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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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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郑森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老天爷还算给面子,舰队一路上航行得都风平浪静顺利得很。一想到舰队不久之后就能抵达泉州,郑森的心情顿时就如这清澈的海风一般变得爽朗起来。自从郑家接受朝廷的册封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南京回过福建老家。而郑森本人也是常年在外航行极少有机会回老家。因此就算只是短暂地在泉州进行补给,依然能让他的心头跃跃欲试。
可正当郑森打算离开甲板会船长室之时,了望台上的了望手突然他报告道:“提督,前方东北方向上发现一支舰队。看旗号好象是第二分舰队。”
“是的,提督,确实是咱们的第二分舰队。”在证实了了望手的报告后,一旁的丁大副连忙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郑森。
“第二分舰队?莫不就是崔佑诚提督的舰队吧。”在看到一支打着黑龙旗色的舰队出现在水天一线后,郑森放下了望远镜回头问道。由于郑森之前有将近四年的时间在护送皇夫等人出使欧洲,因此海军中的不少提督、舰长对他来说都比较陌生。正如眼前的这个崔提督,就算两人同属太平洋舰队,却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提督说得没错,黑龙军旗是崔判官特有的标志。”丁大副随口回答道。却不想一不小心就将平日里众人给那崔提督取的绰号给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丁大副刚想纠正,一旁的郑森却已经好奇地开口询问起来:“崔判官?!此人长得像冷面判官吗?你们怎么给长官取这样的诨号。”
眼见自己长官一副笑骂的模样,丁大副自知郑森并不介意自己喊对方的绰号。于是他跟着便嘿嘿一笑,解释道:“提督您有所不知。其实其他舰队私下里都是这么叫崔提督的。倒不是说那崔提督有多么铁面无私。只是因为他所率领的第二分舰队一直以来都在负责将中原的流放犯押解到太平洋东边的美洲去,所以大家才会送这么一个诨号给他。”
“押解流放犯去美洲?这么说来帝国这些年的要犯都不往西北那里送了,改流放大洋那头去了吗?”郑森挑了挑眉毛问道。心想这还真同欧洲的那帮红毛夷想到一块儿去了。要不怎么都说新大陆是个匪窝呢。
“可不是嘛。要说这美洲航向开辟得还比澳洲航线稍稍早那么些时日呢。饶是市面上将那美洲吹得天花乱坠,但肯移民过去的良民却是少之又少。其实这也不能怪百姓不配合。那美洲大陆与中原隔着偌大一个太平洋,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要个一年半载的。沿途连个象样的中转港口都没有。相比之下澳洲四季虽与中原颠倒,又有食人番存在。可好歹中间还隔着南洋诸岛,一有个风吹草动朝廷的大军立刻就能跑去照应。既然良民不肯主动去美洲,朝廷便只好将一些冥顽不灵的刁民往那儿流放了。”丁大副耸了耸肩膀说道。
“哦,有这种事情?!中原与美洲相隔虽远,可中间不是还有虾夷群岛等众多岛屿做中转吗。听说此次国会期间,虾夷那边的酋长还派了使节来我天朝学习礼仪呢。怎么现在帝国在美洲的发展会如此滞缓?”郑森略微吃惊的问道。在欧洲时,他虽也听说不少欧洲国家将重犯流放美洲大陆,但在更多的时候美洲大陆在欧洲民众的眼中还是一块充满机遇的大陆。但此刻听自己大副的这番描述,美洲给帝国百姓的印象显然不怎么令人乐观。
“提督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其实不管是澳洲,还是美洲比之我中原那都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普通百姓觉得自己就算是去中原西北、西南的边陲谋生也比去那未开化的蛮荒之地来得好。若不是澳洲已然发现了金矿,想必咱们也难以在枭阳府看见热闹情景了。反观那美洲喊了半天有金矿,到如今却连半颗金砂都没有找出来过。没金子谁肯去那种鬼地方。”丁大副不以为然地说道。
“美洲若是没有金、银,那欧洲人用什么与我朝做生意。咱们天朝国库里的银子还不是美洲的秘鲁银。”郑森连连摇头道。
“提督说得是。其实属下也就去过美洲一次。那是朝廷在北美西海岸的一个定居点,老实说那里真是荒凉得没话说。不过属下也听一些红毛水手说过,美洲靠大西洋那边的海岸土地肥沃,气候宜人,十分适合定居。而南美那边则盛产金、银。或是咱们选的定居点不好吧。要不托马斯老将军这些年怎么一直亲自带领第一分舰队在美洲沿海活动呢。”丁大副咧嘴一笑解释道。
