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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做手回忆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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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拿出愈来愈多的资金——结果最终失去的更多。我 的经纪人和好朋友们简直无法理解,直到今天他们还感到莫 名其妙。当然,要是这笔交易不是那样做的话,我就创造奇 迹了。
人们不只一次提醒我,不要过多地依靠珀西?托马斯那些高 明的分析。可我把这当作耳边风,只是不断买进棉花以避免 棉价下跌。我当时甚至到利物浦去购买。当意识到自己在干 什么时,已累计买进了四十四万包。可是已经太迟了。因此 ,我全部抛出。
我差不多把自己所有在股票和期货交易中赚的钱都赔进去了 。我还没有到一文不名的地步,可是在遇见这个聪明透顶的 朋友珀西?托马斯之前我拥有数百万的资产,而现在却只有 那么几十万了。这一经历教会了我为了成功该怎样观察,反 而不是件坏事。懂得了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蠢事来倒是 件有益的事情,我花了几百万的代价才知道这一点。对于一 个商人来说,另一种危险的敌人是当一个高明的人对他口若 悬河时,他会因为这个魅力十足的人的鼓动而受到影响。然 而,我一直认为假如只花一百万就能得到教训,何必花去那 么多呢?不过命运之神并不总是让你自己开价。她把受教育 的乐趣让给你享用,然后把帐单呈上来,她知道无论数目多 大,你不得不付账,明白干了蠢事后,我把这件特别的事件 置于一边。珀西?托马斯在我的生活圈子内消失了。
正如杰姆?菲斯克过去常说的,我又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手上90%的帐产付之东流了。当百万富翁还不到一年时间, 那几百万靠头脑和幸运相助挣得的资产,由于操作程序弄反 了而丧失怠尽。我把自己的两艘游艇拍卖了,决定以一种简 朴的方式生活。
可是,祸不单行,时运不济。我突然生起病来,急需二十万 美元的现金。几个月前,这笔数目不足挂齿。可是,现在却 几乎是我亏掉的那些财富全部余额。我非得拿出这笔钱不可 ,可问题是:到那么去弄呢?我不想从存放的保证金中支取 ,因为要是那样做了,就没多少本钱做交易了,而且要想赚 回我那几百万的话,还得做些投入呢。我想别无选择了,只 有从股票市场上赚。
想想吧,真难哪!要是你对交易厅的顾客非常了解的话,就 会同意我的看法,指望股票市场为你付帐单就是华尔街众多 输家亏本的根源之一。如果你固执己见,就会损失一切。
对了,有一个冬天,在哈丁的办公室里,有几个雄心勃勃的 人为了一件外套花了三四万美元——他们中没人穿上。碰巧 有个的场内交易穿商着一件镶着海獭皮的外套来到交易所, 这人非常有名,在那个时候,皮货还不昂贵,那件皮衣也值 一万美元。嘿,哈丁办公室一个名叫鲍勃?凯奥恩的伙计决 定也买一件俄国黑貂皮镶边的外套。
他到城里问好了价。价格差不多,一万美元。
“真是太贵了,要花那么多钱”,有一位同事反对。
“价格还公道!还公道!”鲍勃?凯奥恩和颜悦色地说。如果 各位老兄答应为我筹集这笔款项,把此举作为敬重办公室里 最好的人的一点像征,那么大约一周的薪水就够了。有谁愿 意捐献吗?没有?很好。就让市场为我买好了!”
“为什么要买一件黑貂皮衣呢?”埃德?哈丁问道。
“我这种身材的人穿上特别神气,”鲍勃一边说,一边在身 上比划着。
“你打算怎样付账?”吉姆?墨菲问道,他是在办公室里公认 爱刨根问底的人。
“谨慎点吧,詹姆斯,”,鲍勃回答,他知道墨菲只需点到 为止。
吉米问道,“你买哪支股票?”
“你又错了,朋友。这不是买进的时机。我建议卖出五千股 钢铁股票。它至少要下降十个点。我只需得到两点半就行了 。有点保守吧,是不是?”
“你打听到什么了?”墨菲急切地问道。他是个瘦高个,满 头黑发,面容呈饥饿状,因为由于担心漏掉了市场上的重要 信息,从不出去吃过午饭。
“外套是我计划要得到的东西中最合适的东西。”鲍勃转向 哈丁说,“埃德,抛出五千美元钢铁股票。亲爱的就在今天 抛出吧!”
