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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园真吉]浅笑如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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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长一些,恰好遮上那人微微阖上的双眸。青年身着紫色短上衣,立体的裁剪更衬出他线条柔美的脸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陶瓷杯,不急不缓地喝着什么。而他身旁的西式圆桌上摆放着一碟三明治,——说是一碟,其实也只是一个装作一盘。
看来,那人正在吃早点。
真广的视线接触到青年,稍稍有点清醒的神思不禁又一阵茫然。在这个时间点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他的宿舍里,还悠闲地吃着早餐,真广擦拭头发的动作彻底僵滞下来,——是谁?
啊、他想起来了,是昨天新来的舍友啊。良久,真广才顿悟,脸上勾起熟悉的淡漠弧度。——那个名叫“泷川吉野”的转学生。
这侧,从容地喝着咖啡的吉野似乎是感应到了真广直直的目光。只见他不急不缓地用纸巾拭了一下嘴角,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来人。下一秒,他又习惯性地勾起一抹浅笑,同立在不远处的真广打招呼:“早,不破君。”
四目相对。
直直地对上那双墨绿的眼眸,真广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潭幽深的湖泽,那里牵扯出几分噬人心魄的魅来。他被它们吸引,无法自拔,心下一阵真恍惚,竟无法分清今夕何夕。
在这片迷离之中,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再次浮现出那个清冷的梦来。那个穿着深蓝色衣服、围着墨绿色围巾的少年,也是睁着这样一双幽玄的墨绿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勾着浅淡地笑容同他打招呼。
时空在此错节,梦境与现实衔接。
两双神似的眼眸,淡漠中似噙着无尽的情谊,在墨绿中隐隐闪动着。。。这一刻,真广竟将眼前之人,缓缓与梦中之人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了?”吉野淡淡地敛下眉眼,“是我这身装扮有什么问题,还是不破君没有习惯忽然出现的新舍友?”托魔法的福,他能清楚地看清真广眼底脸庞上闪过的诸多复杂情绪,像是一种糅合了欢喜与眷恋的追忆。
——难道真广的记忆恢复了?
不可能吧。绝园之树的魔法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破除吧,更别说现在的不破真广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吉野低垂着头,大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陶瓷杯的杯柄,心中慢慢思索着。——大约只是不习惯新舍友的忽然闯入吧。或者是魔怔了。谁知道呢?想到这,他的嘴角又不自觉地带出一抹笑意。
果然下一刻,吉野的耳边传来错落的脚步声——真广大步向他走来,一把拉开他身边的那把藤椅,重重坐了上去。他抬头,那人满不在乎地拿起碟子里的三明治就咬,口里说道:“啧、看见客厅里忽然出现一个人还真不习惯。话说你这家伙,怎么起这么早。”
——果然。吉野闻言弯了弯嘴角,他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只是就在他垂眉顺目专注于咖啡的时候,一旁的不破真广猩红的眼眸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些情绪。他定定地看着吉野,心底禁不住嗤笑了自己一下:眼前这个叫“泷川吉野”的男人还真是惯于装腔作势呢。而他,一定是昨天和眼前这人纠缠过久,才对这人的墨绿眼眸印象深刻的吧。不然怎么会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梦中少年的面容,单单只记得一双与这人相似的墨绿眼眸呢?——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呢!
是的,昨夜。
耳边,传来杯底碰到桌子的清脆声音。真广抬头,刚好看见吉野的唇边溢出浅浅的笑容。然后,空气中传来青年略带清冷的话语:“不早点起来,岂不是辜负了这美丽的早晨?”
像是在回应吉野的话,清晨和暖中带点冷清的光线照耀在他的脸上,扯出几分悠远的宁静来。他长而翘的睫毛不时扑闪一下,飞快地掠过一片浅淡的阴影。看到这一幕,真广不知怎地心中竟泛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他居然觉得这无比寻常的眨眼被眼前这个男人做出来,竟是让那人去了一些冷淡,多了一分可爱,整个人也因此越发鲜活了起来!而这一眨,似乎就眨到了他的心里,拨撩得他的心痒痒的。
——切、左右又是“装腔作势”罢了!
