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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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一个眼神制住她，笑容阴冷诡谲：
“不怕他们不安分，就怕他们太安分了。不时时刻刻存着二心的人怎么会好好卖力的干活呢？”
至于治不治得住，曾经他没有杀生丸和远青这样强大的武力帮衬着他都能成功统领北方一十八路绿林，更何况现在？
他从来不担心属下的忠诚，因为他从不曾真正信任过这所谓的忠诚，何况是这帮终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流寇。
他要他们打听奈落的下落，打听四魂之玉的所在，甚至打听那个名叫鬼蜘蛛的男人的曾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看看奈落被逼到绝境时候的表情，一定十分动人。。。。。。
卓东来眯起眼，看着远方，表情优雅，清风拂面，很是享受。
“你在想什么？”杀生丸搂过卓东来的腰身，低头凑到他耳边呢喃，声线微哑，带着一丝危险。
卓东来不在意挑眉看他一眼，懒懒道：
“当然是奈落。”
杀生丸轻啐一口：
“不过是个半妖。。。。。”语气鄙夷。
卓东来微微一笑，道：
“你曾经却被这个半妖耍的团团转。”
杀生丸脸色一黑，手搂的更紧，有种冲动要把奈落拖出来切成一片一片。。。。。。。
“杀生丸。”沉默片刻，卓东来突然开口。
杀生丸轻声应了一声。
“你的盔甲梗到我了。。。。。。”卓东来面色漆黑，看来是忍了好久，不想这妖怪不但没有松手的打算，反倒越搂越紧了。
杀生丸身形一僵，下一秒，卓东来背上的锐痛一消，身子陷入柔软的衣料中。。。。。。。。
远青嘴角抽搐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两人，无语的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说好的要去看强盗的呢，这要什么时候啊。。。。。。。。。。
作者有话要说：


、震慑

木林深处，银光闪烁。
火红的灯笼裤，纯白的和服，洁白沉默的死魂虫在周身缠绕。
沐浴在银辉下的巫女，面容清冷气质高洁，眼里像蒙着一层寒霜，手举着弓，指搭着箭，一脸严肃的对着一株粗实的古树。
“出来！”
树身背后走出一位青衫女子，身姿袅娜，眉眼妖娆。她嘴角噙着一抹惑人的浅笑，柔声道：
“好警觉的女娃，真是讨人喜欢。”
“妖怪？”桔梗微微皱眉，有些摸不透这突然出现的女妖，箭头微偏，咻的一下，带着强大净化力量的破魔失疾射而出。
远青面色不变，仍笑的安然，似乎丝毫未察觉从耳畔擦过的利箭一般，笑道：
“巫女小姐，跟我走一趟可好？”
桔梗眼神渐凛，刚刚那试探的一箭没有起到丝毫效果，眼前这妖怪怕是比她曾经所见过的所有都要强许多。。。她神色微微复杂，道：
“理由。”
远青竖起一根指头抵在唇瓣上，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桔梗面色登时一变。
“犬夜叉。”
很快，巫女强大的心智令她迅速整顿情绪，只是表情更加冰冷，道：
“他怎么了？”
远青唇角笑意更浓，道：
“他需要你的帮助，你如果不去，只怕。。。。。。”她意犹未尽，只是可惜的看着桔梗。
桔梗眼神一寒，喝道：
“他没那么弱，你不用恐吓我。”
“呵呵呵，你对他到是有信心，只是他或许是不弱，但也抵不住对手太强。。。。。。。”远青眼波一转，一字一顿道：
“比如，我这样的呢。。。。。”她笑的笃定。
果然，桔梗脸色剧变。
另一头：
杀生丸和卓东来信步走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微风卷着远处的青草香，画卷好不悠哉。
卓东来轻轻瞄了眼身侧的杀生丸，虽然是一贯的冷面，但卓东来敏感的觉得他今天心情不错，难道是因为远青难得不在吗？
这样想着，他嘴角弯出一个温和的弧度。
“到了。”卓东来站住脚步，杀生丸亦停下。
他们面前不远处是一圈简陋的栅栏，看着就像临时扎下的，露出一个小门，门口懒懒倚着一个长裙曳地，面色悠哉的美丽女子，见到女子的身影，杀生丸脸色一黑，可是眨眼，面上情绪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心里冷哼一声：左右不过是个影子。
见两人来到，女子挑眉娇笑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下一秒，身形便化作青烟不见踪影。
