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卓东来微一挑眉，有些讶异杀生丸居然会和别人搭话，只是下一秒手里一轻，刚刚还在手上的信册已经被杀生丸抽了出来。他黑着脸看他把他要处理的东西丢给申达，还用满是漫不经心的口吻道：
“拿出去丢了，只要他还在床上，就不准再把这些东西拿过来。”
卓东来面色漆黑，喝止真的要照做的申达，道：
“住手，申达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属下！”
申达身子一僵，有些无措的看着杀生丸和卓东来，他是聪明，但再聪明也没有夹在这两人之间的经验。
杀生丸不为所动，冷冷道：
“拿着滚出去，他不会怪你的。”
卓东来气笑了，直起身子正要说什么，却被杀生丸按下，眼睁睁看着申达利落的捡了地上的册子快步走出去，还贴心的和上门。眼底郁气一闪，瞪着杀生丸。
“那个老和尚说你必须修养。”杀生丸道。
“那是我的下人。”卓东来充耳不闻。
“太费脑的事情会让伤势恶化。”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起来，我大镖局的下属都对你唯命是从。”
两人自说自话，谈话居然也进行了下去。这两个年纪加起来，都快有身处的这间老屋年纪大的家伙，现在居然用小孩子一样任性的方式说着话。
卓东来这次死里逃生，他和杀生丸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这变化来的太水到渠成，两个对这方面都不甚敏感的人居然没察觉到。而其间最大的变化，莫不就是卓东来对杀生丸的宽忍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刚刚杀生丸对申达说卓东来不会怪罪他，申达没有不信，他直觉卓东来不会让杀生丸失望，杀生丸也不会让卓东来太过为难。
“不是闲事。”杀生丸终于接过卓东来的话茬，语气平淡却认真。
卓东来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沉吟半晌，他岔过这个话题道：
“你不是很讨厌那帮老和尚，怎么这么听他的话？”他睖他，语气有些嘲讽。
“那群人类说了很多蠢话，但有一句却是事实。”杀生丸看着他的眼睛，道：
“你如果不来就不会差点送掉性命，你为什么来？明明不是喜欢冒险的你，为什么要来？”
卓东来愣住，对着杀生丸紧盯着他的眼睛，他淡淡撇开眼，道：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或许比你想象中要多，回答我。”他没让他扯开话题。
一室沉静，卓东来忽然展开一抹优雅的笑容，道：
“我想来，就来了。”
“是吗。”杀生丸淡淡道，没什么表情变化。这算不得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但他似乎已经得到了什么。
听到他淡淡的两个字，卓东来敛了笑，道：
“你以为还有什么旁的原因吗？”
“或许。。。。。”他落在卓东来身上的眼神深邃。
卓东来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最终没说什么出来，移开视线看着窗外的天色，淡淡道：
“我们这两天就回去吧。”他已经出来太久了，比他跟司马交代的时间还要久，高渐飞和司马超群的决斗在即，他无论如何也不该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他说我们，杀生丸眸光一闪，道：
“不行。”卓东来远没有康复到可以远行的地步。
卓东来一噎，他什么时候看上去这么好说话了，他说不行就不行，凭什么？
瞧着卓东来瞪他，他道：
“你还没好，你需要休养。”身体不好就要休息，这是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这世上比修养更重要的事情多了去。”卓东来讽刺道。
杀生丸冷笑：
“比如为了大镖局和司马超群奔走劳心。”
卓东来沉默，没有否认，半晌，他叹了口气道：
“高渐飞和司马的决战在即，这一战关乎大镖局的声誉，不能有失。”
“你做这些他未必领情。”杀生丸的笑意更冷。
“我只做我要做的。”他要做的事情，从来不关别人的事。
杀生丸眼底一冷，霍然起身与往外走，卓东来想都没想抓住他的衣角，杀生丸停下，卓东来也意外自己的举动，随即松开手，却不由解释道：
“这是我和司马结拜时共同的梦想，眼下里完成只差一步，我不能让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功亏一篑。”
“梦想？”杀生丸冷哼，人类的梦想，脆弱而虚幻，比海里的泡沫还经不起戳穿，卓东来，原来你也有着东西吗？
“你不懂的。”卓东来自嘲的笑笑。
杀生丸浑身一紧，不愿回身看卓东来兴许有些落寞的神情，沉声道：
“卓东来，我不是司马超群，你何必跟我解释。”说完，他大步朝外走去。
卓东来双眼微刺，杀生丸的身影消失后他的身形仍未变化，烛火明灭，他的身影看上去有几分寂寥。
