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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园真吉]浅笑如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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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这是魔具,你拿着。”手上被硬塞过来一堆金属材质的饰物,他正打量着就听见真广的叮嘱,透出无比的凝重感,“遇到危险的状况,在心里想着速度和防御就好了。它们可以保护好你。不过你要记住,魔具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你要尽量在次数完结之前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知道吗?”

“好。”吉野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真广手中的魔具。

“那么你走吧。”这一刻真广的话语在吉野听起来竟是那样的冰冷无情,他在下逐客令了,“反正你和爱花的关系也不好,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实在。”

可是——,可是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爱花酱啊!吉野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将他也想要留下来的话说出口。他轻轻地垂下眉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主人都在逐客了,他怎么能够厚着脸皮再待下去?更何况,更何况——,他淡漠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将目光停留在不破爱花死去时端坐的那张椅子上,眼神终于归为死一样的寂静。算了,以后终归会知道的。再说有真广在,爱花的冤屈也一定能洗清了——

只是爱花酱,再也回不来了。吉野紧了紧背包,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

“我一定会替爱花报仇的。”真广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像是对吉野保证,“再顺带拯救一下世界什么的。”

先为爱花报仇,再顺带拯救一下世界吗——,呐、真广,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啊。吉野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那个人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他了。或者说,他可以就此谢幕了。真好——。想着想着他的心鼓胀起一波重过一波的酸涩,那种情绪猝然堵住了他的咽喉,叫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泷川吉野,你还真是犯贱呢,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人么,现在不是正好么。他去做他的救世主,你去做你的独行侠,老死不相往来——啊,不对,碰到了点点头打个招呼再各奔前程,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吉野在心底冷冷地怒斥自己。

真广看着吉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人还细心地为他带上了大门——终于将那抹隐藏已久的无奈释放出来。他环视了一眼四周,那些冷冷的蓝光依旧蛰伏在冰冷的空气里,隐隐反射的竟全是他心底的那些隐忍。“吉野,我不希望你的双手也沾染上鲜血。”他喃喃自语地对着这因着少了一人而显得无比空荡的房子诉说着,“不破家的事情,就由我不破真广来终结吧。”

所以吉野,请你等我——

“等我为爱花报了仇,我再来找你。放你一个人处在这乱世,我也是不放心的啊!”真广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平和的温柔,他已经想到了之后的日子。他出了一会儿神,随即又很快回醒过来。他随手拖过一把椅子,抹去上面的灰尘,安静地坐在那里,紧紧地盯着那些依旧浮在空中的光线。他在等,等待那凶手的线索。他的身体竟为这未知的答案而激动得颤抖起来——

终于,终于快要结束了!爱花,我就要为你讨还一个“理”出来了!

 19第十八幕

天色开始微微沉暮下来,空气中隐隐潜藏着灰调的冷寂,无边无际扩散着。从不破家出来后,吉野一个人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啪哒啪哒”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马路上,显得这笔直的马路分外的廖落。昔日繁华的街区现已满是冰冷的黑铁身躯,整个城市除却他们再无人烟,再无所谓存在的理由。

吉野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停顿了很久才终于微微侧了侧脸,冷冷地对着空气说:“出来吧。跟在我们身后那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一个女子缓缓从吉野身后的建筑物里显露身形。她有着一头笔直的黑长发,穿着一身紧俏的黑色皮衣,戴着一副夸张的黑框太阳镜,唇上还涂着殷红的口红,面色冷峭。她站定,忽的将墨镜往上推,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只是那份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哎哟,被发现了啊。太没有成就感了。”她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口:“泷川吉野,17岁,高二,风评不好,只有不破真广一个朋友,女朋友不明。”

“你调查过我?那么,想必你也调查过真广了吧。虽然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所有信息都中断的乱世——”吉野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指了指随意倒在地上的尸体,“能这么快就调查到这一步,说明你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机构。”

