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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校对完结)作者:知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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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窈窕女子在火炉边轻衣薄衫,挥臂间香汗淋漓曲线毕露的样子总是能给人无尽的遐想,至于是不是这样,那便谁都没有见过了。叶大家铸造锻打兵器的时候外人不得观看,可越是这样神秘就越是容易让人幻想。想象一下,叶怀袖那般水一般的女子打铁,其情景该是多么的令人血脉喷张。

而叶怀袖这个女人为什么从江南到了北方,又出塞进入草原是个迷。她一个女子和幽州罗艺,阿史那去鹄这样的大人物有着密切的关系更是让人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所以,她的神秘感越大,人们对她越是好奇。

如果知道叶大家在渔阳郡一座破旧的青楼中做了三年招牌,只怕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江湖豪杰一怒将那座怡红院拆了,也不知道那个怡红院背后的老板被揪出来之后是被打成残废阉成太监又或是直接来三百泡骚黄尿活生生浇死。白衣叶怀袖,红衣张婉承,在中原这两个女子论名气后者强于前者,论号召力,前者无疑有着巨大的优势。

就因为这个女子太独特,而达溪长儒从根本上算不得江湖豪客,他跟叶怀袖的那次见面也纯属意外甚至还带着点尴尬,现在贸然求上去,其实他比李闲还紧张些。

只是,一块如此好的陨铁若是没由这天下最出色的人物来锻打,岂不是太暴殄天物?

如果说弱洛水这个极小的弧度转弯处有什么特别的话,也只能说那座勉强算是座高坡的所谓小山。而从一年前这个高坡渐渐的不再平凡无奇,除了高坡下搭建起来一小片木制建筑之外,不得不说的就是有人在高坡下大石上凿刻的七个大字三个小字。而让这个高坡渐渐声名远播的就是这块大石头和在石头上刻字的人。

此处名为玄武峰,

叶怀袖,

不伦不类,不去管苍劲如龙如松的字体,光看这七个字表达的意思肯定会被文学大家诟病。此处名为玄武峰,先不说前四个字根本就是多余,就是玄武峰这三个字就够让人笑掉大牙了。

走不了百步就能顺着缓坡到达顶端,除了刻字的地方之外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的地方居然也敢称为峰?

而且,据说那块石头还是此间主人花钱请了草原牧民从三里外运来的。

可是,事实上自从这块石头立在这里开始,每一个到来后见到字体的人都会或真或假的赞一句:“好一手刚劲笔体!好一座玄武峰!”

这其中有多少马屁的味道不言而喻,有多少为了一睹某人姿色站在石头边幻想着垂青而垂涎于石也不可查。有多少人故作高深莫测盯着字体研究假惺惺感叹着此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又有多少人对感叹的人白眼唾沫加去你妈的表示不屑。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这刻字的女人实在太美了些。或许人美反倒是其次,美在其名在外。大家都知道叶家有女名怀袖都知道此女很美很美,而一百个知道她的人心中就有一百种美丽的幻想,究竟有多美,其实没多少人知道。

草原人粗鄙不懂得什么礼仪教化,有漂亮妞儿看上了能抢就抢过来才是硬道理。可从叶怀袖到了这里之后非但没有人捣乱,甚至就连在草原上横行无忌的突厥红披风也不敢随意靠近玄武峰。

所谓的突厥红披风,指的就是精锐的突厥狼骑。

狼骑装扮是整齐的黑色皮甲大红色的披风,成千上万的狼骑在草原上风一样掠过就好像一大片红云卷过一样。狼骑是突厥王庭权威的象征,普通的牧民只要远远的见了红披风过来就要让路甚至躬身施礼。狼骑的战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比如现在契丹人和奚人之间的战争,双方投入的兵力已经超过五万,可哪怕是三千红披风杀过来这五万人立刻就会溃不成军。当然,其中最大的缘故是因为突厥人在草原上的绝对统治地位,第二才是狼骑强悍的战斗力。

曾经有一个小部族的首领意外发现了这里,然后带了几十个人想要将叶怀袖抢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又仓惶狼狈的逃回了部族。第二天晚上,五个突厥狼骑的百人队就将那个小部族屠了个干干净净,全族上下近千人口一个都没能活下来。那个小部族的首领更是被剜心鞭尸,被活生生打成了一滩肉泥。

