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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的契约鸳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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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规矩啊!”
语涵别有深意地朝新人一笑。
“规矩可以打破,反正这对新人对婚姻有另一种:释,和传统的婚姻不同,所以我主张用另一种方式来解行仪式。那些老掉牙的服从。尊敬等字汇就省了吧!进相信只要两人彼此相爱,这个婚姻就会受到上帝的我福。”
刘陵怀疑地看着语涵。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子是他挚友的妻子,也是唯一追不上的女人,她太聪着或许一眼就看出他结婚的内情。看来他必须找个时,和语涵谈谈,免得她在祖父面前把他的底牌给掀了。“
神父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
“怎么,你甚至连爱情的承诺都不愿许下吗?这是神圣的婚姻,你竟然说不出一句”我爱你“?”语涵挑地看着脸色一片灰白的刘陵。
“殷永蔚!”刘陵警告地瞥向那名替死鬼。“管管的老婆,否则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吧!”:“哇!好凶的新郎。”语涵不怕死地继续挑衅。看老公担心的模样,她对他甜甜一笑。
见洲子根本没有住嘴的打算,殷永蔚连忙催促神继续婚礼,不然再这么刺激刘陵,等会儿可能就要请:父顺便主持他的丧礼了。
“嗯……我可以开始了吧!”神父迟疑的问。
“想打破规矩是吗?好!”刘陵阴狠的一笑。“神父,麻烦你从愿意与否那里开始,咱们一切从简。”
好个四两拨千斤,刘陵这家伙果然厉害,用语涵的话把一切难题都结推开了,气得诺涵直跺脚。本想用计让刘陵落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谁知道自己竟在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轻松地躲过一切承诺。
目睹所有过程的璃儿,心中狠狠一震。
一个没有任何承诺的婚姻……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刘陵会答应逢场作戏的虚应一番,为这场契约婚姻添加一丝情感。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交易行为,刘陵没有义务许诺,但是,搞地仍有一丝奢求,反正是做戏嘛!何不入戏点?他为什么不能说一些情话?就算是假的也行,多少让她享受一下新婚的喜悦嘛!
“刘陵先生,你愿意娶周璃儿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自信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中。
神父看向周璃儿。“周璃儿小姐,你愿意嫁刘陵先生为要吗?”
没有声音。
“周璃儿小姐?”
刘陵神经紧绷的看着怀中的女孩。
她咬着唇,喷着秀眉,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老天!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刘陵开始觉得冷汗沿着背脊滑下。
深吸一口气,璃儿下定决心。
“我愿意。”细若蚊纳的声音传出。
刘陵吁了一口气。总算一切顺利,这女孩没有临时变卦。
神父也吁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场婚礼,他必须去吃颗止痛药。
周璃儿。卜里有点生气,这是她的结婚典礼呛!就算是在做戏,也必须准备一些道具吧!没有花、没有礼服,而身旁的新郎竟忙着和证人斗嘴……
这个婚礼,也太不寻常了!
第三章
台北的下午一如往常的闷热。
璃儿坐在刘陵的房车中,苦苦思索要怎么向琼儿解释现况。
老实说,要不是手上戴着刘家的祖传很成,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刘少夫人了。刚才那场怪异婚礼真的不是梦吗?璃儿咬着下唇,很想捏自己一把。
“公司里的东西我请别人去收拾就好。先到你家接你妹妹周琼儿,我们马上赶回相思园。”
“我没意见,”璃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你是老板。”
“私底下是的,”他看她一眼。“但在刘家,在任何人面前我们都是一对恩爱夫妻,你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别忘了,你可是心甘情愿签下契约的。”刘陵静静的说,声音像海底的暗潮,危险又吓人。
璃儿挑眉。“心甘情愿?算啦!要不是大老板用我的工作饭碗相逼,我周璃儿会答应扮你的假新娘?拜托你用那发霉的脑子想想,本姑娘没有原则,也有选择吧!我才不会嫁一个眼里只有金钱、权势及情欲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够资格做你的老公呷!”
