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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不想跃龙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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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谨诺嘴硬道，“才不是。”
钱小修停了下来，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吃么？”
“不吃，那是给孩子吃的。”
“你不是孩子么。”钱小修咬了一颗，想起以前逗弄玉顶那匹桀骜不驯的烈马，故意把糖葫芦在他眼前晃着，小孩子最受不得零食的诱惑了，“真的不吃？一会要是沾上我口水，你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还是我买的东西你不敢吃？”
“谁说我不敢的。”他抢过来，也咬了一颗。歪过头看见钱小修的窃笑，他知道钱小修在激他的，要是别人激他，他理都不理，可换了钱小修他总是克制不住。“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会娶你。”
“你要是这么小就能明白你二哥为什么娶我，那你就真是不得了了，是个小情圣了，再说娶了我不好么。”钱小修问。
端木谨诺盯着她。
二哥娶了她后，笑容多了，虽然他实在不明白像二哥那样十全十美的人找了一个不修边幅不学无术的人做老婆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寻常人只会觉得那是上辈子造了孽吧。但他二哥确实是发自肺腑的笑了出来，所以他也不懂答好还是不好。
“夫人。”
有个女子追上了他们，二话不说就跪到钱小修跟前。钱小修和端木谨诺想从一旁过，哪知道那女子一把抱住钱小修的大腿，死活不让她走。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错，她钱小修是脸皮厚，可大街小巷的，一个小姑娘像是遇见抛弃她的负心汉，拽着她哭的稀里哗啦也实在不好看。
“奴婢知道你是端木大人的夫人，奴婢求你去秦楼救救我家小姐。”
“秦楼？秦楼的人我只认识宋良工。”
小姑娘道，“奴婢正是宋姑娘的丫鬟。”
既是宋良工的丫鬟，找她做什么，端木惟真和宋良工的绯闻传的厉害，这丫鬟也该有所耳闻吧。不会是什么老套的剧情，第三者为了爱情要死要活茶饭不思，来要她这女主角退位让贤吧。“我想你真的是找错人了，我是个出嫁从夫的柔顺女子，以夫为天没什么能力，你家小姐有什么困难该去报官，找我没用呀。”
端木谨诺给了她一个白眼。
“泸陵王逼得我家小姐要轻生，我去找端木大人，但端木大人不在府上。我求求夫人去为我家小姐说句话，或许泸陵王会看在端木大人的分上就此罢休。”
端木谨诺道，“既然是要轻生，更应该去找衙役官差。丑八怪，你可不要心软，给自己找麻烦。”
那时候小狐狸抓伤了太子，宫里照顾太子的一干奴才都要受罚。皇上命令将那些人杖责一百，连他也被罚了几板子。负责监看的人就是泸陵王。
他屁股开花，哀叫连连。泸陵王眼睛眯起，虽然没笑出声，但他知道面具下的他就是在笑。那泸陵王像是把别人的痛当作自己的快乐，像是个疯子。
“我家小姐和端木大人是清白的。夫人，这事府尹不敢管，我求夫人去说说情吧。”
她以为她不想帮是因为拈酸吃醋么。
墨染……钱小修垂下眸子，“我和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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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2…3…4 23：42：10 字数：2270
也不晓得是不是秦楼被人下了诅咒，钱小修回到皇城后也就来了那么两回，结果两回都遇上宋良工寻短。上次是云觞在下头给她做了肉垫，她才安然无事。这次她要再想跳楼，怕没那么好运了。
钱小修见到宋良工又一次的爬上了护栏，小丫鬟惊呼一声，和钱小修一起冲进了楼里。
宋良工道，“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王爷步步相逼，我就要死了，王爷能让我死个明白么？”
