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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主任啼笑皆非升迁路:仕途(全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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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零时许，全城鞭炮声大作，焰火礼花映红夜空。这时候我家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名义上也是拜年。这是单位里眼巴巴想提拔科长但个人操行又不咋样的一个小伙儿，他放下一盒包装精美的礼品酒，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就匆匆告辞。那人刚走，小市民秦秀丽赶紧打开礼品盒欣赏，发现了里面隐藏着一个红包，装着现金一万元。
第148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1）
这混蛋纯粹没事找事，制造麻烦！第二天，我叫秦秀丽陪着我，把那一万元当成压岁钱，当那同事的面给了他家孩子，并且把他一阵批评：〃你这说严重些是行贿，你是想叫我犯错误？〃弄得那小子十分羞臊，无地自容。
说心里话，我确实不想犯错误。当局长多好！这好事情才刚刚开头呢。
这一年春节，我儿子的压岁钱也比往年不知翻了几番。多数发放压岁钱的人都会〃掌握一个度〃，而且方式方法都很巧妙，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何况秦秀丽不见得就想拒绝。
世态炎凉啊！
春节前后我的饭局也很多，应酬连绵不断，简直有点儿招架不过来，心里就难免有些烦。真想和我同乡的小兄弟黑蛋儿小酌一壶，感受跟他在一起那种真实的、没有世俗、也没有城市人虚伪的好感觉，可惜黑蛋儿不在这里。他回老家去也没要我赞助，可见他手里还是有几个钱的。
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
〃你当了局长也不见得是好事啊！〃秦秀丽心事重重地感慨说。
我心想这个长了一副克夫相的臭女人又犯啥神经，也不说句人话。
〃年前年后，这都一个月了，你整天就是出去喝酒、玩，家里的老婆还是不是人呀？〃秦秀丽要上床睡觉了，衣服脱一件往床下地板的角落里摔一件，气哼哼的，〃是不是在外头又看上哪个骚女人了？如今外头的小妖精都喜欢当官的、有钱的，骚情犯贱不要皮脸的多得是！姓赵的你以前学坏没条件，现在当官了，工资收入增加了，机会也就多了。不过你要小心些，甭传染上了艾滋病，小命儿要紧……〃
〃你哪根筋不对劲儿了？臭叨叨烦不烦？我招你了惹你了？〃
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这女人是犯了性饥渴。过年这段时间我确实喝酒吃饭多、出去玩得多，再加上心里时时挂牵梅洁，在她那里身心都能得到充分满足，所以忽略了秦秀丽，回到家里根本没有想到还要尽丈夫的义务，换句话说是没有认真地按期〃交公粮〃。看她腰里已经长了不少赘肉、小腿肚子过于肥大的样子，我除了反感确实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冲动。我内心尽管也在谴责自己，但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跟她打嘴仗也是为了掩饰、为了逃遁。
第149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2）
〃你就招我了、惹我了！除了整天在家里洗衣做饭管孩子，我给你当老婆还有什么好？我又不是你家保姆。要你这个男人跟没有一样，我跟你过日子还有啥意思？〃
〃你不是喜欢我当官嘛，当了副局长应酬就多，吃饭喝酒也多，你叨叨叨好像我喜欢这样？那好，从明天起，谁叫我出去我都不去，所有的应酬一律谢绝，这样你就该满意了吧？没见过你这号臭婆娘，事情多得很！〃我说完转身离开卧室，又坐到客厅里看电视去了。我没心思睡觉了，跟秦秀丽躺到一起难受，真难受。
电视节目死活也看不进去，脑子嗡嗡的。我真想立即跑出去找梅洁，但想一想又觉得也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忽然一下感觉家简直就是囚笼，是让人失去自由、快要窒息而死的囚笼。真他妈的烦，烦死了！
我这大概能算是男人的时髦病。