女子依旧笑意盈盈:“看来泷川君不是个普通的高二学生呢,我的情报显然还不够详细。不,能轻而易举地发现我的跟踪,又能从周围的形式冷静判断,泷川君怕是潜藏的智慧型人才吧。”

“多谢夸奖。我正好有段时间兼职侦探这一职业。”啊,是呢,从小开始他就被真广诱拐着面对各种疑难问题,不遗余力地压榨干每一份脑细胞,每次当他抗议这种暴行的时候,不破真广都会笑得没脸没皮嚣张地拍拍他的肩告诉他“这也算废物利用,吉野我这是为你好,省得你因太久没有动脑子而直接退化成单细胞生物”!

“那么侦探先生,请你务必协助我们。”女子忽的收起了笑容,从包里拿出一支黑色手枪,冷冷地指着吉野。

吉野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那么这位小姐,你想要我怎么协助你?”看吧,真是一遇到不破真广就没好事情!这玩意儿可是真枪啊!

那女子举着枪缓缓靠近他,依旧冷冷发问:“不破真广是不是有能力阻止黑铁病的蔓延?”眼前这个高中生既然是不破真广唯一的朋友,那么必然也知道这该死的黑铁病的防治方法。不过他说不定从不破真广那里得到了什么超能力,在事情未定之前,她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吉野依旧淡淡的站在那里,他感觉到手向上举起的时候套在手腕上的魔具轻轻下滑了一点,顿时想起了真广对他说的话:“遇到危险的状况,在心里想着速度和防御就好了,它们可以保护好你。”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呢。吉野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瞥了一眼前方,那女子已经越来越靠近他——她就快要将枪抵到他的额头了。事不宜迟,他飞快地用左手碰了碰戴在右手的磨具,心里默念“高度移动”。他就感觉到自己周身涌出一股近乎黑色的魔法元素,然后“嗖”地一声便从原地消失了,转瞬又显现在女子的右上侧。

原来,属于我的颜色竟是绿到发黑的吗?也许挺称现在的我的。吉野浅浅一笑。他顺势将女子侧踢倒在地,他拾起因他的突然发难而掉落在一旁的枪支,在手上轻轻转了一圈,又漂亮地稳稳接住。吉野将枪直直抵住女子的太阳穴,慢悠悠地问出声:“这位小姐,现在让我们来冷静地谈一谈吧!”

“我还真是真的小瞧了你泷川吉野呢。”那女子冷笑出声,却也识相地示弱,“说吧,你要谈什么。”

“你的姓名?”

“我叫山本·艾邦杰琳,人称‘山本小姐’,28岁,无业游民。”

“你们的目的?”吉野直奔主题。

“弄清黑铁病的来源,彻底毁灭祸根。”山本一五一十回答。

“说说你们的组织以及你的任务。”

“那个组织从属于政府,秘密调查一些疑难事件。我不属于组织,只是一个志愿者。这次的黑铁病据说与魔法、锁部一族有关,为了查出锁部一族的所在地,我才被委托调查相关事情。后面跟踪你们的事情,泷川君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条件下,双方可以相互合作么?吉野忽的笑了出来,他将枪收回来一些,对着依旧摔在地上的山本说:“那么,山本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山本顺势起身,冷静地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无害的少年。她这才明白过来吉野的难缠之处。她必须小心再小心,泷川吉野,说不定比不破真广还难对付!终于她开口:“什么交易?”

吉野也收起了枪,看向山本:“我协助你们寻找锁部一族并毁灭祸根。作为交换条件,在必要的时候你们要救不破真广。”他担心,一切都是那个锁部一族搞的鬼!而不破真广,恰好就是世界和内乱的牺牲品!

