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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强强)将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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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余杭亦带着弟弟去给池清请安。池清的帐篷并不起眼,里面摆放的物件也并不能配上他的身份。行军途中,也就讲究个舒适能用便可。

余杭亦已经见惯了,余杭修却是头一次看见大将军的帐篷,为当中的简朴震惊不已。他是在大将军府里待得久了,对比大将军府的奢华无度,想不惊讶都难。

“见过大将军。”余杭亦引着余杭修跪下请安。

“起来吧,杭修往前来,让我看看。”池清招手。余杭亦为难的看了他大哥一眼,见他大哥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才迈着颤抖的步伐走过去。池清扶着他不许他跪,笑道:“长得同你大哥有几分相似,不过你更斯文些。在我府上可有受苦?”

这是在讨好他的家人?余杭亦不敢相信,池清这种人,前些日子还干过把他几个弟弟全绑了的坏事。

“还还还好。”余杭修结巴道。

余杭亦走过去,把他弟弟拉过来,冲池清瞪眼:“别吓唬他,你府上男色女色那么多,他每天忙着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能好得到哪儿去?”

还是在乎府上的男色女色啊。凡是送进他府里的人,都从未出过府,想跟余杭亦有所接触根本不可能,那余杭亦为何会对他府上的人这么厌恶?

池清心思转了好几转,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问过余杭修没有吃午饭,便赏了余杭修一桌席面,差人领着去享用。

余杭亦没跟过去,留下来打听冠瑟。池清既然带冠瑟回来,依池清谨慎的性子,想必早把冠瑟往上数三辈的祖宗都摸清楚了。

“他啊,本事不错,性子耿直,最重要的是祖上于开国有功。他追随我,族人自然也会为我办事。”

“既然是高门之后,怎么给贬到南疆去了?似乎还不得宠,要不然单峰可不敢欺负他。”

池清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到旁边来:“他与你父亲追随的是同一个主子,废皇子被杀之后,你父亲是我的岳父,皇帝不敢动,下放到外地任县令。他也是因为家族庇佑,逃过死罪,给放到南疆去了。”

原来跟他父亲还有这样的关系。余杭亦叹气道:“朝中明争暗斗,各种势力争斗不休,可怜我父亲和冠瑟空有满腹才华,不能施展。”言及此处,他正色道:“等你当了皇帝,少生几个皇子。”

说完余杭亦忽然咧嘴大笑:“我说的是什么浑话,我又不会生孩子,你当了皇帝之后,一个皇子都没有,当然不会有手足相残父子争权的事发生了。”

听着余杭亦说他无后的话,池清也不恼,反而因为余杭亦的开怀,心里高兴。他搂过余杭亦道:“总是要有个继承大位的人选。”

余杭亦登时拉下脸:“你敢!”

池清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给我生了,还不同意我去抱养一个?”

这个当然同意了。余杭亦道:“等你当了皇帝,有宫女太监伺候着的时候再说,孩子倒是遍地都是,只不过此刻你我二人都没时间养。”

“那倒也是,我也不喜欢小孩。等什么时候老了,再养一个也不迟。”

余杭亦点头称是。大好时光,为什么要用来养孩子?

“大将军,属下求见。”门外是越城的声音。余杭亦站起来,退到一侧。越城进来,神色担忧,掏出一封书信恭敬递上。

池清打开书信,神色微变。余杭亦站的远了,看不到是什么内容,焦急的很,但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太过放肆。

“先收兵。”池清道。

“为什么要收兵,战车都准备好了,攻下保定府也不过就是一两日的事,为何要在此时收兵?”余杭亦不解。

“你退下。”池清打发越城出去,揉了揉眉心,才开口:“皇帝把你父亲抓走了,若是我们一日不退兵,他便把你的父亲关在牢里饿上一日。”

余杭亦神色大变,抢过书信,越看脸色越白。他早就派人把他父亲送到南疆胡连城了,在严德萧恒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被抓来?

