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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木匠皇帝 (完结) 作者: 独坐池塘-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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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皇太子监国,内阁首辅大学士刘一璟和军机处首辅军机大臣辅政,司礼监掌印王安和王承恩都留在了京城。不过很多大臣都没想明白,因为天启皇帝南下随从人员精简很多,只有区区的八百多人。不过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北京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孙传庭陪着天启皇帝一去南京。

宫中近卫紧紧带了五百人,三大营的人马却足足带了两万人!虽然是随行的只有五千,可是那一万五千人已经日夜兼程赶往南京了!

没有人问天启皇帝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做臣子该做的事情,不过这样的花费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天启皇帝已经传旨各地政府,不修建行宫,不准备接驾,沿途尽量不扰民。至于一路上所需要的东西。全都要隆昌号负责采购。

天启皇帝一行十几艘大船,在运河上很是壮观,至于那五千京营人马,则是沿着运河两岸行军。

“皇上,这运河繁华了很多啊!”一边一个太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感慨,道。

回头看了一眼陈洪。天启皇帝点了点头,道:“昨日刚刚回京,今日又离开了,下去休息吧!朕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陈洪是昨天才回到京城的,没有喘口气便陪着天启皇帝出行了。看了一眼天启皇帝,陈洪笑着说道:“皇上。这几年在辽东,奴婢早就习惯了!马上颠簸的事情是常有的,些许辛苦算不得什么。”

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沉声道:“辽东的差事办的不错,朕一项都是论功行赏的。这次南京的事情比较急迫,你回来之后,朕会赏赐你的!”

“皇上。奴婢的命都是皇上的,做些事情都是应该的,不敢续功。这几年没能伺候在皇上身边,奴婢很是想念皇上!”话虽然很露骨,可是陈洪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点阿谀奉承的意思,十分的严肃,显然这话是出自真心。

笑着看了一眼陈洪,天启皇帝没有在说什么。背着手看着滔滔流过的河水,神情有些复杂。

“皇上,一切事宜已经安排完毕,不知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一身戎装的孙传庭走了上来,恭敬的给天启皇帝行了一礼,严肃的道。

经过几年的锻炼,孙传庭早已经不负当初文官的模样了。皮肤黝黑,黑黑的胡子布满了整个下颚。身上的铠甲穿起来很是敦实,背后红色的披风,随风慢慢的飘动。怎么看都是一代名将的样子,或者说是名帅的样子。

对于孙传庭,天启皇帝真是十分满意,或者领兵作战,孙传庭不如人,可是这练兵,绝对是大明朝的第一人。戚家军虽然威名赫赫,可是那也是当初戚继光训练的结果。在天启皇帝看来,孙传庭练兵的本事能赶得上戚继光,可是领兵作战恐怕多有不如。

“孙爱卿,没什么事情了,过来陪朕说说话可好?”伸手轻抚着栏杆,天启皇帝声音有些飘忽的道。

孙传庭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恭敬的道:“臣恭聆圣训!”

这下轮到天启皇帝发愣了,怎么这么说话?难道自己很是威严?天启皇帝自己不知道,这几年下来,天启皇帝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铁血和独裁。虚心接受建议的好习惯,只有一小部分臣子才知道,当然孙传庭的心里很清楚。可是清楚归清楚,在天启皇帝面前他还是不敢放肆。

摆了摆手,天启皇帝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好了,不要端着你大将军的架子了,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一路上无聊,陪着聊聊天可好?”

顿时有些脸红,不过孙传庭脸膛发黑,倒也看不出什么。恭敬给天启皇帝行了一礼,道:“是,臣明白了!”

“孙爱卿,你说当年隋炀帝为了下江南,劳心劳力的建造了大运河。江南是下了,可是却没能回去。一千多年了,朝代更迭,这大运河还在这里不断的流淌着。可是当年的隋炀帝却早就不在了,你说千百年之后,会不会也有人在这里感怀朕?”天启皇帝极目远眺,声音略带飘忽道。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飘渺,孙传庭不知道天启皇帝怎么想到这里,想了想,开口道:“皇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的寿命有限,河水却没有尽头。可是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河也有干涸的时候,世上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太祖皇帝英明神武,开大明万世之基业,千百年后说起来也是名垂青史。不会像隋炀帝一样招人唾骂!”

笑着看着孙传庭,天启皇帝点了点头,赞赏的道:“孙爱卿好见解,不知道爱卿怎么看待朕这个皇帝?”

