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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校对完结)作者:知白-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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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擎着伞向后飘了出去,可她双脚还勾在马镫上挣脱不出来。眼看着就要这么翻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扭断了腿。
就在这个时候,大黑马载着李闲一跃到了青鸢身边,李闲探手抓着伞柄,低呼了一声放手,另一只手在青鸢背上拖了一把,将她扶正。
黑伞到了李闲手里,风没变,伞没变,他也一样的脚下无根。
李闲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黑伞较上了劲,他右手猛地发力将大黑伞握住,然后嗓子有些沙哑的低呼道:“站不稳,我就宰了你吃肉!”
也不知道大黑马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它猛地抬起头啾啾的叫了两声,四蹄蹬了几下后便站住不动,任凭风吹,伞依然在李闲手里。他在大黑马上坐直了身子,将黑伞高高举起,右臂上的肌肉猛的胀了起来,如同一条条怒龙。昏黄天色下,烈烈狂风中,那一人一马一伞,看起来竟然令人目眩!
烈风中,马不动,人不动,伞也不动!
第四百零八章 在雨中(一)
在烈风中控马擎伞,控的是天下间最雄骏暴烈的大黑马,擎的是天下间最坚固巨大的大黑伞,无论如何这场面看起来也带着一股别样的霸气,只是李闲这样一个从来不肯做无用之事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发了疯犯了傻,竟然和最不讲道理的自然之力硬撼,其中的含义或许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清楚。
如果非得给他的所作所为找一个牵强的借口理由,那么便是他心中微有不甘和愤怒。这世界上能做到对所有事都无动于衷的,不是白痴傻子就是西天佛祖,李闲能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却做不到没有贪嗔痴三念。
相反,他能有今日之地位实力,皆源自这佛门所说的三毒。他贪得无厌,在某些时候甚至宁滥勿缺。他喜怒随心,虽然不行于色,但怒则杀人,喜则开怀大笑。他若是心中执念不够深,不够痴,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自江都归来,他心中的戾气还没有散尽,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与烈风博力的看起来有些白痴的举动,或许,这仅仅是他心中所想的一个释放罢了。
控住了马,擎住了伞,李闲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苍穹,眉宇间似乎有些得意。
“青鸢”
他将大黑伞合起来递给青鸢,然后问了青鸢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整天背着这大铁伞是不适合挺累的?累就累点,我比较懒……”
他前后两句话说的极连贯,中间连停顿都没有,这让青鸢心里才冒出来的些许温暖又降了下去,然后在心中不由得在心中诅咒,将军这般懒,这般不懂怜香惜玉,下辈子一定要投生一头老黄牛,整日都在田间犁地。
李闲看了青鸢骑的那匹因为撑伞而吓得有些畏缩的马微微皱眉,然后有些歉然的说道:“只顾着军中诸事,倒是一直没问过你们姐妹在燕云寨过得可还习惯。你骑的这匹马虽然看起来高大神骏,其实是一匹劣马,也不知道是谁给你挑的,回头你去找王启年,让他给你选一匹好些的。”
青鸢微微一怔,心说这算是关心我们姐妹吗?
她看着李闲的背影,下意识的想到以前跟着文刖,整日不离文刖身边,对文刖可以说依赖有之憎恶也有之。跟了李闲之后,他整日都不在巨野泽中,今天去东边厮杀,明天说不好就去西边恶战,整日不见面她们姐妹想不起他来,可想不起来的时间久了,其实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想起来。
这算什么?
她们姐妹两个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个人辩论了一番之后得到一个结论,然后被自己得出来的结论吓了老大一跳,惊得喜得迷茫得两个人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自由?
