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啼笑皆非升迁路:仕途(全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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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呀……〃曹局长抱怨焦副局长，也诉说了自己的苦衷。看他一脸的苦痛，我不由生出同情，在一个部门当一把手不易呀。
　
〃曹局长，那你说，现在咱们该咋办？〃
　
〃你让我想想，你让我再好好想想……〃曹局长用拳眼敲击着额头，闭上眼睛，眉头皱成疙瘩。
　
我坐到了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焦去投案自首。我也要作出深刻的检查，甚至引咎辞职，听候上级和公安部门的发落。你跟小詹恐怕也要受点儿牵连。〃曹局口气很沉重地说，〃但问题是眼下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弄不清楚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是什么来头，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老焦愿意不愿意去自首。我看，咱们再等等，看那写匿名信的人下一步还要怎样动作，然后再琢磨对策。唉，这真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咱们都要栽跟头的。〃




第101节：我把匿名信放到曹局长面前（4）

我本来也觉得问题严重，听完曹局长的分析，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你去，把焦副局长喊来，先让他看看这封信。〃曹局长吩咐我说。
　
焦副局长进了曹局长办公室，还是他往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很草率地把匿名信看了一遍，照旧嘴硬：〃这事情早就处理完了，谁还能把案翻了？不管它！〃
　
〃老焦，你把问题看得简单了吧？万一人家手上有证据呢？你不怕坐牢？〃曹局长脸上挂着冷笑。
　
焦副局长一愣，然后就沉默了，他大概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老焦，你想没想过去投案自首？〃曹局长问。
　
焦副局长脸上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没有，我没想过。〃
　
〃老焦，不知道你害怕不害怕，反正我害怕呢。也不光是你的事情，还有我，甚至也要连累老赵跟司机小詹呢。〃
　
〃曹局长、老曹，这事情还得你来想办法。咱们局的人有了事情都要靠你这一把手呢，你送佛到西天，帮人帮到底，我还得靠你呢。〃焦副局长看来头脑彻底清醒了，脸上的虚汗流淌不已。
　
〃就怕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还救你呢，恐怕我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唉！〃曹局长继续唉声叹气，〃等等吧，只能再等等。老焦你就求菩萨保佑吧，但愿这个写信的人只是吓唬吓唬我们。〃
　
一直到走出曹局长办公室，焦副局长的脑袋上一直大汗淋漓，看来这混蛋也是外强中干。
　
曹局长还把那匿名信交由我保管，不知因为那信是写给我的，还是我仍然分管信访工作。这样我就知道，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置着一枚炸弹，一枚足以让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的炸弹。
　
这天下了班，我心事重重回到家里，吃饭也没胃口，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也心不在焉，脑子里仍然是车祸、匿名信在打转转。往深处仔细一想，我不寒而栗，我这处级干部的乌纱帽刚刚顶到头上，还没暖热乎呢，这就开始左摇右晃了？焦副局长制造的这起交通肇事案，从目前来看对我无疑也是潜在的极大的威胁！由这个威胁我还联想到了另一个威胁，那就是我与梅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对于从政的人，绯闻向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在这方面我也得小心行事！




第102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1）

这次从上海、杭州回来，秦秀丽倒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见了我反而有点儿小别胜新婚的喜形于色，到了床上温存无限，弄得我心里愧疚尤甚。
　
这天夜里上了床，不知怕冷还是怎的，我竟然从背后把秦秀丽牢牢抱着睡觉。
　
真有事情了，还是老婆这里最安全。
　
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
　
刚刚提拔副局长、走到〃人路〃上的兴奋和喜悦很快就被沉重和担忧所取代，看来当官不见得百分之百是好事，好处和责任、幸福和灾祸、所得和所失，都是相互关联、互为依托的，并不是头上有了乌纱帽就万事大吉，就上了天堂，就进了保险箱。我照旧还要谨慎行事，还要小心提防，还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否则灭顶之灾仍然有随时降临的可能性！
　
这天，诗人闯到我办公室来了。他是一个上班时间喜欢乱窜、喜欢找朋友拉关系套近乎的人。
　
〃哥，先让我好好看看你。〃诗人一本正经站在我办公桌前面，双手叉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我，〃嗯，不错，很不错！哥你看上去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印堂发亮、喜形于色。看来当官就是好，人整个看上去精神多了。〃
　
〃屁话！你少来这一套，装得就像个相面先生一样。我还是我。〃
　
〃不对不对，你已经不是你了。在咱们哥们儿里头，你木秀于林，已经今非昔比了。副局长，处级干部，你开玩笑呢，领导！领导能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吗？〃
　
〃在弟兄们面前，我永远不会变。再说，提拔个小小的副处级算不得什么，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都说不清，真的说不清。〃我有感而发，并非全是故作谦虚。
　
〃副处级就不错了，相当于副县长，就有品级了，就正儿八经是领导了。哥，不是我说你，你不够意思！你被提拔任命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找个机会跟咱几个弟兄们坐一坐，叫我们好好给你庆贺庆贺？〃诗人开始兴师问罪。
　
〃不是不是。本来也不是啥值得张扬的事情，再说，刚刚宣布完了，本单位的领导同事有些安排，我也不得不应付，接着我就出差了，刚刚回来。你今天来得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约一下茄子、鱼得水他们，晚上咱们好好撮一顿，我请客。〃我说。




