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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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东来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以成为筹码，金钱，权利，感情，每一样都是有它相匹配的价值可以去衡量。或许就算当时他一时罕见的被情绪蒙蔽了眼，但他骨子里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刻着算计，这是卓东来，整个天下也不会再有一个卓东来了。
或许杀生丸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对卓东来这样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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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是踩着晨曦回到大镖局的，进门就看见卓东来，他浑身收拾得优雅妥帖，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好，穿着他的紫色貂裘，就这么一步一步朝杀生丸走来，脚步安详沉稳，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失态。
他就这么靠近杀生丸，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侧走过，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
杀生丸原本是站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这样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侧过身，又看着卓东来离去的背影，目光下移看着他的右手腕的地方，似乎比别的地方微微鼓起，他抿唇，沉默如冰。
接下来的日子他一直在等卓东来开口，开口让他保护那个即将被司马超群收为弟子的人，杨坚。如果杀生丸出马，就目前来看整个江湖，没有人能取走杨坚的头颅。只要卓东来开口，杀生丸不会拒绝，他欠他一个要求，但卓东来一直没有。
他就算每天奔波劳碌，殚精竭虑，只睡上一两个时辰也没有向杀生丸开口的意思。眼见着他眼底的黑青越来越重，脸色一点点苍白，杀生丸周身无意识开始低压。最终他忍不住主动问道：
“你何不开口请我帮忙。”他声音冰冷，听着不想要帮忙救人，反而像是要杀人。
卓东来挑眉，偏着头看杀生丸，他笑道：
“不用，我大镖局又不是没人。”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部署了这么久，准备了十数种预备应急的方案，典礼当天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他都烂熟于胸，所以，何必杀生丸多此一举。而且。。。。。。。。
“我没有强留你，杀生丸。”他眼神冷下来，说罢不再回头，迈步走开。
听到卓东来的话，杀生丸面色一沉，听着卓东来离去的声音，然后化作一个光球远遁，不知所去。
三日以来他们第一次交谈就这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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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杨坚为徒是大镖局正式对雄狮堂宣战的标志，卓东来为其付出了诸多心血，出动了大镖局数队精锐为杨坚护卫，严密监视防备期间在长安城内出现的每一个可疑人物。他做尽了一切人力可为和不可为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挡不住意外。
卓东来正站在一扇红木门前，一路来老远的地方就闻到门内飘出的血腥气，不是很浓烈但新鲜。他面色霍的一变，提气就往这方向奔来。
他冷冷瞪着和他一样站在门前的少年，这时候出现在这的人说不是凶手都让人难以相信。可他确实不是，凶手是一个提箱子的人，他这么说卓东来也不知信没信，他推开门，满室的残肢碎块，粘稠的血液顺着桌角滴下，一片汪洋血海，这已然是一个地域。
卓东来脸色变得难看，他当然不是骇于满室的尸体，而是他看见大厅主座上的东西。
一具尸体，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一具属于杨坚的尸体。
少年确实没有说谎，因为要造成室内这样场景的起码需要三个人三种武器，而少年很明显只有一个人一把武器。
少年叫高渐飞，应卓东来的邀请来到长安的高渐飞，他来挑战司马超群，江湖上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
