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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裙摆进礼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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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困窘。
“好了,我躺进被窝里了,你可以把头伸出来了,我保证不会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OK?”
听到他的保证,映痕轻吐出一 口气,将头探出被窝。
他们隔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彼此相望。
“你安心的继续睡觉吧!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我对落难的女人向来是性致缺缺。”
被他这么一调侃,映痕的小脸又是嫣红一片,半晌,她才迟疑的问道:“你说话向来都这么直接大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说话方式,很容易让别人感到困扰?”
“我让你很困扰吗?”他想起了早上他们在飞机上的唇枪舌战。
“有一点。”
“你该不会现在还在介意我说你的呕吐,只是要引起我的注意这句话吧?”
“当然,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她也想起早上的事,意想愈是觉得不服气。
“我欠你一个道歉,但你也欠我一个道谢,我们就此扯不,嗯?”黎绍裘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她。
“好吧,看在你我都很有诚意的份上,我们扯平。”像个小孩子似的,映痕伸出两只手臂做了个打平的动作。
黎绍裘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不由得笑开了。
“你到雪梨去做什么?”她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是不随便和陌生人谈论私事的那种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可以拒绝回答我。”
呵!她讲这么长的一串话,还不就是要他回答她?
“没什么不妥,我去雪梨主要是考察和洽公。”
“喔!原来你是事业有成,成天搭着飞机飞来飞去的那种男人。”她淡淡的下了一个评论。
原来他和她的未婚夫一样,都是那种事业有成的男人。对她而言,事业有成的男人,不过就是毫无生活品味的拚命三郎。
“拥有一个黄金单身汉当老公,不是每个女人的梦想?”黎绍裘反问她。
“那是她们的梦想,可不是我的。”她压低了声音,忍不住犯嘀咕。
“你从事哪一行?口译员或是秘书?”愈和她聊天就愈想了解她更多。
“你怎么会这么猜?”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用语和发音都趋近完美,你在国外念过书吗?”
“我从没有在国外念过书,况且我的身体也不适合常搭飞机。”她的眸色染上阴郁,“我只要到了高度太高的地方,就会出现晕眩、呕吐,甚至呼吸困难等高山症的现象。”
黎绍裘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飞机一起飞,她就脸色苍白,一副恶心欲吐的模样。
“很抱歉,原来你早上真的是不舒服,我居然还以为……”
“没关系,像你这种外表不俗、事业有成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自恋的倾向,我能够体谅你的心情。”映痕故意消遣他,报了早上的一箭之仇。
黎绍裘微笑,她的行径就像个记仇的小女孩,随时都等着反将他一军。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从事哪一行。”
“我目前是盈盈美代子,我曾考虑过去考外交官,但我想我这么笨,八成考不上,毕竟当外交官不是英文好就可以的。”
“所以,你从大学毕业到现在,都没有出去工作过?”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她是一朵娇弱的温室小花。
映痕眨眨她那对清澈的双眼,朝他点点头。
“你在澳洲从事投资吗?”好奇宝宝再度丢出问题。
“没错,我在澳洲投资不少产业,,目前获利最大的就是酒庄事业。我们生产大量的葡萄酒,销到世界各地去,具有很好的口碑。”
“真好,希望有一天能够喝到你们精心酿制出来的名酒。”话说完,映痕掩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对他说道:“谢谢你陪我聊天,聊到我都想困了,我要睡了,晚安。”
和他聊天聊到她都想困?难不成他是个言语乏味的男人?黎绍裘愕然,正当他想再开口时,她均匀的鼻息传了出来。
她居然把他当成打发睡前无聊时光的对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他。
望着她可爱的睡脸,头一次,他的男性自尊有种受损的感觉。
