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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的契约鸳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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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又是一笑,礼貌而斯文。“刘夫人客气了。”

璃儿暗暗打量他。这个男人是那种在正与邪之间游走的不安定灵魂,不像是医师,却像极了哲学家,总是用有礼的外表隐藏自己的真心,没有人能知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得那么出神,怎么?你看上他了?”刘陵又在她耳畔吹气。

璃儿的回答是狠狠地朝他脚上一踩。刘陵倒抽一口气,却不放开她。

“敢踩我?嗯?”

“有何不敢?”她回他一句。

只见刘陵一怔,许久之后才邪笑着,“小姑娘,你不敢的事还多着呢!”

“你——”璃儿完全说不出话来。

“乖一点,你斗不过我的。”

“这可难说。”璃儿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口气不小嘛!”刘陵的那双剑眉挑得更高了。

唐美娟按捺不住,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电波。

“喂!”该回去了吧!老人家还在家里等消息。“

刘陵向陈日开询问了几句,把琼儿的病情了解透彻。柯医师是心理界的王牌。他可以放心的把琼儿交给这神秘的男子。

“车子在门口,你先带琼儿回去。”他对美娟说道。

璃儿压低了嗓音:“快放开我。”

刘陵却摇头。

“为什么要逃避?打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逼我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现在我老实的坦露自己的情感,你却反而忙着开溜?”

这崭新的刘陵太热情、太不可捉摸了,令她完全无所适从,除了逃避,便是投入他的怀中,成为他的禁俘,不能也不再去思考后果。但是,她不能,理智虽然发发可危,却仍存在,她明白,若是放纵情感,只怕会在事后被伤得体无完肤。

刘陵松开手,璃儿马上跳开。

“我——先走了。”她急忙道。

他只是摇头,只是笑。

“现在可以依你,让你暂时逃开。但是,你逃不了多久的。”

这是威胁吗?璃儿在飞奔离开时反复思索着,却发现自己心中涌现一股期待。

猎物,已经成为猎人了。

第七章

璃儿的生活充满惊喜与惊吓。

早晨,她在满是咖啡香味的柔软大床上醒来。衣着整齐、黑发却凌乱的刘陵斜倚在沙发上,手中握着刚剪采下来的玫瑰,用他别有深意的眼光唤醒她。没错,刘陵变得温文优雅,却又性感得令她呼吸困难,一个拥抱、一个热吻,甚至一个深长的凝视都让她神经紧绷,他热情得有些肆无忌惮,像是把一切禁忌都抛在脑后,倾尽全力只想取悦她。生平第一次,璃儿觉得自己不平凡,觉得自己美丽绝伦,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疼宠。

白日的时光,刘陵紧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带她游遍相思园的每个角落,和她分亨他的过去。相思园中处处可见他们的身影,如影随形,严然是对新婚情浓的鸳鸯,不只是璃儿迷糊了,连大部分刘家的人都困惑到极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陵该不是被众人整得神经错乱,才变得如此热情?别说是璃儿承受不住,就连在一旁看戏的人也瞧得脸红心跳,对刘陵的底牌好奇至极。

刘陵到底在卖什么膏药?

没人知道!

璃儿尽力把握住自己的理智,不让情欲失控,时时提醒自己,刘陵可是情场老手,她只要稍一松懈,今生的情感就永远付诸东流了。管他热情如火、柔情似水,她是咬紧牙关,绝不轻易给他任何回应。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夜晚来临,刘陵送她回房时,那濒临失控的晚安吻往往会烧断她的神经,若非刘陵自制的喊停,璃儿铁定会仅便的先身。

他总是在情况陷入不可收拾前停手,然后带着优雅又邪恶的笑离去。

诱惑她是刘陵的本意吗?如果他要的只是她的人,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频献殷勤,表现得如此深情,却又不和她同房……

一切都失控了,她的情感愈来愈混乱,不但要防御他的温柔攻势,更要对抗自己心中的情素。璃儿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只怕在某个失神的瞬间,连魂魄都会被他俘掳。

怎么办呢?璃儿陷入迷糊中……

唐美娟更是不满,只能向老公大发牢骚。

“搞什么嘛!”唐大小姐把梳子用力棒到梳妆台上。

“刘陵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原本这次想好好的大整他一顿,事到如今却像是他在卖关子,全部的人都被他戏耍在手里。”

