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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 (校对完结)作者:知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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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李闲就猫着腰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已经浓重的夜色中。
札木合徒劳的伸出手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样。他软软的在草地上坐下来,看着李闲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啪啪作响。
“札木合你他妈的是个懦夫!”
他狠狠的骂了一句。
白天已经仔细的观察过地形,所以李闲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霫人设置的暗哨,然后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两个霫人武士。他就好像一个属于夜晚的恶魔,在原野上如风飘荡。很快,他又找到第二处暗哨所在,抹断了一个脖子,刺穿了一个心脏。
在一处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钻进营地,在一队巡逻的霫人武士过去之后他好像豹子一样从阴影里蹿出来,下一秒已经再次融进了一座帐篷的暗影中。
他已经问清了摩会的长相,在暗影中闭上眼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札木合的描述已经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影像后,李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下一座帐篷的暗影飘了过去。他动作轻灵迅疾的好像一个专属于黑夜的舞者,在月色和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翩翩起舞。
寻找到摩会被关押的地方并不难,只要看什么地方守卫很森严就差不多了。
帐篷外有卫兵的地方李闲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了三处,然后果断放弃了对其中两处的侦查直接扑向第三个地方。原因很简单,那座帐篷里相对来说比较黑,而其他两座帐篷里火把点的很明亮。
幸好,他有一柄锋利的无可匹敌的匕首。切开铁棍都不怎么费力的匕首将帐篷割开一个小口子,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顺着缝隙往里面看了看,李闲的眼睛瞬间睁大。
帐篷里的只点了一支蜡烛,昏黄灯下一个只穿了抹胸的女人正在割肉。她的动作轻柔舒缓,表情似笑非笑,她身边放了一个银盘,里面已经摆放着三四块血淋淋的肉块。
美女灯下抿嘴浅笑,以匕首割肉。
割人肉。
她跪坐在一个雄伟的男人面前,一边轻声细语柔肠百转的诉说着什么,一边在那被捆绑的男人身上缓缓的割着。她的纤纤素手一只捏着肉,一只握着刀。
那男人被细绳密密麻麻的绑着,肌肤被勒出一块一块的凸起。那女子就按着那些凸起在割肉,割得很欢喜,脸色潮红媚眼如丝。
李闲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侧耳倾听。
“埃斤,你觉得这一刀从左面割好,还是右面?”
那雄伟的汉子闭着眼,脸色肌肉都在抽搐,听到那女子轻声问话后缓缓的将眼睛睁开,随即大笑起来:“若是让苏啜新弥的娇妻能喂给我一口酒,我就告诉你这肉应该怎么割!”
他笑声豪迈,带着些许颤音。
“人都说埃斤您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男人,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埃斤……您真的很令人心动呢。”
那女子扭动了几下水蛇般的腰身,抿着嘴轻笑道:“既然埃斤想喝酒,妾身又怎么会拒绝?”
她放下刀子,拿起酒壶饮了一口,然后将红唇凑到那雄伟汉子的唇边,竟然以自己的嘴将酒度了进去。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方式,鼻子里还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分开后,她媚笑着从银盘中捡起一小块血淋淋的肉,看着那男人的眼睛说道:“饮酒,自然要吃肉,埃斤要不要尝尝新鲜?”
