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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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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舰队这边一边倒似的战斗似乎也影响到了远处的战局。先前还在围攻货船的英军眼见自己的友军又找到了新猎物,本想上来分一杯羹。可一瞧对方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让己方的三艘战舰见了上帝。心中大骇的英军赶忙调转方向,丢下之前的猎物头也不回的逃逸起来。
“提督,那边有艘商船在向我们求救。”了望手指着远处一艘千疮百孔的商船,大声疾呼道。
“郑提督,那商船看上去支持不了多久。上天有好生之得,咱们还是拉他们一把吧。”杨绍清拱手建议道。眼见英军被打退,先前在船舱里歇息的使节们也一个个好奇地来到甲板上张望起来。当然此刻的海面上除了残破的木板外,就只剩下了数海里之外的那艘摇摇欲坠的破船了。
大概是刚刚打了胜仗,郑森的心情异常的欢快。却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道:“好吧,来人啊。靠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随着郑森一声令下,白虎号和朱雀号迅速靠上了那艘商船。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艘船虽然被打得千疮百孔,可船上的活口倒有不少。才刚“送”走英国舰队,转眼间又上来了一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船上的水手一个个傻站在了那里。直到在明白对方是来解救自己后,众人才迸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我是来自联合省的霍布斯。十分感谢你们救了我的船和我的水手。你们真是上帝派来的大救星。”一个身着蓝灰色紧身衣,脚踏马靴的金发年轻人一上来便感激的向众人道谢道。
“联合省?你是荷兰人?”郑森眉头一皱询问道。一旁的士兵脸上亦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下意识的将那位霍布斯先生围在了中间。
可是霍布斯却耸了耸肩,善意的纠正道:“我是尼德兰联合省共和国的公民,不过我是乌得勒支人。”
“尼德兰联合省共和国”,是的,这是17世纪的荷兰共和国的全称。正如它的国号中所显示的那样,这是一个由1个全国议会,7个省议会以及57个市镇议会组成的联邦制国家。实事上,这个国家甚至还不能被恰当的称作一个联邦。宁可说是为了共同利益和防御,而由荷兰、泽兰、乌得勒支、盖尔德斯、上艾瑟尔、弗里西亚和格罗宁格等7个握有主权的省份联合在一起的邦联,更为恰当些。而作为主体的荷兰在当时,仅仅是这7个省份中最大的一个省而已。因此这个时代的荷兰人更习惯于称自己的国家为“联合省”。其他身份的公民也不会把自己当荷兰人。当然,说荷兰共和国的特例独行之处远不止这些。最让人难以想像的莫过于它现在所处的“无执政状态”了。
1581年,联合省全国议会宣布了废除腓力二世主权的《誓绝法案》。抄了国王鱿鱼的7省联盟,转而从尼德兰贵族中选取合适的人选出任共和国执政。然而贵族们无时无刻不想将富庶的联合省收归己有。前一任的荷兰执政威廉二世更是一心想让奥兰治家族成为荷兰永久的王室。他在两年前发动了一次政变,不但逮捕了荷兰议会的6名议员,还下令部队进攻阿姆斯特丹。可就在威廉二世通过政变掌握实权后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夺去了他的性命。而他唯一的子嗣威廉三世,在他死后8天才刚刚出生。威廉二世的短暂统治让荷兰人意识到国内权力的集中与外敌一样会对共和国的安全构成威胁。于是,在威廉二世去世后,包括荷兰、泽兰在内的五省,决定让执政的职位空缺。至此荷兰进入了“无执政时期”。
没有国王,没有总督,没有执政,没有任何一种形态的“元首”。议会才是整个国家的主权所在。这在17世纪君主制依旧盛行的欧洲是难以想像的一件事情。人们普遍以一种嘲弄的、怀疑的目光打量北尼德兰。既然连同时代的欧洲人都不能理解荷兰的制度。来自中国的士大夫们就更不可能接受这种国不国,臣不臣的制度了。加之荷属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的本就声名狼藉,又曾与清逆有染。也难怪,打从踏上阿姆斯特丹起,荷兰的一切在中国使节们看来都是那么的怪异。
“霍布斯先生你说啥?市长?哪儿呢?在哪里?”