〃你还真生气了？〃过了大约有半小时，我亲爱的老婆披了一件睡衣，追到客厅来骚扰我，态度比起刚才来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不在你跟前叨叨谁在你跟前叨叨？我是你老婆呀，能叨叨你说明我爱你、在乎你，这是你的福分。我也知道你应酬多，很忙，但你再忙也不能一点儿不照顾自己的老婆呀。今儿算我不对，我不应该叨叨。走，睡觉去，你不去我一个人睡不着。走啊，好老公，亲老公！〃秦秀丽同志趴在我的肩上搂着我的头起劲儿发嗲，弄得我一身又一身起鸡皮疙瘩。我架不住她折腾，只好跟她回卧室去了。
回到卧室肯定又要遭遇尴尬。
老婆同志继续用实际行动讨好我，不辞劳苦在我身上辛勤耕耘。我强忍着厌烦，闭上眼睛遭人〃强暴〃。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有良好的表现，先是疲软，最终溃不成军。事毕之后，我除了深深的沮丧，还有一种类似小姑娘被人强行剥夺了贞操一般的痛苦。
当然，秦秀丽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我忽然就萌生出如此的想法，自己把自己先吓了一跳。
第150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3）
令人厌倦的婚姻确实没意思，不过，刚刚当上副局长半年多家庭就出现问题，这绝对是不行的！我周围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因为家庭不睦丢了官职并不鲜见。上级领导常说的话是：不能善待家人的人怎么能够善待老百姓？连自己家都弄不好的人还能弄成啥事情？这话要是有了特指的对象，落到某个人的头上，这人大概就麻烦了。家庭出现内乱也是官场大忌，这也是一条人所共知的潜规则，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秦秀丽在我身上折腾够了，她尽管不满足，但也很累，于是就倒在我身边呼呼大睡。听她那并不刺耳的微鼾，我的感觉是身边睡了一头老母猪，一头我无法躲开的老母猪。
过了没几天，秦秀丽擅自拿上我的医疗保险证，用刷卡的方式给我弄来一堆中成药六味地黄丸，还有什么壮腰健肾丸之类。
〃给你吃！〃我老婆没好气地把一大包药摔到我面前，〃这药都是补肾的，大夫说配合起来服用效果会很好，省得你还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什么叫我不行了？我怎么就不行了？药是能乱吃的吗？要吃你自己吃去！〃我也没好气地将那一大包药扔回给秦秀丽。
〃你把我好心当做驴肝肺啦！我又不是想害你。就你在床上那表现，我专门去咨询过老中医，是医生建议让我给你弄些六味地黄丸。这药基本上没有副作用，就跟保健品一样，你放心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秦秀丽看我发脾气了，她赶忙端正态度，十分认真地给我解释说。
我仍然满腹狐疑。后来我仔细研究了那药品的说明书，觉得这东西也可以吃，但是我心里明白，跟秦秀丽在一起我的表现让她失望，绝对不是因为身体出了毛病，要说有原因，恐怕主要还是心理问题。
我严格按照说明书的提示认真服用了一段时间六味地黄丸，自己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吃跟不吃都一样，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我就有些后悔，不该受秦秀丽胁迫盲目服用什么狗屁的壮阳健肾药，不仅白白糟蹋钱，而且似乎表明我在心理上承认了自己男人的功能有问题了。这算啥事情呀！
第151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4）
秦秀丽检验我服用这些药物有没有效果，主要是看我在床上的表现。她通过极力创造实践的机会来完成检验的过程，结果却是我在床上的表现不仅没有长进而且每况愈下。
〃那些六味地黄丸白吃了！〃秦秀丽又一次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嘴撅脸吊嘟嘟囔囔。
〃谁让你白费心机来着？〃我反驳她说。
她确实是白费心机，明明是心理障碍，而不是我真的有病。就在秦秀丽想方设法要让我通过服药改善性功能这期间，我跟梅洁也不是没试过，我和梅洁做起来百战不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民间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说法。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段的我老婆秦秀丽受不了煎熬，她不遗余力地继续为我想办法。
过了没几天，秦秀丽又从外面抱回来一堆药，药名挺复杂，叫作〃澳洲威克公牛鲨软骨粉胶囊〃，据秦秀丽说这是一个疗程的壮阳药，花花绿绿的有十五盒之多。
〃买十赠五，挺划算的。你看看，这段时间咱家门上帖的壮阳药小广告有多少！〃我的小市民老婆说手里抖着厚厚一叠铅印的非法广告，〃这里面有参茸强肾胶囊，有三鞭宝、壮腰丸、正阳胶囊、青海三宝，我还把许多都扔了。〃
