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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木匠皇帝 (完结) 作者: 独坐池塘-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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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沈权这一刻,魏国公的心里还是颇感震惊,这份从容和淡定,在自己手下的指挥使里面就找不出来。双眼雪亮,身上带着浓厚的杀伐之气,一看便是悍将。在看他身后的五百士卒,整齐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精气神十足。

“沈指挥使,有什么事情说吧!能帮的上忙的,本国公一定帮忙。”魏国公笑着看着沈权,心中闪过一抹落寞,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自从天启皇帝登基以来,将兵权看的极重,这一点满朝尽知的。现在南京也要进行军制改革,军卒的战力整体肯定会提高很多,原本魏国公的心里还很高兴,不过却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回国公爷,末将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抓人的,不知道锦衣卫的骆都督现在何处?”沈权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趣和魏国公说话,天启皇帝来之前交代过,让自己找到骆思恭,有锦衣卫配合,抓人自然是没问题。至于魏国公,在沈权看来,这是要被削减的一个人。

整个大明朝,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那都是做一辈子完了。只有魏国公那是世代集成,爵位倒也罢了,关键是军权。虽然是个指挥使,可是沈权觉得这件事情之后,天启皇帝绝对不会将军权放在魏国公的手里。

见沈权不想和自己多说,魏国公心里有些生气,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骆都督来了,那里不是吗?”指着正在走过来的骆思恭,魏国公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沈权连忙回过头去,见骆思恭走了过来,向魏国公告了罪之后,便大步的想着骆思恭走了过去。来到骆思恭的身边,沈权恭敬的行礼,道:“卑职沈权,参见骆都督!”

看着面前的沈权,骆思恭一愣,这个人是谁?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还是没想起来。看装扮是一个三品武官,与自己还是差着一大截,皱着眉头开口道:“沈将军请起,不知道将军找本督何事?”

骆思恭现在没什么心情和沈权墨迹,他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天启皇帝到了,现在正向南京城走过来,很快就到了。到这里也是为了找到魏国公,一起去接驾,心中可以说是忐忑异常。

这次到南京来,不但差事办砸了,周佳谟还死了,自己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平叛的功劳骆思恭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怎么可能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沈权自然觉察出骆思恭对自己的态度,倒也不以为意,依旧不动声色的道:“骆都督,末将是奉皇上的旨意而来的,到南京是为了抓几个人。末将临行前,皇上有过交代,请骆大人帮忙!”

骆思恭微微一愣,沈权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可是骆思恭却认为很正常。毕竟是转述天启皇帝的话,如果太客气,自己也消受不起。既然是天启皇帝的旨意,骆思恭自然是不敢怠慢,想了想,道:“沈将军,如今皇上已经到了南京城外了,我们是不是先去迎驾,然后在捉拿犯人?”

对于沈权要抓谁,骆思恭不用想也知道,他已经派人去抓了。这个抓人也是个功劳,他可不想扔掉。沈权现在是口弦王命,骆思恭说起话来也客气的很。

皇上来了,沈权没有想到天启皇帝来的这么快,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道:“骆大人,皇上给末将的旨意是抓人,万事不得延误。末将将人抓住之后,也好向陛下交旨。”

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权,骆思恭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党寒招了招手,道:“沈将军,本督要去接驾,抓人的事情就让党同知带你一起去吧!本督也不瞒着沈将军,反贼锦衣卫已经开始抓捕了,或许和沈将军要抓的是同一批人!”说完骆思恭便离开了,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沈权看着远去的骆思恭,缓缓的摇了摇头,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位骆都督恐怕做不了多久了。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沈权笑呵呵的走向了一边的党寒。

对于沈权的想法,骆思恭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的心里在想着天启皇帝的事情。走到魏国公的身边,看了一眼陈凌,笑着说道:“原来是陈公公,多年不见,陈公公风采依旧啊!”

