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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昨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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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

只是他的哥哥而已。

“放肆!太子岂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欧阳均的吼声贯穿着整个宽敞的大殿,虽然声音已不如以前的哄亮,却仍是唬得下面的大臣个个冷汗直流。

“父皇切莫怪罪二哥,二哥只是思念六哥甚切,才说出这般糊涂的话来,请父皇给二哥一些时间,让他好好思量一番,定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一道温润的嗓音在欧阳均的怒吼之后响起,话说完还伴着几声清咳,是欧阳枫。

他跪在欧阳云的身边,头低得不能再低,那背影纤薄如纸,苏颜的脑海中便突然跳出肖谕欢喜的脸。

肖谕肖谕,你为何如此执著?

欧阳均半眯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仍是冷着声音说:“好,我便给你三日时间。”

大殿里没有一丝声响,欧阳云既未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直直的跪在那里,如同雕像一般。

等到欧阳均被李进扶进内殿,众大臣都散了的时候,苏颜才从地上站起来,长时间的跪着让他的双腿有些麻木,他却毫不在意,眼睛仍看着欧阳云的背影,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央,他的身影更显得形单影只,如同掉了队的大雁,孤寂得让人心酸。

苏颜没有出声,只是不着痕迹的转身,快走出殿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欧阳云的声音模糊的传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那声音并不如此悲伤,却听见苏颜一怔,随即大步跨出门去。

走出殿外时,才猛然停住。

压着胸口大口的喘气,而欧阳云最后的那句话却如同雷鼓一般在他耳边回荡。

浮生若梦。

若这一生真如一场梦境也是好的。

至少,梦醒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

雄伟的宫殿安静的伫立,苏颜站在那漫长的台阶上面,眼中浮现起欧阳岚俊美的容颜,若他此刻就在这里,就在他的身边,他定要拉过他的头来,深刻的吻上去。

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深刻的体会,这皇宫里,仍有温暖存在。

然后,冬天来了。

 第 67 章

欧阳云的突然失踪便像是在迎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那般;扬扬洒洒的落下来,落下来。

自欧阳均继位以来的第二位太子失踪;这个话题一再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聊资;欧阳均的容颜便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却仍是强撑着召告天下;二皇子欧阳云因积劳成疾;不幸病发,回天乏术,如此,太子之位便又空悬下来。

王朝上上下下虽心生疑惑;却是不敢二话,只当二皇子与大皇子欧阳渊一样,死了。

苏颜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手里的书不知何时掉了,他也懒得去捡,只呆呆的看着窗户外面,那温柔落下来的雪花。

被点缀成银白的后院,不断舞动的身影,长指下凌利的宝剑,随风翻飞的衣袂。

记忆,有时真可怕。

总在毫无预兆的时候钻出来,一阵胡搅蛮缠后,再不负责任的逃之夭夭。

于是,苏颜便专心致志的想起欧阳岚来,不知不觉便这么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午后,身上的大衣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四周彻骨的寒冷便这样撞在了他的骨头上。

苏颜慢条斯理的弯□,眼看着手指就要触碰到那大衣了,却又缩了回去。

他又慢慢的躺回去,眼睛注视着窗外被积雪压得直不起身的树枝,温柔一笑,“是大衣自己掉下去的,所以,就算我这样下去见你,花麟他们应该也不会怪罪了,对吧?”

欧阳岚其实才离开了半年而已,他却觉得已经有一辈子。

所以,还是等不及了。

虽然知道花麟他们会难过,可是这些与想要马上见到欧阳岚的心情根本无法比。

苏颜闭上眼,默默的想道,就这样死了其实也不错。

这样,他就能再见到欧阳岚了。

于是他微微勾唇,仍自己沉溺在无边的黑暗里。

夜半时分,六皇子府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马上去找御医,快!”花麟素来冷静的声音都似变了质,在夜深人静的现在更显刺眼。

立刻有下人答应着离去,北灵却不放心,足尖轻点便腾空而起,“我去把御医带过来!”说着便一个纵身,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暗里。

左麒衣衫凌乱的站在一旁,娃娃脸上尽是难过,“花麟,苏颜会没事的,对吧?”