不等他说话,那女子娇笑道:“如此美味,妾身才舍不得给埃斤吃呢。”
她张开樱桃小口,一点一点的将那块血淋淋的肉塞了进去。
李闲忍着胃里的翻腾,将脸上的黑色面罩紧了紧。
熟练的从鹿皮囊中摸出吹管,塞进去一根银针。
银针上寒芒微闪,色现淡蓝。
噗的一声轻响,那银针被吹了出去,从缝隙中飞进去精准的刺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那女子只觉得脖子上好似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摸,随即触碰到了那根还露出在脖子外面一大半的银针。她皱眉,脸色剧变,将银针抽出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张嘴发声高呼。
她发不了声,银针上的毒虽少,却在瞬间毒哑了她。
李闲以匕首破开帐篷,猛的钻了进去。
在那女子惊恐的视线中,一个黑巾遮面的修长身形骤然出现,那人看着自己,眼神明亮的好像天上的星辰,冷得,好像刀子上的寒芒。
第四十八章 白痴来的好
那女子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帮助自己恢复说话的能力。只是直到她手掌关节泛白,手背青筋凸显,她的嗓子依然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之前那甜的发腻的呻吟被永远的封存在她的喉咙里,再也不能魅惑人心。
李闲缓步走过去,站在那女子身后。
他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根极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丝线,缓缓的在那女子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
动作很缓慢,甚至看起来有些轻柔。
李闲微微俯身,贴着那女子的耳际轻声道:“别怕,我只是想把你吃下去的肉弄出来。”
丝线收紧,如刀锋一样锐利的勒进了那女子的肌肤中,吃下去的血肉是弄不出来的,但那修长白皙的脖子终究还是断了。女子的头颅滚落在地,掉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发出一声绝望的闷响。李闲在那女子的身上将那细丝上的血珠擦净,然后收回袖口上。
他看着那壮汉身上密密麻麻绑着的细绳微微皱眉,从他眉宇间就能看出他应该是觉得将那么密集的细绳全部割断是一件很繁琐烦心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李闲真的很懒,所以他将绑着那壮汉双手的绳子割断后直接塞进去一柄从暗哨那里抢来的匕首,然后找了把胡凳坐下来轻声道:“如果你赶时间逃命,最好割的快一点。”
雄伟的汉子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了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刺客。”
李闲很认真的纠正道:“如果你是摩会,那么我便不是一个刺客,你可以把我当成……救命恩人。”
他轻笑道:“我不介意。”
摩会一边割着绳子一边说道:“我很介意。”
“我发现你这个救命恩人十分不合格,救人哪有不确定是不是就开始救的?万一救错了怎么办?”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而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平静了下来。
“很简单。”
李闲指了指自己背后的黑刀:“如果救错了人,杀了你就是了。”
摩会将全部的绳索割断,然后指了指李闲手里缴获来的弯刀说道:“把弯刀给我,我就能杀出去!”
李闲扑哧笑道:“还真是一个如此自负的家伙。”
他却没有犹豫,将弯刀递给摩会说道:“有件事我想纠正你,不是杀出去,而是偷偷逃出去。”
摩会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用弯刀割下来一条衣服随意将伤口包扎了一下:“我不会偷偷的逃。”
他说的很认真。
李闲站起来更加认真的说道:“那就学!”
摩会皱眉,然后点头:“好!”
他跟在李闲身后往外走,低声问道:“你是汉人?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李闲不耐烦的说道:“这些无聊的话你能不能等出去之后再问?”
他指了指门口说道:“若不是我先把外面的几个卫兵放倒,难道你觉得这么大声说话霫人会听不到?你们的族人都说你是个英雄我看未必,倒是欧思青青为什么那么白痴我在看到你之后终于找到答案了!”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都睡着了?跟我滚起来!”
“是苏啜新弥!”
摩会咬着牙低声道。
李闲拉了他一把往自己割破了的洞跑,低声且急促的喊道:“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帐篷,身后传来苏啜新弥的咆哮声:“来人!有刺客!”
真他妈晦气啊。
李闲叹了口气,妈的怎么运气这么差?
“少年郎,那边不是出营的方向!”
摩会低沉而急促的喊了一声。
“傻子现在才他妈的往营外跑!”
李闲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加快脚步往营地正中冲去。摩会跟在他后面停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又继续跟了上去。李闲这是第一次进规模万人以上的军营,他不认识路,但他知道最大的那座帐篷肯定是苏啜新弥的。眼看着前方那少年不断的闪在暗影中躲避霫人武士,眼看着那少年竟然往苏啜新弥的中军大帐跑去,摩会心里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那少年的意图!
想通了之后摩会的眼神猛的一亮,暗赞了一声真是个聪明的少年郎!
而此时李闲却连头都不回一边往大帐冲,一边低声骂着白痴一边迅速的躲在大帐后面。摩会比他慢了一步,险些被那些听到苏啜新弥大喊的霫人武士发现。他往前一扑,顺势滚到了李闲的脚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呼号:“不!摩会你竟然杀了我最心爱的美人,我要杀了你!”