“骆大人不要取笑咱家,风烛残年而已,什么时候老去,什么时候圆满。”陈凌笑着摆了摆手,对于骆思恭自然不会陌生,说起话来也少了些许顾及。

一边的魏国公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笑着说道:“骆都督,你那边的事情不是已经完了吗?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

歉意的对陈凌笑了笑,骆思恭面容严肃的转向魏国公,沉声说道:“国公爷,皇上到了,现在正向这里来,我们去迎驾吧!”

魏国公顿时一愣,皇上来了?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看了一眼一边的陈凌,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接驾,不知道陈公公可是否通行?”

白了一眼魏国公,皇上来了,自己敢不去接驾吗?挥舞了一下自己是手中的拂尘,笑着说道:“魏国公玩笑了,皇上驾临南京,咱家岂敢不接驾?”

三个人没敢在耽搁下去,一起向外走去,准备去迎接天启皇帝。

方府,坐落在南京城里尊贵的皇城附近,距离外皇城的洪武门紧紧隔了三条街。整个宅子坐东朝西,整整占了大半条街。平曰里车水马龙的方府,此时可以用冷冷清清的来形容,大门紧闭,门口没有一个人。

整个方府,其实差不多已经搬空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此时方世鸿正跪在祠堂的门外,满脸泪水,开口道:“父亲,和儿子一起走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抓人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嘎吱!祠堂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位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拄着一个拐杖。头发已经白了,胡子乱糟糟的,形容有些枯槁,正是原内阁首辅大学士方从哲。看着跪在地上的方世鸿,方从哲的身子猛地晃了几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浑浊的泪水从干瘪的眼眶中淌了下来,手中的拐杖猛地向地上戳了戳,道:“真没想到,我方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老夫一生为官,说不上一心为国为民,可以是俯仰无愧于心。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背上反贼的恶名,我方从哲愧对皇上,愧对方家列祖列宗啊!”

方世鸿看着老父亲,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不过更多的却是焦急。看了一眼身边的方福,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在方世鸿看来,先把老父亲绑走,至于其他的以后在说。

颤抖着双手拿出一个小瓶子,方从哲笑着说道:“少打些歪主意,我虽然老了,可是也不是你想摆布就能摆布的。我方从哲不能亲手灭了你这个孽障,已经是痛心不已。如今决计不会和你一起走,这瓶子里乃是鹤顶红,你要是想强行带我走,我现在就喝了他。”

“少爷,来不及了,快走吧!再等下去,我们也走不了了!”方福看着方从哲,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方世鸿,在方世鸿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方世鸿双眼通红的看着方从哲,恭敬的给方从哲磕了三个头,脸上闪过一抹决然,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看着方世鸿离去的背影,方从哲仿佛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拐杖扔在了地上,身子靠在了门框上。眼泪不断的滴落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作孽啊!”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事到如今,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没得了。说不定明曰就没命了,老奴给老爷做了最爱吃的小菜,让老奴陪着老爷喝几杯,就像以前一样。”一个老头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壶酒,还有两个酒杯。

抬起头,看着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老管家,方从哲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走啊?留在这里会没命的!”

“老爷当年救我的时候,我刚刚二十六岁,今年老奴七十有四,一转眼已经四十多年了。老奴这条命早就该去了,这四十多年都是捡来的。这么大年纪了,死了也不算少亡,是喜丧。”老者丝毫的不在意,将餐盘放在地上,也没有桌子。拿起酒壶到了两杯酒,一辈递给了方从哲,另外一杯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方从哲很是无奈的说道:“到了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想太多。原本我想一死了之,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不过现在我不想了,我要见皇上,我要向皇上请罪,无论如何,这个罪我要承担!”

第五百九十五章 进皇宫

魏国公和骆思恭刚走到城门口,便看到了天启皇帝的行驾,两个人连忙走上前去,不过却被挡了回来。

陈洪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疏离,道:“国公爷,骆大人,皇上一路辛苦,此时正在休息,早有旨意不见任何人。如果两位想要求见皇上,还是等到了皇宫再说吧!”