花麟抿着唇,看了一眼床上不醒人事的苏颜,然后坐在床边,将苏颜滚烫的身子扶抱起来,以手为媒介,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体内,东湖和西冥这时冲进房间,看见这番场景,不由沉下脸去,“怎么回事?”东湖问。

“我想来看看他有没有睡着,结果发现房门没关,苏颜……只穿了一件单衣睡在躺椅上。”花麟低低的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闻言,东湖与西冥二人均是一惊。

看样子,苏颜是有心求死。

这半年来,他表现得太好了,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走出失去欧阳岚的痛苦,结果,不过是假象而已。

他想死,谁也拦不住。

或许是花麟的内力起了点作用,苏颜竟张了张嘴巴,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左麒便凑过耳朵,半晌,才听见那细若蚊蝇的声音:“欧阳岚。”

只有三个字,左麒却不禁咬住上唇,脸上一片悲恸。

见他这表情,花麟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看向苏颜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无以名状的无奈和心疼。

房间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这时,北灵终于破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个老头子。

那老头子被女侠飞檐走壁的功夫唬得一愣一愣的,加上身体腾空带来的恐惧,好一会儿才定住心神,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六皇子府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花麟这时已将苏颜放在床上,跑过去将老太医拉到床边,“荣太医,你快看看他。”

荣太医便瞅了一眼床上,发现竟是苏家的小儿子。

又想起几个月前,六皇子也是这般心急如焚的将他召过去,没想到啊,两次看的都是同一个病人。

一番望闻问切后,荣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走到床边坐下,“受了风寒,先煎药服下,把热退下来再说。”话刚说完,左麒便取来纸墨,等到荣太医将药方递到他手上时,又飞快的跑出去抓药。

皇子府奇珍药材大把,没多久,熬成浓汤的药汁便送了过来。

苏颜仍在昏眯中,那药洒了一半,幸好也喝了一半下去,想来应该会有效果。

花麟几人这般安慰着自己。

夜更深了,花麟命人将荣太医带去客房休息,自己则留下来照顾苏颜。

北灵几人也不肯去睡,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谁都没心思说话。

床上的苏颜则紧皱着眉,汗水从额间不断的滚落下来。

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苍白的嘴唇慢慢嚅动着,声音却几不可闻,他的头很痛,身上如同被压上了巨石一般沉重无比,仿佛连动个手指都做不到,耳边的空气很安静,他在黑暗之中挣扎着,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却仍是看见床边坐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胡乱的伸出手,想去抓住那个人,合拢的时候,手心却是一片虚无,他无力的一笑,暗骂自己痴心妄想,他的欧阳岚,早已归于尘土,此刻怎么可能这样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苏颜,好久不见。”

那低沉的嗓音在他闭上眼的空档里突然响起,苏颜睁开眼,嗓子干涩得发疼,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笨拙的再次伸手,这一次,再不是虚无,而是触心的温暖。

手里握着的那只手乖乖的仍他拉着,苏颜的视线缠绕在那人英俊的脸上,手上突然一用力,便将那人拉至眼前,然后吃力的勾住那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温柔绻缱。

身上人的呼吸在亲吻间渐渐急促,修长的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苏颜仍在病中,脑子又被烧得糊里糊涂,却仍然记得身上的这个人是欧阳岚,任由那手在身上四处点火,亲吻更加温柔的缠绵起来。

对方的舌头灵活的闯了进来,在他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肆意疯狂,苏颜张着嘴巴,任对方予取予求,只觉心上那最柔软的一处被人轻轻按压,疼痛和欢愉紧密交缠,使得他原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如同浆糊。

苏颜身上的衣服因那不断在身上抚弄的双手变得凌乱,只轻轻一抽,便尽数落了下来,露出他白得几乎病态的胸膛,胸前那两点嫣红便在这种苍白之中更显娇艳欲滴。

昏暗的屋内,苏颜一脸嫣红的躺在床上,双眼因疲惫而微微眯起,那目光中的潋滟光芒如同最深的水草,直拉着人往下掉,黑发铺得满枕都是,那瘦弱苍白的身体正不着寸缕的暴露在空气里,感觉胸前的敏感被温暖的口腔包覆,那狂热迷乱的气息让他不禁张开了嘴,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唔……”