真广撇过头去,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只稍稍咀嚼了几下就吞咽进肚。口中重复着这机械的动作,脑中却不禁再次闪过那人的眼眸、那人的神情、那人的笑语,以及昨夜那人仰着头冷冷问他的姿态。他还清晰地记得,昨夜昏黄的路灯和着幽冷的月光,将那人精致的弧度衬得分外冷酷。啧、还有那人的那句话——
“不破君,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这些事情,你又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是啊,他不破真广又为什么会向一个才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解释呢?为什么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呢?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打破原则,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做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
而那个问题,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啊,想起来了。他记得他被这句问话问得有些失去冷静了,憋了半天想不出理由来,索性抛开疑问,冷冷地回了句:“我真广大爷乐意,你管得着吗!”
这个听来无比强势的理由,仔细探究起来却又如此牵强。好在,那人听了之后也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有再言语。——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吗?他虽然心存疑惑,却也不会开口去问。
再然后,就是一前一后地回来,安静的小路上错落着两人的脚步声,分外的和谐。他记得褪却所有烦躁,他的心神在那刻前所未有的宁静。——宁静到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两人能就此通向时间的尽头。
“我吃完了,不破君也快点吃吧。接下去不是有课吗?我记得是世界史。”
就在此时,吉野淡漠的声音冲破层层迷雾,传递到真广的耳畔。然后,他猛然从回忆中抽身而退,反射性地抬头看向眼前的青年,却看到男子再次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又退开藤椅,缓缓离去。
随着吉野的动作,真广的视线不自觉移到那人的深褐色短发上,——还是熟悉的发型啊。等等,这发卡。。。?!就在真广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吉野的右侧额发时,他眼底映出的事物让他的瞳孔猛然一凝,——怎么会是栗色的?!原先那对橙红色的呢?!
直到目送吉野的身影消失在单间里,真广这才收回视线。他面无表情将手中的三明治塞入口中,三口两口咀嚼完就咽了下去。随即,他又端起吉野留在桌上的咖啡,猛地灌了几口,感觉到心中的烦躁稍稍被排解了一些这才停止动作。
此刻,早晨的日光也愈发清冷起来,不遗余力地向这天地倾泻着光芒,也为坐在藤椅上的真广勾勒出一圈浅浅的轮廓,更突显得他俊美的面庞越加冷峻起来——
究竟是他的记忆出了错,还是他的生活脱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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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猫猫的地雷=3=
咳咳,难得的温馨。。。好好享受
PS。乃们说我这个惨淡的数据还需要防盗吗?
66第十一幕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站在讲台上;面色泠然,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到肩头。她环视了一眼教室;目光在掠过端坐在后排的吉野和真广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扫过其他学生。上课铃声准时响起,她翻开课本,将它放置在讲台上;开始讲起课来。
女子就是山本·艾邦杰琳,而她教授的;恰巧是世界史。
大劫难过去之后;天地恢复澄澈;各国的修复工程也开始浩浩荡荡地进行着。就在那时,有史学家提出要牢记这段历史,将血淋淋的事件原生态地记载下来,以便为后人提供一些经验,——至少也要让下一代了解到祖先曾面临的危机。很快,这个提案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以史为鉴”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在这种情况下,各国政府顺应民意,在事件中心的日本东京召开了一次全球紧急首脑会晤。然而,该会议被列入世界级机密,除了与会人员,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三个小时的大会中各国领导达成了什么意见。——只是从他们毫不遮掩的笑意和轻松的神情来看,大抵是各方喜闻乐见的结果。
会后第二天,日本政府以大会东道主的身份,代表与会人员颁布了一项声明,史称《东京协约》。协约内容只有一项:将大劫难作为世界史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加任何修饰地在全世界范围内教授。
而山本作为大劫难的直接参与者,自然是受到多方的邀请。之后在好友早河巧的劝说下,她接受日本教育局的委派,挂名在东京大学教授世界史。
“在坐的各位都经历过这场劫难,想必或多或少都对此有所了解吧。”
