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摄氏温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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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两人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井上凉子从恍惚中猛地惊醒过来，眉毛愤怒地一竖，她挥手就往绿间脸上招呼了过去。绿间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慌张下床，手忙脚乱地冲到门口，扒了扒头发才将门打开。
“妈、妈妈……”
“呵呵，抱歉，打扰你练习了吧小真？”绿间直子很贤惠地浅笑着，托着一盘羊羹和红茶走进来，“来来凉子，吃点点心。”
“呃、嗯。谢谢直子阿姨。”凉子埋着头，竭力隐藏脸上的尴尬。
绿间一边庆幸自己妈妈真有教养从来不擅自推门而入，一边庆幸还好自己去练篮球了反应速度比较快不然脸上挂着一个巴掌印就见鬼了。然后视线随意瞟到钢琴上空荡荡的琴谱架，顿时额头冷汗一炸，赶紧趁着妈妈在摆弄茶壶的时候随手抽了本琴谱打开搁了上去。
妈妈大人呵呵呵呵地走进门，妈妈大人呵呵呵呵地和凉子聊了两句天，妈妈大人呵呵呵呵的说你们年轻人继续玩吧我下去洗碗了，妈妈大人呵呵呵呵的关门下楼。
房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绿间在门口杵了半天，满头冷汗的不敢扭头去看凉子。井上凉子跪坐在床边，埋着绯红的脸颊用力咬着叉子也不敢抬头。
时间尴尬地流过。
绿间终于扛不住这么僵持下去了。
——总、总之做点什么吧……
他僵硬地迈腿走到钢琴边，僵硬地抬手翻开琴谱。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凉子会怎么看自己啊好丢脸！在看到第一个音符的刹那，双手却又习惯性地按了下去。
——还好是以前就练过了的谱子……
纯粹凭借手指的记忆在弹奏，绿间恍恍惚惚地觉得旋律耳熟，下意识地就弹了下去，等弹到一半时他才惊悚地发现——吾靠！怎么又是理查德克莱德曼！吾、靠！怎么是这首曲子！
绿间慌乱中从那堆琴谱中拽出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曲子讲述的故事，是一个少年在年轻时爱上了高贵的公主，虽然心知平凡的自己无法高攀得上公主，却依旧无法控制地在心底深爱着她，爱了整整六年，换来的结果，却是公主要与邻国王子结婚的消息。在婚礼上，他忽然不顾一切地冲破进军阻拦，张开双臂扑到公主身前，在公主惊讶的目光中对她微笑着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然后，替公主挡下了暗杀者的弓箭。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天使，还有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公主正冲自己微笑。
“这是梦吗？”他握紧了公主的手，喃喃道，“有梦，就够了。”
一颗流星划过城堡的上空，仿如一滴幸福的眼泪……
——眼泪你妹啊！
绿间被自己弹的曲子吓得都快翻白眼了。
——凉子她绝对知道这个曲子啊！她以前还拿这个故事做蓝本写过小说啊！她绝壁知道啊误会大发了啊啊啊啊！
恨不得抽死自己这双犯贱的手，绿间一边惯性地弹着一边在心里迅速做了个纠结的头脑风暴——要不要停下来啊不能再弹了好尴尬啊！但是不行这种时候停在中途反而会显得更刻意！所以还是继续弹下去吗？弹弹弹……弹什么啊！指头都快僵了啊！而且马上就是最难的一段了我绝对弹不过去的啊怎么办！！！
眼见着“绝对弹不过去了”的琴曲高。潮越来越临近，绿间汗如雨下开始很专业地默念祷告词。（喂！
古人告诉我们，心诚则灵。实不欺小绿也。
上段的最后一个音节结束的瞬间，楼下忽然响起了绿间淳一的声音。
“真太郎！今天的练习时间结束了吧？跟凉子下来一下！”
绿间如临大赦地长长舒了口气！
井上凉子也同样得到了解脱，赶紧从地上站起，率先冲出了门。
心慌意乱地踩着楼梯跑下楼，凉子匆忙推开了客厅的大门，然而走进客厅的瞬间，却猛地撞进了一片绚丽的色彩之中。
“诶？这、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把这个文和紫毛坑里的剧情稍微融合了点。但是不会有很多影响的，只是因为同在一个时空，稍微会有点交集而已╮（╯_╰）╭比如偶尔在杂志上看到蕾拉的照片之类的


、和服、心情

“这、这是——！”
“呵呵，很漂亮吧？”
抬臂将一席宽大的和服在身前抖开，绿间直子亲切地笑着看向凉子。
