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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龙战)流影晚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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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
“不可能!”掌下一个用劲,手中的筷子已是断成了两截,赤子心的脸色是少见的难看。他与无双怎会无缘?!他与无双……怎可无缘!!
“无缘莫强求,强求易成劫。”平淡的神情,冷淡的口吻,缓缓说着有些绝情的告诫。虽知赤子心根本不愿将这些话听入耳中,但月流景却仍是选择开口。
因为,他已经看到……赤子心的死劫……
“吾吃饱了,你们慢慢聊。”脸色难看的起身离座,赤子心转身离开的身影甚至有些狼狈。不准!一点也不准!若是无缘,他们又怎会相识至今相爱至此!他一定能娶到无双的,一定能!
无双,吾……很想你……
“赤子心!”心满意足的吃完最后一口酒酿丸子,凌晚镜方才开口叫住已离得有些远的赤子心。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没心没肺的无所谓,只是他眼中少见的正经神色却是背对着的赤子心没有看到的。
“叫擎海潮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第 8 章
第八章
“失路公子,你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可是有事要问在下?”将浸泡好的药材倒入紫砂药壶之中,注入三碗水,以文火熬制,月流景动作利落优雅,却始终都未回头去看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失路英雄。
“吾……”
“若是失路公子要问何为正义的话,恕月流景无法回答。”盖上壶盖,将沾了些药末的配药台收拾干净,月流景方才转身朝失路英雄微微淡笑,“不过,失路公子若是要问赤子心……请进吧。”
“月公子,方才你说……赤子心与艳无双姑娘……” 微微有些踌躇的开口,平日里话本就不多的失路英雄此刻更是显得有些腼腆。
“请坐。失路公子你……很关心赤子心啊。”不疾不徐的拿出一个秘瓷茶罐,月流景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在失路英雄脸上扫过。看到那个有些腼腆的青年因为他的话微微一震,月流景淡淡勾唇。
入室奉茶,此为待客之礼,虽无其他,一杯清茶总还是要的。
“今年的太湖碧螺春倒是不错,失路公子可有兴趣一品?”
“有劳。”
“赤子心与艳无双二人命中注定有缘无分,此乃劫因。”纤长的手指白皙无瑕,动作轻柔的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茶具。缓缓往那做工精细的白瓷飞天壶中注了滚烫热水,待水凉了少许月流景方才取了一小撮碧螺春放入壶中。
这碧螺春还是太嫩了些,经不得热水一冲哪……
“若能顺应天道,渡过此劫,对二人今后都是无上福分。但若是窥不破……”
“窥不破……会如何?”无意识得微微握紧了拳,失路英雄的话语中竟是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颤抖。
“若是窥不破天机,放不下情分,从今往后便是灾劫重重。须知,‘我命由我不由天’也需拼资本的。”纤长的手指端着冲好的碧螺春递于失路英雄,绘着白梅的茶盏衬着月流景的手显得异常好看,却似乎完美的有些失真……
“以赤子心目前的能为,尚不足敌天意的万一。妄然相抗,与螳臂当车有何区别?至于结果……轻者断情断念,重者丢身丢命,更甚者祸及他人。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吾明白了,失路英雄叨扰月公子了,告辞。”放下那盏还未来得及品尝的碧螺春,失路英雄神色平淡,方才的颤抖仿若幻影。
“那瞬华就不送了。”目送失路英雄离开,月流景方才再次端起茶盏。揭了茶盖,却是一股带着特殊花果香味的浓烈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哈,连喝口茶的心情都没有么。
佛兰参的味道……
上好的佛兰参加龙眼隔水炖汤,有养心血、宁心神之功效,适用于心悸、气短、失眠……对了,还有健忘……
南风不竞稍稍有了些意识的时候这般迷迷糊糊的想着,直至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方才猛地睁开眼。视线上方那张带了些兴致的陌生脸庞淡然而优雅的朝他微微一笑,而佛兰参的味道就是来自那人手中端着的秘瓷碗。
这是一定入地狱前的幻觉吧,南风不竞笃定而淡然的重新闭上眼,他已经死了……
“你是死了。”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带了少许的笑意和温柔,轻轻在南风不竞上方响起,得到了他万分的赞同。
果然没错,这是幻觉,他就说他已经死了。只可惜,若这幻觉里出现的是湘灵该多好,佛兰参炖龙眼什么的,他才没有兴趣……
“你是死了,不过那是方才的事,现在的你……是活的。”饶有兴致的欣赏完南风不竞精彩的脸部表演和心中所想,月流景缓缓用精致银勺搅了搅那碗他一点也不想动的龙眼参汤,方才恶劣而又悠闲的补上一句。
“躺了这么多天,要不要起来喝口水?”
