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绝色佳人,孔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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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帮主，不，义父。孔慈何徳何能受您诸多照顾。怎么还敢在这些小事上劳烦您呢？”

雄霸对她的回答和态度显然很欢喜。笑道：“别说小事，就是天大的事，只要老夫能满足你的，都会给你办到。孔慈啊，只要这天下会在一天，这里就有你的位置一天。”

予旋更加惶恐的样子。赶紧谢恩：“多谢义父。”

雄霸哈哈大笑。

予旋心却凉了一截。

　14Chapter14

天下会似乎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至少在予旋看来是这样。打她穿越成孔慈到现在。天下会里的事情发生得一波接着一波。简直没有让人稍作喘息的间歇。

先是无双城城主邀约到访，接着断浪被独孤一方挖脚，再接着，没过几天，又发生了大事。这件大事外人不得而知，只下人们传着说看到了黑旗令牌。

黑旗令一出，必有大事发生。

这是天下会几乎所有婢女、会众们所共知的实情。已不是什么秘密。予旋没有亲眼见过这传说中的黑旗令牌。当路过院子，听下人们躲在树底下小声讨论时。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事情的可能性……

果然。事实很快证实了她的想法。

夜色下沉。

虫儿开始乱叫。

予旋独自坐在桌边，神色有些不安。桌边的木灯照亮厅堂。光亮打她身上，在屏风上面落下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美人略微忧愁的模样动人极了。

聂风站在门口顿了顿。多看她几眼，才有些不忍的踏脚进来。

“孔慈。”他唤她一声。

予旋转眸。眸底似有流光的溢彩。闪闪亮亮。聂风情不自禁的又是一怔。对上她略带疑惑的神情。缓缓道：“霜师兄说，你被师父收了作义女。特来跟你道贺一声。”

他有些尴尬。随即笑道：

“恭喜你了，孔慈。真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却从天下会的婢女一下子变成了天下会身份尊贵的小姐。”

“聂风……”予旋叫他。他特地跑来跟她说这些恭喜的话。反而让她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天下会大小姐的身份固然尊贵。但是无功，怎可受禄！！！又何况是雄霸这等自私自利、狠辣、唯我独尊……

他前几天找她，说是想吃顿家饭。实际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席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种预先试探。

予旋记得清清楚楚。

……

…………

别说小事，就是天大的事，只要老夫能满足你的，都会给你办到。孔慈啊，只要这天下会在一天，这里就有你的位置一天。

……

…………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她服从于他……

为什么？！

雄霸怎么就这么肯定。她对他有用？！她想不通。就算以前的孔慈给人的印象是很老实，不懂得拒绝人。但是雄霸毕竟跟她相距的远，对她的性格并不了解。他哪里来的自信，肯定她会听命于她？她对他又能有什么用处？！

想了好几天都想不通。心里就更加的不安。命运被人掌控的感觉是很难受的。而这些想法，聂风、步惊云、秦霜等人是不会懂的。他们亦无法理解自己。予旋就是有心请教，也没那个胆。至少现在，聂风和秦霜对雄霸还是死心踏地的跟随。步惊云虽有叛变之心，却也没法跟他去说……

是以这几天来。予旋心口就像塞了团棉花。堵的紧！

“孔慈，你好像有心思。”

聂风猜着她脸上的不安神情。细心的问。

予旋扯动了下嘴角。苦笑一下。头摇摇：“没什么。谢风堂主关心。”

她看他一眼，想了一下，才问：“最近听下人们说起黑旗令一事，风堂主，是不是天下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聂风样子迟疑。似乎很为难该不该回答她的问题。

予旋善解人意的微微笑：“为难的话，不说也无妨。”

“对不起，只是这件事关系很重大。所以……”

聂风脸上充满愧疚。

予旋笑笑安抚：“我明白。”

“今晚除了来道贺之外，还是向你辞行的。我明天一早会去很远的地方。”

“这样……”予旋眸底有一抹复杂快速闪过：“风堂主务必小心才好。”

成婚之前。孔慈无愧于当个十足的大家闺秀才是。成婚之后，也应是贤妻良母。只可惜了，红颜薄命，香魂早早散去。

予旋没事的时候。翻倒柜子，在抽屉里发现好多的针线和绣料。还有一个是绣了一半的。予旋拿起看了看，针脚细密错落，不嫌粗糙，混乱。确实是上等手艺。丝绢上面绣的该是对鸳鸯。活灵活现的，一只完整的，还有一只才绣了个头。予旋便拿起针线，照着样，接着原来的一半，试着往下面接着绣了几针。