“不会吧,带顶高帽子就算父母官了?再怎么着也该八抬大轿,鸣锣开道才行吧。这里可是荷兰的国都啊。”
堂堂一国之都的“府伊”出门跟普通百姓一样。官员们住矮房、吃咸鱼装穷。这在众人看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面对马车中左顾右盼,喋喋不休的同僚,此刻的杨绍清也只能朝着对面的霍布斯歉然的一笑:“霍布斯先生十分感谢你能帮助我们找到雷汶胡克先生的下落。”
“副使大人,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您和您的舰队可是救我们整船人的性命啊。”霍布斯感激的说道。在中国舰队的帮助下霍布斯商船总算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阿姆斯特丹。一路上他从杨绍清口中得知,这群东方人来荷兰是为了找一个名叫安东尼。万。雷汶胡克的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霍布斯自然是拍着胸脯接下了这差事,并且很快就打听到了对方的下落。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位东方人口中的天才人物,其实仅是荷兰台夫特镇的一名小公务员。颇感纳闷的他不由好奇的问道:“不过,荷兰有许多名人。您为何一定要找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吏呢?”
却见杨绍清与身旁的博雷利教授相视一笑后,取出了一架显微镜道:“就是为了它。”
第二部 41 拒千金青年赴莱顿 邀才峻亲王开讲坛
出生二十一年来从未离开过台夫特镇的安东尼。万。雷汶胡克,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7月的一个早晨,在自家的门口遇见如此众多的大人物。他们中一批来自于遥远的东方,另一批则来自荷兰最大的学府莱顿大学。双方的目的倒也出奇的相似,都是为了他家中摆放着的那一系列奇特的显微镜。
“雷汶胡克先生,我是来自莱顿大学的惠更斯教授。请允许我在此先问几个问题。你真的从来没有当过职业磨镜师,也未曾在这方面受过正规训练?”不大的客厅中一个长着鹰勾鼻子头发蜡黄的学者率先的提问道。
“是的,先生。我做显微镜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雷汶胡克局促不安的回答道。出身中产阶级家庭的他自小就对各类生物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长大以后这种兴趣转化成了对摆弄显微镜的嗜好。虽然在他出生前三十年复合显微镜就已经问世了,但他却从未使用过。不过通过非常认真而准确的研磨,这个年仅21岁的年轻人还是磨出了焦距很短的小透镜,制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显微镜。此刻的他并不知晓,他的显微镜分辨能力早已大于任何同期的复合显微镜,成了全欧洲乃至全世界公认的宝贝。于是金钱和荣誉也就在这天早晨,同时拉响了他家的门铃。
“雷汶胡克先生,你真是一个天才。我们对你和你的望远镜十分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十分荣幸邀请你去东方出任研究院院士。”打量着周围琳琅满目的试验器材,用不着提问,杨绍清便欣然邀请道。他身后的侍从则适时的将一盒金币摆在了雷汶胡克的面前。
眼见杨绍清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方,一旁的惠更斯教授等人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先前只是慕名于雷汶胡克精湛的磨镜技术,想出资聘请他为莱顿大学制造精确的显微镜。可眼前的这群东方人却以重金聘请雷汶胡克去遥远的东方充当院士。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颇感纳闷的惠更斯教授,虽知自己挣不过财大气粗的东方人,但还是当着雷汶胡克的面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道:“雷汶胡克先生,我代表莱顿大学真诚的邀请你,希望你能为我校工作。”
其实不止惠更斯教授等人吃惊于杨绍清的大方出手。雷汶胡克和他的家人同样也被桌子上的金币给镇住了。虽说荷兰是这个时代欧洲最富裕的国家,雷汶胡克的家境在荷兰也算是中等水平。可一盒金币对在场的所有荷兰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另一边莱顿大学是17世纪荷兰最大的学院。能去莱顿大学对这个时代的荷兰年轻人来说同样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望了望眼前的金币,又望了望一旁的惠更斯教授,雷汶胡克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然而一向给他诸多建议的父亲,这次却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斗默不作声。