给丁大副这么一说,郑森也觉得在理。谁叫帝国正对着的是美洲最为荒芜的西海岸呢。若不是女皇坚信那里存有金矿,真的很难想象朝廷会肯花精力去北美开发西部。而郑森个人则认为与其在北美西海岸去寻找还不知埋在哪儿一头的金子。不如集中精力与西班牙等国争夺资源丰富的南美。虽说帝国在南美尚没有一块立足之地,在地理上也有安第斯山脉和广袤的亚马逊热带雨林相阻隔。但只要肯花精力,利用当地土著与欧洲人的分歧未尝不能从欧洲人手中分得一杯羹。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身位帝国太平洋舰队总指挥的托马斯上将,这才会放弃在南京的安逸生活,置身前往太平洋的另一头吧。
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振奋感顿时就抓住了郑森的心。他知道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太平洋舰队就不再是人们口中戏称的“太平舰队”了。他仿佛已然能看见麦哲伦海峡上腾起的战云与硝烟。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没有比这种情景更领人兴奋的事情了。因为这意味着战勋与荣耀。特别是对郑森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不可否认,中华帝国的海军是一支极其年轻的海军。这不仅是指其成立尚不满二十年,更是指帝国海军上层将领那极为年轻的平均年龄。李海、施琅等人骨干将领大多仅是而立年纪。就算是被称为老将的托马斯,也不过仅四十八岁而已。
郑森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虽然他现在统帅着一支舰队,却因为没有足够的战功而受封将军。因此三十二岁的他至今还是一个上校而已。而在三年前,同是三十二岁的年纪的施琅却已经受封中将军衔了。更不用说那三十五岁就得到大元帅头衔的李海提督。一想到这些,郑森就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战斗,渴望战功。却见他微微扬起了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禁在心中默默地念叨道:三十五岁的元帅。自己现在是三十二岁,还有三年的时间……
当郑森仰望天空暗自发誓之时,在帝国另一头的犹如海洋一般辽阔的草原之上,有一位二十五岁的年轻军官也在马背仰望同样湛蓝的天空。他便是库布勒哲库堡的防御长官夏完淳。不过此时的他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站在库布勒哲库堡的城头巡视那一成不变的大草原。而是奉命来到了呼伦贝尔府的驻军处报到。五年枯燥乏味的守备生涯,除了为他带来少校军衔之外,还使其学会了许多在中原学不到的东西。同时他的心志也在这五年中得到了极大的磨练。
相比五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军官,眼前的夏完淳明显内敛了许多。而今的他已不会再为没机会立战功而感到焦躁不安。当然他依然会天天做梦都盼望大战一场。只不过这种渴望很快就被他转化成了实际的行动。几乎在库布勒哲库堡的每一天夏完淳都会认真的观察草原的气候变化,并将其详尽的记录在案。此外他还喜好亲自带领巡逻队巡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并通过与牧民打交道学习各种蒙古部落的语言和牧民们的各类生存经验。因为只有如此夏完淳才会觉得自己在库布勒哲库堡的日子并没有白呆。
而事实也证明了夏完淳的努力确实效果卓越。与那次在沈阳报到不同,这一次当夏完淳踏进军部大门之时,并没有引来周围军官们异样的目光。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进入,忙碌的人群还是自顾自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如果说那次夏完淳在沈阳的给人感觉是一只穿着军装的羊的话。那此刻他的已然完全成了一匹廊。他的身上带有与其下级军官一样的气味,所以很快就被狼群接纳了。
不过就在此时院子里头忽然又响起了一阵骚动。夏完淳下意识地就将头回了过去。却见门口已然站了一个身着笔挺军装,马靴擦得锃亮,下巴扬得高高的青年军官。虽然此人的面貌依稀有些生疏,但夏完淳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却听他跟着便向那人惊呼道:“世泽兄,你怎么来这儿了!”


