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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不想跃龙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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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难?不会是一命呜呼的劫难吧。”她害怕的问着。
  “你的命线极长,不是短命相。”
  不会把她玩死的很大的劫难么?她沉思着,好像忘了什么吧,她是不是应该先问他以前有没有给人算过,准不准,再决定信不信他啊?
  屠鱼跃抬头,一屋子只留有那若有若无的松香味,人已经是不见了。
  那锦囊摆在桌上,真是说不出的古怪,即使是厉鬼也不至于如此猖狂来佛寺捣蛋吧,光天百日,是人是鬼?
  他和姑父爷爷都是开国功臣,据说能上通神下通鬼……
  “……”屠鱼跃把锦囊塞进怀里,出门往大雄宝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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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12…2 9:40:27  字数:2435

 回到府里已经是亥时了,屠鱼跃心里想着事情,沐浴换了衣服。越过屏风就瞧见墨染无声无息进了她房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她问着,来到东野后作息定时,晚上九点睡凌晨五点起的,一踩点她就困,只是想撑着看完那锦囊再睡。
  那个大师是让她回府就拆开的吧。
  “我方才梦见我娘了,然后就睡不着了,你不是说我想聊的时候都能够找你么?”墨染轻声的说着。他背着烛光,那光就沿着他躯体外延的轮廓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屠鱼跃呆愣了一下,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见到了妖精。
  屠鱼跃打了个哈欠,坐到椅子上,“你不是说你是被遗弃的么?你对你娘还有印象?”她以为小孩子多半记忆不好,八岁被遗弃,到现在估计也就能描出一个轮廓吧。
  “我八岁以前一直是陪在我娘身边的,从我懂事开始我们就在流浪居无定所,每到一个地方总不会待得太久,她也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和别人亲近。”
  这样的教育方式好像有点问题,“那,你爹呢?”
  “不知道,我一直是和我娘相依为命的,就我们两个。”
  屠鱼跃好奇道,“你就没问过。”看到别人有父亲自己没有,总会羡慕总会想知道爹是谁吧,何况他那时才八岁,正是最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
  墨染摇头,“我只要娘一直陪着我,只要不是留我一个就行了。现在也一样,我只要鱼跃一直陪着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他说的有些急,咳了几声。
  屠鱼跃拍拍他的背帮他顺了气,再走去取了一件衣服披到他身后。“墨染,人的世界是很大的,不是只容得下两个人,你该试试多交些朋友。”见他不说话,屠鱼跃又问,“那你知道你故乡在哪么?”
  “不知道。”
  她想了一会,“你想找到你娘么?或许我可以让哥哥派人到你和你娘走散的地方问问,有线索也不一定。”
  “不用了。”
  “为什么?你怕找不到会失望?总要试试,试过了才有机会。”在他言语之间她听得出来他和他母亲感情极好,对他母亲的思念算的上是他精神上的寄托了。
  墨染咬着下唇,都咬出血来了。屠鱼跃轻轻的弹了他的唇瓣,“别咬了,咬坏了合不上怎么办。”
  她是想逗他的,墨染却一把将她抱住,“鱼跃,若是我做了很坏的事,你能原谅我么?”
  屠鱼跃笑着,又打了哈欠了,“你能做什么坏事啊,泥球都不敢扔。”
  他算是朵清莲了,出淤泥不染,在那样的环境里活着,心理却没有扭曲,还是维持着人性最善的一面。
  她想过,若是换做她,一样的遭遇能做到他那样么?怕早就变态了吧。拿着鞭子乱挥,然后大声喊,我要报复全世界,我要抱负全人类……
  “你是不是想要休息了?”他轻声的问。
  屠鱼跃头搁在他肩上,“没事,你说吧,我听着。”是她让墨染想说的时候随时来找她的,总不能食言而肥,他就信她一个,除了她也不知道他心里有话能找谁说了。
  墨染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说着,她不发话的听,慢慢的神志就迷糊……
  再醒来墨染已经不见了,她伏在桌上,给墨染披上的衣服如今正披在她肩上为她御寒。
  他是回房了吧。
  屠鱼跃揉着惺忪的眼,想起那个锦囊。她拖着步子走到屏风前,昨晚换下的衣服她就挂在那上头。她往衣服的暗袋探去,把锦囊拿出打开,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什么也没有。
  施了法的纸符之类的么?
