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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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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尽快找到。”
卓东来沉着脸没有回答，寻着包围圈最薄弱的方向，掌心内劲一吐，推到一排活死人，没搭声，三人默契的朝那方向冲去。
丹田传来一阵阵空虚的疼痛，卓东来咬牙忍下。眼角瞥见一个晃悠悠爬起的活死人，正要飞身朝杀生丸扑去，他眼里一冷，随身带的一柄小刀射出，像切西瓜一样划开那脆弱的脖颈。
听到这动静杀生丸侧眼一瞥，竟让他看见一个动作异常快的家伙，脸上满是贪婪呆滞的笑，腥臭的口水和手掌就要朝卓东来后背招呼去，瞳孔一缩，妖力凝结不及，他咬着牙回身将卓东来扯进怀里，腿上猛发力向身后高高跃去。
可却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一厘。。。。。。。下一瞬，鼻尖漫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
他耳边霎时空寂，眼球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暴怒，就着环住卓东来的手，一道光鞭直直射出，下一秒就洞穿了那东西的脑袋。
卓东来面色白若金纸，隐有一丝黑气蔓延，两人跌进树林，满身狼狈，卓东来颤抖着掏出一瓶解毒丹，已不记数量朝口中灌下，这才堪堪止住黑气的蔓延。
杀生丸脸色黑沉，紧盯着卓东来的动作，见他面色稍缓，问道：
“你怎么样？”
卓东来合着眼，扶住树身，轻吐出口气道：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他呼吸声比平时沉重许多，吃力的站起身，却不料身形一晃似是要栽倒，杀生丸没多想伸手去扶，却被卓东来一把握住，他睁开眼，目光冷冽，没说话却自己稳住了身子。微微偏过头，身后那帮玩意儿似乎没跟着进来，道：
“趁那些东西还没进来。。。。。。。。。。”
“他们若是来，就叫他们留在这。”杀生丸声音森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
卓东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问道：
“你和这帮不死不活的东西生什么气？”
杀生丸一僵，没回答上来。随即二人听见身后树丛擦动的声音，警惕的回过身，却见那个小和尚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见面前是他们他大大吐了口气，抹了一把满面的冷汗，攒在手心的佛珠已被汗水沁透。
“你居然还活着？”卓东来口气中有三分气弱七分诧异。这小和尚不仅逃出来了，而且居然算得上毫发无伤。
小和尚面色一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卓东来这话，难道是他不该活着咯？看着他的眼神不禁有些幽怨。
“你手里拿着什么？”卓东来注意到他手里死攒着的一串念珠。
“啊，这是寺里开光的佛珠。”小和尚下意识回道，随即想起，佛珠有克制邪物的作用，他能顺利逃出来一定是佛祖保佑！
“这是青檀木做的，只有庙里的僧人才有，我们给香客的是另一种。”小和尚见卓东来紧盯着他的佛珠，赶紧补充道。
以大镖局的财力怎么会稀罕着这一串佛珠，卓东来没理会小和尚口气里的防备，只是看着这串佛珠若有所思。
小和尚被卓东来看的头皮发麻，眼珠子不由四下游移，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他面上大喜，惊声道：
“师伯！”
卓东来和杀生丸把目光对向这个从他们身后树林从容走来的僧人身上，恒越大师。
卓东来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笑意，定定的看着恒越。
他还是那幅慈眉善目，眼里平和古朴，就像一片清湖，吞得下世间所有污秽。他看着小和尚，点点头算是应了声，看着面色惨白虚弱的卓东来，还有衣衫凌乱的小木头，以及一身寒意冷冷瞪着他的杀生丸，关切道：
“卓檀越，出了什么事，怎弄得如此狼狈？”
“师伯。”听见恒越老和尚柔和的关切声，小和尚委屈的红了眼眶，忙道：
“山里有好多不死不活的人，放出去绝对为祸天下，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从里面逃出来，师伯你快想想办法。”
