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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主任啼笑皆非升迁路:仕途(全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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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高的店里出来，我仍然有几分惆怅，心里记挂着一旦有了机会，还是要为草草找一份适合她的工作。
第213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1）
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
自从秦秀丽到局里闹事之后，我们两人进入长时期的冷战状态。我始终不能原谅她到单位去给我制造那么严重的不良影响，也不能原谅她采用泼妇的方式对待梅洁，哪怕在这之前是我和梅洁对不起她，哪怕在我们三人的关系当中她是受害者。而秦秀丽也通过这件事拿到了真凭实据，证实了我与梅洁有超乎寻常的所谓男女关系，她作为妻子的一颗爱心以及作为女人的自尊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对我保持着冷冷的、恨恨的表情，多日不变，似乎心里不抱什么希望了。
冷战不好玩，无论是国际间的还是夫妻间的。我和秦秀丽之间感情确实破裂了，谁见了谁都不待见，又不得不生存在同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实在没意思，实在很别扭。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在这件事情上，我感觉脑袋都木了。
〃离婚吧，不跟你过了。〃倒是我的小市民老婆站出来解扣。秦秀丽语气很平静，看样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离婚？秦秀丽你提出离婚？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过。〃我这样说并非是故意要掩盖什么，而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提出离婚，这个问题不是不愿意想，而是觉得想了也没用。
〃你不可能不想，你只是不愿意主动提出来，你怕落骂名。我帮你，我主动提出来，这该行了吧？〃秦秀丽脸上有些讥讽的神色。
〃你想好了？这种事情应该慎重。〃我木木地说。
〃我想好了，我成全你。〃秦秀丽脸上的讥讽转换为冷笑。
我的脑袋真的木了，而且嗡嗡作响，我未置可否。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想，突然就意识到秦秀丽其实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能主动提出离婚，说明了她是一个勇敢的女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一个不愿意任人宰割的女人。离婚的举动说不上是被动防御还是主动出击，反倒弄得我只有招架之功。我怎么招架？想来想去，离婚恐怕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婚变对于一个政府机关领导干部的处境和发展前景来讲只会产生负面的作用，但秦秀丽同志到机关制造事端，恶劣影响已经形成，我再趁势而上离个婚玩玩，最多只不过是把原有的坏影响再强调一下而已，问题也严重不到哪儿去。换句话说，就是离与不离差不多。而离了婚，我就能跳出死亡婚姻的桎梏去追求新的幸福，就能和心心相印的梅洁朝夕相伴结为连理，就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为了能有如此美好的前景，哪怕在官场利益以及名誉方面再有些损失，我也绝不会把它当回事儿！只是往深处想，还是觉得对不起结发之妻秦秀丽。我和她的婚姻说到底也是婚姻自主的结果，并非当初有谁勉强了我，况且秦秀丽作为婚姻伴侣、家庭主妇，我也挑不出她有多大毛病。为了我当上副局长，她也没少费心思，没少求人拜佛跑腿受累，甚至和我一起低三下四蒙受屈辱。当然，回报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多多体验夫荣妻贵的感觉，永远当个趾高气扬、志得意满的官太太，然而我却在得志不久就要抛弃人家，这岂不是最典型的当代陈世美！
第214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2）
说到底，面对着结发之妻主动提出离婚，我这个负心男人并没有多少欣喜，却有很多的自责、不安和愧疚。