山本开始上课了。她撇开放在讲台上的书,缓步行走在课桌旁的走道上,说出了一句开场白,随即又在这里顿了一顿。她扫了一眼四周,考到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她讲课,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东大的学生啊。只是那段历史,她也只是旁观者罢了,真正亲身参与的是那两个人吧。她看向教室的后排——那里真广和吉野也如同一旁的普通学生一样,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后续。
她的目光在接触到真广的时候微微暗了暗,却又很快收敛起所有的心思,抿了抿唇准备继续开口。她试图用言语缓缓为听众铺展出一幅末世的场景——
“诚如大家看到的,现在的天空碧蓝浩渺,几乎剔透得不掺一丝杂质。而三年前的天空,是漫无边际的灰调,让人压抑到几乎无法呼吸。劫难最开端的时候,城市中金黄色蝶翼上勾着黑边的扬羽蝶漫天飞舞,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时光宛若就此静止,人们的动作凝固在当场,黑铁一点一点覆上他们的体表。。。”
教室后侧,真广无比安静地听着山本的话语。——世界史是他唯一一门认真听讲的课。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带走了他的一部分记忆,其中就包括了人人熟知的大劫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山本讲述大劫难的时候,他都觉得他对她讲述的那些场景分外的熟悉。绝望与希望、诅咒与赞美、挣扎与沉沦。。。那些情感随着她的话语一齐朝他涌来,深刻到就如同他曾亲身参与一般。因此,他对山本的课格外热心。说是对记忆的执着也好、对过去的渴求也罢,——他是怀着一线希望,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去找寻三年前失落的记忆。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听着听着,真广似乎再次融入了那个故事,思绪也不禁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到处堆叠着黑色的尸体,原本喧闹的街头此时如同地狱一般寂静起来,间或还有荒凉的寒风肆虐而过,昭示着这一日的不平凡来。他和少年慢慢行走在马路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更为这份荒凉添了几分凄冷来。他看见少年俯身去摸倒在路边的黑色尸体,动作缓慢而轻柔。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下一秒,他听见少年的询问,淡漠中隐藏着悲伤。
“他们都得了黑铁病,现在已经死透了。你在病发最严重的时候呆在了我身边,所以没有感染上。”
“黑铁病是什么?”他又听见少年的声音。
他刚想要回答,画面却猛然一变:还是那个城市,所有的黑色尸体却全都消失不见。他和少年站在空无一人的岸边,海风泠泠地吹着,带着一股强烈的寒意扑面而来。就在此刻,巨大的果实破开水面冉冉升上天空,十二条锁链发出撞击的声响,紧紧交缠在一起。
狂风肆虐,海涛激舞,声响突兀而尖锐。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伴随着大片大片羽扬蝶的飞舞,他对着身旁的少年这样说:“你看,那就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它开始浮出水面了!”
他话音未落,那巨大的果实中央裂开一条缝,破开体表的层层铁锈,竟凭空生出一只诡异的眼睛来!随即,他看见那颗眼珠转动了几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然朝向他身旁的少年看去!紧接着,在他睁大的、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那颗眼睛表露的笑意来!——这只眼睛分明有着人的感情!
他是如此震惊,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身侧少年的异状,直到那人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以期稳住自身。吃痛之下他回头,看见少年额角渗出的冷汗,以及那惨白的脸色。——他感觉到他的心底,似乎也微微疼痛了起来。
画面继续跳转,这次是他紧紧抱住少年,少年仰头看他,四目相对。他们身后是巨大的果实腾空而起,在羽扬蝶的护送之下掠向东方。而他再次撞进那弯深邃的墨绿之中,难以自持。
“你都不怀疑我吗?”这是他故作镇定的问话。
下一秒,他听见少年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永远都会站在真广一边的。所以,真广只要自顾自朝前走就好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头的震颤,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登时弥漫上他的身心,使得他更为用力地抱住了怀中之人,就像要把那人紧紧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少年吃痛,却只是低低发出了一个音节,并没有推开他。
少年安静地看着他许久,最终迟疑了一下,也缓缓回抱了他。
激越的海风在这一刻竟变得轻柔起来,温柔地拂过紧紧相拥的两人,扯出几分宁静悠远的意味来。下一瞬间,他似乎脱离出刚刚寄存的那个身躯,静静地旁观起这美好的画面来。
——“静世安好”,前几天刚刚嗤笑过的、这个异常文艺的词忽然跳进他的脑海里,再也无法被驱逐。
“不破君,不破君,醒醒。”耳边,好像有人在喊他。——是谁?这么熟悉的声音?