第103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2）

〃哎，今天要在一起聚，应该是弟兄们为你庆贺，用不着你买单。要么咱'诈金花'嘛，谁赢了谁买单。〃诗人说。
　
〃嘁！再怎么说哥还是提拔了嘛，待遇也就水涨船高了，请弟兄们一顿应该的，要不你背过人又该骂我小气了。〃
　
〃那好，那好，那太好了。我也觉得，有这等好事，不宰你一下好像也不对哈？〃
　
〃你这狗日的！〃
　
于是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茄子、鱼得水也都欢呼雀跃，说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好像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饿着肚子。当着诗人的面，我把饭店的包厢也预定了。
　
诗人坐了一会儿就要走，说他还有个临时的小情人正处在发情期，他要见缝插针去给安慰安慰，不会影响晚上的活动。临出门他回转身来对我说：〃哥你当官了，以后要是别人送你的好烟好酒享用不完，别忘了让兄弟我给你帮忙，放得发霉了总是不好。〃
　
我说：〃嗯，记住了。色是刮骨的钢刀，你也要注意身体呢。〃
　
晚间，为庆祝我提拔副局长的宴会如约举行。这倒是我第一次花钱买单为自己庆祝提升，想起来总觉得哪儿不对。好在出席宴会的就是几个体己的朋友，我跟他们的关系既非酒肉朋友也不是利益共同体，只是因为臭味相投，都是性情中人，所以一起饮酒作乐不会有丝毫的沉重感，无拘无束，比公务应酬、陪领导吃饭的感觉要好许多倍。
　
先是一阵儿胡吃海喝。我这些弟兄一个个吃相不雅，诗人好像饿狼一般，手中的筷子捯饬得紧，适合他自己口味的菜一般要解决掉百分之五十；茄子也是眼睛直瞪瞪盯着菜盘子，埋头苦干，连话都顾不上说，但双唇叭叽叭叽声音响亮；鱼得水双目无神眼袋浮肿的样子，明显是近几天纵欲过度，吃饭过程中鼻涕眼泪，时不时一声喷嚏，唾沫星子乱溅。　
吃得七八成饱了，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今天吃饭的主题，于是轮番敬酒给我。一开始我来者不拒，他们也更不客气，结果没多大一阵儿就把我灌得面若关公、头脑发昏，脚底下也有些发飘。