墨染怎会告诉她呢，他的身份是个秘密，是不能揭穿的禁忌。当今的王爷曾经是秦楼的一名娈童，传出去会是怎样的笑话。他戴着面具，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王爷不愿说，我只能下黄泉找我父亲问个明白了。”
宋良工往下跳，好在钱小修及时拉住了她的右手，咬牙道，“你看着弱不禁风，可还真是重，该减肥了。”
宋良工的身子在半空荡着，风将她的衣袖吹得膨了起来，她哭道，“端木夫人，你真是个好人，我不值得，我对不起你。”
小丫鬟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外，伸出手道，“小姐，快抓着我吧。”
宋良工不理会那丫鬟，却是用左手攀上钱小修的手臂，想用力将她也往下拽。察觉到了宋良工的心思，钱小修气极，她修身养性，已经很久没骂脏话了，宋良工却让她彻底发飙了。“去你XX的，我想救你，你却是这样的回报么。”
“丑八怪！”
端木谨诺一路跟来，想上前，却被钱小修大声制止，“不要过来。”钱小修从未用那样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的，端木谨诺知道事情严重了。千钧一发，或许等不到人来救，钱小修就会和宋良工一块掉下去。
“夫人，对不起，我欠你的来世做牛做马还你。”
钱小修抬起一只脚踩上了护栏，缓住往下倾的趋势。“我最讨厌就是听这句话，一个连今生都不懂得要珍惜的人，和我说什么来世。”
钱小修一只手摸上了靴子，里面有匕首，要是不得已，就在宋良工的手背上刺一刀吧，她吃疼了一定会放的，一定会放……
钱小修心里想着，看着宋良工。却又觉得刺不下去，XX的，为什么她就不长得像她爹那样的面目可憎呢，看着讨厌，她比较能当机立断啊。她抓紧护栏，扭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墨染道，“不管她父亲欠你多少，她终究是无辜的。”
墨染冷声道，“你知道了什么？”
“你没想过救我们吧，就这样看着我们死无动于衷。”钱小修笑着，可惜那姿势，没办法笑的自然潇洒了，要拉住宋良工几乎耗尽她的力气。虽然那小丫鬟扶住她的腰，像拔河一般往后拉着想助她一臂之力，但终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墨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想要全天下的人都怕你么。”
她叫出了他的名字，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揭开了额上那道伤痕，也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的身份。
墨染将钱小修拉了回来，凝着她，眼里满是震惊。若是，若是她是鱼跃，“真的是你么？”没得到她亲口的回答他都不敢去信，怕信了只是又一次的被上天愚弄。
钱小修看着宋良工摔了下去，后脑着地，嘴巴里涌出大片的血。“你本来可以连她一并救了的。”
“她要害死你。”她刚才不也看出来了么，宋良工想拉着她一块死，他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想要害她的人。
因为撞击，宋良工的腿骨不规则的弯曲了，她的胸脯起伏很微弱，像是随时就会断气。钱小修问道，“大夫，她还治的好么？”
“难说，是生是死只能看天意。”他都要收铺子回家了，结果这些人背着重伤的姑娘，硬是一脚把板子给踢烂，救人如救火，饿一顿就饿一顿吧。他说怎么看着那昏迷的姑娘这么眼熟，原来上一回这姑娘寻短也是他救治的。“即便能侥幸活下来，她的腿也废了，一辈子都不能再行走了。”
钱小修给了那大夫一锭银子，“请你尽力救治吧。”
“老夫去给她开药。”
墨染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她身上。大夫走后，他缓缓的把面具取下，鱼跃落水后，他便一直戴着面具做人，把自己和外头的世界隔着，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不想让人读懂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还怪我，怪我害了你。”
他妖艳的脸庞，那样的美丽，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对着都会软化的，何况她曾经真心的把他当成亲人。