李闲摇了摇头,对苏啜新弥的智商也产生了怀疑。
“给我搜!找到摩会!杀了他!”
“肯定是往外跑了,追!”
听到喊声,李闲悄悄松了口气。
他刚要撩开大帐的帘子走进去,忽然有个人从里面先一步走了出来。几乎就在那人撩开帘子的同时,李闲的手已经抽出匕首顶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竟然反应奇快,猛的往后退去。李闲平伸着手顶着那人的脖子追了进去,摩会紧随其后。
大帐再大,也终究有限。
那人倒退,李闲前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改变,直到那个人的后背顶在帐篷上为止。他的动作其实比李闲还要快上一些,他倒退李闲向前,本身他就吃了亏。而他撞在身后的帐篷上的同时,他侧头闪过了李闲左手攻向他眼睛的招式。
“别动!”
李闲情急之下急促的低呼了一声,他实在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身手竟然这可矫健!如果不是他率先发难的话,说不得吃亏的就是自己,而事实上,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自己手里明明有一柄切金断玉的匕首离着那人的脖子不足三厘米,可偏偏心里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那人靠在帐篷上,看李闲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赞赏。
“很久没有见过身手这么好的少年了。”
那人语气真诚的赞叹道。
“阿史那去鹄!”
跟在后面的摩会看清了那人面容之后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他手里的弯刀已经划出一道弧线斩向阿史那去鹄的脖子。而就在同时,李闲的匕首再次迅疾的刺了出去。阿史那去鹄,李闲听清了这个名字。
本以为能引走苏啜新弥那条大鱼,谁想到帐篷里还有一条更大的!
一柄弯刀,一柄匕首,几乎同时下了杀手。
但是一刹那之后,李闲和摩会全都震惊了。
阿史那去鹄的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向弯了下去,闪开了匕首躲过了弯刀,同一时间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柄短刀精准的刺到了李闲的心口上!
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李闲禁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将匕首横扫,然后快速的退后了两步。低头去看,只见自己心口上的衣服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衣服裂开,露出里面黑金色的软甲。
“咦?”
阿史那去鹄用短刀磕开摩会的第二刀,侧身一脚将摩会踹得连着退后三四步才站稳。
“居然身上还有宝贝?”
阿史那去鹄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一刀没有杀死那少年颇不满意。
李闲暗道一声好险,若不是贴身穿了红佛姑姑送的软猬甲,只怕今天就会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好强的身手!
这是李闲对阿史那去鹄的第一印象。
“宝贝有的是!”
李闲抬起左手连续扣动机括,腕弩噗噗声中迅疾射出四支短弩箭。阿史那去鹄手里的短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身前连续变换角度挡了四次,将四支短弩箭尽数磕飞。他脚下一点,顿地有声。一点之下,他的身子好像一颗炮弹一样撞向李闲。而李闲则在同一时间向一侧闪开,顺手将右手的腕弩射空了弩匣。
阿史那去鹄猛的弯腰,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俯身躲过所有的短弩箭,然后探臂向前,手里的短刀精准的切开了李闲小腹上的衣服。短刀割在软猬甲上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李闲的全身上下的毛孔瞬间张大!
两招!
阿史那去鹄反击只是两招,却几乎两次杀死李闲!
快!
不可思议的快!
阿史那去鹄再次挡住摩会的弯刀,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反九十度向后探臂刺出短刀,嗤的一声将摩会的前襟割开,同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痕,若不是摩会反应快,阿史那去鹄这不合常理的一刀已经要了他的命!
“契丹第一勇士,见面不如闻名。”
阿史那去鹄摇了摇头,看向李闲缓缓开口道:“倒是你这汉家的少年郎,反应不错。”
李闲怒叱一声:“不错你妈逼啊!”
两次被刀刺中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先是抬手打出两颗铁莲子然后从怀里将石灰粉包掏了出来,劈头盖脸朝着阿史那去鹄砸了过去。
“走!”
李闲拉了摩会一把就想往外冲。
砰地一声石灰包被阿史那去鹄用刀身挡住,几乎同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闭住了呼吸。左手的衣袖挡住口鼻,然后短刀再次刺出去将准备偷袭的摩会刺破了左臂。
白烟飘洒,李闲已经退出去四五步远。
“卑鄙!”
