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 作者:风言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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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抱起孩子，摇头：“至尊是那么容易的吗？多少年了，才出了几个至尊？莫说至尊，有点武功我们也不会这么惨。可惜……”
小白看着年轻人：“你家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不去学武？”
年轻人苦笑：“小孩子，你不懂　，正宗的武学被大门派把持，就算一些不入流的武学，也在世家大族手里，我们……哪里有机会学到。”正因为以武为尊，学武才艰难。
小白眨眨眼：“不是有武馆吗？”
“那些武馆？”年轻人嘴角一挑，不屑的道，“不过是一把蛮力气，动作上取巧些，那根本不是武学。”
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木头，木头眼神微微一闪。
“大哥知道云门的事情吗？给我们说说好吗？”小白问道。
“你们打算去南国？”年轻人问。
小白点头。
年轻人沉吟片刻：“我们也要去，一起吧，好歹有个照应。”这天下武者为尊，连带的，民风彪悍，强者为尊，一路上危机密布，两个小孩子如何能走那么远？
“谢谢大哥。”小白眉眼弯弯，木头本来面无表情，被小白拉了一下衣袖，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年轻人也不在意，说道：“其实说起来，云门算是五大派里面最好的了。圣门被称为魔门也是有根据的，他们作风太强了，想要什么抢过来，得罪了太多的人。天一宗过于霸道，总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所有人要听从他们的。东阁整个国家都崇尚优雅淡定，鄙视工农士商。北辰派非常冷漠，排斥外来人。算来算去，只有云门比较温和一点，对外人既不排斥，武者也不会过于干涉国家大事。可惜，云门也有一个缺点，他们收的弟子太少了，每年就那么多，不会多一个不会少一个。”
“他们怎么收弟子的？”小白非常关心的问。
年轻人笑着对小白说：“小孩，你想加入云门？恐怕不行。”
“为什么？”小白不解。
年轻人道：“加入云门只有两种途径，第一，家世够好，资质够好；第二，被四大长老看上。你说你符合哪一个条件？”
小白笑嘻嘻的道：“说不定我资质足够妖孽？”
年轻人失笑：“小孩子习武要趁早，你们现在骨骼都快定型了，没办法了。”
“我相信人定胜天。”小白笑了笑，拉着木头离开了。
年轻人看着两人叹气，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是至理名言。
“木头，我们真的可以学武吗？”小白对武学有无限憧憬，却又怀着害怕的情绪。
木头道：“一定可以，云意不像骗人。”
小白摸摸下巴，点头：“说得对，骗我们也没有好处。”
云门……南国……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云门】

第一章　　资质不同

云门，位于南国最高山罗慕峰上。
云雾袅绕，苍翠欲滴。
小石板路蜿蜒而上，青石上还长着青苔，看起来幽静美丽。
两个瘦弱的少年仰望罗慕峰，满脸纠结。
“木头，好高。”小白的表情非常无奈，看来他们还得拼上一把。他们答应了云意把东西送到，也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一路非常戒备，不敢与人同行。可两人根本不认识路，因此非常纠结，懵懵懂懂的走丢了几次，从秋天走到冬天，从冬天走到春天，终于找到了云门。其中的艰难险阻，生死危机，小白不想描述。
木头瘦了很多，脸更黑了，唯有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我背你。”
小白摆手：“木头，我们走了这么久，不要跟我说你不累，何况我可没那么娇气。”
木头笑了。
小白偏头：“木头，你笑起来真好看。”平时冷漠的人一笑，像太阳一样，让人安心。
木头牵着小白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两条腿似乎没有知觉了，只是机械的往上走，实在迈不动腿了，两人就坐在一边休息吃干粮，吃完后，继续往上爬。时间一下下过去，太阳从高空开始落到山那边，渐渐的隐没了最后一点光芒。
云门虽然在罗慕峰，但云门并没有禁止别人来罗慕峰，山下没有任何守卫，真正的守卫是山门。
小白和木头爬到山门的时候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不过为了给云门的人留一个好印象，两人撑着没有倒下。木头比小白好一点，没有表现出疲劳，直挺挺的站着，还扶着小白的身子。