“我问的是卓檀越，你多嘴什么？”恒越仍挂着温和的笑意，只是白眉下的一双眼睛却闪着冷光，睖了小和尚一眼，登时把他吓得一激灵，不自觉松开了手。呆呆的看着他，似是不知道为何平日里这样好脾气的师伯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了？
“人说大师佛法高深，得高望重，今日得见实在是卓某之幸。”卓东来幽幽道。
“卓檀越过奖，你这是中毒了？怎么还站着，小心毒气攻心，那可是大罗金仙都难救了。”他脸上忧色明显。
卓东来笑笑，道：
“大师竟然单凭卓某的表面，就观察出卓某是中了毒而不是受了伤，没想到正明寺不仅佛法高深，医术也不差。”
听见恒越的话，杀生丸把目光放回卓东来身上，脸色更是难看。
卓东来话一出口，恒越蓦地敛了笑容，偌大的林子，霎时只有风呜呜的响。
恒越忽然又笑了，只是这笑容褪了几分出尘多了几丝世俗，他道：
“老衲闲来无事，多读了几本杂书，懂得自然比一般僧众要多一点。”
“恐怕不止一点吧，医术，阵法，风水，易经，还有巫蛊。。。。。。。。”卓东来轻哼一声，这老和尚懂得还不少。
他每说一点，恒越脸上笑容就扩大一分，到最后，他干脆笑的直不起腰。
“呵呵呵呵。。。。不愧是大镖局的二把手卓东来，你怎么发现的？”
卓东来笑容冰冷，他道：
“恒越大师十年前闭关，十年了，深居简出，你要干什么不可以，这是其一。
二来，明明是你出手制住了杀生丸，刚刚在寺庙后面我说要带他走的时候你竟一点话也没有，似乎根本不关心，不，你不是不关心，你是笃定我们绝对走不出去。
第三，追捕我们的是一群人，而来这的却只有你一个，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能让你的师弟们和你一起找到我们，现在看来这原因已经清楚了。
第四，现在林子外面那堆东西已经不叫了，也没有再往前走，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的头在这吗。
第五，这没用的小和尚能独自跑出来，不是因为什么佛祖保佑，而是那堆家伙认得他手上佛珠的味道，和你很相近不是吗？第六。。。。。。。。”
“还有？”恒越诧异。
卓东来冷哼一声：
“你笑的实在太悲悯太不食烟火。。。。。。。简直不像人能笑出来的，却像学着佛像装出来的，连一丝弧度也没区别，真是低劣的模仿。”卓东来总结。
“你话说的这么不客气，不怕我杀了你们吗？”他索性收起那佛陀一般的笑容，露出自己本来的性子。
“我们？”杀生丸冷哼，“狂妄。”
“呵呵呵，是不是狂妄你自己知道，这阵法是我花了七年布好的，借着太东山的灵气，它的本源还是净化，你一个妖怪，还是一个天妖，在这受到多大的压制你自己清楚，要不老衲如何抓住你一次的呢？”说到天妖，他眼里露出一丝贪婪。
“还有一个快死的男人，一个除了哭什么也不会的小鬼，杀了你们又有什么困难？”
杀生丸眼神如刀，盯着这个老头，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显然是怒极。
“你却没打算杀我们，起码没打算杀我。”卓东来嗤笑一声，他的脸色更苍白，已不见一丝血色，唇已发乌，看着情况实在不妙极了，但他却没露出一丝怯意，仍笑的优雅从容。
“哦？”对杀生丸的威胁他视而不见，对卓东来的话他却很感兴趣。
“一个死去的卓东来远没有一个活着的卓东来能给你的多。”
恒越眼里露出满意，道：
“你才是大镖局的主事，十年前我就看出来了，司马超群算不得什么。”
听他这么说，卓东来笑意微敛，又道：
“要维系这么大个阵法还有阵法里面的活死人，你需要大量的矿石，药材以及金钱，这都是大镖局能给的，也是你要的。”
“你能这么识相，看来你还是不想死的。”恒越点点头。
“没有人是想死的，尤其是还可以活下去的时候。”
“所以为了活下去，你宁可想牛马一样为我效力，像狗一样听话。”恒越笑的满意极了。
卓东来看上去一点都没有生气，他道：
“不是每一条狗都听话的。”
“你的命可还握在我手里，除了我，没人能解你身上的尸毒。”恒越笑容冷下去。
“命固然可贵，但有时候还是比不上一些东西的。”卓东来淡淡吐了口气。
“你是这种人？”
“或许。”卓东来淡淡道。
恒越吃不准了，咬牙道：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难道就笃定我找不到一个可以顶替你的人？”
“天底下要再出一个卓东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的笑容里蓦地带了一丝苍凉。
恒越沉默，他说得对，大镖局的霸业是全江湖几百年内的首次，世上能有几个卓东来，一个已是造化。
“我只是好奇大师费这么大功夫到底想要什么？”说着他悠悠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摘开封嘴，倒出一粒丹药放进口中。
“你到还有心思吃药。”看着卓东来的举动，恒越冷笑一声。