这是她们两个想来想去,争来争去才得出的结论。
只不过这结论不是个肯定句,而是疑问句。
是的,她们不确定这是不是自由,也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自由。
所以当李闲前几日忽然派人将她们姐妹接到军中来的时候,她和凰鸾都从心里生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似乎能猜到一些将军将她们接来的缘故。
恰在此时,李闲忽然问了一句让她脸色大变的话。
“青鸢,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
青鸢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慌乱的摇了摇头,她抿着嘴唇低头不语,纱巾蒙住的脸色忽然浮现出一抹酡红。
“有人说,仰无视天,行无视路,不管天候无常,不尊世道秩序,嬉笑怒骂皆随意为之,想吃的时候吃,想睡的时候睡,想生则生,想死则死,这便是自由。”
李闲问:“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他不等青鸢回答,微笑着说道:“昨天这句话我也问过凰鸾,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之所以分开问你们,是因为我想知道你们真实的内心想法。若是同时问你们两个,你们说不得不会说实话。”
“将军觉得这样的自由好吗?”
青鸢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挺好……”
李闲淡淡笑了笑道:“只是那样就变得不在是人,而是行尸走肉。”
“那将军为何还问我?”
青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尖锐。
李闲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你与凰鸾还是有些不同,昨日我与她说的时候,她也反问了我一句将军觉得如何?然后不等我回答,她便扭头走了。我只是不想将你们禁锢在我身边,你们当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将军若是想赶我们走,直说就是了。”
青鸢咬了咬嘴唇说道。
李闲缓缓摇头道:“事实上,我之所以找你们两个来,是因为我忽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我掌控中,若是有一日燕云寨兵败,可能会祸及你们,这非我所愿。”
青鸢想了想说道:“自由,首要之事便是可以自己做主对未来的选择对不对?”
李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青鸢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而行,一直到了一座能远远看到瓦岗寨大营的高坡上也一直没有再交谈什么。恰好到了这高坡上的时候,忽然天空中打了一个炸雷,随即大雨瓢泼而下,天地间飘荡着的草灰顷刻间便被砸落在地,再也飞不起来。雨来的极突兀,也极大,似乎老天爷也看不惯那漫天草灰污染世间。
青鸢自然而然的展开大黑伞戳在李闲身边,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线。
李闲笑了笑,抬头看了看遮挡住自己头顶的大黑伞,又看了看青鸢,随即轻声道:“伞足够大,便是遮挡住四五人也没什么难的,你何必离我那么远?”
青鸢点了点头,走进大伞下面,她半边身子已经湿了,顺着袖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着雨水。
李闲看着一队骑兵冒雨而行,在雨幕中渐渐的接近瓦岗寨大营。这雨来的突兀却大快人心,不但将刚才厮杀时候沾染在衣甲上的血迹冲洗干净,也将那些恼人的草灰冲洗了去,骑兵们纷纷将头盔摘下来,让雨水尽情的冲刷着自己的脸,雨水流进鼻子里,非但没有呛着,便是呼吸似乎都变得通畅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扯着脖子吼了几声,在雨幕中如狼引劲高歌。随即所有骑兵全都嚎叫起来,其中隐隐能听出几分韵律。只是这些人吼的杂乱无章,一首本不错的曲子偏偏被他们唱的带出几分金属的铿锵之音。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行走在……无垠的荒野中……”
听到这没有什么美感却豪迈之极的歌声,李闲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怎么样?我教他们唱的。”
“天降大雨,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他们为什么还要去进攻瓦岗寨的大营,为什么不返回去休整?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打仗,而且待会雨下得再久一些,道路泥泞难行,他们再想往回撤速度也就提不起来。”
青鸢没回答歌如何,而是想了想后一本正经的问了个问题。
李闲笑了笑道:“他们之所以没有回军,依然冒雨前行,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没给他们回军的命令。”
“将军便在此处,为何不给?”
青鸢又问。
李闲看着麾下那艰难前行的两千多骑兵骄傲的说道:“我便是要看看,一个人决定,是不是便能影响了几千人。还是说,他连一个人都影响不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青鸢自然不懂。
“我只带着你一个人出来看厮杀,若是被李密知道了必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会儿说不得有万千瓦岗寨的士兵冲过来想杀我,羽箭如雨,刀枪如林,如果真的如此,你我可能九死一生,你怕不怕?”
