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幻之白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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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东前辈，等比赛结束我们去打一场！”海带头少年迫不及待地发起挑战。
丸井则回应着白夜的问话：“小白太帅了，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白夜回答：“这一招还没完善，没想好名字呢！”
真田出声斥责：“安静！”又瞪了白夜一眼。
不动峰一边，由于石田的手臂受伤，部长橘桔平叫了暂停。
柳生转身朝底线走去，目光落在白夜的手臂上：“手没伤到吧？”
“没事。”白夜抬手擦了一下鼻尖的汗渍，想到丸井的问题，忽来了兴致，“柳生，刚才的回击取名叫‘轮回’怎么样？”
柳生反问道：“为什么叫‘轮回’？”
“因为是利用对手的技术牵制对手啊，”白夜解释道。按照他最近看的中国武侠小说的说法，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等这一招修炼完整了，即使面对的不是力量球，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技巧，哪怕对手成功接球反击，所有的回球受到增加的旋转影响，全部会打到他身前……这是白夜和手冢比赛后，根据手冢领域的技巧，发展出的新招式。不算万能的技巧，目的在于拖长战局。除开流汗让人不舒适外，白夜还是很享受持久赛的。“轮回”这一招，是他专门用来打持久赛的。当然，对手的实力起码要与他旗鼓相当，否则，光“轮回”这一招式足以破解掉对方的发球与反击。
听到白夜和柳生对话的丸井，小声道：“小白取的名字都好奇怪。”
“啊咧？”和柳生说着话的少年，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不动峰那边，略微一怔，“那个石田怎么了？”
柳生淡声道：“波动球对他的手臂负担过大，大概受伤了。”眼看白夜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着痕迹地安抚道，“网球比赛，受伤在所难免。”
白夜倒没有像临时搭档担心的那样，会出现什么心理压力——他过去是妖怪好不好，就算脾气比较平和，本性也是凉薄的，何况在他意识里，比赛的两校就类似对阵的敌人，用一切手段赢取胜利是必然的。
“那他们是不是要弃权了？”白夜点着下巴，语带遗憾，“我还期待再来几个波动球呢！”这种强度的力量球，很适合用来完善他的新招式啊！
最后，不动峰中没有弃权，看石田的模样，手伤还不算严重。
白夜心情顿时不错，抠着网球线，对对面的人说道：“喂，石田桑，等会再打一个波动球呗！”
“可恶！”橘杏怒视着嬉笑悠然的长发少年，“这个家伙真卑鄙……”
女孩的声音相当大。白夜闻声看了过去，对上了那双燃着愤怒火焰的眼睛，不由得满头雾水，很无辜地冲女孩眨了眨眼睛。
石田不可能再打出波动球了。
这一盘比赛，胜负已是注定。
“Love；　forty。”
当樱井发出最后一个球时，柳生上网，挥起球拍：“游戏至此结束。Adieu！”
“Game　of　the　match　立海大柳生&伊东，60。”
白夜扛着球拍，和临时搭档走出赛场：“柳生，你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
“法语，‘再见’的意思。”绅士回答。
少年伸手捋了一下汗湿的额发，随口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用日语说‘再见’呢？或者英语？法语很多人不懂吧？不过，听不懂的话，会给人好厉害的感觉，确实比用日语或英语说有气势多了！要不下回我也这么说吧，‘Tschüss’感觉也不错啊……”
柳生：“……”
作者有话要说：Tschüss：德语“再见”，中文谐音“去死”，哈哈！
多谢　花篱　的地雷。

、第四十七章：再　　胜


自动售货机前，穿着土黄色运动衫的长发少年，正对着五花八门的饮品发呆。
“伊东君。”
熟悉的嗓音，让白夜高兴地转过身。
柳生看了一眼饮料机，主动询问：“想要哪一种？”