阿史那去鹄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得有些愤怒。
他向前一冲,短刀横扫镰刀割草一样扫向李闲的咽喉,而此时李闲终于将负于背后的黑色直刀抽了出来。短刀和黑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也不知道阿史那去鹄的短刀怎么会如此坚韧,竟然没有被黑刀斩断!
李闲将黑刀竖在身前当了一刀,却又再次退了至少三步。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暴怒的呼喊:“谁他妈的在我帐篷里!给我滚出来!”
话音还没落,一只手已经拉开帘子身子探了进来。
李闲心中一喜,暗叫一声白痴来的好!
阿史那去鹄却皱眉低声狠狠骂了一句:“蠢货!”
第四十九章 步步踩血
苏啜新弥很郁闷,他骂骂咧咧的才进门就发现自己咽喉上多了一柄黑色的直刀。那刀好大好长好锋利,只轻轻在他颈边放着,刀锋上的寒气却好像已经割裂了他的肌肤一样深入骨髓。他不敢低头,不敢张嘴,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稍微动作大一点的话,那直刀就能轻而易举的切开自己的喉咙。
而让他莫名其妙的是,直刀的主人黑色面罩下露出的明亮眼眸微微弯起,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而且还用很真诚的语气说了声谢谢。
“谢谢?”
苏啜新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谢谢什么?”
摩会走到苏啜新弥身边,弯刀毫不客气的将苏啜新弥的一只耳朵卸了下来。那只耳朵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谢你自己送上门来。”
摩会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根本就不在意。他用弯刀盯着苏啜新弥的心口,后者将惨嚎声硬生生的忍住。
“你想用这个蠢货威胁我?”
阿史那去鹄将短刀顺在背后负手而立:“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李闲笑了笑道:“没,真没打算威胁你。”
说完,他猛的抢过苏啜新弥手里拎着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掷向阿史那去鹄,而摩会几乎同时勒住苏啜新弥的脖子冲出了帐篷。李闲和他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却默契的好像商量好了一样。
两个人冲出帐篷,李闲的直刀泼开一条血路,将三名来不及反应的霫人武士砍死,也不向后看,挥刀向后横扫恰好将阿史那去鹄刺过来的短刀拦住。
到了帐篷外面,空间豁然开朗。
因为当值的霫人武士都往营门方向追去,大帐外的人并不多。十几个武士拦在前面,看清了摩会制住了他们的埃斤后谁都不敢靠前。阿史那去鹄缓步走到李闲身前三米外站住,眯着眼睛看妖怪一样看着那个蒙着面的少年郎。
“汉人多豪杰,尤其是年轻俊杰层出不穷,这一点我很妒忌。”
阿史那去鹄淡淡的说道。
“我们草原上被风沙和弯刀磨砺出来的男人也没几个让我瞧得上眼的,反而是去年冬天到大兴城一路上遇到好几个青年才俊令人为之侧目。到了大兴城之后更是满目俊彦,尤其是那个叫宇文士及的年轻人更是令我钦佩。我本以为大隋国许多优秀人物都在国都,谁想到草莽中也有你这等冷静果断的少年人。”
他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过涿郡的时候见过一个少年,也就十几岁年纪却将一条长槊用的出神入化。十几个大汉被他轻而易举的放倒,当真是英姿勃勃,好像是叫……罗士信,应该是这个名字。”
他顿了一下,认真的问道:“少年郎,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闲想了想说道:“若是不告诉你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不过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
阿史那去鹄肃然道:“我向来尊敬英杰,若你肯投入我麾下效力,今日之罪我既往不咎,甚至……我可以放了摩会。”
李闲撇了撇嘴:“很不入流的离间小计,你以为我会信你,还是摩会信你?”