因为不懂得针绣手法，是以只胡乱穿插几针，有了个样后，定眼细看。予旋自己都想笑自己。幸好只穿了几针，要被她这么胡弄下去，这块刺绣便算是毁了。

收起放乱的阵线。待要放回柜中。外面忽然响起一堆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声叫嚷。像是发生什么恐怖的事。脚步声显是受惊很大，跑得慌乱。

予旋拉开门。

叫住一个丫鬟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丫鬟可怜的看予旋一眼，眼中带泪：“澡堂……澡堂里有蛇……”

“蛇……”

这才注意到丫鬟身上的衣衫没来得及扣好。想来是太过匆忙和慌张。

予旋嘴角一扯。

没想到应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所不同的是，原先的孔慈应该也在澡堂子里面，步惊云误撞，幸得眼福。可惜，此时的孔慈还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这步惊云要是知道其中的曲折，会不会郁闷。

澡堂子离她的房间很近。予旋跑十几步就到了。进去的时候，所有人基本上都跑光了。只剩一个小丫头，年岁较小。被吓得浑身瘫软在澡堂边，动弹不得。两眼哭得梨花带雨。颤抖抖的瞅着一条很长的蛇，滑溜着恶心的身子，口吐信子往她脚边游动来。

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可怜的小丫头被伤了。予旋二话没说，右手中指往里屈起，与拇指似乎捏住了一样东西。细一看，竟是刚才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一枚绣花针。绣针极细，若非眼锐，一般人实难看清。

绣针待要飞出。直取那花蛇要害。

一个红影忽然闯进。

却是步惊云。

即刻的。予旋右手中指与拇指间捏着的绣针，细光速转了下。便飞快收入袖中不见。两厢动作，干净利落。步惊云竟毫无所觉。冲到前来，一掌击毙那蛇。他的掌力强劲，即使是随手挥出，那蛇也承不住力道。当刻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一半肉沫散落进澡堂里，污了里面干净的水，还有一半溅在澡堂边上。

予旋转过头去，胃里一阵翻滚，当即不敌恶心，扶着墙干恶起来。可怜那小丫头，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立即吓昏了过去，脸色苍白……

“孔慈，没事吧？”步惊云担心的从后面握住她的肩膀。

予旋想抬头告诉他没事。还没待动作，又一阵恶心逼来，她再度捂嘴干恶起来。颦眉敛娥的样子似痛苦极了……

步惊云眉头紧皱。

“你不是很怕蛇吗？怎么就跑去那了？”亲自给倒了杯水递过来给她压压惊，步惊云问。

双手抱起茶杯喝了两口。

心里果然舒服了。予旋无辜道：“我哪知道，听到外面乱喊乱叫的，说澡堂里有蛇，我便顾不得什么，一头冲了过去。”

步惊云望着她。

眉头依然皱着。

表情还是酷酷，冷冷的。眼里却明显布满了柔情。予旋抱着茶杯的手愣了愣。显得有些尴尬，目光转开，不敢望步惊云，更不敢与他对视，神情有些慌，便故意想用说话来转移集中力。

“云少爷，谢谢你。”

步惊云不做声。保持沉默。予旋也不多说。他若开口跟她客气，那才是怪异……

　15Chapter15

放蛇故意吓唬婢女们偷看洗澡的主谋在予旋赶跑到澡堂前就溜了。所以予旋赶到时并未见到人。她也不担心。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以步惊云的能耐还怕治他不了。不说步惊云原就跟他有仇，且说步惊云对这个身体主人，孔慈的爱护，也是饶他不得的。

也正好给了他收拾敌人的机会。步惊云自然不会放过。

帮里有这样无耻的小人。并不为奇。换做平日的话，雄霸只怕连问都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他没那个闲工夫去管这种对自己无利也无害的小事。偏就牵连到了予旋。