厉焰自大床上撑起伟岸的身子,看着大发脾气的妻子。

“卖关子?我不觉得啊!近来刘陵温文有礼,对璃儿又是无微不至,甚至对你的挑衅都一笑置之,完全是沉醉情爱的模样,我倒认为他是真”心想安定下来,你就别再招惹他,乖乖在一旁坐着,更别再提什么“刘陵在耍咱们”的论调,懂吗?“他柔声哄道,把娇妻拥入怀中。

美娟实在不甘心。

“哎呀!你被他骗了啦!什么沉醉情爱的模样,瞧他笑得那么优雅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刘陵的肚子里一定有着诡计,想用一些表面功夫来瞒骗我们。”美娟斩钉截铁的说。

厉焰一双浓眉挑得老高。

“不是吧!光是他看璃儿的那种眼神,那就不是”表面功夫“可以做得出来的。相信我,从十年前遇见你开始,我就一直在镜中看见那种眼神,一个男人若不是真心为一个女子痴狂,根本不会流露出那种神情。”

一阵热吻惹得唐美娟娇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

“随你吧!反正我就是不信任那家伙,总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尤其是他对我礼貌得体的时候。”她一阵轻颤。“礼貌呛!刘陵竟然会对我礼貌,唉!我发现,他若是拿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恐怕还会自在些。”

厉焰浅浅一笑,完全拿她没办法,转念想到近日美娟忙着打理的宴会。

“宴会的事办得如何?”

“帖子都发出去了,相信大家都会赏光才是。”

“赏光?”厉焰忍不住大笑。“领了你唐大小姐的圣旨,谁有胆子不来啊?只求到时候,人别多到挤破相思园的大门这就是万幸啦!”

“放心啦!我只请了些亲朋好友,人不会多到哪里去的。”她拍拍老公的脸庞,甜甜地一笑,“毕竟我知道我老公害羞啊!只要人一多,就只会酷着一张脸,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我怎么会得找一大群人来吓你呢?”

向亲朋好友们介绍一下璃儿?刘陵茫然地想着祖父的话。

亲朋好友们?

那眼前这人山人海的盛况又怎么解释?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把相思园挤得水泄不通。刘陵与周璃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热闹得像观光夜市的庭园。

璃儿被眼前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弄昏了眼,一群记者蜂拥而上,把两人团团围住。刘陵努力维持胜上礼貌的微笑,保护地拥着璃儿,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连跑带跳地把她带到安全地带。

躲过众多的记者,刘陵忍不住猛擦额上的冷汗。

“老天爷!唐美娟是把台湾各大报的记者全叫来了吗?”大场面他见多了,但这种阵仗却是他第一次遇见。

璃儿惊魂未定的踞起脚尖。

“我似乎还看到外国记者呛!搞不好是国外的媒体幄!”她说道,一面好奇的观望。

“不!”刘陵重重地呻吟。

可惜上天给他的磨难尚未结束,刘陵命中注定的煞星——唐美娟翩然而至。

“晦!亲爱的小表弟,你对这个宴会满不满意啊?我为了这个宴会可是用尽苦心,动用各方的关系替你请来这些人幄!”她面有得意之色。

刘陵又是一阵呻吟。“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咱们家何时多出这么多亲朋好友的?”

美娟只是笑,用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千二净。

“全都是老人家的意思嘛!他说要昭告天下,我就尽力照做啦!”转向璃儿,美娟有一瞬间的惊艳。“天!璃儿,你好美啊!”美娟左右端详她,不可思议的喊道。

刘陵在一旁微微暗笑。他当然知晓璃儿的美丽,今晚当她换上这件粉紫色的复古长礼服,摇曳生姿地走出房门时,他在一瞬间忘却了呼吸,只能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佳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几乎相信,自己炙热的眼光会在璃儿的礼服上,轻易地烧灼出一个窟窿。早该知道,她拥有夺魂摄魄的美丽,却在亲眼目睹的那一刻变得不能自己。

她发中的鸳鸯银钗是他亲手管上的,绾起那如丝缎的长发,露出那截皓白优雅的颈项,刘陵无法克制的印上一吻,惹得她双颊嫣红。

他真是爱煞了她这娇美的模样啊!

