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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父皇是昏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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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罪名被撤职,桓越总算在乞骸骨之前坐了一会儿丞相的位置。
他的三个嫡子继承了他的各种本事,但单个拿出来还是比不过他们的父亲桓越。
羽成熙会选桓天诚做太子妃的原因,羽成蘅倒是猜到一些。
之前在讨论储位归属时,羽成蘅问羽成熙,觉得最阻碍羽国变强的是什么。后来他们两人写出来的答案一模一样,都只有两个字——
士族。
羽国士族势力的过度膨胀已经彻底影响到羽氏皇权的更替。当年那场几乎令羽国灭国的内斗正是因为士族各自拥护其所支持的皇子,导致激烈的储位之争,最终皇室正统死得一个不剩,羽宗仪这个藩王的庶子得以上位。
司徒弘烨掌权时在一定程度上狠狠打击了士族势力。权力洗牌的结果并没有令羽国的境况变差,反而让百姓得到较好的休养生息,涌现一批诸如周凤谋、李乾等寒门精英。羽国的武将也因此没有出现人才断层,后来甚至通过战争重新树立羽国的国威。
但司徒弘烨一倒台,原本还算安分的士族又重新活跃起来,陷入新一轮的争权夺利。作为争储的皇子,羽成熙与羽成蘅感受最深。若任由士族再如此搅局下去,如今好不容易开拓出来的好局面,恐怕很快便会重新陷入一片乌烟瘴气之中。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羽成熙极有魄力地从自身做起,亲手处理萧家。待他正式登基,会和羽成蘅联手开始逐步打压士族的势力。
萧家已经被清洗重组,下一个,显然要轮到羽成蘅背后的桓家。
如果没有羽成蘅,羽成熙必定能想到方法一步一步把桓家连窝端。但因为羽成蘅在,羽成熙难得网开一面,给了他和桓家一个折中的方式。
正如羽成熙所说的,他不会娶任何士族之女为后。这一点再延伸一下,真正的意思是不会让任何士族之女生下他的子嗣。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士族因为是未来储君的母家而再度实力膨胀。
他的元配妻子萧氏会最终入宫为妃。有她在,羽成熙已经认为没有亏待萧家,但也仅此而已。而迎娶桓天诚是同样的理由。他是男后,不会生下子嗣。但他的存在是对桓家的一个保证。
只要桓家不做出格的事儿,羽成熙看在桓天诚这个皇后的份上,在位期间不会动桓家。
这同样是羽成熙给羽成蘅的交代和警告。
羽成熙用萧家显示了诚意,羽成蘅必须回以同等的诚意。羽成熙可以不动桓家,但说服桓家安分守己并且在日后压制桓家可能出现的异动这个任务,便在羽成蘅身上。
桓越是桓家的主心骨,是羽成蘅需要重点说服的对象。
不过桓天诚显然是猪一般的队友。还没等羽成蘅委婉道出来意,他一句咋乎咋乎道:“祖父大人,我决定嫁给羽亲王殿下做太子妃!”
桓越几乎没晕过去,一张老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么孙:“嫁?”接着目光移到羽成蘅身上:“太子……妃?”
羽成蘅简直想把桓天诚拍死。羽成熙为太子之事,他们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羽成蘅心里腹诽,面上淡定地朝桓越一拱手:“是的,外祖父。我大皇兄欲迎娶表兄为……太子妃,不知外祖父意下如何?”
72
桓越意下如何?
桓越举起拐杖恨不得把羽成蘅和桓天诚狠狠抽一顿!尤其是羽成蘅!
合着他带领桓家为羽成蘅忧心忧肺、出谋划策都是白费的?羽成蘅便这样一声不吭地决定让步;把唾手可得的储位拱手让给羽成熙?还顺便搭上他最宠爱的孙子,让他去做那惊世骇俗的男妃?
桓越指着大门口中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滚!”