“虽不是解药，倒也能多拖个一时半刻。”
“你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能活到现在。大师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也罢。。。。。。。你看到那座村子里家家户户供的是什么佛？”
“弥勒佛。。。。。。”卓东来眯着眼想了想。
“是啊，弥勒佛，三世佛中的未来佛。往事不可追，但未来还是可以掌控的。卓东来，人生七苦，我超脱世俗已久，却依然不能摆脱这些，凭什么？”
“大师在求长生。”
恒越霎时静了下来，接着狠狠瞪着卓东来身边面沉如水的杀生丸，道：
“天妖，天生的妖怪，天生的长生不老，凭什么？”他眼里泄出愤恨，凭什么他苦苦追求的东西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天资纵横，功夫盖世，学识渊博，但他也逃不脱死亡，他最终还是会老死，会和这天地间最肮脏愚蠢的人一样化作朽土飞烟，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凭什么？
“那里面的人是哪来的？”
“他们都是信我的信徒，我许了他们不死不灭的人生。”他笑的得意。利用药材，天时地利，他们是他目前为止最为得意的作品。小和尚惊骇的看着他的师伯，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看着小和尚眼里的骇然，他不屑道：
“他们还有意识的，我最伟大的杰作怎么可能是一堆只会移动的臭肉？”
“你若帮我成就大业，我可许你一同长生。”他敛下眼里的情绪，转而笑着对卓东来提出邀请。
“大师肯许这样的报酬，卓某再不答应可真是不识好歹。”卓东来轻笑。
恒越满意的笑笑。
“只要你把身边的这只天妖交给我，拿他的血肉精魂炼阵，大事可成，我立马把解药给你。”
杀生丸眼神冰寒。。。。。。。。。。。。
卓东来笑意顿住，半晌叹了口气道：
“大师可知道我为了这家伙不辞跋涉来到太东山，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
恒越沉下脸，道：
“江湖上都说卓东来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难道肯为这么个和你本没有一点关系的妖怪送命，且不说人妖殊途，就算他是你亲兄弟，生死档口不还是各飞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卓东来如此重情重义啊。”
卓东来目光悠然，沉吟半晌他道：
“大师说的是，卓东来确实不是这种人。只是卓某不慕长生，大师给的条件卓某不是很感兴趣呐。”
“那你要什么？”恒越寒下脸。
“卓某虽然不慕长生，但图荣华。”
“肤浅！”恒越轻哼。
卓东来不以为意，道：
“人各有志。”
“大镖局难道还不够荣华？”
“不够，当然还不够。”卓东来理所当然道。
恒越了然，凡人永远也克服不了的弱点，贪婪，心里更是不屑，却道：
“你要我如何？”
“大师功夫盖世，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而强大的武力往往是金钱权势最有力的保障。”
“哈哈哈，好，我不日就帮你将雄狮图杀个片甲不留。”
卓东来眼神微冷，笑道：
“多谢大师，不止雄狮堂，而是今后江湖上和大镖局对峙的每一股势力。”
“好，若是大事成就，你就是要这天下也没有问题。”
“承大师吉言。”
“你现在答应要交出这只天妖了？”
卓东来沉默了，恒越面上笑容也敛了下来。
卓东来偏过头看向杀生丸冰冷的金眸，杀生丸盯着他，他眼里是一片看不出深浅的墨色，突然这片墨色荡了一下，他看见他苍白的脸上绽出笑意，他道：
“好。”
杀生丸霎时通身冰凉。
小和尚惊住，面色一下子涨红，下意识开口道：
“卓东来你怎么能这样？！”然后跑到杀生丸面前意图挡住他。
卓东来淡淡瞥他一眼，轻呵一声道：
“我怎么不能了？”
他转回头，看着恒越听到他的答案后喜不自禁的脸，他缓缓走过去，问道：
“大师要对付他为何一定要我答应，我现在这幅模样可帮不上多大忙。”
“我不需要你帮忙，但担心你添乱。”说着，他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道：
“我还是不放心。”
卓东来沉默的接过来，没多犹豫放入口中。
杀生丸手心霎时被尖利的指尖抓破，他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瞪着卓东来的动作。
恒越这才心满意足，却还是好奇道：