你当然不是司马超群，你是你，天底下只有一个杀生丸也只有一个司马超群，你难道当我分不清么。。。。。。。他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缓缓靠回紫貂裘里，气息越发清寂。
——————
杀生丸走得不急，心脏规律沉缓的跳着，似乎还没走出刚刚屋里的气氛。他讨厌人类，软弱不说，且反复无常，两面三刀，所以他最该讨厌的应该是卓东来，因为他是其中代表，尽管他一点也不软弱，但论阴狠狡诈，他再没见有人比得过他了。
他也再没有见过比他坏得更理直气壮的人了，所以，他或许还有一个优点，不那么虚伪，所以，他如果不讨厌他，也是有理由的。
杀生丸其实不矛盾，他只是没意识到他讨厌的不是卓东来，他只是讨厌卓东来这样在乎一个人，在乎到可以拖着伤病不顾也要为他奔走劳累，更何况这个人一点也不领情。
————
后山：
“师伯，卓檀越没事了吗？”小和尚趁着递水的空隙问了一下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他心里很愧疚，因为当时差点误会了卓东来。
恒山慈爱的看着小和尚，道：
“他没事了，那个妖怪天资极佳，教给他的东西他掌握的很快又很好，卓檀越能没事多亏了他。”
“那就好。。。”小和尚舒了口气。
“小木头，你一开始就很关心这个妖怪呐。”恒山有些好奇。
“我。。我第一次看到妖怪，总觉得他不是那种奸邪的怪物。”小和尚有些赧然。
“哦？”恒山含笑看他。
小和尚想了想道：
“妖怪公子虽然看着凶，但眼神很干净啊，而且他对卓檀越很关心也很温柔。”
“但他毕竟是妖怪。”
“人都有善恶，妖怪当然也有啊。”小和尚理所当然道。
恒山哑然，他们一帮老头怎么比一个孩子还看不开，他道：
“你觉得他是善的？”
小和尚刚想说是，但想了想，似乎又有点不确定。
恒山看他为难，不由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
“世事无绝对，你也别太纠结了。你觉得是善的也不一定总行善举，你觉得是恶的，也不一定不行善举，就像你恒越师伯。。。。。。。。”他说着有些黯然。
想到恒越，小和尚也有些黯淡，张口想安慰恒山，话还没说却见杀生丸臭着张脸过来，想开口打招呼，但他却一个闪身直接越过他们。
一帮和尚花了好大功夫才困住这帮活尸，但消灭他们还是一件苦力活。不知道他们变成这副模样还有没有可能变回人，但恒越神志不清，恒山也表示无能为力，眼下只有完全消灭一条途径，都则放了一两个出去，恐怕都会出大乱子，何况这数量这样多。
一个年轻的和尚甩了甩手上发热的法器，看着数量没有消失多少的活尸，苦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活要到多久，虽然他们行动已经迟缓下来，也没有阵法源源不断补充力量，可这些东西完全不知疲惫，跳进去和他们大战也是拿命在拼搏。
忽然，他耳边刮过一股劲风，眼前一花，待定睛一看，阵中央多了一个雪衣公子，正是一脸阴沉而来的杀生丸。他心情不好，尤其是跟卓东来说完话以后更不好了，但他不能发泄在卓东来身上，还好这还有一群杂碎可以给他泄愤。
他冷着眼看身边手脚迟钝呆滞的尸体，五指竖起，以身子为圆周，一道莹绿的光鞭甩出，和尚只听耳边噼噼啪啪的脆响不断响起，眼前的怪物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接二连三倒下去，那妖怪的动作就像切西瓜白菜一样轻松。他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他还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妖怪。
待阵法中的活尸倒下七七八八，为数不多的一些还迟钝的在地上打滚，爬不起来，杀生丸终于收了手，扫了一圈阵圈外一个个面色惊骇的和尚，冷哼一声，轻巧的跳出来，和尚们像是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解决剩下的活尸，却不约而同的选择离杀生丸最远的那条路。
杀生丸冷眼瞧着，转身欲走，身前跑来一个一脸傻笑的小和尚，小和尚咧嘴就道：
“妖怪公子，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杀生丸看着面前傻笑的这张脸，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真是蠢极了。所以他皱起眉，冷冷道：
“让开。”
小和尚面色一僵，鼓了鼓双颊，又有了些勇气，道：
“我，我。。。。。。。。卓檀越怎么样了？”小和尚终于问出一直挂心的问题。
只是他这问题问出来，杀生丸脸色更冷，重复了一遍：
“让开。”
小和尚似是了然的歪了歪头，笃定问道：
“吵架了吗，你们两？”
杀生丸一顿，眯起眼，居然第三次重复：
“让开！”
小和尚心道：恼羞成怒。。。。。。。
