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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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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所肩负的重要任务,达德利男爵当即便卯足了精神继续说道:“因此荷兰对于中华帝国的恩情充满了感激。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帝国给予荷兰的恩惠才好。为此荷兰三级议会这次精心准备了诸多礼物想献给贵国尊敬的女皇陛下。更恨不得年年都向帝国奉献上荷兰最诚挚的敬意。但荷兰也知道中华帝国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家。一切外交举动都要符合帝国的礼仪。只有帝国的藩属国才能有每年向帝国纳贡的特荣。虽然相隔半个地球,但荷兰对帝国的向往,不会因距离而受到阻隔。荷兰十分愿意成为帝国下属的一个藩属国,成为帝国在欧洲最忠实的仆人。”
不知是出于达德利男爵那肉麻而又夸张的肢体语言,还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请求太过突然。总之达德利男爵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惊愕的表情几乎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却见底下的杨忠以略带结巴的口吻赶忙向首坐的杨开泰与陈家明求证道:“这…会长,这男爵老爷没有开玩笑吧。称藩纳贡之事可不是寻常小事。就算我等身为国会议员也无权答应这种事情啊。”
“杨掌柜误会了。接不接收荷兰称藩当然得由朝廷来决定。但此事不光涉及添加一个藩属国的问题,还将关系到帝国日后在海外的政策。毕竟做了别人的宗主国就要对藩属国负责。而荷兰若是真成了我中华的藩属,那相关的关税、贸易份额都将进行一系列的调整。这可就与国会密切相关了。朝廷的这次财政预算也显然没有将此罗列进去不是吗?”陈家明微笑着反问道。
有了陈家明这番暗示,在场的众人多少都有了一点儿意会。觉得朝廷应该是有接收荷兰作藩属的意愿。但由于事出突然,而朝廷之前又有在西北摆开战局的安排,由此似乎在海、陆两个方向的政策上产生了分歧。显然陈家明等人则希望通过国会了力量来推波助澜,以求达到一锤定音将未来政策引向海洋的目的。
但同样的话语在达德利男爵听起来却又是另一番问道了。说实话,杨忠与陈家明之间的对话让他很是不安。因为对方已经当着他面明确的说中华帝国的国会无权决定外交上的事宜。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又如何能依靠眼前这群人来完成自己的任务呢?然而之后杨忠的一句问话,却彻底打消了达德利男爵的疑虑。却听那杨忠如此问道:“如果我天朝接收荷兰为藩属。那荷兰作为藩属过又将对帝国尽哪儿些义务呢?”
“如果荷兰能有幸成为帝国的藩属。那荷兰在世界各地的港口将完全向尊敬的宗主国敞开。宗主国当然也有权享有荷兰各个殖民地的物产。”达德利男爵忙不迭地保证道。依照他的经验来说如果对方肯在这种问题上与自己讨价还价,那就意味对方确实有能力完成这笔交易。而议会在他离开荷兰之前也已委托给他了不少讨价还价的砝码。因为相比与中华帝国贸易所获得的利润,完全向中国开放港口殖民地所遭受的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港口对于中国人,特别是对于香江商会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诱惑。
事实也证明达德利男爵的预计是正确的。就在他抛出最初的筹码之后,在场的商会骨干的眼中都闪烁出了明亮的光芒。这种光芒对于达德利男爵来说可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他在荷兰时,也经常从三级议会的那些议员眼中看到相似的光芒。
第二部 119藩属国四方来朝贺 男爵爷惊羡中华制
如果说在香江商会的即兴演讲只是达德利男爵中国之行的热身运动的话,那三日后的国会开幕仪式则是他此次任务的真正开场白。虽然之前遭受了中国官员的诸多刁难,但那日与商会议员的会晤却让达德利男爵对完成能自己肩负的任务充满了信心。于是在熬过了类似三年的漫长三日之后,荷兰使者一行人终于迎来了他们苦等多时的中华国会。或许是出于兴奋,亦或是出于心中残留的忐忑。这天天才蒙蒙亮,使节们便早早地穿戴好了自己的行头,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供品以及一篇推敲了无数遍的贺稿,离开外务部安排的住宅,来到了国会的召开地文渊阁。