  屠鱼跃把纸展开,里面只写了四个字,却是已经把她的瞌睡虫,全部吓醒了——承命于天。
  “鱼跃。”
  屠鱼跃听到叫声,急忙把纸捏成团,手背到了身后。惊吓如此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她实在是吃不消的呀,就不能给她些时间缓冲一会么。
  柳月娘见她面色苍白,关心的上前碰触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冰凉,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刚才在门外叫了几声都不见她反应才推门进来的。
  屠鱼跃眨眨眼,那是她的冷汗,她现在是冷汗直流啊,她随便想了话来搪塞。“……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柳月娘不疑有他,说道,“再过几日花舞和弄影就要出阁了,你大娘让我们几房都到祠堂去祭拜一下祖先。”
  “拜祖先?”
  柳月娘柔声道,“是啊,你姐姐出阁以后想要回府就不容易了。”
  屠鱼跃心里慌乱,只想着该怎么处理那纸才妥当,她把柳月娘往门外推,“好,我知道了,娘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先。”
  “你在屏风后换不就行了。”
  “我今天突然的不想在屏风后面换,也不知道为什么,屏风那有股很难闻的味道,真是难闻的不得了。”她在鼻前夸张的扇了扇,“娘就等一会,我很快就换好的。”
  屠鱼跃关上门窗,确定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才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把灭掉的蜡烛点燃。
  那位大师是要害死她么,这天下可是东野的天下,居然写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给她。上回那画不过是写了句皇室无道,屠邱就被打入天牢了,这次这句承命于天更是直白点明问鼎之心,可她压根没那想法没那狗胆啊,她真是被人戏耍了。亏她还以为那人是国师,差点信的十足。
  屠鱼跃把那纸条给烧了,然后记起还有一个锦囊呢,一起烧了吧。
  还差一点点,就要移到火舌之上,让火把锦囊吞噬,毁尸灭迹了,就让这个锦囊灰飞烟灭,她就当没见到过就好了……屠鱼跃的手突然顿住——
  她拿到锦囊时好像它是打开着的,然后她便直接塞进怀里了,可是她刚刚从衣服里掏出来的时候,锦囊好像是绑了的。
  是她记错了?还是,有人动过了?
  屠鱼跃反复的想着,就怕记忆出了差错。她魂不守舍,什么时候手里被柳月娘塞了香都不记得了,“鱼跃,磕头了。”柳月娘在她耳边提醒,她这才发现已经是跪在牌位前,蒲团上了。
  端木凤慈眯眼盯着她,不满意她在祭拜祖先时还在开小差。
  “哦。”屠鱼跃捻着香磕了头,柳月娘接过她手里的香一同插进了香炉里。
  屠鱼跃退到了一旁,小声道,“娘,你方才进我房之前有看到墨染在不在房里么?”
  她看着端木凤慈合手上前嘴里念念有词,屠花舞屠清雨出嫁后,她便算是孤家寡人了,丈夫不在,女儿不在,只留下一屋子的奴仆,能使唤却是没血缘的。
  柳月娘笑道,“你们两秤不离砣的,少见一会都不行么。”
  大房的两个女儿斟了酒,对着牌位敬了一会,便淋撒到了地上,供先人享用。
  她们日后想要回娘家都很难了。不像她,她还会在屠家待很久,以后每年大小节日她还是得来祠堂焚香叩首,她是来日方长。
  至于墨染只要他愿意,她想他便能在屠家一直住下去,和她一块儿做伴。
  “是啊,不过是少见一会而已。”
  果真是她记错了吧,如果是墨染看到了字条,不可能不对她说的。他是墨染啊,出淤泥而不染的墨染,她还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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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1…12…3 10:16:01  字数:6614

 屠家二女出阁,早早的屠花舞屠弄影便起来穿戴好了凤冠霞帔,由人搀着上了花轿。天上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不见日头,明明是三月天了,却没一丝春风拂面。今天真是吉日么?