这厢人影才消失，那厢栅栏里头立马传出一声粗狂的呼声：
“头！那女的不见了！”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粗哑的声音惊道：
“什么？！真的！”
栅栏里围着一个个粗布木架搭的简易帐篷，帐篷外有熄灭的篝火堆，还有一口残旧的大锅，以及一些简单的晾衣架，晾晒着三两件衣裳。
那声音顿了下，估计是朝外张望了会儿确认了，才狠狠啐了口，叫骂道：
“妈的，那母夜叉终于走了。还愣着干嘛？东西收拾收拾，赶紧走着！”
“嘿，原蝎子，谁还等着你，老子老早就收拾好了。我就知道这女的不会呆多久，妈的，但愿下回老子别再碰见她，否则。。。。。。哼！真他妈晦气！”
杀生丸和卓东来随即看见一个虎背熊腰，恶煞凶神的大汉紧着步子窜出来，一道狰狞的刀疤横贯半边脸颊，顶着这张凶恶的脸却还一副畏首畏尾的表情，东张西望着，和他刚才的狠话一点也不搭调。
卓东来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最先窜出来的男人叫松下介之助，只是估计这个名字连他自己也快忘记了，现在别人大多叫他松老鬼。他当强盗七八个年头，第一次碰到这样邪门的事情，一个女妖怪，既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就强压着他们一天到晚给她打听些奇奇怪怪的消息。
他们这帮无利不起早的盗匪，怎么会心甘情愿供人差使，原本见她貌美出言调戏的几个匪头子被她干脆利落解决后，这帮土匪一时便没了声响。窝窝囊囊依着她好些日子，大家伙都寻思着找机会逃跑，但耐不住这女妖怪像长了千百双眼睛似的，无论往哪跑都能第一时间被她逮住。。。。。
松老鬼眼见着自由就在眼前，脸上不自觉露出贪婪向往的笑容，只是下一刻，他脸上笑容一僵。。。。。。。。他跟前不足一寸的土地被一根莹绿的光鞭生生击碎，弹起的碎石块拍的他面颊生疼。。。。。。。。。
他一点一点将脑袋挪向一边，瞳孔倏地缩小。。。。。。。。。
“这位兄弟这是要去哪啊？”卓东来优雅的笑着，声音轻柔，在松老鬼耳里恍若催命。。。。。。。。。
完了完了，才走了一个，好像又冒出一个更厉害的。。。。。。。。。
杀生丸冰冷无情的脸可不是比远青骇人百倍？
见他哽住说不出话，卓东来笑的更温和：
“难道是这几天招待不周，还是你赶着要去哪报什么信？”
松老鬼一抖，霎时回了魂，头摇得像色子。
心道：一伙的，这两个妖怪和刚那女妖怪是一伙的，我说那母夜叉怎么会突然不见。。。。。。。。。。
卓东来和杀生丸站在栅栏门口，轻易地和一群强盗对峙着。他们日前已被远青摄住，是以现在都踌躇着不敢轻举妄动。
卓东来扫了一圈视线以内的人，草草点了点，眼里露出微微的满意。
沉默带着压抑沉沉的压在这帮土匪心头，半晌，终于有奈不住性子的强盗嚷出声：
“这位爷，你把我们拘在这是个什么意思。不怕你笑话，大。。。。。。”感觉身侧有人扯他，他警觉的把那个“爷”字生生吞下，继续道：
“我自十五岁干这行，就有随时掉脑袋的准备，但我也没想这么不明不白死的窝囊。兄弟们出来跑，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为的是富贵图的是痛快，你屁都不放一个就把我们困在这，要我们干些不清不楚的事情，老子心里不服气！
要么干脆伸头一刀，要么也放个屁告诉老子们一声到底是要干甚，干完赶紧放我们走，这事算我们倒霉碰上，但也不能没完没了！”
他越说越激愤，虽然一口一个伸头是一刀，但眼看着杀生丸眼里刺骨的杀意还有微微泛着绿光的指甲，冷却下来的脑袋上冷汗还是不由自主的流成细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杀生丸的手，眼睛周围青筋鼓动。。。。。。。。。
其实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活着确实是图痛快，但其实不痛快他也想活着。
卓东来抬手轻轻包住杀生丸的手指，将他揽下，冲他浅笑一下，目光移到说话的强盗身上，道：
“你当初为何做盗匪你还记得吗？”他眼神悠远，像是在回忆什么远久的记忆，诱的那强盗也不由自主回想。
“那时候村子里遭了旱灾，一点收成也没有，大家伙都快活不下去，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我当时只是想活下去。。。。。。后来我想活得好。。。。。。”抢掠这种无本生意岂不是财富来得最快的一门，说着说着，他眼神渐渐狰狞起来，瞪着卓东来道：
“我想活得好有什么不对？”
“对，人人都想活得好，这一点没有不对，但是。。。。”卓东来眼神一厉，话锋一转道：
“这种黑道买卖是要赔命的，想活得好不是还有千种万种法子，何必干这种人命勾当？”