这是卓东来成名后第一次遭遇如此打击，恰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东西——失败。但纵使如此，他恢复平常的冷静也不过片刻，他擅长忍耐，再擅长不过了。。。。。。。。。然后卓东来又碰到了另个一挑战，尽管少年挑战的是司马超群，但他不知道他真正的对手其实就站在他面前。
司马超群绝不会拒绝别人的挑战，何况那人要求的是一场公平的一对一的挑战，但卓东来保证，少年绝不会想知道他要的答案，司马超群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败。
司马超群知道杨坚被杀的时候他在笑，笑得真心笑的得意，他一点没觉得不开心，失败的是卓东来，心血白费的也是卓东来，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看着卓东来冰冷平静的脸，他笑叹道：
“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东来，你这次错了。”
卓东来也会错，这真是太好了。他满意的看见卓东来眼里一闪而过的翻涌，很短暂，但也足够了。
闻言，卓东来蓦地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勾起一丝冷笑，道：
“不，错的不是我。”
司马超群敛下笑容，讽刺道：
“不是你难道是朱猛？”作为雄狮堂的总舵，追杀堂里的叛徒，天经地义，起码司马超群是这么认为的。
“朱猛当然也没有错。”
“哦，那错的是谁？”对卓东来的话司马超群冷笑。
卓东来没有再说话，他沉默的朝司马超群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门。
他的眼光冰冷如刀，战争既然已经打响，那么就只有胜负，哪来的对错。他没错，朱猛也没有，若真要算，还得等到鹿死谁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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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松香混着梅香，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紫气东来向来如此，全天下除了皇宫大内，再没有地方的下人比这更谨慎听话了。
卓东来推开房门，屋内已经烧着火，他脱下他的紫色貂裘挂在一旁的紫檀木支架上，拿着紫铜火钳将盆里的火拨得旺了些。
杀生丸不在，前院后院还有屋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他人呢？”卓东来突然问道。
本来静悄悄的屋子马上出现一个人，半弯着腰恭敬道：
“杀生丸公子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三天？”卓东来眯着眼重复道。
“是。。。。。。。恐怕。。。。”已经走了。下人没敢说，但卓东来明显也想到了。
挥退下人，他靠在披着虎皮的紫檀木椅上，有些疲惫的合上眼。
原来走了啊。。。。。。但马上他又睁开双眼，眼里冷光一闪，喝道：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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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白雪，古道蜿蜒。
杀生丸踩断脚下一棵枯松枝，轻微的鸣响惊起树上的松雀，他徐徐走着，挑着僻静的小道。他并没有选择飞行，他甚至没有离大镖局太远，就这么走着，不急不缓。。。。。。。。
前面间渐渐有人声传来，杀生丸皱起眉头，没料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烟，却没停下脚步，左右他也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凑。
没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两个背着篓子的小沙弥。
“师兄，这两天怎么这么多香客。”年纪略小的小和尚愁眉苦脸的问道。香客一多，他们就得累死累活。
“没香客你吃什么！”稍大的和尚瞥他一眼，道：
“这两天恒越大师出关，来听他讲佛的信徒当然多。”
“哦，那。。。。。。。。”他声音戛然而止，两人都看见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杀生丸。
他身上穿的真奇怪，小沙弥心想。只是两只眼睛直瞅着他一点移不开，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哩！到底年纪小，心性还不稳，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无礼，想收回视线又有点舍不得，脸一点一点红起来，直像熟透了的大苹果。
和他一样呆愣的还有他的师兄，但比起他红透的脸，师兄的面色却一点点白起来。他很明显看到了杀生丸异于常人耳朵还有脸上艳丽的纹路。纹路还可以解释说是自己的癖好画上去的，但耳朵呢？