瞧出余杭亦的困惑,池清道:“我也是不解,萧恒怎么会连个人都保护不住?而且,就算人被抓了,萧恒也该送加急送信与我,我并没有收到萧恒的密报。”余杭亦的父亲,萧恒怕是拼死也会护着,岂能轻易任由人被抓走。

前天他还受到萧恒的信件,当中并未提到此事。

“池清。”余杭亦咬唇,艰难开口:“救我父亲要紧。先退兵,我带人混入京城,把我父亲救出来,你再……”

池清伸手堵上他的唇,勾唇安抚:“自然是救人要紧。你放心,我若连你父亲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求你跟着我?我会派出黑甲兵,给我五日,定然能把你父亲救出来。”

“我信你。”在余杭亦心中,没有什么是池清办不到的。“让我去救。”

“不行。”要是余杭亦落入皇帝手中,他会分寸大乱。说什么也不能让余杭亦去京城。“相信我,五日足够救你父亲了。”

“还要再派人去南疆,打探我那些弟弟们的消息。皇帝只说抓了我父亲,不知他们如何了?”刚感受到团圆的喜悦,就出了这样的事,余杭亦气的不轻。 



106、谁更有理 
 
在忐忑中等了两日,余杭亦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虽然多了几分稳重成熟,但到底多年的性子变不了,准备等晚上去京城一探究竟。

这事不能让池清知道,否则依池清的脾气,要么不让他去,拿绳子捆起来丢到床上使劲折腾,要么就是不放心跟着他去。

他绝对不能让池清涉险,若是池清有个三长两短,他自然会追随池清而去,是他们自己两个人的事,只会难过,并不会愧疚。但池清一死,跟着他造反的人就有危险了。到时候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如何斗得过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害死那么多的人,他良心上也过不去。

所以还是他自己去的好。最多带上冯罗他们几个,在城外帮忙接应。

余杭亦托着下巴思考,他总觉得冯罗其实跟张路一样,是池清放在他身边的人,本事那么好,就一直当个什长,要不是他求情,冯罗怕还是他的小亲信兵。若真是,那还是算了,不如他自己去呢。

“将军。”连峰在外面低喊了声,掀帘进来。见余杭亦正坐在毯子上,盘着腿似乎在打坐,他走过去急道:“别装神弄鬼了,快去看看你弟弟,他好像被冠瑟给带走了。”

冠瑟怎么会带走余杭修,他又没见过他们兄弟几个,不可能把人认出来。余杭亦站起身,道谢后赶紧往外走。

他一出来,在帐篷外面的白术随手指了个方向。余杭亦会意,示意白术可以去自己帐中跟连峰幽会。这两人也算是苦命鸳鸯了,被白冠镇压的别说亲热,就是平常说会话,都会被白冠以各种理由叫走。

“不劳你操心了。”白术淡淡道。余杭亦却是从他眼眸中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得意。

冠瑟的帐篷就在后面不远,余杭亦赶过去,就听见冠瑟的冷笑声。“你父亲忠心护主?少拿他来恶心人,要不是他这个奸……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出了什么事?余杭亦赶紧进去,就看见他弟弟张嘴咬着冠瑟的胳膊,小脸憋得通红,愣是把冠瑟的胳膊给咬出一块血来。冠瑟嘴上说的硬,旁边放着刀剑,但到底没拿起来对付余杭修。

他虽然厌恶余家人,却也不会对个还没弱冠的少年动手。

“兄长。”余杭修看见余杭亦进来,找到了救星和靠山,放开冠瑟,躲到余杭亦身后告状。“他骂……”想说“父亲”二字,硬生生卡在喉咙。他这才意识到他做错了,对冠瑟公开身份,岂不是把余杭亦的身份也暴露了。在兵营里,他的身份是战必胜将军的弟弟战必赢啊。

余杭修懊悔地咬住下唇,低着头不敢看他大哥。

即便是他没说出“父亲”这一称呼,聪明如冠瑟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冠瑟站起身,周身气势冷硬,皮笑肉不笑地往外赶人:“原来你也是余家人,算我瞎了眼,你们家的人都这么会演戏。请将军出去罢,从此你我还是陌路为好。”

“……告辞。”余杭亦也没心思问冠瑟,拉着他弟弟直接去了兵营外驯马的空地。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刚整理出来,等着北疆的好马送过来,好在此处驯服。

余杭修知道自己办了错事,急着跟他大哥说道:“那个冠瑟是恶人,大哥你快把人抓起来,要不然他出去乱说你的身份,你就没法在兵营里待下去了。”