鲍勃是个的投机客,而且喜欢幽默风趣的谈话。这是他让世 人知道自己坚定沉着的方式。他卖空了五千股钢铁股票,市 场立刻上涨。鲍勃看起来傻,说起话来倒聪明得多,在股票 涨了一点五的时候,他退出而控制住损失,然后向办公室里 的人透露说,纽约的天气太暖和了,不适合穿皮外套。皮外 套既不益于健康,又显得炫耀。此话引起同事们一阵嘲笑。 但是,事隔不久,办公室有一个同事买了太平洋联合公司的 股票,为了这件皮衣一件皮外衣,结果亏了一万八千美金, 然而他却说:黑貂皮大衣女士披在外边还不错,但是,一个 谦恭聪明的男士穿在身上就不怎么合适。
从此以后,一个又一个同事都想从市场上搞点钱来买那种外 套。有一天,我说要去买这件皮外套以免公司门关闭。可是 ,都说这事做起来不怎么划算,如果我要买外套就让市场给 我买好了。然而,埃德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就在当天下午, 我到皮货商那儿去了。我发现有个芝加哥来的人一周前就买 走了。
这只是众多事例中的一件。在华尔街有许多人因为想从股市 赚到汽车、手镯、游艇和名画而亏钱。我们可以用市场拒付 的生日礼物建一所大医院。
就像一切众所周知的倒霉事情,上述情况有它存在的道理。 一个人着手从市场赚得急需的东西,他该怎么办呢?他就变 成赌博者了。承担着比平常交易大得多的风险。一开始,他 就在追求立杆见影的利润。他一点都不愿等待。市场要好像 就一定得对他有利。他自我吹嘘,只投入同额赌注。因为他 准备好了要跑得快点——比如说,当他所希望赚到两点时, 下跌两点止损——他抱着只抓住对等的机会的谬论。我已经 见过做这种事的人亏掉成千上万的美金了,特别是那些在高 位买进的人。这确实不是致胜之道。
唉,我交易生涯中那个登峰造极的错误对我是致命一击。它 击倒了我,我失去棉花期货交易赚的那点钱。它对我伤害太 大,我不断做交易,却老是赔钱。我当时一直在想,证券市 场最终必然会为我赚到钱。但是所见的结局就是我的智穷财 尽。我又债台高筑,不只是欠那几个主要的经纪人,而且还 欠别的经纪公司的债。这些经纪商当初不需要我提供保证金 就同我做生意。我不仅负债累累,而且从此处在债务的包围 之中。
第十三章 身为投机客,我的事业是始终支持自已的判断
瞧,我又一次破产了,太糟糕了,更糟的是我在交易中上犯了致 命的错误。我忧心忡忡,紧张不安,心烦意乱,无法冷静地推理 。也就是说,处于一个股票交易商不该有的精神状态。
我感到一切都不对劲。真的,我开始认为不可能再一次赚回我失 去的资本了。由于我惯于长线买卖,也就是说多于十万股的交易 ,因此担心小额投资时,会判断不准。当手上的股票只有一百股 时,似乎不值得总是要判断正确。在惯于长线交易获取大额利润 之后,我真不知道小额投入什么时候才会获利。简直难以形容我 是多么无能为力啊 !
再次破产使我不能精力充沛地采取攻势了。负债累累,又判断失 误!