才刚一出声,身上的人便像被他那时低时高的娇吟声弄得心驰荡漾,立刻以嘴封唇,将他口中的呻、吟尽数咽下,那放肆的亲吻开始从他的嘴角慢慢往下移,划过光滑的脖颈,细致的锁骨,在胸前的两点茱荑上徘徊,接着慢慢沉下去,来到他敏感的小腹处,苏颜的身子因那人湿热的唇舌微微弓起,弯成了一个令人暇想的姿势。

“……岚……啊……”他的声音糯糯的,杂夹着一丝欢快,在安静的屋子里不断的回荡,身上人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唇舌更是毫无顾忌的吻了下去,直含住那稀疏草丛中细嫩的青茎,最脆弱的地方被含住,苏颜不禁扭了扭身子,哪知身上那人却突然动了动舌头,舌尖直直的从那青茎的小口上舔过,苏颜的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嘴里更是溢出越来越多的呻、吟声。

青茎在口中越发肿大,苏颜胡乱的扭动着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便这样毫无预兆的与对方温暖的内、壁摩擦起来,快感从每一个毛孔里涌进去,在各个角落里叫嚣,苏颜咬着唇,脸上的嫣红更甚。

很快的,便在那温暖的口腔中如数释放。

男人这才直起身子,擦了擦从嘴角流下来的白浊的液体,深邃的眼眸中带起一层厚厚的波纹,然后慢慢俯身,重新覆上那微张的正吐出破碎呻、吟的红唇。

苏颜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眼睛却沉重得睁不开,只感觉到自己身体内不断燃烧的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浓,他情不自禁的叫出那个思念了千万遍的名字。

欧阳岚。

他光、裸的身子被红色的锦被簇拥,脸上因娇喘而微红,长长的眼睫静静的覆盖其上,那下面的阴影便被身上人轻易的收入眼底,男人微微沉眸,亲腻的热吻再度降临。

薄唇温柔而深刻的亲吻着身下的躯体,每一处,每一点,像是在膜拜神邸一般虔诚真心。

不知吻了多久,修长的手指终于来到了床上人的身后,延着股间一寸一寸的往下滑,每靠近一分,身下人的身体便颤抖一下,如同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可爱得很。

终于,长指到达那一处温热所在。

苏颜闭着眼,无意识的张开唇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叫声,使得这温暖的屋内更添几分淫、靡放、荡。

感觉身后的手指突然消失,接着嘴里多出了一样东西,苏颜无意识的含住了那东西,一点一点的舔、弄起来,直到将那东西舔湿了,却仍是不能满足,秀美的舌追出口外,被对方更加灵动的长舌一把接获。

两条舌头便这样纠缠追逐,直到嘴角流出粘腻的液体也未停止。

男人便把手指再次伸进他的嘴里,逗弄着他胡乱舞动的小舌头,等到手指再次被湿润,才慢慢的抽出指来,慢慢的向那身后的诱人之处行进。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在病中的苏颜也不禁皱了皱眉,呢喃道:“疼……”

男人便俯□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这话奇异的让苏颜安静了下来,眉头虽仍然琐着,却不似先前的吃力,感觉那修长的手指慢慢贯了进去,紧、窒的内、壁顿时一阵紧缩,咬着那手指不放,然后第二根,第三根,那手指在他体内温暖的旋转,抽、动,然后再旋转,苏颜只能嗯嗯啊啊的胡乱叫着,眼睛却始终没有办法睁开来。

脑子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只能随着本能不断前行。

双腿被分开,那人的手指慢慢撤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大更灼热的存在。

那锋利的剑已抵在,犹豫再三,还是慢慢的向那狭窄的洞、穴进发,苏颜的双腿被撑开,刚刚释放过的前端却因身后异物的侵入慢慢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惹人怜爱,于是男人便分出一只手来,温柔的揉搓那细嫩的茎芽,直到那茎芽再次充盈,才满意的笑了。