“为什么会是恶人,他不是父亲的同僚么?”不只是平常意义上的同僚,而是共同追随过一个主子。他倒是不怕冠瑟出去说他的身份,能在短短半年从小兵升为将军,谁都能看得出大将军对他的喜爱,冠瑟什么样的玲珑心思,不会跑出去乱说,凭白引火烧身。

“他不是。”余杭修急的额头都沁出汗珠。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他拿着书找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准备晒着太阳看会书。冠瑟难得见到一个读书人,还是余杭亦的弟弟,自然凑上去跟他说话。两人越说越契合,冠瑟就邀请余杭修到他帐中吃酒。

余杭修心思浅,看冠瑟为人不错,再想到冠瑟和他父亲的关系,就直接把身份说了出来。不想他这么一坦白,一直笑意盈盈的冠瑟突然就黑了脸,对他父亲破口大骂。

“他都骂了父亲什么?”余杭亦疑惑。按理说他们俩都是忠仆,该惺惺相惜才是,怎么会变成仇人一般?

“骂父亲不忠不义。”太难听的话他说不出来,只好拣了句能说出口的应付兄长。

不忠不义?

还没到用晚饭的时辰,余杭亦从靶场射箭回来,简单洗了个脸,就跑到火头军那里要了几个干粮吃。

他把弟弟托给连峰照顾,只说是要连峰把弟弟塞给白术,学些医术。这满是刀枪棍箭的兵营里头,也没有余杭修能学的东西,就是书也是兵书,余杭亦只好把目标锁定在白术身上。

白术虽然看着冷,说话也难听,其实心地不错,只要厚着脸皮黏上去,就不会被白术赶走。

“大将军,属下求……”

没说完话,就被池清一把拉了进来。余杭亦是来告别的,也不知此次前去是吉是凶,怕是九死一生。不管怎么样,临走前,他都要来池清这里待上一会,哪怕就是看池清几眼也好。

池清把人捞起来,急不可耐的亲了一口,揉揉余杭亦的脑袋,笑问:“两天不来找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且放宽心,你父亲定然会被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余杭亦还当池清只是说些宽慰他的话,毕竟救人一事,两天多都没什么进展。要是有好消息,池清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不来找池清,就是琢磨着要自己去救人。 

倒不是怕池清不用心,他也知道池清派人去救他父亲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人心都是软的,要他在帐中安稳坐着等消息,他一刻也坐不住。他必须跟上去看看,哪怕帮不上忙,就是人到了京城也好过在帐中受煎熬。

“池清。”余杭亦低声唤他。

“怎么了?”余杭亦一般只有在愤怒或者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哦,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情动的时候。那个时候唤的最好听,池清控制不住的勾起嘴角微笑。

余杭亦抱住池清,动了动,又觉得不舒服,索性就躲到池清怀里,闭着眼感受。池清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像其他人,好些日子都不洗澡。他自己常来池清这里蹭水洗澡,尚算干净。池清是大将军,也是未来的皇帝,行军再辛苦,热水也是少不了的,池清能天天洗澡。

怀抱也很温暖。觉得眼睛湿热,余杭亦赶紧在池清胸前蹭了蹭。他舍不得离开池清,只能暗暗给自己鼓劲,怕什么,老天爷多给过他一次生命,还能让他轻易死了?

上天这么偏袒池清,肯定不会放任池清伤心。

“……你是想要了么?”池清主动询问,小池清已经表现出了热烈欢迎的姿势,他不信余杭亦没有感受到。

余杭亦:“……”狠狠给了池清一脚,余杭亦后退几步,就知道池清满脑子都是色兮兮的东西,难道就感受不到他不开心?

“我走了。”算了,抱一抱就成了。余杭亦抬脚要走,越城却突然冲进来。

“大将军,探子来报,保定府城门打开,莫鹤庆带人逼近,怕是不到两个时辰就能杀过来。”

为了余杭亦的父亲,他们已经退兵,不再包围保定府,不想,莫鹤庆竟然自己带人杀出来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嫌池清退的不够远,派莫鹤庆来逼他继续退。若是不照皇帝的意思办,余杭亦父亲就又有苦头吃了。

余杭亦已经想明白这点,咬牙憋着股气。

“你先下去。”池清道。

余杭亦听池清让越城出去,正准备开口求池清想个主意,不能让皇帝这么得意。谁知道他抬起头,就看见池清盯着自己。

“战必胜,你先出去候着,等会再进来。”

让他出去?余杭亦怔怔走出去,不甘心地把耳朵贴在帐篷上偷听。池清如今的两个亲信兵过来,把余杭亦给赶远了。

笑话,就算大将军帐篷前没有明着保护的守卫,难道还真的能让人在帐篷外偷听?