“哟、我说泷川君,怎么你一回来,不破君就开始需要在课堂上补觉了?”
“山本老师,我觉得这个问题您还是直接去问不破君本人比较好。”
“泷川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呢。”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一男一女在他耳边对话,说的内容又似乎与他相关。——那样熟稔的语气,究竟是谁?他挣扎着想要听得更清晰一些,只是那些对话恰似来自无限遥远的彼岸,令他无论怎么努力也听不甚分明。正挣扎间,“叮铃铃”,东大刺耳的下课铃声乍然响起在偌大的教室之中,将尚且处于迷蒙状态的不破真广彻底震醒。
他猛然睁开猩红色的眼眸,眼底映入两个人的身影——山本·艾邦杰琳和泷川吉野。——刚刚是他们在对话吗?谈论了他的什么?真广盯着眼前那两人,微微眯起眼,开始回忆起恍惚之中听到的对话来。
吉野像是感应到真广的视线,回过头来说道,面容依旧是他所知的风淡云轻:“不破君,你醒了。”
听到这话,真广下意识地看向吉野,前一刻刚刚清醒的神思又开始游离了一些。——又是这双绿眸!与梦中少年如出一辙的墨绿眸子!依旧是想不起少年的脸,只记得这双眼睛,真广不禁深深蹙起眉峰,——莫非是思维定势了?还是。。。?他又不禁看向吉野,试图从那人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后,真广捕捉到吉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名为“担忧”的情绪,以及与此不符的、青年淡漠的话语:“不破君,你没事吧?”
真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直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互动的山本像是猛然觉察到了什么。她“哎呀”了一声,拍了一下额头,这才冲着早已骚动不安的教室大声喊道:“课后大家写一篇论文交上来,范围定在这节课所讲的内容上。好了,下课。”
她的话音刚落,教室便倏然闹腾起来,学生们都三三两两地朝着教室门走去。不一会儿,拥挤的教室便变得空旷起来。
——咳咳,竟然会因为看那两人的互动而忘了下课什么的。。。山本的脸色难得地有些不自然起来,而这份不自然恰好落到吉野眼中。他整理背包的动作猛地一滞,却只是敛下眉,一言不发。
“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真广冲着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背包的吉野喊道。
“来了。”他飞快地将东西全部塞入包内,快步赶上真广。
见到并肩而行、完全无视了自己的两人,山本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只能出声喊住吉野:“泷川君,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吉野停下脚步,看向山本,只见女子笑意盈盈看着他。吉野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稍稍侧了侧脸庞,对一旁的男子说:“不破君,你先走吧。”
“快点,我在门口等你。”真广强压下内心地不耐,冲吉野喊道。
“我都说了不用了。不破君还是快走吧。”
吉野拢了拢滑到眼前的额发,一如既往地浅笑淡语道。——说到底,他还真不想和真广再有更多的交集了。语毕,他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山本。
在吉野身后,是不破真广倏然冷下来的脸庞。他因不悦而紧紧抿起双唇,猩红的血眸更是涌出一阵又一阵的狂暴,——从来没有人像眼前这人那样忤逆过他不破真广。然而,他还兀自压抑着。
——这些,吉野自然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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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清欢姑娘的两枚地雷=3=,感谢凤君的两枚手榴弹和一枚火箭炮(于是乃是疯了吗=口=)