“那将军怕不怕?”
青鸢问。
李闲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说不怕,你信吗?”
青鸢点头道:“信!将军如今有如此大的家业,肯定是不会犯傻送死的,将军肯只带我一个人出来,自然早就做好了安排。既然不会死,我怕什么?”
李闲懊恼道:“你就不会说怕吗?难道你不知道,女子说害怕的时候,男人就会傻乎乎的去拼命?”
青鸢淡然道:“因为我知道将军绝不会为了我拼命。”
李闲摇头道:“不一定啊,我有时候也会犯傻。”
青鸢笑了起来,眼神格外明亮:“那我就更不怕了。”
裴仁基看了一眼在雨中畅笑高歌的儿子,有些搞不懂儿子这简单的快乐是从何而来。明明刚刚厮杀一场已经疲乏,明明顶着着瓢泼一般的大雨,他怎么能还有心情笑得出来,怎么将那首歌唱得如此沙哑难听。
“元庆,我是主将。”
裴仁基看着儿子严肃的说道。
“雨中不利冲阵厮杀,咱们应该回去。”
裴行俨停止歌声,看着父亲说道:“将军的军令中,只说让父亲和我带兵来佯攻瓦岗寨大营,不必尽力厮杀,只要试探出瓦岗寨的虚实便可以,和天气有什么关系?咱们冒着雨,瓦岗寨的人也冒着雨,便是在后队接应的秦将军也在冒着雨,所以还是没下雨。”
明明在下雨,他说没下雨。
裴仁基知道儿子的意思,所以他有些生气。
“其实已经没必要试探了,今日这大雨瓢泼,瓦岗寨的人肯定不来出战,只需谨守大营便可,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裴行俨拍了拍脑门说道:“若是没下雨,咱们进攻瓦岗寨的人说不定会出来应战。可下了大雨,他们只需躲在寨子里,没必要非得出来跟咱们打。”
“所以”
裴仁基严肃的说道:“咱们应该现在就回去。”
裴行俨却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将军还没有派人来。”
裴行俨笑了笑,觉得自己这几句回答的极有将军说话时候那种淡然自信。在他觉得自己模仿的不错而得意的时候,却没看到他老子眼睛里越来越盛的怒火。
便在这个时候,瓦岗寨那边忽然传出一阵号角声。紧跟着寨门大开,一队足有五千人的骑兵轰隆隆的冲了出来。在骑兵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步兵源源不断的杀出来。”
就在裴仁基愕然,甚至变得更加愤怒的时候,裴行俨却忽然调转马头大喊了一声:“走喽,咱们回营!”
“元庆你说什么?”
裴仁基诧异问道:“不打就跑?”
裴行俨用更诧异的语气问道:“将军难道说过,试探瓦岗寨虚实,非得打了之后才能跑的吗?”
与此同时,在那座高坡上,青鸢看到数不清的瓦岗寨士兵在大雨中杀了出来,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变得有些兴奋:“来了来了,将军你有什么妥善的安排?是不是埋伏了伏兵,是不是抄其后路?”
李闲看着青鸢极严肃认真的说道:“这个……真没有。”
“那怎么办?”
“跑呗!”
某人跃上大黑马,一手拔起大黑伞一手将青鸢拉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前,大黑马似乎极不满意,啾啾的叫了两声,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冲了出去。青鸢之前骑的那匹马下意识的跟着大黑马跑,只是没多久,就被载着两个人的大黑马远远的甩开。又过了一会儿,雨幕中哪里还能看到那两人一马的影子?