她点点头,一脸认真。“没错!你连当候选人都不够格。”
这一次,挑眉的是刘陵。
打从他有记忆以来,女人就对自己投怀送抱。凭着俊朗高大的仪表,和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刘陵在女人堆中一向无往不利,纵横胭脂丛三十余年,他的勉力只对三个女人无效。一是表姊后美娟,另一个则是昔日在他手下工作的冰霜美人,也就是现在身为殷夫人的语涵。他曾经对她动过心,甚至提出求婚,谁知道冰山美人却向他砸冰块,硬生生地把他的热情给浇熄。最后一个,就是这个坐在他身旁、不把他的男性勉力放在眼中的周璃儿……不!她现在成了他的妻子,该改名叫璃儿刘了。
刘陵很好奇,为什么璃儿丝毫不受他吸引?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如此,他才挑上她做临时的假鸳鸯,当一切结束时,大家可以好聚好散,轻松地离去,把这场婚姻当作一件交易,各取所需后,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牵扯“原来你这么严格,连我都看不上眼,要知道想当刘少夫人的女人可是不少喔!”
“人各有所好,反正你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选。不!该是说理想人选该有的条件,大老板你是一样都不具备。”
“一样都不具备?”刘陵的自尊受伤了。
她玩着手上的银戒,轻轻一点头,俏脸映着午后的阳光,明眸里尽是慧黠的光芒。
“说说看,你心目中的理想人选该有什么条件?”方向盘利落的一转,刘陵把车子驶入璃儿家的小巷口。
“嗯,我要一个温柔、善良的老公,他能够爱我们的小孩、能够爱我,最重要的,他不能对所有的女人来者不拒,简单的说,他必须对我忠心,坚守婚姻神圣的承诺。”璃儿侃侃而谈。
刘陵嘲弄的一笑,显然对她的说词不以为然。
“就这样?你不要求他必须有多少家产,能让你们在婚后过安定的生活?最起码,他必须保证你在婚后不至于吃苦吧?”
她浅浅一笑,像在嘲弄刘陵的问题有些愚蠢。
“吃苦?只要能和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吃苦又算得了什么?”
刘陵冷哼一声。“黄毛小丫头,没吃过苦的女孩才敢这么说,满脑子以为只要有爱情,就算没有面包也能过活。”
良久之后,璃儿才幽幽地开口,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凄凉。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知道我的一切背景,我是否有吃过苦,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他望进她的眸子,在那深幽的明潭中见到浓浓的沧桑——一种不该出现在青春少女眼底的沧桑。
没错,他对她的背景一清二楚,知道她坎坷的过去,却不知道她心中也有伤痕。
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多少痛苦与压力?当别的女孩都在忙着编织爱情的美梦,为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定下一个又一个高标准时,漓儿已经被坎坷的命运剥夺了作梦的权利,所以她只要求平凡的婚姻,一个能守着她、爱着她的男人,甚至,她不怕吃苫,因为世间的苦她已尝了太多太多。
认识她以来,刘陵只看到她表现于外的俏皮与活泼,璃儿隐藏得太好,从来没有人发现这女孩心中的伤痛。
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眼里的凄楚——没有哀怨,没有怨怼,却比任何女人的眼泪攻势更令刘陵不忍。
太可笑了!刘陵两道浓眉揪得死紧。
在商场纵横无敌的他,素来以冷酷、残忍著名,对于敌手刘陵是毫不留情的屠杀,让那些胆敢向他挑战的人—一败阵下来,他不对任何男人留情,不对任何女人动心,心中只有利、只有欲。那么,为什么这小丫头的眼光会扰乱他的心湖?
车子停在璃儿所居住的公寓门口。
“你要怎么向周琼儿解释?”
“实话实说别名别名琼儿太聪明了,如果我们不告诉她,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挖出内情,既然如此,何必瞒她呢?反正琼儿迟早会知道一切。”
璃儿引着刘陵上楼。
姊妹两人居住在顶楼,门口摆着一盆青绿的万年青,是那琼儿栽种的。
刘陵随着璃儿走进小小的香闺。房间很小,却是整洁而清新,家具极简单,墙上则挂满了国画,弥漫着温馨的家居气氛。
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靠着窗子,眼光投向亮丽的蓝天。
对了,周琼儿的双脚不便,必须倚靠轮椅才可以行动。
“琼儿。”
女孩回头,朝姊姊括然一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见璃儿身后的男子,琼儿有点诧异。“这位是……”
刘陵打量着这个纤弱少女。她和璃儿很像,但两人的酷似只限于外表,在神韵上,琼儿比璃儿多一份气质,多一份恬静,明眸中有更多的聪慧,像是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似的。
“我是刘陵。”他朝她温柔的一笑,想摇获琼儿的心,以便让她早点接受他这个假姊夫。“你姊姊该有向你提过我吧?”