“吾不渴……”抬起有些无力的右手看了看,南风不竞有些无趣的确认着自己还没死这个事实,声音带了些人生真无趣的闷闷感。
居然这样都死不了,他还真是命大啊,也不知道枫岫有没有他这么好运。虽然听说神棍都有着堪比蟑螂的顽强生命力,秦假仙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不过也不知道枫岫……枫岫?!
“你做什么?!”刚刚认命的端起碗,打算将那碗明显冰糖加多了的参汤喝下肚的月流景被突然猛坐起身的南风不竞吓了一跳。
如果他没记错,照夜非常明确的说过,这位仁兄不仅肋骨断裂、肺部刺伤,而且还心脉尽断、气海爆裂,居然刚醒就这么生龙活虎了?三天就醒,醒了就好,果然是恢复神速。
照夜,你的医术果然是你全身上下最拿得出手的东西,要是下次炖参汤能再少放点冰糖,那就更好了。
“吾要去救枫!——岫……”‘哐当’一声仰头砸回床上,南风不竞一脸扭曲的仰望天花板吐出最后一个岫字,疼得有些两眼发直。
麻药失效什么的,最讨厌了……
“原来你要去救枫!——岫。我懂了,我帮你把大夫叫来,你自己和他说说,看看你现在这样能不能去救枫!——岫。”微微挑了挑眉,月流景端着碗站起身,笑得一脸纯良。看来他还是让照夜再重新炖一碗比较好,一碗参汤里加二十多颗冰糖,这种事果然也就照夜你做的出来啊……
第 9 章
第九章
“照夜你在做什么?”捡起被凌晚镜一根接一根随手扔在地上,长约70~78公分的竹节,月流景颠来倒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你削这么多烧火棍出来做什么?做饭又用不着。”
“什么烧火棍!我在做箫,没看到我给每根都开了前五后一六个孔么?天底下哪来做工这么好的烧火棍。”凌晚镜颇有些不爽的将手中的“箫”给月流景展示了一下,果真有前五后一六个小孔,而那六个音孔居然还圆的很。
“照夜,如果你真的是在做箫的话,那中间这些没有挖掉的竹节是怎么回事……”将那根箫底朝上对着凌晚镜,尽管月流景万分想给没记性的某人留点面子,但那结结实实堵着洞口的浅米色竹节还真是扎眼哪……
“口胡——!度娘上明明没说的!!!”一把抢走月流景手上的罪证,反手就是一刀下去,凌晚镜就像一只炸毛的大猫,周身笼罩着阴暗的氛围。
都是擎海潮那个混蛋!用救赤子心一条命换那些箫那混蛋居然不肯,还要他做箫来赔!什么狗屁武经啊,人人都能练的垃圾——!
死鲸鱼死怪咖!鲸鱼竹箫什么的,去死去死啦——!!!