山里悄寂，关于它的奇闻怪谈数不胜数。。。。。。。。年纪稍大的和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抖若糠筛看着杀生丸一步步走近。
小和尚讶异的看着师兄的举动，脸上稍退的热度又随着杀生丸的靠近缓缓升起，尴尬的扯着师兄的衣袖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可以在施主面前做这样不雅的举动。
另一只手竖立在胸前微弯了下腰背，像对待一般香客一般样见礼：
“施主有礼，您可是去正明寺上香的，寺庙就在。。。。。。。。。”小和尚头也没敢抬，直接就把面前来人定义为进香的信徒，否则谁会这么大冷天一个人在山林里晃悠。可他却没想到，就算是上香，又有多少人是一个人的。他衣着虽说奇怪，但样式华丽，气质高贵，绝非常人，出门在外居然没有三五仆从吆前喝后，怎么不奇怪？
小和尚明显没想这么多，径自说着自己的话。。。。。。然后杀生丸看也没看他们俩一眼就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和尚还没说出寺庙的具体位置，有些失落的看着杀生丸走开的背影，心想：兴许他是知道的。
待杀生丸走远，大和尚撑起发软的脚，一把扯过小和尚狂奔起来，朝着另一条小道往寺庙里跑。
“师师兄。。。。干嘛呐！”小和尚被扯的一愣，不解问道。
“你傻呀你！没看见那男人的脸和耳朵吗！”大和尚气吼道。
“啊？”
“蠢成这样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我们肯定是碰到妖怪了。”大和尚白着脸呵斥道。
“怎么可能？”小和尚不肯相信，那位公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妖怪？
大和尚狠狠瞪他一眼，道：
“总之先去找师父。”
“找就找，师父肯定生气你随便污蔑别人。”小和尚气鼓鼓道。
——————
杀生丸停住脚步，眉头渐渐皱起来，山林里起雾了。。。。。。。。。
这山有古怪。。。。。。
没一会儿，面前来了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三个和尚，白发须眉的老和尚带着两个面色慌张的小和尚，见着杀生丸，老和尚怒目而视：
“大胆妖孽，你来正明寺所为何图？”
“师父！”小和尚委屈叫了声，却被老和尚严厉瞪了一眼，没再敢说话。
杀生丸冷哼一声，没有理面前几人，迈步继续走。
老和尚眉头一皱，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霎时金光一闪，杀生丸双眼微睁，闷哼一声。山林里雾气更浓了。。。。。。。。。。。
作者有话要说：杀生丸殿下。。。中原大陆很危险。。。
有道士有和尚有奇奇怪怪的牛鬼蛇神，大家都有奇奇怪怪的功法阵法，随便拿一个听起来都好niubility。。。。。。。虽然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您随便乱逛到别人老巢真的好吗％>_<％
哈哈哈（干笑。。。）蠢作者明天考试。。。。（前面有打预防针。。。）后天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官努力催更~！！


、宝刹

“蝶舞呢？”卓东来晃着杯里的葡萄酒，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卓爷，已经在高渐飞身边，高渐飞正在保护她。”
卓东来轻哼一声，放下水晶杯，静默半晌又问：
“那么，杀生丸呢。”
“回。。。卓爷，”那人有些犹豫，但还是回道：
“探子在太东山打探到那的和尚抓住了一只妖怪。”
“抓？！”卓东来蓦地睁开眼。
“恒越大师近日出关，听说是他动的手。”
卓东来阴下脸，杀生丸怎么跑到太东山去了，那是长安附近名气最大的灵山宝地，里面正明寺好些个和尚都不是好相与的，一个妖怪怎么跑到佛刹里了，自投罗网吗！
冷哼一声，喝道：
“备马！”
“卓爷，这边。。。。。。”
“随时传信。”
“是！”
——————
“东来，你这是？”司马超群看着门口整装待发的一行人，摸不着头脑了。
“一点私事，不劳总镖头操心。”卓东来阴沉着脸回道。
私事？！司马超群惊了，他和卓东来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因为私事调动这么多人，心里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堆出笑容关切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眼下。。。。。”还不待他说完，卓东来没再听下去，去翻身上马，遥遥冲司马超群抱手朗声道：
“属下五日内就回来，大镖头毋须挂心。”说罢，便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司马超群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噎在喉咙口，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等远处的尘埃落定，他才铁青着脸低声把后面的话补完：