〃哼，这些东西你也相信？〃我表示不屑一顾。
〃我给你说，这种'澳洲威克公牛鲨软骨粉胶囊'我们单位一同事的老公用了，她给我说可管用了！〃秦秀丽贴近我耳朵说，神秘兮兮的，还有几分得意。
〃你那同事的老公快六十岁了吧？这些药实在不行的人才用呢，我犯得着吗？你有买这些东西的钱，还不如好好买些鸡鸭鱼肉，给我补充些营养。〃
〃犯得着犯不着要通过实践检验。我同事的老公的确有些老，五十好几了，可人家吃了这拿深海鲨鱼身上关键的零件做原料的药，厉害得跟个小伙子似的。你倒是年轻，四十岁刚过，可你就是不行！你要是行，我何必花这冤枉钱呢？〃
〃说男人吃了这些东西就厉害，我咋就不相信呢！深海鲨鱼身上全长的生殖器？从鲨鱼身上取那东西容易？有那么多的原料可用吗？谁知道这胶囊是用什么东西造出来的，吃了会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你看这广告满天飞，谁家门上都塞一张，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阳痿了。这东西你也敢相信，还买来给我吃？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第152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5）
〃别人吃了管用，你就试试嘛。再说了，广告上面也说了，这药无毒副作用，你就吃几盒怕啥？要不然上了床你像个死人一样，把人能难受死、急死！〃秦秀丽半是哀求半是胁迫，总而言之想让我接受她买来的药。
〃行，我试试。〃被秦秀丽纠缠得心烦，我就胡乱答应她，但实际上她弄来的壮阳药我根本没有吃，而且趁她不备，将那十几盒胶囊都给扔到垃圾道里去了。其实，作为秦秀丽的丈夫我也想在她面前表现得英武一些，不仅仅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也是想让她安生一些，不要再继续瞎折腾。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也身不由己，在秦秀丽面前表现得越来越差，一直发展到后来，任由秦秀丽拼命折腾，我也不能有任何作为。
〃你死去吧！〃终于有一个晚上，秦秀丽忍无可忍，先对我破口大骂，然后就自己趴在床上呜呜大哭。
〃我干吗要死？不跟你做那事情就一定要死吗？女人家就应该矜持，就应该本本分分的。你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吗？实在不行了我给你另外找个男人来，你自己去找我也不干涉，这该行了吧？〃我不知是在为自己辩解，还是故意要把秦秀丽气死。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秦秀丽猛地反转身子坐了起来，语气听上去很冲，可是眼睛里很悲伤，充满了怨尤。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让我浑身一激灵，我才意识到自己很过分。秦秀丽毕竟是我合法的妻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自己不能在夫妻生活中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能如期如数〃交公粮〃，愧疚的一方应该是我，我凭什么还要对秦秀丽滥施语言暴力呢？我于是低下头，用蚊子哼哼一般大小的声音说：〃对不起。〃
秦秀丽扑上来抱住我，放声痛哭，鼻涕眼泪抹在我的脖子和腮上。
我的小市民老婆其实很有韧性，做起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来不屈不挠。又过了几天，秦秀丽拉扯着胁迫着我去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男科，说是要让医生帮助我恢复成为真正的男人。这个医院从领导到医生护士我有不少熟人和朋友，去看男科万一碰上哪个熟识的人，岂不把人丢大了？所以我很不愿意去。
第153节：秦秀丽给我买来一堆壮阳药（6）
〃我就不去，凭什么你让我干啥我就要干啥？再说，我认为我没毛病，没病到医院去干什么？而且还是去看'男科'，你这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老公不是男人嘛！我不去丢这人。〃
〃你不去？姓赵的你真的不去？〃秦秀丽忽然就变得义愤填膺、歇斯底里，〃你要不去我就死给你看！〃说罢她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左冲右突不知是要找刎颈的刀还是上吊的绳，我拉都拉不住。
〃好好好，我跟你去。我惹不起你，我怕你了行不行？〃我只好作出让步。其实我也不是怕秦秀丽，而是觉得跟她闹得不亦乐乎不值得。