意识到这次必须由他自己做出先选择的雷汶胡克沉默了半晌后,终于鼓起勇气向一旁的惠更斯教授开口道:“惠更斯教授,我很荣幸能去莱顿大学。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教授能答应。”
雷汶胡克的选择显然让惠更斯教授欣喜不已,却见他连连点头道:“雷汶胡克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我希望能在帮学校制作显微镜的同时,能成为正式的学员在莱顿大学学习。”雷汶胡克腼腆的说道。
“噢,这是当然。以雷汶胡克先生如此旺盛的求知欲,相信你在莱顿大学一定能汲取到丰富的知识。”惠更斯教授颔首微笑道。一旁随行的人员则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知道雷汶胡克接受了莱顿大学邀请,就不可能再得到桌子上的金币。这在许多人看来是一种愚蠢的选择。
可雷汶胡克却兴奋的欢呼道:“那真是太好了!”继而他又回头将桌子上的金币还给杨绍清道:“先生,十分感激您能如此器重我。我制作的显微镜确实十分精确。但我的学识还远远不够做院士的程度。我做显微镜是为了观察各种各样的物质,而不是为了赚钱。”
面对雷汶胡克的谢绝,杨绍清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快。相反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为金钱所动的品性倒是让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却见他爽朗的一笑,将面前的金币又推了回去道:“难得雷汶胡克先生如此诚恳,在下也不勉强。这钱先生还是收下,就当在下交先生这个朋友吧。”
“可是,这钱…您…”雷汶胡克捧着金币不知所措的望着杨绍清。对方似乎执意要把金币留给自己。进退维谷的他想了一想后,起身走进了隔壁的书房。当他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台显微镜和一卷图纸。却见他腼腆的开口道:“先生,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台显微镜。这些是复合显微镜的图纸。我不知道它们的价值如何。但现在它们都是您的了。”
“足够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已超过了我的付出。雷汶胡克先生你就安心手下那盒东西吧。”杨绍清如获至宝地说道。
杨绍清觉得自己这么做是物有所值。而随他一同前来的博雷利教授可不这么想了。那已盒金币少说也有个一百来枚。光是其中的一枚就已足够买下屋子的所有试验器材。雷汶胡克的显微镜虽然精制,但也决值不了这价钱。更何况人家还言明不会同他们去中国。总之杨绍清这一番挥金如土的举动在他看来是典型的东方式奢侈。却听他忍不住用拉丁语在一旁小声嘟囔了一句道:“哦,杨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那是在千金买马骨。”旁边的龚紫轩小声回答道。
“用一千个金币买马骨头?这是什么意思?”博雷利教授楞了一下反问道。
“啊,没什么。中国的一个谚语罢了。”龚紫轩笑着敷衍道。
博雷利教授当然是不可能明白千金买马骨的典故的。倒是杨绍清一掷千金的气势给在场的荷兰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实有关中国使团来欧洲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尼德兰的各个省份。之前有关中国使团登陆荷兰的假消息也一再地在尼德兰各地风传着。正如“狼来了”的典故那般。同样的谎言重复多了,人们也就疲倦了。很快的荷兰人对中国使团的兴趣就渐渐转化为了对荷英两国海上冲突的忧虑。加之在阿姆斯特丹做生意的东方人本就不少。而中国使团又从登陆起就一直保持着低调。这使得杨绍清等人在荷兰并没像在意大利半岛时那般遇到轰轰烈烈的欢迎。于是他们没有惊动荷兰政府,就直奔台夫特镇来寻找雷汶胡克了。但就算此刻杨绍清等人不做自我介绍,惠更斯教授也已猜出了这群东方人的特殊身份。只见他跟着便激动的上前向杨绍清行礼道:“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冒昧的问一下您和您的朋友莫不就是来自中华帝国的使节吧?”