没有在理会两个人,陈洪说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他的目标是两个人后面的陈凌。不但是自己名义上的义兄,同时也是自己心里的义兄。

互相看了一眼,魏国公和骆思恭的神色完全不相同,骆思恭是一脸的淡然。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中,天启皇帝没有派人直接把自己抓起来,已经是骆思恭大松了一口气。一边的魏国公神色则是有些阴晴不定,看着天启皇帝的行驾,眉头微皱,在琢磨着说什么。

没有过多的耽搁,天启皇帝的行驾直奔南京的皇城,对于其他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天启皇帝的行驾已经到了南京,这个消息迅速的传开,南京留守的官员则是向着皇宫汇聚。

明朝南京皇宫,南北长五里,东西宽四里,皇城分内外两重,外皇城有六门。南面的正门叫洪武门,东南叫长安左门,西南叫长右门,东叫东华门,西叫西华门,北为玄武门。洪武门内有一条自南而北的中轴线,即御道。此时天气皇帝正走在这条御道上,骄帘挑起,天启皇帝正在好奇的向左右看着。

自从明成祖迁都北京之后,南京的皇宫便空闲了下来。虽然没有荒废,可是也显得有些冷清。天启皇帝的知道,北京的紫禁城就是仿照南京的皇宫而建的,所有宫殿和朝廷机构都沿着这条中轴线组合在一起。

御道的尽头是外五龙桥,御道的东边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这五部。刑部则是位于皇城外。御道的西面是最高军事机构五军都督府的所在地,也就是魏国公办公的位置。东西两侧,分数文武。

沿着御道接着走,天启皇帝的行驾就来到了内皇城,即宫城,又叫紫禁城。呈正方形。内皇城南面有三个门,正南是午门,通常称午朝门,其左叫左掖门,其右叫右掖门,东面叫东安门。西面叫西安门,北面叫北安门。在外皇城和宫城之间,有承天门(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和端门。端门和午门一线以东有祭祀皇帝祖先的太庙,以西有祭祀主宰封建王朝命运之神的社稷坛。

天启皇帝此时已经走下了步辇,苏日按并不是祭祖的时候,不过走过这里,不进去祭奠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天启皇帝一行人赶奔太庙。

祭祀完之后,天启皇帝的行驾便通过了午门,午门内是内五龙桥。过桥便是奉天门,门内位于中轴线上有奉天、华盖、谨身三座大殿,相当于北京皇宫的皇极殿、中级殿和建极殿,合称三大殿。

不过北京皇宫的三大殿和南京没有办法相比,在明成祖迁都北京之后,新建皇城确时是仿照三大殿建造的。奉天殿于永乐十九年正月初一宣布投入使用,四月初八便遭雷火。奉天、华盖、谨身三殿受灾,三大殿全部被火烧毁。

成祖皇帝将这看成是上天和祖宗对他“靖难”夺位、强行迁都、大兴土木的愤怒,惊恐之余,改北京为“行在”,仍尊南京为首都。改在奉天门听政,不再重修三大殿,此后的洪熙、宣德二帝,皆有迁都南京的念头,也没有重修。

正统帝继位后,南迁之念已绝,正统五年重修三大殿,到六年九月,“奉天、华盖、谨身三殿,乾清、坤宁二宫成”。虽然借助了永乐皇帝时所遗一些旧人的经验和能力,把它建起来了,却又不是与原来完全相同的样子,或者说与原来的“华美富丽”相比,实际上已经简单了许多。嘉靖三十六年四月,三大殿再次被雷火烧毁,而且蔓延的更广,文楼、武楼,奉天门、左顺门、右顺门、午门外左、右廊亦被烧毁。靖帝不得不设朝于端门。

嘉靖四十一年九月重修完毕,嘉靖时代的这次重修,极大的缩小了三大殿的体量,以致建筑与三层月台比例关系失调。原先的奉天殿,面阔占满整个月台,改建后,宽度只和月台前凸部分丹陛宽度相当,进深也相应缩小,导致整个建筑前移,柱础和柱径也被缩小,屋顶的琉璃瓦从头样瓦,缩小为二样瓦。