隔天早上,用过饭店的早餐后,他们就前往机场大厅CHECK IN。
由于昨夜她已打过电话跟航空公司报备,所以CHECK
IN手续很快就完成。
CHECK IN时,黎绍裘站在她的身畔,因此这回他们又坐在一起。
经过八个小时的漫长飞行,终于抵达雪梨国际机场。
骆映痕兴高采烈的出了雪梨海关,在大厅拿了几份游览地图,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头,搜寻黎绍裘的身影。
看来他人已经走了……映痕的心底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
走到巴士站牌,她坐在长椅上,等候着下一班巴士,载她到下榻的旅馆。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停在她的眼一刖,车上走出一个颀长健硕的男人。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机场了。”她怔怔的望着黎绍裘,心底被喜悦的情绪涨得满满。
“如果我要离开,我会告诉你一声,不会不吭一声地就走掉。”他皱着眉的模样,似在抗议她以为他落跑。
“谢谢你,这部车子是——”
“这是我的车子,今天有司机来接机。你也一起上车,我请他先载你到你的旅馆好了。”
“啊……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黎绍裘但笑不语,双眼直勾勾的凝睇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司机下车到后车厢为她取出行李,黎绍裘转过头问她。
“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谢谢你这一路上都陪着我。”映痕笑着道谢,拉起自己的侧背包,这才发觉她的背带上勾着他的紧急联络名牌。
这种名牌是旅客填上自己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在将行李交付柜台时,地勤人员用铁丝系在旅客行李上的。这是为了在行李遗失时,让拾获的人可以在第一时间通知失主。
“你的名牌怎么会缠在我的行李上?”她想要把他的名牌拿下来还他。
“不用费心了,那个名牌等你下车后再扯掉,我已经用不着了。”
“嗯,也好,谢谢你。”映痕道过谢,提着行李,走进旅馆。
黎绍裘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唇畔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走进投宿的小旅馆,不舒服的感觉立刻涌进她的心头。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小旅馆,一楼还有个凌乱不堪的小酒吧。
她上心忑不安的走到柜台,柜台坐着一个正在涂指甲的老太婆,头连抬都没抬。
“嗨!你好,我是从台湾来的旅客,半个月前我请旅行社帮我在你们这边订了房间。”
“什么名字?订房日期?”老太婆停下涂指甲的动作,拿出名册对照。
映痕给了老太婆她的姓名和订房日期。
“很抱歉,没有你的资料。”她口气不善的说道。
“没、没有我的资料?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映痕的美眸瞪得大大的。没有她的资料……天哪,这趟自助旅行她是被诅咒了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老太婆站起身!拿起订房日志给她看,上头的确没有她任何资料。
“怎会这样?我已经付过订金给旅行社,为什么还会出这种纰漏?”
“谁知道呢?或许是电脑连线出问题,或许是工读生忘了登录上去,但无论如何,你回台湾后,应该都可以向旅行社追回订金。”
“你还有没有房间?”映痕紧张地问。
“没有办法,现在是旅游旺季,全市的旅馆几乎都已经订不到房间了,就连我们这种小旅馆,未来一个月也都被订满了二
“那今晚我要怎么办?”她急得快掉眼泪了。
老太婆同情的望了她一眼,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步出小旅馆,映痕强忍下想要流泪的冲动,搭上了计程车,穿梭在市区一家又一家的旅馆,想要寻得今夜的栖身之所。
但,每回她都是一脸期待的走向旅馆,再一脸落寞的走出旅馆。
那个婆婆说的没错,全市的房间都被预订一空了,看来今晚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付过计程车资,她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找下去,神情疲惫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好累喔!坐在路旁的长椅上休憩一会儿,顿时好想哭—好好的一个自助旅行,怎么会变这样?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的落下。
她该不该找台湾驻澳办事处,来为她解决问题呢?
不可以,如果他们通知她父母的话,等到她回国,一 定又有一顿排头吃。
映痕抹去脸上的泪水,打开自己的侧背包,想要拿面纸,却意外瞥到缠在背带上的那个名牌。
她立刻把它扯下来,一看,上面竟然有黎绍裘的手机号码和雪梨住所的地址,而不是台湾的!