“正是和雄狮堂决胜的时间，你怎能轻易离开。。。。。。。。”只是声如飞絮，连经过的风也没听清楚。
另一头，正明寺：
“方丈，我们这样空口无凭拘着人家是犯王法的，出家人虽说超脱世俗，但我们也不能不讲理法。”小和尚憋红了一张脸，突兀的跑到住持方丈面前直言道。
他这话一出口，满堂霎时寂静，呆愣的看着这呆头呆脑的小和尚。
他师父眉心猛地一颤，下意识上前将这小混蛋拉下来，训斥道：
“为师教你的长幼尊卑你记哪去了！有这么跟方丈说话的吗？”
“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可说的，明明和我们做错了。”小和尚执拗道。
这下不止他师父，连带着他师兄都忍不住扶额，他这小徒弟（师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那场高烧烧坏了脑子，认准的事情谁说也没有用，一根筋得很。
“师弟，那是个妖怪，你没看见他耳朵是尖的吗？”他师兄无力的和他说理。
“谁说尖耳朵就是妖怪？你们怎么能因为人家耳朵长得奇怪就歧视他，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的吗？”小和尚忿忿道。
白眉毛的他师父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平息几乎快涌到喉咙口的怒喝，他努力心平气和的和他脑子不太好使得小徒弟说道：
“你没看见刚刚你恒越师伯花了多大功夫才制住那只妖怪吗，难道刚刚你在旁边一瞬间瞎了吗？！正常人有那么大本事？！”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他被他这徒弟气的肝疼。
小和尚更不服了，眉头一竖，反驳道：
“人家功夫高强就活该被你们当成妖怪，江湖上那么多飞檐走壁的侠士怎么不见你们把他们都抓起来？”
“好了，别吵了，恒越师兄，你怎么说？”方丈终于开口，问着一边以为慈眉善目的白须老和尚。
老和尚微微叹了口气，眉眼间全是温和慈悲的暖光，道：
“这妖怪怕是来历不小，刚才若非太东山的灵气极盛否则我也难压制住他，现在最多也只能把困住，若要再做些什么，唯有让太东的灵气慢慢消磨他的妖气，再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听到了吗，师伯都开口了。”他师兄小声开口得意道。
小和尚瞪他一眼，转过头满脸认真地对着恒越道：
“师伯，他真的不是妖怪，是妖怪他一见到我和师兄的时候就该吃了我们的。。。。。。。”
而此时被这愣头愣脑小和尚努力维护的妖怪，情况似乎不那么太妙。
窄窄的牢笼，方寸的天地，他的脸冷的像山巅亘古不化的冰雪。体内好不容易凝聚的妖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冲散，杀生丸眉头拧得死紧。
目之所及皆是青松皑雪，偌大个空间寂静无人。可不知是什么力量竟在杀生丸周身不足一米处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进退不得。正恼怒烦躁，不远处走来一群人，杀生丸眯起双眼，这帮和尚。。。。。。。。。
“小木头，待会儿看到这妖怪暴起的狰狞模样你可不要吓哭。”
小和尚，也就是小木头，听了师兄的话恼怒地瞪他一眼，鼓起嘴别过头不再理他。看到被困住的杀生丸，他眼底涌起一丝愧疚。
“好了，一路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以前纵着你们，现在恒越大师和方丈在这你们还这样，实在有失分寸了。”白胡子老和尚呵斥了一声自己的徒弟，一边又小心看着方丈老和尚和恒越老和尚，生怕惹他们不快。
两老人家倒不生气，满是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小和尚。
“空石和空木年纪都还小，师弟，你太拘着他们了。”
老和尚还待说什么，恒越摆摆手止住他，他们已经到了杀生丸面前。
恒越的眼睛慈悲的像含着一汪清泉，似乎可以涤净世间一切丑恶，他有些谨慎的开口道：
“我佛慈悲，虽说万物皆灵，本该众生平等，但我观你身上凶戾之气甚重，怕是业债不少。”
“师兄对他太客气了，此等凶邪尽管用武力叫他化出原形，何必解释这么多？”方丈沉下脸道。
听了他们的话，杀生丸轻嗤一声，很是不屑。
小木头急道：
“还没认定人家是妖怪怎么能动武，万一伤了无辜呢？”
“那你自己问他他是不是人？”实在受不了师弟的固执愚蠢，空石忍不住道。
小和尚一跺脚，问就问，满脸期待和歉意的转过身：
“这位施主，您是妖怪吗？”
杀生丸冷冷看着这个小沙弥，没有说话的打算。小木头却松了口气，回过头来乐声道：
“我就说吧，他是人。。。。。。。”
“不是。”杀生丸打断他，他一点也不想被诬蔑成人类，不管出于何意。
小和尚呆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了。等回过神，他结结巴巴解释道：
“就就。。。算是妖怪，他应该也是好妖怪。。。。。。。他没杀过人！”最后这句他笃定道，随即又满是期待的看着杀生丸。
杀生丸瞄他一眼，冷哼一声，唇瓣微启，还没说话却见另一个小和尚急急忙忙跑过来着急道：