这次上医院看男科，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次男性学的科普教育，让我第一次弄明白了什么叫〃ED〃，也就是〃男性勃起功能障碍〃，而且知道男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症状，有的是因为器质性病变，有的却完全是心理上的毛病。拿大夫的理论来联系自己的实际，我心里十分明白，在秦秀丽面前我之所以不行，百分之百是有了心理障碍。
最终结果是大夫告诉秦秀丽，说我没有任何器质上的毛病和问题。而且大夫提醒她：〃你老公的毛病能不能好，关键在你，或者说在于他的性伴侣如何表现。〃
从医院回来，秦秀丽也努力地表现了，但仍然无济于事。
我在她面前还常常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第154节：草草？你这名字怪怪的（1）
草草？你这名字怪怪的
某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把俏丽可人的梅洁同志调到我身边来工作可能是一个极大的失误。因为在单位，我尽管是领导，但还是能感觉到有形无形的压力，而这压力都跟梅洁有关！
曹局长这混蛋想整我，才把梅洁调过来的吧？我开始胡乱猜忌。
梅洁来了不久，我就发觉有些现象不是很正常。比方说，尽管是因为相关业务事宜，但凡我到局办公室去找梅洁，同一办公室的小柳主任就急慌慌避开，那神态那做派，就好像我跟梅洁要在办公场所发生性关系，她万一不及时走开就会遇到麻烦，甚至遭受祸殃！这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事实上，她这样做是无端地给我和梅洁制造尴尬。后来此类事态有所扩大，不仅是小柳主任，还包括局里其他同志，梅洁一旦进了我的办公室，大家就都避之唯恐不及，仿佛自己是冲撞了一对情人约会，当了电灯泡似的。他们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让我觉得梅洁与我之间的暧昧关系仿佛已经成了人所共知的秘密！
妈的，这怎么得了！
〃我要调回区局去，要么就换别的单位，反正不在市局机关干了。〃梅洁也撅着嘴，忧心忡忡地跟我说，〃本来你我十分光明正大，啥事情也没有，大家这样，把我弄得跟做贼似的！我要跟你好，在哪里不能好，还要弄到单位来？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就是就是，你说得对，这是什么事儿呀！〃我不仅同情梅洁而且自己也恼火，但又无可奈何无处发泄。
〃真后悔当时我就听了曹局长的话，不过，曹局长好像也是好心。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哥你难道也没有想到把我调来会出现这种情况？当时你咋就不站出来反对呢？哼，我还以为你绝顶聪明，现在看来也是个糊涂蛋，还当局长呢！〃这小女子说着说着就有点跟我撒娇的意思了。
问题是梅洁越撒娇就越招人喜欢，秦秀丽撒娇发嗲为什么却招人讨厌呢？
〃我哪里知道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该怎样怎样，旁人爱咋的咋的，看他谁能奈何得了你我！〃我给梅洁壮胆说。
谁知我说了这话没过三天，就遇到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麻烦。
那天是梅洁送来一大堆经局长批示需要传阅的文件给我看，她同时还拿来自己写的一篇公文类小文章让我给修改修改。前一项送文件是天经地义的，后一项改稿子多少就有些找机会在我跟前黏糊的嫌疑，但我也喜欢她这样做。问题出在那个讨厌的小柳主任曾推门进来，看见梅洁在我这里就转身急急告退，而且出去时候把门给带上了。小柳主任离去不久就有人敲我的门，我和梅洁正在套间里面电脑桌前看稿子，所以我开门的动作相对就有些慢。我打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亲爱的小市民老婆秦秀丽。我作为单位领导大白天上班关着门似乎就有些不正常，迟迟不开门就更不正常，门开了套间里面还窝藏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那就更有理由让秦秀丽想入非非！
秦秀丽进门的时候，梅洁正从套间里面出来。她一看见秦秀丽不知为什么脸就刷地红了，而秦秀丽看她的眼神就像刀子，也像带毒的钩子。
第155节：草草？你这名字怪怪的（2）
〃赵局长，那我先走了。〃梅洁说完就落荒而逃。
〃啥人吗？还藏到套间里！见我来了慌啥哩？急着走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哼，什么人呀，一看就像个狐狸精！〃秦秀丽立即连珠炮似的朝我开火。
〃哎，来劲儿了？你在哪儿吃错药了，到这儿犯浑？夫人，这儿是办公室，副局长办公室！给你老公留点儿面子，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我倒是很冷静，反过来将她的军。