鸳鸯银钗是姑婆刘苹的赠礼,璃儿原先对那银钗还有些顾忌,经刘陵几番开导后才敢戴上。

古银的高贵掩映在云鬓中,莲步轻移,发中的鸳鸯就像是活了似的,轻巧地震动着。

“今晚你一定会风靡全场的。”美娟又赞道,眼角却瞧见刘陵志得意满的笑,心里纳闷到极点。这家伙在笑个什么劲啊?“来吧!先去向一些叔伯辈问安。”

刘陵却挥手制止。

“先把那些记者安顿一下,不然我们走上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祖父那儿。”记者们穷追不舍的功力,他可是太清楚了。

“别担心,厉焰派了几个人把关,记者们是进不了内院的,内院里只有少数几个亲友。”少数?刘陵在心中苦笑。内院里的人数至少也有百来个,这算少数吗?

和众多世交、叔伯辈请过安后,璃儿已经是昏头转向了,更不用说还要把那些名字和面孔组合在一起。天啊!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还真不好当,所幸从头到尾,刘陵都紧拥着她的腰,默默地给她支持。

总算人潮从两人四周散去,璃儿笑得僵硬的脸整个垮下来。“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我还以为永远都做不完这件苦差事。请安?这简直像是在服刑嘛!”

“休息一下,我替你去斟些饮料。”刘陵心疼地笑道。

望着刘陵高大挺拔的背影,璃儿轻吁一口气。四周投射来许多眼光,女人们垂涎着她身旁的男伴,及她身上的华眼珠宝,而男人们所钟情地却是那粉紫利眼下的娇躯。不知为什么,璃儿丝毫不感到恐惧。

她有刘陵可以相依凭,不是吗?

就是今夜吧!让自己小小地放纵一下,别去理会那什么鬼契约,别去猜测刘陵的转变,只要让自己沉醉在温柔的情素中,尽情的度过这一夜吧!悄悄的,璃儿决心将自己深埋的情感料解,让自己偎在这出色至极的男人怀中,安心地作一个奢侈的梦,暂且相信身旁这个男人对她有情,将一生一世永远守着她……就在今夜吧!她要让理智一旁凉快去。

琼儿换上与姊姊同款式的粉红色礼服,却依然坐在轮椅上。她瞪着好奇的大眼,不停地打量庭院中的时髦男女。看姊姊被那些人整得七荤入秦,琼儿虽心疼,却也不着急,妹夫刘陵自然会把姊姊照顾得很好,根本轮不到她在一旁瞎操心。

低头瞧见自己的腿,琼儿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她真的能再度走路吗?

医生说,她的瘫痪是因为心理上某件根深抵固的恐惧所引起,若是能打开心结,她自然就能克服生理上的些微不适。

真要去回忆那场深埋在心中的噩梦,再一次经历那种撕裂的心痛,让那些无助、惊恐的脸庞再度浮现在眼前?依稀还记得满地的鲜血、焦肉的味道,她不能动弹、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舌卷到腿边——。

不!她不能去想,心中的伤痛仍埋得不够深,要找寻真相,誓必要撕裂她的伤口,让她再度痛不欲生,如此一来,只怕她花费再多的岁月都不能遗忘那场梦魇。

一只白皙的柔荑在她眼前挥了挥,打断琼儿的思绪。她抬起头。

一个看似与自己同年的女孩穿着复古的长绣裙,束着麻花辫,笑得极甜地出现在她眼前。

“晦!你好。”那女孩轻快地说。“你应该就是琼儿吧,我是刘陵的远亲,你可以叫我小苹。”

琼儿立刻喜欢上眼前的少女。“你好。”她礼貌地回那人一个微笑。“你也住在附近吗?还是为了这场宴会特地从外地回来?”琼儿曾听美娟提过,刘家的亲威们都住得近,除了一些侨居异国的远亲,其他大部分都散居在台湾北部。

“我啊?”刘苹眨眨眼。“其实我也住在相思园里,只是……我不住在石屋里,再加上我晒不惯太阳,所以才会拖到今天才和你见面。”

“你也住在相思园内?”或许是因为自己不良于行,平目很少到石屋外活动,所以才不曾见过这位少女吧!琼儿猜想。“那好啊!我以后可多了一个聊天的伴儿。”

刘苹笑而不答,转头望向数公尺外的一缸鸡尾酒。

“为我们的相见来干一杯吧!。”她指向酒缸。“我以前没看过那种东西,看起来怪漂亮的,不知道喝起来味道如何。等我啊!我去端两杯回来。”说完,便轻巧地走去,脚步轻盈得仿佛足不沾地,让琼儿心中羡慕到极点。

好可爱的女孩啊!怎么姊姊都不曾提起呢?

“刘陵,”璃儿脸色苍白的拉拉刘陵的衣袖。“我看我是喝醉了。”

他不可思议地摇头。“别傻了,亲爱的,你喝的可是果汁,怎么可能会醉?”