琼儿微微点头,询问地望向姊姊,不理会刘陵的微笑。看来周家姊妹对刘陵的放电攻势都能免疫,他开始觉得数十年来的男性自尊被这两人粉碎了。
“我不知道你的老板有家庭访问的习惯。”琼儿开他玩笑。
璃儿吐吐舌头,一面把高跟鞋脱下来。
“家庭访问?才不是呢!这家伙是来这里当搬家工人的。”
琼儿狐疑地再看刘陵一眼,发现姊姊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是……她皱皱眉头,发现自己有些迷糊了。
“我简单的说吧!”璃儿忙着找出旅行袋,把一堆杂物往里头扔。“喇陵的祖父病重,希望在死前见到孙媳妇儿,而大老板则相中我做他的临时新娘,去安抚老人家。现在,我们来接你一起到刘老爷子养病的相思园小住,顺便收拾一些东西。”她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妹妹。“把嘴巴闭起来,不然会有小虫子飞进去喔!”
琼儿来回看着两人,困难地发问:“你是说……现在?”纤纤玉指向刘陵一指。“他成了我的姊夫?”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璃儿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依旧努力地把旅行袋装满。
“今天是愚人节吗?”琼儿不死心地追问,她不能相信姊姊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那个姊姊最讨厌的刘陵。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这一切都是事实,在我祖父去世之前,漓儿是我的妻子,你和她都必须住到相思园中,懂吗?”沉默许久的刘陵再度开口。
琼儿总算又注意到他了。姊姊所形容的丝毫不差,眼前的这个男子俊朗高大,凭那张脸就不知迷倒多少女人,难得的是,刘陵并不是一个只有俊俏外表的草包,猎鹰似的眸子深不可测,其中尽是傲然与智慧,像在等待猎物跌入他的陷讲中。
她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不过,欣赏这个临时姊夫是一回事,事出突然又是另一回事,琼儿还是要抗议一下。
“懂吗?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姊夫,和我姊姊扮起假鸳鸯,又准备马上把我们送给你祖父”验收“,你居然问我懂吗?”她瞪着刘陵。
浓眉一扬,他找到这对姊妹花个性上的相似之处了。“你这是在抗议?”
琼儿甜甜一笑。“岂敢。”
若是刘陵不曾领教过璃儿的传牙俐齿,他一定会认为琼儿的甜笑令人目炫。但是,被璃儿“熏陶”太久,他一看见那种笑容就神经紧绷。当璃儿露出甜笑时,肯定是脑袋里又在转什么整人的主意,而对象呢?十之八九都是刘陵这家伙。
这个小姨子,恐怕也会令他伤透脑筋。
相思园坐落于阳明山深处,占地极广,园中触目可及的全是相思树,苍苍郁郁的一片,美丽之中也带着一丝凄凉,秋风起时,园中落叶缤纷,像极了古画中的意境。
刘老爷子的宅邸是一栋约五十坪的石造屋子,没有华丽的装满,只有洒落满园的粗矿,和葱郁的相思树林觉意外的相衬。
本以为相思园大概就像一些富豪人家的别墅,华丽奢侈,只差没用金子砌起来;谁知刘嵩禹与别人不同,偏爱朴实无华的生活,石屋只讲究耐用,根本不在平外型特殊与否。不过,石屋内摆置不少老人家的收藏,这就非那些唯恐天下不知家里有钱的暴发户所能比得上的。
琼儿看着门口的花岗石碑。
“相思园。这名字倒很雅。”她沉吟,朝刘陵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惹人相思了?”
“据我所知,相思园是为我姑婆刘苹建立的。姑婆十七岁那年因病去世,祖父从此决心行医,而且为她盖了这座相思园。我小时候还看过她呢!”
璃儿猛然回头。“这宅子闹鬼?”