“我们确实是来自中国的使团。这位是我们的龚正使,我是使团的副使。因为在这位博雷利教授住处见识了雷汶胡克先生制造的显微镜所以,才会慕名前来拜访。却不想雷汶胡克先生视钱财为粪土。真是让在下钦佩不已。”杨绍清礼貌的回答道。从刚才雷汶胡克的表情来看,他知道眼前这批人的来历也不小。很可能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顶尖学者。
“博雷利教授?!该不会就是那个意大利佛罗伦萨实验学院的院士博雷利教授吧。您的那些有关开普勒行星运动三定律的研究,我在荷兰都曾拜读过。能在这里见到博雷利教授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惠更斯教授惊讶上前伸手。
“您就是研究物体圆周运动向心力定律的惠更斯教授吧。能在这里遇见荷兰著名的物理学家,也是我的荣幸。”博雷利教授也信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道。
“怎么两位很早就认识了吗?”眼见两人一上来就又搂又抱的模样,杨绍清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们互相都拜读过对方的论文。用你们中国人话来说,就是神交吧。”博雷利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将杨绍清介绍给惠更斯教授道:“惠更斯教授,这位来自中国的杨特使在物理、化学、数学,天文学等等诸多方面都很有研究。他这次来欧洲就是为了同我们做学术交流的。荷兰是欧洲学术最开放的国家,所以我把他介绍来了这里。”
“既然东方的贵客对欧洲的科学如此感兴趣,那就请到我们莱顿大学来做客罢。”惠更斯教授热情的邀请道。
“杨,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莱顿大学是欧洲新教世界最大的大学。拥有一个大型的图书馆,设有神学、法学、历史、数学和医学等诸多科目。你不是一直都想拜访欧洲的科学家吗。莱顿大学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里云集了欧洲众多的顶尖科学家。最主要的是荷兰是全欧洲学术风气最开放的国家。任何理论只要在荷兰一经发表,便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整个欧洲大陆。杨,相信我。如果你能在莱顿大学发表你的那些惊人理论的话。那整个欧洲科学界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博雷利教授激动的建议道。
事实上,博雷利教授的描述没有半点夸张。正处在黄金时代的荷兰确实拥有着全欧洲最大的全国性大学网络。其中的每一所大学都互相独立并受到它们的省级主办者的保护,不会遭到教会的干涉。笛卡尔、伽利略等欧洲著名的科学家都是在荷兰发表他们理论,并在欧洲引起轰动的。已然与杨绍清交流了两个多月的博雷利教授,坚信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个子男人一旦在荷兰发表学术演讲,定能像那些科学大家一样引爆整个欧洲科学界。
“是啊,能邀请到中国学者来莱顿大学做学术交流也是我们的荣幸。”惠更斯教授跟着趁热打铁道。他虽然不曾与杨绍清做过交流。但光是能请到中国使团来莱顿大学演讲,就已足够轰动欧洲学术界的了。
面对博雷利教授与惠更斯教授两人热情的邀请。杨绍清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在欧洲发表学术演讲,与欧洲的学者进行交流,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向往着的事吗。想到这儿,他也顾不得同龚紫轩等人商量。直接便接口答应道:“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皇夫一口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龚紫轩等人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好跟着点头附和起来。于是当天晚上中国使团便和莱顿大学的代表一同留宿台夫特镇。而杨绍清则与惠更斯教授、博雷利教授以及雷汶胡克,在他的书房促膝畅谈了整整一夜。从天文到地理,从物理到化学,从数学到生物。期间杨绍清固然钦佩于更斯教授的渊博学识、雷汶胡克的敏捷思路。可他本人言谈却彻底征服了惠更斯教授和雷汶胡克。他们从未想到过一个东方人的知识面会如此之广,如此之深。杨绍清随意提出的一个理论或假设,都能让其他三人惊讶个半天。
特别是雷汶胡克,他本就喜欢用显微镜观察各种事物。从人的头发到狗的精液,从雨水到小昆虫,还有肌肉纤维,皮肤组织以及许多其它样品。每次他都认真做笔记,并对所观察到的事物都详详细细地绘制成图。长期的观察,让他隐约觉得井水、塘水、雨水中存在着“非常微小的动物”。而杨绍清则直接告诉他那是微生物。不仅在生水中,就连口腔和肠道里都有。而且这些微生物实际上常常掌握着人的生死命运。此外,杨绍清还特地用显微镜向众人展示了洋葱细胞。当然由于雷汶胡克的显微镜分辨能力比之后世还有很大的差距。因此,众人观察到的实际上仅是细胞壁而已。可饶是如此就已经让众人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就这样一夜下来,四个年龄不同、国籍不同、身份不同的男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各自都深感相见恨晚。杨绍清的学识让惠更斯教授更坚定了要在莱顿大学开设东、西方学术交流的打算。为此,他一抵达莱顿便马不停蹄的为演讲的事张罗起来。好在惠更斯教授在学术界本就享有盛名。加上中国使团在台夫特镇一掷千金求贤才的传闻。于是乎,短短一个星期内,便有数百名欧洲学者蜂拥而至莱顿大学。为得就是一睹东方学者的风采,或是想要被东方学者看中。