羽成蘅满腹的说辞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堵住;见外祖父一头白发几乎冲冠;他灰溜溜地决定先离开,等他气消了再来解释一番。
于是他滚了。后面的一条尾巴准备悄悄地跟着一起滚。
桓越咬着松脱的后牙槽;阴测测道:“说的不是你;未、来、太、子、妃。”
羽成蘅想起羽成熙那句石破天惊的“你也勉强符合我的心意”;不禁啰嗦了一下,更加健步如飞走出桓家。
桓天诚想跟,但后背只差没有被桓越的目光刺穿,只能可怜兮兮地回过头,献媚道:“祖父大人……”
桓越给他一个狰狞的慈祥笑容:“滚过来。”
桓天诚哭丧着脸;圆润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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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羽国的朝堂如何看待恬不知耻的梁国长公主梁盈,国与国之间的邦交礼仪还是必须做足。
梁国长公主因为丧夫悲伤过度而胡言乱语要嫁羽亲王羽成熙为正妃;甚至因此毁了羽王妃容貌之事被集体遗忘。
梁国使者团离开羽国的前一晚,正德帝羽宗仪按礼节举办国宴为其饯别。
宴会设在仪元殿。
仪元殿的正殿中央铺着厚重的地毯。妖娆娇艳的舞姬皓白的手腕上戴着铃铛,赤足在地毯上翩翩起舞,阵阵响声清脆悦耳,长长的丝带翻飞飘动,煞是好看。
正德帝羽宗仪坐在主位,羽亲王羽成熙与明亲王羽成蘅一左一右伴在他身边。睿亲王羽成珠坐在羽成熙下首第一个位置,羽成雪则坐在羽成蘅下首的第一个位置。
梁国长公主梁盈坐在客席第一位,梁国正使紧挨着她而坐。
酒过三巡,一阵例行的寒暄之后,梁盈仪态万千地站起来,开始向主位上的人敬酒。
被新梁皇梁礼与羽成熙各羞辱了一番,这位长公主除了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外,很快变得平静而安分,似乎被梁礼的人狠狠教训过。不过无论羽成熙还是羽成蘅,对她的监视都没有放松过。终于到了梁国使臣团离开的前一晚。只要这一晚过去了,这个隐患便能从此远去。
梁盈身上带着梁国人特有的优越感,对正德帝羽宗仪这个傀儡一般的存在没有丝毫敬意,只勉强符合礼仪地向他敬了一杯酒。羽宗仪不想和一个名声尽毁的弱质女流计较,并没有为难她。但没有坐在席上,只隐在一角看着羽宗仪的镇郡王羽成祺眼睛却一眯。
梁盈第二个敬的是羽成熙。她对着羽成熙笑得娇艳无比,眼波脉脉含情:“殿下对本宫之恩,本宫没齿难忘。假以时日,必报此恩。阿盈在此先干为敬!”说罢,毫不犹豫含了杯中之酒,一干到底。
羽成熙风度翩翩道:“元泽必扫席以待。”自信而优雅。
梁盈眼里闪过一抹迷恋,又转瞬即逝,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按着席上的位置,梁盈第三个敬的是羽成蘅。
因为与羽成蘅接触极少,梁盈只是礼节性地朝他举杯示意。
羽成蘅拿起酒杯正要喝下,一旁的羽成雪突然道:“阿蘅,你的病尚未痊愈,此杯让我代你喝,长公主殿下不会介怀吧?”说到最后一句,他俊美绝伦的容貌对上梁盈,清冷的眼里未语自潋滟,即使是对自己的美貌极自负的梁盈,都鬼使神差似地点下头,答应他的要求。
羽成雪顿时微微一笑,风华尽显。
梁盈道:“刚才那杯是代明亲王殿下喝的,接着这一杯是四皇子殿下你的,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推迟。”她莹莹地看着羽成雪,双颊晕红,竟然大胆地挑逗羽成雪。
羽成蘅蹙眉,隐秘地瞪了梁盈一眼。
羽成雪道:“无妨。”他优雅地喝下满杯的酒,朝梁盈一示意,便移开目光,一副已完成职责的模样,对梁盈的挑逗彻底无视。
梁盈微微一僵,但她很快勾起唇维持仪态,深深地看了羽成雪一眼。
之后梁盈又拿着酒杯向羽成珠敬酒,双方都生疏而客气。
因为梁盈花蝴蝶似的四处敬酒,梁国正使失去了表现的机会,脸色不大好看。估计他只想尽快把这丢人现眼的公主带回梁国,交到梁礼手上任他处置。
宴会结束后,正德帝羽宗仪率先离去。
羽成雪坐在羽成蘅身边为他挡酒,喝了不少后有些不胜酒力,凤目迷蒙,两颊酌红,把不少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羽成蘅不放心他,向羽成熙说了一下便扶着羽成雪先行离席。
出了仪元殿,原本脚步已经微微踉跄的羽成雪站直了腰,无声地牵起羽成蘅的手。
羽成蘅一愣,不知怎地也没有挣扎,任他牵着。
两人走了一段,羽成雪突然揽住羽成蘅的腰,闪身走到黑暗处,把他按在一棵树上,勾起他的唇吻下去。
从来没有想过清冷孤高的羽成雪有如此激烈霸道的一面,羽成蘅猝不及防,当唇被堵住,全身被熟悉的莲香包围,他还是愣的。
直到温热的舌头探入他的口里,他才反应过来,大眼睛瞪得滚圆。
激烈霸道只是一瞬,羽成雪的吻很快变得温柔,情深款款。他的吻里含着浓浓的宠爱之意,羽成蘅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特别的感觉,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是被珍惜着的。
这让他推拒的双手软了下去。
“……阿蘅,这是默许的意思?”羽成雪放开他时,沙哑的嗓音带着浅浅醉人的笑意。
羽成蘅一窘,双颊火辣辣的烫。
“不,不是。”他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羽成雪如玉的长指轻轻摩挲他的唇,眸色变深:“那……这个算什么?”