“你真的决定了，我以为你已经把这只妖怪当朋友了。”人类就是这样，明明已经肯定的事情偏偏还要当事人再三的保证，对于有一丝疑虑的事情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卓东来只有司马超群一个朋友。”说这话的时候他脸白得近乎透明，眉间满是衰败。
“呵呵，不管是朋友还是兄弟或者女人，今后你要多少有多少。”恒越了然的笑笑。
卓东来刷一下瞪向他，脸色僵硬，他突然开口道：
“荣华也要有人共享才不寂寞，这样的人不用太多一个足矣，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就像当年伯牙遭遇子期。。。。。。。”这种时候，他竟忽然开始讲起故事，讲着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老掉牙，却在他口中生动起来。
“世人都赞美男女之间的感情伟大，我却觉得世上在没有一种感情能超越男人之间的友情。”他说着，眼神似有些飘忽，他又道：
“当年伯牙在汉阳江遇见子期，两人引为知己，拜为兄弟。有次伯牙游泰山之阴，碰见暴雨琴性高涨，有感而发，子期总能明白他的心情，世间心意相通的能有几人如他们一般？”
“那你和司马超群呢？”恒越饶有兴致的问道。
卓东来轻叹了口气，没回答，这一口叹息似乎含着无限的惆怅，又似乎有着无限的寂寥，偏开眼神的一瞬间，对上杀生丸深沉的目光，他原本有些萧落的眼神蓦地软了几分，又道：
“山阴是个好地方，人总喜欢往山阴游览，好的东西都长在山阴，好的东西通常都不能向着阳光放置，大师刚刚也是从山阴过来的。。。”
恒越笑容渐消，冷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状，卓东来嗤笑一声，眉眼霎时锋利起来，道：
“我想说。。。。。。”他顿了一下，突然爆喝一声：
“北面！”
话音刚落，一道冲天的蓝光划破北方的天地，大地震荡，漫天凝结的阴气霎时弥散，月光渐渐明晰起来。。。。。。。。
恒越还未完全消退的笑意僵在脸上，双目圆睁呆看着北方一片狼藉的地方，面色渐渐狰狞，冲上去一把掐住卓东来的脖子，怒吼道：
“你的命还我在我的手上呢！你怎么敢，怎么敢。。。。。。。。。”他说不出话，他十几年的心血才造就的这么一个集阴地，之前又是十几年才找到的这么个灵山作遮掩，不过顷刻间，就毁了，居然就这么毁了！就因为这个男人，卓东来！他心里咬牙切齿的念着，全身血液涌上头顶，面目狰狞可怖，哪里有半点一开始见面时候的慈眉善目。
卓东来只觉得血液和氧气慢慢抽离，黑暗在眼前漫开，他身上早没了反抗的力气。
恍惚间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朦胧着却也鲜明着。。。。。。少时落在身上的每一条鞭子，身边人冰冷的的嘲笑，第一次杀人时候身上溅上的猩红，初遇司马超群时他温暖关怀的笑容，成名以后身边人畏惧的眼神，甚至包括司马，他难道以为他看不出来吗。。。。。。。。。。。。眼里慢慢露出一丝讽刺。。。。。。。。。
随即脖子一松，他跌入一团柔软的绒毛里，空气大口大口涌入胸腔，他艰难地呛咳出来。黑暗散去，他眼前映入杀生丸冷怒的脸，以及恒越抱着手腕哀呼的脸。
“你站住！你不要他的命了吗？你忘了他刚刚还吃下我的毒药。。。。。。。。”他面色死灰，这就是妖怪和人类的差距吗。
“咳咳。。。。。。。。哼，你是说这个吗？”卓东来喘了两声，冷哼道，他右手按在上腹部内劲一吐，一团血雾夹着一颗药丸被吐出。
他此举一出，当场两人面色巨变，一个是怒的，一个是吓的。
“卓东来，好，你好，你够狠。。。。。。”恒越咬牙切齿道。
卓东来当然够狠，不止对敌人，对自己他更狠。
他牵起一抹冷笑，对杀生丸漆黑的脸色视而不见，只是讽刺的看着恒越。
羞耻，恼恨，惊惧，悔恨一一从他脸上闪过，。。。。。。。当时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该杀了他的！恒越几近疯魔，却见杀生丸抽剑上前，身上带着几乎将他切碎的杀气，他眼神一散，不住道：
“你站在！对。。对了，他身上还有毒。。。。。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呵呵。。。。。”他忽的痴笑起来。
这里动静太大，没一会儿另一头的和尚都聚到这了，看着满目的疮痍，一种老和尚都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面目尤带狰狞的恒越，又看着满脸杀气的杀生丸还有只剩小半条命的卓东来，方丈呆愣的问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
杀生丸沉着脸看着一众和尚，妖气裹着杀气直朝他们碾压过去，在场的和尚无不面色惨白，脚下发软。
“师父，师师父。。。。。。”小和尚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哭着对他师父道：