嫩粉的和服，在震袖和下摆处渐深成桃红，斜斜的缀着些红白黄的花朵，在腿脚和袖尾的地方还染着漂亮的深紫作为衬托。
配色漂亮又绚烂的中震袖和服，像画一样展开在凉子的眼前。
“诶、诶？是……阿姨的和服？”
“呵呵，怎么可能嘛。我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哪还敢穿这么花哨的款式。”绿间直子笑着上前，将和服比上了凉子的肩膀，“是送给凉子你的哦~”
“诶诶——？这……”凉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看不起阿姨的手艺吗？”
“才不是那样……咦！这是直子阿姨亲手做的？！”
“我年轻时的梦想啊，就是能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然后亲手帮她做和服，从3岁到20岁，每年的节日都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可惜……”绿间直子哀怨地抬眼看了刚刚走进门的儿子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是我和你直子阿姨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一直坐在沙发的绿间淳一忽然出声。方才被绿间真太郎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的凉子这才惊觉到“啊啊！淳一他也在客厅里啊我完全忘记做准备了！”正手足无措间，绿间淳一眯起儒雅的眼睛冲她慈爱地笑了一下，温柔出声——
“凉子穿上这身衣服一定会很漂亮呢！”
井上凉子瞬间阵亡。
到隔壁的房间里，绿间直子帮她穿上了那身粉红的和服。一想到淳一在客厅里等着就紧张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绿间直子好不容易才把她拉了出去，在客厅的灯光下，她羞涩地垂着脑袋。绿间淳一的“好可爱！”之类的评价差点就把她的脸给烧着了。
“凉子喜欢吗？啊……会不会太花哨了？我一想到可以给小女儿做和服就不小心选了这么少女的色系呢——据说现在的女孩子的审美和我那时候都不一样了？”
“没、没有的事！我非常喜欢，谢谢直子阿姨！”
着和服对于日本的女性来说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情。通常是家庭主妇亲手为女儿缝制的。
就好像现在的中国女性穿上礼服婚纱，或者仿古一点的，穿汉服参加成人礼之类的活动。而每年夏祭、女儿节、生日、成人礼之类的活动对于着和服的要求，又为它罩上了一层令人期待的光环。
井上凉子的妈妈自然从没有时间给她缝制过和服，她也不甚在意，干脆翘掉所有的节日权当不记得，十几年来从未正式穿上过一身。才导致现在包裹在束身的腰带里，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地步。
“果然年轻的女孩子怎么穿都漂亮呢。”绿间淳一的笑语让凉子心头甜得不得了，然而下半句话却让她慌起来了，“说起来，凉子来这儿这么久还没参加过东京的夏祭吧？现在三木町那儿正在办祭典哦，难得穿得这么漂亮，真太郎带凉子去那儿玩一玩吧。”
好歹是个搞文字工作的。井上凉子对于人的语气和用词都很敏感。
绿间淳一的那句话，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临时起意，然而凉子却敏感地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啊。早就打算好要建议我和真太郎去祭典了吧？为什么……
抬起因为羞涩而一直低垂的头，凉子这才看清绿间淳一正穿着一身过于正式的西装打扮，而绿间直子身上虽然还是居家服，脸上却早已扮好了细致的淡妆。
——他们难道是……
“我知道了，爸爸。”绿间真太郎微微低着头，镜片有些反光，凉子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走到凉子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吧。”
凉子心下顿时明了起来，不着痕迹地咬住了下唇。
出门前，绿间直子赶了上来，熟练地为凉子盘起一个精致的发髻再往她的头发里插了一支漂亮的樱花簪子。
“穿和服不注意发饰是不行的呢！”她的笑容依旧慈祥。
只是这次，井上凉子对她却再次感激不起来了。
………………
…………
……
因为穿着和服的不便，绿间将脚步放到最小，和凉子并肩缓慢地走在街道上。
早已忘记了方才在房间里的尴尬意外，凉子闷闷地问他：“你早就知道了吧？”