“别怕,”他连忙安抚。“她不伤人、不吓人,何况我只在小时候看过她,搞不好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如果她知道刘苹曾经陪他在相思园中玩躲猫猫,璃儿肯定会吓得精神错乱。
刘陵推着琼儿的轮椅向主屋走去。相思园是他从小生长的家园,园中的一草一木地都了如指掌,环顾四周,他发现一切都没变。身后的璃儿紧拉着刘陵的上衣不放,小脸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原先她不是只要应付刘嵩禹就行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姑婆?更惨的是,这个姑婆还是个女鬼!天不怕、地不怕的璃儿偏偏怕死了那些灵异现象,怎么办?契约签了,婚也结了,人也来到相思园了,总不能拔腿开溜吧?现在的璃儿只能硬着头皮一闯了。
老李拉开大门,眯着老花眼打量来客,心里有点不悦。什么人啊?竟敢把门敲得吵翻天,老爷子才刚从医院回来呢!现在正在睡觉,万一吵醒他怎么行?
“找谁啊?”他朝门口的两女一男皱眉。
刘陵笑嘻嘻地向前一步。“不认识我了吗?”
这声音、这模样……老李吓了一跳。
“我的老天!小少爷,怎么会是你?”他惊喜的冲下阶梯,握着刘陵的手猛摇。“这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你怎么会回相思园来?”
刘陵把璃儿拉上前,笑道:“我带着新娘子回相思园,向爷爷请安来了。”
“新娘子?”轮到周璃儿被老李握着乱摇。“小姐……不!少夫人,你好福气,嫁给咱们家小少爷,我们原本还怕小少爷会终身不娶呢!老爷子等着抱曾孙子,等到头发全都白了,总算小少爷想通啦,娶回你这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们夫妻俩可要努力为相思园添几口人哪!”
璃儿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看向一旁笑得诡异、根本没打算为她解围的刘陵,一赌气,狠狠地踢了他腔骨一脚,只见他猛然跃高约三十公分。
“你……”刘陵痛得猛吸气,真不敢相信郁进了刘家的地盘,这女人还敢撒野。
璃儿白他一眼,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
“我帮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周琼儿。”
琼儿瞪大眼睛,悄悄地把手藏到背后,她可不希望被这位热情过度的老人握住手猛摇。
“你好,我叫琼儿。”她恬然一笑。“我的行动不太方便,以后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老李惋惜地看着琼儿。真是可怜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没法走路。
然后,他忽然想到,老爷子如果知道小少爷回来了,一定高兴极了,而且现在又多了个娇美灵秀的少夫人……老李愈想愈乐,忙进屋通报去。他还得要厨娘多做些好菜,晚上可要让老爷子好好看一下这孙媳妇。
“他到底是谁?”璃儿忍不住发问,一面还揉着酸痛的手。
刘陵依旧为她方才那一脚发火,这小女娃儿可没有脚下留情呢!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蹋他,害他股骨险些断成好几截。
“你说话啊!”璃儿看他不答腔,不死心地又逼问。
太明白她的个性了,如果他再执意不回答,就等着被她的问题烦死吧!刘陵叹口气,认命地说道:“他是老李,相思园的老管家,自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始终都在园里工作。”
“难怪!一听到你娶了妻子回来,他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刘陵沉吟片刻,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他算是我的家人,也是因为他,相思园才能维持得这么好。想当初,要不是老李处处维护,相思园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我和唐美娟给闹翻了。”
刘陵眼里的温馨令人动容,璃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琼儿在一旁坐得无聊,对刘陵的童年有点兴趣。
“唐美娟?就是你们公司里的行政主任,姊姊的顶头上司?我只知道她是你表姊,倒不知道你们是一起在相思园长大的。”
“你也知道唐美娟?”例陵颇感诧异。
琼儿点头。“姊姊可是把你们公司中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怕琼儿会把她在家中大放的厥词全告诉刘陵,璃儿赶紧插嘴,想引开刘陵的注意力。
“原来你和唐主任的感情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啊?”璃儿道。
哈!璃儿成功了,一提到唐美娟,他立刻显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不如说,我们两人的架子是从小就结下的。”刘陵咬牙回话。
“你们从小就常这么吵吵闹闹的?”璃儿的好奇心被挑起了。
他点头。“在我六岁那年,姨母与姨父因飞机失事而丧命,唐美娟就来到相思园。老李说,我和她就像两只狗,一见面就咬在一起,非吵上一架不可。”
这点璃儿可以做证。自从她进公司以来,两年之间,常见唐美娟与刘陵互相冷嘲热讽,不见面就罢,一见面铁定有好戏可看。这两个人哪!不像亲人,倒有几分像是仇人。
刘陵的话令琼儿好奇到极点,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这个冷漠如鹰的男人失去冷静?唐美娟?可以在相思园看到这奇女子吧!