“救不破真广?”山本惊得睁大了眼睛,再也无法保持一贯的从容与冷静,“泷川君是认为这一切都有□?还是担心锁部一族会危害到你的好朋友?”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吉野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组织词语——而山本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下文。然后,他终于开口,“山本小姐跟了我们一路,也听到了我和真广的所有对话吧。吞噬文明的始之树与阻碍它的绝园之树,保护世界的公正却需要文明作为贡品,维护正义的代言人被塞进木桶漂流到孤岛无法使用魔法随意做了个漂流瓶却刚好被复仇之念占据脑海的不破真广捡到,巨大的果实与诡异的黑铁病。。。真广对我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可是这些看似一条线的因果仔细分析起来却有很多漏洞,就像一张网一样错综复杂,而我们只是顺着一条线在走。所以,我担心,说不定——”吉野停下话语,他有点难以开口。

“说不定?”山本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推理,似乎很凌乱,但不知怎地就给她一种直指问题核心的感觉,让她无比慎重起来。

“说不定,我们都被蒙蔽了!”吉野终于吐出盘旋在心底的那个揣测,“包括那个锁部一族的公主!”先前真广在身边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没有往里深想。从不破家出来后的这一路,他冷静地将一切所认知的都考虑进来,总觉得似乎内里少了很多关键性的东西,而他们所得到的情报都仅仅徘徊在表面。那么,凭什么这些表面现象就能概括出事情的本质?凭什么那个锁部一族的公主就一定代表真理?然后,他得出一个令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的猜测出来。

山本被吉野的话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虽然她很想下意识地否决掉这个荒唐的猜测,但冷静思考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猜测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她开口:“所以,你就要借助我们的力量保护不破真广?”

“山本小姐都不怀疑我疯了吗?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想必你们那里得到的情报也同真广所说的差不多吧。”吉野拢了拢头发,淡淡地说。

“我是很想否决。”山本露出一个苦笑,“只是泷川君的猜测很有道理。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哪一方才是正确的,所以我也不敢妄下定论。这可是事关整个世界的问题啊!”

“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啊!”吉野喃喃地说。他也希望真广能顺顺利利的,一切安好。只是,心底有一个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一切都是错的,他们的定论都是错的,你们都被蒙蔽了!“那么,我们的交易算是成立了?”他终于归回主题,侧着脸对山本说。

“当然,毕竟目前彼此利益相关,目的也算一致。”山本也收敛起脸上的惊讶和苦笑,“我倒是迫不及待起来了,能与泷川君联手。”

“那么,这个还给你。”吉野将手枪递给山本,“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山本接过吉野递过来的手枪,放进包里。等她做完这一切抬头的时候,发现吉野已经转身,朝着前方走去,她慌忙开口:“那泷川君我们怎么联系?”

吉野闻言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会联系你们的。对了,差点忘了。我想你一定会有能使彼此保持联系又不让真广发现的工具吧?”

山本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类似耳麦的东西,抛给吉野:“这个是最新研制的军部秘密通讯工具,名叫“讯”。只要按下中间那个按钮,并将它塞在耳朵里,就可以同我们通讯。泷川君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有军部作支撑真是好啊。”吉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讯”,还真在中间发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灰色按钮。他将它随意塞入口袋,朝着山本挥了挥手,“那么山本小姐,请耐心等待我的联系。”随即,他就沿着马路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真广,这次你想一个人行动都不可能了!

 20第十九幕

“砰砰砰”,铁门被大力敲打而发出的沉闷声音回响在狭窄而漆黑的公寓楼里。那是一头金黄色短发的少年,毫不留情地虐待着看似陈旧的门。见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少年终于不耐地大声叫喊起来:“快开门!吉野,你听到了没!泷川吉野,快开门!!”单从这声音便可以听出来人分外的暴躁和焦急。

随即,门被轻轻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褐色短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抱怨着对方:“我以为是谁呢,这么不客气,门都要被敲坏了。原来是真广大少爷啊。”

“啧,你以为除了我不破真广,还有谁会来找你!”真广用手抵住门框,似乎看到少年还健在,他的语气终于晴朗了很多。他顺势用食指勾起少年的下巴,半调笑道,“怎么,我亲爱的吉野,才半天不见,你就不准我进家门了?”他用手指了指屋内。

“什么家门不家门的,又不是真广家!”吉野斜了真广一眼,出声纠正他的用词。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这语气里竟带上了点撒娇的口吻,“还有什么我亲爱的,我和你很熟吗!叫得那么亲昵!”真广能来找他,竟让他如此欢喜,欢喜到差点情不自禁!