愧疚感最终不得不让位给理智的选择，遮羞布毕竟是无用的东西！
〃离就离吧，也许离了对你对我都好。〃面对秦秀丽，我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正视她的眼睛。
〃哼！〃她又一声冷笑，含义相当复杂，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对不起，秦秀丽。〃我不知何故就想道歉。
〃只要你自己不觉得亏心就成。〃秦秀丽同志面无表情。
〃……〃
〃我要孩子，我不愿意让我儿子有后娘。〃秦秀丽说。
〃行，但是你要允许我对孩子尽父亲的责任。房子、存款，也都归你。我带几件衣服出门就行了。〃我说。
秦秀丽无言，我竟看见她满眼泪光！我也止不住一阵心酸，背过脸去不敢再看她……
第二天，我和秦秀丽一起去了民政机关，很平静地办完了协议离婚的手续。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我看见秦秀丽还是在擦拭眼角，我自己心里也酸酸的，不光有伤感，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委屈。
一个常见的故事在我身上发生了。
一个原本还不错的家庭解体了。
这件事让我沉重，让我有了难以释怀的负罪感。
我的办公室本来就有套间有床，离婚以后我干脆就在办公室生活，只是床下面多放了一个衣箱而已。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吃饭有些随意，盒饭和开水泡方便面是最常见的，甚至吃几块饼干、喝一杯开水也就能对付一顿。这样倒是对工作有利，能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公务。尤其是晚上还能静下心来对一些重大问题做深入思考，甚至学习积累，进行一点儿理论探讨。趴在电脑跟前上网浏览，也是我打发时间的一个重要途径和手段。
拆散了原有的家庭，实实在在体味不同于未婚小青年的单身生活，我的感觉总体上还不错。工作忙忙碌碌，生活也不显得单调乏味，所以我仍然活得很充实。按照我的想法，我很愿意把这种生存状态再延续一段时间，但是，别人不见得就能容忍我这样下去。
第215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3）
〃赵局长，你既然已经和前妻离婚了，我看不如就和小梅结婚。〃局长助理小柳同志主动来到我的办公室说。
〃嗯？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嘛。〃一开始，我对这位助理同志干预我的私生活很不以为然。
〃这样对梅洁同志也好。无须讳言，我认为你俩是真有感情的，因为你俩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既然这样，你老把人家挂着算怎么一回事儿？〃小柳看上去一脸的诚恳，语气也是推心置腹的，〃我们这些在政府机关当公务员，尤其是当干部的人，离婚呀、绯闻呀，往往会影响到形象，甚至影响政治前途、个人命运，但是说到底，离婚、再婚确实是私事，别人无权干涉，同时也合理合法。赵局长，我建议你快刀斩乱麻，赶紧和梅洁结婚，光明正大成为合法夫妻，这样即使有一些议论，那也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烟消云散，这样比拖延下去要好。你想想，你就是拖得时间再长，最终对梅洁总得有个交代吧？那样的话，原本那些爱说闲话、爱议论人的人都累了，你又给他们制造新的话题，反反复复，对您肯定不好，你说呢？〃
小柳满眼的诚恳，我还能再说啥呢？我在心里暗自赞叹小柳的精明，看来我对她曾经刮目相看之后还需要进一步刮目相看。
后来我又和几个贴心的朋友，比如日报的李副总编等交换意见，他们也都赞同我快快地和梅洁结婚，以便让那些有形无形的非议尽快消失，不至于影响到今后仕途的发展。
于是，我决定去找梅洁，商量重组家庭的大事。
再婚绝不是小事，我当然很认真，也很庄严，可梅洁女士却一如既往地简单。
梅洁说：〃哥，我这么说吧，你让我等你一辈子，我毫无怨言，等就是了；你让我跟你结婚，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你说现在就去登记，我二话不说就跟你走，一切都由你决定吧。〃
这就是梅洁啊！我天使一般靓丽通透、心无芥蒂的小洁洁！
梅洁对我的爱不容置疑。
我盯视她半天，不觉眼睛里就有些湿润。我将梅洁揽进怀中一阵子狂吻，那新鲜感，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比起我刚刚认识梅洁的时候来，没有丝毫的减退。
第216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4）