雄霸对这件事上心。让予旋挺感意外。

当日晚上。

文丑丑一路娘娘腔的跑过来慰安。说是大小姐放心，此事交给小人去操心就好。若是让小人逮着那无耻之徒，定将他千刀万锅。以解小姐心头之恨……

他笑得极其谄媚。

予旋不忍泼他凉水。

只道，罢了，这事云堂主自会去管。用不着你操心了。

送走文丑丑。予旋走到外面回廊下。仰头望墨蓝的天空顶上璀璨的星光发呆。心里筹算着雄霸这只老狐狸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莫不是他看本小姐天生丽质，温柔可人，动了邪念不成？！

呀！！！

予旋恶寒了下。赶紧摇头打消这个恶心的念头。使命搓了搓胳膊，搓掉一地鸡皮疙瘩。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浮起步惊云那张脸，再和雄霸的那张老脸一比。予旋更加恶寒，万幸，步惊云真是帅多了。

第二日，天初亮。

步惊云果然把那个故意放蛇吓唬婢女们洗澡的那个罪魁给逮了来。狠狠教训了一顿。步惊云没有立即杀他。而是假意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命他假装背叛天下会找一个敢收留他的帮派。好知道，到底哪个帮派还对天下会存有二心。

步惊云恨透了雄霸。自然没那么好心，帮他做这些对自己没什么用处的事。天下会的死活跟他亦没有关系。他不过是想引开他，去别处杀了他。还有另外一个当年参与霍家庄血债一事的人。

予旋进来。便看到那个戏弄侍女们的罪魁。满口鲜血。定是被步惊云责罚的。步惊云没料她会过来。神色一怔之下，冷着脸让那个负伤男人退了下去。似不想她看到什么不干净的。

予旋自知不该问。

和那个男人错开身时，匆匆瞥了他一眼。

如今身份不同了。予旋也不用对步惊云施礼。走过去，跟寻常朋友说话一样问：“你吃过了吗？我们出去玩玩。”

她主动找他玩。步惊云有些意外。予旋看得出来，他挺高兴的。整个人仍旧冷冷的，酷酷的，嘴角却明显的往上勾起，扬起一个好看的狐度。俊美，还有些孩子气……

予旋不免看着好玩。顿时心情大好。“嘿”的笑一下。跟在步惊云后面跑出去。她头发很长，身子小巧纤细。随着她轻盈的跑步姿态，裙裾一层层往外翻，似盛开的一朵大花一样好看。身后的长发也随她跑步的姿势，左右微微摆动。她一路小跑着追上步惊云，和他走一块。转头时发现他嘴角勾起的狐度更深了，连一双深邃清冷的眸底都泛起了笑意……

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步惊云的步子随之慢下来。

天下会很多地方都挺不错的。

晨时的空气更好。一路走来，两边草地上，还有昨晚的露水。湿漉漉的，闪亮亮。很好看。予旋顺手扯过两根狗尾巴草捏在手里玩。旁边步惊云一身红色披风，猎猎轻响。在这幽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醒目。

据黑旗探子禀报。天下会派去无双城的探子个个都失去了音讯。八成是遭了独孤一方的杀害。雄霸早有收拾独孤一方之心。此刻也不想继续忍耐，盼望着能尽快将武林天下统一于脚下。即刻便派聂风隔日前往，一来查探天下会派去的探子的下落，二来，命他毁了无双城，取下无双剑和独孤一方的人头。

对于雄霸这样的打算。予旋曾经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雄霸对聂风的武功很了解。对独孤一方也清楚的很。但凭他一个人，从正常思维来算，聂风无论如何打不过独孤一方。而这样送聂风去，有一大半是叫他送死去的。这没什么道理。

后来发生泥菩萨批命一事。予旋又猜，雄霸早已对步惊云和聂风心生防范。无双城归入天下会，是迟早的事。即使没有聂风，雄霸但凭旁处力量也可完成。派聂风去，完成任务则罢，完不成也不算损失。也顺道除了心头忧患。或者来个一石二鸟，聂风和无双城同归于尽。这样算来，雄霸这人果真阴险狡诈得很……

所幸聂风命格比较硬。不但取了独孤一方的人头，毁了无双城。还将那有名的无双剑也带了回来。

几日后。

无双城。

日光正当高照。

望了眼头顶前处，那高高的石门框上方三个石刻大字，无双城。聂风压低了遮阳帽檐。往里走去。

城内一片吵嚷。

人群四散。沿路两边所见，房屋尽是破旧的。还有几家墙壁往路边倒塌了。可见无双城百姓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街上乞丐倒是不少。刚探脚没走进门多远。一下子从旁侧伸来好几口空脏碗。纷纷问他要吃的。