“那是当然的，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绿间扭头看向凉子，满脸的沮丧与不甘双手在身前紧紧攒成拳头，他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凉子，我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虽然我对你的事情从来没有干预过什么，但是……”
“不要再说了……”凉子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几乎快带上了哽咽，“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
“我……实在是个恶心的人。”
——并不是不知道淳一和直子阿姨的感情好，而是不愿相信他们的感情好。
我才不是什么第三者！
——甚至会不自觉地诅咒他们，要是直子阿姨背叛了淳一就好了，要是他们吵架就好了，要是离婚就好了，要是淳一喜欢我就好了。
我不是第三者！
——这些罪恶肮脏的想法，全都是因为抱着“他们夫妻的感情一定不好”的鸵鸟般的自欺欺人才能免于自我厌恶。
我才不是那种下贱的人！
…………………………
井上凉子是真心喜欢着绿间淳一。
但是绿间直子，又实在是个亲切慈祥到让人不忍将其视为情敌的女人。
井上凉子喜欢这个身为母亲的女人，却又嫉妒着她。
这种矛盾的感情让她的内脏几乎都扭曲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身上这件精致的和服撕碎。
“我没资格穿这种东西……”
十指合拢，凉子紧紧抓住和服的衣襟，齐整的布料在她的掌心皱成一团。
——好恶心。
——厌恶到快要吐了。
——可恶可恶可恶，好嫉妒她！快点离婚就好了！
——如果你是个坏女人就好了！
——不行……不能这么想！
——淳一……
“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么难受的话，就不要再喜欢爸爸了。”一双大手忽然覆盖上凉子冰冷的手背，绿间不知何时靠近了过来，将她拉近到自己的怀里，一股冲动终于将肚子里深埋许久地话吐了出来，“……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凉子的肩膀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刷的抬起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绿间。
大大的黑眼睛在路灯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井上凉子看着绿间同样微微颤抖着的暗绿眼眸，心脏忽然混乱地跳动起来。
她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去判断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讶，震动，喜悦，甜蜜，以及一丝释然。
然而当那瞬间的复杂情愫一闪而过，接踵而来的理智却生生将那份感情扭到了“抗拒”那一头。
——别开玩笑了啊！
凉子手腕一颤，用力将手从绿间的掌心里抽了出去。
从小到大，绿间真太郎在凉子眼里一直都是像闺蜜一样的朋友，两人的关系亲密到绿间甚至知道她的月经周期的地步。那么没遮没拦的跟他胡闹了这么多年，突然之间却以男人的身份示爱什么的，这实在是……
——好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感谢毕酒妹子的长评特地日更一章偶也！（^o^）……………………然后，话说，在下，25号，就要开始上课了。下学期的课表……很可怕……很可怕……很可怕……望着课表，如临末日OTL


、黄濑、提问

“黄濑君！摄影工作辛苦了！”
“呵呵，谢谢关心哟~”
“黄濑君，我特地做了柠檬蜂蜜水，很解乏的请尝尝看！”
“额，看起来好好喝哟，但是我有嘴禁的哟，乱吃东西经纪人会骂我的啦，呵呵，但还是谢谢你~”
“黄濑君，请继续加油！我们会一直喜欢你的！”
“嗯！我会的！”
“黄濑。”
“嗨嗨~你好可爱的小……唔哇！小、小绿间？！”
一转头就被绿间凭空出现的扑克脸吓了一大跳，黄濑很受惊地拍了拍胸口抱怨道：“干嘛啊，最近的人都这么喜欢模范小黑子吗……”
绿间推着眼镜一本正经地辩解：“我并没有模仿黑子，也不需要模仿他。”
“呃……这种问题不用那么认真地回答也没有关系啦……”
借口有约的好友（指绿间）来找自己有事，黄濑摆脱了那群粉丝的围攻，一边走一边回头冲她们挥手温柔笑，直到走进会社大楼内才转回身子，奇怪地挑起眉毛：“话说，为什么暑假还特地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
“……稍微有点事。话说你为什么在往会社大楼里面走？还有摄影工作吗？”
“唔，今天还有两组照片要拍。好累哦……”
“那我在门口等你。”
“额，两组照片需要拍很久的，我建议你还是到外面找个书店什么打发一下时间哦。”