羽成蘅不说话。
羽成雪挑起他的下巴,唇一点点靠近,几乎又要贴上他的唇:“嗯?”气息吹拂在羽成蘅的脸上,他脸上的温度又升了一层。
羽成蘅突然推了他一把,一溜烟跑了出去。
羽成雪含笑追过去。
两人和羽成熙差点撞个正着。
“阿絮!”羽成熙素来从容镇静的脸一片阴沉。
“大皇兄。”羽成雪与羽成蘅同时道。
羽成熙却只看羽成雪:“阿絮,跟我走。你可能中毒了。”
73
中毒?
羽成雪与羽成蘅双双一怔;为这匪夷所思的字眼。
羽成蘅不由自主捏紧羽成雪的衣袖;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大皇兄;什么回事?”羽成熙说中毒的是羽成雪,那么;有人想要阿絮的命?
羽成雪覆上他瞬间变得冰凉的手,冷静道:“我的身体并未感到异状。”
羽成熙道:“我尚未确定,去麟趾宫,我已传召太医为你把脉。”
羽成雪和羽成蘅都知道羽成熙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对羽成熙的这个提议,他们都默默点点头。这一次,羽成蘅主动牵着羽成雪的手,紧紧地扣着,仿佛一松开,羽成雪便会飞走一样。羽成雪无言把他揽在怀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麟趾宫。为了安全起见,羽成熙同时召了三名太医,还有两名一直暗中在用的江湖名医。
荀奉明是用毒高手,羽成蘅让他也为羽成雪把脉。
“可能下毒的是谁?”趁着所有医者忙碌的当儿,羽成蘅把羽成熙拉到一边,杀气腾腾问道。
“梁盈。”羽成熙没有隐瞒。
羽成蘅的瞳孔收缩,想起刚刚梁盈过分积极的敬酒。
不对!梁盈明明一直在他们的监视底下,而且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敢明目张胆对羽国的皇帝乃至重臣全部下毒!
“谁是同党?”没有人帮梁盈,她没有本事在皇宫下毒。
“……可能是阿殊。”羽成熙在梁国待了足足七年,对梁盈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了解颇深。今晚梁盈频频敬酒的动作显得有些违和,他没有轻忽这种感觉,更加暗暗注意了她一些。
然后他察觉到梁盈与羽成珠之间的一丝怪异之处。他们太过生疏客气,反而像互相避嫌似的,但眼神对视间又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说不出的意味。
要说羽成珠在众多的兄弟中最讨厌的,唯羽成蘅一人。他始终把司徒弘烨的“死”怪到羽成蘅头上,想方设法要打击羽成蘅,为司徒弘烨“报仇”。羽成熙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羽成珠向他吹鼓羽成蘅的阴险毒辣之处。羽成熙对羽成珠素来以劝解为主,和他讲孝悌之道。这似乎令羽成珠十分失望。
如果羽成珠真的不管不顾勾结梁盈,首当其冲受害的第一个便是羽成蘅。但在国宴上,羽成蘅并没有喝梁盈敬的酒。喝下酒的人,是羽成雪。
不一定每一个人都看出羽成雪与羽成蘅之间的情意,但每一个人都知道羽成蘅爱重羽成雪,两人兄弟情深,共同进退,比一母同胞的兄弟还要亲。
伤害羽成雪,可能比伤害羽成蘅自身更令他难受伤心。
听羽成熙提到羽成珠,羽成蘅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雪还要白。他是个闻一知十的人,怎么会想不通其中的关节?羽成熙能想到的,他也马上想到了。
阿絮代他喝酒的好意竟成了催命符?竟然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阿絮踏入死亡陷阱?
