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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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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了呢?”
卓特巴巴图尔的问题就像是一根毒刺一般深深扎进了在场满人的心头。眼看着周围满人变了脸色,土谢图汗当即便挺身而出代替多尔衮等人回答了那个令人尴尬的问题道:“卓特巴巴图尔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察哈尔的那帮人都是一些没用的胆小鬼。满人得势时,他们忙着送女人,称兄道弟。一但满人失了势,他们就立刻倒向了汉人。睿亲王与汉人之间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那些胆小鬼不帮着汉人追剿满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有谁敢收留睿亲王呢。”
土谢图汗说得鄙夷,卓特巴巴图尔听得也是一脸的不屑。显然,此二人都认为察哈尔王室早就不配在统领蒙古诸部了。至于该由谁来取而代之,两人却是各有各的打算。不过既然提到了汉人,卓特巴巴图尔不由神色一凝,又向多尔衮追问道:“睿亲王既然与汉人交战多年,应该十分了解汉人的实力吧。冒昧的问一句,依王爷看来,究竟是土谢图部与汉人相比谁更强一些?”
卓特巴巴图尔的问题一出,在场的蒙古王公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他阴损。土谢图只是草原上的一个巴掌点大的汗国又怎能与幅员辽阔的中原相提并论。可作为土谢图的附属,多尔衮此刻若是当众坦言事实的话,势必会引起土谢图汗的不满。而他若是违心撒谎的话,同样也会让土谢图汗成为众人的笑柄。然而,正当众人为多尔衮的两难境地暗自唏嘘之时,多尔衮却极为冷静地开口回复道:“可汗,强与不强,并不是空口白牙说出来的。只有较量过后才能分出高下。”
“哦,照王爷的说法,那咱们可得等土谢图与汉人较量过后才知谁更胜一酬了咯。”卓特巴巴图尔以嘲讽的口吻放肆大笑道。
“可以这么说吧。如果可汗有幸能与汉人一搏的话,也可告诉我等可汗的感受。”多尔衮神色坦然地回敬道。
“哈,哈,睿亲王说得是。卓特巴巴图尔兄弟,比起土谢图来,准葛尔才是与汉人直接接壤的吧。看来用不了多久,兄弟便可向大家伙谈谈究竟是准葛尔厉害,还是汉人厉害了。”土谢图汗幸灾乐祸的说道。虽然他嘴上一口一个“胆小鬼”地讥讽察哈尔等部,但是他在心底里对南方的汉人还是充满畏惧的。至于收留多尔衮一方面是满人善战又人数稀少正好能给土谢图当刀使;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土谢图于汉地之间还隔着其他数个蒙古部落。因此土谢图汗这才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大放厥词。当然如果说准葛尔要是能与汉人打起来的话,他是十分乐意作壁上观的。
面对土谢图汗的讥讽,卓特巴巴图尔以阴毒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让自己丢脸的满人。不过就在这一瞪的瞬间,他却一眼瞥见了多尔衮腰间挂着的一把短铳。于是他的脸上又泛起了一丝狡猾的微笑。却见他故作好奇地向多尔衮问道:“王爷腰间插的是火铳吧。没想到王爷对火器也如此感兴趣呢。”
明知对方是在挑衅,多尔衮本想敷衍几句了事。可谁知一旁的土谢图汗却一心想要准葛尔大汗的好看。只见他忙不迭地就代替多尔衮接口道:“卓特巴巴图尔兄弟,你这次可问对人了。满人可是草原上使用火器的一把好手。听说老弟的手下也对火器十分精通。不如趁着这英雄聚会的机会,来场比试如何?”