第104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3）

〃行了，行了，本人已经不胜酒力。你们成心要把我灌醉咋的？〃我不得不开始拒绝敬酒。
　
〃跟我们哥儿几个你还装？谁不知道你是办公室主任升成副局长的？办公室主任哪个不是酒桶？要不是陪领导喝酒喝得好，怎么能提拔成副局长？〃茄子这混蛋今儿一上来就假装胆囊疼，逃避喝酒，但吃菜一点儿没耽搁，这会儿反倒跟我来劲了。
　
〃照你这样说，我当副局长是喝酒喝出来的？其实我最反感的就是喝酒，当办公室主任那时候，谁逼我喝酒我就在心里骂谁。今儿我又没有思想负担，茄子你敢叫板，咱俩一对一喝，我就不信你还比我厉害？〃
　
〃不敢不敢。今儿咱弟兄们不是专门为你庆祝嘛，我就想让你多喝几杯。我胆囊真疼呢，哪里敢跟哥哥你叫板？〃茄子又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应战。
　
〃其实，赵哥早该提拔成领导干部。论人品，论能力，赵哥比谁都不差。我接触过的许多县处级干部，比起赵哥的水平和能力来差得太远了。要是不提拔赵哥，那他的上级领导就是瞎眼了。〃诗人如此说，对我不无奉承。
　
〃嗨，现在的领导都是睁眼瞎睁着眼睛说瞎话根本不从实际出发。诗人，你以为人品好、工作表现好就一定能提拔？那才不一定呢！人品是要好，工作能力也必须强，除了这两点，溜须拍马巴结领导，也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不信你们让老赵说一说，看他'活动'了没有？我就不信，他不给领导送些，人家能想起提拔他？提拔谁不是提拔，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这事情上没道理可讲。〃茄子自以为是地说，他一有机会总是爱卖弄自己的见多识广，〃赵你说，你这次提拔是不是得到哪个领导特殊关照了？你要没有才见鬼了！送了多少礼，行了多少贿，给咱弟兄们就从实招了吧。〃茄子穷追不舍。
　
〃我招你个头！〃对茄子的这一番话我不置可否。事实上，我也并非完全没有送礼行贿，但提拔跟送礼行贿似乎又没有必然的关联。这事情连我都说不清，茄子能说得清吗？




第105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4）

〃嘁！看你们这些人乏味不乏味，无聊不无聊？一个个就像理论家一样。既然你们懂行得很，怎么不按照自己的理论也去弄个局长、处长干干？都是些事后诸葛亮！〃鱼得水吃得腹胀，腰杆都挺起来了，他接过诗人、茄子的话头把他俩一阵批驳，然后又摇头晃脑地说，〃哎，赵，我倒要问问你，上次我给你提出'闯红运'的建议，你是不是一个人悄悄去干了？怎么样，还是我这办法灵验吧？你还不赶快谢谢我！〃他这样说不无调侃。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是大嫖客、大流氓，你以为赵也跟你一样？〃茄子先站出来批驳鱼得水。
　
〃茄子懂个屁！〃鱼得水骂道。
　
〃鱼得水你屁也不懂！〃茄子对骂。
　
〃哥你看这俩傻人，就知道互相骂，一点儿文明礼貌都不讲。〃诗人故意要作出居高临下的样子，〃我提议，咱再敬赵哥一圈酒，说点儿有分量的祝酒词，比一比看谁更有水平。〃
　
〃他在这又装人呢。好好好，我先来。〃表现欲极强的茄子又抢风头，〃我衷心祝愿赵继续进步、步步高升！来来来，大家一起干。〃
　
〃哎，茄子这还算是人话嘛。我也赞同，赵哥的官当得越大越好呢，咱弟兄们都能跟上沾光。来来来，我祝赵哥明年当正局长，后年当副市长，再过三年成为咱这城市的书记，至少也是市长！〃诗人这祝酒词中给我提出的目标超级远大，但基本上做不到。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官迷的样子！你们祝愿赵升官我也不反对，但是我给赵也要提个合理化建议，那就是，除了争取步步高升之外，还要抓紧时机多搞女人。这方面也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所以我提议，为赵副局长能多交桃花运，多享受男欢女爱干杯！〃鱼得水说。干完了酒，他还很得意地说，〃我的祝酒词最好吧？赵一定爱听！〃
　
〃你这不是要让赵哥犯错误，要让他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嘛！我认为越是当官了越不能乱搞。如果实在有女人像飞蛾扑火一样硬往你怀里扑，你也要有选择地接收，发展一到两个有档次的情人即可，千万不能滥情，这是官场大忌。〃诗人装得就像个正经人一样。不过他的这几句话对我确有一定的冲击力，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的艳遇，我心里想，和漂亮女人亲密接触虽然很幸福但也必须有所节制！




