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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摄氏温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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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高考分为全国统一考和所报考的学校的入学考试两个部分,入学考试的考卷是大学自己出的,凉子被免的只是第二场入学考而已。)
井上凉子入学后,两人便以一个羡煞旁人的迅疾速度,在东大附近合租了一个公寓,早早的进入了同居生活。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是在那年的春天入学开始就同居了,但是我们有节操的绿间真太郎君,居然真的一板一眼的坚持到那一年7月7日的18岁生日过后才将凉子抱进怀里。
在被他轻轻压到床上的瞬间,凉子心里其实挺恐惧的——只不过那家伙恐惧的问题是——绿间这货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坚持忍到现在,那以后遇到什么事他再犯起牛脾气的话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于是她很煞风景的在绿间笨手笨脚的撕开避。孕。套时随口科普到:“说起来阿真你知道吗?这个做避。孕。套的全球连锁公司对于向不同国家出口的产品是会按照该国男性的平均尺寸来设置套套的大小的,据他们内部资料称,日本男人的平均尺寸是全球最小的哦~所以说日本的XL号在法国只是M号呢!我之前去法国旅游的时候还特地拿酒店里提供的套套验证了一下,好像的确……啊啊!痛——”
绿间黑着一张脸,用行动让她住了嘴。
井上凉子是那种兴趣型的学生,虽然在高中时期怎么都念不进书,但是进了大学的文学系之后却立刻就开始大放异彩,一心钻进了这个曾经被她吐槽为“世界上最让人反胃的学问”的文学批评理论学中。(因为以前她是被批评家评头论足的对象)
同时,她又忽然宣布对外国文学失去了兴趣,开始一心钻研日本近现代文学。每天抱着夏目漱石之类时期作家的作品一读再读。大学毕业论文写的是太宰治,并且顺利进入了研究生院深造。
曾经提拔她入学的那个外国文学博导在整个论文答辩过程中都臭着一张脸。
绿间倒是对她的朝三暮四已经很习惯了——仅仅只限于学术兴趣的范围内。他最担心的就是凉子这个善变的性格会不会移到感情问题上。
由于医学院和文学院的位置相距很远,他们在校园里一起出现的次数其实挺少的,大多都是在先后回家之后才见面。绿间也曾找机会状似无意的问过一个比较熟的文科院的男同学,却得到了“文学院的那个井上凉子吗?当然知道了!超有名的气质美女呢!嘛,你们医学院的人就是太宅了所以不知道,追求她的人可都是前仆后继往上涌的呢——我听说她还收到过【女人】的情书哦!”
绿间当时头就大了。
但是,好在AB型的天蝎座虽然长期属于过度开放型的,但是一旦选择了终身伴侣,性格就会发生很大的转变。凉子对绿间的忠诚程度大大超乎了很多人的预料(?)。所有的情书和礼物都在第一时间就挡了回去,即使是情人节也从来没见她往家里带过别人送的巧克力。
对于别扭提问的绿间,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送给我们负责支教的小学学生吃掉了,怎么阿真你想吃吗?那我下次让那些孩子们给你留点儿?”
医学院的学习时间和内容本来就比文学这种轻松的学科要多得多,再加上因为凉子的原因,绿间对血小板相关的病症研究很靠前,他很快就争取到了一个小组研究项目的机会。在一群硕士生博士生中,他这个唯一的本科在读生压力自然再次加重了起来。一时间便将凉子的那些风。流韵事(?)抛到了脑后,开始频频和学长们在实验室熬到深更半夜。
直到一个雷电交加的下雨天,绿间在傍晚完成了手头的最后一个实验后才发现手机早就没有电了,心里焦急想着不知道凉子有没有带伞,一边匆匆赶回家里,却在客厅中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殷勤的将一杯热牛奶递到凉子的手上。
“因为打你的电话你又不接,那个时间其他的同学也都走光了,只能逮着一个有伞的不松手了嘛。”凉子的头发都被雨淋湿了,裹着层毛毯很无辜的解释。
绿间扭过头,看到那个陌生男人正用一脸不敢置信+敌意+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自己,在心里暴躁吐槽“怎么可能是‘碰巧逮着的有伞的人’,这人八成是守在你旁边等机会的吧!”