再后来,就有消息传出来。

突厥王庭的一位大人物也在玄武峰隐居,就和叶怀袖住在一起。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却无从辩证。

有人说突厥始毕可汗的族弟特勤阿史那去鹄就是叶怀袖的入幕之宾,他带领一万狼骑驱赶走了奚人之后就只身到了玄武峰和叶怀袖双宿双栖。也有人说是突厥王庭最被始毕可汗看重的一位子女在这里,跟随叶怀袖学习。当然不是学习打铁,相对于叶怀袖的才名来说打造兵器天下第一的名号反而不怎么响亮。

她是书法大家,

她是剑法大家,

据说,她还是兵法大家。

传言中的叶怀袖,完美如谪仙般无所不会无所不知。

所以,根据传闻,李闲和达溪长儒一行人并没有贸然的靠近玄武峰怀袖草庐。如果突厥狼骑灭族的传闻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真的有一位突厥王庭的大人物在草庐中做客,也就是说,有一支不少于五百人的突厥狼骑就驻扎在玄武峰不远处。

血骑虽然战力无双,但以二十人挑战五百狼骑也说不上有什么胜算。

达溪长儒将血骑的二十名骑兵留在玄武峰十里外的地方隐蔽,他和李闲两个人先去草庐见叶怀袖。

至于陨铁,达溪长儒是想留在血骑那里的,但李闲却坚持带着。

达溪长儒搞不懂李闲的想法,却敌不过他的执拗。两个人一人一骑,带了一匹好马拖着陨铁,观察后确定四周没人监视随即往草庐的方向飞驰了过去。

将陨铁带着而不是确定稳妥后再让人送过来,这样其实很冒险。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谨慎的李闲非要带上,这明显和他的性格不符。

一路上很安静,连一只独狼都不曾发现。

远远的看到高坡下那一片木屋,在草原上颇带着点寂寥清净的味道。

“世外高人都喜欢玩隐居这个调调?”

李闲笑着问道。

达溪长儒道:“她可不算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世外高人,她是个江湖人,一直都在,而且,她来塞北草原,据我所知应该也不是来避世的。”

“师父,好像您对叶怀袖很关注啊?”

李闲嬉皮笑脸的问道。

达溪长儒瞪了他一眼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关注她做什么?”

李闲笑了笑:“她为什么要来草原?”

“据说……”

达溪长儒嘴角挑了挑,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据说是来找男人的……她的男人。”

李闲一怔,随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无论名气多大,本事多大的女人也都离不开男人啊!”

他笑得正得意,忽然笑声猛的一僵。

李闲猛的大仰身贴在马背上,一支羽箭在他的面门上空不远处嗖的一声飞了过去。那羽箭来势极快,突兀至极!若是李闲反应稍微慢上一秒钟的话,这一箭说不得已经射穿了他的脸孔。好在李闲已经对弓箭几乎有了本能的反应,若是换了达溪长儒也未见得比他闪的更快了。

“啐!”

李闲贴在马背上低低骂了一句:“不过是说了句想男人么,至于射我嘴?”

第三十六章 是你?是你!

李闲伸手从背后将那张开皇九年精工打造的硬弓取了下来,然后从箭壶中抽出一支远大于普通羽箭的破甲锥搭在弓上,可是这个动作僵硬了一会儿之后,李闲还是将破甲锥又放了回去。

达溪长儒和李闲同时勒住战马,顺着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从一棵矮树后面转出来一个持弓的影子,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当看清那射箭之人的样子后,李闲和达溪长儒同时惊讶了一下。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几分赞许,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人偷袭险些丢了性命,李闲的视线中反而没有什么怒意。

其实如果非要找个李闲不动怒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听到了一声怒斥。

那射箭之人距离他们并不远,也就三十米左右的样子。而若不是因为弓弦响之前那人的怒斥,李闲的反应或许还要慢上一分。虽然是下了杀手,但那人先骂人后开弓显然是留了些许余地。虽然即便慢上一分李闲也不会被射落马下,但终归还是要狼狈一些。他不怒,是因为到了人家地盘上还在肆无忌惮的讽刺着此间主人,也难怪人家会用羽箭来招待客人。