“阿蘅!”羽成熙上前半步,紧紧抱住羽成蘅摇摇欲坠的身子,“撑住!不一定会有事!先等等医者们的诊断!”
羽成蘅无力地趴在羽成熙怀里,咬着牙艰难道:“大皇兄,千万、千万不能让阿絮有事!”
羽成熙眼里闪过毅然决然的光芒:“放心,阿蘅,阿絮会好好的!”如果羽成雪有个万一,他不单要把梁盈千刀万剐,还要整个梁国付出代价!
医者们诊断的结果片刻后陆续出来,说辞基本一致,皆是四皇子殿□体康健,并无病症。
羽成蘅刚想松一口气,但羽成熙的神色令他的心悬在半空。而坐在躺椅上的羽成雪,清冷的脸容亦无舒缓之色。
羽成熙突然指着荀奉明道:“你因何不发一语?”
荀奉明小心翼翼看了羽成蘅一眼。羽成蘅对他点点头。
“两位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得到羽成蘅的指示,荀奉明道。
羽成熙一摆手,朝五位医者道:“各位请先出去。”
他们朝羽成熙他们三人躬身一礼,无声退下。
“说。”羽成熙道。
荀奉明道:“四皇子殿下的脉象没有异状。但身体的变化,人本身应该最有感觉。四皇子殿下是否已察觉不对?”
羽成雪道:“丹田处有微微的凝滞之感,状似喝酒后的反应。”
羽成蘅不禁抓紧他的手。
“属下斗胆推测,此毒为慢性毒,会渐渐渗入肺腑以致药石罔治,但症状显现很慢,让人无所知觉。等察觉时,已经无力回天,极为歹毒。”荀奉明皱着眉道。
“可有治疗之法?”羽成蘅迫不及待问道。
荀奉明为难地摇摇头:“奴才从未见过这种毒,只是根据四皇子殿下的状况展开猜测。属下无能,无法在短时间内制出解药。”
羽成蘅只觉眼前一黑,直直栽倒。
羽成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他:“阿蘅!”
“阿蘅,我们还有梁盈和羽成珠。”羽成熙沉着道。
羽成蘅神智一清,满脸的恨毒:“对!我们还有梁盈和羽成珠!”他们下的毒,他们一定有解药!
“我去找梁盈。”羽成熙道。
“羽成珠交给我。”羽成蘅手握成拳,“我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羽成熙道:“阿蘅,别忘了冯德妃和冯家,也别忘了羽成珠是当朝的睿亲王殿下。”冯德妃是后宫中无名有实的皇后。她背后的冯家在军方有着无法弗远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羽成熙不允许羽成蘅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弑兄的大罪,留下千古骂名。
“我不管!”羽成蘅面目瞬间狰狞起来,他挥着手臂高声道,“我不管!他敢伤害阿絮,我要他生不如死!”
如今羽成蘅已经陷入魔障,无法听进任何话语,羽成熙看向羽成雪。
羽成雪一直神色柔和地看着羽成蘅,此时看到他失控,他直接把人拉到身前,把他的瘦削的身子扳过来,抱着他的腰,深深地吻住他的唇!
羽成蘅呜咽了几声,在羽成雪的手劲下无法挣开。事实上,他也不想挣开,反手搂住羽成雪的脖子,热烈地回吻过去!
要失去羽成雪的恐惧击垮了他!生命中最亲最爱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他完全无办法接受!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意识到,他不能没有羽成雪!他爱着他!
74番外一
羽成珠被关在仪元殿的小偏殿。
看到羽成蘅绷着脸推门进来;他笑道:“倒是小看了你;这么快便发觉了?”竟是一副理直气壮、有恃无恐的模样。
“发觉什么?”羽成蘅关上门,淡淡问。
此时已是深夜。殿内只燃着两根细细的烛台;火光微弱;无法穿透一室的昏暗。因为背光;羽成蘅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有股鬼魅一般的阴深之气。
羽成珠虽然知道羽成蘅很厉害;但心底深处一直不怎么服气。见惯了他谈笑间从容应对各种刁难的模样,突然看到他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面;尽管羽成珠已经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心里也是一突。
“发觉羽成雪中了毒!”以为羽成蘅在装傻扮愣,羽成珠咬牙道,“你该感到愧疚……若不是他喝了你的酒;中毒的应该是你!”