“皇上乃是英明之主,中兴之君!大明朝在皇上的统御之下,蒸蒸日上。迟早会布威严于四方,震慑宇内!”孙传庭在这次没有一点的迟疑,神情严肃的道。

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话就不应该问!天启皇帝忽然希望有一个魏征那样的臣子了。朝堂上虽然有督察院,可是大都御史都是尸位素餐。以清流自居,做的事往往比浊流还恶心。每日里都盯着这里,盯着那里,真心为国的却没有几个。

摆了摆手,天启皇帝也没有在谈下去的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军武的关系,天启皇帝觉得孙传庭变了。身为一个皇上,这种变化是可喜的,不过天启皇帝的心里却有一点失落。

没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天启皇帝这边不紧不慢的向南京走着。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南京城里钦差行辕全部戒严了,巡逻的兵丁一趟一趟的。到处都是挎着秀春刀和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整个南京城都是如此。

在钦差行辕的中央,一座三层的小楼,原本是钦差大臣周佳谟居住的地方。此时里里外外全是锦衣卫,不要说人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骆思恭对外宣称的是周佳谟受了重伤,阁楼里是一个假扮周佳谟的锦衣卫。

在小楼的后面,是一个不小的园子,景色宜人,空气新鲜。不过此时这里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让人直皱眉头。

原本休息纳凉的凉亭,此时已经已经面目全非了,两个男子赤裸着上身被绑在柱子上。身上随处可见崩裂的伤口,鲜血全都是从那里面流出来的。亭子下面,骆思恭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碗,眼睛却盯着那两个绑着的人。

此时的骆思恭和前几天已经不同了,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双鬓居然有了白发。骆思恭的年纪并不小,可是原本看起来也就四十岁的样子,可是现在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将茶碗放在桌子上,骆思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党寒,道:“这么久了,这两个人还是不招,你有什么办法吗?”这两个人是那天行刺之夜的活口,锦衣卫想尽办法留下来的!每天都派人盯着,生怕两个人自杀。

“他们的家人在那些人的手上,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招的。这样的殴打是不会以后什么效果的,不过这样的殴打却是不可或缺的!”党寒神情依旧很是淡然,轻声说道。

皱了皱眉头,骆思恭刚要说什么,外面一个校尉快速的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到了骆思恭的身边,恭敬的道:“大人,京城急信!”说着将手里的信件举到了骆思恭的面前。

厌了一口唾沫,骆思恭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这么紧张过了,不过没有太多的准备,伸手便将信件拿了过来。轻轻的撕开信封,读了起来,良久,信件从骆思恭的指尖慢慢的滑落,骆思恭整个人陷入了痴楞中。

一边的人很想将信件捡起来看看,可是没有骆思恭的允许,谁也不敢那么做。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思恭抬起头,喃喃的道:“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南京南京

看着痴愣愣的骆思恭,党寒等人都是面面相觑,骆思恭的喃喃自语他们都听到了。皇上要来了!骆思恭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仿佛惊雷,把在场的人全都震蒙了。

“大人,您说什么?”别人不敢说话,党寒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来到骆思恭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那封信还在地上,骆思恭没有发话,党寒也不敢直接去拾起来。不过目光却落在了那封信上,毕竟刚刚骆思恭的失态全都是因为那封信。

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骆思恭神色复杂的将它交给了党寒,道:“你自己看看吧!”

点了点头,伸手将信接了过来,慢慢的展开看了起来。党寒的面色也变得很凝重,因为早就心理准备,没有像骆思恭那么失态。不过脸上的震惊还是十分的浓厚,拿着那封信,不敢置信的道:“大人,真是真的?”

“这是北镇抚司的密信,自然是真的!”说道这里,骆思恭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道:“我也希望它是假的,可惜它不是。”

党寒也知道这封密信不可能是假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党寒一时间有些无法相信。

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骆思恭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转头对党寒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在皇上到南京之前,一定要让他们开口。我要去准备一下,很多事情要交代清楚!”说着慢慢的站起身子,沿着石子路向外面走了出去。

望着骆思恭的背影,党寒脸上闪过一抹凶狠,那仿佛被压弯了的脊背,让党寒的心里莫名的疼了起来。直到骆思恭消失在不远处,党寒才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

这二人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不过眼神依旧很是凶厉。盯着党寒,嘴角带着冷笑,隐隐还有一些不屑。

轻轻的摘下腰间的绣春刀,将刀交给一边的校尉,党寒忽然温和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两个犯人,回头对一个校尉道:“你去我房间里,那里有个大木头箱子。带两个人给我抬过来!”

校尉虽然有些发愣,不过党寒的话却一点也不敢打折扣,连忙道:“是,大人!”

那个木头箱子,在这些人这里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党寒会用到那个箱子。想着当年的那个老头和那个大木头箱子。用刑的锦衣卫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窜起,直至的冲出了脊梁。

围着两个犯人转了一圈,伸手在两个人的身上捏捏,党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和的道:“不错,身体不错,我会小心些!”对着两个锦衣卫招了招手。党寒吩咐道:“换个地方,这里不合适,找一个封闭一点的房间。让人准备一点热水,多准备一点蜡烛,我第一次尝试,要准备的充足一些!”