云门——两个张扬的大字深深的印刻在白色的石门上，显出一种深沉的大气。石门背后是长长地石板路，一直通向大殿。
“站住，什么人？”门前的白衣青年冷喝。
小白直起身子，理直气壮的说：“云门云意叫我们来的。”
白衣青年皱眉，疑惑的扫了两人一眼——明显没有武功的孩子，云师叔为什么叫他们过来？“跟我来。”说到云意，白衣青年不得不小心。云师叔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大家早就着急了。
小白和木头跟着白衣青年到了大厅，白衣青年道：“你们等着，我去找掌门。”说完，青年转进里面。
小白早就累惨了，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事实上……谁告诉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礼貌呢？小白寻了张椅子坐了，长长地舒了口气，环顾四周，感叹道：“木头，云门很好看。”风景美，连建筑都美。
木头嗯了一声，他比较关注的，是两人的目的到底能不能达成。
不久，三个中年白衣人出现在大厅。
“掌门，就是他们。”带路的青年道。
“岳峰，下去。”掌门道。
“是。”岳峰离开了。
掌门一张国字脸，还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很有威严，他板着脸问两人：“云意在哪里？”
小白起身道：“他死了。”
“什么？！”失声叫喊的大胡子看起来很落魄。
掌门身形晃了晃，很快就镇定下来，问道：“说清楚，你们是怎么见到云意的？”
小白也没有隐瞒，将他们和云意的相见以及交易说了一遍。
“我们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云前辈和三个人打起来了，云前辈把他们杀了，自己也受了重伤。我们把云前辈救回去，云前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把盒子交给我们，要我们带来云门，还说我们做到了，就能做云门的弟子。”小白非常有技巧性的隐瞒了木头射了云意一箭的事情。反正人都烧成灰了，这事谁也不会知道。
“尸体呢？”掌门接过盒子，摸了摸，沉声问。
小白摊手：“云前辈特意吩咐的，把他烧成灰，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云师弟居然死了……他那么高的武功……天一宗，太过分了，早知道他们不会放手的。掌门，都是你，我想去为什么不准？”大胡子男子吼道。
掌门冷眼一瞥，大胡子缩了缩肩膀，沮丧极了。大胡子身边的中年人看起来像文人一样斯文，但眼中的精光告诉人们，他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云意和你们谈好了，那就这么做吧。”掌门扫了两个师弟一眼。
“既然师兄已经答应了，那就这样吧，反正云门这次的名额还没满。不过我们只缺一个人了，小兄弟，你愿意加入云门吗？”斯文中年人问。
小白眼睛亮了：“云前辈说云门非常了不起，我当然想加入。”
“好，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我是云门刑堂长老云海。”斯文中年说。
“那木头呢？”小白追问。
云海扫了木头一眼，摇头：“他资质不行。”
“胡说，木头打猎的时候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小白不信。
云海说：“练武需要资质，他不行，你不错。没有资质的人，练一辈子也没有用。”
“怎么可能？木头体力比我好多了，他也比我厉害……”小白努力想说服云海。
云海捏了捏小白肩膀，淡淡的说：“我们自有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资质的方法，他不行。等你练好武，几百个他也不够你打。”
“可是云前辈答应我们两个都加入云门的。”小白坚持。
云海道：“云门弟子不能这么没用，我们收徒弟自然要看资质，云意答应你们只是一番好意，如果要加入，他不能正式排名，只能作为编外弟子。”
“你们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木头不行？木头最厉害了，他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小白对木头的信心没来由的坚定。
云海摇头：“资质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人的资质决定了他的将来。”
小白看木头，木头听到男人一下子下了判决，也没有伤感。木头一言不发，仿佛被嫌弃的不是自己一般。对他来说，小白好就够了：“你能拜师就好，我没关系。”
小白咬着嘴唇，说道：“木头和我一起的，我不要离开木头。”
掌门的心思显然在木盒中，漫不经心的道：“那就留下吧。”
木头低头。