再到后来,这个不记得是叫山上还是山下的文学系男人逮着了机会就开始频繁的跟凉子联络,还会无比文艺装逼的用复古信封(上面还盖一个蜡章)给她寄诗来。
凉子很客观的点头赞赏说“这家伙的十四行诗写得很到位啊”。
绿间很淡定的把那些信纸撕掉,然后在凉子的抱怨声中,往她的左手食指上用力套进一枚银色的戒指。
“给我好好跟你的那些同学说清楚!你是我的女朋友!”
“……阿真,在这种句式里把‘我的女朋友’换成‘我的女人’会更有男人味哦。”
“闭嘴!”
——如此超没气氛的戒指交换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诸如和今吉的决断也好、凉子的病发也好、凉子在大学的那些追求者的事情也好,还有下一章会出现的,两人婚前婚后的很多事情,本来都是打算详细写的,但是因为重重原因……如大家所见,接下来是用走马灯的形式带大家领略井上凉子和绿间真太郎的一生0v0
详细的原因在下会在下一章的作者的话里跟大家聊聊……
其实一开始本来想用一章完结,但毕竟结局要交待的事情太多了,于是就分成了两章0v0请告诉我你们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捂脸)


、一生(下)

凉子在硕士毕业后很顺利的留校任教;一边做文学系的本科讲师一边抱着“能毕业是最好,不能毕业就拉倒”的散漫态度修着博士学位。毕竟学校里的工资待遇都不错,偶尔为出版界一些朋友的新作品写写书评也能小赚一笔;生活开销完全不用担心。
然而即使如此;也足以让那些断言“井上凉子那种心都玩野了的人怎么可能会乖乖留在学校里做学问嘛!”的一干友人都大跌眼镜。应该说是,连凉子自己都没有想到;早早经历了那么多的远行和非常规的人生之后,自己居然没有走上三毛那条漂泊的人生;而是安分下来搞教书育人——不过仔细想想;大概也是因为身边总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在坚持不懈的把她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按回日常的生活之中吧?
凉子成功留校的同时,绿间也从那个初上人体解剖被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的菜鸟成长成了出色的医生,在实习期结束后便顺利得到了医院的正式聘请书;做了个看生化危机的时候都会分析病理特征的(变态)内科大夫。并在工作问题基本稳定之后;顺理成章的和凉子领了结婚证。
商量婚礼事宜的时候,绿间很委婉的告诉凉子,这种大事是必须要回本家和爷爷商量的。凉子当时就一把抓起绿间的领子露出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悲壮表情坚定的表示“我绝对不要搞白无邪那套!太不吉利了!”
绿间很无力的用假发句式纠正道:“那不是白无邪是白无垢……亏你还是研究日本文学的……”
日本的传统新娘装“白无垢”,也算是现在不少年轻小姑娘都梦想的礼服了。虽然日本对本国年轻人的宣传是“新娘的纯洁无暇”之意,事实上却是像隐瞒南京大屠杀一样隐瞒了其真正的古代起源意义——这是一种带有强烈封建迷信色彩的仪式,甚至可以说是对女性身份的侮辱也不为过。
凉子很不幸(?)的在法国旅游时结识了一位研究日本学的法国学者,听闻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从此就对传统仪式抱着一股近似于“被骗了!”的排斥感。
毕竟好歹也是个终身大事,也不是凉子任性的嚷嚷两句就能决定的。最后的形式还是发展成了双方家长严肃认真的坐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商讨妥协。凉子看着那幅交头接耳的场景就头疼,找了个借口就拉着绿间先回了他们的家。
不过反正儿女的终身大事向来都不是儿女做主,几乎没有哪个婚礼不是爹娘长辈从头操心到尾婚礼主角却连手里的捧花的问题都插不上嘴的——毕竟说实话,辛辛苦苦的吧孩子养那么大,也就图体验体验他们这几次人生大事的参与乐趣了。
只可惜,井上凉子这个人并不是个会委屈自己讨长辈高兴的孩子。
责任啊义务啊什么的事情她还会认真对待,但是涉及到她自己的生活和喜好的问题,却向来都是任性得无法无天。
“啊啊!果然!——那个臭丫头!我早该想到她会做这种事!”