过了好一会越城才出来。余杭亦这段时间胡思乱想,甚至都有了池清不想救人的想法了,但是刚这么一想,马上又被自己否定,池清对他的爱,他很清楚。池清的为人,经历了两辈子的他还能看不清?

池清不会放弃他父亲。

只是池清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最恨的不是既生瑜何生亮,而是既然给了他征战天下的不安分的心,却为什么把好脑子给了池清!

“进去吧。”越城丢下三个字要走,余杭亦揪住他问大将军同他说了什么。越城哪里肯说,推开余杭亦逃走。

余杭亦知道从池清嘴里套出话有多难,也就不问,进去就黑着张脸赌气坐在床边。准备要挟池清说出计策来,这事关系到他父亲的性命,什么手段他都不介意使。两个人是夫夫关系,池清有事瞒着他,换做平时没什么错的,现在当然有错。

哪想他这边觉得自己有理,占了上风。

池清却更是气势逼人,把他揪起来问:“你是打算自己去京城送死?”余杭亦挺起的小胸脯登时就缩回去了,比起池清有事瞒着,他这个做的更不对。



107、将才帅才 
 
对于调教余杭亦,池清向来是恩威并施,当然,即便是给余杭亦厉害瞧,也都是为了余杭亦好。

池清坐到高位,冷着脸不说话。

余杭亦平时再没大没小,其实还是惧怕池清。尤其是池清冷着脸的时候,他就是不住地给自己加胆儿,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畏惧。

“我,我,你别气了。”余杭亦试着坐过去。

“起来。”池清一喝,余杭亦本能的就跳了起来。他站起来之后,也有些恼。想着去救父亲没什么错啊,凭什么被池清大呼小喝的骂。

余杭亦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说说看,不遵军令,擅自行动,该怎么罚?”池清冷笑。他就知道不把话说透,余杭亦这性子也不会认罚。

“轻则杖,重则诛。”余杭亦脑袋垂下,但仍是嘟囔了声:“但属下去救父亲,情理之中的事情……”

“情理之中?”池清气极反笑:“那我问问你,要是敌人不是逼你退兵,而是逼你投降,逼你背叛我呢?”

这点余杭亦真没想到过,他猛地抬起头,有些征愣。对啊,父亲和池清,如果二选一,该怎么选?

“怎么,动摇心思了,多少叛徒都是你这样变的。”那些为了救亲人,而出卖主子,出卖国家的人,哪个不是情理之中。

“我不是叛徒。”余杭亦跳脚。他再不好,也有颗骄傲的心,有不可侵犯的骨气,叛徒这种称号休想跟他沾上半点关系。

不是,可真逼到那个时候呢?池清心里难受,他不能把这个选择的机会留给余杭亦。是的,他害怕余杭亦不会选他。

如果没有逃婚的事,他把余杭亦娶到府里,那么他是不会放余杭亦出来面对这些人事。他会把余杭亦好好保护起来,藏起来,藏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余杭亦进了兵营,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打仗,就算他心甘情愿的让余杭亦成为战必胜。可,余杭亦成了有一定自由的战必胜,他就会顶着巨大的压力,怕有一天,他本来想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变成了雄鹰,飞上蓝天之后就脱离了他的绳子。

尤其,余杭亦身上还有太多太多池清弄不明白的事。这些疑问每天都会折磨他,让他不断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

给余杭亦翅膀是对还是错!

他每天看着余杭亦一点点在进步,高兴之余,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担忧与日俱增。他所不知道的余杭亦,有一天会不会离开他,甚至成为捅进他心脏里的那把刀。

“池清。”余杭亦发现池清神色呆滞,似乎在走神。他轻轻推了推,急着辩解道:“我就是打算去京城救人,绝对不会背叛你。”

“是么?”池清敛了神色,勾唇轻笑。

他这笑容里的凄凉藏也藏不住,余杭亦呆了呆,木头似的点了点头。

“你出了事,就是对我最大的背叛。”

“……我不会有事。”余杭亦发不出声音来,张了张嘴无声吐出这几个字。他知道自己此去凶险,可那又如何,真让他坐在这里干等着?