他只是没想到,离着草庐还有几百米的样子竟然就有人站在这里当门童了。

也不是门童,因为那人是个女的。

不但是个女的,还是个一身劲装娇小可人的美丽小女子。

她个子不高,按李闲大概一米七多些的身高来说,她最多也就是才到李闲的耳际。也不胖,一身深蓝色劲装勾勒出了美好的身材。她年龄也不大,看样子也就比李闲大上两三岁而已。

十五六岁的少女,一箭惊人。

“这位姐姐,为何偷袭我?”

李闲在马背上抱了抱拳,一本正经的问。

他才不信逆着风那少女能听到三十几米外他和达溪长儒的交谈,最多也就是听到了他自认为豪放不羁的笑声罢了。

“擅闯草庐,大声喧哗,当射!”

那少女竖着弯眉斥道,一脸的本应如此。

李闲本来是不生气的,可听到那少女的解释反而心中点燃几分火气。

“那你怎么不在远处立一块陌生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天大地大,天下人都走得过得看得停留得,你说擅闯就擅闯,你可有此间地契么?!”

李闲不等那少女大话,很不礼貌的抬起手遥遥指着那少女的鼻子问:“还当射?你再射一下我看看?”

那少女懒得和李闲说话,抬手就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当真是一个干脆利落,果断是一个泼辣凶狠。

李闲有了防备倒也不会再被逼的秀一下腰身如何柔软,他很自信的微微闪身然后抄手将那支羽箭接住。因为带了鹿皮手套,所以倒也不必担心擦破了手。

“女人就是女人,箭都这么绵软无力!”

李闲皱眉冷笑,取下硬弓,也不看他怎么瞄准,随手一箭朝着那女子射了出去!

“不可!”

达溪长儒喝了一声,却已经晚了。

那箭如流星,快的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三十几米的距离,以李闲手里两石的硬弓拉开满月一般射出去,莫说那少女,就算换了达溪长儒也不一定轻易闪得开!

“你敢!”

与达溪长儒几乎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也在不远处响起。听声音也是女人,或许是因为激动气愤和惊讶慌乱下,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呼喊,同样都是简短的两个字。只是相比于李闲拉弓射箭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两个人的喊声都稍微的慢了一些。第二个字才出口,李闲的箭已经到了那深蓝色劲装的少女身前。

持弓的少女甚至没来得及闭眼,那箭已然到了。

一缕青丝飘落,洋洋洒洒。

那羽箭在少女身后的草地上噗的一声扎了进去,箭羽还在嗡嗡的颤抖着。

青丝落,伊人惊得白了脸色。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迅速的到了那持弓少女身边,见她无恙随即抬起头狠狠的瞪着李闲。

李闲缓缓的将弓放下,看着那鹅黄色衣服的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敢了,你能怎样?”

“是你?!”

“是你?!”

后来的也是一个少女,看年纪稍微比持弓的少女略大一两岁。在看清彼此的面容后,李闲和她几乎同时说出了相同的两个字。

“姐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李闲收起硬弓,很腼腆的笑了笑说道。之前一秒钟还挂在他脸上微微的怒气已经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绿色环保笑容。

那少女正是在渔阳郡给李闲送伞的小丫鬟,李闲依稀记得她的名字。

“嘉儿姐姐,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这无赖少年郎,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离去,不然休怪我动手伤了你。”

嘉儿倒是没被李闲的笑容迷惑,瞪了李闲一眼后她拍了拍那劲装少女的肩膀问道:“无栾,你没事吧?”

“我……没事。”

被称为无栾的少女垂着头看着地上被羽箭切落的头发怔怔出神,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在想别的事情。

“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嘉儿低声对无栾说道。

“哦……”

无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小巧精致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一种浓浓的疑惑神色。她缓缓的转过身,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事情似的。

“离开吧,你不应该来这里!”

嘉儿抬起头,看着李闲说道。

达溪长儒催马拦在李闲前面,然后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他很客气的对嘉儿拱了拱手说道:“麻烦你帮忙传禀一声,就说弘化达溪长儒求见叶大家。”

“您就是弘化一战逼退四十万狼骑的达溪长儒将军?!”