“嗯……啊……”淫、靡的叫声在床帐之间更显隐密靡烂,男人抬高他的双腿,慢慢的沉下腰去,一点一点的进入了那渴望已久的温暖所在,“啊!”狭小的内、壁突然被撑开,身体似被利刃瞬间贯穿,疼痛使得苏颜无意识的大叫一声,然后又像是软倒了似的在床上胡乱摇了几下,使得原本还有些理智的男人突然狂性大发。

将那两条白晃晃的腿夹到身侧,开始猛烈的CHOU抽起来,每一次退出都轻漫无比,进入却势如破竹,肉帛相撞的声音伴随着少年的湿润的娇吟,使得夜更加深邃。

终于,身上的人在他身体里泄了出来。

却没有立刻退出他的身子,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人翻了个身,改为面朝下,男人扶着他细弱的腰肢,开始新一轮的进攻,每抽、送一次,少年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前移一分,却又因着男人手下的力道,很快又被拉了回来,身上的人似非常了解他的喜好,每一次都深深的撞上那最深的一点,于是,少年便更加毫无顾忌的呻、吟起来。

那甜腻湿热的声音使得身上的男人更加情动,忍不住扳过少年的头,重重得的吻了下去。

到最后,苏颜的嗓子都哑了。

却仍是不肯停歇,缠着身上那人要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被进入,那充盈的感觉都让他快要落下泪来,却又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到底为何流泪。

眼角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男人不断的抽、送中终于落下,掉进身下素雅的床单上面。

少年纤细美好的身子,如同深夜里静静开放的海棠,任君采撷。

 第 68 章

黑夜终于拂袖而去,黎明渐渐到来。

冬天的早晨总是格外的寒冷;似要冷到骨子里去一般;房里的炉火虽仍旧旺盛,苏颜却还是觉得冷。

身体如同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疼无比。

他皱着眉;眼睛慢慢的恢复清明。

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拥被坐起,身后的某处发出的强烈信号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体,却是干爽无比;昨夜;只是他的旖想吗?

恰逢此时,花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他坐在床上;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欣喜,“终于退烧了。”

苏颜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问:“我怎么了?”

“你受了风寒,昨晚荣太医来看过了,煎了药给你服下,看来那药作用很大,瞧,只一晚时间你便好了。”花麟边说边动手拧了热毛巾过来,也不等苏颜伸手,便自顾自的擦起了他的脸,嘴巴却未歇下,状似叹了口气,“总算是放下心了。”

苏颜立刻抬眼,花麟却仍是那副愉快的笑容,“以后可不许胡来了。”

苏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并不觉得后悔,只是没死成罢了,难道时机未到?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花麟将他的脸和手一一擦过一遍才被准许下床,南锦和左麒几人见他已能下地,脸色虽仍不太好,心中不禁都松了口气。

“昨晚除了荣太医,可有其他人进来过?”苏颜坐在主位上,接过花麟递过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之后才慢慢开口。

闻言,几人均是一惊,连花麟都委实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难道昨晚有人闯入你房间?”

苏颜抬起头来,唇畔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花麟,我只是问是否有人进来过,没问那人是否进了我房间。”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语气也是一贯的轻漫,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花麟心头一跳,笑道:“昨晚除了荣太医和我们几人进过你房间外,并没有别人,连下人都没进去过。”

“哦。”苏颜轻轻应了一声,扯开了话题,“风门的总部是在江南吧?”

东湖点点头,“是。”

苏颜便看向厅外,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整个世界都是雪白一片,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那挂在树梢上的碎雪,霎时温柔下来,“不知不觉,竟又是一年冬来到。”

这般感叹的话语让花麟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没人敢接话。

苏颜便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我也许久未见过四哥和谢染了,花麟,收拾一下,咱们明日动身下江南。”

花麟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选择了沉默。

南锦几人也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苏颜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颜只当作没看见,摸了摸身上温暖的大衣,进了后院。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苏颜才刚起床,便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闹,他向来喜静,这半年来又因着欧阳岚不在,更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此刻刚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这一阵噪杂声,便不自觉的皱起眉来。

出了房门,只见府里的奴仆们个个一脸紧张的快步疾行。

经过他身边时,都低着头问安,却是不敢抬头来看他一眼。

苏颜微微沉眸,抬步朝前院走去。

还未走进大厅,便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苏颜呢?叫他出来见我!”

