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中秋月明(著)-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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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笑着打过招呼就坐到后面，这架贵宾级的直升机后面座位本来就是正反相对的两张皮沙发，加上正副驾驶员六个人正好，确认关上门，阿布轻轻拉动操纵杆就起飞了，还很平稳……
速度不算快，高度也不算很高，贴着海面百米内的高度，齐天林指明了方向，阿布就锁定GPS定位往那边飞，还能腾出手来点雪茄和邀请齐天林倒酒：“美国人的基地？”
齐天林笑着把事儿说了一遍，没什么可保密的：“我本来就在当美国军方的承包商，算是承包他们这个基地吧，去看看，要是真不错就留下了，面积大点也无所谓，反正我有不少的承包商员工需要安排驻地和训练场所。”
阿布笑了笑：“你在非洲……仅仅是为了资源和赚钱？”
齐天林点头：“不然还为了什么，我的立场在欧洲已经很透明了吧，我尽量不沾政治，我也对政治没有兴趣，远离政权，所以我才宁愿跑到非洲去揽活儿。”
阿布看看他：“所以你才扶持别人上台？”
齐天林不知道他的情报从哪里来，算是有点防备：“你不也是做过类似的事情？”传说普京上台，就有阿布很大的关系，不过看看人家扶持的是什么人，自己扶持的是什么人，不能比啊！
阿布呵呵笑：“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可以聊聊……我也非常谨慎，只赚钱但不从政，我期望能够尽量建立广泛的利益圈子，从很多角度来说，我们具有共通点，只不过，你拥有的是战斗团体，我拥有的是石油资源。”现在的阿布，还是俄罗斯的一个州长，非常落后偏远的州长，有人评论说这不过是他为自己买的一个护身符，一方面具有州长政治豁免权，避免那些政治迫害指控，另一方面又向克宫表明了自己没有往首都发展的愿望，换得平安。
齐天林有志气：“我也即将拥有一点点石油资源了，当然还不能跟你比。”俄罗斯也是全球油气资源最丰富的地区，阿布的企业控制了相当大的资源。
阿布终于说到要点：“如果你需要在这个事情上面得到我任何方面的协助，都可以谈。”驾驶室跟后面是不封闭的，四位姑娘都能听见，蒂雅不在意，但其他三位显然都听得认真，听到这句安妮的眉毛就挑动了一下，想伸手碰碰齐天林，柳子越把她拉住了，轻轻摇摇头。
这是个很具有丰富内涵的承诺，齐天林不熟悉国际事务，也许也不了解阿布的实际情况，但是安妮研究得非常多了，她听到这句的反应就是，阿布在俄罗斯的石油资源企业有可能会被政府收回去，要知道，在某些政策和法律的方面俄罗斯跟华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朝令夕改，不按照法律行事。
阿布一直都在转移自己的资产，现在说明阿布也许是要转移自己最核心的部分了，她想提醒未婚夫，这个时候也许可以讨价还价！
可齐天林的答复让大家都觉得意外：“石油方面……我想阿联酋的人是最熟悉的吧，你不觉得他们和我的合作已经很多了？”
阿布有点意外：“迪拜？”齐天林跟阿联酋有不错的关系，大家也许都能看见，但是那些暗流的联系恐怕就没多少人明白了，齐天林觉得可以逐渐拉出来显露，因为迟早要用。
齐天林笑着点头：“我可是好几次在曼苏尔的球场看见过你的，现在我在非洲获得资源都是交给了美国以及英法的石油公司在打理，但是我相信……我也许会获得比他们想象要多得多的资源，那时候可能迪拜是个最佳的选择。”
面对一个肯定跟美国人不是一条线的家伙，齐天林觉得自己可以用这种形式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跟阿联酋会有不错的关系。
阿布有点沉默……
只有直升机叶片抽动空气的声音……
第0748章　同类
纵然是夜间，在其他群岛只能用星星点点来形容岛上的灯光时候，拥有美军基地的圣玛丽岛上有一个角落极为明亮！
不用问，只需要看看那典型的军用机场跑道辅助灯光，以及雪亮的照射周围巡视灯光，有意无意的在阿布这架直升机周围扫视的行为，就明白那是个美军基地了，只要略微靠近的航空器，还在好多公里外，就已经被对方的雷达锁定并确认身份编号，现在就是比较客气的发出警告，不要靠近，也许这还是确认了直升机身份的做法，要是一架喷气式或者战斗机形式，保不准就发射防空导弹击落了。