刘陵又轮流看着这对姊妹,决定把话题先搁下。
“别提这些了。”他将轮椅抬上石阶,稳稳地将姊妹两人带人石屋。“准备好了吗?待会儿就要和祖父见面了,你们放机灵点吧!”
“我们必须马上去见他?”璃儿的脸又变得苍白。
刘陵点点头,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你很紧张吗?”
“有一点。”璃儿惨然一笑。
“别怕,你办得到的,我相信你!”刘陵温柔地为她打气。
看见她脆弱的模样,刘陵才惊觉璃儿年纪尚轻。他总因为她的聪慧而忘记她的稚弱,在不知不觉中给了她大多的压力,而璃儿却无怨的全盘承受。
罪恶感重重地压在刘陵心头。但是,事态紧急,现在纵使他有再多的不忍、再多的怜惜,这场假风虚凰的戏还是得演下去啊!
璃儿猛然深吸了口气,小心地把微笑挂在脸上。
“走吧!丑媳妇总是得见公婆。”
“胡说!”刘陵捏捏她的粉颊。“你的美貌令我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怎么能说自己丑呢?”
璃儿忍不住笑出声。“算了!你别逗我了。”
“你不信?”刘陵挑眉。
“当然不信。”见他认真的模样,璃儿笑得更厉害了。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刘陵才又开口:“不会紧张了吧?”
璃儿这才发现他的一番心意,原来方才的话语只是为了让她放轻松……
“其实你不用紧张,”刘陵又握住她的手。“你的慧黠和鬼灵精是你的利器,连我都能折服了,相信我祖父一定会疼死你这个孙媳妇的。走吧!祖父在等着呢!”
握着刘陵的手,璃儿走进石屋……
璃儿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这个眼神锐利的老人就是刘陵垂死的祖父?
她原本以为刘嵩禹是个衰老虚弱且温和的老人;谁知眼前端坐刘家主位的老人,竟然和刘陵那家伙活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除了双鬓雪白外,刘嵩禹的五官及身形和刘陵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危害女人的桃花眼,璃儿相信刘嵩禹年轻时绝对也是个风流种。
这对祖孙甚至在神态及眼神上都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梁骛不驯、同样的高深莫测……
她错了!错得离谱。刘陵的风流自傲性儿,铁定是刘家的恶性遗传使然。
老人家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我的妻子。”刘陵介绍道。“我都唤她璃儿,我们认识已有两年了,她原本是我公司的员工,也是唐美娟手下的秘书。”
“公司里的员工?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公司也雇用童工?”老人问道。
真的一模一样也!璃儿暗暗咋舌。那种不可一世的语调、仿佛帘王般的气势,和办公室中那个颐指气使的刘陵相去无几。
病重?她蹩着秀眉。不可能,这名老人哪像是病重垂危?一定是医师弄错了。
“别看她小小年纪,那伶牙俐齿可是把我迷得团团转。”刘陵冷冷地说。
刘嵩禹依然在打量她,似乎不相信刘陵的话。
“是不是伶牙俐齿我不在乎,重要的是能为我生几个曾孙子!”
此话一出,刘陵也忍不住露齿而笑,他轻轻一带,把璃儿搂进怀中。
“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璃儿羞得俏脸通红,碍于现在的情况,又不能把他推开,只好任他拥着自己,笑着和祖父讨论他们的未来……她心知肚明,他们是不会有任何未来的。一旦刘嵩禹逝世,她与刘陵的婚姻就会成为过眼云烟,从此以后成为陌路人,不相认、不相识……
陡然,一阵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口,她险些无法呼吸。想到不久以后,两人的契约婚姻结束时,她必须远走他乡,永远不再和刘陵见面,她心头竟感到一阵疼痛。
那痛楚来得又急又猛,璃儿来不及分析,亦来不及抵挡,只能无助地任那种痛楚纠结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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