第106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5）

〃唉，还是赵哥好啊！升了官就能发财，发了财想干啥干啥。我们几个想提拔处长，看来这辈子希望都不大，提个科长恐怕也费劲。人和人不能比啊！〃诗人又乱发感叹。
　
〃那也不一定。你们厂属于那个搞有色金属的大公司，集团公司老总一个人说了算，万一他哪天头脑发昏，一眼看上你这歪瓜裂枣了，非要给你弄个处长干干，你想不干都由不得你！〃鱼得水调侃诗人。
　
〃咱先不说这诗人能不能当官，你最近不是出版诗集了嘛，就冲这一点，你也该请一客。甭老装出个啬皮的样子，你偶尔大方一回行不行？〃茄子又将攻击矛头对准诗人。
　
〃嘁！出诗集赚钱？眼下这行情，别说像我这样的，正经的大诗人出书也很难赚钱。我这样的不赔钱就不错了。〃诗人赶紧辩解说。
　
〃你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请客嘛，说到底还是个吝啬鬼！〃茄子继续攻击诗人。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
　
〃坏了坏了，我那臭婆娘说要到这儿来找我。〃茄子接完电话说，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看你那点儿出息。多大的事情呀，还让老婆找到这儿来？你老婆来了该不会当我们的面打你吧？就是要让你跪搓板儿，也等你回去了再说嘛，不至于赶到这儿。茄子真是个'妻管严'，活得孽障！〃诗人又趁机将茄子一顿数落。
　
过了不一会儿，茄子的老婆果真闯了进来。这女人长相平平，没有一丝一毫女人的妩媚，左脸颊正中央一颗硕大的黑痣以及嘴部肌肉看上去充满了力道，让人觉得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厉害角色，难怪茄子一听说她要来就发抖。
　
〃嗨，你的工资折上少了五百块钱，今儿早上刚刚取走的，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茄子的老婆明明认识我们这些人，但她一进门只顾拉着脸，冲着她家老公大声嚷嚷，好像我们这些人都是空气。仅就这一点，足见这个女人不够贤惠，跟我家的小市民老婆比，两人的档次彼此彼此。
　
〃这钱是我取的。你甭在这儿说了，我回去慢慢给你说。〃茄子赶紧满脸堆笑，谄媚加求饶的神态，当着众多的朋友很没有面子。




第107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6）

〃你现在就说。你既然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茄子的老婆终于承认我们大家不是空气，而且听口气要让我等给她做个见证人。
　
〃那是咱家的事情，在这儿说啥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不怕我说出来丢人现眼？〃茄子还是不愿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脸都憋得通红。
　
〃不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不怕丢人现眼。你说，你必须说！〃这女人不依不饶。
　
〃你非要我说？咱儿子在学校打架，把别的同学打伤了，那五百块钱是赔人家的医疗费和家长的误工补贴。学校让给的。〃茄子被逼无奈说。
　
〃凭什么？凭什么？两个孩子打架凭什么就叫我们出钱？你咋不领上咱家孩子也到医院检查检查？我还要让他们给咱家赔钱呢！你这个窝囊废！〃茄子的媳妇儿继续大声叫嚷。
　
〃行啦！你儿子本事大，小小年纪就知道跟同学争风吃醋了，打架一点儿不吃亏。还不都是叫你给惯的！〃茄子一着急把真相都给抖搂出来了。
　
〃这事儿你也在这儿说？你简直不嫌丢人！跟上你这种男人简直是羞先人呢……〃茄子说了实话又招惹得他媳妇嗷嗷乱叫。她本来就是天下第一虚荣的女人。
　
〃我不说，你逼着我说，我说了你又嫌丢人，你他妈还讲理不讲理？你赶紧滚回去，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当着一伙朋友的面，茄子被老婆骂得忍无可忍，十分羞臊，终于冲老婆发了一回脾气。
　
茄子的老婆刚刚出门，鱼得水就哈哈大笑：〃茄子也算当了一回男人！土地爷甭当神，婆娘家甭当人，你越忍让她越上脸，你给她厉害些她也就软了。不过，你儿子比你还男人呢，才上六年级哩，就知道追美女，还跟人打架决斗呢？厉害厉害！〃
　
〃你不要幸灾乐祸！小心你自己乱搞女人被你那胖老婆抓住，那还不让你跪三天三夜搓衣板？〃茄子反击说。
　
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茄子的老婆前脚走，鱼得水的胖老婆后脚就进来了。鱼得水十分诧异：〃你来干什么？〃