天下间没有哪个儿子会在父母不吃不喝的时候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

“你知道什么是将才,什么是帅才,什么又是帝王之才么?”池清起身,拿起悬挂的大刀,抽出刀刃,冷冽的光晃了晃余杭亦的眼睛,使得他更不敢直视池清。

“我不知。”余杭亦往后退了一步。池清周身气势压得他难受。不想,他这么一后退,彻底惹恼了池清。他不说话,池清也没了动作。

余杭亦低着脑袋站了一会,正好在静默的时候想事情。池清这样冷漠,一方面使他畏惧,一方面却又激起了他顽劣不羁的性子。在这种害怕与反抗的矛盾之中,余杭亦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昂起来,往前迈了一大步。

不管是谁,他都没有理由退缩。

哪怕是他自己做的不对,犯了错他承担就是。这天下,尊卑是礼仪,胆小畏死则是耻辱。

池清是大将军,是君主又如何,他只该敬着,没有怕的道理。

想到这里,余杭亦胸膛又挺了起来,逼近池清问:“什么是将才,什么是帅才,什么又是帝王之才?”

他竖眉瞪眼,样子横的很,谁知道池清却笑了。

“将才就是你这样的,说本事吧,也有,脑子吧,也不错。上战场杀敌,就派你这种人最好。”

余杭亦点点头,像是在夸他。

“帅才么,就是元帅,坐在帐中,便能指挥千军万马取胜。他不必亲自涉险,却是把输赢掌握在手中之人。”

余杭亦侧着脑袋思索,池清可不就是这样的帅才。他以后要成为大将军,也应该这样,不能只做将才,要做帅才。

“而帝王之才,靠的是识人的一双眼,他连帐篷都不必坐,待在京城就能操控远在万里的战局。”

帝王之才太高深了,他恐怕这辈子也练不成,余杭亦想了想,还是觉得帅才应该是他所追寻的目标。

“你说说看,你想成为哪种?”

“我要做帅才。”余杭亦脱口而出。

很好!池清循循诱导:“那么一个好的帅才最重要的是具备什么?”

“本事,智慧,大胆……”

“不,是指挥将才的心思和能力。”池清道:“就比如你这次,说什么父亲被抓,想去救人是情理之中。大错特错,你自己去救人,能将人救出来?”

“……”不能,但是……

“为何不用你的武将,安排他们去冲锋陷阵。他们都去,难道救人的可能性不会更大?如果你指挥的好,他们配合起来,威力将会远远大于他们所有本事加起来的总和。其实,能不能救出来人,要看你手下有没有可用的人,又会不会用这些人?”

余杭亦听的云里雾里的,他还有些理解不过来。

“你手下明明有可用的将才,却不用。所以说,想亲自去救人,根本不是什么情理之中,分明是傻。”

嗯,这句他听懂了。余杭亦垂下头思索池清的话。

他虽然只是个小将军,可是手上确实有不少能用的人。冯罗先排除在外,这人很有可能是池清的奸细。不算冯罗,他手上还有张子和、李瑞倾、吕铮、徐弛等等。以这些人的本事来说,确实是将才了。

越城比他官位要高,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几年,手上能拉出来独当一面的将才,应该也就那么一两个。

余杭亦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他为自己揽了这么多有本事的武官而沾沾自喜,认为是运道好。其实哪里是运道好,他这一路走过来,能走的这么顺利,怕是池清的功劳少不了。

越城哪里不如他了?出身好,本事好,性子好,天生的将才,却是花了好几年的功夫都不如他半年得到的多。

他又是什么,是滚进兵营里的人,凭什么能在短短半年之间得到这么多?

凭他刻苦努力?

哈,余杭亦苦笑摇头。他父亲也很努力,但是皇帝不喜欢,不愿意提拔,还不是战战兢兢,在侍郎一位上待了多少年,最后落得个贬为县令的下场。

再努力的人,也得靠主子的提拔。

“池,清。”余杭亦发出的声音很怪异。

池清还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该成为一个帅才而不是将才,欣慰地拍拍余杭亦的肩膀:“想明白就好,以后这种事不要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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