感谢清欢姑娘的长评,很感动啦啦,积分请查收【你够了。。。
那啥,下一章在周四了,因为最近没有灵感一直没码出字来啊QAQ!!我错了。。。不过下一章有那么点。。好吧,我会告诉乃们下一章会有亲吻吗(泥垢)
PS。咳咳,昨天从贴吧里惊奇发现的。。。请作者来认领=口=!【还有,那下面那个是我吗是我吗。。。是我吧!我都看见有一个“汐”字在了!(#‵′)凸
67第十二幕
此时;教室里已空落落一片;几乎看不到几个学生。吉野走到山本身边,淡淡地看着她。——他在等待她所说的“重要的事”。
“怎么样;泷川君?三年之后重新生活在这里;还适应吗?”山本一面笑着问他,一面快步朝着讲台走去,那里还有她散落了一堆的教学用具。
“说是三年;我感觉只是去‘白羽星’旅游了一趟,见识了些高科技的发展;感受了点文明的方向而已。这里;终归才是我泷川吉野该呆的地方。”吉野也跟上前去;口中淡淡地说着,不激起半分波澜,三年的时光就这样在他的口中轻而易举地滑过。说完之后,他又顿了一顿,继续补充道,语气中不可避免地带上一丝怅惘,“只是不知为何,这里也不是我所熟知的故乡了。”
——就算再怎么拼命挽留,该流逝的也终归是流逝了。
“那你就不打算告诉不破君这一切?”山本侧了侧脸,朝着正大步向外走的不破真广呶了呶嘴,毫不客气地调笑道,“我还以为泷川君这次回来是为了和不破君再续前缘呢。”
她是知道吉野和真广的事情的。或者说,她见证了他们之间的分分合合、各种纠葛和痴缠。从不破爱花到不破真广,眼前这个青年的感情没有一段是顺利的,山本望着身侧的男子,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叹惋。三年前,为了世界牺牲自己;三年后,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失忆的爱人与他人欢好,哪怕那个失忆是由他自己造成的。
上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她的心底再次闪过低低的喟叹,语气里的调笑意味也渐渐弱了下去。为什么羽村君、不破君、甚至连她自己都能获得幸福,而为了新世界几乎赔上一切的人却只能永堕黑暗?
——这是何等令人诅咒的因果啊!这句曾经被大量引用的、莎士比亚的名句猝然涌上她的心头,强烈到令她几欲脱口而出!
就在此时,吉野沉静到冷酷的声音响起,几乎不掺杂一丝人类的情感:“山本老师,一切在三年前就都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强调了一遍。下一秒,他抬起头认真而严肃地对山本说,“所以我希望山本老师下次能再小心一些,至少不要故意在不破君面前提一些可能会引起他怀疑的东西。他——”
吉野已经洞穿了山本的那些小伎俩,哦不,不能称作“小伎俩”,毕竟她也是为他在着想呢。只是——,他微微有些疲倦地合了合眼,为什么不能放任他、放任曾经的一切自由呢?说到这,内心涌起的那些情感似喜悦似悲悯又似倦怠,一瞬间齐齐朝他扑来,他补充道——
“不破君对三年前的记忆很执着。”
“不破君。。。吗?”山本前行的脚步微微一滞,诧异地抬头看向吉野,——竟是连称呼都改了吗?
“是的,现在的我与不破君只是舍友关系而已。”吉野在“而已”上加了重音,随即又匆促地转变话题,“还有,关于‘任务’一事,叶风酱已经和山本老师说了吧。届时还需要政府方面的配合。”
“我们会尽力协助泷川君的,毕竟这些都事关地球的未来。”谈话间,他们已然走到了讲台边上。山本随意地整了整胡乱摊开在讲台上的书本,拢成一堆,往怀里一捧就朝着教室门走去。只是谈到正事,她也不禁收敛起所有的笑意,凝神正色道,“早河那里也早已准备完毕,就等泷川君的指令了。”
“也谈不上什么指令。不过既然如此,我希望政府从现在起就开始搜罗天赋杰出的人,等到一定数目时再通知我,由我负责运送过去。至于具体的标准,我会列出一份详细的指南给你们。”
“挑选的事情不用泷川君说,早河早就在各地暗中寻访了,就等着你的最终标准以便敲定人选呢。”山本笑着应了一句,随即不只是故意还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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