然而出乎荷兰人意料的是,当他们满怀信心以为自己能比别人早一步到达开会地点,以向中国人彰显自己的诚意之时,却发现此时的文渊阁候客室内的早已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不少前来朝贡的使节。意识到自己没能占得先机的荷兰人多少有点沮丧。好在由于知道荷兰使团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朝贡,外务部特地为达德利男爵等人预留了座位。才使得荷兰使节没有陷入无座位可坐的尴尬境地。而达德利男爵等人在庆幸自己没有同那些土著站在一块儿等候的同时,也从一个来自里海附近的属国君主口中得知,原来依照中国的习惯,礼宾上向来就要求有一定的时间差。等的时间越长,荣誉也就越高。这些已经向中华帝国纳贡多年的土著对于帝国的规矩自然是早已熟门熟路了。
面对阿拉伯人得意洋洋的表情,达德利男爵虽说心里是颇为不屑,但他也十分清楚一旦荷兰成为中华帝国的属国同样的规矩也要遵守。不仅是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东方人还拥着名目众多的繁文缛节。其中有不少礼节在欧洲人看来甚至是颇难接受的。就达德利男爵来看,最让人受不了的莫过于磕头的礼节了。依照先前中国官员的命令,荷兰特使在国会上晋见女皇时必须双膝跪地磕三个头。对此达德利男爵一开始在心中当然是充满了抵触,但中国人的态度同样强硬。在得到不磕头就不许以贡使的身份进入国会的恢复之后,达德利男爵心中虽有不满,最终还是答应遵守这个规矩,毕竟自己此刻来中国是有求于人的。好在,在陈总督的帮助下,中国官员也同意给予荷兰人在国会宣读贺表的机会。虽然给予的时间并不长,但这却等于是变相给予了荷兰人向女皇陛下和帝国国会表明心志的机会。这一条件使得达德利男爵觉得自己的三个响头磕得多少还算值得。
当然无论遵照中国人的礼节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当众向人跪下磕头的举动依旧会在这位荷兰贵族的心头产生一定的阴影。为了暂时甩去这一令人不愉快的事实,达德利男爵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了在场其他国家的贡使身上。并以一个外交官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这些来自使节各地的朝贡者。
在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扫视之后,达德利男爵很快就发觉来此朝贡的使者绝大多数都来自亚洲或是非洲。其中不少藩属与其说是国家还不如说是土邦或是部落更为确切一些。如果说稍微有些实力,或是说稍微像些国家的藩属,那就只有一个叫倭的国家和一个叫朝鲜的国家。这两个国家都是亚洲国家,他们的使者在长相上也与中国人没有多大的区别,甚至还都使用汉字。因此达德利男爵不假思索地就将两者归入了中华帝国的版图。
就眼前所展现的这些藩属国来说,其实力与影响力上都不可能与荷兰相提并论。他们中的有些国家甚至在十年多以前还是联合省的殖民地。这样的情况不禁让达德利男爵暗自感叹这些年幸运女神确实抛弃了联合省。不过一想到荷兰就算是成为中华帝国的藩属国也是其中最强的一个成员。达德利男爵心情多少还算好受一些。
当然现场除了荷兰外,还有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乃至英国的代表。但他们大多是各国的商务代表,仅仅是出于非官方的身份来向中国人道贺罢了。而不似荷兰这般来朝贡的。一想到自己过一会儿要当着这些欧洲各国商务代表的面跪地磕头,达德利男爵的脸色又再一次地变得难堪起来。
正当达德利男爵内心前后矛盾之际,门外忽然传来的庄严的鼓声。在场的贡使们立刻停止了互相交流,一个个神情严肃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和贡品来。意识到国会大典马上就要召开,达德利男爵也立刻便将刚才的诸多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跟着站起了身随着众人井然有序地从偏厅鱼贯而出向着议政大厅走去。
由于各国贡使进入议政大厅时,中华帝国的国会议员们早已入席就坐。因而达德利男爵等人几乎是在七百多双眼睛的同时注视下穿过议政大厅就坐的。如此规模的议会在欧洲并不多见,但相比中华帝国那让人难以想象的辽阔疆域,在场的国会议员的人数又似乎略显少了一些。从一些中国官员的口中,达德利男爵得知中华帝国的每个省份、宣抚司最多只有三十个国会议员名额。而这些东方的行省却都要比整个联合省大出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因此达德利男爵不难想象到在坐的这些中国议员在他们各自所属的省份拥有怎样令人羡慕的实力与名声。