眼见土谢图汗主动下了战书,这下无论是卓特巴巴图尔,还是多尔衮都不能再拒绝了。由于有了前一次赛马的前车之鉴,卓特巴巴图尔这次不敢怠慢地向身后站着的捷利亚宁使了个眼色,询问他是否有把握。对于只会一些浅薄的蒙古语的捷利亚宁来说,刚才众人的一番议论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但在得知卓特巴巴图尔要他派人与满人比试火枪准头之时,这个罗刹鬼子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显然在他的眼中多尔衮他们与他在精奇里江畔遇到过的那些土著没有什么差别。都是留着女人一样的辫子,穿着野人一样的兽皮。捷利亚宁不相信对方会使用火器,更不相信对方的枪会比他手下的哥萨克还要快。因此他几乎没有经过思索便应下了这场比赛。
现场的蒙古王公眼见刚看完赛马,又有火枪比试自然是一个个又卯足了精神下起赌注来。而在另一边看着旨高气昂的红毛鬼子,多尔衮回头示意自己的侍从取来了一支火枪交给多尔博,自己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嘱咐道:“看你的了。”
“放心吧,阿玛。”少年接过了火枪,自信地答应道。这时候,帐篷外头已然响起了隆隆地战鼓声。蒙古武士以极快的速度在校场上摆上了两块标吧。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够劲,土谢图汗还特意嘱咐手下在标吧上裹上了一层铁甲。而在周围,闻讯赶来的牧民也很快就将校场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两个比赛选手出场了。众人定睛一瞧,却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和一个留着一把大胡子浑身是毛的中年男子。这少年自然就是多尔博,而那中年汉子则是效命于准葛尔的哥萨克快枪手。因为当捷利亚宁看见多尔衮拿出的是一杆燧发枪,而不是普通猎人所使用的火绳枪时。这位见多识广的“探险家”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遇到真正对手了。于是他赶忙拿出了沙俄最新式的燧发枪,派上了近卫队中数一数二枪手出战。
此二人在恭敬地向看台上的众王公行完礼之后,便迈着自信的步伐来到了标吧之前。随着土谢图汗一声令下,却见两人几乎同时单膝跪地,将火枪斜立在地上,从各自腰间的皮包中取了通条、火药等器材。稍有不同的是,哥萨克枪手取出的是散装的火药和铅丸,而多尔博取出的却是一个纸卷。只见他熟练地用嘴咬破纸卷一头,先将一部分火药倒入发射药室中,再将剩余火药连同铅丸一同灌入枪管,又用通条压实,接着抬枪瞄准便射。而在此时,一旁哥萨克枪手尚且刚装完散装火药。待他射出第一枪时,多尔博已然开始拨回扳机第二次装弹了。如此往复之下,多尔博不仅每一次都比对方快一发,而且五发五中,无一脱吧。最后一发更是直接将裹有铁甲的靶子击成两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引得周围蒙古武士和牧民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般的喝彩。反观对方虽也是五发五中,但是不仅在速度上慢了半拍,且由于火药用量掌握并不标准的原因,其杀伤力也没有多尔博那么明显。
如此结果自然是不用评判都能分出个胜负来。身材臃肿的土谢图汗更是在看完表演后激动地跳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火枪比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次与准葛尔部的直面交锋。至于得胜的喀尔喀武士,还是满州武士,土谢图汗并不介意,他只要让人明白这些人是他土谢图汗的手下就足够了。
相比兴高采烈的土谢图汗,卓特巴巴图尔此刻的表情似乎只能以怒不可扼来形容了。事实上,此时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杀人的冲动。若是换在一年前他或许立即下令处死那个让他丢尽面子的哥萨克枪手。然而一年多的胜利不仅增长了他的野心,同样也增长了他的涵养。心知自己还须仰仗的捷利亚宁与哥萨克的卓特巴巴图尔隐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并没有立即发作。不过想要他再露出笑容,可就难上加难了。因此直到白天的那达慕结束,这位准葛尔大汗都始终铁青着脸像是别人都欠了一大笔钱似的。
当然卓特巴巴图尔是什么心情,连连得胜的土谢图汗可就没心思去管这些了。沉浸在巨大欢乐之中的他当天夜里就在自己的大帐前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酒、肉、女人一切能给武士们带来快乐的东西一应俱全。而来自各地的牧民纷纷拿出了各自所带的美味慷慨地犒劳白天比赛得胜的勇士们。这一夜整个库伦都陷入了一片喜庆的海洋之中。
而作为反衬的准葛尔大汗自然是不会有心思去参加这样一场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庆功宴。因此当晚他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邀请。已然得意忘形的土谢图汗见其不肯出席,也就没有再坚持。不过对于卓特巴巴图尔来说,就算没有去参加宴会,也很难做到眼不见心静。因为光是外头时不时传进来的歌舞欢笑声就足以刺激他的神经了。于是越听越觉得焦躁的卓特巴巴图尔终于忍不住让人把捷利亚宁给“请”进了大帐。