就跟我亲爱的梅洁女士结婚，马上就办，不再犹豫！我终于做出了此项重要的决定。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一些过程，一些不得不走的过程。我和梅洁都同意让这些过程尽可能地简単，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合法地、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了！
当简单的酒席向一定范围内的亲友、同事宣示我们已经结为合法夫妻，当我们可以在周围人的公开注视下手牵手走进梅洁的那套住宅，当我和她在布置得简单明快但又充满喜庆和温馨的新房里含情脉脉相互对视的时候，梅洁还是哭了，喜极而泣，那眼泪流得畅快，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那表情真是动人极了！
〃小洁洁，你真的很高兴？〃
她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你真的感觉很幸福？〃
她用温热的唇堵住我的嘴。
一阵狂吻。
〃我俩，暂时就住在你这小窝里。我们会有更大的房子，我保证。〃
梅洁把柔润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剥夺了我继续说话的权利。语言就此打住……
和梅洁举行简单的婚宴之前，我给曾经与我有过十四年婚龄的秦秀丽同志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结婚了，和梅洁。这并不是炫耀，更不是欺负人，而是像亲密朋友之间那样的告知。秦秀丽很冷静，她说：〃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我祝你幸福。〃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紧接着话筒里传来她难以抑制的啜泣声，弄得我心里很酸楚。很奇怪，从打过这个电话以后，但凡我再想起秦秀丽，都是在想她的种种好，心里总是有对她深深的歉疚，而对于她的种种缺点和不足，在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淡化了，回顾我们离婚之前秦秀丽有些疯狂的那段过程，我甚至也觉得她好像也不算做错了什么。有意无意的检讨回顾让我加深了对前妻的歉疚感，我总是质问自己：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问题在于梅洁也没做错什么，梅洁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动，都让我觉得是上天赐福。
人生过程中原来总是有矛盾、有遗憾，而没有万全！
第217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5）
除了前妻，我还有别的心病，那就是我不能不牵念的草草姑娘。
尽管我和梅洁两个人的家务劳动并不繁复，尽管梅洁总是愿意多干活儿而让我尽可能地休息，尽管两人世界具有很特殊的温馨、和谐与宽松，但我还是很快就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再把草草姑娘请到我这个新家来做保姆。她待在高老板娘那样的美容美发店里，总让我觉得是把一只小羊羔放在狼窝边上，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很难安心。
〃小洁洁，跟你商量一件事。〃跟梅洁商量事情，我认为没有必要事先做精心的准备和设计，有啥说啥。
〃嗯，哥，你干吗这么郑重其事的？〃结婚以后，梅洁仍然习惯于叫我〃哥〃。
〃给咱家请一个保姆，省得咱俩都上班，家务活儿把你累得不行。〃
〃你说请就请，不需要理由。〃这就是我亲爱的洁的风格。
〃我得告诉你，我要请的这个保姆是个熟人，以前我和秦秀丽过日子的时候她给我们干过，当时秦秀丽很无理地把人家赶跑了，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行，那就更应该请，来了以后咱们给她最优厚的待遇，来弥补你内心的歉疚。这样行了吧？〃
〃你真是好洁洁！〃我感谢梅洁的通情达理，我采取惯用的方式给了梅洁奖励。
这样，草草姑娘又一次来到我的家里做保姆。
〃赵哥、梅姐，我先要跟你们商量一件事。〃草草说，〃咱先说好，我在你家第一个年头不要工钱，因为我和我家欠赵哥的钱，应该偿还。我家现在状况也可以，日子比以前好多了，这笔账不还清，不仅我过意不去，我父母也过意不去。〃
我把以前我和草草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梅洁了，草草也知道我这新家的女主人什么都知道。
〃那不行，你欠他的，并不欠我的。现在这个家我是女主人，工钱的问题我说了算，管吃管住，一个月八百。〃梅洁说。