感觉自己被遗弃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充满了恐惧。
第四百零九章 在雨中(二)
李闲骑马载着青鸢一路狂奔,在茫茫雨幕中跑得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无论是李闲还是青鸢都没有觉着有什么狼狈的,反而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奇怪,甚至有些傻。
两个人纵马飞驰的时候,裴行俨带着两千多骑兵也在纵马飞驰。
裴行俨是个直性子甚至性格上有些憨傻的人,他是个打起仗来便会兴奋大吼大叫的拼命三郎,他很少用脑子仔仔细细的去想一件事,因为到现在为止还不需要他去费心思想某一件事。
没投燕云寨之前,事事做主的皆是他飞父亲裴仁基,他只需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做事,根本不必去想这件事应不应该做。因为他最坚信的一件事就是,父亲绝不会害自己。等到了燕云寨之后,他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大当家绝不会害自己。
所以他才懒得去想,今天这一战打的是不是有些没必要。
李闲告诉他,让他试探李密的虚实。李密若是不顾一切的率军出击,那就证明他心里没鬼,他没有耍花招让翟让去抄燕云寨的后路,他没有在拖延时间。如果李密固守不出,那么便证明李密心里有鬼,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所以裴行俨带着三千骑兵来了,路遇魏六儿且一锤砸死了他。
然后到了瓦岗寨大营外面,然后瓦岗寨大军汹涌而出,所以他扭头就跑,跑的干脆利落。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进攻是不是有些毫无意义?
有必要做这个试探吗?有必要去探李密的虚实吗?
何必去试探?
瓦岗寨肯定是分兵抄向燕云寨人马的后路了,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李密是打算抄谁的后路,是李闲这边,是陈雀儿,还是雄阔海。但这就够了,李闲只需做出应对,要么尽快决战将李密的队伍击溃,要么立刻回军和陈雀儿雄阔海汇合,哪里需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依着李闲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无功而返,就算要撤,他也会先打一个漂亮的胜仗才会撤回去。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那么他这是为什么?这次出兵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裴行俨性子直接干脆,所以他懒得去想。既然将军让他去打,那他就去打,就这么简单,没必要去想什么应该不应该。他懒惯了,之前为官军的时候,他事事都听父亲安排,现在为燕云寨之人,事事都听李闲安排。
他懒得去想,有情可原。
可裴仁基是谁?裴仁基也是大隋赫赫有名的将军,他在朝廷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爬到了郎将的位子上,用过多少心思,经过多少勾心斗角,怎么可能也不去想?是不去想,还是装作不去想?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次出兵毫无意义。
李闲这次下令出征,或许只是想看看,裴仁基有没有想,怎么想。毫无疑问,李闲看到了他想看的东西。而裴仁基却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李闲要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李闲不想看什么。
可无论如何,队伍还是撤回去了。
所以裴仁基有些欣喜,带着三千骑兵去攻打瓦岗寨大营,即便是佯攻,他又如何能放心?虽然撤回去的有些狼狈,可终究还是不必去打这没必要打的一仗。他想到了这里,然后想到了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再然后想到了,将军下的这个命令,到底是想试探李密,还是在试探别人?
想到这里,他脸色变得比纸还难看。
就在裴仁基心里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忽然他的一个亲兵催马追上来,贴上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风大雨大,声音显得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中似乎能听到,斥候发现……动不动……
裴仁基听完了之后眼神一变,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闲骑着大黑马冒雨前行,雨水冲刷在黑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然后雨水顺着黑甲流下去,流在他前面的青鸢身上。或许是十月份的风太冷了些,秋天的雨也太冷了些,所以她有些发抖。
“很冷?”李闲问。
青鸢摇了摇头,没回答。
李闲也不再问,而是催动大黑马跑得更快了一些。大黑马神骏无比,虽然载着两个人但似乎一点也不觉着沉重。只是在雨中奔跑,地面上都是积水,所以它跑得虽然迅疾,却没了往日的平稳。
“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回到营中。”
李闲感觉怀里的青鸢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而青鸢却再次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脸看着李闲,雨水很凉,风很冷,可她的脸色却并没有冻的发白,反而有些许看起来动人心魄的酡红。
“我不冷。”青鸢说完这句话之后低下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大黑伞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只是我从来没有被人抱过。”