此时此刻,面对卓特巴巴图尔那个铁青得有些扭曲的脸庞,捷利亚宁十分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位准葛尔大汗远没有他平时表现得那么大度。如果今天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这个鞑靼王很可能不会让自己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一想到这些捷利亚宁便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默念了不下一百遍的“圣母保佑”。
“军师,你要怎么解释白天发生的事情?”卓特巴巴图尔杀气腾腾的责问,瞬间打断了捷利亚宁的祷告。在情急之下,他当即有些慌不择路地脱口而出道:“尊贵的可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第二部 132吃一箭红毛长一智 忧出路九酋叹现状
好事?卓特巴巴图尔冷着脸不置可否地紧盯着眼前站着的捷利亚宁,过了半晌之后他终于决定给这个红毛一次解释的机会,开口问道:“军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眼看卓特巴巴图尔如此提问,捷利亚宁知道自己这关过了。于是他边在心中长长舒了口气,一边则在脑中飞快地整理思绪道:“尊贵的可汗,不可否认我们在白天遇到了一次令人沮丧的挫折。但是根据我的观察,这次比赛我们并不是输在枪法上,而是输在武器使用上。可汗您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当时是那个土著使用的是事先用纸张包好火药和铅弹。这样做能有效地控制火药的用量和杀伤力。老实说,这真是一个巧妙得不能再巧妙的主意,同时也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主意。”
“恩,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的火枪手学满人那样把火药和铅丸用纸裹起来,也能像他们那样打得又准又快吗?”卓特巴巴图尔狐疑地问道。他可不相信一张纸能有那么大的效果。
“回可汗,就在刚才我已经让下人尝试过用这种方法装弹,效果十分明显。可汗要是不信的话,我这就让下人给可汗表演一番。”捷利亚宁一脸媚笑地建议道。他知道以准葛尔汗的水准,同他将火药的配制绝对是在浪费时间。惟有直白明了的现场演示才能让这个多疑的鞑靼相信自己。不过这一次卓特巴巴图尔并没要求看现场表演,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捷利亚宁当即便骑驴下坡着保证道:“英明的可汗您大可放心,等我们回准葛尔之后,相信经过传教士悉心配制而出的纸弹绝会比土著强上百倍!”
听了捷利亚宁如此这般的花言巧语,卓特巴巴图尔的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不少。不过他心中疑虑却并没有跟着消逝。就算他对火器并没多少研究,这位蒙古王汗也不会轻易地相信,白天的比赛差距真的只在几张薄纸之上。于是他跟着便眉头一皱,向捷利亚宁追问道:“可是军师,你说过燧发枪是世界上最新式的火器。只有俄罗斯公国才拥有。但今天白天满人使用的不正是燧发枪吗?”
给卓特巴巴图尔突然这么一问,捷利亚宁一时也不禁语塞。先前他光考虑了如何解释白天比枪失败的事情。却忘记了燧发枪一事。原来沙俄这一年来“提供”给准葛尔部的火枪主要都是落后的“火绳枪”。出于对蒙古人的忌讳和利益的驱使,捷利亚宁只向卓特巴巴图尔提供过一小部分燧发枪以吊其胃口。此外他还将这种已然在华欧大陆逐渐普及的武器吹嘘得天下无双,只他沙俄一家才有。可谁知现在蒙古草原上一个并不起眼的部落就能随便拿出一支燧发枪来。这可让捷利亚宁先前谎言像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了。
果然,眼见捷利亚宁的神色恍惚不定,卓特巴巴图尔的面色又跟着阴冷起来。却听他压着嗓门向对方一字一顿地追问道:“军师,我准葛尔大军现在装备的还只是火绳枪而已。若是满人各个都装备有白天所亮出的燧发枪,那军师又当如何应对?!”
面对卓特巴巴图尔厉声责问,捷利亚宁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冷,背脊上却又是湿漉漉的感觉。然而冷汗直流的他在此关键时刻,又一次急中生智道:“英明的可汗,您说得没错。如果满人真的全都装备燧发枪的话,那对于准葛尔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不过,可汗,这只是‘如果’而已。要知道火器制造十分复杂。不是随便哪儿一个铁匠铺子就能打造出的。再说,火药、铅弹的生产这都需要大量的矿物原料。那些满人不过是一支四处流浪的游牧部落,怎么可能有能力自己造火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枪一定是从南方的汉人手中弄来的。不是说他们曾与汉人打过仗吗?就算战败了从战场上得到几支火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着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的卓特巴巴图尔并没有就此做声,但捷利亚宁却还是毫不气馁地趁热打铁道:“可汗,您想一想啊。如果满人真的拥有那么多火枪,他们还用得着在草原上四处流浪吗?而那个土谢图汗一看就是一个虚荣的人。如果他手上真的拥有那么一支火枪队的话,他会不拿出来向可汗您显耀?”