这种由精英把持的国会显然不是欧洲共和分子们所向往的代表全民的议会。但来自荷兰的达德利男爵却对中华国会的这种设置十分赞赏。作为一个贵族出身的奥兰治派,达德利男爵坚信一个国家必须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权威才行。而现在的荷兰之所以会沦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完全是由于国内那种不正常的“无执政状态”造成的。
须知在荷兰虽然没有世袭的国王,却有近乎世袭荷兰执政位置的奥兰治家族。因而奥兰治派也可被称为拥有荷兰特色的“保皇党”。他们甚至还真的策划过让荷兰执政威廉二世登基称帝的计划。然而威廉二世的突然病故,使这一计划泡了汤。而荷兰的三级议会趁机废除执政一职,将行政、军事、司法等诸多权利收归于手。使之成为了这个时代最强势议会。可好“景不长”的是,这一次的英、荷战争却充分暴露了这种议会独掌大权制度的脆弱性。盛极一时联合省在战场上面对克伦威尔独裁统治下英国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一败再败的战绩,同时也让国内共和分子的声誉一落千丈。沉寂多年的奥兰治派则趁此机会在联合省各地四处活动起来。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达德利男爵的中国之行。
在奥兰治派看来现今只要能从议会手中收拾完残局,那国内的舆论和民心就会倒向他们着一边。这样一来他们就完全有本钱将那些自称“爱国者”的共和分子赶出阿姆斯特丹及海牙的议会,并恢复荷兰执政之前的地位。为此花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至于磕头、纳贡、称臣之类有失一国尊严的举动,回去之后都可以通过各种粉饰来掩盖。对于远在地球另一头的荷兰民众来说,他们只需知道奥兰治派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外交活动,为联合省在东方找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这个盟友将帮助荷兰摆脱目前的困境,让战争迅速结束,让商人可以继续做生意,让渔民可以再次出海打渔,这就够了。至于“卖国”一词对于国家概念本就不强的荷兰人来说只要价钱合理,卖一两次也是无伤大雅的。一想到这些,达德利男爵立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为自己接下来的表演做起了准备。但在那此之前,他却得要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摩一下这个时代最强势君主制国家国会的开幕仪式。
估摸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众人期盼已久的女皇陛下终于在诸多大臣们的簇拥下和几个佛教僧侣一起出现在了议政大厅。这位拥有全世界最大帝国女士的驾临,一下子就使得先前已经肃静异常的国会带上了一丝神圣的气息。在庄严的鼓乐声中在场的所有人都起身向端坐在黄金龙椅上的女皇鞠躬行礼。在完成了这一恭敬的礼仪之后,紧接站在女皇身旁的国会议长便高声宣布会议正式召开。
依照中华帝国的规矩,在头一天的国会上得由上一届的内阁首相当中宣读内阁在之前五年所完成的一系列政绩以及财政状况。虽然达德利男爵听不懂台上哪个老年官员的高声咏读。但从身旁神甫那并不专业的翻译中,以及周围中国议员得意的神情上,老练的达德利男爵还是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东方帝国在之前五年中取得的骄人成绩。
是的,骄人成绩。达德利男爵认为现场的每一个中国人都完全有资格为他们的帝国感到骄傲。他们的帝国强盛、广袤而又团结。相信任何一个欧洲人在观摩过中华帝国的国会后都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感。因为他们会惊奇的发现在场的中国议员是如此的迥然不同。他们有的来自雪山草原,有的来自热带雨林,有的来自戈壁荒漠,有的则来自蔚蓝海洋。他们之中有佛教徒,有伊斯兰教徒,有基督徒,还有信奉各类原始宗教的信徒。但如此众多地域、宗教、文化乃至语言都不同人却又能和谐划一地凝聚在中华帝国的旗帜下,是同一时期深受宗教、民族问题困扰的欧洲人所不能理解的,更是让他们深感震撼的。