阿布终于笑起来：“还过去么？我这直升机还没有研发反导系统。”
齐天林正在唾沫横飞的给姑娘们介绍：“看见没？就是那片……机场那一片，整个美军基地都给我们，大概是整个岛的三分之一，白天你们都看见过吧，是个充满田园风光的岛屿，就这边有个军港跟跑道……”
姑娘们都挤在一边的舷窗看，有点来劲：“能不能降落到岛上……民用的那边去，能不能降落，我们下去走走看看？”
阿布点点头，拉动操纵杆，但不降低高度，也就是故意在探照灯和雷达的管制下兜开圈子，绕到岛的另一边，很明显的在岛另一头的一个镇子民用码头上降落，说起来这个过程时间不算长，但是基本都在防空导弹的瞄准之下进行，还是很让人捏把汗的。
姑娘们自己相互迎接搀扶，跳下机舱，熟悉多种语言的安妮就在码头边找路人租借汽车，蒂雅帮柳子越清理裙装，玛若探头探脑的关心周围的建筑风格特点，毕竟这里以后也许就是自己的新家了，还是要看看清楚的。
阿布随意的跳下驾驶座跟齐天林在用石块铺就的古老码头小广场上走几步：“你……知道我对你收购美国的这个基地有什么感觉么？”
齐天林正在品味阿布自己带出来的雪茄跟维拉迪的有什么不同，眯着眼睛享受一下才反问：“什么感觉？”
阿布双手互抱，他的身材魁梧但不臃肿，满脸的络腮胡修剪得很浅，这一点其实跟齐天林很类似，在码头昏黄的路灯下能看见一个侧面轮廓，抛开他的财富也说得上是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就好像我二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发现苏联有种衰败的迹象，我开始大肆收购前政府的资产一样！”
齐天林有点惊讶的张开嘴看着阿布，雪茄叼在磨牙之间，略微含糊不清：“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美国这么强大，谁也不敢去惹吧，这么一个强大武力的国家要是衰败会对全球形成威胁的，就凭那可以把全球毁灭多少次的核武器就足够震慑全球人了。”这基本是最常见的理论，齐天林一直都觉得是对自己最好的伪装，没有几个人敢相信他会去独力反抗这样强大的美国吧。
阿布没看他，哈哈笑：“前苏联呢？当时的前苏联拥有比美国更多的核弹，当变革从内部开始，当变革不得不发生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危险的，相信我，我当时就穿行在各种核弹跟国有资产之间，我最明白那种刺激的感受了，同理可证，盛极必衰，从七十年代才真的全面超过苏联，达到全球第一的美国，终究有一天也会走上跟苏联同样的道路，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必然结果！”
齐天林笑着鼓掌：“你这样的口吻跟论调，应该到哪所大学去演讲，说不定还能拿个教授的名头。”
阿布脸上也带着笑，终于转头看齐天林：“我很少跟人谈这个，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别人做的事情都是小儿科，闹着玩，直到我看见你，我才在猜想，我们也许是同一类人……”
齐天林依旧警惕，挟着雪茄略微惊讶：“我现在的资产才多少？还都是太太们掌握，不超过……”
阿布一口打断他：“我从一个公司业务员到今天的成就，花了二十五年的时间，而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佣兵到今天的地位，只用了四年的时间，我没有说错吧？”
齐天林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你想表达什么？”
习习的海风很轻柔的从海面飘过来，缠绕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有点海边特有的气息，或许还混杂了一点点雪茄燃烧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燃烧的火气没。
阿布也没了那一贯挂在脸上的憨厚笑容，双手依旧互抱，只是腾了一根手指指指自己跟对方：“我们都来自一个前共产主义国家，传闻中，我们都是依靠女人上位，我们都在伦敦试图融入到那个欧美人自以为是的圈子里面……更重要的是，我们脸上永远都是伪装！”
齐天林有点愣住，伪装这么容易被看透？