  屠花舞嫁的三皇子,听说是个体弱的人,一出世便是带了顽疾的,想不到今日娶妻,没喜气临门反倒病发严重到下不了床了,只好由别人代为来迎亲。
  而东野昊坐在白马上眉梢间带着笑,整个人像是用十几盏灯照着让人看着都觉得闪。屠鱼跃心想,好在屠花舞盖着红盖头,若是见到了东野昊这副模样怕是要更怨恨了吧。
  抢了心上人的是自己的妹妹,缘分的事情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送走了屠花舞屠弄影,整个屠家突然安静了许多,到处是贴喜字挂红布的,但喜在哪?不过是皇帝老儿在学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屠鱼跃懒洋洋的进了房。
  里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侍卫的衣服,挂着将军府的腰牌。
  府里的侍卫全都是精挑细选,由屠忠这管家亲自训练,府里的规矩了解的很,不可能没有通传无缘无故进入后院女眷的闺房,损人清誉。
  她不会倒霉又撞见什么刺客奸细来杀人吧,这地方不靠近狗洞啊,她可没谈判的筹码了。
  屠鱼跃才想大叫引人过来,那男人快一步捂住她的嘴了。“不要叫!”
  那样不苟言笑的声音,不带一点儿亲切的声音,像是操兵一样严肃低沉。男人把手移开,屠鱼跃挑眉,“爹?”屠邱不是去西北了么?她以为他赶不上屠花舞她们的婚礼,所以全程才由端木凤慈在撑着场面,他既然回来了方才为什么不出去?
  “你的胡子?”
  他那威武的大胡子剃掉了,露出了簿唇。那脸不似军人的粗犷,却有书生的俊秀斯文,弄了半天屠鱼跃的平凡不是遗传是基因突变。
  “我身边有皇上的人,不这样我没办法回来。”
  “……”他的胡子太显眼,和她的短发一般没人能仿冒。他若是领了皇命回来,该是风风光光的带着部下凯旋,而不是偷偷摸摸乔装成另一幅面貌躲在她房里。
  “我已经让屠忠去准备东西了,一会你骑着玉顶立马离开皇城。”
  屠鱼跃问,“为什么?”这么突然,杀得她措手不及的,玉顶是他多年的坐骑吧,跟了他多年,现在却让她骑走?
  屠邱认真的反问道,“你不是见过国师了么,难道真是不明白?”
  她确实是真不明白啊,即使那人真是国师又如何,就算真像端木惟真说的有鬼神之力又怎样呢,他那句话她已经烧了呀,灰飞烟灭了。他不是在寺里清修不问世事了么,既然这样应该也不像多嘴多舌的好事之徒,四处去说他那套天命,害她一条小命吧。
  再说了,她记得端木凤慈说过,屠邱和国师是朋友吧……
  屠鱼跃仰头看向屠邱。
  屠邱撑着剑单膝蹲了下来,与她平视。他在边关住了十几年,除了逐日妻女都留在了皇城,久而久之,再见面时,除了淡漠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们沟通。
  “国师告诉我我的子女中有一个将会是贵不可言,我一直以为逐日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我把他带着,从小教导他要忠君爱国,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他以下犯上,也矛盾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残暴生灵涂炭的人。”
  屠邱手掌极大;常年握剑布满老茧。他抚上屠鱼跃的脸,和柳月娘软绵绵的纤纤玉手不一样,触感,有点割。
  “人果真是斗不过天的,改变不了。皇上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他容不下你。”
  屠鱼跃真想嚎嚎大哭,“怎么会这样。”
  她是不是变成通缉犯了,比起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她这个无辜被国师下了批注,据说有可能会撼动东野江山的外姓人,成了追杀榜单上的第一号人物。
  “这就是天命,国师在赠我观音画像之时给了我一个锦囊,告诉我若是有一日我被皇上派去西北,便在到达的十日,战局已定之时把它拆开,皇上今日便会对你下杀手。”