而这一次特殊的经历更是让达德利男爵由衷地觉得中华帝国不仅仅拥有令人羡慕的瓷器、丝绸,他们那可以包容多种文化的制度同样也是欧洲所不能媲及的。一旦英、荷战争结束,荷兰本土势必也将经历一次不小的变动。那眼前中华帝国的议会制度多少都将对荷兰有一定借鉴的作用。报着这样的想法达德利男爵下意识地就打起了精神将神甫所翻译的内容一一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以便日后回荷兰向自己的同僚进行介绍。
相比听得津津有味的达德利男爵而言,同样的过程对于同座的某些藩属国使节来说,并不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内容。特别是对倭、朝等国来说中华帝国不少骄人成绩都是建立在他们本国大量资源金钱流失的基础上的。因此听中华内阁的报告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一件另人愉快的事情。好在他们的这种强颜欢笑的时间并不长。中国人在回味完之前种种成绩之后,接下来的压轴好戏就是接受万国来朝了。
由于荷兰人是第一次以贡使身份出现。因此他们在献贡顺序上被排在了最后。却见那达德利男爵和他两名随从径直走到了正中台前,在完成了中国官员规定的一系列叩拜礼仪之后,达德利男爵独自一人拾级而上,呈递了荷兰议会的信,并送上了相应的礼单。作为回赠女皇和颜悦色地赐予了大使一件雕刻精美的玉如意。依照事先安排,此时本该由达德利男爵亲自当众宣读荷兰议会的贺表。但是现场的一个中国官员却阻止了他的这一举动。而是转而要求一旁充当翻译的格劳斯神甫以中文向女皇和众议员宣读贺表。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达德利男爵差一点儿就慌了手脚。好在他很就冷静了下来,将手中的贺表塞给了格劳斯神甫,并在神甫的耳旁轻声嘱咐了几句。
得到命令的格劳斯神甫倒也不怯场,却见他冷静地走上了讲台,用并不熟练的汉语当众宣读起了手中的贺表。临末了还不忘依照达德利男爵的嘱咐高声喊了一句“中华帝国万岁!女皇陛下万岁!”
格劳斯神甫的这声高喊,顿时就引起了底下中国议员们的一阵附和。一瞬间“帝国万岁!”“女皇万岁!”的呼喊声充斥了整个议政大厅。激昂的气氛几乎要将众人融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日与荷兰使节等人相谈甚欢的商会议员。面对这样的架势,达德利男爵不禁在心中也跟着沾沾自喜起来。这完全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有什么比同宗主国一起海呼万岁更令人觉得亲近的事情呢。这一刻达德利男爵甚至以为胜利女神已然向他招手了。然而此时的他却并不知晓这仅仅只是他中国之行的开始而已。
第二部 120弘武帝外交改陋习 众大臣陆海做选择
当达德利男爵沾沾自喜于自己在国会开幕式上的绝佳表现,他本人却并不知晓早在荷兰使团踏足印度洋之时,他们一行人早就引起了中华帝国的注意与重视。之后他们在沿途所遇到的一系列“特殊”待遇其实都是经过帝国外务部精心安排与设计的。而由此成立的专职机构既负责接待荷兰使团,也负责在不动声色中把它的自信、傲慢与戾气碾得粉碎。就从这次荷兰人在国会上谦卑的表现来看,外无务部之前两个多月的努力显然是成果显著的。无怪乎,一结束完开幕式,外务尚书李启新便在文渊阁的休息室内迫不及待地向女皇陛下询问起圣意来:“陛下,这次荷兰使节来话朝贡诚意颇丰。各地的议员百姓也反应强烈。陛下您看外务部是否该接受荷兰的请愿收纳其为我天朝的藩属?”
“哦,这么说来李尚书觉得现在是时机接受荷兰的称贡咯?”坐在檀木龙椅上的孙露头也没抬地反问道。
给女皇这么一反问,李启新不由地楞了一下。他虽知女皇对荷兰使节的来访一向颇为重视,但对于女皇所称的“时机”他便不敢妄加猜测了。见此情形一旁的沈犹龙连忙适时地跟着接口道:“陛下圣明,此次荷兰贡使远赴重洋来我天朝纳贡,乃是受我天朝威严的召唤。从这些日子荷兰贡使的表现来看,荷兰对我天朝的敬仰与忠心也确系发自内心。”
面对沈犹龙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孙露并没有像历朝的君主那样为自己的“圣威”广播于世界而显得喜形于色。事实上,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荷兰人此次来华称贡的真正目的。更了解素以实用主义著称的欧洲人绝不尽会为了仰慕中华的文明而大老远地跑来地球的另一端称贡。于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臣子们拐弯抹角的孙露当即便直言不讳的将话题挑明道:“朕并不怀疑荷兰使节的诚意。但诚意往往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却不知荷兰除了仰慕我中华威严之外,是否也希望我朝为他们做些什么?”