没带钱夹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指着一个罐装拿铁咖啡。紫发少年投币，饮料罐滚落出来，欠身拿起来，又问了声：“要打开吗？”
“嗯。”
白夜接过冰镇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口，心情立刻愉悦了不少。
“回网球场吧。”
“哎，柳生不买饮料吗？”白夜疑惑地瞥了对方一眼。
柳生微微摇头：“矿泉水就够了。”
“等下把钱还给你。”
绅士推着眼镜：“不用，请你的。”
白夜没有客气地推辞，笑吟吟地打趣：“是‘日行一善’吗？”从军师那里得到的资料，据说柳生的座右铭是“日行一善”。
柳生嘴角微扬：“你可以这样理解。”
白夜顿时乐了：“那干脆以后每天都请我吃东西啊！”
静了一下，绅士温声说道：“好。”
十分干脆的回答，倒是让白夜愣了一下，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紫发少年，确定不是仁王cos的后，复又微笑了，很好意思地说道：“啊喂，柳生，我可不会客气的哦！”他虽然不像丸井那样贪吃，却也是相当地爱吃，有人乐意当冤大头请客，他没有理由拒绝。
绅士的嗓音温润平和，让人感觉很舒适：“伊东君不必客气。”
长发少年轻笑，一手拿着咖啡罐，不时啜饮几口，一手握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了起来。
两人回到网球场边。第一双打的比赛正在激烈地进行。
“不动峰这一对双打还行啊。”白夜实事求是地评价——神尾明和伊武深司的整体水准比前一对双打的实力高出一些。
切原轻嗤：“半吊子的水平。”
白夜勾唇，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语调散漫：“谁让他们遇到的是真田和柳呢，差距太大了！”
不动峰毫无希望。
不远处，将白夜和切原的对话听进耳的一群人，全部怒目而视。
目光太浓烈了，让人无法忽视。白夜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去，喃喃地说道：“啊咧，好热情的眼神。”尤其是那个短发女孩，恨不得把视线变成激光射穿他！
双打一的比赛立海大毫无疑问地以60完胜不动峰，便是单打三切原与对方的部长橘桔平的对决了。
球场之上，切原一贯是目中无人，极喜爱挑衅对手：“你就是狮子乐的橘吧？”他笑嘻嘻地问，“我记得你以前是九州双雄之一对不对？”
橘桔平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面无表情地反问：“那又怎样？”
切原抬起食指，搓着鼻子，傲慢地说道：“你知道本届大赛最短的比赛时间是几分钟吗？”语气狂妄，“十四分九秒……不好意思，那正是本人的记录。”
白夜用扇子抵着下巴：“海带学弟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很好意思’，超级得意呢。”
——话说，他最短的一次比赛也就十四分十一秒，比海带学弟只多了两秒。
“这一场我要在十三分钟内结束。”海带头少年自信地宣布。＇*＇
闻言，长发少年凑到军师身旁：“啊咧，Master准备计时啊，看看海带学弟能不能继续破纪录。”
橘桔平不愧为部长级的人物，对于切原张狂的挑衅，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不像他手下激动不已的部员，完全没有被激怒的样子。
第一局开始了。
白夜注视着越发紧张的赛况，不由得感慨：“真是名不虚传呢，橘桑竟然压制了海带学弟。”
柳莲二回了句：“‘九州双雄’的水准还是不错的。”
让人没想到的，或者说稍微出乎立海大一方的意料的是，第一局是橘桔平赢了。
交换场地。
一直沉默的橘发话了：“切原君你怎么了？”面上多了一丝笑意，“要在十三分钟打倒我，实在是错估得太离谱了！”
白夜兴味地开口：“哎呀，不动峰的部长开始反击了。”
“噗哩，小学弟要发飙了。”
仁王戏谑的声音刚响起，就见输了一局的切原，本就躁涌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了——双眼充血，可怕得像是恶魔。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切原“恶魔化”的白夜忍不住出声道：“海带学弟难道是有妖怪血统的半妖吗？”很像受刺激后暴走的犬夜叉啊！
丸井搭在白夜的肩膀上：“赤也哪里是什么妖怪，听柳说，他是血压不稳啦，一激动就失控……”嘴上说得随意，但是表情比平常少了轻松。