“羽成珠,五皇兄,阿絮是你的兄长,我是你的弟弟。”羽成蘅沉声道。
羽成珠一噎,反驳道:“别笑死人了!身在皇家,还论什么兄长弟弟?我根本没有当过你们是兄弟,也别告诉我你们有当我是兄弟,我不信!”亲生母亲尚且可以把他当棋子利用!兄弟?他呸!
“伤害你的亲人,令你更快活吗?”羽成蘅静静问。
“对!凭什么你可以得到这么多?连王父都宠*你!羽成蘅,我恨不得中毒的是你!”羽成珠疯狂大叫!
“……你便如此喜*司徒弘烨?”羽成蘅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但想到中了毒生死未卜的羽成雪,他的心肠又变得足够的冷硬。
听到司徒弘烨这个名字,羽成珠顿时安静下来。
“为什么不?”羽成珠反问,张扬热烈的双眼泛起一股柔情,“为什么不?王父是当世英杰!只有他才配做我羽成珠的父亲!我尊崇他,仰慕他,有什么不对?这不也是你们所乐见的吗?如今你们凭什么指责我做得不对?”
羽成蘅确实没有想过冯德妃会联合冯家把羽成珠引上这条歪路。但他知道后也只能顺水推舟。当时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股反对司徒弘烨的力量。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没有其他选择。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对利用了羽成珠感到愧疚,才会纵容羽成珠至此,导致如今的悔不当初。
思及此,羽成蘅再也不想和羽成珠纠缠下去。
“给我解药,这事到此为止。”羽成蘅直接道。
“作梦!”羽成珠冷笑,“我做出这样的事,便没有想过回头!没有看到你痛苦伤心,一辈子生不如死,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羽成蘅忍不住皱起眉:“你为何如此恨我?”
“因为你杀了王父!”羽成珠压抑着这股子怨气压抑得快要疯了!自司徒弘烨死后,他没有一天不去想,他为什么会死?司徒弘烨天纵奇才、骁勇善战,为什么会死在小小一个叛乱之中?
羽成蘅追封了司徒弘烨为忠勇王,善待顺王妃司徒悦,不计前嫌重用周凤谋,似乎与司徒弘烨的死无关,但怎么可能?
直到冯德妃太过心痛羽成珠的沉默和了无生趣,她很担心自己唯一的儿子会像八皇子羽成凝一样自此堕入空门,于是她告诉羽成珠,司徒弘烨的死是必然的,羽成蘅很早已经秘密联合各家,要合力推翻司徒弘烨。司徒弘烨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羽成珠便肯定了司徒弘烨之死是羽成蘅一手设计的。是羽成蘅杀了司徒弘烨!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王父对你仁至义尽,你却对他反戈一击!”羽成珠红着眼,“我恨你,我要为王父报仇!”
羽成珠已经分不清他对司徒弘烨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但司徒弘烨死了,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下地狱之前,不拉着羽成蘅一起,他怎么甘心?
羽成蘅看着羽成珠怨毒的眼神,心里平静无波。他能坚持着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付出过很多东西,也伤害过不少人,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自此至终,他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想保护的是什么。
“司徒弘烨未死。”羽成蘅道。
“羽成蘅,你会有报应的……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弘烨未死。”羽成蘅又重复了一遍。
羽成珠愣住了:“你、你在说什么?”
“司徒弘烨未死。”
“说谎!你在骗我!你骗我!”
“保住司徒一族,是周凤谋答应镇守边关的条件。”羽成蘅平淡道。
“你胡说……什么可能?”羽成珠不敢置信喃喃道。
“我要解药,以及你下毒所用的人手名单。”羽成蘅道。
羽成珠猛地抬起头看着羽成蘅:“让我见王父一面,我答应你的条件。”
“羽成珠,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羽成蘅冷酷道,“你可以不给,但大皇兄在审问梁盈,以他的能耐,必定可以得到所有的答案。而你,我会拔掉你的舌头,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你安置在司徒弘烨的房间旁边,但让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司徒弘烨一面。”
羽成珠浑身一颤,脸色煞白,为羽成蘅语气里的认真。
“你……”
“希望你一直紧闭你的嘴巴。”羽成蘅没有一丝笑意地勾起唇,“你敢让阿絮中毒,我真的想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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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五日醉’。”羽成熙从梁盈那边出来回到麟趾宫,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
“五日醉”是梁国宫廷秘毒,无声无味,溶于水中没有丝毫异状。中了这种毒之人一开始的症状与喝了酒后微醺的反应无异,接着第二天到第四天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直到第五天突然出现状似风寒的反应,人迅速虚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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