  “他一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上回在寺里没有和我讲清楚到明白。”她可以早做提防的,可以早几天就远走高飞,可以和柳月娘她们道明,可以搜刮一堆钱财;可以想清楚她还有什么事该做……她本来可以做的事很多的;现在却是在临危的时候让她没有准备的走。
  屠邱沉声道,“他只是一个推手,在适合的时候让你走你该走的路。”
  不会让她一命呜呼的劫难就是指这个么?她的路就是要在毫无交代的情况下消失?“我走了,皇上……”
  “没接到圣旨便不算是抗旨。屠家还有二十年的荣华可享你不用担心,所有的尊荣都是皇上给予的,我在心里立过誓,这一生忠君爱国不会做出危害朝廷的事,哪知……”有可能危害朝廷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屠鱼跃道,“我根本就没野心,我只想被养着,吃好穿好就行。”
  她不想跃龙门,她只想被养在一方池塘,不用疲于奔命。不用怕哪天会优胜劣汰逃不过自然法则被弱肉强食了。
  她的愿望难道是很难么?普通人眼里应该是简单不过的吧,但还是事与愿违,她得逃命去了。
  “我还没和娘和奶娘她们说。”
  屠邱道,“我会和她们说的。”
  屠鱼跃想了一会,她虽是个冒牌货,但人处久了没感情是假的。“爹,娘只有我一个,我走了,她身边就没人了。”屠鱼跃求道,“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皇城里,把她带到边关去吧,就算条件再苦,至少那里有你。”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没了屠鱼跃,至少还有一个屠邱,算是留给柳月娘安慰吧。
  屠邱点头,“我答应你。”
  从前他剃胡子,长的像头黑熊,她是半分抱他的念头都没有的。不过现在,她身边原来一直有个风神如玉的老爹,她真是走宝了,识人不清啊。
  屠鱼跃抱住屠邱,算是道别吧。“爹,以后每日和娘说一两句话吧,就像你现在和我说话一样。”她曾经以为他的沉默寡言是天生的,原来只是缺乏练习,他侃侃而谈起来,样子很是帅气。“哪怕只有一两句也好,不要让她一个人待着。”
  她话音刚落,屠忠便来了,“将军,宫里头来人了。”一个太监带着一批宫中的侍卫,他想是来传旨的。
  屠邱问道,“大夫人在哪?”
  “在前厅应付着。”
  他拉开屠鱼跃,对着屠忠道,“把六小姐带到马厩那,其余的事我自有办法处理。”剩下的便是天命的安排了。
  屠忠领着她去了马厩,将准备好的包袱绑到了她的身上。“渡头已经安排了船,小姐出了西城门,见到船只便说是屠忠让来的就成了。”
  屠忠将她抱上了马。
  他们是不是忽略什么了,屠鱼跃看着脚怎么够也够不着的地面,把马脖子抱住了就怕摔下去。“可我不会骑马,也不会去西城门。”她一直是待在宅子里的,做宅女和路痴差不多,她只懂得怎么去台秀楼啊。
  “玉顶会。将军已经把玉顶给了小姐了,虽然不知道小姐是如何做到的,但玉顶也已经认你为主了。”不然也不会让屠鱼跃骑上马背也不把她摔下来。“它通晓灵性,想必会度小姐转危为安的。”
  将军之前身陷囹圄,多亏了六小姐,她也算是他屠忠的救命恩人。
  “六小姐,你保重吧。”他说着,还是一板一眼的。
  墨染急匆匆的跑来,看到屠鱼跃背上的包袱,“鱼跃。你要离开么?”他着急问道。
  屠鱼跃点头,也算在走之前还能见到她这放不下心的朋友,柳月娘她托给屠邱了,即使来不及话别,她想她也能体谅。那还有墨染呢……“我要走了,墨染你留在这,我爹娘是好人,会好好照顾你。”
  “你要去哪?我要跟着你。”墨染急忙的想拉过缰绳,只是玉顶长嘶,不让他触碰。
  “我不能带着你,我是要去亡命天涯不是游山玩水,带着你你会被我连累。”她最怕吃苦了,何必拖个人也陪她吃苦。他好不容易过的稳定了,她不想他拼上运气去赌一个未明的将来。
  “我不怕,鱼跃,你还记得么,我说过我只有你了。当初我娘将我遗弃,我想她是有苦衷,但你知道么,我宁可跟着她吃苦,也不要孤零零的。”
  屠忠看着墨染一旁哀求,屠鱼跃沉默着似有犹豫,他催道,“小姐别耽误了,怕是顶不了多久的,你快离开吧。”
  “鱼跃,让我跟着你,好么?即使前路茫茫我也不怕。”
  屠鱼跃叹气,“你会骑马么?”