“明明就是你自己记性不好吧……”颇有些无语的扶额,月流景实在有些感叹。记得刚认识那会儿,照夜虽说对人对事都冷漠了些,亦常给人种冷血的感觉,但至少很正常。可这么些年下来,怎么就越变越无赖,越变越吊儿郎当了呢……
“麦闹了,里头的醒了,去看看吧。”
“怎么,很痛啊。”悠闲的坐在不知道从哪拽来的太师椅上摇啊摇,凌晚镜一脸气定神闲的喝酒看戏,丝毫不觉得欺负病人是件极其不要脸的事情。
“自爆气海都做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怕痛呢~”
“吾要去救枫岫!”虽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疼得他动弹不得,只想一掌自拍天灵盖了事,可南风不竞难得的倒还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个爆了气海伤了肺刚被打好补丁的。
“我管你是要去救枫岫还是枫柚还是枫丢,就你现在这死蛇烂鳝的傻样,省省吧你。”站起来一个柔劲将南风不竞拉坐起身塞了个枕头让他靠好,凌晚镜端起一旁那碗凉的差不多了的药往前就是一送,“喝药了。”
“吾必须去救枫岫。”看着眼前递来的药碗,南风不竞微微皱眉并不伸手去接。凌晚镜的动作倒是没有弄疼他,只是想到还在火宅佛狱的枫岫主人,这碗药他却是真没什么心情去喝了。
“哈!非暴力不合作啊,你还嫩着呢小子。难缠的病人我见得多了,还真没怕过谁。”一指点了南风不竞的穴道,凌晚镜捏着他的下巴掰开嘴就把药灌了下去,眼见药汁全吞下去了方才解开穴道,奇的是居然一滴都没洒出来。
“告诉你,原先我治过个想死的疯子,每每一救活他就想着法的去死,我就让他死!他死一回我救一回,自刎下毒剖腹跳井,我就等他死透了再救,耗到底。结果他还不是死到第二十回的时候自焚到一半就跑出屋了,我都还没玩够呢~”
“咳咳咳…… 他想通了?”药虽是让凌晚镜灌下去了,南风不竞却被呛得不轻,一咳就牵动到了肺部的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
“是啊,他想通了。他觉得,既然有我在他就死不了,那他就等我死了再去死不就好了,所以他就开始想着法子弄死我啊~”笑嘻嘻的将碗随手扔回桌上,凌晚镜吊儿郎当的口吻中竟还颇有些得意,仿佛有人肯这么费劲心思的想他死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说实话,你真该和他学学,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就你现在这样子,就算我让你走又如何?你只怕连门口都走不到吧。还救人呢,求人都比你自己爬到门口来得快。”
说实话,且先不说那时的顾惜朝手段够不够毒辣,心思够不够缜密,脑子够不够聪明。光是他那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凌晚镜这一点,就够凌晚镜说声佩服的了。
顾惜朝也就是倒霉,碰上了他凌晚镜,又倒霉的让他看对了眼,这要是随便换个其他人,武功再高也给弄死了。
“求人……”缓缓将这两个字在脑中推敲了几遍,南风不竞盯着凌晚镜沉默半晌,而后却是一把抓住凌晚镜离自己最近的右臂,再不松手,“你能救枫岫是不是?!”
“喂!你别顺杆爬啊,我随便说说的。我忙得很,救人什么的你想都别想!”挣着手想拽开却又怕太过用力伤了南风不竞多加工作,凌晚镜不愿下狠手的挣扎倒让南风不竞打定了主意,绝不撒丫子放手!
“帮吾救枫岫!你不帮吾救吾就不松手!”
“你是章鱼吗?!快给老子放手!你耍无赖是不是?!!放手啊——!”
“你帮吾救吾帮你杀人!”
“放屁!老子自己没本事杀吗?!”
“你要多少钱才肯救!”
“笑话!老子隔壁房间堆的黄金都能把你活埋了!”
“吾把六出飘霙给你!!!”
“六出飘霙?名字挺好听的,啥玩意儿?”从未听过的新鲜名词让凌晚镜难得的有了些兴趣,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但收集奇珍异宝、名兵神器的确是凌晚镜少有的长久兴趣之一。
“吾的住处。”颇有些自豪的口吻昭示着南风不竞对六出飘霙的喜爱,除了遗失的神之卷,这已是他所能支付的最高报酬。
“……老子对破房子没兴趣!”若不是南风不竞的表情太过认真,凌晚镜真会因为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一个忍不住拧断他的脖子,“放手!”
“六出飘霙不是破房子!你到底怎样才肯帮吾救枫岫?!”
“不怎样!不想救就是不想救!”