“恒越师伯他杀了很多人。。。。。。。。”他断断续续讲着刚刚看到的东西。
方丈面色惊疑不定，对恒越喝了一声：
“恒越师兄，你怎么说？”
恒越此时心绪全乱，他多年的苦心，全成了泡沫，全成了镜花水月，哪还有心思管方丈说了什么。他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地步。。。。他不信的看着躺在杀生丸怀里的卓东来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是天纵奇才，他苦心孤诣实际在布下的阵法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被这个男人看破，他一定是侥幸，一定是的！但老天怎么能给他这样的运气！他抓着头，状若疯狂，怎么也不肯相信事实。
他这番模样无疑是佐证了小和尚的话，方丈眼里流露出惊骇。
卓东来虚弱的嗤笑一声，
“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太东山已是极阳，阵眼若不是在极阴之向，阵法难成。。。。。。再者。。。。。。。咳咳。。。。。。”
“够了，闭嘴，你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杀生丸恼怒的打断道，看见卓东来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股凉意。
卓东来果然销了声，他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但杀生丸惊觉自己更宁愿听他不以为然的反驳，他不是向来有道理吗，为什么现在这样听话？
他看见杀生丸眼里的波澜，像极了春日里他在河面拨碎的一池阳光，河水的冰冷与阳光的温暖混在一起，实在醉人。。。。。。。。。他嘴角勾起来，呼吸却越发清浅了，仰头看着已经清亮起来的月芒，道：
“我不会死的，杀生丸。。。。。。。。。。”这次不是假的。。。。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杀生丸登时骇然，浑身僵住，卓东来居然已经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妖怪天生~
炉火渐息，厢房内长年累月的檀香烛火的味道刺激着杀生丸敏感的鼻子，他向来不喜欢太浓烈的气味，但此时他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
眼前僧人来来回回，端进端出一碗碗味道呛鼻的墨黑汤汁，他脸色黑沉，将视线移回床榻上，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男人。
男人的紫金冠已被卸下，柔软的紫貂裘也被放在一边，他整个人卧在在寺院朴素的褥被里，被子已经被他的冷汗浸湿，眉头皱得死紧，牙关死死的咬住，自始至终没发出一丝声音。见他这幅模样，杀生丸攥紧拳心，眉眼冷厉，瞪着床边面色沉重的老和尚，却没有出言打扰。
老和尚将卓东来的手腕放回被里，又伸手欲解开他的衣领，杀生丸目光一凛，喝道：
“你要干什么？”
老和尚手一抖，有些纳闷的道：
“看看。。看他的伤口。”
杀生丸不知是想起什么，眼神闪了闪，道：
“他不喜欢别人随意碰他的身体。”
老和尚哭笑不得：
“可可，可是。。。。。。要不你来，把这药先给他敷上。”
杀生丸看了看老和尚递过来的药钵，接了过来，又问：
“他怎么样？”
老和尚沉沉叹了口气：
“唉，老衲只能尽力而为，但愿恒越师。。。。恒越他能交出解药，否则。。。。。。”他面露苦涩。
“如果没有解药呢？”
闻言，老和尚抬眼看了看面容冰封的杀生丸，又是一口沉重的叹息：
“老衲再去看看。。。。。这位。。。。你先照顾着卓檀越吧。”说着他缓缓站起身。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的声音冷如钢刀。
老和尚浑身一僵，少顷，深深一口叹息，缓缓合了掌，朝杀生丸欠了欠身道：
“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
杀生丸绷直了身体，看着老和尚些微佝偻的身子出了房门，耳边传来门合上的吱呀声，他恍若觉神，回过神来坐到卓东来身边。
放下手里的药钵，他解开他的衣服，掰过他的身子让他整个人靠进他怀里。自从失去手臂后他第一次觉得这样不方便。眉心轻轻皱起，手上却还是动作轻柔。卓东来伤在后肩，身上的肌肤不怎么见日光，有种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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