她的脸色变得更苍白。“那么我所看到的就不是幻影罗!”璃儿颤抖地指向前方。“刘苹在人群里……”

刘陵瞪大眼睛。不可能!这个调皮女鬼怎么有胆子在上百人的宴会中现身?一定是璃儿看错了。“不会的,你太累了,所以眼花啦!”他安抚着,却连自己也不能说服。

璃儿摇头。“我没有看错,刘苹真的在人群里飘来飘去嘛!她端着两杯鸡尾酒…看!她还在对我们招手。”

他僵硬地转过身,真的看见刘苹兴奋地猛挥手。

刘陵哑口无言。

璃儿咽了口口水。“刘苹常常这样突然现身吗?”虽然知道刘苹极为善良可亲,但她总是不习惯一个“不明物体”突然出现,还兴奋的在她身边飘来飘去的。

“放心吧!她只是想表示友善,出来向琼儿做自我介绍罢了。”刘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会吓到琼儿吧?”

“哈!琼儿的胆子可比你大多了,才不会像你一样,吓得昏死过去。”他捏捏她的鼻子。“少操心啦!你别忘了,还有一堆刚到的长辈等着你去问安。”

刘陵亲吻着她的俏脸,试图疏解她的焦虑。

看着刘苹推着琼儿的轮椅四处跑,璃儿一颗心实在难以平复,只能悬着那七上八下的心,被刘陵又搂又拖地带去请安。

两位新人来到刘老爷子面前,璃儿还频频回头观看妹妹的动静。

刘老爷子笑得极得意,身旁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老人,长袍马褂,白发长眉,看起来是个极风雅的老者。

“来,看看我这个孙媳妇儿,聪明慧黠得很呢!”

长袍老者微微一笑。“自然是够聪明慧黠的女娃儿才攫得住刘陵啊!”

刘陵把璃儿的头扳回来。“赢老称赞了。”刘老爷子突然想到地说:“赢煌,你是不是还记得这娃儿,你们算起来可是旧识幄!”

“是吗?报上名来,看我是否还记得。”赢煌?是父亲的绘画老师。璃儿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记忆在刹那间全涌上来。

十多年前,父亲开始习画,好不容易得到大师赢煌的同意,成为门下弟子,奈何数年的心血完全没得到回报,父亲的画作不曾得到任何人的肯定。璃儿还依稀记得父亲彻夜苦画的模样,赢煌极为不留情的评论让他更为努力,却也更为痛苦。八年前,璃儿最后一次见到赢煌,他虽然略尽心力地关照父亲的遗孤,但却显得严肃而难以亲近,璃儿实在不能说自己喜欢他。

如今,眼前的赢煌慈眉善目,和蔼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人气势。是因为年岁已大,这位享誉国际的绘画大师褪去了严肃的外表,以修身自重,还是因为她已非昔日的小孤女。摇身一变成为刘陵之妻,赢煌才对她这般客气。

心里还在胡乱猜测,口中却已报上姓名。

“我是周桓宇的女儿,名唤璃儿。赢爷爷可还记得我?”

是她的错觉,还是赢煌真的吃惊得全身一震。

“周桓宇?你是他的女儿?不可能啊!八年前你妹妹身负重伤,姊妹两人举目无亲,不久之后就下落不明,我还以为你们——”

璃儿苦笑。“或许是我姊妹俩命比别人动吧!”

赢煌四处张望,优雅自若的神态已经完全消失。刘陵发现他握着手杖的双手正在轻微颤抖,神情也有点僵硬。是因为见到爱徒之女,所以心情特别激动吗?

“琼儿也战胜了死神,保住一条小命,不过双腿却不良于行,医师说是因为心理上仍有那次车祸的阴影,现在正试着做心理治疗。”

赢煌极为激动。“琼儿也在宴会上吗?让我见见她。”

刘老爷子爽朗地大笑。“没想到你还这么念旧,急着要见那小丫头啊!”他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她在那儿自顾自地喝酒,走吧!咱们过去。”

周璃儿皱着秀眉,低声对刘陵说:“怎么赢煌对琼儿这么关心……似乎有点不会常理。”才说完,刘苹又在琼儿身边拚命的向她挥手。“哇!爷爷他们看不到刘苹吗?”