那强盗登时面红耳赤，怒道：
“你当老子想，其他法子太费脑，老子没那本事！”杀人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习惯了，可是却鲜少有人是天生就习惯的。
“哦？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卓东来平静地看了一眼所有人。
然后一个身材相对瘦弱矮小的男人站了出来，满脸苦笑，有些畏缩搓了搓手看了看身边的人，弱声弱气道：
“我有法子，可是没实力，照样被人宰。。。。。。。”他以前是个算账的，能读书认字的人，在哪都是活得下去的，只是入了这个行当，想活下去唯有一条路走到黑。。。。。。。
卓东来眉峰一挑，笑道：
“你没脑子，我有，你没本事，我也有。你们没有，我都有。。。。。。”
场间有些躁动，一个个或疑惑或希冀或气愤或犹豫的眼神在卓东来身上逡巡。卓东来不为所动笑着继续道：
“现在我给你们指条路，不用在过这种提脑袋的日子也能过上好日子，虽然速度缓了些，但没那么容易死了，你们干吗？”
盗匪们面面厮觑，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卓东来不在意一哂，道：
“你们当然可以不信，只是你们中间有谁能站出来说他天生就喜欢杀人，比起挣钱还要喜欢？”
他话音刚落，居然还真有人站了出来，冷笑道：
“老子就是喜欢杀人，像切西瓜白菜一样，痛快！”
他就是看不惯这男人平静优雅，万事在握的模样，他现在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不是每件事都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他先前忍远青也不是怕了她，却是看在她惊人的美貌的份上供她驱使，但和这两臭男人可不用这样客气了，看他能奈他何？
卓东来不以为忤，甚至唇角的笑意都没有变一点弧度。但下一秒，众人眼前一花，耳畔像吹过一道微风，刚站出来那个强盗嘴角的冷笑犹在，却永远僵在脸上再没有一点改变的机会了。。。。。。。。。
众人惊骇的看着不知如何便跑到人群中央的卓东来。
他漫不经心甩下手里的刀，语调柔缓带着一丝邪魅，道：
“那么，你被杀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说罢，他环看了一眼周身，轻笑道：
“现在呢？”
众强匪倒抽一口凉气，纷纷噤声不语。
卓东来优雅的走回杀生丸身侧，又道：
“你们当然可以继续不信，没关系，我不会生气。”
众人彼此对视，眼里皆是不信。
“如果。。。。。。真的不信呢？”你会放我们走吗？
人群里传来一个压抑的低声，话还没说完就又缩回去，生怕卓东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卓东来却没有，他微微侧过头，眼神轻蔑，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没有说话。
“既然不信，那就去死吧。”杀生丸冷冷回答道。说着，一挥手，不远处草皮上立起的一块小山包瞬间化为尘土，青绿的草的上顿时出现一片难看的焦黑。
只是没有人敢抱怨这破坏景色和美的妖怪。。。。。。。浓厚的压抑弄的在场每个人几乎喘不过气。。。。。。。。。。然后，再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而最终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还是卓东来为他们带来的第一笔财富。。。。。。。。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些他们习以为常的常识消息竟然能换成金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今为财可以免死，那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脂粉巷

狭窄拥挤的小巷，酒绿灯红。酒香混着粉香，男人的呼声混着女人的娇笑，这是方圆百里以内最热闹的地方。
一个个艳妆女子在木栏上倚着，在门口靠着。她们朱唇如焰，铅粉霜面，如丝的媚眼挑逗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卓东来和杀生丸一路行来目不斜视，直冲着其间装潢最华丽，楼宇最堂皇的那间走去。
杀生丸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所以一定是卓东来的主意。可他没办法拒绝他，以前没法，现在更没办法了。