“陛下英明,荷兰贡使在向朝廷纳贡的同时,也恳请朝廷能以宗主国的身份为其主持公道。”明白了女皇圣意的李启新赶忙捡重点说道。
“主持公道?荷兰人要我朝主持什么公道?”孙露明知故问道。
“回陛下,荷兰人希望我中华能出面为其与英国人的战争进行调停。据说荷兰在欧洲与英国人的战事连连失利。内忧外患之下荷兰三级议会本打算向英国乞降,以求破财消灾早日结束战争。怎奈英国人不仅趁机狮子大开口向荷兰人索要大笔的战争赔偿金,还要求荷兰割让其在美洲东海岸的诸多殖民,甚至还提出要荷兰三级议会就此隶属于英国议会。无奈之下,荷兰想到我天朝在海上的威势,故而才派了使团前来纳贡,希望天朝能为其主持公道。”李启新悉心解释道。
“嗯,那除了这点还有别的吗?”孙露不动声色地追问道。
“回陛下,荷兰使节还曾向臣表示,荷兰因两年多的战争拖累,而今国内国库空虚无以为济,希望朝廷能借些钱给荷兰,好让他们能周转一下。”李启新想了一下补充道。对于达德利男爵那日以婉转的口吻向自己提出这一要求时的表情,李启新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笑。照理说宗主国向藩属国赏赐些钱财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就算中华朝不似前朝那般为面子出手大方。但对于一些态度恭顺的藩属国还是会给予一定的赏赐的。可这么一件完全符合天朝礼制的事情,在达德利男爵的口中却变成了商人之间的借贷。这让李启新不得不感叹这些红夷身上的势利气息实在是太浓了。以至于什么事到了他们嘴里总会变个味。
不过女皇陛下的想法显然与李启新等人有着一定的差距。却见她微微挑了挑眉毛,以一种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又是要我朝出面为荷兰与英国调停,又是要我朝贷款给他们。诸位瞧瞧,这些荷兰佬的算盘珠子打得可精着呢。这‘天朝宗主’的帽子也不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带到头上的。”
“陛下英明。红夷居心叵测,朝廷不得不防。依臣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陈子龙顺着女皇的语气跟着附和道。而给他这么一带头在场的其他几个大臣连忙也跟着转起向来。不过他们这一次的选择显然没有揣摩到女皇的真实想法。
“看来诸位卿家是误会朕的意思了。朕说过朕并不怀疑荷兰的诚意。但朕也绝不忽视荷兰人背后所持有的目的。仰慕天朝威严之类的话,那是说给外界听的。朕希望内阁日后在相关问题上与朕交流之时能多谈一些利益,少说一些奉承话。或许诸位会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势利,有些不符合天朝的威严。但朕要在这儿直言不讳的说一句,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说穿了就是利益上的买卖。只有彻底分析清楚对方的目的,才能真正做到维护我中华的利益。为了不让我朝在外界吃亏,还请诸位抱着先小人后君子的态度对待这些个问题。”龙椅上的孙露摆了摆手,表情严肃的开口道。在孙露的印象当中中国历史上的诸多统治者总是有重面子,轻利益的习惯。他们往往可以为了一时的颜面不顾国家财政困难,勒紧裤带救济那些所谓的藩属国。只为得到对方一句“天朝上国”的称谓。甚至还会为此被卷入不必要的战争之中。对此,孙露本人并不在乎多几个藩属或是多几个敌人。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各自心知肚明的基础上。谁要想让中华帝国不明不白的做冤大头,那可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听了女皇如此这般的话语,现场的大臣们自然是一个个信誓旦旦地向女皇保证,绝不会让那些个蛮夷有机可趁。然而孙露却更清楚,这种事情的关键不在别人身上,而在自己身上。如果不转变这种“好面子”的观念,就算别人无心欺骗,帝国的官僚系统依旧还是会在潜移默化中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英明”举动来。甚至在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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