李闲一怔,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的马太慢了,我这次带你出来,只是想问问你是打算留下还是离去,任凭你和凰鸾自主决断。顺便再看看,是不是有人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在没有确定这件事之前,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没带随从。”
李闲拍了一下大黑马,继续解释道:“所以敌军如果真的过来,那么咱们只能跑,没有你想象中的伏兵,也没有什么后手,我身边除了你之外没别人,秦琼的人马还在十几里之外等着接应裴行俨,所以咱们只能跑……你的马慢,所以只好委屈你和我骑一匹马。”
他解释的很耐心,用词却有些混乱。
青鸢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李闲想了想,然后低头说道:“那你就不适应一会儿,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那样做的话你会更不适应。”
青鸢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李闲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坐在后面,我坐前面。这样就不是我抱着你了,而是你抱着我……”
青鸢怔住,脸红的更加透彻起来。
李闲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有些懊恼,因为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暧昧,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撩拨一个少女,只是他性子本就如此,这句话说出来的自然而然,说出来之后他才醒悟有些过分。
果然,青鸢听到这句话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觉得更加尴尬。可不知道为什么,李闲忽然觉得自己怀里坐着的身躯,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仅仅是一种错觉,他感觉青鸢的身子变得比之前软了不少。之前因为尴尬的缘故,青鸢坐在他怀里身子绷得很紧,所以难免有些僵硬,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僵硬忽然没了……
李闲也不好再说什么,抬起头看着前方尽力不去想之前说的那句话。自从他麾下的人马越来越多,其实他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平时表现的威严一些,肃穆一些,或许是今日只有他和青鸢两个人,所以说话便有些没有顾忌。
李闲懊恼着自己的失误,心说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正这个时候,他的眉头忽然挑了挑,然后视线投向雨幕深处,微皱的眉头中,一股怒意和杀气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
雨幕太大便如幽林,幽林深处之事不可见,而今日风大雨大,天色逐渐变暗,到了此时已经黑的有些怕人,虽然不是如深夜般那种漆黑如墨,可依然让人觉着心悸,前面几十米外便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闲却皱眉看向前面雨幕深处,然后手缓缓的放在了腰畔的黑刀刀柄上。
感觉到怀抱一松,青鸢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李闲,只一眼,她的身子就又猛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她坐直了身子将大黑伞缚在背后,再然后双手按住李闲的肩膀,身子猛的一用力翻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一下,她便坐在了李闲的身后。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在李闲的脸上感觉到了杀气。
所以她立刻翻到了李闲背后,因为她知道自己坐在前面的话,李闲拔刀会变得慢一些,而且也会多了不少顾忌。
李闲没有阻止青鸢,相反很满意这个女子的心思剔透。
他握住黑刀的刀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忽然,几只弩箭穿破了雨幕迅疾的飞了过来,因为在雨太大,天又黑,所以那弩箭到了很近的时候才被发觉。来的突兀,来的迅疾,但李闲似乎依然没有发现一样,根本没有理会。
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半的大黑伞挡在李闲身前,弩箭虽迅疾,却穿不破坚固的黑伞。挡住弩箭之后,青鸢迅速的将黑伞收了回来,她怕黑伞收回来的慢了,会影响李闲看清前面的情况。
弩箭只有几支,显然对方也是才发现李闲所以仓促射间扣动了机括。只这么片刻,双方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雨幕中突然冲出来几十匹战马,马背上的骑士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还用黑布蒙住了脸,最前面的那个骑士看见李闲后随手将连弩丢在地上,然后从后背上将横刀抽了出来。他猛的喊了一声,一刀斩向李闲的头顶,只是他的横刀才举起来,他的胳膊就已经被切掉和刀一起飞上了半空。
李闲的黑刀骤然出手,一刀将那蓑衣刀客的右臂卸了去,两马交错而过,第二个人的横刀也劈了下来,李闲的黑刀切开雨幕挡住了这一刀,锋利的黑刀先是斩断了对方的横刀,然后刀锋顺着那人的手臂砍过去,噗的一声将对方的半边肩膀整齐的切掉。
第三个人被李闲一刀削掉了脑袋,第四个人趁着机会一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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