在这么多年的成功之后,在经过为获得更大成功铺平道路的错误 锤炼之后,现在的处境比我当初在对赌行里开始创业时更糟糕。 虽然对于股票操作已经知之不少了,但是我对于人性弱点的表现 还知之不多。根本没有哪个人的头脑能像机器一样任何时候都高 效运作。我现在意识到自己会受到别人和自己不幸的影响。
资本的损失根本不会使我忧心忡忡。但是其他麻烦就不然了,而 且一定会使我焦虑万分。我洋尽地研究了一下自己遭遇的灾难, 当然毫不费力就清楚了自己错在哪儿。我找到出错的具体时间和 地点。一个人要想在股票交易中超凡出众,他就必须完全了解自 己。为了知道自己在出错时能够做些什么,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有时候我在想,股票交易商为了学会保持清醒头脑付出再高的代 价也是值得的。许许多多聪明破产可归咎于头脑发昏,这是一种 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来说都代价昂贵的疾病,而在华尔街对于一 个股票交易商来说,尤其如此。
在纽约我并不快乐,不像以前想像的那样。我不想做交易了,因 为状态不好。我决定离开此地,在别的任何地方寻求资金。我认 为改变环境有助于恢复正常。因此,被投机游戏击败的我,又一 次告别了纽约。我的处境比破产更糟,因为欠所有大大小小的经 纪公司十多万债务。
我去了芝加哥,在那儿寻求到一笔资金,数目不大,但是这意味 着只需要多给一点时间,我就会赚回失去的资本。我从前与之打 过交道的一家事务所对我作为股票交易商的能耐还算有信心,他 们愿意让我在他们的事务所小规模地操作。
我小心翼翼地开始工作了。我不知道要是还在那儿的话,将工作 得怎样。因为我交易生涯中一件不同寻常的经历很快结束了我在 芝加哥的短暂逗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神话。
有一天我收到卢西亚斯?塔克尔发来的一封电报。我早就认识他了 。当时他是一家股票交易公司的办公室经理,我时不时同这家公 司有往来,可我早就同他失去联系了。电报内容是:
火速来纽约。
L。塔克尔
我清楚他已从我的朋友们那儿了解到我的处境了,因此,他一定 有什么事要同我商量,然而,我当时没钱去进行一次不必要的纽 约之行,因此,没照他说的话去做,只给他挂了个长途。
“电报收到了,”我说。“有什么事?”
“纽约一个大银行家要见你,”他说。
“谁?”。我猜不出。
“你到纽约来,就告诉你。几句话说不清楚。”
“你是说他想见我?”
“是的。”
“什么事?”
“如果你肯来,他会亲自告诉你。”卢克斯说。
“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写信吗?”
“不行。”
“那么简单透露几句吧,”我请求道。
“我不想说。”
“好吧,卢西亚斯”我说,“告诉我这一趟会白跑吗?”
“当然不会白跑。你来,对你有好处。”
“你就不能给我透点儿风吗?”
“不行,”他回答。“这样对他不公平。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会帮 你到什么程度。不过,记住我的忠告:一定要来,快点来。”
“你认为他要见的人是我吗?”
“其他人不见,只见你。我告诉你,你最好来。发电报告诉我你 坐哪趟火车,我到车站接你。”
“好的,”我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并不喜欢把事情弄得神神秘秘。不过我知道卢西亚斯是友好的 ,他用那种方式和我通话,一定有充分理由。我在芝加哥干得不 怎么样,因此离开此地有些伤感。照那样干下去,不知要过多久 才能赚到足够的钱来以原来那种规模交易。
我又回到纽约,前途未卜。真的,在旅途中我倒不担心会发生什 么事,却不只一次焦虑车费会花光,时间会荒费掉。我没有想到 我一生中最奇特的经历就要开始了。
卢西亚斯在车站接到我后,立刻告诉我他是受名声显赫的威廉- 布朗证券公司的丹尼尔?威廉森之托。威廉森先生让卢西亚斯转告 我,他为我制定了一个交易计划。他认为我会接受,因为这将会 给我带来丰厚的利润。卢西亚斯强调他对此计划一无所知。这家 公司的声誉就会保证,不会向我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
丹?威廉森是这家公司的资深合伙人,这家公司是七十年代由埃格 伯特。威廉森创建的。当时没有布朗,他是好些年后才加盟的。公 司在丹的父亲那个时候非常有名气,后来丹继承了数目可观的财 产,就基本上没有再去做其他生意了。公司有一个抵得上一百个 普通客户的客户。这人就是阿尔文?马奎德,威廉森的妻舅。此人 除了担任十几家银行和信托公司的董事外,还是切萨皮克大西洋 铁路系统的总裁。他是继詹姆斯?J?希尔之后在铁路领域内最具 个性的人物,是所谓的福特?道森帮小圈子的代言人,是举足轻重 的人物。他本人拥有五千万到五亿美元的资产,这估计是人们私 下议论的。他死后,人们发现他拥有两亿五千万美元的财产,都 是在华尔街赚来的,你瞧,这个客户还不错吧!