她想过要好好照顾他的，让他在屠家得到安全安稳的生活，享受没得到过的亲情，结果事情却是往她从没想到过的方向去演变。
“你该知道我很懒的，天天想着恨太费力了。”
“若是如此为什么不相认？”
灯会那日，她见他的反应那样的怪异，现在细想，或许那日她就把他认出来了。不是恨么，不是恨为什么不认他？
“我没想过要回来和任何人相认，包括我爹娘。我的身份对你们来说都是个麻烦，屠鱼跃死了，对大家都好。”
“那端木惟真呢？”
“我没和他说，是他把我认出来的。墨染，放过宋良工吧，她已经被你害成了这样，就算父债子还，也够了。”
他进过秦楼，所以也要宋章的一双女儿进入秦楼受人羞辱。宋良工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就算醒了半身不遂，一个姑娘以后沐浴如厕都需要人去照顾……
她不是圣人，宋良工要害她她也气也怒，但现在看到她貌美如花却是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气怒又都没了。
钱小修道，“以前的你那么善良，我利用过你骗过你，你都轻易就原谅我了。”
“你和她不一样。”
她带着愧疚道，“是不一样，至少她没利用过你也没骗过你。”
墨染听到外头有脚步声，立马把面具戴了回去。端木惟真推门而入，看到钱小修袖子上的血迹，“哪里伤到了？”
端木谨诺也上前眨巴着大眼，仔细的看着，这小鬼丑八怪丑八怪的叫，关键时，胳膊还是向内不向外的。“这血不是我的，是宋姑娘的。”她顶着端木谨诺的白眼，摸了摸他的头，难怪说不见了人，原来是去找他二哥了。
端木惟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倒是平静。“我会找人来照顾她的，回去吧。”
墨染挑衅的拉住钱小修的手不许她走。“端木大人真是薄情，你的红颜知己生死未卜，你却要离开了么。”
“王爷，小修已是人妻，请你自重。”钱小修有句话说的对，有的东西看中了就要及早下手，不论泸陵王多想要，不属于他的就是不属于他的。墨染怔住，终是让端木惟真将钱小修拥进怀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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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3…5 20：59：27 字数：1639
端木惟真面色不好，路上一语不发，和她隔着几尺的距离走。钱小修回到房间，抱住他的腰，她已经习惯相公板着脸时先道歉了，千错万错都是她钱小修的错。“对不起。你……”她用力嗅着他的衣服，觉得鼻子是不是出了毛病，“怎么这么大的腥味？”平时房间一点异味他都要叫人用艾草熏过，他闻不到么？
“刚才不小心撞到一个鱼贩。”看到钱小修了然的笑了出来，他没好气道，“笑什么。”他可不觉得好笑，要不是怕泸陵王对她不利，他用得着忍受这股难闻的味道么。“别挨过来，你衣服会沾上腥味。”
“没关系。”
端木惟真直接脱去外衣，她想抱就抱个过瘾吧。他打开木柜才想更换衣物，却从铜镜里看到钱小修走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你干什么！”
钱小修夸张道，“我那有洁癖的相公为了我忍受鱼腥味，我感动啊。”
“你喝酒了。”一靠近，张嘴就露馅了。
“遇见夫子，一高兴喝了那么一点点。”好在酒味盖住了臭豆腐的味道。
她故意把那一点点三个字说的很轻，只要不超过十杯她是能维持清醒的，不然也没可能赶去秦楼救人。
端木惟真为了不许她碰酒，真的是做的彻底，就是洞房花烛的交杯酒，也只是象征性的让她舌尖碰了碰，便没收了。
“我说的话你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想听的你就记下不想听的你就装健忘。”
钱小修赔笑，“哪里有。”
“我告诉过你遇见泸陵王要绕道行，你做到了么？”他反问，“明知道自己容易招惹麻烦，就不要去多管闲事。”
“我也没想到宋良工会突然对我起杀意。她不像是因爱成恨，倒像是有什么迫不得已，希望她能醒来，我要问个清楚，总要知道谁想要害我。”然后想办法以牙还牙。
“她能撑到今日完全是为她弟弟，我答应过为她查找她弟弟的下落。但她踩到我的底线了。”
钱小修滑下他的背，脱了鞋子大字型的倒到床上，手掌像上翻，盖住了眼睛。在外头那样折腾，回到家里，也不知是不是太让人安心的缘故，竟觉得累了。