“啧,不知道是哪个人曾经说过‘依我们俩的孽缘程度来看,你家就是我家’来着的?”真广翻出陈年旧账,顿时驳得吉野无话可说,“吉野,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至于我亲爱的——,”随即真广又打量了他一眼,将吉野的那些喜悦纳入眼底,他的心情不自觉间竟感到非常的愉悦——连没有找到杀害爱花凶手的烦躁也去了很多。他继续调侃吉野,“青梅兄,你便认了吧。”

“说不过你,进来吧。”吉野很难得地翻了个白眼,以回应真广的抽风。他侧了侧身,让真广进屋,又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不然你能去哪里?所有的出路都被炸掉了,你又出不了城。而且这周围就你家有光亮。”真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拿起吉野放在茶几上的饮料喝了起来。

政府为了掩饰黑铁病这一存在,将小城所有的出路都用直升机炸毁了。吉野在来的路上也曾亲眼见过这些直升机,所以对真广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你还真是熟稔呢——,那罐饮料我可是喝过的。”吉野察觉到自己突然而来的喜悦,不禁硬是想要挑出一些刺来作掩饰。他本就不善于在别人面前袒露所有感情,也不喜欢他人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起伏,即便那个人是不破真广。

“又不是女人,嫌弃什么。”真广随意地挥了挥手,对他的挑刺也不甚在意,“你不是在忙么,去做你的事情吧。”真广显然已经看见吉野收拾到一半的桌子。

“是,真广大人说得对。”他无奈地转过身去,继续去收拾桌子。随后他又将脏碗放到水里,打开自来水,洗起碗来。放洗洁精、拿抹布、擦碗,他的动作无比娴熟,一看便知是实践过多次的产物。

真广在吉野转身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甚至也坐姿也未曾调整过:吉野纤长的手指浸在水中,在泡沫中飞快地舞动着,随即又冲洗掉泡沫,抹干净碗上残留的所有水渍,将碗收到架子上,动作优雅而熟练。真广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在心底不明所以地赞叹了一句,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其实吉野你也挺好看的。”

“多谢夸奖。”吉野满脸黑线地应道。随即,他转过身,顿了顿之后终于开口,“那么,真广呢,为爱花酱报仇了吗?”吉野终于提起这个话题。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主动问出口,也许那个人就永远不会和他说起这件事,然后时间就缓缓冲刷掉一切——就如同没有这件事一样。

“没有。凶手有点麻烦。”真广收回直勾勾盯着吉野的视线,缓缓低垂下头,冷冷地回答。正因为凶手太麻烦,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掉,所以他才会先来找到吉野,他生怕吉野出了这个小城——那日后他要找吉野就麻烦了——或者在这个城市里遇到不测——也许军部会找作为他不破真广唯一好友的泷川吉野麻烦,他前些日子已经隐隐有点觉察到了军方的活动。

“麻烦?”吉野听到这话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反问道。到底犯人是谁呢,连拥有魔法的真广也觉得棘手呢?还是说,他的预感要成真了?

真广盯着饮料罐上那圈英文字母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是锁部一族的人,叶风的魔法无法窥探到凶手的样貌。能使魔法失效的,只有同样使用魔法的锁部一族才能做到。”

吉野擦干净手里的水迹,坐到真广对面,安静地看着他:“所以接下来你要前往锁部一族所在地?”原来是锁部一族啊!吉野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冷芒。果然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吗?!难道一切的源头不只是从真广捡到魔偶开始,而是从爱花酱有预谋的被杀害开始吗?那么,到底是谁授意锁部一族杀死爱花酱的?是这两棵树中的某一棵呢,还是更高层的意志?