天启皇帝在北京见到的,自然就是嘉靖皇帝重修的三大殿,至于明成祖时代建造的雄伟三大殿,天启皇帝无缘一见。要知道明成祖在北京建立的三大殿,可是比南京皇宫的三大殿要雄伟壮丽。

此时天启皇帝的正站在三大殿最大的奉天殿门口,奉天殿俗称金銮殿,皇帝即位和其它封建大典都在此殿举行。三大殿以东有文华殿,以西有武英殿,还有东西相对称的文楼、武楼。

三大殿和文华、武英殿,合称“前朝”,是皇帝行使权力的主要场所。三大殿以北是“后廷”,中间有乾清宫、坤宁宫,东侧有柔仪殿、奉先殿、春和殿等,西北面还有御花园,是皇帝和后妃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前朝”和“后廷”合称“朝廷”。

看着站立在那里的天启皇帝,陈洪连忙走过去,天启皇帝在这里站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压低了声音,陈洪小声的说道:“皇上,还是进殿吧!大臣都在外面等着,皇上今日要不要召见他们?”

自己在畅想三大殿,没想到被陈洪打断了,狠狠的瞪了陈洪一眼,不过总站在这里确实也不妥当。四下看了看,天启皇帝对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孙传庭吩咐道:“皇宫里面的守卫就交给你了,除了禁卫守卫后宫,整个皇城你都要给朕守好。另外派些人到城门去,朕不希望有什么人偷偷的溜出去。”

虽然天启皇帝没用魏国公迎驾,可是魏国公也一直跟着,此时天启皇帝的旨意,脸上顿时闪现出几分无奈。自己虽然挑动了叛乱,在后面推波助澜,希望能够将事情闹大一些,也好将功补过。

不过现在看来,天启皇帝还是觉得自己无能了。世代镇守南京,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发生这样的事情。周佳谟的死,与其说是骆思恭保护不力,不如说是自己镇守不利。见天启皇帝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跟在后面。

“是,皇上!”孙传庭连忙行礼,天启皇帝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在孙传庭看来,天启皇帝此时不宜到南京城里面。不过天启皇帝没有接受自己的意见,自己也只能保护天启皇帝不出意外。

在天启皇帝看来,自己是绝对安全的,这些人造反不过是为了利益。如今已经失败了,恐怕想着逃跑才是第一要务吧?在说如果在皇宫里自己被刺身亡,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皇帝实在是太废物了一点。

见陈洪还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传旨南京文武官员,朕舟车劳顿,今日便不传召他们了。明日一早,在奉天殿上早朝,朕倒要看看,这些大臣是不是忘记了怎么上早朝。”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传旨!”陈洪点了点头,不过却被天启皇帝再一次叫住了,道:“让陈凌去吧!摆驾乾清宫。”

“皇上摆驾乾清宫!”陈洪见天启皇帝脸色不善,也不知道天启皇帝在想什么,连忙大声的喊道。

所有跟随的大臣都散去了,魏国公也招呼骆思恭向外走去,不过还没等走出多远,一个年轻的太监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国公爷,见过骆大人!”

来的这个人,骆思恭和魏国公全都认识,正是陈洪的干儿子陈琳。笑着对陈琳拱了拱手,骆思恭将一块玉佩不落痕迹的送到了陈琳的袖子里,开口道:“原来是小陈公公,不知道小陈公公此来何事?可是皇上有旨意?”

魏国公也把耳朵竖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骆大人,皇上召见!”陈琳不落痕迹的将袖子收起来,脸上带着笑容的对骆思恭说道。

“既然皇上召见骆大人,那本国公就先走一步了,骆大人得闲,魏国公府还有些好酒,本国公等着骆大人!”魏国公脸色略微有些阴沉,深深的看了一眼骆思恭,说完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眼睛微咪着看着魏国公的背影,陈琳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对着一边的骆思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骆大人,走这边!”