双方父母好不容易才互相妥协商量好了婚庆公司的选择,刚刚回到家的井上智彦就在自家的信箱里看到了他那即将嫁做人妇的女儿的来信。
没有贴邮票的信封一看就是凉子自己扔进家门口的。
「我和阿真已经决定进行旅行婚礼了哦~护照航班宾馆还有单位里的婚假都已经全部解决了,所以请不要担心。
至于我们详细的行程和情况……请关注我的Twitter主页b( ̄▽ ̄)d」
“还说什么‘我【和阿真】已经决定……’,真太郎那孩子绝对是被她骗出去的吧!”
——当然,这个历时一个月的新婚旅行结束之后凉子是怎样遭受绿间爷爷被她悲愤的批判为“邪恶的封建主义糟粕残余”的严厉惩罚之类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了解比较好……
……
混乱的婚礼,以一套后知后觉的补照的婚纱照为结尾。
然而之前还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喊着“坚决不要穿白无垢”的凉子,却在收到照片之后惊艳的感叹道“诶诶?!我穿这个白袍子真的很好看诶!”——说这种自夸自耀的话的时候居然完全不会脸红。
绿间将手里的相册翻过去一页,淡定的决定不去吐槽她。
比起那个乱七八糟的婚礼,倒是一切忙碌结束、回到家里之后,才松口气般的放松了下去。
毕竟即使不算青梅竹马那会儿的网恋(?)过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已经足够长了。从大学至今也已经同居了多年,熟悉的家里早已充满了两人如同老夫妻般习以为常的生活气息,所谓的婚后矛盾和七年之痒之类常见的问题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凉子对婚后的唯一感想就是:“把家里的针线活交给他做真的超方便!”(因为连人皮都会缝……)
而对绿间的认识,除了“晚上睡觉不戴睡帽的话第二天起来呆毛会翘得很有个性!”这一点更新之外,便是每次他有学术交流要出差的时候,都会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啰嗦水平,每天一日三餐外加点心宵夜给她打电话确认状况,嘱咐她按照情况增减服药的剂量。
凉子偶尔会跟在学校教文学理论的好友抱怨说“真是恋家过头了啦,也不怕被同事笑话啊那家伙——”而她的好友则会十分不爽的戳穿吐槽道“麻烦你不要用那种甜蜜幸福的表情说这种话好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人真的是年龄越大越觉得时间过得快不可遏。不知不觉间,那个充斥着篮球拍击声的青春岁月居然已经过去十数年了。有时默默的凝视着绿间站在窗台边上给盆栽浇水的背影,凉子恍惚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想不起他穿着那身萝卜套装的篮球服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了。
当初为了一个“打篮球是为了胜利还是快乐”这种热血问题而互相战斗的少年们,大概是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吧,如今也已经渐渐疏远了联系。
只是在电视机里偶尔会看到那个黄毛二货对着镜头装得一脸闪亮帅气成熟得体。凉子早在国中毕业之后就和这个曾经的高人气同座断了联系,但却偶然听说过,黄濑原本并没有打算在毕业后继续干偶像明星这行,而且他那个没心没肺的性格说实话也不适合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在他被同行的一些前辈欺负陷害得忍无可忍,愤怒委屈的准备转行的时候,却无比好运的撞上了一个姓宫崎的厉害女人。她的年龄似乎并不大,却已经是当时一个新兴娱乐公司的老板。她迅速签下了黄濑,雷厉风行的帮他扫清了道路,从电视广告做起,替他接下了几部好戏,演得都是有内涵深度的正面角色,转眼间就改变了黄濑在娱乐界徒有其表的小白脸形象,人气也立刻高涨起来。
另外,报纸上报道的一些犯罪事件中,偶尔也会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发制服男在照片的角落里懒散的站着发呆。
据绿间说,有一次他在医院值夜间急诊班的时候曾经碰到过青峰,他在当晚的一个缉毒行动中受了点轻伤。绿间顺手给他手臂上的伤口缝针时,那货还很有活力的翘着脑袋八卦“你和井上那女人怎么还没要孩子啊?是她不行还是你不行啊哈哈哈哈……嗷嗷嗷!好痛!”——后来,青峰因为“缝个针还鬼哭狼嚎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的原因被同事们嘲笑了好久。