“其实，虽然说是妖怪，但公子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小和尚笑眯眯，一点不受杀生丸气势的影响。
杀生丸面色紧绷，冷哼一声，沉默不答。
“其实比起公子，卓檀越性子更不好，你们两相处应该是公子包容的要多吧。”
“他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小和尚点点头，笑道：
“所以说公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呐。”
杀生丸噎住，黑着脸不想再跟这个脑袋抽筋的和尚多话，脚尖微微点地，化作一个光球遁走。
“小木头，那毕竟是个妖怪，你这么贸贸然上前太有失考虑了！”等杀生丸走了，恒山上前轻喝道。
“没事的师伯，我这条命算起来还是卓檀越和那位公子救的呢。”
“人家说不定只是一时起意，你还太小。。。。。。”
“无论原因如何，我们毕竟是被人家帮助了，就像刚刚妖怪公子的作为。。。。。。。。师伯，是不是人
长大了总要计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唉。。。。。”小和尚蹲下身子，手托着下巴望天，道：
“总觉得卓檀越其实是个很寂寞很可怜的人呐，所以能遇到妖怪公子是件很幸运的事呐。”
恒山有些哭笑不得，卓东来是何等人物，你这屁大的小孩居然觉得他可怜，卓东来怎么会可怜呢？他是再厉害不过的人物了，与他为敌的人才该被可怜，只是现在跟这小木头讲肯定讲不通，恒山叹息着看着他。。。。。。。。。
————
“爷，路已经清好，随时可以出发。”
卓东来拢了拢身上厚实的紫貂裘，对申达的回馈点点头，他站在门口，面色仍旧苍白，却站的笔直挺拔，目光遥遥投向院子外面看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半晌，他露出一抹浅笑，对着来人道：
“我们回去，可好？”
杀生丸定住脚步，卓东来说“我们”，杀生丸不置可否，看了看他仍旧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杀生丸冷冷道：
“你不能骑马。”
卓东来有些诧异，却也笑着点点头妥协道：
“那就坐马车。”
杀生丸沉默了，一阵风过，耳边传来卓东来的两声低咳，他大步迈进房间，顺道把卓东来也拉了进来。
“我以为你很急。”杀生丸讽刺道，急着给司马超群东奔西跑。
“左右不过一两天，还耽搁得起。”卓东来脱下他的紫貂裘，没在意杀生丸的语气。
“我觉得自己看不懂你。”杀生丸突然道，或许是有感而发，或许是这么些日子他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卓东来动作一顿，没有看他，却道：
“你本不用看懂任何人。”
杀生丸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什么时候动身？”
“午时。”
正午，杀生丸倚在一棵树下，看着卓东来和方丈两人笑着结伴走出寺庙，眸光颤了颤，两人笑得就像多年的至交好友，谁能想得到几天前他们剑拔弩张的情况。
“卓檀越一路好走，老衲就送到这了。”方丈十指相合，朝卓东来欠了欠身。
“方丈大师无须客气，这些日子卓某叨扰了，多谢大师款待。”卓东来笑意晏晏。
“卓檀越哪里的话，是老衲招待不周才是。”
两人客气了一番，卓东来踏上马凳，属下撩开帘子，他朝杀生丸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竟果真走过来，在他诧异的眼神下和他一起进了马车，登时他眼神就有些奇妙了，想起刚刚那个呆头小和尚的话：
妖怪公子对你真的很好呐。。。。。。。。
卓东来垂下眼轻笑了一声，也钻进车里。
山路有些颠簸，马车装配再怎么豪华舒适也避免不了这一点。
卓东来伤势未愈，随着马车的摇晃面色越发难看。他合着眼，大脑还在高速运转，这种状态怎么也称不上休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自他步入江湖，他或许就没有彻彻底底的休息过。
车轮埂过一块山石，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卓东来睁开眼，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皱着眉挑开车帘，山路萧索，枯丫碎了满地。
肩上忽然搁了一只手，他转过去看见杀生丸清寒的表情，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很愉快的事情，他轻启唇瓣刚要问，却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他陷在杀生丸肩上那团柔软的绒毛里。
“杀生丸。”卓东来脸色有些发黑，他这动作实在太不客气了。
“你坐车难道不是为了休息吗？”杀生丸微微挑眉。
“你的手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那你给它说一声，它下次会记住的。”杀生丸唇线微软，可惜卓东来没看见。