第二部 139世泽忧叹商人战争 存古坚持军人职责
“世泽兄,你怎么来这儿了!”
夏完淳一声惊呼让刚进门的袁世泽一下子就楞在了那里。不过只须一眼,他也很快就认出了自己的老战友。同样怀揣着兴奋之情的他,当即便大步上前狠狠捶了一拳招呼道:“完淳,原来是你啊!你小子黑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了。”
“世泽,你也不是一样。在南京呆了几年,瞧你白得,那儿还有当年广东蛮子的模样。”夏完淳毫不示弱地回击一拳笑道。
“呵,就连拳头也比从前硬了不少嘛。”袁世泽一边打趣道,一边则在心中暗自惊讶夏完淳这些年的变化确实不小。想当年自己第一次在南京与他相遇之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然而此刻一身戎装的夏完淳身上几乎已经难以寻觅到当时的影子了。相比之下,在参谋部衙门呆了多年的自己,现在反倒是书卷气更浓了一些。使人不得不感叹环境对人的影响真是不可小窥。
不过夏完淳本人对于这些变化并不介意,甚至还略带着些自豪。却听他跟袁世泽半开玩笑的说道:“不是小弟的拳头硬了。而是世泽兄你衙门大堂坐久咯。”
“哈,好你个小子!才夸了你一句,你就找不着南北了。我现在暂住在军部对面的鸿喜客栈。不如等咱们办完正事,好好聚一聚,比划一下如何。”袁世泽哈哈一笑邀请道。
“那好,小弟报完到就找世泽兄你去。”夏完淳爽快的答应道。说罢,两人便匆匆告了个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久别逢故友的原因,心情愉快的夏完淳觉得这一日办什么事都顺畅得很。于是在交割完毕相关的军务之后,他当晚就换了一席便装欣然赴约了。相比白天那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军官,眼前换了装束的夏完淳俨然又恢复了昔日的风流倜傥。而四周富有中原色彩的摆设还让他真有了那么点回家的感觉。
“完淳来尝尝我从江南带来的茶叶吧。我知道在这种地方是很难喝到好茶的。”袁世泽微笑着将亲手泡好的茶递给了自己的朋友。
“好茶,真是好茶。这才是茶的香味嘛。与这相比库布勒哲库的茶叶根本就是干草秆子。”闻着那沁人心扉的茶香,刹那间夏完淳觉得自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文明社会,不禁感慨万分的说道。当然他也知道就算是那种被自己戏称为“干草秆子”的茶叶在草原上也是十分珍贵的商品。若非是有军队的固定供给,估计他连这干草秆子也喝不上呢。
眼看自己的好友为了一杯茶而如此激动,袁世泽不由地跟着叹了口气道:“完淳,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
“世泽兄何出此言。小弟我可不觉得这五年有什么辛苦的。相反我还要由衷地感谢在草原上这五年的磨练呢。”夏完淳极为珍惜地品了口茶后,淡淡的说道。
“完淳,你还真的是没怎么改变呢。”听了夏完淳的回答,袁世泽宛然一笑道。
“怎么没变?不是都说我变黑了吗。”夏完淳裂嘴一笑道。
“外表如何改变都不重要。关键是一个人的赤诚之心不能变呢。”袁世泽颇有感触的说道。
“袁世泽为何如此长吁短叹,莫非京师有什么变故吗?”夏完淳放下杯子探问道。显然长年的守关生涯并没有消磨掉他对政治的敏锐性。从袁世泽的表情上他分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再说袁世泽本属参谋部,他离开南京突然来到蒙古,本就是一种极为明显的暗示。
然而袁世泽却并没有就此直接回答夏完淳的问题。却见他摆了摆手转了个话题道:“京师的事情哪儿是我等下级军官管得着的。好在我也被调来了沃儿都宣慰司。弄不好以后你我二人还会有机会并肩作战呢。”
“哦,世泽兄你也被调来沃儿都宣慰司了?”夏完淳微微一怔道。
“是啊,暂时被安置在第六步兵师参谋部,领少校军衔。听说完淳你这次也升任少校了。如此看来你我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啊。”袁世泽眨了眨眼睛道。
“那里,草原上为帝国守卫边关的将士多得是。我这少校军衔靠得只是以前的出身罢了。”夏完淳谦逊的说道。
“哎,完淳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当年你的能力在团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那时若是能留在南京参谋部而不是主动请缨来关外的话,相信现在我可就要叫你长官咯。”直到现在袁世泽还是打心眼里为夏完淳当年的选择感到惋惜。因为在他看来夏完淳不去参谋部实在是参谋部的一大损失。
“世泽兄不必为小弟太过挂怀。是在南京,还是草原;是做参谋,还是做边关守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能为朝廷效力,精忠报国,完淳就已心满意足了。”夏完淳坦然说道。
“听了完淳贤弟这一席话,为兄算是明白什么是赤子之心了。是的,无论在哪儿还不是都在为国家效力。”袁世泽打起了精神道:“那完淳你这次处理完公务后,是否又要回库布勒哲库去了呢?”