小白咬牙，也没有再闹。他们之中，能有一个加入云门也不错，至于武功……他学了不等于木头学了？等木头学成后，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看错人了。

第二章　师傅不同

“掌门，既然这俩小孩带着东西来了，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大胡子说。
小白内心不悦，明明是云意答应他们的，现在却好像是他们求着拜师一样……算了，谁叫他和木头没有能力呢？就算人家想毁约，那也是随随便便的事，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小白嘴上不说，神色间却表现出了不满。掌门那么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云门这么大，留两个人也无所谓。
“云海，你带他们去后面安顿好。”掌门说了一句，带着盒子进去了。
云海朝两人点头：“你们跟我来。”
小白眨眨眼，收敛了不服气的情绪，笑眯眯的问：“师傅，云门很厉害吗？”
说到自己门派，云海拉开了话题。“云门自然厉害，我们派是当今世上五大派之一，掌门更是达到了圣级，也许可以成为百年来第一个达到至尊的人。云门正是因为有掌门，才有这么大的威名。”说起掌门，云海一脸崇敬。“我们掌门是当今世上最年轻的圣级武者，如果掌门成为至尊，我们云门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到时候其他门派……”云海突然不说了，小白眨眨眼，追问：“师傅，到时候怎么样啊，我们云门会怎么样？”
云海摇头：“你小子，还没开始学武就想飞了吗？”
小白期待的问：“那以后我也能这么厉害吗？武圣是不是再也没有人敢欺负？”
云海扫了小白一眼，笑道：“如果你努力，自然可以，云门出去的弟子，从来不会是小角色。至于武圣至尊……小白啊，师傅我现在才到了化劲阶段，离武圣都十万八千里，何况你。”大概是小白长的挺可爱的，而且面对自己没有徒弟们那种小心翼翼的尊敬，云海心情不错，乐意给小白普及一下武者的阶段。“武者分为三重境界：第一阶段是武学技巧阶段，这阶段的武者靠技巧取胜，分为三流；第二阶段是内力阶段，武者靠内力与技巧取胜，将雄厚的内力通过技巧打出去，即为境界；第三阶段靠悟性，武者感悟自身感悟天道，有时候一日千里，有时却是寸步不前，达到这个阶段的人，与至尊也只有几步之遥，但这几步，可能就是一生。”
小白和木头听了，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完全体会不到武者停滞不前的那种心酸。
“我不会武功，武功是什么东西，难练吗？”
云海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小白：“既然你成了我的弟子，我自然会用心教导你。只要你自己努力，就会有成就。”
小白努力想象了一下武者的能力，发现自己完全想不出，问道：“云前辈到了哪个地步了？”
云海蓦然叹了口气，道：“先天高手，刚入境，可惜……”
小白默默的算了一下云意的阶段，满意了，只要练到云意那个阶段他就满足了。“谢谢师傅，我一定会努力。”
云海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带着两人到了后院，推开一扇门道：“小白，以后你住在这里。”
“木头呢？”小白拉着木头不准走。
云海道：“你是正式弟子，你朋友不是，他不住这里。”
小白鼓着腮帮子：“为什么？木头和我一起来的，云前辈答应我们的，师傅，不要这样嘛，我不要和木头分开。”
云海皱眉：“外室弟子与正式弟子不能住在一起。我会带你朋友去我师兄那里，他也是我们云门的高手。你们是云意叫来的人，云门不会亏待了你们。”
小白知道自己这样不知足会让人讨厌，有可能会让师傅心里不舒服，但想到自己可以当高手而木头却没有变化就高兴不起来。这会儿听到木头也能拜师立刻喜笑颜开，对着云海就是一通赞美：“师傅最好了，师傅真是菩萨心肠，木头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云前辈的师兄……一定也是高手。
“走吧。”资质太差的人，没有关注价值，看在云意的面子上，云海表面没有显出不耐来。
木头似乎无知无觉，默默的看了小白一样，跟在云海后面。小白眨眨眼，也跟过去了。
云海挑眉：“小白，你应该整理好自己的房间，明天就应该学武了。”
小白眨眼：“没关系，我回来可以整理，我只是想看看木头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云海淡淡一笑，指着一座高峰道：“木头的师傅在莲台峰上，你爬上去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还有，你现在还有力气爬山吗？”
小白仰头，看莲台峰，云雾中若隐若现。
“那你们现在过去不是很晚了？”
云海道：“我可以用轻功带着木头上去，速度很快，再带着一个你就说不定了。”