卢西亚斯告诉我他刚刚在威廉森—布朗公司谋到一个职位,这职 位对他很合适。他应该成为一个流易领域的赢家。这家公司在扩 展代理业务,卢西亚斯劝说威廉森先生开设两个分部,一个设在 城中心的一家大宾馆里,另一个设在芝加哥。我推测很有可能他 们会把后一个位置交给我,委任个分公司经理,我可不接受这个 职位。我没立即对此提出异议,心想最好还是等他们提出来才拒 绝。卢西亚斯把我带到威廉森的私人办公室,把我介绍给他的顶 头上司,然后立刻离开,就像不愿为一场在他都熟悉的两人之间 的交易出庭作证似的。我准备先洗耳恭听,然后拒绝。
威廉森先生仪表堂堂,一派绅士风度,举止优雅,笑容可掬。看 得出他善于交往,朋友很多。他当然会给人好印像。他身体健壮 ,因此脾气很好。他很有钱,因此不会被认为是怀有不可告人的 目的。所有这一切,加上他受的教育和社会阅历,使得他容易显 得既礼貌又友好,不但友好,而且乐于助人。
我缄口不言。我没什么可说,而且我一向让别人讲个够,然后我 才说话。有个人对我讲过,当时的詹姆士?斯蒂尔曼,也就是国家 城市银行的总裁。顺便提一下,他也是威廉森的密友,有个习惯 :静听任何向他提出建议的人说话,脸上毫无表情。等人说完后 ,斯蒂尔曼先生继续盯着他,好像别人还没讲完似的。因此,这 人觉得一定还要再说点什么,就接着又说下去。就是用这种盯着 别人和倾听别人说话的方式,他使得提建议的人主动多提出了一 些比原本打算提出的对银行好得多的建议。
我保持沉默并不是想诱使别人说出更有利于我的话来,而是因为 喜欢了解事情的方方面面。让人把话说完,就可以马上做出决定 。这是非常节省时间的事情,既避免了争执又杜绝了没完没了、 毫无结果的讨论。只要有我参与,几乎每一条向我提出的有关交 易方面的建议在经过我肯定或否定之后都会得到妥善处理。如果 我本人不完全了解建议,就不可能立刻作出判断。
丹?威廉森说着话,而我只是洗耳恭听。他对我说他早就听说过许 多有关我在市场上操作的事了,对我抛开自己的强项而在棉花期 货交易中惨败感到非常遗憾。当然,也正是因为我的坏运气他才 有幸同我谋面。他认为我擅长的是股票交易,认为我天生就是干 这一行的,不该在这一行中消失。
“利文斯顿先生,这就是我们希望和你做生意的原因。”他高兴 地结束了话题。
“怎么做生意?”我问。
“你自己当经纪人,”他说,“我的公司愿意让你做股票生意。 ”
“我倒愿意为你们做,”我说,“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道。
“我没资金,”我回答。
“这不成问题,”他微笑着说。“我给你提供。”他拿出一本现 金支票来,开了一张由我支取的二万五千美元的支票,然后递给 我。
“干什么?”我问。
“存入你自己的帐户。你可以随时支取。我希望你在我们的办公 室里做生意,我不在乎你赢利还是亏本。如果这笔钱都亏完了, 我再给你一张个人支票。因此,你没必要太在意这张支票。明白 我的意思了吗?”