一道希望之光在映痕的眼一刖闪现,但却也让她犹疑了起来。
她到底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呢?
踌躇许久,她终究还是朝前方一公尺处的公共电话亭走去。
在雪梨港附近一楝豪华气派的公寓里,映痕正享用着热腾腾的食物和咖啡。
之前她打电话给黎绍裘,向他说明自己的处境后,他立刻要求她留在原地,他要派人过去接她。
不到半小时,她就置身在这间豪宅里了。
刚进来时,有个亲切的婆婆招呼她,还拿出热腾腾的菜肴让她饱餐一顿,接着便无声无息的退出去了。
吃饱喝足,她站起身子,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雪梨的夜晚十分安宁,没有她想像的灯火通明。从阳台望出去,就是平静的雪梨港,远方有几艘帆船正在泊岸。
好美、好宁静,她闭上双眸,感受着海风扑在她脸上的感觉。
“你还是别站在那里,海港入夜后温度会降了许多,小心着凉。”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扬起。
映痕连忙转过头来,有礼的朝他欠了欠身子。
“我们又见面了。”黎绍裘走到她面前审视着她,“你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稍前还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
唉!他干嘛还提她那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下午她打了一通电话给他后,他立刻就派司机接她到他的公寓来了。
“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找旅馆。”她柔声说道。
“未来一个月,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现在是旅游旺季,外面的旅馆早就全满了。”
他的话让映痕尴尬起来,“这样子好吗?我来雪梨本来就是想过独立的生活,不想依赖任何人。”
“你有依赖我吗?我不觉得。”黎绍裘走近她。
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让她感到一阵心安。
“我先前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怎么可以再继续打扰你?”
映痕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他。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黎绍裘是个危险人物,他长得太英俊,举手投足间净是不可一世的狂妄,她相信他一定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种人,绝对具有操控人心的能力。
“放心吧!你不会打扰我的,我来雪梨主要是开业务会议,白天我会很少在家,你可以一个人到你想去的地方逛逛,但是晚餐之前记得回来。”
“哦?为什么?”
“记得回来帮我做家务,打扫家里和做做晚饭,如何?”黎绍裘薄薄的唇畔漾起“抹笑意。”你进我家时,应该有看到一个婆婆吧?她是帮我打理这楝豪宅的管家,她女儿快生产,她要回墨尔本帮她女儿带一个月的小孩,但我的屋子不能一天没有人打理。“
他提到屋子,映痕便转身走入屋内,好好审视这楝豪宅。
屋内的摆设相当有品味,天花板的挑高设计,让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显得立体起来,卫浴设备更是讲究,是采干湿分离的设计。
“这间公寓真的好漂亮,买下它要花不少钱吧?”
“差不多上亿台币,雪梨港附近全是政商名流才买得起的地段。因为依山傍海,对讲究生活品质的澳洲人而言,很有吸引力。听说连罗素克洛和妮可基幔,都在这附近置产。”
“真的吗?那你有见过他们吗?”
“哈哈哈,当然是没有!”黎绍裘大笑了几声,然后正色道:“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管我的邻居到底是谁,这样的答覆你可满意?”