嘉儿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还了一个礼后惊讶的问道。

“我与叶大家有过一面之缘,倒是未曾见过小娘子你。之前我徒弟无礼之处,还请小娘子多多海涵。”(注一)

李闲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出声反驳。

嘉儿冒着不礼貌的嫌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达溪长儒,视线尤其在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上停留了一会儿。直到达溪长儒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嘉儿才俏脸一红将目光收回来。

“是我无礼了,将军莫怪!”

她再次施礼:“早知道是将军远来,说什么也不会让无栾乱来的。将军且在这里稍后片刻,我这便去告知我家小姐。”

达溪长儒道:“你且去,我就在这里等候。”

嘉儿连忙说道:“此间风大,将军还是到草堂中休息片刻,我稍后便回。”

达溪长儒道:“不可坏了规矩,我还是在此等候。”

嘉儿也不再劝,转身快步往那片木建小屋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轻盈而不虚浮,显然也是习过武艺。李闲一年半之前还是看不出这些门道的,现在却在不知不觉中看人举手投足就能知道是否习武。有句他知道别人还不知道的诗勉强符合他此时的情况: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长进和变化,但这种长进却是真真切切的。

李闲之所以想起这两句诗,是因为他看着嘉儿和无栾两个少女转身时候的侧影而发的感慨罢了。其实,他看着两个娇美少女的侧身想起的是前两句……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也不知道那叫无栾的少女想着什么心事,走的极是缓慢。嘉儿都已经超过了她,她还走出去连十步都没有。

李闲的眼睛盯着无栾劲装纤腰下的翘臀,砸吧砸吧嘴低声对达溪长儒说道:“那么细的腰身,她怎么能拉得开弓,难道就不怕扭断了么?”

达溪长儒道:“切不可小看了女子,你姑姑红佛的手段难道你都忘了?就拿草原上的女子来说,性如烈火,弯弓搭箭也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达溪长儒的一句话让李闲傻了足足一分钟。

“不过那叫无栾的小娘子,这腰肢扭的却是漂亮的很。”

“师父……您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李闲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达溪长儒的话,叫无栾的少女忽然回头看了这边一眼。只是离得稍微远了些,看不清她到底是在看达溪长儒还是在盯着李闲。不过能依稀分辨的是,她脸上疑惑的神色越来越浓烈了。回头看了一眼,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再次转身将视线投了过来。

这次李闲看清了,她正是盯着自己的脸似乎看得很入神。

“是我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飘逸爽朗了吗?”

李闲从马背上跳下来,挨着达溪长儒站住低声说道:“师父,她已经看我看到流连忘返了,我估计再看片刻,她就会到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反侧昼夜无眠的地步!”

他笑了笑,故意笑得很恶心。

达溪长儒低声道:“闭嘴!到了这里还不知道安分些,惹恼了草庐中的人,小心叶大家不给你锻造兵器!”

李闲破罐子破摔道:“她不给打造那就算了呗,咱们回去师父你和我联手自己打造就是。打不成长刀,还打不成短刀?打不成短刀,还打不成匕首?打不成匕首,还打不成绣花针吗?”

正说着,从远处草庐方向嘉儿已经快步走了回来。风吹起她的衣服,虽然还是薄棉服,可依然能勾勒出她颇为诱人的身段。鹅黄色的衣衫和才露出地面的新绿很相配,就好像一只草尖飞舞的蝴蝶般令人赏心悦目。

“让将军久候了,我家小姐说请将军到草堂相见。”

离着还很远,嘉儿笑盈盈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李闲嘟嘴低声道:“师父啊,看来美女果然还是崇拜英雄的,您看那小妮子看着您的眼神都闪光呢,就跟见了老鼠的猫儿似的。”

达溪长儒刚要说话,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少女无栾惊呼了一声。

“啊!”

她怔怔的看着李闲,随即脸色由疑惑瞬间变成了愤怒。

“是你!”