“你们两个,闹够了么?”轻轻扣了扣门板,月流景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他刚刚都在门口站半天了,这两个人居然吵得这么忘我,连他的敲门声都没听到,“照夜,你都多少岁了,跟个孩子较什么真。”
“吾不是孩子!”月流景的话让南风不竞猛地一僵,连带抓着凌晚镜的手都松开了。虽说他至今仍梳着童子髻,可从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理,而他……居然不生气……
“吾快两百岁了……”
“两百岁都不到不是小鬼是什么。我说,你真是够用力的,十个指头都快把我的肉抠下来了,看到没?”没好气的将衣袖往上一撸,凌晚镜把手臂往南风不竞眼前一送,原本雪白无瑕的手臂上赫然印着十个乌紫发青的指印,甚至还有几处被生生掐出了带着微紫鲜血的伤口。
若非南风不竞是月流景带回来的病人,凌晚镜早八百年就运起护体罡气把他震开了。哪还会因为怕伤到他而撤掉护体的罡气和蛊毒,任由自己被掐成这样却还只是骂骂人而已。
“你的血……”怎么是紫色的?看了眼凌晚镜满是不爽的艳丽脸庞,南风不竞终还是决定将疑问吞下了肚子。
“南风公子,你的伤需要静养,太过激动于你并无好处。”不温不火的开口,月流景拉着凌晚镜到桌边坐下,声音中却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拿出罐药膏挖了点轻轻给凌晚镜的伤口擦上,月流景实则是有些想笑的。
凌某人这哪是在和南风不竞抱怨啊,分明是在向他诉苦。
先莫说照夜身体里都是蛊和毒南风不竞根本伤不了他,就算真被伤到了,别说是这么点小伤口了,就算肠穿肚烂也不过是一眨眼就恢复如初的小事。若非照夜自己故意让这伤口留着,哪会需要自己给他上药。
“可是枫岫……”喃喃的说着,面对温文尔雅进退得宜的月流景,南风不竞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去一趟吧。”上好药膏盖上盒子,月流景方才动作轻柔的替凌晚镜拉好袖子。枫岫主人的事,虽然与他并无什么关系,救或不救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但相遇即是有缘,走一趟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谢……谢谢。”南风不竞从未和谁道过谢,现在真用到了方才发现他对一个谢字竟是如此的陌生,生涩的甚至有些说不出口。
“很好看啊?人都走没影啦,还舍不得回神哪?”一巴掌照着南风不竞后脑勺拍了下去,凌晚镜用的力道倒是不重,可脸上勾起的戏谑笑容却让人尴尬的很,“拿来。”
“什么啊?!”没好气的瞪了回去,南风不竞从没像现在这般想用神之卷打飞一个人。天底下怎么能有人这么表里不一,凌晚镜根本就是白长了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亏他刚见到的时候还惊叹了一下。简直就是浪费!
“什么什么,六出飘霙的地契房契啊。”拎着酒壶灌了口酒,凌晚镜决定好好教育一下这位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弟弟。死小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心里偷偷骂我,眼白都快翻出来啦。
“说你是小鬼还真没说错,你以为瞬华去救人就不用付报酬啦?想得美。”
“吾没带!”
第 10 章
第十章
火宅 佛狱
“王女。”
“迦陵?”寒烟翠微微有些诧异的望向来人,她已答应父亲嫁往杀戮碎岛,守护者此刻前来又是为了什么,“何事。”
“有人前来佛狱,正欲带走枫岫主人,此刻正在大殿。”隔着门沉声答道,迦陵未说的是,那人修为远在公之上,现下里正踩着无法动弹的太息公和咒世主谈条件。
“南风不竞现在来又有何用!枫岫他……”搂着怀中啜泣不已的湘灵,寒烟翠语气愤愤。生时不见人,死后来何用!南风不竞啊南风不竞,枉费湘灵对你一腔信任,你却狠心至此,湘灵当真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期望!
“来人……并非南风不竞。”
“什么?!”
“没想到,苦境正道竟还有如此人物,倒是佛狱小觑汝们。”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咒世主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即使亲眼见到太息公的惨败亦不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半分的动摇。那是一种久经磨砺的气度,只属于不凡王者的气度。
“过奖。在下是替南风不竞来的,请问枫岫主人现在何处?”十分谦虚的笑了笑,月流景态度得宜,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之处,即使他的脚下正毫不客气的踩着佛狱的太息公。
“南风不竞人呢?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枫岫他、枫岫……”话未说完,湘灵已是语带凝噎,扑入寒烟翠怀中失声痛哭。这人为什么不早点来,只要早一点,一点就好,枫岫他也不会……
“南风不竞来不了了。”
“来不了……是什么意思?”泪眼迷茫的看向月流景,湘灵一时间无法弄懂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沉重含义。
什么叫来不了了?为什么会来不了?只要南风不竞肯来不就可以了吗?只是一卷神之卷而已,为什么会来不了?