阿史那去鹄没掩饰自己的惊讶,他笑了笑说道:“出手果断,心思敏捷,不错,真的不错。”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好给你立一块木碑”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答应我,我只好杀了你。大隋的人才太多了,杀一个少一个。”
李闲将黑刀竖在胸前,皱眉道:“你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我很厌烦,而且你把胡子刮得那么干净更令人讨厌!我甚至敢打赌,你穿的是红色底他妈的裤。”
阿史那去鹄皱眉,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不识抬举!”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直视着李闲的眼睛说道:“我本起爱才之心,奈何你自寻死路?最讨厌你们汉人的虚伪,少年郎,你信不信他日我必率狼骑踏破中原?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少年会死在我铁骑蹄下,我真想不通你们汉人为什么都坚持这没来由的骄傲?”
李闲叹了口气,看着阿史那去鹄的眼睛很认真语气轻缓斯文的骂了一句:“我操你妈”
很令人厌恶甚至恶心的一句骂人的话,李闲偏偏骂的那么有艺术。第一个字声音拉长,后面三个字语气平淡连贯。
“走!”
趁着阿史那去鹄微微愕然随即愤怒的时机,李闲猛地大喝一声。
他快如闪电的劈出三刀,封死了阿史那去鹄的向前路线然后猛地转身就走。
“向正西,那里有人接应!”
他追上摩会低低的说了一句。
“好!”
摩会应了一声,一刀劈死一个欺过来的霫人武士,再两刀削断了苏啜新弥的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往正西冲去。
李闲一边跑,翻身洒出去一篷粉末。
他一刀切开一名拦路霫人的咽喉,再一刀卸掉了一条握着弯刀的手臂,直刀回旋,切豆腐一样切开一名霫人的胸前皮甲,那人胸口骤然崩开,血瀑布一样喷出来。闪身避开一柄弯刀,李闲矮身横扫也不知扫断了几条大腿,他紧紧的跟着摩会的脚步,直刀在月色下泼出一片血光。
猛的,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下意识的侧身闪避,却还是慢了半分。
一柄短刀好像撕开空间一样从侧面骤然出现,将李闲左臂划开了深深的一道口子。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将他的衣衫浸透。
李闲直刀斜劈将阿史那去鹄逼退,皱眉看着左臂上的伤口。软猬甲没有衣袖,这让李闲有些气苦。
“慢!”
阿史那去鹄以短刀遥指李闲:“太慢了。”
李闲一刀劈向他的肩膀,阿史那去鹄双脚一错步闪开,手里的短刀迅疾如电的切向李闲的咽喉。李闲向后弯腰闪过,直刀横扫斩向阿史那去鹄的双腿。阿史那去鹄跃起,从半空一刀刺向李闲的面门。
两个人快如闪电的交手四次,李闲虽然没有再受伤却也有些忙乱。
一刀将李闲逼退,阿史那去鹄抬眼看了看,见摩会带着苏啜新弥在前面狂奔,那些霫人武士忌惮而不敢出手。他微微皱眉,伸手指了指李闲,十几名红披风立刻扑了上去,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硬弓,抽出一支狼牙箭搭在弓上。
嗖!
狼牙箭迅疾而出,直直的飞出去精准的射在摩会的后背上。他没有停顿,再一箭直接将苏啜新弥的后颈射穿。
李闲的直刀切开一个红披风的咽喉,侧身挥肘直接砸塌了一个狼骑的面门。鼻梁骨被砸碎,血喷泉一样涌出来。直刀翻飞间,下一个冲过来的红披风被李闲一刀削掉了半边肩膀。
“起火了!”
远处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李闲一刀将一名狼骑拦腰斩断,抽空朝远处看了一眼,只见大营后面的火光已经冒了起来。
李闲来不及多想,再一刀直接刺穿了一个狼骑的前额,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腹上,巨大的力度直接将那人踹飞砸向阿史那去鹄。阿史那去鹄闪身,然后追向李闲。
因为苏啜新弥身死,那些霫人武士疯了一般的冲过来。
李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嘴角微微抽动。
“杀!”
微微愣神了片刻,李闲被近乎无望的绝境将身体里的暴戾彻底催发了出来。他如同一个疯魔,直刀乱舞,在他四周立刻刮起一阵血腥旋风,残肢断臂飞舞。血花一朵一朵的在半空中绽放,然后迅速枯萎。
一名狼骑被李闲切开了肚子,血糊糊的内脏连着肠子一股脑从破开的口子挤出来,哗啦一下子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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