阿布的发家历史，的确也是一部传奇史，随便上网都能找到，他就是那群在苏联变革时候稳稳的判断正确了每一个分岔的路口，从无数个失败的同行者中间脱颖而出的幸运儿，传说他的最高峰也就是在跟俄罗斯第一位领导的女儿打得火热时候获得的，但之后就开始逐步外移。
但低调和谨慎几乎就是他的代名词。
齐天林是真的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在伪装什么？”
阿布终于又有点笑容，有点狡黠的笑容：“我是用我的心态来揣测一个跟我有着惊人类似的你，我猜你是在为华国经营点什么？”
天底下真的有无数的聪明人！
齐天林几乎是强忍才能让自己的表情没波动：“你表达的意思就是……你其实是一个一直在为俄罗斯利益奔走的人？”原来他那些可能俄罗斯内务部对他有威胁的说法都是假的，也许就是说给洛克维拉迪等人听的！
阿布一下就换回了自己原来标志性的憨厚笑容：“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场，免得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如果在可能的将来，假如我们有了什么交叉，什么是先，什么是后，需要分得很清楚！”
齐天林挥挥手阻止了正要走过来的姑娘，眼前这段对话，希望没有被任何窃听装备给抓到，不过在这样一个民用码头边，应该不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会好好的回味这段话。”
阿布已经很满意他的答复了：“你能明白……你能明白一个孤独的前行者，不能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还要抵御来自国内各种猜疑目光的感受，似乎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个几乎已经拥有了一切的男人，居然还可以拥有一颗炙热的爱国心，我知道你能明白的……我研究你的资料不是一两天了！除了……你似乎跟迪拜居然有我想象不到的良好关系之外。”
所以说，天底下是没有秘密的，然后东西都有可能在阳光底下，关键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
从长官他们的视线中，带有浓郁的宗教色彩，齐天林的行为模式符合奥塔尔的理念，他们就能够把齐天林的一切跟奥塔尔的圣光契合起来，包括四个老婆的事情；
在一个几乎跟齐天林具有同样翻版的阿布眼里，他只需要把自己代入齐天林的整个发展轨迹，那种心态上的完全相似，几乎就让他一举肯定齐天林的真实目的！
而在欧洲人的思维模式里面，齐天林这样一个外族新兴贵族就是会不择手段，抓住封疆裂土的机会向他们靠拢，就好像一条摇着尾巴的拉布拉多猎犬，他们只要稳稳的掌控住就能不劳而获；
可是美国人的看法更接近他们的普世观，种族族裔的界限更小一些，只要有机会有能力，谁都能够脱颖而出，齐天林这种唯利是图的形象，他们更有认同感！
这就是主观判断力，越是成功的人，就越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因为正是这种主观判断让他们曾经获得过一次次的成功，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齐天林能够信任阿布跟美国人肯定没有关联，何况现在他若隐若现的表达了其实他是俄罗斯在海外的一枚棋子，这已经很开诚布公了，对于一个身家过百亿的人，居然有这样一层让人匪夷所思的身份！
但他还是不敢信任：“很惊讶……但你也可以相信我的职业素养，会对这一切保持缄默……我也很期待跟你的合作，但是目前我似乎还不够格，很多方面都刚处于萌芽的状态。”
阿布伸出一只手：“我上一次主动跟人这么谈话，是在十二年前，这一次这么冒失的主动开口，我自己都很惊讶，但同样也让我明白这种急于找到同类的感觉多么强烈，我很满意你的谨慎回答……说实话，我有点嫉妒你，你现在的局面比我好，因为我现在除了钱，还什么都没有！”的确是，如果阿布说的一切是真的话，他迄今为止都没有真的融入到欧洲的圈子里面去，前俄罗斯领导的女儿并不是叶卡捷琳娜女沙皇那样的顶尖贵族，阿布在欧洲的圈子里面一直被若有若无的防备，也许是他的那种挥舞卢布支票本的行为太过刺激欧洲贵族，总之他所有的名声都跟花钱有关，他也只有用不停的花钱来稳固自己的名声，陷入了一个颇有些无奈的恶性循环！