真广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罐,将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不是我,是我们。”从今天开始,他不会放任吉野一个人行动了!如果再失去泷川吉野。。。他的人生。。。他甚至不知道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了!

吉野垂下眼,淡淡地开口:“真广不怕我拖累你吗?毕竟魔法这种东西,我可不会。”啊,除去刚刚的试验。他想起刚刚与山本对决的场景,魔具虽说简单但还是需要掌握好时机与节奏。至于使用魔法——,吉野将思绪甩出脑后。

“把你放在这里我才不放心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的女朋友交代?”“女朋友”一词刚刚脱口而出,真广便觉得气氛凝重了一些,他心里似乎也染上了一些这种凝重,好容易才将问题问完整,“对了,你女朋友没事吧?”这种时候,吉野是不是该陪他的女朋友去呢?他的心底不自觉地袭来这个问题,堵得他的心闷闷得难受。

吉野倒是笑着回答:“她在外地,没有经受黑铁病的袭击,所以没事的。”是啊,他的女朋友这一辈子都不会受到黑铁病的袭击。因为——,因为爱花酱早已经不在了啊!吉野的目光看向窗外,冷冷的夜幕中漆黑一片,脑海里不自觉地又闪现出爱花的笑颜,清冷的明媚的——,直直地占据了他的心神。

真广看了看面带恍惚之色的吉野,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便再也没有开口:“那就好。”吉野大概是在想他的女朋友了吧。

吉野回神,看向真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真广却躲过他的视线——尽管这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自己也迷惑起来:“明天早上。”

“好,我去准备床铺。”吉野说着便要起身。他的父母早已在外县工作了很久,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居住,自然床铺也就只有一份,真广要睡必然要为他准备新的。只是他刚起身,手便被真广拉住,他疑惑地回头,像是在询问理由。

真广不理会他的疑惑,反倒是开口问吉野:“吉野,今晚我睡哪里?”

“这个房间有大床,是我父母的,不过他们很久没有回来住了。”吉野指了指隔壁屋,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回答道,“如果真广嫌弃的话就睡我的房间好了,我睡我父母的就成。”

“一起睡。”真广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离去。

吉野转过身,也不计较真广拉着他的手。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反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真广强硬地重复着,并要求吉野听从他的命令。

不破真广说这话的时候身躯有点细微的颤抖,他生怕吉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去,如同爱花一样死在冰冷的角落,无人知晓。在这离去的一个月里,他曾经反复梦到过爱花死去的场景,梦里还是大片大片诡异的红色,不破爱花安静地倚在椅子上,血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涌出来。他梦见自己颤抖地走上前去想要确认,只是在他快要碰到爱花的时候,爱花的脸又忽地变成吉野的脸!也是那样流着血,那样永久地死去,宛若安详的沉睡。他还记得自己硬生生地被这噩梦吓醒过好几次,每次想要冲回这个小城,却又不得不被现实束缚住——他必须先要确认前两个城市中绝园的果实飞向何处!

吉野感受到真广的颤抖,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询问。只能温声开口,企图安慰那个不知为何在恐惧的少年:“好。”

 21第二十幕

不大的房间里,日光灯闪着昏暗的光线——这座小城仅有的电力供应怕也是快消磨光了吧。真广冷冷地盯着头顶的那盏灯,心底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侧着脸望向躺在一旁的吉野,面上冷冷的弧度终于有所缓解。并不大的单人床因为躺了两个人而显得分外狭窄——近到似乎一伸手就可以将那人揽进怀里。心底里蠢蠢欲动着这种欲望,真广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最近的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感觉到有种不讨喜的渴望在不知不觉中破土而出,而这渴望的源头正是身旁的那个人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泷川吉野!

真广再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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