卓东来一噎，心头恼道：
这厮越来越霸道，果然这才是本性么！
肩膀上的手牢牢扣住他，他起身不得，只得调整了下姿势舒服地窝进他怀里。还好没旁人，他此时的姿势就像整个人被环抱住一样。
这样确实比他一个人暖和，也少了颠簸，或许因为这样，他最后放弃了挣扎，缓缓合上眼。。。。。。。
“杀生丸。。。。。”意识朦胧前，他心底忽然一空，挣扎着唤了一声，却没说出下文。
杀生丸低应了一声，移目看去，卓东来已经沉沉睡去，掌心空握像是想抓住什么。
杀生丸目光深沉如水，定定的看着那只空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卓东来的意思，但最终他却也只是看着，就这么看着。。。。。。。。
回到大镖局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今年长安的雪似乎格外的多，从入冬一直下到现在。
“报总镖头，卓爷回来了。”
司马超群拨弄炭火的手一顿，缓缓端起身旁一碗烧刀子，一饮而下，凳下碗，他才道：
“东来这次似乎走了很久。”
“回总镖头，卓爷这次走了十一天。”
司马超群淡淡扫过去，道：
“他那时候似乎说只要五天的。”他总算想起来卓东来临走前的话了。
下人不知该说什么，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似乎有些尴尬。
吴婉冷哼一声，道：
“卓爷越来越大的派头，连对总镖头也可以信口开河。”
“婉儿。”司马超群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道：
“走，去迎接卓爷。”
吴婉一咬牙，恨道：
“什么时候一个属下都要你亲自去迎接了。”
司马超群扫她一眼，没说什么，脚已经迈出大厅。
卓东来踏着风雪进到大门，杀生丸早从另一边先回紫气东来，反正他是阻止不了卓东来先去找司
马超群，他自己不愿见司马超群，何必给自己找膈应。
等快到中院，才看到司马超群和夫人姗姗来迟的影子，卓东来露出一抹笑意，没有丝毫见怪的样子，甚至就像一般的下属见到总镖头一样。
“东来，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倒是走了很久，却也没见捎一封信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司马超群上前关切道。
卓东来笑的优雅，道：
“是属下的不是，劳总镖头挂心。”
“卓爷此次出去肯定又为大镖局收服了什么势力，超群你何必担心，卓爷出马一定不是一无所获的。”吴婉笑得温柔亲切，她眼尖的发现卓东来比平时更苍白的脸色，像是受了什么伤，心头一乐，不由开口道。
司马超群深以为然点点头，卓东来不会干无用的事情，他向来了解他，他完全忘记卓东来出门前说他此行的目的。
卓东来笑意一冷，却也转瞬即逝，道：
“属下这次出门只是私事，夫人多虑了。”
“哟。。卓爷是大镖局最得力的下属，怎么还会有私事，瞧我这嘴多的。。。卓爷怕是为了给总镖头一个惊喜，竟被我戳穿了，真是该掌嘴。。。。。。”吴婉笑的更开心了。
卓东来也笑，笑的雍雅安详，他不再看吴婉，将目光转向司马超群，他没有呵斥吴婉的失态，只是淡淡道：
“东来你向来有主意，何必我们多置喙。”
他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卓东来敛了笑容，抱拳欠身道：
“既然如此，属下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向紫气东来走去，宽大的紫貂披风在风中曳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吴婉冷冷瞪着他的背影，哼道：
“这是什么态度，出去一趟没办事，还没用的受了伤回来，居然还这样的态度，自己无能什么时候也是端架子的借口了。”
司马超群目光一颤，讶异道：
“你说东来受伤了？”
吴婉这才惊觉原来司马超群没看出来，心恨自己这嘴快的，却端出笑意道：
“许是我看错了，刚刚风太大一是迷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司马超群眼里愧疚一闪，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来人，去请大夫。。。。。。。”他对一旁喝道。
“诶，等等，别去。。。。。。。”吴婉喝住下人，转头对司马超群道：
“卓东来不说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就合了他的心愿？走吧，你今天还答应孩子要陪他们堆雪人的，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说着，她推着司马超群往花园里走。