被他这么一糗,映痕的粉颊顿时酡红,“喔……好吧!如果是请我打扫屋子,这个应该没问题,但是做饭—”她低垂着首,困窘得说不下去。
唉!就连她妈都说她做出来的菜,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还说要找个时间送她进烹饪学校好好恶补一番,让她带着一手好手艺嫁入方家。
“你不会做菜,对吗?”绍裘一笑,走到电话旁,拿起一本名片簿。“这本名片簿全是这附近餐馆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我除了对太油腻的食物没兴趣外,其他没什么忌口的。”
“谢谢你,黎先生,但是……”
“怎么?你还是想拒绝我的提议?”他以着淡漠口吻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沦落街头很好玩,雪梨的治安虽然不是太糟,但入夜后常有醉汉在大街上闹事。”
是啊!她怎么没有考虑到自身安全的问题?几经考量,映痕决定先在这里待几天,因为她相信黎绍裘是个正人君子。
“你的屋子里还有空房间吗?”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有,这间公寓可以住上十几个人。”黎绍裘笑着指向走廊,“你现在可以去挑一间你喜欢的房间。”
“谢谢你,真的很感激你。”映痕轻声说道,旋身走入走廊。
第三章
映痕为自己挑了一间光线充足、色调柔和的宽敞房间,洗完热水澡后,一夜无梦的安睡到天亮。
隔天,她在雪梨美丽的阳光呼唤下醒来。
这是她在异国的第一个早晨,顿觉人生无限美好。
梳洗完毕后,映痕蹑手蹑脚的走到黎绍裘的房门口,发现他的门并没有上锁,从门缝望进去,他睡得正熟。
她走至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食材一应俱全,只可惜她不会做菜,要不然她实在应该好好做一桌丰盛的早餐,来答谢他一再对她出手相援才对。
她想起在家时,曾看过秋姨做早餐,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不就弄些简单的荷包蛋和火腿,然后把吐司放入烤箱,再把奶油、果酱、牛奶摆上桌就好了。
对嘛!做早餐就是这么容易。身为一个成年女子,她总不可能连早餐都做不好吧?
她从冰箱取出一打鸡蛋,和一条吐司,一口气塞了好几片吐司进烤箱,设定好温度后,找到一个大型平底锅,往瓦斯炉上一摆,把火开到最大,准备开始煎蛋。
嗯………接下来呢?直接打蛋就好了吧?
连续打了好几个蛋,蛋一接触锅面,便冒起一阵浓烟,她顿时慌了,拿锅铲想要铲起它们,但是它们整个都黏在锅底,铲不起来。
厨房的浓烟愈来愈浓了!到底哪个步骤做错了?
喔喔,对了!秋姨说做菜前要放点油!
她顺手拿起一旁装着微黄液体的玻璃瓶,用力的往锅面喷下去——
天啊!锅子着火了,火势还不小,她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火势和浓烟直冲天花板,启动了失火警报,天花板的灭火装置也一并开启,水柱由上而下喷射而出,把她全身打得湿透。
映痕更慌了,在厨房里跑来跑去,想找出警报装置的开关在哪里,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在做什么?”黎绍裘出现在厨房门口,一脸错愕的问道。
他是被警报声吵醒的,起先他以为家里失火了,连忙穿上短裤跑出房间,却闻到厨房里传来的怪味。
一走到厨房,就看到这种情景,彷若之前历经过一场浩劫。
他醒过来了!完蛋了!等他知道她差点烧了他的家后,恐怕要把她大卸八块,才能一泄心头之恨吧?
“嗨……早安……”她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微笑,希望自己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够无辜。
一场灾难拉开了今日的序幕,也写下她雪梨假期的第一桩壮烈事迹。
映痕在客厅的义大利小牛皮沙发上坐立难安。
厨房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黎绍裘已经进去好久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生她的气?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逐出家门?
她挫败的捣住脸,看来今晚她逃离不了露宿街头的命运!
过了半小时,黎绍裘终于铁青着一张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厨房 …还好吗?”她低垂着首 恨不能找到地洞钻下去。
“还好没有酿成火灾,怎么?你和我的厨房有仇吗?”他板着脸问。
其实他并不是怕她把厨房给烧掉,而是怕她伤到自己。
“我绝对不是想放火烧厨房,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做早餐。我想说若是你起床看到有早餐可以吃,心情一定会很好。”映痕小声的说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你到底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造成那么大的火?”这问题最教黎绍裘感到疑惑。
“我……我只不过拿起流理台上的那个玻璃瓶,倒了点油进去,哪知道会变成大火?”