至于一直为绿间跳级的事情而闹脾气的高尾和成,也在听说了凉子那次严重的病发后渐渐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凉子在住院恢复的时候,他还曾去看过她,脸上已经恢复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散漫笑容,说着“没了小真我们照样也能打比赛啦!才不是少了他世界就不转了呢!”。现在他在一个挺大型的进出口公司做白领,而且已经从底层员工升到了不错的职位,经常到中韩两国出差,然后兴致勃勃的带回来一大堆的泡菜每天欢欢喜喜的拌饭吃,还隔三差五的往绿间家捎寄,凉子多次语重心长的提醒他韩国泡菜吃太多小心得cancer。
至于黑子哲也和紫原敦,却在不知不觉间,几乎是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凉子和绿间的生活中。
倒是井上凉子的人生噩梦——那个明明已经贵为集团董事的、应该每天坐在他的落地窗户观景办公室里穿着名牌晃着红酒呵斥员工YY君临天下(但是身高依然不见长的)的红毛男——却仍然阴魂不散的频繁出现在凉子的视线里。
“偶尔在学校里举办这种类型的艺术交流会啊慈善拍卖会什么的,就是我们这些专门负责抢百姓钱的强盗公司的遮羞布。脸面工程当然重要了。”
凉子很不给面子的吐槽:“我无比荣幸能被邀请来参观您的遮羞布,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晃着酒杯笑得七分谣言二分犯贱外加一分毫无廉耻:“不客气。”
因为形象气质比较好的关系,凉子的工作内容除了教学之外,还时常被要求出席学校的这种活动场合负责交际。仔细想想,她如今的工作倒是和当初的绿间淳一越来越相似了。
然后等凉子需要以大学代表的身份去应酬的时候,赤司却忽然冷不丁的在背后开口,做出他向来非常乐忠的乌鸦嘴预言:“有个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真太郎他这辈子只经历过你一个女人,和其他女性甚至没有比‘同学’和‘同事’更深一层的接触,换一个说法就是他对其他女性的诱惑和手段是根本没有抗体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井上——巨蟹座的男性虽然以恋家著称,但是在婚后的出轨率也是很大的哦。”
于是一个月后,凉子就在自家的信箱里收到了整整一个信封的照片。
照的是绿间和一个一看就很贤妻良母很大和抚子的女人在公园里一起有说有笑的约会的样子,更夸张的是,他们的身边甚至还带着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子。
井上凉子和绿间一直都没有要孩子。
因为即使病情已经得以完美的控制,凉子的身体都是绝对无法承担生育的风险的。凉子虽然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绿间对此也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但这件事情却无法避免的成为了婚姻中的一个芥蒂。
“说吧,你是有意在跟着星座书上预言的人生走还是跟她产生真爱了?放轻松说实话就好,我又不会砍了你~”^_^#
“……在说这句话之前能麻烦你先把手上的菜刀放下吗……”
然后绿间一脸正色的从包里取出了一份合同,凉子当时就被合同最上方的“代理父亲”四个大字雷得头晕目眩。
“那是我以前的病人,因为丈夫去世的关系儿子好像有点精神不佳,所以才拜托我……”
“你白痴吗?!居然还认认真真的签了劳工合同真是败给你了!”凉子卷起那份合同用力敲了敲绿间那颗不开窍的脑袋,“女人做出这种邀请才不可能是单纯为了儿子呢!既然是代理爸爸那找谁不行啊非要找你?当然是因为她看上你了才会找这个借口接近的啊!给我立刻跟她把关系断掉!”
有惊无险的处理掉了这次疑似外遇的危机,凉子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和绿间现在的情况。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真的不能再继续像以前那样是恃宠持骄了,这一次是代理爸爸,下一次还不知道要来个代理丈夫代理岳父什么的呢!
——婚姻这玩意儿果然不用点手段还真就捍卫不住。
凉子不爽的在心里把男人的劣根性狠狠骂了一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照片又是谁寄来的呢?
……
“啧啧,不知道之前是谁说‘我再也不要做媒婆的工作’了呢~”有着一头火红卷发的女人侧靠在赤司征十郎的办公桌旁边,完美的身材在黑色长裙的包裹下曲线毕致。
女人用那张和赤司征十郎相似到诡异的脸揶揄嘲笑到:“居然为了这种事情找我帮忙介绍偷拍记者~征十郎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你就是个好管闲事的红娘命!”
