道张子和把指挥权给了他,知道他下药,也知道他的恨,但是池清什么都不说,冷眼看着,放任他像戏子一样哭哭笑笑。

他为什么要打翻那碗药,要是真有毒,直接把池清毒死好了。他为什么会心软,池清对战必胜有恩,不还是强行占有了战必胜么?有恩有仇,为什么到最后关头他只记得池清的好。

余杭亦出门,拿起书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是报复?这要是报复的话,那他还不如死在大牢里算了。

余杭亦走后,冯罗从床侧的暗处出来,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道:“夫人他好像不大高兴?”

池清却高兴:“他舍不得杀了我。我不知他为何恨我,但是只要知道他舍不得杀我就好,这证明他爱我多于他的恨。”

“或许。”冯罗咬咬牙道:“或许夫人只是不想舍去他的官位。”大将军要是被余杭亦毒死,这天下哪里还有余杭亦的去处。他不能让大将军想得太好,大将军对余杭亦痴迷太深,若是有朝一日,余杭亦做了对不住大将军的事,哪怕是小事,那就是往大将军的心窝子里捅刀。

“抹药吧。”池清冷冷地趴回床上。

过了半刻钟,冯罗还未走,余杭亦又过来敲门了。池清心里乱的很,不知道余杭亦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能见见余杭亦,从余杭亦的神色推敲出些线索也好。

他让冯罗躲起来,随手批了件衣裳去开门。“还有事?”

“嗯,属下也写了本兵书,请大将军过目。”余杭亦已经不见方才的闷闷不乐,相反比池清还要高兴。

“你写的兵书?”池清讶异。余杭亦还没打过几场仗,居然写起兵书来了。

池清接过书,余杭亦就高高兴兴的走了。余杭亦回去的时候,终于想到能让池清堵心的事了。池清非常看重其写的兵书,要是让池清看见他个没打过仗的人能写出一模一样的兵书,非得气死不可。

关上门,池清随手翻了两页,脸色大变。冯罗不敢随意伸头去看,只敢盯着大将军的脸色瞧,他被探子兄弟们派了个任务,就是盯着大将军和余杭亦的情况,若是稍有不妙,赶紧通知他们好做挨骂的准备。

查余杭亦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真是遇到棘手之事了。

余杭亦睡不着,找了个靶子练射箭,又跟人说了会话,等天快亮才回房歇息。冯罗来给他送早饭,余杭亦抱着被子不愿意醒。冯罗看看床下扔着的弓箭,那只弓还是他掩护余杭亦偷来的。

这只弓被余杭亦保养的很好,我处面上光滑,可见余杭亦常常拿在手里操练。昨晚他给余杭亦收拾的靶子,十只箭中有五只中靶,也算是有进步了。

冯罗刚把余杭亦叫醒,张子和就在外求见。余杭亦穿好衣裳让他进来。

“战校尉醒了,属下特意叫人给您熬得鱼汤,现捕的鱼,鲜着呢。”张子和挂着笑容进来,看见桌上的白粥,骂冯罗道:“怎么能让战校尉吃这个,快拿走,怎么连个馒头都没有,还不快去给拿。”

骂完冯罗,张子和转头对余杭亦换了副态度:“冯罗要是伺候的不好,您可以换成季庄,那孩子看着就老实。”

“哦。”余杭亦低头喝汤。“对了,你去把三艘船之间连着的铁链断开,再去挑三十个水下功夫好的。” 



57、完全指挥
 
“大哥,我去了。”吕铮言道。

张子和看看吕铮后面的健儿,敛笑朗声道:“既然战校尉有重任交予你们,都给我好好干,别丢了咱们的脸。”他顿了顿,嘱咐吕铮:“咱们不想让余杭亦白得便宜是一回事,但是对付敌人,不要拆自己人的台。”

“属下明白,大哥放心。”吕铮想了想,突然道:“大哥容小弟说一句,反正咱们也不是要反了天去,都是在人手底下做事,战校尉待咱们不错。”

吕铮从怀里掏出个扁平的包袱:“战校尉给的,听说是从他的伙食里面挤出来的,我是不在乎这点,可兄弟们都是啃干饼的,战校尉能有这份心,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李瑞倾冷笑:“人家不过是给你口吃的,你就跟遇见亲爹似的,大哥照顾你这么多年,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

“三弟说话注意些。大哥我走了。”吕铮带着人坐小船离开,李瑞倾要追上去打,让张子和拦了。

吕铮重义气,少年老成,余杭亦确实待他们不错。只是他张子和受不了让余杭亦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若是余杭亦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定会待余杭亦如自己人。

修邑弯是修邑河段最为凶险的河段,其水流急且深,暗石遍布,分流多杂,河草茂盛。当年大奉朝开国皇帝曾在此战南疆敌军,大胜,大奉朝疆土得以往南扩展。

池清坐在圆凳上,将两面的窗户打开,煮着清酒准备观赏战役。余杭亦巡逻至此,气冲冲地把门窗全关好。船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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