她倒是希望卓东来伤的越重越好，给他请大夫医治都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毒死他，但司马超群肯定不这么想，于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恼恨一番。。。。。。。。。
杀生丸看卓东来进了门，脱下他染着风雪的紫貂裘挂在一旁的紫木衣架上，问：
“这么快？”
“不好么？”卓东来有些叹息，不知在叹息什么。
“不。”杀生丸没再说话。
卓东来拿出他的银质酒器，斟了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在杀生丸面前，含笑看他。
杀生丸看看面前的紫色琼浆，又看看面前一身紫衣的华贵男人，他的笑容似乎都带着迷惑人的紫气，鼻尖满满的葡萄酒的甘冽还有对面人身上优雅的檀香，满室的气息似乎有些醉人。。。。。。。。
“我不喝酒，也不喜欢人类的食物。”
“你可以尝尝，喝酒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喝酒的，你是例外，你比所有人都有资格喝酒。”
杀生丸不知道喝酒需要什么资格，但：
“我也不喜欢享受。”
“呵。。。杀生丸，你真是个无趣的家伙。。。。。。。”他叹息了一口，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试一下吧，就当为我。”说着他举杯示意，浅啜了一口。
他不说为何是为了他，也不说杀生丸凭什么该为了他破这第一次，他既然不说，杀生丸居然也没问，听到卓东来的话，他果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好像因为他这么说了，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
酸涩，甘甜，还有醇厚馥郁的酒气。。。。。。。。。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味道，尤其是杀生丸这样味觉灵敏的妖怪，所以他饮下第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口中的享受为何是这种滋味，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卓东来笑着看杀生丸饮尽银杯里的酒，又替他斟了第二杯，杀生丸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
卓东来没有告诉他，这是他除了司马超群以外第一次和人对饮，他以为永远不会有的第一次，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寂寞如刀，刀刀催老

长安风雪千年，呼啸的风和苍白的雪，从来都只有寂寞和萧索混合。。。。。。。。
卓东来发丝束好，裹着他的紫貂裘，面容苍白冷冽，站在大开的门前，出神地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白雪。夹着雪末的冬风清寒入骨，缠绵在他的眉梢，他眉峰微颤，绵长的鼻息化作白雾，消散在寒风中。。。。。。。。。。。
面前寒风忽的一静，卓东来眼神平静，看着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杀生丸，银白的发丝浮动，面容清冷，就这么站着挡住卓东来的视线，不言也不语。
“你挡住我看雪了。”语调慵懒，是卓东来惯有的口气，一丝优雅一丝漫不经心。
“雪有什么好看的。”杀生丸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挪开步子的打算。
卓东来轻笑一声，错开一步，迎着飘入的雪花，道：
“或许吧。。。只是对你来说天下间有什么还可入眼的风景么？”卓东来微微挑眉看向杀生丸。
杀生丸沉默，其实卓东来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他继续道：
“每一年都会下雪，春天枝条会抽出嫩绿的芽，夏天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意，秋天枫红和金穗可以汇成壮观的美景，就算萧索如冬，也有它的魅力。一年四季都不同，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地方的，你或许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从这一点来说，杀生丸，你可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妖怪。”
“你难道还见过有情趣的妖怪？”杀生丸轻嗤一声，已是难得的打趣。
卓东来抿唇浅笑，不语。
沉默半晌，杀生丸淡淡道：
“每一年。。。都没什么不一样。”他眼神疏淡，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