赤司很淡定的握着钢笔在公文上刷刷签字,一边随口说道:“是吗,那既然我是这么好管闲事的红娘命,那以后就把你们公司的经费拨给国际红十字会好了。”
“你敢!!!”
………………
…………
……
两个人的家庭安在文京区一个安静的街区里。
家门口和窗台上种满了繁茂的植株,即使是冬天也有常春藤和樟树在散发着不灭的生机。医生和教师这两个工作都并不轻松,然而凉子却坚持要种植物,不想用假花——那种生命的气息,还有向阳生长的求生欲,对她而言都是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
家里配备着专业的医疗仪器,绿间随时都能在家里帮她进行基本的身体检查,每个月还会到医院去用正规仪器再检验一次。即使进行着细心的观察和严格的药物控制,这个摸不着脾气的病仍然会冷不丁的突发,把床单地板染成血红一片,或把凉子骤然疼晕过去。
每一次发病都在提醒着她——不要太得意忘形了,眼前这一切的幸福是随时都可能幻灭的。
提醒着她,要更加小心一点,要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毕竟这个生命的健康与否,已经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事了。
绿间在医院工作的同时,仍然在执着的研究着凉子病。只可惜坚持是坚持,现实是现实。这个世界性难题的不治之症不是靠着爱或毅力就能治愈的。
“啊,又来了……”
冬季的清晨六点,整个世界都还是黑暗一片。凉子从睡梦中惊醒后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却发现身边的被子里空无一人,枕头和床单都是凉凉的。
而走出门一看,卧室旁的书房里,果然还亮着通明的灯光。
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的绿间手上还压着一本印着密密麻麻德语的医术,熬夜过后的面容映照在暗黄的灯光下,疲倦得让凉子几乎不忍去叫醒他,连声音和动作都用力不起来,“阿真?稍微醒一醒。”
“啊。”肩膀被凉子轻轻的推了一下,绿间浑身一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刚刚睡醒的他尚且有些恍惚,抬头看到凉子担心的表情时微微愣了一下,赶紧俯下头去揉了揉疲倦的脸,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凉子随手帮他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乱糟糟的书纸,回答道:“刚刚六点,别睡在这里了,去床上再好好休息一下。”
“六点……”绿间将脸埋在掌心里,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慢吞吞的思索了片刻才说道,“不了,我今天要去医院。”
“今天?这周末你不是不值班吗?”
“啊,昨天半夜接到老师的电话,有个新来的病人需要紧急会诊,我必须去一趟。”绿间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强迫自己疲倦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忽然被凉子一把按住了肩膀,用力压了回去。
“凉子?”
“我昨天半夜也听到某人接的电话了,又是那个总把你当苦力使的藤本医生吧?”凉子挑起眉毛,露出隐约透出少女时那个熟悉的戏谑表情,伸出食指在绿间的额头重重点了一下,骂道,“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了!神经科的会诊干你什么事?别总是傻傻的被人牵着鼻子跑!这种病人治好了没你的好处,治不好的话那责任可都扔到你的头上了!他们这就是在看你好欺负!所以昨天你挂了藤本的电话之后我又打过去了一次,那个会诊的我已经帮你推掉了。”
绿间愣了愣,随即尴尬的咳嗽一声,哼道:“……什么好处不好处的,真是俗不可耐的思维!”
“是是,你是悬壶济世的名医我是俗不可耐的小市民——但、是,你现在这个半睡不醒的状态去给人看病反而更危险吧?”凉子笑着攀住绿间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所以说现在快点给我去好好睡一觉!还有以后都不许再半夜爬起来看书了哦!我都病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我才不是在研究你的病呢!只、只是普通的工作上的病例……”
“好好好~我信我信~”——真是的,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傲娇的。
特发性血小板增多症是个很少见的病,病例并不多。虽然身边有着凉子这个活例子,血液样本之类的东西并不缺,但是,工作后绿间在工作时需要面对的是各式各样的普通病人,真正可以研究她的病情的时间,便也只有假期和夜间。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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