〃不行、不行、不行！〃草草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这样的行情，保姆管吃管住一般都给四五百块钱，更少的也有，从来没听说过给八百的！梅姐你要这样，我就不给你家干了。〃
第218节：那笑容因为眼泪而别具一格（6）
〃那就六百。〃我只好出面做出最后的裁定，我怕她俩相持不下。
草草忽然就哭了，眼泪刷刷的，捂着嘴，抽泣得肩膀一耸一耸。这也是个水做的女子。她哭着哭着又破涕为笑，梨花带露一般地绚烂。梅洁过去抱着她，她也把梅洁搂得紧紧的。
我和梅洁新婚燕尔的家里新添了一个大家都不觉得多余的草草姑娘。
〃草草干活儿真利索！〃
〃这菜做得也太好吃了！草草你应该去当大厨。〃
〃草草你歇一会儿嘛。〃
〃草草你来陪我看电视，这戏太感动人啦！〃
〃……〃
梅洁总是把夸奖草草的话挂在嘴边上，听起来也是由衷的。除了夸奖，还有关心和体贴。草草干家务，梅洁能插上手时就帮着干，两个人往往就混淆了主仆的界限。梅洁还以女人的细心，时不时给草草送点儿充满温馨的小礼品，总是让她感到惊喜。
〃梅姐，你是我亲姐。〃草草也多次在梅洁跟前说，说这话的时候她泪光闪闪。
我曾经说过，极品女子都是水做的，这位草草姑娘就是一个例证。此类女子的眼泪你很难说不含妖冶之气，但男人甘愿自己被她们的眼泪融化掉，而且深深被感动。草草姑娘也是一位奇女子，我在心里感叹。
新家庭的温馨和谐给了我最大的精神安慰，我工作起来也心情舒畅、信心百倍，把局里同志们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大家都干得很卖力。快到年底了，看看各项工作任务指标完成的情况，比上年度有了明显的进步和提高，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工作干成这样，事实证明了我代理一把手是称职的，甚至是优秀的，也许这个〃代〃字很快就能去掉！
但是我最近经常闹腹痛。小时候在农村，因为家庭生活困难，饭食质量差，饥饱无常，我就弄得肠胃不好，时不时肚子疼。后来在省城上大学，按时按顿吃学生食堂，肠胃反倒好了。只是刚参加工作那一阵儿急着想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总是自愿加班，没白没黑，曾经累得肠胃犯病。那时候我就听医生说，胃痛跟精神紧张、劳累有直接关系。这一次腹痛，起先我仍然以为是肠胃的老毛病犯了，就自己弄了些氟哌酸、健胃消食片之类的药物，吃了好像也管用，但不吃药了又犯。后来到医院去看，门诊的大夫听我讲了病史，也认为是肠胃病，就又给我开了一大堆药，治病的、补充维生素的、保养的都有，拿回来我就在梅洁和草草的双重监督下认真服用，效果比我自己买的药就是要好一些。
第219节：玲玲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1）
年终仍然有一次例行的干部考核，上级来人调查了解，单位同事也要通过无记名投票和组织部门找人找谈话这两种方式对我们这些干部进行评价。我认为我的工作绩效明显，群众评价也一定不会差。考核组带队的领导也找我谈了话，主要内容是肯定工作成绩，鼓励我继续好好干，争取早日成为正局长。
考核完了，我心里更踏实，甚至，私下里有点儿志得意满：原来我还真是一块儿当官的料啊！
可是，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右眼皮几乎天天跳。我想起有一种说法叫做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就又有些犯嘀咕。
近来腹痛也时隐时现，并没有彻底消失。
玲玲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
我乡下来的黑蛋儿兄弟也不安分，他也正在为离婚、再婚而奋斗。可是黑蛋儿似乎不很幸运，他期待中的女朋友玲玲突然就发生了重大变故。
〃哥，出事了！〃有一天黑蛋儿突然闯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脸，竟然〃呜呜〃哭出了声。
〃黑蛋儿，甭哭，有啥话慢慢说嘛，男子汉鼻涕眼泪的总是不好。〃我递给他两张纸巾。
黑蛋儿忍住悲伤，给我讲了玲玲新近发生的事。
为了给自己老公负伤瘫痪的事情讨一个说法，玲玲不厌其烦，找过那个姓牛的包工头无数次，可是架不住包工头软硬兼施，最终弄得她心灰意冷，基本上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有时候玲玲也想过要跟姓牛的包工头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又顾忌瘫痪的老公和年幼的孩子，总是下不了决心。后来遇到了黑蛋儿，这件事对玲玲来说，意味着生活中多了一份温暖，也多了一份期冀。接触交往得多了，碰撞出了感情的火花，黑蛋儿比她更主动，更热衷于将两人的关系往前推进，甚至提出他要跟老家的媳妇离婚，然后采用让玲玲〃招夫养夫〃的方式跟他结为夫妇。为了实现离婚再婚的远大目标，黑蛋儿除了收废品，晚上还另外打一份工，就是想多挣钱，能早日和她生活在一起。黑蛋儿所做的这一切让玲玲很感动，她何尝不也期待着能与黑蛋儿结合，创造出崭新的生活？可是有时候静下心来一想，玲玲又难免心存恐惧：离婚再婚，就意味着黑蛋儿必须拆散原有的家庭，舍妻弃子，这不仅仅是黑蛋儿自己的事，而且和我玲玲有直接关联！这样的后果是不是恰恰就能证明我是一个坏女人？这对自己来说难道不是丧良心，岂不是要遭天谴？〃招夫养夫〃虽然并没有将瘫痪在床的老公放弃不管，但在形式上仍然是与他离婚，这也难免要被人纷纷议论……把这些因素都综合起来，离婚再婚是多么的难啊！这个目标太远大了，玲玲不敢认真想，一想就觉得头都晕了，未来很虚无、很缥缈。