白夜若有所思：“如果总这样不受控制地暴走，应该不太好吧？”他不懂得血压什么的，但是如果是半妖，暴走的次数多了，“心”就会逐渐被妖怪之血吞噬，最后彻底失控，沦落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一直沉默不语的真田忽然开口了：“这是切原需要突破的极限。”
军师赞同地点头：“赤也要走的路还很长远。”
勿论这些切原的前辈们如何考虑，场上，海带头的少年在“恶魔化”后，速度与力量陡然暴增，他的绝招不规则发球可怕得令人战栗。
橘桔平的身体接二连三地被网球砸中。
“啊！”不动峰的人群传来一声惊呼。
——橘桔平在奔跑接球的时候，一个不慎扭伤了右脚。
柳莲二合上数据本，平静地下着结论：“这一盘胜负已定。”
“恶魔化”的切原是橘桔平难以对付的，更枉论现在受伤了，即使表面上竭力装着若无其事，观察力极强的军师依然从他步法的改变，得出受伤严重的结论。
何况，不规则发球十分暴力，更加重了橘的伤势。
“啊咧，海带学弟真够野蛮的。”
除了感慨，白夜也没过多的想法，于他而言，切原是他在意的学弟和朋友，而橘桔平不过是陌生人，还是他们的对手——锄强扶弱这一类的词语，在前身为妖怪、习惯了“弱肉强食”那一套生存准则的少年的字典中，几乎不存在，何况只要规则允许，暴力网球也不过是一种网球打法，虽然很为人诟病。
十四分零一秒，切原以61的比分赢了单打三，立海大再一次以三盘全胜的成绩结束比赛。
白夜瞄着军师的计时器，勾了勾嘴：“不错嘛，海带学弟又破纪录了。”
“切原赤也，道歉！”
正和柳交谈的白夜，忽地被这声厉喝吸引了注意，抬头看过去，原来是那个整场比赛都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女孩，挡着了切原的路。
切原在球场上拽得很，但平常不是和女生较劲的性子……可是这一次，他因为输了一局而耿耿于怀，正气在头上，态度自然恶劣至极。
“如果不是他太没用了，怎么会在赛场上受伤？”
“你说什么？”橘杏和神尾都气得恨不得扑上来，却被躺在担架上的橘桔平厉声斥退。
真田一巴掌拍上海带头的脑袋，顿时将小学弟的嚣张气焰打消了。
输了一局的切原灰溜溜地被撵开了。
白夜玩着扇子：“海带学弟的心情很糟糕。”
丸井笑哈哈地摸着后脑勺：“不用担心啦，赤也就是这样子，回头吃点东西、玩玩游戏就会恢复正常的。”说着，语气雀跃，“喏喏，小白，你还没忘记昨天答应过我的事情吧？”
白夜疑惑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丸井瞪着大眼睛：“你说要请我吃法式可丽饼的！”
“啊咧，”长发少年望天，“我没带钱……”
红发小猪顿时悲愤了。
白夜轻笑出声：“开玩笑的，文太。”
丸井转悲为喜，扑到白夜身上，咋呼地叫着：“小白竟然也学会捉弄人了！”
这边没心没肺的几个人在吵吵嚷嚷，那边，不动峰的气氛越发显得沉重压抑。
作为立海网球部的副部长，真田出于责任，当然也过去查探了一下情况……毋庸置疑，极其不受欢迎。
等真田回到队伍里，柳莲二询问：“橘桔平的伤怎么样了？”
真田沉声回道：“右脚扭伤比较严重，可能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应该会康复的。”
军师了然地点头。
说起来冷血无情，但这种受伤的情况，在网球比赛的赛场上时有发生，既然对方在一开始受伤时没选择弃权，坚持打完一场比赛导致伤势加重，责任也不能算在对手身上。
“快点走啦！”
跑在最前头的丸井，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甜品，一边拉扯着走路慢悠悠的白夜，一边回头对其他人大呼小叫。
MOMI&TOY’S店里。
“喂，仁王，我没说要请你。”
白毛狐狸君笑嘻嘻地说道：“噗哩，小白不要这么偏心嘛，既然都请了他们三个人，也不差我一个吧！”说着，他自顾自地点了单，顺便告诉收银员由某人付账。
白夜很想不雅观地翻白眼：“我只带了四人份的钱！”他最近手头才松了一点好不好，这种可丽饼又不是特别便宜。
“不是吧，小白~”
加上仁王刚点的，现在已经是五人份的甜品了。
白夜勾唇：“所以你自己付款，要是没钱的话，就留下来洗碟子吧！”
最终……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可丽饼的欺诈师当然只能自己掏钱买下了一大份的可丽饼。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主要按照TV写的，不过根据需要会参考漫画版。这一段切原的对白出自漫画。