他黑着脸，活像来寻仇的，和此处一群寻欢客格格不入。卓东来刻意忽略他的表情，却又不自觉想起在长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明明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任由他拉着，穿梭在一片喧嚣中。
他不禁笑起来，笑的优雅又迷人，最动人的却还是他眼里透出的暖意，让街旁一直注视他们的艺妓不由心底一酥，刻意的媚笑不自觉顿在脸上。等回过神来，两人的身形已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沮丧的叹口气，眼神恋恋不舍的在人群里逡巡，却也心知自己的不切实际。
不一会儿，两人坐在一间宽敞静雅的卧房，矮几上放着清酒，房间里燃着熏香，米黄的榻榻米，暖红的灯光，隐隐透着一股道不明的暧昧。
没让两人等多久，门被拉开，一个头戴数只流苏金钗的艺妓走进来，她姿态优雅，脚步纤碎，穿着一身白底绣红花的和服，敞的宽大的圆领周围还镶着繁复的黑色纹路，艳丽的妆容加上暴露的衣着，明明再□□不过的模样，偏偏她眉眼却含着一丝清冷高洁的感觉，整个人显出充满矛盾的吸引力。
她见房内居然有两个人，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错愕，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微微福了下身，优雅的在两人对面坐下。
见状，卓东来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唇边挂起他惯常的浅笑，优雅而诱惑，他轻声道：
“千代子小姐不愧是这的红牌。”
千代子掩唇轻笑一声，柔声道：
“大人过奖，叫奴家鸢姬就好。”
卓东来微微挑眉，含笑不语。
鸢姬斟酌着，轻声道：
“两位大人可要观舞？”
虽然她嘴上说的是两位，但杀生丸一脸冰寒，煞气冲冲，她也不敢多看他，捉摸着自己主要伺候的应该是他旁边这位紫衣男人，所以话是冲着卓东来问的。
卓东来不无不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随着乐起，鸢姬婀娜的舞姿在灯影里摇曳，华丽的服饰衬着艳丽的妆容，能叫大半男人酥了骨头。
半晌，乐声渐息，鸢姬半伏在地上，轻喘着挑逗的看着卓东来，眼里的媚惑无须言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个男人应该都明白，他旁边的白衣男子若是无意也该明白不该继续打扰友人的兴致。
只是杀生丸压根没露出离开的意思，卓东来也不如她所想的眼神痴迷。
一舞完毕，卓东来轻轻鼓了下掌，眼神清明，只有欣赏，他不吝赞赏笑道：
“观此一舞，不虚此行。”
“那么。。。。。。这位大人。。。。。。”鸢姬压住心底的疑惑，微微上前了一步，眼神妩媚，话犹未尽。
瞧她上前了一小步，杀生丸终于按耐不住，冷哼了一声，伪装的黑瞳瞬间化金，漆黑的长发登时霜染，露出妖像冷冷瞪着鸢姬，喝道：
“滚！”
鸢姬手脚一软，声带颤抖，半天吐不出那个“妖”字，听到杀生丸的命令，她有些哆嗦，却还是强撑着冷静，努力稳住身形又福了一身，才匆匆从房内出去。
卓东来见她这表现，眼里满意更深，这才看着面色冰冷的杀生丸，微笑着按住他的手以示安抚。
杀生丸一点没被安抚，一个翻身将卓东来压在身下，脸对着脸问道：
“来这干嘛？”想起他刚刚还称赞那女人漂亮，杀生丸脸色更黑。
“我还以为你不问呢。”卓东来轻笑出声。
“我现在问了。”
卓东来倒没在意他的冷脸，也不在意被他压在身下，只是漫不经心把玩着他雪白的发丝，笑道：
“你不觉得很像吗？”
“嗯？”像什么？杀生丸皱眉。
“那个叫桔梗的巫女。”
“不知道。。。。。。。你又没见过她。”杀生丸从来没有注意过那女人的长相，不过卓东来确实没有见过桔梗，他怎么知道？
卓东来无奈的看他一眼，道：
“可我见过戈薇。”
杀生丸沉默了，又道：
“像又如何，不过是个。。。。”他顿了一下，估摸着本来想说是个人类，却又改口道：
“是个女人。。。。。长得也不好看。”他又补充道。那扑的惨白的脸，左右也好看不到哪去，甚至都没那只青皮狐狸半分好看，他这判断说的心安理得，卓东来绝对不会惦记。
卓东来愣愣的看着他，沉默半晌噗一声笑出来，胸膛微微震颤着。杀生丸一恼，低头便含住他微张的唇瓣，这下两人都愣住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杀生丸才微微抬起头，看着卓东来变得水润的双唇，珀金的眸子幽深。
半晌，卓东来才微哑着声道：
“你这是。。。。。。。醋了？”
杀生丸面色不改，只是眼神一颤，回道：