党寒的笑容很是温和,不过两个锦衣卫的校尉却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其中一个期期艾艾的道:“大人。是不是找一个郎中?在准备一点伤药?”

另一个锦衣卫飞起一脚将说话的校尉踹倒,怒斥道:“胡说什么!听大人的吩咐,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说着又转过身,给党寒行了一礼,道:“大人,他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说着有倒在地上的校尉呵斥道:“起来给大人赔罪,装什么死!”

那人连忙站起身子,一边给党寒作揖,一边道:“大人恕罪。小的让猪油蒙了心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人此时也反映过来了,自从骆思恭离开,党寒的状态就有些不对。

这些人跟在党寒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这位大人平日都很好说话,带人也很是温和。可是一旦气愤到了极点,反而会更加的温和,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周围的人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点了点头,党寒认真的道:“你说的对,去把咱们锦衣卫里面最擅长治伤的找来,多准备的药!”

“是,大人!”两个人原本还想在说什么,可是被党寒看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出来。恭敬的答了一声,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再一次回到两个人的身边,党寒温和的笑着道:“你们两个真够硬气,是汉子,我这辈子最佩服汉子。不过我见多了假汉子,真汉子还真没有几个,我很希望你们是。走吧!我们去试试,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党寒离开了,带着两个犯人!凉亭里恢复了安静,清风徐徐,吹过去的只有血腥味。

对于钦差行辕里面的事情,外面的人是打探不到的,虽然很多人想探听,可是最后都没有办法。在春娇阁里,方世鸿正在为这件事情大发脾气,茶杯早已经被摔得粉碎。

“饭桶,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什么用?一点消息都搞不到手,你怎么不去跳秦淮河?”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方世鸿脸上的青筋直跳。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大声的呵斥道:“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在探不出消息,你就去跳秦淮河吧!”

“少爷!魏国公府那个郎中想要自己的儿子,您看怎么办?”那人下去之后,一边的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在方世鸿耳边道。

微微皱了皱眉头,方世鸿沉声道:“一个孩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就是了,怎么还说出来!”

“少爷,他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不放了他儿子,他就不在给魏国公用药。现在不能坏事,毕竟魏国公府才是大事情啊!”一边那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反对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方世鸿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许久,抬起头道:“不行,不能把孩子还给他,不然我们就没有了筹码,他要是不听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让他与孩子见一面,这是我们最大的退让了,至于放人让他等到事情完结之后。”

“是,少爷!不过那个孩子刚刚五岁,哭闹的厉害,已经生病了。是不是让他们派人过来照看一下,要是半路死了,他再想见可就见不到了!”那人想了想,开口道。

“梁叔,这件事情你就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外面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我该出去了!”方世鸿摆了摆手,笑着对梁世英道。

点了点头,梁世英也笑着说道:“少爷放心,老朽一定将事情办好!今天是给安乡伯庆功,少爷还是不要出去太晚了!”

舒了口气,方世鸿大笑着说道:“洛阳那里已经传出了消息,事情已经谈妥了。福王世子会先过来,不会太引人注目。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动手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孤注一掷了!”

“少爷,老爷似乎有所察觉,这几日总是在问。少爷有时间还是回去一趟,老爷那里怎么也要交代过去啊!”梁世英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方世鸿,小心翼翼的道。

“知道了,今天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明天回去!”方世鸿点了点头,自己老子那是绝对不能出问题。以后自己想做严世藩,那也要有一个严嵩一样的老子。不奢望老子成为严嵩,但是权力怎么也要有啊!

外面此时已经热闹了起来,众人全都在推杯换盏,坐在主位上的安乡伯此时已经是满脸通红。大声的笑着,手中的酒杯不曾停歇过。

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暂代了魏国公,虽然还不能大动作,可是这也是迈出了第一步。一想到自己的将来,安乡伯张光耀又大笑了起来!祖辈没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

夜晚十分,火热的气氛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大厅里无数的女子在跳舞。众人的身边也都陪着女子,有的甚至是两个。女子的娇笑声,乐器的演奏声,有时还夹杂着男人淫荡的话语,构成了一副大明官场的现形记。

梁世英脸色阴沉着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封信,手指发青都没有在意。快步的来到方世鸿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少爷,京城来的密信,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出京了!”

方世鸿并没有反映过来,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笑着道:“梁叔,你说什么?来,坐下来喝几杯,在给你找两个中意的姑娘!”

“少爷,京城刚刚来的消息,皇上出京了,到南京来了!”梁世英脸上很是严肃,神情焦急的说道。

吧嗒!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方世鸿满脸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着梁世英,大声的道:“梁叔,你说什么?”