第108节：这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扫兴（7）

〃我来干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和你的弟兄们在一起。〃
　
〃嘿嘿，你对我还不放心？你怀疑我嫖风打浪去了？〃鱼得水赶忙给老婆赔笑脸。
　
〃你以为你很老实？你少跟我装！别让我抓住把柄，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在家里，连续接到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打了三次电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把手机关了干啥？让你的骚情人往家打电话！〃鱼得水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她的老公一点儿不客气。
　
〃哦，手机可能又自动关机了。这手机没法用了，老婆大人开恩，下个月发工资给我买个新的，省得你查岗不方便。〃鱼得水嬉皮笑脸糊弄老婆，〃一个女人打三次电话？我运气咋这么差，就接不着美女的电话。你不知道她是谁？你咋不问呢？问清楚了咱俩去找那狐狸精算账。我巴不得有这等好事呢。〃
　
鱼得水老婆尽管满脸狐疑，但还是悻悻地离去了。茄子赶紧报复鱼得水：〃你不是说'土地爷甭当神，婆娘家甭当人'嘛，见了你老婆，看你那骚情的样子！我是'妻管严'，怕老婆，你跟我也半斤八两，也是老婆不怕你！〃
　
诗人不甘寂寞，赶紧自夸说：〃还是我老婆好呀。〃
　
他的话音未落，就接到他的老婆打来电话，说：〃不知怎的，我两条腿都不能动了。〃诗人惊呼：〃坏了，我老婆可能有大病了！〃说完他就要提前告退。
　
〃诗人要走，咱干脆散伙算了。〃鱼得水提议说。
　
〃我看也是。我回家找那臭婆娘算账去呢，敢在我面前乍翅！再说，鱼得水要借机嫖个风啥的，咱得给人家创造条件嘛。〃茄子附和说。
　
〃滚滚滚，你们爱干啥干啥去！〃这一次的餐饮庆祝活动让我或多或少有些扫兴。我说完，大家看看也没多大意思了，就一哄而散。




第109节：黑蛋儿就像个爱情专家（1）

黑蛋儿就像个爱情专家
　
我想起了同乡同村的小兄弟黑蛋儿托付的事情，就胡乱找了几本诸如《机关干部普法读本》之类的法律书，给他送去。
　
晚上，黑蛋儿一个人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呆着，组合音响高分贝播放着流行歌曲。
　
他一边给我开门，一边还摇头晃脑跟着唱，看上去整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给，你不是要读法律方面的书嘛。〃我将装着书的塑料袋很随意地扔在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哥你还真给我拿来了？嘿嘿，给你添麻烦呢。不过我现在没心看了，没用。〃黑蛋儿走过去把音响弄得声音小了些。
　
〃你逗我玩呢？好不容易费劲巴拉给你把书找来了，你又说没用？〃
　
〃嘿嘿，书是有用处的，不过我不想学法律了。哥，你找这么几本书还费劲？我上回看见你家书架上有不少这一类的书呢。〃黑蛋儿的表情有几分狡黠。
　
〃哦？你还够贼的！干吗又不想学法律了？前一段时间不是积极性蛮高嘛。〃
　
〃玲玲说，打官司太麻烦，她说她的事情自有办法解决。不为玲玲，我还学法律做啥？〃
　
〃玲玲、玲玲，你就知道玲玲！玲玲是你什么人啊，搅和得我都不得安宁。〃我故意调侃他说。这次一见面，我就感觉黑蛋儿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满不在乎的处事态度，上次看到他身上的那份沉重找不到了。
　
〃嘿嘿……〃黑蛋儿又冲着我傻笑。
　
〃不打官司，玲玲还有啥办法解决问题？是她找到了挣钱发财的门路，还是等那包工头良心发现？〃我问。
　
〃管它呢！反正玲玲说她不想打官司了，我还学那法律有啥用啊？〃
　
〃上次你不是说要当业余律师，帮全世界的农民打抱不平嘛。这么远大的理想说不要就不要了？〃
　
〃嘿嘿，那是说着玩呢。〃黑蛋儿一脸的无所谓。
　
〃嗨，你倒是能拿得起放得下。你这个黑蛋子啊！〃
　
〃嘿嘿，我没想到，哥你这人做啥事情都这么认真的。不像我，想起啥是啥，啥也都能撂下。在老家我妈就老说我没心没肺，我媳妇也这么说呢。嘿嘿……〃
　
我在心里比较我和黑蛋儿行事方式和思维方式之不同，觉得总起来看他还是比我潇洒。在官场混日子，真不知道是把人变聪明了还是变傻了。我不由轻叹一声。




第110节：黑蛋儿就像个爱情专家（2）

〃哥，你叹什么气呢？〃黑蛋儿感觉还挺灵敏，我的一声叹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啊，我叹什么气呢？这么说吧，哥觉得，我远没有你活得潇洒。我成天价就觉得累，心里特别特别累。〃我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