“恩,军师说得是。不过不管那些满人实力究竟如何,摆在那里总是让人瞧着不舒服。哼,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看本汗怎么收拾他们!”卓特巴巴图尔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汗,不是说那些满人与南方的汉人有仇吗?不如我们就派人去向汉人告密,就说土谢图汗收留了满人。让汉人来找土谢图汗的麻烦。到时候这里打得不可开交,不仅可以转移汉人对天山的注意,我们还可以乘机吞并一些周围的弱小部落呢。”捷利亚宁眼珠子一转建议道。须知挑拨离间向来就是罗刹人的拿手好戏。否则他们又怎能靠着几千人马占据西伯利亚的大片土地呢。再说自从那日在库布勒哲库堡见识了汉人的堡垒大炮之后,汉人便成了他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阴霾。因此捷利亚宁打心眼里不敢去触碰那个恐怖的帝国。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亦十分乐意看着小眼睛塔鼻子的东方人互相残杀。
向汉人告密?!捷利亚宁的建议让卓特巴巴图尔忍不住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依照这个红毛的话去做,确实能给准葛尔部带来不少的好处。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又下意识地对这个建议充满了厌恶。这倒并不是说卓特巴巴图尔有多么的光明磊落。而是出于一个蒙古人的自傲。卓特巴巴图尔由衷地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与汉人扯上关系。须知在草原弱肉强食,仰仗武力吞并洗劫其他部落算不了什么。甚至还为会被当作强者受人钦佩。可要是借汉人的刀,来暗算他人。那不仅不是英雄所为,更是会成为蒙古诸部鄙视的对象。因此在思略了半晌之后,卓特巴巴图尔最终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蒙古人的事情用不着汉人插手。此事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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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卓特巴巴图尔义正严词地回绝捷利亚宁之时,另一边作为获胜者的多尔衮同样以自己腿伤为由谢绝了土谢图汗的邀请,颓自一人留在了帐篷里。草原上的夜风夹带着人们的载歌载舞声传进了帐篷。然而多尔衮那犹如刀刻般粗糙的脸庞上却丝毫没有因此流露出一个获胜者应有的兴奋。相反却是显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阿玛,原来你在这儿啊!”忽然间一个英气勃勃的声音打断了多尔衮的思绪。多尔衮回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儿子正乐呵呵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一席猎装的多尔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魁梧英勇的年轻勇士。恍惚间多尔衮甚至将养子就此当作了自己的胞弟多铎。原来由于多尔衮一直以来都没有自己的子嗣,因此多尔博其实是多铎过继给多尔衮的养子。如今五年多过去了,当年那个随自己一起出关的十三岁少年,而今已然长成了一个十八岁的英俊青年。不管是相貌、举止、还是才识都像极了“逝去”的多铎。一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感就此在多尔衮的心中油然而生。
“阿玛,你怎么了?”看着父亲有些古怪的表情,多尔博迷惑的问道。
“啊,没什么。”多尔衮收起了思绪,继而半开玩笑着询问道:“咱们的巴图鲁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莫不是抗不住轮番敬酒逃回来的吧。”
给父亲这么一说,多尔博把脸一仰自信的说道:“哪儿点酒算什么!再多几坛孩儿也不怕。只不过这么好的日子,不和阿玛喝几杯怎么行!”说罢,他便像是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坛子晃了晃道:“阿玛,今晚咱爷俩可要好好喝它一坛!”
“好!阿玛,今晚就陪你喝这一坛!”多尔衮爽快的答应道。
满人向来就嗜酒如命,更何况又有白天大好喜事在前。因此,只一眨眼的功夫,这爷俩就将一坛烈酒喝了个底朝天。却见尚有些意尤味尽的,多尔衮扫了一眼酒坛道:“真是好酒啊。多尔博,这大概是土谢图汗赏赐的吧。他还赏了些什么给你?”