第二部 41 拒千金青年赴莱顿 邀才峻亲王开讲坛
出生二十一年来从未离开过台夫特镇的安东尼。万。雷汶胡克,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7月的一个早晨,在自家的门口遇见如此众多的大人物。他们中一批来自于遥远的东方,另一批则来自荷兰最大的学府莱顿大学。双方的目的倒也出奇的相似,都是为了他家中摆放着的那一系列奇特的显微镜。
“雷汶胡克先生,我是来自莱顿大学的惠更斯教授。请允许我在此先问几个问题。你真的从来没有当过职业磨镜师,也未曾在这方面受过正规训练?”不大的客厅中一个长着鹰勾鼻子头发蜡黄的学者率先的提问道。
“是的,先生。我做显微镜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雷汶胡克局促不安的回答道。出身中产阶级家庭的他自小就对各类生物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长大以后这种兴趣转化成了对摆弄显微镜的嗜好。虽然在他出生前三十年复合显微镜就已经问世了,但他却从未使用过。不过通过非常认真而准确的研磨,这个年仅21岁的年轻人还是磨出了焦距很短的小透镜,制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显微镜。此刻的他并不知晓,他的显微镜分辨能力早已大于任何同期的复合显微镜,成了全欧洲乃至全世界公认的宝贝。于是金钱和荣誉也就在这天早晨,同时拉响了他家的门铃。
“雷汶胡克先生,你真是一个天才。我们对你和你的望远镜十分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十分荣幸邀请你去东方出任研究院院士。”打量着周围琳琅满目的试验器材,用不着提问,杨绍清便欣然邀请道。他身后的侍从则适时的将一盒金币摆在了雷汶胡克的面前。
眼见杨绍清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方,一旁的惠更斯教授等人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先前只是慕名于雷汶胡克精湛的磨镜技术,想出资聘请他为莱顿大学制造精确的显微镜。可眼前的这群东方人却以重金聘请雷汶胡克去遥远的东方充当院士。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颇感纳闷的惠更斯教授,虽知自己挣不过财大气粗的东方人,但还是当着雷汶胡克的面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道:“雷汶胡克先生,我代表莱顿大学真诚的邀请你,希望你能为我校工作。”
其实不止惠更斯教授等人吃惊于杨绍清的大方出手。雷汶胡克和他的家人同样也被桌子上的金币给镇住了。虽说荷兰是这个时代欧洲最富裕的国家,雷汶胡克的家境在荷兰也算是中等水平。可一盒金币对在场的所有荷兰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另一边莱顿大学是17世纪荷兰最大的学院。能去莱顿大学对这个时代的荷兰年轻人来说同样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望了望眼前的金币,又望了望一旁的惠更斯教授,雷汶胡克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然而一向给他诸多建议的父亲,这次却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斗默不作声。
意识到这次必须由他自己做出先选择的雷汶胡克沉默了半晌后,终于鼓起勇气向一旁的惠更斯教授开口道:“惠更斯教授,我很荣幸能去莱顿大学。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教授能答应。”
雷汶胡克的选择显然让惠更斯教授欣喜不已,却见他连连点头道:“雷汶胡克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我希望能在帮学校制作显微镜的同时,能成为正式的学员在莱顿大学学习。”雷汶胡克腼腆的说道。
“噢,这是当然。以雷汶胡克先生如此旺盛的求知欲,相信你在莱顿大学一定能汲取到丰富的知识。”惠更斯教授颔首微笑道。一旁随行的人员则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知道雷汶胡克接受了莱顿大学邀请,就不可能再得到桌子上的金币。这在许多人看来是一种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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