〃没做错什么？那你上班关着门干啥？不光关着门，还弄个小狐狸精呆到套间里面！这幸亏进来的是我，要是你们曹局长，要是市里的领导，你这像啥话！传出去对你有没有坏影响？你刚当上副局长没几天，就不怕弄出桃色新闻来让上级罢了你的官？你不怕我还怕呢！〃
〃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吃醋，还说出这一大堆理由来！那个梅洁是办公室文书，不是什么小狐狸精。她让我给她在电脑上看一篇稿子，这有什么错？电脑本来就在套间里面我还能临时把它搬到外面来？门是办公室主任小柳出去时顺手带的，又不是我故意关的。肚子没冷病，不怕吃西瓜，我怕什么怕？你这婆娘屁事儿真不少！没事干了找一块儿炭拿自来水洗去，看能不能洗成白的。没见过谁家的老婆追着撵着给自己老公头上扣屎盆子哩！你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是不是神经错乱，是不是莫名其妙？〃我说着说着真来火了，声色俱厉。
〃嘿嘿……〃秦秀丽竟然笑了，不过笑得有些苦涩。
〃你笑什么笑！〃我继续板着脸训斥她。
〃嘿嘿，那就算我错怪你了行不行？谁叫你的门关着？你说那个她叫什么？哦，梅洁，谁叫她长得那么妖冶？我要是不怀疑、不吃醋，那才叫怪事哩！〃
〃哼！你还有理了？〃我仍然态度生硬，对于老婆在我的办公室和梅洁碰面无论如何我还是感到不愉快。〃你来我这儿到底有啥事？〃
〃儿子快开学了，学校说要让每个学生家长的单位开证明盖公章，验证是不是本市户口，不然就要收借读费。这事儿你又不操心，我来找你们局里盖章呢，能不先找你？〃
第156节：草草？你这名字怪怪的（3）
〃学校也真麻烦！〃我抱怨说。
秦秀丽撇撇嘴，斜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领上秦秀丽盖章，然后就把她打发走了。
老婆走后，我觉得应该去看看梅洁。我把梅洁办公室的门推开，她果真还呆坐在办公桌前，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咋啦？还真吓着啦？〃我站在她对面，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
〃哥，〃她悄声叫我，还看了看门口的方向，〃真的，我刚才从你房子出来惊慌失措的，就好像偷了人的东西一样，我见了她不知怎的就害怕。〃梅洁说着脸又红了。
〃怎么，你知道她是我老婆？你俩好像没见过面哪！〃我有些诧异。
〃是没见过，不过她一进来我就知道是谁了。我真的害怕面对她，真的很害怕。〃
〃那有什么怕的？别怕别怕。要么下班以后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
〃得，你饶了我吧。〃
〃那，晚上我看你去？〃
〃不行，起码十天不许你找我，你让我心里平静平静。〃
〃瞧你这出息！〃
〃……〃
晚上，我借故要出去，秦秀丽在我身后翻白眼，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囔什么，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夜色。
我敲梅洁的门，眼见得猫眼里头一黑，然后就没动静了。我打电话，她倒是接了，但一听见我〃喂〃，就赶忙大声说：〃我不在！〃然后电话就挂断了。我再反复打，她死活不接。
我没奈何，就满街道徜徉。我实在不想很快就回家去，以我这时候的心境，十分厌恶立即回去面对秦秀丽。
漫无目的走着，我不知不觉来到了上次曹局长带我去消费过的、老板娘姓高的美容美发店。
〃哎呀，赵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得呀难得，我简直要高兴死了。赵哥你赶紧请坐，桃桃，给赵哥上热茶！〃老板娘叫喊得煞是热闹，拉着手把我弄到椅子上，一张快要往下掉粉渣的脸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一股怪怪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生意好吧？〃我略显尴尬地搭讪。我对这种场合以及老板娘做作的盛情不大适应。
第157节：草草？你这名字怪怪的（4）
〃好，托你赵哥的福，我的生意能不好吗？〃这个油嘴滑舌的婆娘弄得人心里发腻。
〃赵哥，洗头还是按摩？〃她一边说一边就站在身后揉捏我的肩膀，〃我给您做呢，还是派个漂亮妹妹？〃
〃随便啦，只要做得好就行。〃我努力克服来自内心的局促，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草草，快来快来！这是赵哥，今儿我把他交给你啦，你要好好为赵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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