还是这两个字,但李闲这次真的不解了。

无栾猛的将手里的弯弓举起,然后毫不犹豫的从背后箭壶中抽出三支羽箭,拉开弓弦,竟是要三珠齐发,好似不杀了李闲她决不罢休一般。

(注一:本来在前面最初章节就该解释一下的,但是因为粗心忘记了。隋唐时期,称呼女子为娘子,称呼少女为小娘子,称呼男子为郎,称呼少年为郎君。小姐这样的称呼是在元朝之后才渐渐兴起的,元朝之前小姐这个称谓和现在的意思基本上一样……但出于阅读习惯,本书还是选择了不太尊重历史,就还是以小姐来称呼吧。毕竟真的要完全尊重史实,这书也就没办法写下去了,无伤大雅的地方还请大家不要见怪,拱手拱手。)

第三十七章 有妖气

连珠三箭,在二十几步外迅疾如毒蛇吐信一般射了过来。这三箭竟然精准异常,一箭取面门,一箭取胸膛,一箭取小腹。无栾骤然发难,这三箭来势极快,若不是李闲心中隐隐对她有着防范,说不得就会被伤了。

李闲没有闪躲,而是出刀。

非是一道刀光,而是两道。

李闲的刀已然快极,却还是慢了半分。

他手中的横刀扬起的时候,达溪长儒的刀已经将三支箭同时斩落!

达溪长儒稳定如磐石一般的手却又灵活的令人咋舌,横刀划出一道匹练般的轨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砍中了三支羽箭的箭镞!这一份眼力腕力爆发力已然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刀破三箭,刀锋如电!

三支被劈飞了的羽箭歪向一边,达溪长儒擎刀在手,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这便是草庐待客之道?一而再再而三,是要考证我的耐性?!”

刀锋斜指苍穹,达溪长儒衣衫随风而动!

“我达溪长儒的弟子,是什么人想杀就能杀的?莫说叶家草庐没有这个资格,便是天下四海,我倒是要看看谁能问得过我手中横刀!”

他向前踏出一步,无数次血海厮杀所产生的战神气概蓬勃而出!

“无栾!你要做什么!”

嘉儿被这突兀情况吓得变了脸色,快步跑过去拦在无栾的身前。她一把抓着无栾手里的弯弓,阻止她继续搭箭。

“达溪将军是小姐的贵客,无栾休得无礼!”

因为慌乱和不可抑制的怒意,嘉儿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颤抖。

“他是我们的仇人!”

无栾漂亮的小脸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眉宇间的怒气浓烈的几乎化不开。她的眼睛瞪得很圆很圆,因为激动,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攥着弯弓的素手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条一条的小小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可见。她怒视着不远处的李闲,眸子里的旺盛火焰似乎能喷射出来将他活生生烧死一样。

“仇人?”

嘉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李闲一眼。

“你一直在草原未曾离开,他却才到,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仇恨让你这样没了理智?无栾,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嘉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开始我的确没有看出是他,只是二十三条人命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忘得掉?虽然只是依稀见过他一次,两年了,他的面貌也有些变化,但我永远记得他那双眼睛,记得他嘴角上卑鄙的笑容!当时他还没这么高,但我绝对不会认错!”

无栾想要挣脱嘉儿的阻挡,握着弯弓的手臂瑟瑟颤抖着。

“二十三条人命?两年前?”

嘉儿再次回身看了李闲一眼:“差不多两年前我在渔阳郡见过他,那时候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与你有这般仇恨?”

无栾不再解释,而是昂着下颌咬着嘴唇怒视李闲,终于还是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咆哮:“两年前!幽州南!你可还记得你与你的同伙截杀我们的往事!今日既然遇见,那便做个了断吧!”

李闲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想起那次铁浮屠截杀突厥刺客的事。

他将横刀垂下,向前走了几步问道:“你便是那次铁浮屠的哥哥们一时心善留下的活口?”

无栾听到这句话恨得咬碎了银牙,她迎着李闲的目光说道:“那日你站在路边石旁,我与小姐隔窗看到了你,小姐还赞道好一个清秀少年郎,想不到你却是与那强盗是一伙的!后来醒悟,你站在路边,分明就是在窥探我们的车队!为了保护小姐,二十三个人他乡身首异处,此仇不共戴天!”

李闲也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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