也许就是同类这个词，终于打动了齐天林，微笑着点点头，把手伸过去握上：“华国人有句话，路遥知马力，虽然我现在不明白你表达的什么意思，但能跟你一起做点什么，显然是我的荣幸……”
只是十二年前是个什么时刻，对谁说的？
齐天林有点好奇。
第0749章　敲定
双方把话都说得很透彻了，也许仅仅就是因为已经把这个工种干了二十年有些厌倦的老前辈没耐心再躲躲藏藏，又可能是俄罗斯人更习惯于这样的直来直往，总之阿布表现得更迫切一点。
齐天林只能是不表态不拒绝，用他的态度来说，就是一切在以后的进展当中来看结果。
不过从他的内心来说，不惊讶不激动是不可能的，起码这说明他做的事情同样也有人在做，而且是采用几乎类似的思路，而不是阿拉伯世界那种动不动就走暴力路线的方法。
正如阿布所说的那样，在孤独的世界里面前行太久，看见同类的感觉是难以言表的。
所以两个男人笑眯眯的一人挟着一支雪茄过来的表情让玛若看了很狐疑：“难道这就是臭男人之间交流了什么风流韵事的那种狐朋狗友的感觉？”
安妮格调高一点：“应该还是关于什么事情达成了协议！”但这个时候她不多问，招呼上车：“好难得有这样部车可以租给我们，赶快点！”
齐天林跟阿布两个富翁就毫不在意的爬上这辆皮卡车的车斗，坐在后面一大堆带着鱼腥味渔网的泡沫浮标上，托海捕的福，这种浮标一个就跟小板凳似的，坐在上面正好，只是要伸手抓住旁边的车斗拉手。
阿布有点兴奋，猛吸两口雪茄：“你知道的，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什么才是会有点意思的，当你辛辛苦苦的奋斗到顶点，才发现什么都索然无味，我看你这几天搞帆船都有点没精打采了，对吧？”
齐天林也苦笑：“这你都看出来了……这玩意儿真没什么趣，我更习惯于战场，战场上的每一天都比这个刺激，但是连战场的刺激都在对我越来越小……这人的欲望啊，还真是难以琢磨。”
阿布总结呈词：“所以才要寻求一些看似不可能的目标，我习惯于主动出击，我先说吧，我很惊讶于你如何跟阿联酋方面搭建了相当高的信任度，别不承认，迪拜号的行为我看得很清楚，我希望你把我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介绍给他们……谁叫我们都是石油行业的竞争对手呢？”
齐天林看着他笑而不语，阿布的这种风格……的确是太具有攻击性了，和他一贯展示出来的那种温吞吞的游乐态度截然不同，也许这，才是这头巨大的北极熊真实的面目！
他没回答……
外面的公路相当平坦，借助路灯能够看见是黝黑的柏油马路，一边是海浪拍击的岩石海岸，另一边是茂密的树林、田野、村庄不停的掠过，中途还经过了一个颇有点热闹的小镇，有很多游客打扮的人在镇上开派对，柳子越转转眼珠子，叫停了车辆，让蒂雅陪着她到镇上去了解一下风土人情，待会回去的时候再带上她们就是了，反正这个岛屿整个拉通也不到二十公里。
齐天林跟阿布还是蹲在后面跟姑娘挥挥手告别，可十来分钟以后皮卡车在小岛西端的美军基地周围稍微逛了一下就赶紧离开了，没别的原因，在美军基地周围闲逛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不时从基地开出来的民用车辆，让他们跟着看看，也都是到附近的小镇去玩乐，这个基地有点跟当地格格不入的感觉，怪不得已经拥有了大量游客的岛上居民不在乎美军基地这点消费力了。
这一点从基地外到处张挂的抗议标语都能感受出来，麦克看来是真没说假话。
阿布却是在冷笑：“这就是不经意的表现，换二十年前的美国会在意么？根本不在意，无论当地的抗议还是这点费用，都不会在意，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开始在意这些小地方，就说明他们真的需要在意了……当然我也不排除他们的体制更有效率，更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那不是我们的体制，不是么？”
齐天林还是笑而不语……
阿布的话确实是有点多，感觉憋了好久一样，直到皮卡车停在小镇才意犹未尽的闭嘴，跟齐天林一起跳下车斗，在这个充满娱乐气氛的街道上到处游览。
齐天林一眼就能分辨哪些人是美军基地的士兵，虽然是换了便装，但是那种军人的身板还是很明显的，稍微接近一点，就能听见他们的随口闲聊，没什么机密，但也不掩饰自己悠闲的外派生活身份，有时还能听见探讨到底是驻扎在日韩那样的烟花之地好，还是呆在这里跟夏威夷那样比较单纯的风景区更舒坦……