刘陵浅笑。“这姑奶奶可是神通广大,她能选择对象现身。”

璃儿苦着一张脸。“那……为何选上我?”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

妻子?璃儿全身一震。为何他能如此轻易的脱口说出,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就像那纸契的根本不存在,就像她与他真的是因爱而结合,一生就要永远相守,不会再分离……究竟刘陵是否正对着众人演戏,顺便以他调情圣手的身份戏要她,俘掳她成为他的爱奴?

他的目光极为露骨,仿佛当着数百人的面,用眼神与她缠绵……

刘老爷子的一声呼唤打破这一刻的温柔魔咒。

“好啦!小俩口现在还忙着温存,先带赢煌去看琼儿那小丫吧!”

刘苹更卖力地挥手,笑吟吟地喊道:“看!你姊姊过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人来找咱们喔!”她悄脸红通通的,可爱至极。

“你喝醉了。”周琼儿冷静的分析,颇有兴趣地看着摇来晃去的刘苹。

“什么?”刘苹侧着头思考了一下。“我会喝醉?不可能啦!那些果汁怎么可能醉得倒我?”

琼儿失笑。“那不是果汁,是鸡尾酒。”

“鸡尾?”刘苹把空空如也的水晶杯倒过来,疑惑地看着琼儿。“我没看见鸡毛啊!”

琼儿笑得险些从轮椅上摔下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纯洁天真得一如未经世事的孩子。

“小丫头,一个人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啊?”是刘老爷子的声音。琼儿回头。

迎面而来的除了璃儿夫妇和刘老爷子之外,还有个白发老人,他正神情激动的看着她。是谁呢?仿佛有点似曾相识。

“琼儿,还记得赢煌爷爷吗?”

什么?琼儿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指关节也因紧握而发白。

两人相望,彼此间的气氛僵硬到可以用刀子划开。

璃儿极为迷惑,轮流看着妹妹与赢煌。多奇怪啊!八年前琼儿和赢煌并不常见面,更别说是谈话了,在赢煌眼中,她和琼儿只是个失意画家的女儿,而他可是个大画家,照理说对她俩应该没有几分记忆才是。

然而,琼儿这副痛苦迷惑的表情又该怎么解释?莫非是赢煌的出现勾起她的记忆,让她想起八年前的车祸与父母的惨死?

璃儿在心里频频喊糟。妹妹现在正在做心理治疗,努力地把被遗忘的伤口治愈,赢煌的出现岂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巴,琼儿如何受得了?

看怀中的璃儿脸上表情着急万分,刘陵也有几分担心,于是更加握紧她的纤掌。

“赢煌爷爷。”琼儿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唤道。

“好,好……”赢煌不停的点头,却仍看着琼儿,一瞬也不瞬。“还记得我?”他问,白眉有些许紧皱。

琼儿点头。“赢煌爷爷没有变多少啊!”

仿佛松了一口气,赢煌原本僵硬的肩膀缓缓放松。

刘老爷子朝赢煌的背后拍了一掌,笑道:“巧吧!我的孙媳妇竟和你有这段前缘。”

“可不是。”赢煌漫不经心地应道,仍是看着琼儿。身穿华服的美娟走过来。

“怎么大伙儿都围在这儿啊?厨娘弄了道鸳鸯五珍脸,要新人去吃呢!我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你们。别磨蹈了,众人都说要亲眼看到新人吃这道菜,才好祝贺他们鸳鸯百年。”

老爷子点头。“也好,别只顾着咱们几个人在这里叙旧,把客人们给怠慢了。走吧!一同到主屋前,让这对新人吃那道鸳鸯五珍脸。”说完便率先走去,脚步极迅捷。赢煌也跟了上去。

“琼儿,你还好吧?脸色好苍白哪!”美娟关心地问。

璃儿连忙蹲下来,和妹妹茫然的双眼平视。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轻声问。

琼儿只是摇头。

“没什么,只是看见赢煌爷爷,让我想起一些难过的回忆。”她打了个哆咦,觉得一股邪恶的寒气正在她四周盘旋。“那些记忆,我一直不敢去碰……每次一去细想,就觉得有许多邪恶的东西要挣脱出来,强占我的脑子,只剩那些血……那些痛苦。不!姊姊,我不要想,不要想,救我啊!救我——”她狂乱的低语。

璃儿也是泪眼盈眶,她太了解妹妹所受的苦。亲眼目睹了双亲的惨死,令妹妹在脑海里留下极恐怖的回忆,难怪她只能选择遗忘。

“好,别去想,别去想。现在你们是在相思园,没有人、没有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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