“我已经被调离库布勒哲库了。军部给了我三个月的休假。休假完毕后会被安置到何处,暂时还要等通知。”夏完淳略带惆怅的说道。虽然库布勒哲库只是一个荒凉的堡垒,但五年来的守关生涯却也让夏完淳与那片草原结下了深切的情谊。不过一想到有三个月的休假,他的心情不由地就变得轻松起来。却听他跟着说道:“可见世泽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咱们这次可是有的是时间好好聚聚了。”
“我个大老粗可不需要你来陪。完淳你在此守关多年之前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回家探亲。有这个时间还是趁机回家看看家中父母妻儿吧。”袁世泽连连摇头道。
“可是世泽你也是难得来一次。况且此地离辽东路途甚远,这一来一回的三个月时间恐怕也紧得很。”夏完淳跟着解释道。
“我看你小子想陪我是假。怕军部这段日子有行动,回家了以后无法按时赶回是真吧。”袁世泽一针见血道。眼见自己的想法被点穿,夏完淳当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袁世泽见状,便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就放心回家探亲吧。我敢保证在明年开春之前,这里依旧还会是一副风平浪静模样。”
可谁知夏完淳却突然抬起了头,追问道:“世泽你何以会如此的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面对神情肃然的夏完淳,袁世泽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无奈地笑道:“完淳,我又上你的当了。咳,既然你如此追问,那我也不妨直说。反正这些事情在南京早已人尽皆知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地整了整思绪反问道:“完淳,你可听说这一次在南京发生的国会否决事件?”
“国会否决事件?这我倒是真没听说过。此地与中原相隔万里,消息向来十分闭塞。世泽,京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夏完淳加紧追问道。
“其实此事说起来也十分简单。这次在国会召之时,荷兰突然派使节前来向天朝称贡并要求朝廷为其与英国的争斗主持公道。在此之后西北又传来了青海准葛尔部日渐强势威胁朝廷威严的消息。结果国会议员就朝廷是该以经营海外为主,还是经略西北为主产生了分歧。最终导致了国会否决内阁议案的事件发生。当然最后通过协商以及修改部分议案,事情还是顺利解决了。但是议案所得出的结论却是‘陆海并进’。”袁世泽苦笑着说道。
“陆海并进?这么说来朝廷很快就要向西北进军了吗!”一听有仗要打,夏完淳立刻就来了精神。
“完淳,你可先兴奋得太早。国会得出的方案可是‘陆海并进’,而不是一路挺进。正因为如此,朝廷至今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方向来。眼下时节已渐渐入冬,早过了进军草原的最佳时期。军部是绝对不会在隆冬季节出兵西北的。因此这西北虽说终究会开战,但早也要等到明年开春。至于具体时间或许还得要取决于中原商会的态度。”袁世泽认真的分析道。
“什么!取决于商会的态度!朝廷何时出兵怎么会取决于商会的态度呢?”夏完淳不解的惊呼道。要说军部会在来年春天出兵,他并没有什么意义。事实上,熟知草原气候的夏完淳远比袁世泽更清楚什么时候才是最佳出兵时机。因此他根本不介意朝廷会否立即开战。在他看来只要朝廷有这么一个相关计划,就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了。但说到具体开战时间需要取决于商会,夏完淳可就真有些不明白了。
显然身处草原的夏完淳是很难想象得到而今中华帝国与商会那盘根错节的关系。但在南京就职多年的袁世泽却十分清楚商会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实在大航海时代,“钱财搞活战争”早已成了各方列强的至理名言。为了商业利益而出兵作战更是再为普遍不过的事情了。可袁世泽终究不是欧洲那些为钱而战的雇佣兵。一直以来民族大义、军人荣誉都是他为之奋战的目标。但他同样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刚从军校毕业的铁血青年了。摆在眼前现实明确地告诉他在那些冠冕堂皇的口号背后,有着怎样赤裸裸的功利目的。正因为如此,袁世泽在面对即将到来的西北战事时,也就远没有夏完淳那般跃跃欲试了。
于是,面对夏完淳的反问,袁世泽当即无奈地长叹一声道:“贤弟啊,没有商会出资军部哪儿来钱出兵。没有商会利益作祟,你我此刻或许还一个在草原、一个在南京各司其职呢。”
给袁世泽一说,夏完淳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朝廷啥时候出兵。得看支持经略的西北的财阀商会何时能占优势咯。”
“嘿,完淳你小子脑筋转得还真快呢。这么快就明白其中道理了。”袁世泽以自嘲的口吻说道:“咳,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我等现在究竟为何而战?是为了精忠报国?还是为了商会的利益?”