“是又如何？”
卓东来眉峰一挑，唇线柔软，轻声道：
“不，你说得对，不过是个女人。”怎能和你相提并论？卓东来意犹未尽，可杀生丸怎能不懂，所以他勾起嘴角，纯粹的开心。
灯光微暖，带着莫名的情意，令人醺然。卓东来的面容在烛光下柔软了轮廓，眼里的暖意让他整颗心霎时软得不像话。
他轻啄了一口他清俊的眉梢，眉下的眼从来都深沉不显喜怒，带着伪装色一般的安详平静，就算偶尔显出的笑意也诡谲的让人辨不清真假。但现在这双眼里的温度和笑意却这样真实，这样通澈，他禁不住轻舔了下他微颤的眼睑，然后顺着鼻子英挺的线条又含住他柔软的唇，碾压轻磨，一片缱绻。。。。。。。。。。
这装点精心的雅房他们本不欲浪费，杀生丸眼神幽深，逡巡的唇正待向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突兀响起。。。。。。。。
“东来！东来！我回来了，东来东来！我回来了！”卓东来肩头不知何时突然蹦上一只巴掌大的娃娃，小小的娃娃还看不出男女，短短的青裙裹住同样短短的身子，整个人矮胖矮胖的，表情呆呆的显得憨态可掬，端的可爱。
他叫一声便蹦一下，一口一个东来，看着开心极了。
他嚷的开心，杀生丸却截然相反，声音一响起，他便觉得一口气蓦地哽在胸口，刚刚的气氛全被搅没了。他面色漆黑，一把抓住还在叫唤的娃娃，毫不留情狠力捏下去。
胖胖的小娃娃手脚乱抖，脑袋顿时胀成一个圆球，被迫嘟起的双唇仍不停地叫着“东来，东来”手朝着卓东来的方向不停挥舞，眼神很是委屈。。。。。。。。
杀生丸冷着脸，放开手，任由这不识趣的娃娃轻飘飘落地，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一弹，才恢复短胖身材的娃娃有滚成一个圆球，咕噜咕噜滚到一旁。。。。。。。。
卓东来一眨不眨将这场变故收到眼底，轻笑一声，伸手将娃娃捞了回来，另一只手微微推了一下杀生丸示意他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杀生丸黑如锅底的面色。
他眼里不愉，冷冷瞪着卓东来手里的娃娃，娃娃悄悄看他，一把捂住脑袋，奈何头大身小，不过是掩耳盗铃。卓东来笑叹口气，凑过身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嘴角，道：
“好了，和个传信娃娃置什么气？”
“他来的倒是时候。。。。。”杀生丸有些咬牙切齿。
确实很是时候，卓东来摇摇头，将视线移回娃娃身上，道：
“远青回来了？带着桔梗一起？”
“是的是的！”娃娃头如捣蒜，圆圆的脑袋一晃一晃，蹦了一下跳到卓东来肩上，用脸磨蹭他的面颊，还享受一般的眯起眼。
见状，杀生丸脸色更难看，伸手欲把那只碍眼的小东西抓下来。却见娃娃犹豫的看看杀生丸黑沉的面色，一矮身，避过杀生丸伸来的手，跳到他肩上。表情有些勉为其难，挣扎半晌才似做了什么决定，他背过身去。。。。。。
用屁股蹭了蹭杀生丸的脸。。。。。。。。。
蹭完便立即想跳回卓东来身边，不想姿势一摆好，身子就在半空中被杀生丸一把抓住。他愤怒的敲打着杀生丸如铁铸般的手指，嘴里嚷道：
“笨狗狗，笨狗狗！东来，东来。。。。。。”年幼的他词汇量贫乏，这些词从何而来可想而知。
卓东来好笑的接过杀生丸手里挣扎着的小娃娃，拎着他后背的衣服，轻轻晃了晃，笑问道：
“你这话谁教你的？”小娃娃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没说话。
杀生丸黑着脸冷哼一声：
“还用问么。。。。。。”
卓东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似乎总看远青不顺眼。”
杀生丸沉默。。。。。。。。怎么顺眼的起来？
卓东来状似无奈摇摇头，手指提着远青的小娃娃，一手牵起杀生丸道：
“走吧。”
杀生丸眯着眼看着卓东来另一只手上的小娃娃，他圆圆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里似乎含着嘲笑。杀生丸冷笑一声，伸手接过卓东来手上的娃娃，在娃娃惊恐的眼神下，他面无表情勾住他的衣服，以那一点为圆心画了数个圆，然后放任娃娃呈离心运动状态自由落体。。。。。。。。。。。。
卓东来瞪圆了眼，杀生丸面不改色道：
“反正他还会自己找回来。”
卓东来失笑，心道：
真是只小气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数第一弹

青鸟嘶鸣，朝阳的光晕在露珠中心颤抖，这是一个带着湿润气息的早晨。
一阵劲风扫过，压折露水半酣的草皮，一个身穿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