多谢　龙江愿、顾君若　的地雷

、第四十八章：蝉　　噪


炎夏，蝉鸣。
少年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笔，没有焦距的眼神捉摸不定。午间少许的微风，徐徐地穿过敞开的窗户，柔缓地吹拂着少年的长发。
另有一个海带头的男孩，坐在另一张桌子前，点着脑袋打瞌睡。
“砰”地一声巨响，让发呆的某人猛然回神，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原来是偷懒的海带学弟，被真田抓包了，正打瞌睡的可怜家伙，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铁拳制裁”，一头撞到了桌面。
白夜默默感慨了一下学弟脑瓜的结实，一边悄然坐正身，停在书面上的油性笔自如地游走起来——正是埋首学习的好学生样。
身旁无声无息地坐了一个少年。
“专注”写作业的白夜表示他不知道有人在旁边看他。
“白夜，”柳莲二注视着“认真”的少年，嘴角不经意地勾起，语气淡淡的，“半个小时前，你就在看这一页，这段时间里，你的作业本只写了三行，根据墨迹，最后一行是你三十秒内才写好的。”
教训完学弟的真田毫无疑问地听到了军师的话语，凌厉的视线射向了某个人。
顶着黑面神气势迫人的目光，白夜略有埋怨地瞅了军师一眼。
接收到怨念的柳，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周三就是期末考了，你总不想挂科留级和赤也做同学吧！”
白夜默然：他要是留级，会被彪悍的纱酱念死的，到时候他的小说、他的零用钱都会泡汤的！
“怎么办，前辈，”等真田和柳离开后，切原再度活了过来，苦恼道，“这些试题都不会做啊！”
同样为期末考发愁的白夜，懒洋洋地瞥了学弟一眼：“英语不难吧。”
“哪里不难了？”海带头少年抱怨，“卷子上的题目完全读不懂……”
白夜的语言文史都是长项，但现在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功夫去帮学弟的忙，不太诚心地提议：“去请教真田吧！”
“不要哇，”切原捂着头哇哇叫，“我会被K死的……嘶，好疼……副部长下手真猛，头上都起包了！”
白夜转头瞄了一眼：话说，那应该是被桌面撞出的包吧？
午休时间很快结束。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白夜努力维持着集中的注意力，试图听懂老师语速过快、发音含糊的讲解。
夏天的午后，格外让人觉得倦怠，大多数同学都是刻意地打起精神来。
课堂的气氛不免沉闷枯燥。
突地一声清亮辽远的虫鸣在静寂的课堂上猛然响起。
“知—了—知—了—”的叫声是夏季里，最常听到的蝉鸣。
所有人陡然来了精神，包括白夜，不约而同地顺着虫叫，看向声源处——三年A组的班长，真田同学僵着身、黑着脸，迎着师生们的目光，将书包翻开。
蝉的鸣叫更加嘹亮。
白夜猛地抿紧嘴，忍着了笑意，心里默默地为海带学弟竖起了大拇指。
——他可亲眼看到，午休时不耐烦做作业的切原，趁着大伙儿不在的时候，爬出窗子去捉蝉玩。不过没想到的是，胆大妄为的小学弟竟然将蝉放进了黑面神的包里。
数学老师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伯，讲课不咋地，脾性却一向和蔼可亲。他了然地笑了笑，对着真田语重心长地嘱咐了句：“作为老师，我能理解你们现在正是贪玩的年龄，不过，再喜欢玩，把蝉带到课堂上总归不太好，会影响到其他同学学习的，真田同学作为班长，理当做好表率，是不是？”
真田僵硬地站起身，深深地鞠躬：“抱歉，老师，打扰到您和大家，还请您谅解，我这就把这只蝉扔出去！”
白夜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低低地笑出声。
——贪玩的黑面神啊……
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白夜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正好对上真田阴沉沉的目光。
轻抚着胸口，白夜默默地坐正，表情严肃地装认真听讲的模样，心下悄悄腹诽：啊喂，这个黑面神做什么用很凶的目光死瞪着自己？难不成他以为是自己将蝉放进他的包里的？冤枉啊~
果然，一下课，白夜就遭受到黑面神的质询，顿觉欲哭无泪。
“不是我，”某人很轻松地出卖了小学弟，“是海带学弟。”