“方丈，大镖局的人把山门堵住了，香客全被请回去了，它的二把手卓东来已经在前殿了。”
听到卓东来的名字，杀生丸眼神一闪，碎金的波纹在眼里荡开，一时间复杂万分。
乍闻卓东来的名字，方丈明显一惊：
“他怎么过来了？”
说罢便亟亟往前殿赶去，边走边跟恒越解释：
“卓东来此行恐怕来者不善。师兄你久居山林，可能不知道卓东来这个人，此人生性狠辣诡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管理的大镖局是目前武林里最大的势力。。。。。。。。”
“你不用多说，我闭关之前也听说过这个人物。”恒越亦皱着眉头，看上去满是忧虑。
方丈点点头，眼里的担忧和疑惑几乎溢出眼眶，卓东来来这干嘛，偏这时候，难道他和那个妖怪有关系？何况这时候他不是应该集中精力对付雄狮堂吗，怎么还有工夫跑到这深山野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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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恒辩大师老当益壮，越发精神了。”普一看见大步迈进殿门的方丈老头，卓东来笑着迎上去。
“卓先生这些年倒是越发英挺威严，风采过人了。”老和尚亦乐呵呵回了句，笑的双眼眯成细缝，挡住眼底的戒备和警惕。不着痕迹扫了下，来的只有卓东来一个，他的属下应该是被留在山下了，微松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是想撕破脸皮来的。
卓东来当然不想就这么撕破脸，正是和雄狮堂一决高下的时刻，再树立任何旁的敌人都是不理智的，所以对于老方丈的警惕他笑笑没在意。
“不瞒方丈，前日里我一个朋友在太东山迷路，听说是被贵寺的僧人接道寺里了，所以卓某这次来是想把这个没有方向感的朋友接走，以免给贵寺带来更多不便。”
听到卓东来这话，在场年岁稍高的和尚脸上又有些奇怪，卓东来还有朋友？而且难道他的朋友。。。。。。一个妖怪？
老方丈脸色有些发黑，道：
“寺里最近除了香客，没有别人，卓先生这位朋友如果不是香客那么我们这就没有了。”
闻言，卓东来笑意渐渐敛下来，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勾起嘴角，只是这次笑容要凉的多，他道：
“既然如此，也罢。不过听说寺庙后山的冬景美不胜收，不知卓某有没有这个面子能参观一下。”说着不知道，但他的身形已经不打招呼先向后山闪去。
方丈和在场的几个老和尚眉眼一冷，拔腿向卓东来追去，方丈冷喝道：
“后山荒凉，只关押了一只来历不明的妖孽没什么美景，而这妖孽生性凶残的紧，怕是惊扰到卓先生就不好了。”
卓东来冷笑，在前方脚步更急，却用悠然的声音回道：
“那卓某就更想见识一下了。”
“卓东来！”喝声是正明寺三大长老之一，脾气暴躁一点就着，对卓东来明显目中无人的举措他怒得双眉几乎竖成两道平行线。
卓东来置若罔闻。
没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到了。
看着像是被什么禁锢住的杀生丸，卓东来笑容微冷，偏过头对紧跟着他的一众老秃驴淡淡道：
“这不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方丈是忌惮大镖局的势力，但若因此就这么放过杀生丸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卓先生确定自己要找的是人，但你面前这一位很明显不是。”
看着杀生丸的奇装异服还有明显异于常人的长相，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
“你们怎么就认定他不是人了？”
“你没带眼睛吗？那金色的眼睛还有削尖的耳朵，哪里有人长这样？”炮仗长老对卓东来睁着眼睛说瞎话气愤不已。
听见这样冒犯的话，卓东来眼神一冷，冷笑没歇多少，道：
“那这么说来长相稍异于常人的就是妖孽咯，那我想正明寺应该最多的是满街到处走的胡人，怎么偏他这么倒霉就抓他一个？”
炮仗长老还想说什么，方丈一挥手制止了他，他道：
“卓先生何必多费唇舌，您这位‘朋友’已经承认他的身份了。”
卓东来偏过头看杀生丸。接收到卓东来的眼神，杀生丸微微侧开眼，算是默认了。
卓东来咬牙，这条笨狗。。。。。。。
“就算是妖怪又怎么样？你们是抓到他伤人了还是杀人了？”卓东来脸上笑意消失，冷冷的问道。
“那你问他他是否伤过人？”方丈对他的强词夺理也闷愤不已。
卓东来当然不会问，他道：
“人杀生灵，生灵也能杀人，大师们皆以出家，红尘俗物是否该放一放了。”不待对面一帮老头继续说话，卓东来又道：
“何况人在江湖，不为鱼肉便为刀俎，既不曾恃强凌弱也不曾滥杀无辜，你们怎么就容不得他。”
说着，他袖中滑出一枚暗镖，咻一下急射向两丈外一块古朴的圆石，他刚刚虚走了几步，察觉此地石块排列有异，刚刚那块石头就是阵眼。
果然，石头应声而碎，场下和尚面色大变。杀生丸立即发现周身的禁锢消失了，微一挑眉，冷眼看着这帮胆大的和尚，看样子是想秋后算账了。但禁锢消失了，满山那股不明的力量却越发增强，体内妖力凝了又散散了又聚，反反复复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