手心一阵清凉后，她呆呆看着端木惟真。
“不知道自己的手受伤了么？”
他边问着，边挑掉她手上的木刺，涂了一些膏药在伤处，轻柔的吹了口气，吹得她掌心犯痒。他娶了一个妻子，却又觉得人生里像是多了一个女儿要顾着，要小心的留意她的日常一切。
他用白布把她伤口缠好。她细瞧之下，竟觉得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时医生来她的学校普及一些医护知识教过她的绑法，包扎的很漂亮。
“可能是刚才抓着护栏的时候弄破的，你知道我皮肉伤受的太多了，忍痛的能力好像也变强了，这样的小伤倒没了感觉。”她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道，“谁教你包扎的方法的？”
端木惟真把药放回桌上，“我奶奶，以前我常和勿离打架，每回受伤都是她帮我们包扎的。”
“我以为你和你哥哥的感情很好呢。”
“小时候觉得自己该是独一无二的，看到一样的脸就来气。”
钱小修笑了笑，她也和屠清雨打过架，那或许是不错的兄弟姐妹增进感情的沟通方法，小孩子，比较习惯动手而不是动口。只是未必每一对兄弟姐妹都适合这方法就是了。她拍了拍旁边的枕头，“我有点累了，陪我躺一会吧。”
她等端木惟真睡到身边，便像是磁铁，自动的靠了过去，端木惟真这才注意她是和衣睡的，那衣服刚就已经沾上腥味了，他叹了口气，不明白刚才换衣服有什么意义了。
“钱小修。”他连名带姓的叫，想让她起来脱掉外衣再睡，免得那腥味沾上被褥。
“什么？”她闭着眼睛，答应得慢慢的，每一次她的懒经一操控住意识，她不想动弹了，就会用这种语气。
他沉默了，终还是觉得自己动手会快些。她像一条死鱼让他摆布，抬手翻身的，才退去外衣，“泸陵王已经认出了你了，不要再见他了。”
钱小修不答，一会后，却道，“真的不帮宋良工了么？”
“泸陵王找她麻烦不是一两日的事，他的手下为了讨好他也常去秦楼对宋良工羞辱谩骂。但她帮我过一个忙，而我从来不欠人人情。”
钱小修接话道，“所以即使爷爷觉得你为了她和泸陵王对上不值得你还是出手帮她。”
“我会找人照顾她，但不会再帮她了。”
“你帮我没意见，你不帮我也没意见。”她在被窝里摸到他的手，十指交缠。真是好安心啊。“惟真，晚一些记得叫我起来吃夜宵，我想吃炒面了。”
她呼吸渐渐放缓，真的睡去了。
端木惟真亲了她的额一下，帮她拉好被子，一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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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3…6 16：51：36 字数：2325
当日她在丞相府看过端木夫人掌中的茧，曾猜测她该是会些武功，只是若不是端木惟真对她说起，她是压根想不到她的婆婆可不只是会一点武功而已，根本就是个武林高手。
端木家的人得罪的人太多，想要他们死的人也多。因为疑心病重，所以总是隔几年就换一批服侍的下人。但贴身侍卫却从没换过，例如蛮融。
端木家的贴身侍卫都是从她婆婆的娘家挑选过来的，学有所成后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了。连上回她要引姚谦来杀她，护她周全的也都是她婆婆娘家的人。
所以总结的说一句，她的婆婆，惹不得。
端木夫人一大清早就来找她闲话家常，“谨诺昨日回来和我说了，宋良工要害你，要不要我找人来……”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不言而喻。
钱小修笑了，宋良工都那样了，就算三岁的孩童要下手都是轻而易举，她若想宋良工死，用不着婆婆出面。“我没事。”
“惟真连妻子都保护不了真是该打了，难为我和他奶奶自小就教导他男子汉要有担当，要把妻子放在手心里疼宠。”
近来常听人提起端木鹤延的妻，对于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嫁了一个能和和獯筇肮傧嗵岵⒙鄣娜耍⌒薜故窃椒⒏械胶闷妗�
端木夫人道，“我若是不说话呢，装模作样，倒还挺像是大家闺秀的。但我出身草莽本性粗鲁直爽，以前总想着快意江湖，就算要嫁人也该是嫁屠邱那样的大英雄，真的没想过最后是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豪气道，“端木家若说让我心服口服的人就是惟真的奶奶，我和你公公会成亲还是她背后推波助澜促成的，可惜啊，惟真九岁时她就死了，连谨诺也没见上面。”