听袁世泽说到这里,夏完淳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好友为何会显得如此矛盾,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颓然的味道。不错,袁世泽的提问十分尖锐。身为“士”的自傲,使夏完淳和他都不能允许金钱玷污到军人的荣誉,玷污到“精忠报国”的目标。但同是“士”的睿智,也使他们能看清事物的本质,而不是轻易地受人鼓惑。相比之下,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能显得更为执着,更为坚定。这也便是为什么不谐世事的青少年往往总能受人鼓动。但夏完淳却认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所谓的坚定就不能称之为坚定。只能算是愚蠢,是被人欺骗愚弄后的偏执。真正的坚定,是在知道事实真相之后,依旧还能矢志不移的坚持自己的信念。
想到这里,夏完淳不禁坦然一笑,向袁世泽开导道:“世泽兄其实大可不必为这种事情凭添烦恼。战争或许与商会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许会给不少人带来巨额利润。但商人利用战争发财,终究是商人自己的事情。并不能说战争就是为商会而打的。我等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以精忠报国己任。只要这场战争于我中华百姓有利、于我华夏一族有利,于我中华帝国有利,那足以值得我等军人为此抛头颅撒热血!”
给夏完淳这么一说,袁世泽忽然也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热血沸腾的感觉。先前一直困饶着他的诸多问题,似乎也在这三言两语间被化解开了。在敬佩之余,他不禁一个抱拳叹服道:“完淳你说得对!作为帝国的军人,我等确实不该问太多‘为什么’。只要此战与我中华民生社稷有利,管他谁会在背后得利呢。就当是给那帮龟儿子白拣了个大便宜吧。”
“哈,世泽兄说得痛快!”夏完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随即他又探身反问道:“世泽你可知小弟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小子满肚子的坏水,我哪儿猜得着啊。”袁世泽跟着笑骂道。
“我在想真正掌握开战时机的其实并不是军部,也不是商会。”夏完淳仰起头向着袁世泽正色道:“其实恰恰正是准葛尔汗本人。大家只不过都在等他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第二部 140表忠心和卓献岁贡 展实力可汗送马靴
无论夏完淳与袁世泽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待西北战事。以他们现在的身份都难以左右时局的走向。然而正如夏完淳所言有些人的手重却紧握着点燃一切的导火锁。不过,古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西北舞台名副其实的主角,卓特巴巴图尔这个当局者显然对于自己目前微妙的处境却并不上心。此时的他正沉浸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之中难以自拔。
掐指算来离卓特巴巴图尔离开土谢图部回到准葛尔已经快过去五六个月了。原先水草丰裕热闹非凡的草原,不久之后也将披上洁白的银装,迎来一段休牧封山的日子。草原的沉寂,并不代表草原上的霸主也会跟着停下扩张的步伐。仅卓特巴巴图尔回青海后的这两个月,准葛尔的大军便又陆续平定了周遍的数个部落。甚至还一度兵指藏北好好试探了一番执掌西藏的和硕特部。
摩擦得出的结果自然是没有让卓特巴巴图尔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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