再往前走几步。忽听到一串悠扬的笛声。却是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里传出。茶馆里面许多张桌子。基本上都坐满了人。

一女子坐在前面的高台上，婉转的吹着横笛。女子一身白色衣裳垂落到脚下。那样婉转的吹着笛子，真个似那仙女般空灵美丽。

聂风又往前走几步。中间看到个穿蓝色破衣裳的乞儿向一卖馒头的人讨要馒头，样子实在可怜。馒头没讨到，讨到几声骂。聂风终究不忍，上前去塞了银两，让分了给周围的乞丐们。

走到那茶馆门口。

笛声悠扬了会后停住了。坐在高台子上方的美丽女子收起横笛。走下台来，挑了帕子跟下面的客人讨要赏钱。

街头卖艺的女子并不少见。聂风也不觉希奇。转身要走。却见那女子讨了赏钱后，竟直接走到门外，分给了那些可怜的乞丐们。聂风心里顿时一阵惊讶，惊讶过后，是了然于心间的温暖笑意。

这般女子当真与众不同。心下不由生出敬佩之心来。

当下不多想。走上前去叫住她。从兜里掏出个银元宝来：“姑娘，刚才我也听到你吹的笛声，只不过来不及给赏钱。请笑纳。”

白衣女子看看他。

见他一身打扮不俗气，出手也阔绰，说话谦恭有礼，相貌又生得极为清秀。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不免心生欢喜。

也不跟他客气。接过他手里的银子，在手里掂量了，爽快笑道：“谢了。”转身去了。

……

…………

　16Chapter16

“驾，驾……”

笔直的马路尽头传来两声喊。两个人骑马直奔而来。像是赶着急事，马儿跑得特别快。人来人往的大街，行人立即开始慌乱起来。都急着往两边避开。怕误被马儿撞着。

马上骑着的两人，一边扬鞭催促马儿。一边呵斥路两旁的行人让开。眼下却没有减速的趋势，那样子倒是好像他们的事情比撞着路人还要重要很多……

“驾，驾……”

马儿继续一路狂奔。

一个穿着蓝色破布衣裳的小男孩。只顾着啃手里的馒头。站在路中央竟忘了闪避。被急奔而来的其中一匹跑在前头的马撞飞了出去。

马儿扬起前面双蹄，嘶叫了声，马上就被骑在马上的人驱着往前面奔了去。另一匹随后。马上的两人竟回头看一下那被撞的男孩伤得怎么样都没有。就那么无情的扬长而去了！街上的行人一片唏嘘，眼中却似乎对这等情况司空见惯了。

聂风远远看着。赶紧跑上前去查看男孩儿的伤势。只见男孩儿脸色苍白，左手臂衣裳染满了鲜红的血。直挺挺的躺着大马路上，动也不动，没了生气一般。聂风心中十分担心，赶紧问随之围观过来的行人：“附近有没有大夫？”

围观过来的人倒是挺善。聂风刚急迫问完，立马就有人指路：“有啊，就在前面转角大宅院。”

聂风赶紧抱起男孩儿。往那方向跑去。

“大夫……”

“大夫……”

抱着男孩急慌慌的跑进医馆。聂风生怕拖了时辰耽误男孩儿的伤势危及到性命。一进门，便喊大夫赶快来医治。

空空的医馆内，只正屋子前面背身坐着个女子。那女子听人喊大夫，声音很急，便转过头来。这一转，女子与聂风两人皆愣了。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前一刻方见过面的给路上乞丐们分发碎银的吹笛子女子。

聂风愣了一下，赶紧问：“大夫在哪？”

“我就是。”女子答。

走过前来查看男孩儿的伤势。大惊之下也慌了：“小南，小南怎么了？”

原来这女子与这个男孩是认识的。

“快把他放到床上。”

聂风赶紧抱着男孩走到床边放下。

“你把那盆水端过来。”女子接着又道。

聂风往身后看了看。找到那盆水的位置，赶紧端了给她。女子又道：“再把药酒拿过来。”

聂风赶紧跑到药架前。却对着上面一大堆药罐犯起愁来。

“就是架子上黑色的那一罐。”女子赶紧补充。猜出他不认得。

聂风赶紧取了给她。取药罐时，无意中注意到架子上还供着一块‘明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药酒拿来了。在要求聂风奔走取东西时，女子自己也没闲着。把该用的东西准备差不多。发现还缺少灯。赶紧又道：“还有灯。”