第220节：玲玲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2）
有一天晚上，玲玲和牛包工头在马路上不期而遇。玲玲当时是找黑蛋儿去了，两个人不仅在黑蛋儿的屋子里缠绵了一番，而且又一次共同憧憬未来，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作了一番筹划。黑蛋儿告诉玲玲，他攒钱的进程比较理想，离婚再婚的步伐有可能加快。黑蛋儿有根据的分析和无根据的甜言蜜语都能给玲玲很大的慰藉，所以玲玲走在马路上春心荡漾，脸蛋也红扑扑地溢彩流光。牛包工头这天没有应酬，没有餐饮娱乐活动，一个人闷头喝了两瓶啤酒，正开着他那辆破旧的〃普桑〃小汽车准备回到他住的地方去。他的车子开得很慢，优哉游哉的，就看清楚了马路对面走来的正是以前没少找他麻烦的那个工伤民工的老婆。不知怎的，这一次出现在牛包工头眼中的小媳妇玲玲是空前的漂亮，走路风摆杨柳婀娜多姿，身材匀称高挑曲线分明，脸蛋更是端庄周正且十分妩媚！牛包工头忽然就笑了，他的心里开窍了，痒痒的……
牛包工头一个急刹车停到了玲玲跟前，吓了她一跳。
〃是你呀！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牛包工头挤出一脸的皱褶，笑得蛮可爱，〃来来来，上车。你去哪儿？我送你。〃
〃你送我？劳驾不起。〃玲玲也看清楚了车上正是黑心包工头，她一下子心里也痒痒的，不过只是恨得发痒。玲玲不想和包工头废话，就迈开步子自顾自走了。
以往都是玲玲找包工头，而姓牛的总是躲着，不给解决问题，也不愿意让这女人缠着，可是今天姓牛的跟往常不一样，他掉转车头跟上了玲玲。他的脑子急剧转动，琢磨怎样才能把玲玲弄到车上来。
〃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老公的事情你还想不想解决啊？〃
〃哼，你要有那好心，问题恐怕早就解决了。〃
〃哎呀，你看你！以前我不是也很困难，实在没有办法嘛，最近有点儿办法了。〃
〃你这种人哪里有实话呀，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想给你钱你不要，从此以后你别怪我，也不要再来找我。真是的！〃包工头说着，故意给车子加速，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第221节：玲玲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3）
〃牛队长你等等。〃玲玲果真有些把握不住了，扬起手叫停了包工头的车。
〃我就说嘛，给你钱你能不要？来来来，上车上车，到车上咱慢慢说。〃牛包工头心中窃喜。
〃我就不用上车了吧？你说，你啥时候给钱，给多少？〃玲玲站在车门旁边说。
〃你看你，上车慢慢说嘛，我又不能吃了你。〃包工头跳下车来，生拉硬拽将玲玲从另外一侧车门推进去，然后就把车开走了。
〃你这是要把我拉到哪里去呀？〃车子走了一阵儿，玲玲才发现要去的并不是她家所在的方向。
〃咱先去我家，我跟你算算账，看看到底应该付你多少钱。〃
〃帐不用算，我老公在医院治伤都有票据，你先把他住院治伤的钱给我结清了，其余的再说。我也不想去你家，明天我拿上发票跟你领钱就行了。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让我下车。〃玲玲说。
〃你有你的账，我也有我的账，到我家去，咱商量商量。你不敢到我家去呀？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又没动过别的心思，你怕啥？再说，我家还有我老婆呢，我总不至于非礼你吧？〃
玲玲想了想，觉得牛包工头说的也是事实，他有非分之想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她不再吭声，任由包工头拉着她去了他的家。
等进了门，玲玲才发现包工头家里并没有别的人。
〃你老婆呢？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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