“不用了，我有自带。”绿间从荷包里掏出一本标题全是英文黄濑凉太表示完全阅读不能的外语文库本，正色道，“顺便说一下，我今天的幸运物是……”
“啊！植村小姐你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开始拍吧~~~”
被黄濑刻意无视的绿间板着一张扑克脸推了推眼镜。
……
虽然刚才黄濑凉太说“两组照片要拍很久”，绿间却没想到居然要这么久。一本书看到底，三个小时过去了，他居然还在镜头灯光前摆POSE，笑容里不见一丝疲惫。
模特儿真的是一个很费体力的工作。摄影师不说OK就不知道要站多久，笑容和动作还不能僵硬，时刻得保持最佳状态。
要是自己的话早就笑得脸都抽筋了吧？——绿间忽然有点佩服他了。
“那、那个，黄濑君的朋友，绿……绿间君是吗？”这时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在绿间耳旁响起，茫然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牌子的女人，正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哆哆嗦嗦地将一杯水递了过来，“那、那个，请喝……”
“……谢谢。”绿间很有礼貌地伸手把水杯接过。咦？为毛抖得更厉害了？
“那个……您、您的书是看完了吗？”矮个子女人又哆哆嗦嗦地从旁边堆放杂志的桌上抽了一本递给他，“如、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请翻翻这个解、解闷……”
“……好，谢谢你。”
目送那个看似助理模样的女人像被猛兽追赶一样掉头就逃走，绿间彻底茫然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很正常啊——普通的眼镜，普通的衬衫，普通的牛仔裤。为毛怕成那样？
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绿间真太郎放下手中的菜刀（←幸运物），翻开刚到手的杂志。
面向日本女中学生的时尚杂志《Teens》周刊，主要内容是娱乐新闻八卦，流行服饰搭配，化妆品推荐，以及美容减肥。
绿间兴致缺缺地将内容花哨无趣的杂志翻到尾，忽然眼睛一亮！
——啊，还有星座占卜专栏啊！
职业病哇咔咔咔的狂笑着发作，神棍之魂燃起的绿间埋下头开始认真研究。
（后来，会社员工下班之后，打扫的工作人员在杂志的星座占卜专栏，看到了满页写得密密麻麻的注解和纠错……）
——什么啊，除了星座日期是正确的以外其他每一句是对的。哼，这里的星座占卜实在是太随便了！星座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
将双鱼座的运势解读和幸运色的错误更改掉，绿间一脸冷艳不屑地将书啪的合上。正准备还回原处，却被杂志的封面吸引了目光。
封面上的模特儿有着一头火红的卷发和同色的瞳孔，以及混血儿特有的姣好面容。穿着一身薄纱的半透明连衣裙，连衣裙右边是白纱，左边是黑纱。她左手持一朵白百合右手持一朵红玫瑰，以一个埃及艳后的造型交叉胸前，美艳的红唇翘起一丝神秘的微笑。
封面上用醒目的大标题写着《天使还是恶魔？独家曝光人气嫩模宫崎蕾拉的混乱情感生活》
大标题的颜色与字体又艳俗又低级，绿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这个女孩子是赤司的异姓姐姐，曾经在校内校外都碰到几次面。听说最近闹出了很难看的绯闻，还把紫原给卷了进去，赤司的心情不爽了很多天，他们也为之被虐了很多天……
想起那些天的练习menu绿间就冒了一头的冷汗。
“啊，小绿间久等了！我结束了哦~”拿毛巾擦着汗，黄濑走到绿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
“啊，嗯。”点了点头，绿间不以为意地将杂志放到桌上，起身离开。
——这种东西跟我无关啊，自己的事都就头疼的了。
坐在会社大楼街对面的咖啡店里，黄濑点了一大份巧克力帕菲来犒劳自己。刚刚欢欢喜喜地啊呜了一口，就被绿间的一句“黄濑，你有没有对女孩子告白过”的问题给果断呛倒在地。
“唔咳咳咳咳！”一把夺过绿间面前的抹茶咕咚咕咚灌下，黄濑好不容易才复活了过来，“发、发什么神经啊你又在那儿！”
绿间默默地用扑克脸鄙视他。
黄濑眨巴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意识过来：“我说你——该不会是对小井上告白了吧……”
“所以才专门来找你！”像是要挽回一丝面子似的，绿间不等黄濑说完就迅速接口，并且一副不屑的表情把头扭开。
“嘿~”黄濑很贱地抬了抬眉毛斜睨绿间，挑起声音说，“哎呀，你们小俩口的事情干嘛要找我？嘛，虽然我的确是又帅气又受欢迎女生缘全队NO。1没有错~莫非是想向我咨询约会的方式？嘻嘻，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免费的哟~”