此时骆思恭也不想猜测魏国公话中的意思,更没心思猜想那个眼神的意思,要见天启皇帝,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虽然自己罪不至死,可是这个官能不能做下去,恐怕两说了。一想到这里,骆思恭便满嘴的苦味。

第五百九十六章 骆思恭的奏对

端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天启皇帝轻轻的将脊背靠在椅子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的思忖着自己已知的事情,将事情的脉络不断的串联,想找出一丝不合理的地方。

整个事件看起来似乎颇为顺畅,从周佳谟到南京开始,到后面周佳谟遇刺。自己到南京来,路上有人刺驾,再到南京发生叛乱。福王世子到了南京,然后便举事,最后自己还没到南京,整个叛乱便消散于无形。仿佛事先计划好的一般,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剧本演下去的。

不过天启皇帝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仿佛有人在后面悄悄的推动,自己似乎被人利用了。天启皇帝慢慢的睁开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军制改革,虽然动摇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可是却没触及到根本。江南那些土豪劣绅的根本并没有伤及到,他们没理由造反,这也是这次叛乱这么快平息下去的原因。

不过天启皇帝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难道就是如此简单?听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天启皇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皇上,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带来了!”陈琳恭敬的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恭敬的说道。

听到是骆思恭,天启皇帝的眉头便松开了,点了点头,示意陈琳出去。

骆思恭赶忙走上前,撩起衣服跪倒在地,恭敬的道:“罪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以头触地,一动不动。

看着跪在地上的骆思恭。天启皇帝沉声说道:“爱卿起来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更多的却是失望。不过在看到骆思恭的面庞之后,天启皇帝顿时一愣。

与出京时相比,骆思恭有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透着一股灰败。当初的意气风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闷。鬓角有些发白,身子似乎也佝偻了一些。

“来人,赐坐!”天启皇帝的语气慢慢的软了下来。虽然平日里对骆思恭颇多苛责,可是天启皇帝心里对骆思恭有着别样的感情。当初自己刚到大明朝,登基时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可言。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仗着胆子招骆思恭进宫护驾。

骆思恭的表现没有让自己失望,自己也顺利的登上了皇位。自从登基以来,无论是对付东林党,或者是白莲教。甚至是皇太极,到处都能看到骆思恭的影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骆思恭当成了心腹大臣,仿佛交到他手里的事情,足以让自己放心。

不过在看到骆思恭这个模样,天启皇帝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苛责了?

“罪臣谢皇上!”骆思恭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见内侍搬来一个锦墩,走到前面便坐了下来。

“不要罪臣罪臣的,朕还没有治你的罪,谁能说你是罪臣!”天启皇帝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出声说道。

骆思恭心中顿时感动莫名。声音颤抖着说道:“臣有负皇上圣恩,没能保护好周大人!不但没能为皇上查清贪污舞弊的案子。还将南京局面弄得糜烂至此,臣罪该万死,无颜再见皇上!”

天启皇帝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骆思恭,摆了摆手,沉声说道:“骆思恭,你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你知道锦衣卫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回皇上,是忠心!身为皇家鹰犬,锦衣卫必须对皇上有最忠诚的心!”骆思恭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天启皇帝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天启皇帝看了一眼骆思恭,缓缓的点了点头,前世很多人都说明亡亡于厂卫,这句话有很多人相信。不过天启皇帝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在李自成攻破北京时,带头投降的是成国公。抵抗的却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太监,通敌的是江南士大夫,是陕西的商人,投敌的是世袭勋贵,抵抗的却是厂卫。

虽然士大夫也有很多有骨气的人,厂卫也不是都干净,在天启皇帝看来,重要是怎么用,不能单一的以厂卫和士大夫来判定。这也是天启皇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为什么如此做法的原因。

“你既然知道是忠心,那就把你知道的说说吧!你在南京这么久,有什么话全都说出来吧!”天启皇帝看着骆思恭,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如果骆思恭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能够让自己解开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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