我清楚他这家公司财源滚滚,事业兴旺发达,完全用不着去抢别 人的生意,更用不着给人钱财去为它扩大影响。可是威廉森先生 又是如此慎重地对待这件事!他不是给我一张该公司的信用卡, 却给了我实实在在的现金,以便只有他一人知道这钱的出处,唯 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我做生意,得通过他的公司去做。而且还许诺 如果钱花光了,还会提供。看来,其中必有缘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意思很简单,我们交易所需要一个这样的客户,是个众所周知 的活跃的大交易商。大家都知道你惯于空头长线投资,这就是我 对你特别感兴趣之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顾的股票交 易商。”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利温斯顿先生,我就给你明说吧。我们有两三个非常有钱的客 户,他们买卖股票数量巨大。我不希望每当我们卖出一两万股任 何股票时,华尔街都怀疑这几位客户在做空头。要是华尔街知道 你在我们公司做事,他们就搞不清楚市场上是你在做空头还是其 他客户在做空头了。”
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想借我的名声来掩饰他妻舅的市场 操作!碰巧一年半以前我做空头时赚过一大笔钱,自然,每当价 格下跌时华尔街的爱讲闲话的人和愚蠢的造遥者们就习以为常地 责骂我。直到今天,当市场不景气时他们就说是我在作怪。
我没必要作出反映。我一眼就看出丹?威廉森是给我提供一个迅速 卷土重来的机会。我收下支票,存入银行,以他公司的名义开了 帐户,然后就开始做起交易来。市场状况良好又活跃,波动范围 很广用不着死守着一两个特别的股票。我告诉过你,原来还担心 自己已失去了交易技巧了呢!可是,看来没有。在三周时间内, 我用丹?威廉森借给我的二万五千美金赚了十一万二千美金。
我去见威廉森并对他说,“我是来还你那二万五千美金的。”
“不,不必了!”他一边说一边挥手让我离开,就好像我递给他 一杯有蓖麻油的鸡尾酒。“不必了,小伙子,等到你赚的钱达到 一定数目再说吧,不要想这件事了。你只不过是才开始罢了。”
我铸成了大错,同在华尔街生涯中犯下的任何过错相比我更感到 后悔。这大错使我多年来意志消沉、苦不堪言。我应该坚持还他 钱的。我当时正在赚比我失去的还要多的钱,因此大踏步地向前 迈进。有那么三周的时间,我的平均利润达到每周百分之一百五 十。从此以后,我的成绩将平稳上升。可是,出于对威廉森的感 激,我就由着他,也没有坚决让其收下那二万五千美元。当然, 既然他没有抽回他借给我的那二万五千美元,我也就觉得提取所 赚的利润不太妥当。虽然对他非常感激,但是我是奉命行事,因 此不想欠别人钱和人情。钱,我可以用钱去还,但是人情和善意 我就得以同样的方式去还。你不难看出这些道德良心帐有时候是 不可估价的。而且根本没有限度。
我一点也没动这笔钱,又重新开始做交易了,我进展得很顺利。 正在恢复我的状态,我认为过不了多久,就该回到1907年的那种 大刀阔斧状态了。一旦进入那种状态,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市场稳 定那么一小会儿,我不仅仅要弥补我的损失。赚钱与否我并不怎 么在意。使我高兴的是我正在丢掉那种以为自己总是出错、失去 自我的感觉。这种认识使我几个月来陷入迷惘,不过我已经从中 吸取教训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做空头卖出了几种铁路股票。其中有切萨皮克大 西洋公司的股票。我认为我该短线做空这种股票,卖出了大约八 千股。
有一天早晨我进城去,在开市之前丹?威廉森把我叫到他的私人办 公室对我说:“拉利,不要在切萨皮克大西洋上做文章了。你做 空头抛出了八千股,做得太不妙了。今天早晨我在伦敦为你平仓 了,改成了多头。我确信切萨皮克大西洋股在下跌。行情记录上 说得明明白白。而且我是在股市上是空头卖出的,这样做既不急 燥又不愚蠢,而且对适当短线卖出还感觉良好。我对威廉森说: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在股市空头卖出,所有股价都在跌。”
可是,他只是摇头说,“我那样做是因为我刚好了解到一些你不 知道的有关切萨皮克大西洋的情况。我对你的劝告是,等到我告 诉你这么做不危险了的时候你才做空头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劝告可是个明智的暗示。这是董事会主席的 妻舅提出的劝告。丹不仅是阿利文?马奎德的挚友,而且他对我既 友好又慷慨大方。他对我表示过信任,也相信我的话。我感激他 还来不及呢。因此,我的情感又一次征服了我的判断,我让步了 。让我的判断服从他的意愿是在毁灭我,虽然感激是一个体面人 不得不拥有的东西,但是它应该是不束缚人的东西。于是,我不 但失去了所有利润,而且还欠了公司十五万美元的债务。我感到 很不舒服,可丹告诉我别着急。
“我会让你度过难关的,”他许下诺言。“我会的,但是,要你 提出来我才这样做。你必须停止冒险去做生意了。我不能为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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