“不，我被她拒绝了。”绿间一脸正色地抬头看向黄濑，“所以想问你，告白被女生拒绝的话，该怎么做才能避免尴尬。”
“什……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而且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在这方面有经验啊！我看来像那种会频繁被女生拒绝的人吗？！”每个月都要拒绝无数女生示爱的宠儿表示很愤怒！
绿间面无表情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茫然道：“你不是吗？”
“……………………”黄濑凉太绝望地捂脸，“小绿间，我觉得你的情商还没有发育到能够谈恋爱的程度，真的……”
胡闹归胡闹。
眼见好友（绿间：谁是你的好友啊！）有难，不能不管，黄濑凉太很义气地调动他那脑子里那少得可怜的恋爱经验——主要来源是爱情电影和电视剧——给绿间出谋划策。
绿间隐约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他不想再让这件事情传得更广，只能一边骂自己脑残‘找黑子都比找黄濑好啊！’，一边认真地听他高谈阔论。
“女孩子这种时候的心情一定也是又紧张又开心，反复在家里想着你的告白考虑自己当时的拒绝是不是对的吧？如果当时她给你的答案是模棱两可的‘让我考虑一下’的话……额，她是干脆拒绝了吗……那、那就不管她的心情怎样了我们直接说对策——见面的话一定会尴尬的，所以你可以先尝试用短信跟她沟通，为那天的事情跟她道歉希望能继续做朋友。然后当见面之后则要尽量保持自然，说和平时一样的话题，不要太过僵硬。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觉得你应该尽量利用暑假最后几天时间跟她搞好关系，因为开学之后可就要每天见面，肯定会很别扭的啦。还有……”
叮铃铃铃……
忽然，一阵极其老土的手机默认铃声打断了黄濑的话。
绿间说了句抱歉，接听了电话。面色如常地说了几句“嗯嗯哦哦好好我马上就来”之后，他挂掉电话，拿出钱包搁下一张纸币，起身对黄濑说：“凉子打电话叫我陪她去看电影，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建议。”
黄濑凉太保持着大演讲家的姿势石化在原地。
——叮咚。谢谢光临。
咖啡店的大门传来绿间离去的声音。
……
咔擦。是黄濑凉太理智断裂的声音。
“搞屁啊！你他妈这是在耍我玩儿？！”
——你确认她真的是拒绝了你嘛？！！！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的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多。寝室里的网线问题也暂时解决不了。为了榜单字数，明天还有一更_（：з」∠）_然后请允许我消失几天，勿念……才怪！绝对要想念着我啊绝对不要忘记我啊绝对不许啊不然我哭给你么看！QAQ


、拒绝、开学

“要不要试着喜欢我？”
绿间真太郎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就后悔到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严格意义上来说，虽然相信星座占卜与命运论，但绿间却并不是一个赌徒。就好像他的射篮一样，除非被不可抗力撞偏了轨道，他所做的一切，都经过了自己的努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的确是一个务实的人。
但是“初恋”这种东西，偏偏是与务实截然相反的、充斥着混乱的荷尔蒙与致幻激情的玩意儿。年轻的他，即使知道凉子的心思，却还是无法避免地陷入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然而井上凉子在同样混乱的心情下，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实话——
“……不要。”
——不要。我不想试着喜欢你。
或许准确来说，是不愿意试着喜欢上你。
就好像不愿意承认对绿间夫妇的复杂心情一样，井上凉子下意识地觉得，如果喜欢上绿间真太郎，那就是对自己那份从前世一直持续到今生的恋情的否定。
这样的事情，会让凉子觉得很不甘心。并且很罪恶。特别是，在看到绿间真太郎那张和他的爸爸越来越相似的面容的时候。
“……那就算了。”事实上，这个回答对于绿间来说也并不是特别意外，他强撑着自尊，面不改色地松开了与她相握的手，“那现在……”
“现在，继续去三木町吧！”井上凉子同样强撑着微笑，努力用平常的语气和他说话，“难得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