聂风慌忙取了。

所要的东西这才全部备好。女子拿了干布巾子在水盆里湿了给男孩儿擦去伤口边的脏血污。转头问聂风：“是你帮他点穴止血的吗？”

聂风想了想，有些担心。以为自己好心却做错了，不安的点了点头：“对。”

女子看看他。什么也没说。脸上的神情并没感觉什么不妥。聂风才放下心来。想来不是他乱点穴止血恶化了男孩的伤势。不然他非得愧疚个半死。

“还好你这么做。要不然他失血过多。整个手臂都会废了。”女子手上没停，扯过块纱布准备好：“我要帮他缝伤口，你帮我按紧他，要不然他会痛醒的。”

聂风答应了声“好。”依言双手按住男孩的身体，不让他痛醒乱动。女子取了针，在灯火上烤了会消毒。才拿过来，替男孩缝伤口。

一针下去。

男孩果真痛醒。大喊了声，一下子咬住聂风按在他右肩膀上的手。聂风痛得皱眉，却仍拼命撑着没动分毫。

“小南，你没事，一会就好了。”聂风安抚痛苦中的男孩儿。

男孩渐渐忍痛支撑下来。松开咬住聂风的手。却因为手臂的巨痛，慢慢的睡了过去。

伤口缝好。

女子松了口劲。

想起聂风刚刚被男孩痛醒时咬住的手，便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聂风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并不在意这点小伤。便道：“哦，不碍事。”要放下，女子不让。一把抢过他的手：“我看看。”

他的手上明显有被咬过的痕迹。还沁出点血丝。女子推他在床边坐下：“你先坐下来，我帮你上药。”

同样的。女子先给他伤口洗干净了。才开始动药。这女子本就生得极美。此时认真给他包扎伤口的样子更加动人。聂风看着看着，怔住了。

女子包扎完伤口。抬头望他，见他一脸痴痴的样子盯着自己。站起来，笑了笑。聂风对上她略带调皮的目光，忙尴尬地低下头去。

“好了。”女子并不在意，爽快一笑。

“好了。”聂风回答得有点傻气。站起来后，情绪缓转了许多，笑道：“谢谢你。”

“我应该谢谢你。”女子说：“是你救了小南。”

“别这么说。”聂风转头看看还在睡着的男孩：“小南年纪那么小，就受了伤。谁见了都会心疼，只是那些骑马的人太不小心了。”

说到那些骑马的人，聂风口气变得气愤。

女子也很气愤：“他们岂止不小心。他们时常这样草菅人命。不顾民众的温饱，无双城的日子是一年不如……”

说到这。女子忽然打住。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女子似乎很怕她，见到她，赶紧低下了头去，叫了声：“姥姥。”

老妇人走进屋子里坐下。

表情冷冰冰的。

聂风见自己杵在这边不合时。便告辞道：“我也该走了。这些碎银就当是小南的医药费吧。”

“欸，这个我怎么能要？”女子赶紧拒绝：“我看着小南长大，我帮他是理所当然的。”

“那就给他买点吃的嘛。”聂风将银子塞她手里。

女子还要却：“可是，我……”

聂风看了眼那冷着脸坐在椅子里的老妇人。女子见似乎瞧出那妇人情绪不对，便不敢再说话。聂风塞了银子便出去了。

　17Chapter17

“姥姥，吃饭了。”

聂风走后。女子赶紧去厨房准备饭菜出来。边把饭菜端到桌上，边笑说：“你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烂糊肉泥还有葱烧鲫鱼。”

那老妇人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女子似习惯了她冷冷淡淡的样子。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后道：“姥姥，您慢慢吃。我出去办点事。”

老妇人这才睁开双眼。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女子收了托盘便出去了。

聂风来无双城。首先要联络的自然天下会派在无双城的探子们。他一路从医馆出来，片刻不待耽搁上路寻找天下会残余的探子所在的据点。

却想不到他晚上赶到的时候。据点里的探子都被人杀了。没有一个活口。只在洞壁上留下了四个血书大字——

倾城之恋！！！

聂风看着几个字不解。随手抽过插在山洞上的一杆黑旗令牌。从杆头里抽出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