“玻璃瓶?”黎绍裘走进厨房,拿出那瓶玻璃瓶,“是这一瓶吗?”
“对对对!就是它!烧掉你厨房的凶手才是它。”
“你以为它是食用油?”黎绍裘的眼球几乎快要掉下来。
“啊?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里面放的是白兰地!这应该是管家婆婆做菜时调味用的。”方才他在厨房已经事先尝过味道了!是白兰地没错!
“啊……对不起,我又做错了,我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再进你的厨房,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你的气,但话说回来,你这么迷糊,还能平安活到今天,真是奇迹。”黎绍裘忍不住想亏她两句。
映痕双颊一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他的幽默之下化解不少担忧。
“等一下会不会有消防队来啊?”她又不安的问道。
“刚才警卫拨电话上来过了,我已经告诉他,我家没有发生任何火灾。”黎绍裘转过身子,打开柜子,拿出一只医药箱。
“你的手红红的,是不是被灼伤了?先上点药吧!”他打开医药箱,将里面的药品逐一拿到她的眼前。映痕看着自己的左手,的确是有些红肿,所幸没有起水泡。“谢谢你原谅我的过失,我以后不会再进你的厨房了。”黎绍裘挑挑眉,似乎不是很在意她的道歉。“今天你还有什么计画吗?”“我想徒步去歌剧院看一看。”
“我带你去好了。”
“你今天不用进公司吗?”
“本来是要去,但看到你的手伤后,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我要陪你去,你的手肿成这样,可能连份地图都拿不好。”
“谢谢你,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决定接受他的好意。
“等我们吃过早餐之后。”
“但是早餐已经被我给……”她困窘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愉悦起来。这种陌生的情感令他困扰,他不习惯主动对女人付出太多的关注,但骆映痕似乎正在改变这一点。
黎绍裘柔声提议:“我明天要去巡视猎人谷的酒庄,想不想一起去?”
“你说的是雪梨郊区有名的猎人谷,拥有一大片葡萄园和酒庄的那个地方吗?”
黎绍裘点点头,“猎人谷约莫有六十多个酒一壮,我占了差不多一?十来个,但是所生产的葡萄酒,在全球还是供不应求。明天实地查访后,若情况许可,我想再多增设几个二
“这么说,只要我明天跟着你去酒庄,我就能看到葡萄酒的酿制过程了?”兴奋的情绪燃亮了她的双眼。
“对,我们的酒庄很少开放参观,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的话里有着引诱的意味。
“好,一言为定”映痕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继续吃着她的餐点。
黎绍裘望着她的笑容,心情无由的舒服起来。
隔天他们起了个大清早,开了不到两个小时的车,就抵达了雪梨郊区的猎人谷。
酒庄的员工们一听到是大老板来了,纷纷跑出来欢迎他,甚至站在门口热烈鼓着掌。
他们和善的脸上堆满诚挚的笑意,不是巴结,是打从心底发出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
“老板,欢迎你来猎人谷酒庄。”
“谢谢你,史宾瑟先生。”黎绍裘热络的和他握着手,“最近酒庄里的一切都好吗?”
“托你的福,一切都很好。今年三月这里几乎没有下到什么雨,葡萄花开得又多又美,原本我们还在担心雨季会影响收成呢!”六十来岁的史宾瑟先生是个酿酒的好手。
“看来今年的庞大收获量,全有赖天公作美罗?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骆映痕小姐。”
“史宾瑟先生你好,你叫我裘安就好了。”
就在两人打过招呼后,黎绍裘说:“现在就请你带我们去看一下酒庄的酿酒情况。”
“好的,黎先生,请你们跟我来。”
史宾塞先生带他们进入葡萄园参观,一望无际的葡葡藤架在他们眼前延展开来,数不清的紫红色果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映痕倒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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