苏颜依稀记起这是九公主欧阳凝的声音,她与苏辰的婚事因为这半年间发生的事一直被搁置,到如今依旧没有完婚,苏颜听她语气里的焦急不禁眉头皱得更深。

“回禀九公主,苏公子前两日染了风寒,如今还未有起色,正卧床休息,不知公主有何要事,花麟可代为转达。”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口跟他说!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欧阳凝很坚持,苏颜微微沉吟,走进了大厅里,欧阳凝一见他,便立刻大步走向他,对身后的花麟等人说,“我想跟苏颜单独说两句,你们先退下。”

花麟看了看苏颜,苏颜便冲他微微点头。

立时,所有人都尽数退了出去,厅里只剩下苏颜和欧阳凝二人,欧阳凝却不急着说话了,只退了两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疲惫,苏颜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打破了沉默,“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欧阳凝便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几丝不安,“父皇最近很奇怪。”

“为何?”

“我说不上来,他已经很久未上朝了,寝宫也不让进,看门的太监也换了人,我每日前去,当值的太监总是说他在休息,谁也不见。”欧阳凝脸色沉重,虽然年纪幼小,却心思慎密,苏颜看了她一眼,回身坐下,“此事我也听说了,皇上这半年来龙体一直欠安,卧床休息并不奇怪。”

“连御前侍卫都换了人,难道这样还不能说明有问题?”欧阳凝有些着急,脱口而出。

苏颜挑眉,看向她,“九公主想说什么?”

“我虽为女儿身,好歹也在这皇宫中长大,人们为了权利互相利用相互倾扎见得太多,如今这情势不得不让怀疑,是否有人暗中使计,力图帝位,更何况,如今二哥和三哥都不知所踪,我实在找不到人商量。”她的目光瞬间坚定,脸上沉重的神色被另一种坚毅取代,苏颜看着她,惊讶的问道:“三皇子不知所踪?”

欧阳凝点点头,“我已有好几天未见到他了,服侍他的太监宫女只说他出去散心了,至于何时回来连他们也不知晓。”

“或许三皇子只是在皇宫闷得太久了,想要出去走一走,等走累了自然会回来。”苏颜望着不远处,轻声说道,他那日的话说得似乎重了些,要欧阳钦忘记萧绝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卫子秋,欧阳钦的心愿想来是永远都无法达成了。

“如今父皇避而不见,二哥和三哥也不知去向,若真有人想在此时谋反,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弊吗?”欧阳凝听他说得这般平静,语气里尽是不认同。

苏颜便抽回视线看向她,“九公主觉得苏颜能帮上什么吗?”

欧阳凝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与六哥情投意合,六哥的死对你来说是一种无比沉重的打击,可是,如今宫里局势混乱,就当是为了六哥,你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苏颜便笑了,清清淡淡的,却说不出的冷漠,“九公主太抬举苏颜了,苏颜不过一个小小的伴读,如何能替皇上分忧解难?更何况,他已死,我又何必在意这王朝谁是皇帝,我想,这龙椅无论是谁来坐,都是姓欧阳的,不是吗?”

被他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看着,九公主不禁微微一颤,继尔垂眸,良久才轻轻的吐出一句:“若六哥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苏颜一愣,随即勾唇一笑,“旦愿如此。”

送走了九公主,皇子府又安静下来,苏颜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身子,直到花麟叫他,才回过神来。

“九公主走了?”花麟问。

苏颜点点头,双手撑着扶手站起来,直直的盯住花麟,“花麟,你可曾骗过我?”

这本是一句再平常的话语,花麟却不禁一怔,然后若无其事的笑,“当然没有。”

于是苏颜便微微一笑,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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