“湘灵……”寒烟翠微微一怔,已是懂了月流景话中的意思。原来不是不肯来,是来不了么。南风不竞……死了么……
“我知道佛狱开出条件,要南风不竞用神之卷换枫岫主人。”并未理会湘灵的质问,月流景看着咒世主笑得一派谦和,“只可惜,咒世主你废了南风不竞的功体,他连啸日猋都对付不了,神之卷被抢了。”
月流景的话让咒世主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不凡的气度了,或许他该重新评估一下让他厌恶的正道中人:“没有神之卷,汝要如何交换枫岫主人。”
“神之卷是用来交换一个活着的枫岫,死了的枫岫,并没有值得我拿东西交换的价值啊。”
毫无顾忌的无理话语让寒烟翠和湘灵瞬间变了脸色,正欲厉声反驳,却被咒世主一个森冷的眼神止住了动作,不再言语。
“即便不过是一具尸体,亦是吾火宅佛狱对杀戮碎岛的承诺,汝现在两手空空就想将之带走?”指尖轻叩着王座,这是咒世主思考时特有的小动作,目光却是落在不知为何全然不能动弹言语的太息公身上的。
邪玉明妃乃火宅三公之一,战力虽不算最为顶尖,但身负扶植贪邪扶木之职,实也是火宅一大助力。现如今,此人既能如此轻易的将之踩于足下,让其虽无性命之忧却全然不能动弹,想是自有其之一套。
况且,现处两军交战之际,并无为了一具尸体与此人交恶的必要……
闻言,月流景微微颦眉,轻叹了口气,踩了踩脚下的太息公,口吻颇有些事已至此的无奈:“这个当作交换,值么?”
“侯有何看法。”虽早已做好定夺,但咒世主却仍是沉声开口,将问题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拂樱。
侯,让吾看看汝为火宅之心是否依旧吧。
“公乃佛狱战力。”即使衣袖之下握拳的力道已大的将掌心掐出了血,拂樱的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因此刻他仍是佛狱利益至上的凯旋侯。即使他亦想问,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
枫、岫,枫岫……
“既然三公议会已达成一致,守护者,带他去死牢。”重新靠躺回王座,咒世主闭上双眼,再无一字。
他从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言语的人,今日,已是过了……
“是!”
“有劳。”微微颔首,将脚从太息公的身上挪下来,月流景仍是那般举止得宜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他其实并未对太息公做什么,或者该说没有必要,因为公不过是被他身上的气息压的不能动弹罢了,仅此而已。
“对了,湘灵姑娘是吧?看在我师兄接收了六出飘霙的份上,在下还是提醒你一句。你的命格不太好,还是和人保持点距离为妙——虽然现在看来有些晚……”
跟着迦陵前往死牢,月流景快走出大殿时方才突然想起般扔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惹得满堂尴尬,一室寂静……
银 盌 盛 雪
“然后呢然后呢?‘咔嚓——’你为了救她上踢平民百姓下打老弱妇孺之后她有没有感动万分,‘咔嚓咔嚓——’热泪盈眶,‘咔嚓——’一下子扑到你怀里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什么的?‘咔嚓咔嚓咔嚓——’”
抱着一大袋香脆棒咔嚓咔嚓的啃着,没人做饭又死都不肯辟谷只能啃零食解馋的凌晚镜盘腿坐在南风不竞对面的软榻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南风讲着他那既狗血又悲情的可怜单相思旅程,而旁边还飘着同样抱着一大袋薯片听的一脸入神的御不凡。
一路下来,凌晚镜只觉得这倒霉催的娃实在可怜,不过这故事倒是要基情有基情,要狗血有狗血,比那电视剧里的‘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强太多了。好听!
“……”
“什么?”
“……”
“你大声点啊。”本以为某人只是不好意思所以声音小了些,可凌晚镜伸长耳朵靠近身子却仍是光看到南风不竞嘴在张声音却一点也没有。
“吾说她给了吾一巴掌!!!”
“噗……咳咳咳……这姑娘挺强悍的哈,是不是啊,不凡。”满是不忿和委屈的话语让凌晚镜险些笑出声来,只不过南风不竞红着张嫩脸就快暴走的可怜样,让他及时的用袋子里最后一根香脆棒堵住了自己的嘴。
“咳咳咳……对啊对啊,现在的姑娘都挺厉害的。”干咳着转移话题,御不凡抓着薯片就往嘴里塞。只可惜他忘了他现在是鬼,只能闻味道不能吃实物,薯片刚进嘴就掉到地上去了,一片片的落了一地。
“要笑就笑吧……”沮丧的扶额,南风不竞无力的叹着气。为什么他怎么做都是错,枫岫什么都不做却能得到湘灵的芳心,他明明就已经很努力了,却输在了该死的晚来一步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气急败坏的吼着,南风不竞满脸通红。他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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