当然能看见柳子越已经笑嘻嘻的拿着一部手掌式的高清摄像机跟蒂雅在人群中曼舞，远远看见高挑的安妮还招手，跟一直都拿张丝巾围了自己脸的蒂雅晃悠着过来：“很不错！有南欧风情的细腻，和夏威夷那边的热带风格完全不同，回头就叫我的团队过来做个节目，嗯，我要搞个旅行社在这边，专门开发华国人到这里旅游！”
安妮也跟着打着响指轻轻摇摆：“那前提得是我们家拿下这里，估计是不包括这个镇子吧……我们过去看了，那边面积不小，但是跟这边的居民区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玛若跳起舞来风格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必须拿下！我一直都希望这种有点与世隔绝，但是又没有完全隔绝的地方，跟迷雾岛上那么只有我们一公司的人，也太狭隘了一点，这里正好，有不少当地居民，又不会多到离谱，等我们过来，就是这里最大的地主了吧？！”
蒂雅只要听见地主这个词就投赞成票：“好！我要当地主！”不过她就只能随意的小小摇摆一下，就算是晚上，也不习惯这样的公众舞蹈。
那就算是基本敲定要搬家过来了！
四个明显穿着不错的女子，还具有完全不同的外貌族裔特点，相貌从北欧的挺拔俊秀到法西兰的浪漫柔美，再到东方女子的成熟丰腴，还有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北非猫眼隐藏在丝巾下的妖娆身段，又不是那些游客的打扮，很容易就被往来的游客当地人，以及基地人员感觉到了，所以围绕在她们周围的狂蜂浪蝶真不少。
阿布远远的笑：“你是通过这件事来折腾你无穷的精力？”他是经常换女伴，这也是他极有名的嗜好之一，基本都是模特女友。
齐天林翻眼睛想了一下：“好像也有这个原因，能够在四个女人之间走钢丝保持平衡，难度不比做点大事小，很有成就感的。”
阿布居然当成同伴的建议，试着下决心：“我试试，好像蛮有意思的……”对他这种几亿美金的超级游艇当做玩具的人来说，这好像真的是个有点意思的事情。
不过看见有好几个块头颇大的美军基地人员穿着便装，拿着酒瓶有点带着醉意围上去，阿布还是用手肘敲了敲齐天林：“你准备展现一下英雄救美？”
齐天林算是发现了，阿布有个特点，什么事情都喜欢琢磨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意思，扑哧一下笑：“她们自己能解决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那帮人一下就弹开，明亮闪烁的彩灯下，赫然看见蒂雅的手中滑出了两支手枪！
双手枪啊，就那么冷冷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银白色的枪身在灯光下分外耀眼，原本像个长褂的披肩已经解开腰间的带子，分开前襟露出腰间一条帆布军用弹药带，上面整整齐齐的向上竖立的左右各挂了四个同样银色的手枪弹匣！
看看这姑娘不停在P229扳机圈上挑动的食指，没有人怀疑，如果再靠近，手指就会跳跃到扳机上，带来骇人的杀伤力，也不用怀疑她双手持枪怎么更换弹匣，那明明就是量身定做的弹药带上的八个弹匣，在一个熟练的枪手单手操作下非常方便直接换取，足以把这里血洗一遍了！
安妮她们仨显然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笑眯眯的在柜台掏钱一人端了两杯鸡尾酒，袅袅的从闪开的人群中穿过，把酒杯递给齐天林和阿布，阿布还有点发愣！
接过柳子越给的杯子，这北极熊才使劲点头：“啊！拿枪的女孩子真帅气！”实在是蒂雅这种蒙着脸，冷艳到极点的表情，双手下垂提着手枪，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完全让周围人躲得一干二净的感觉太酷了！
那些基地兵有多大的战斗力？出来又不会携带武器的，自然吓得更远！
齐天林哈哈笑，接过酒杯就招呼人离开：“赶紧赶紧，待会儿绕个圈子回去，别被人家用防空导弹打下来了。”
阿布有点撇嘴：“我估计这种地方都不稀得安装防空导弹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赶紧走吧，不知道这岛上有警察局没……
玛若看阿布等蒂雅走近了还在啧啧称赞，就推销自己公司的员工：“我们有不少东欧籍的女性VIP护卫，可以介绍给您？”
齐天林更加哈哈笑，揽了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