要是能长命百岁，和小修面对面坐着该多有意思。
“你和她言谈举止倒是有些象，感觉都像是活得很精彩，活的很自在的人。”她叹气道，“端木家世代为官，我知道惟真不想做官的，成天应付那些魑魅魍魉，过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儿子遗传到了她的个性，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外头的天高海阔，却还是被束缚在这皇城里了。
“婆婆后悔了么，若是不嫁入端木家或许还真能快意江湖。”
“偶尔做做白日梦可以，但手里能抓住的东西才是最实际的。这也是惟真的奶奶教会我的。”
这样听着描述，确实是觉得若是惟真的奶奶在世会和她合得来。“可惜姑姑没遗传到奶奶的洒脱。”一定是遗传到了端木老头不好的基因，才会那么蛮不讲理。
“凤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屠邱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到走火入魔，对爱霸道、霸占，得不到就玉石俱焚，这比较像公公。说她也听不进劝，就只能付出代价了。”
那代价就是屠邱活着的时候视她为仇人，屠邱死了，她则孤零零守着屠家大宅，像花一样只能一天天残败。
代价还真大，钱小修心里想道。
端木夫人道，“对了，北狄不是派了使者来议和么，为了接待使臣宫里设了宫宴，太皇太后让惟真那日把你一同带进宫，惟真和你说了么？”
钱小修摇头，太皇太后就是给端木凤慈赐婚的那位吧。
“今天除了过来看看你之外，还要告诉你小心那……”端木夫人凑到她耳边，毕竟是大不敬的话，自然不能用正常的音量说，她以手做挡，“小心那老太婆，她没安好心。”
钱小修八卦的瘾也被全面的挑起来了，“为什么？”
“那老太婆自己的姻缘路走不好，就想扮成月下老人一偿宿愿。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过丞相，别看丞相现在满脸的皱纹像个烂橘子，年轻的时候可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可惜被婆婆捷足先登，她死心了就只好嫁给皇帝了。”
这可是家族的秘密。当初惟真的爹和她说的时候她内心还震惊不已，一晚上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但时间一久，当事人老的老，离开的离开。帝王将相的爱恨好像也和寻常普通百姓的爱恨差不多，不过是你追我夺，得到和得不到而已。
现在这家族秘密也不过是变成了闲话，供她道给媳妇听让太媳妇明白前因后果。
“她一直想促成端木家的人和她娘家的人结成连理，但没一对是成功的。”
钱小修好奇，“也有给公公介绍过对象么？”
端木夫人握了拳，用力一压，关节咯吱的响着。“自然有，只是被我吓跑了。”
钱小修笑道，“其实太皇太后下一道圣旨不就好了么。”毕竟她都能为端木凤慈赐婚了，要再为自己娘家的人赐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能放不下丞相吧。因为没得到过所以放不下，不想被讨厌不想被恨。这不就和凤慈一样么，当初容不下屠邱心里有人，千方百计连同丞相把屠邱的心上人害死，结果自食恶果，反倒给自己招来更多的情敌。凤慈的性子本来是容不下那些女人的，她的爱太霸道了，但因为害怕，便忍气吞声了委曲求全了，对她来说那就是折磨。”
端木夫人饮了一口茶。
“我看得出来屠邱是在对她报复，公公婆婆相公甚至凤慈自己都看得出来，只是她不愿意跳出来而已。”
钱小修心里想到，屠邱娶了一屋子的女人，而端木凤慈每当看到这些女人就会记起屠邱有多讨厌她。“性格决定命运吧。”
端木夫人赞同道，“是啊，性格决定命运。所以我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婆婆和你的性子，自在。凤慈的事连惟真都不知道，不过你是我儿媳妇。”时间真是过的快，她原来还在学着怎么做人儿媳妇，今天却已经换了角色，学着怎么做人婆婆了。“惟真的奶奶以前也常拉着我道人是非的，连丞相的事都会拿来和我谈笑取乐，可不要告诉惟真。”
钱小修点头，她想她也会和她的婆婆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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