真田紧紧地盯着长发少年，显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法。
白夜肯定地说道：“我亲眼看到海带学弟去捉蝉的！”
“为什么不阻止他？”
“啊哈？”
真田严厉地说道：“切原行为失当，你作为前辈，有责任加以劝导管教。”
白夜望天：“呃……”
“放学后，你和切原一起接受劳务处罚！”黑面神残酷地宣判道。
白夜无语凝噎：难得今天没有部活啊……这都是什么无妄之灾！肯定是黑面神看到自己偷偷笑他，恼羞成怒了吧！
下午两节课结束。
又一次被“铁拳制裁”的海带头，蔫耷耷地走在被他牵连的白夜身旁，十分心虚地道歉：“对不起啊，前辈，我没想到副部长会怪到你头上。”
白夜满不在意地摇着折扇：“为了表达你的歉意，劳务处罚完，你请我吃冰淇淋吧！”
心里愧疚的海带头忙不迭地点头同意了。
大跨步地走在前头的真田忽然回头：“伊东，切原，动作快一点！”
切原连忙加快脚步，一边小小声地抱怨：“海滩不都是这个样子嘛，哪里需要我们清理的。”
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清理海边的垃圾。
“啊咧，那不是柳吗？”百无聊赖的白夜东张西望，一眼看到拿着纸笔的军师走向海滩。
切原大呼小叫地喊道：“柳前辈在干什么啊？”
柳莲二淡定地回答：“眺望着夕阳下的大海，就想试着写一句俳句。”
没见识的海带头惊叹不已。
白夜则好奇地凑过去：“写了什么？”看到柳手握着的纸张上的一句话，不由得念出声，“空蝉嘶鸣响，异国之人亦听闻，声遍满世间……”
“伊东，不许偷懒。”真田一眼看出某人摸鱼的打算。
白夜轻咳了一下，手指点了点脸颊，转身就要继续捡垃圾。
这时，真田怒吼着同样在偷懒的切原，几人便听到一声明显的玻璃瓶摔碎声。切原慌忙地辩解，指着地上的碎瓶子，表示他只是捡到一个奇怪的瓶子……
碎成几块的瓶子里，装着一点小东西：一封信笺和一枚奇怪的硬币。
柳莲二展开信纸，念了出来。
——是一个小学生写的交友的信件，不过日语底下，有几行明显不一样的外文。
“这是什么？”白夜一头雾水，不懂得为什么会有人用瓶子写信。
军师给出了解答：“这是个信息瓶，把信放进瓶子里让它随波逐流，然后由对岸的人捡到瓶子，就产生了一种牵绊。”
真田低声道：“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白夜还是对这种奇怪的信息传达方式表示不理解。
观察力极强的军师，开始分析这封信：“日语部分是女生写的，用词比较谦逊。外文部分是男生写的，给人感觉习惯性地瞧不起人。”
切原目瞪口呆：“连这个都分析得出来，好厉害！”
“那这个瓶子碎了，现在怎么办？”白夜不由得出声。
柳莲二平静地说道：“这种程度的损坏，还是可以修复的。”
怎么修复？
——用胶布。
白夜抽了抽嘴角，看着一本正经的黑面神和军师，怀疑他们的智商是不是突然降低了……这胶布就算将瓶子贴好了，放到海水里一泡，时间久了还不得散开啊？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用胶布黏起来，他也想不出好办法。
很快，瓶子被几个人用黏性极强的胶布修复完整，再把信笺和硬币放了进去。
“等一下，”真田忽然出声，“只有一封信和一个硬币看起来稍微单调了，难得是从日本传到海外的，再放些可以传达日本精神的东西进去！”
白夜瞟了黑面神一眼，暗想，果然是青少年啊，思想还是挺浪漫的嘛！
于是，真田将自己写的书法塞进了小小的瓶子里。
柳莲二淡然补充道：“把我刚写的俳句也放进去吧！”
“我也要放东西进去，啊，有了，”切原兴致勃勃地翻着口袋，终于找到了一块糖，“这是丸井前辈刚才给我的！”
看三个人都往小小的信息瓶里塞了东西，白夜在口袋里摸了摸，里头空空如也。
“伊东前辈，”切原兴奋得跟个发现了小秘密的孩子一般，叫道，“你也放点东西进去吧！”
白夜微笑：“好啊。”明明是毫无意义的事情，被这几个家伙郑重其事地对待，便觉得有点意思了。
手从口袋抽出的瞬间，掌心里多了一片散着淡淡香气的白莲花瓣。
“我只有这个。”
说着，少年小心地将花瓣折叠成小小的一块——有这瓣花在，瓶子轻易不会沉掉的。
切原好奇地凑近，猛地嗅了一口：“好舒服的香味呢！”
装好东西后，拧紧瓶盖，真田将信息瓶抛进了大海。
切原还对着瓶子漂流的方向大喊道：“再见啦~要被好人捡到啊！”
白夜用扇子轻抵着下巴，勾唇浅笑：嘛，他也开始好奇，下一个收到瓶子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