“阿玛,这土谢图汗好是大方,不但赏赐了好酒好菜给咱们。还特地赏了一匹骏马,两个女娃子给孩儿呢。”多尔博得意的说道。
“没想到土谢图汗如此器重与你。看来你小子今天艳福不浅呢。”多尔衮意味深长的说道。
“阿玛,这是哪儿的话。孩儿把马留了下来,至于那两个女娃子,孩儿已经送给阿山和阿吉赖了。”多尔博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多尔衮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又哈哈一笑:“你小子,莫不是怕乌兰生气才不敢要那两个女娃子的吧。”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乌兰妹子相提并论。”多尔博微微红着脸说道。不他随即很快又神色一正道:“阿玛,这土谢图汗赏赐我那么多东西。说白了无非就想拉拢咱们为他卖命。不过依孩儿看来,现在草原上风起云涌,谁都不可靠。咱们要想在草原立足关键还得靠自己。所以土谢图汗赏的那两个美人儿,孩儿是无福消受了。还不如送给阿山和阿吉赖做老婆,那两个小子想女人都快想疯了。咳,说起来,土谢图汗还是太小气了些。才赏两个女人。他要是肯赏咱们千儿八百个女人,这样一来大伙就都能讨上老婆了。”
面对多尔博时而正经,时而又带些幼稚的话语,多尔衮也是感慨万千。由于当年出逃时太过匆忙,多尔衮所带的八旗人马当中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丁。在逃亡的途中他也曾掳掠过不少女子回营地。后来又通过与周围部落买卖购得了一些女子。然而,这点儿女子对八旗数千将士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因而这些年来部落里的丁口一直增长缓慢。而像多尔博之类的青少年,也只能一拖再拖到17、8岁都不结婚。对此饶是骁勇善战的多尔衮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多尔博能在这档口上以下属为重,确也能看出他成长了不少。于是多尔衮当即便跟着问道:“怎么?你觉得土谢图汗不可靠吗?”
却见多尔博当即就眨了眨眼睛道:“阿玛,不也正是这么想的吗。否则现在干嘛一个人守在帐篷里呢。”
“就你小子心眼多。”多尔衮一边笑骂,一边又神色一凛长叹道:“老实说,今天白天阿玛其实并不想接下那场比试的。无奈受人恩惠不得不报啊。”
“阿玛是担心白天的事情会得罪那个准葛尔汗吗?”多尔博想了一下问道。眼见父亲默不作声地默认了之后。他又不服气的开口道:“怕那家伙做什么。不过是仰仗着从红毛那里弄了几条枪,尾巴就快翘上天去了。殊不知,他那儿点火枪兵还不及咱们当年一个堡垒中的驻军来得多呢。他要是真敢来找咱们麻烦,咱们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着多尔博一脸不甘示弱的表情,多尔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咳,说起来咱们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当年从关内带出来的枪如今还能使用的已经没几条了。火药、铅丸的数量也十分有限。怕就怕那土谢图汗借着这次的事情直接把咱们推去给他当挡箭牌。而那准葛尔汗的枪虽说不怎么样。可凭借的其一国之力再加上红毛的助阵,咱们怕是耗不起啊。”
多尔博知道父亲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懦弱或是胆小。而是因为父亲舍不得让仅存的这点八旗子弟为他人而送命。正如其所言现在的满州部足确实是经不起消耗。于是他当即便向父亲探问道:“阿玛,那么说咱们又要搬走了吧?”
“搬走?能搬到哪儿去呢。想来用不了多久草原之上就要永无宁日了。”多尔衮忧心忡忡的说道。
“阿玛,您是说准葛尔会和土谢图打起来吧。”多尔博摸了摸下巴接口道。
“这个难说。不过,我倒是有预感,用不了多久咱们的老仇家就会出现在草原之上了。”多尔衮感叹道。
“难道说准葛尔会得意忘形到去惹汉人?”多尔博吃惊的问道。
而多尔衮却突然仰起了头望着帐篷外南边天空点点繁星,喃喃道:“孩儿啊,你还不明白。其实不管他们惹不惹汉人。依那个女人的脾性,她都不会允许有人在她的枕榻边酣卧。”
第二部 133忙告辞满人躲乱局 笼勇士可汗当说客
似乎是捷利亚宁的保证起了作用,卓特巴巴图尔很快就从比赛失败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在之后的数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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