  墨染回答极快,“我会。”
  “忠叔,马厩里还有马,帮我牵一匹出来给墨染吧。”让他和她一块骑玉顶估计是不可能的了,玉顶压根不让他碰。
  墨染上了马,她扭头,“忠心,你保重。”屠鱼跃摸摸玉顶的头,她喂了它两个番薯,它认她为了主,听起来真是儿戏,却像是暗含了因果。人和人看对眼靠着缘分,人和马,她想,也有那么点玄妙关系在其中吧,她正好对了马眼。“走吧,玉顶。”
  它长嘶一声,奔驰起来。
  屠鱼跃终于知道为什么东野昊说它价值千金了,虽说屠邱贵为将军坐骑再差也是差不到哪,但风驰电掣,她仅仅只能抱紧玉顶,想着不要摔下去就好……没一会墨染的马便落后了,只是勉强跟着。
  人到了渡头,她已经整个人虚脱了,墨染下了马,将她抱下。屠鱼跃直接坐到了地上,四处张望,“估计还有一会船才到。”
  墨染帮她解下了包袱,翻出了一个皮囊。“我去找水来。”
  屠鱼跃看着无边的江面,觉得前途堪忧啊。即使那国师当初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这次的灾劫不会玩掉她的小命,她还是担心的很惧怕的很。
  “喝些水吧。”墨染递过皮囊,看着屠鱼跃接过饮了一口。
  “你也喝点吧,不要只顾着照顾我。”她抹干嘴上的水,视线却不经意扫过他刚才俯下身递水时滑落出外衣外的玉饰。
  玉环成飞龙的形状口尾相接,这玉饰她见过的,就在东野昊来府下聘的时候见过。“这是皇室的东西吧,你怎么会有?”
  墨染握住玉环,见已经是隐瞒不住了,他不想骗她,真的,这世上他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她了。“我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儿子,自然是有这个。”
  屠鱼跃惊道,“你不是没有爹么?”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几日前才知道了身世。”
  所以他的言行才会突然间的变得古怪,她不是察觉了么,墨染掩饰的本领还不到家,她早就察觉了,只是她一直想让他保有他自己的隐私,想让他主动的说。
  他确实是说了,只是她被骗了而已,她怎么想得到呢,想得到墨染会骗她。
  “是如玉告诉我的,那晚我在西厢放火撞见了她,她看到了我身上的玉环。”如玉带着他进了兰园,问起了她的母亲,他才知道他以前那样没尊严的活着是拜谁所赐。
  屠鱼跃道。“八姨娘?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的。”
  墨染挨着树坐了下来,他是该开诚布公了,他每天提心吊胆的,说了,是恨是怨都能得到痛快了。
  “如玉是太子的人,因为模样与我娘有几分相似,才被送进将军府做了细作。”他望着水面,已经是不敢再看她的眼了。“将军和我娘曾有过一段情,是端木凤慈横刀夺爱用了卑鄙的手段……我娘进了宫,受不了宫中的生活,逃了出来才发现有了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叫做墨染了。”
  他自嘲着,他一直以为他娘是爱着他的,可是现在连他都弄不明白了,有爱过或者从来没爱过,这问题他一生一世都没有答案了。
  “墨染。”屠鱼跃起身,脑袋却突然就像是注了铅一样,重得不得了,手脚反而是轻飘飘的,她有点使不上力气了。
  你印堂发黑,近日会有很大的劫难,你要小心身边的人了……
  “你在水里掺了药么?”
  屠鱼跃问着,她真是后知后觉了。真像是个傻子,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算傻的,是她自视甚高了吧,瞧,她就是被她的自视甚高害死了的。
  墨染将她牢牢的抱住了,只是忍不住的落泪。“对不起,鱼跃,我明明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屠鱼跃的神经开始打结了一般,无法集中精神。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也知道他开始逼迫自己走向极端了。
  “我要权势,有了权势,我才能报仇。”
  屠鱼跃抽搐靴子里的匕首,朝着左臂划了一刀。
  去他的XXX,真是痛得入骨入心,她怕痛,上回被屠清雨揍个半死她就直想着,那样的痛这生都不要领受了,现在为了保持清醒居然得要自残。
  她捂住伤口,血还是顺着臂汇集到她指尖。墨染怔住了,屠鱼跃抬起痛得要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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