“少爷你自己看!”方世鸿的声音不大,可是毕竟位置做的比较突出,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乐器也不响了,跳舞的女子也停了下来。

伸手拿过信,方世鸿迫不及待的便撕开了,拽出信纸快速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苍白如纸!

第五百七十七章 刺王杀驾

喧闹的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方世鸿的身上。一边的安乡伯也意识到了不对,看着一边的方世鸿,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方大人,有什么事情吗?”一边的南京礼部尚书程颐见方世鸿呆愣的坐在那里,顿时神情有些复杂,略微有些迟疑的问道。

方世鸿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不相关的人全都出去。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方世鸿看了一眼身边的梁世英,声音沙哑的吩咐道:“到门口去吧!让人守住四周,不要让人靠近。”

“是,少爷!”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梁世英大步的走了出去,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担忧。

“方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安乡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急迫的问道。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将里面的酒喝掉,方世鸿才算稳定住了情绪。沉吟了片刻,开口道:“诸位,这是刚刚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派谁过来了?”程颐面容也严肃了起来,声音略带凝重的问道。

自从刺杀周佳谟和魏国公之后,心里便已经有了准备。无论事情成功与否,这都和造反没什么区别了!如今周佳谟深受重伤,是否死去还没有确认,现在看来奏折已经到北京了。不过洛阳那边已经谈妥了,福王的世子已经在路上了,大事已经开始了。这个时候朝廷派的人,便成为了事情的关键。

“皇上亲自来了!皇上驾临南京了!”方世鸿此时觉得自己的嘴里吗那是苦味,一股失败感袭上了心头。

啪嗒!酒杯落地的声音显得很是清脆,不过在场的人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了,方世鸿的话已经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皇上来了又如何?现在我们兵权在握,南京城就是我们的天下,福王世子已经在路上了。大势已经展开,皇上来了又能如何?”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神色。安乡伯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人把安乡伯的话当真,光是皇上的名头就能够压倒一片人,那可是皇上!无论南京来的是谁,只要杀了,便是大势已成,迎接福王,便是靖难开始了!可是现在天启皇帝来了。反对之声肯定甚嚣尘上。

如果自己这些人胆敢弑君,那么就算靖难成功了,自己这些人恐怕也会被用来平息众怒。更何况皇上是那么好杀的?这次刺杀钦差大臣,可以说动用了大量的暗棋,自己这些人差不多也摆到了台面上。

“来的不光是皇上自己,随行的还有北京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孙传庭。另外还有两万三大营的精兵!”如果说刚刚的话将大家震得六神无主,方世鸿这句话将所有人打入了谷底!

南京的兵卒少吗?不少!二三十万大军,可是真正能打仗的有多少?愿意打仗的又有多少?恐怕还没开始打,自己这些人就会被绑到皇上面前。

刚刚将酒杯弄掉地上的崔福,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身子都开始摇晃了,自己这他们这些人不同。他们有官职,有家族,天启皇帝或许会有所顾及。可是自己不同,自己不过是个太监!

镇守太监,说出去也是威震八方,可是那要分在谁面前!在王爷面前都不输阵,可是唯独面对皇上,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作为皇上的家奴。直接拉过来仗毙都不会有人求情!

当初崔福想的也很好,一旦靖难成功,自己肯定是司礼监的位置。说不定还能成为另外一个干爹,那可是太监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天启皇帝来到南京,或许不会找这些官员,肯定会找自己。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

大厅里陷入了持久的安静,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偶尔响起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

“方大人。快想办法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程颐声音颤抖的很厉害,求助般的看着方世鸿,小声的道。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方世鸿的身上,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能让皇上到南京来!福王世子一道,我们便能开始靖难了,不管能不能打赢,毕竟是一线生机。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凭借长江拒守,在建立一个朝廷!”方世鸿忽然觉得自己这些人很可笑,可是他却不能说出拉开。

有同样感想的还有一边的程颐,自己这些人被结果冲昏了头脑!造反,想的太简单了!当年永乐皇帝,地处北京,长江可曾守住?那还是以皇帝的名义,军队战力也颇为可观,可是建文皇帝最后怎么样?

汉王、宁王,例子太多了,哪个成功了?自己这些人还想造反?北方的军队多精锐,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那是刚刚打赢建奴和鞑子的军队,其精锐可想而知!

一旦天启皇帝到了南京,自己这些人哪个能逃的掉?怎么办?怎么办?众人心里不断的打鼓,却没有一个有好办法!

“派人去拦住皇上,不能让皇上在福王世子到南京之前到达南京,那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万事休矣!”方世鸿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咬牙切齿的道。

“不知方大人有什么好主意?”安乡伯看着方世鸿,阴沉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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