木头开口：“小白，你回去休息。”小白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明明这么累了，还这么固执。想到小白的固执是为了自己，木头有些心软，暖洋洋的。
小白默默的看了木头一眼，点头。
云海提着木头的衣领，嗖一声跃上半空，消失了。
小白呆呆的望着两人消失的影子。
好……好厉害……将来我也能这样吗？
“喂，你是新来的师弟吗？”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刁蛮的意味，一个娇俏的少女从屋顶跳下来落到小白前面。
小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女，还对着自己笑，不由有些腼腆。
“说话呀，是不是新师弟？”少女叉腰，满脸不悦。
小白道：“是，我是小白。”
少女扫了小白一眼，疑惑的说：“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师傅怎么会收了你？还有，小白这是什么破名字？”
小白蹙眉，这女的……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这么说话？
“小白，我是你师姐，以后你要听我的。”少女径自下了决定。
小白默默的扫了少女一眼，转身回房。他疯了才会觉得这少女长得好看。
少女正得意自己又有了一个可以使唤的人，却见小白毫不犹豫的转身，顿时怒了：“喂，你干什么？师姐还没说你可以走呢。”
小白顿了顿，回头：“师姐，师傅叫我收拾屋子。”虽然不想理睬这个少女，但她毕竟是师姐，初来乍到得罪人不太好。小白在家里就知道，在你没有能力报复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少女眨眨眼，大发慈悲似的挥手：“原来如此，那你去收拾吧。”

第三章　酒鬼

木头被云海提着在山巅飞奔，呼啸而过的风刮的脸生疼，木头没有出声，一直到达山顶，还是一副冰山面孔。
云海倒是有些欣赏这孩子了，虽然资质不好，性格确实强硬。
“你也不要伤心，师兄……还是不错的。”云海有些说不出口，莲台峰的师兄，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资质差武功还被废整天喝酒的酒鬼。将木头交给他，未尝没有利用木头燃起他雄心壮志的意思。
木头喘气，平息剧烈的心跳，似乎并不在意云海的话。说实话，木头确实不太讨喜，不会求人，不会为自己追求最大的利益。
山顶很平敞，四周是光滑的石头，唯一的木屋前燃着小小的灯笼，照亮了一方。一个老头躺在院子里喝酒，醉眼迷蒙的问：“小海，你还知道来看师兄啊，酒呢？酒带来了吗？”
云海微微皱眉，指着木头道：“这是你徒弟。”
酒鬼哈哈大笑：“我徒弟？师弟，你让我一个废人来教人家，不是摆明了断送人家的前途？”
云海无奈，和师兄争论他永远都争不赢，只好道：“师兄，不要喝太多酒，我走了。”云海推了推木头，忙不迭的离开，留下木头和酒鬼大眼瞪小眼。
酒鬼起身，一颠一颠的走到木头身边，摸了摸他的根骨，失望的说：“原来资质这么差，我说他们怎么舍得让我收徒弟。”
木头冷着脸：“我资质哪里差？”一个两个说自己资质差，他资质差的话打猎能那么厉害吗？
酒鬼瞪大眼，呵呵一笑：“不服气？小鬼，你还别不服气，这练武，第一要求资质，没有资质，这一辈成就有限，云门那群长老自然不会收你这样的徒弟，没成就将来出去会给脸上抹黑。”
木头直直的看着酒鬼，酒鬼被木头黝黑冷淡的眼神一看，居然有些畏缩，木头的眼睛，照出了他不修边幅的模样，照出了他自暴自弃的没用。
“我只信：人定胜天。资质？那不过是失败者的借口。”木头冷冷的说。
酒鬼愣了，半晌，摇头：“你现在还不会武，所以才能说的这么轻松。等你看到别人一两遍就能熟悉的武功自己怎么都学不会的时候，就知道痛苦了。”
木头道：“一遍两遍不会，那就十遍百遍，只要不是白痴，一定能学会。”
酒鬼苦笑：“说的这么好听，你能坚持吗？”
“我能。”木头斩钉截铁。
酒鬼看着木头，喃喃道：“你……为什么……”
木头半天没说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有必须要保护的人。”
必须要保护？酒鬼看着木头，笑了：“行了，既然来了这里，就给我劈柴烧水煮酒吧。”酒鬼转身，一摇一摆的回房间睡觉。
木头低头，走进木屋旁边的小房子，里面堆满了柴火，木头铺开枯草，窝在里面。
小白现在在干什么呢？木头撑着头。他们很久都没有分开，蓦然分开真的很不习惯。
酒鬼抱着被子走过来，一扔，被子恰好盖在木头身上。酒鬼眼睛朝天，哼着歌离开了。
木头拉过被子，睡觉。
小白整理好房间，那些练武的师兄们已经回来了。听某个叽叽喳喳的小妹说来了小师弟，一个两个兴致勃勃的围观来了。
小白偏头，看着门口的一群白衣人，笑道：“各位师兄好，我是新来的小白，请多多关照。”
小白笑起来挺可爱，那些师兄们看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觉得有趣，纷纷道：“小白，欢迎来到云门，以后有事找我们。”
小白非常上道：“谢谢各位师兄，请进来坐吧。”
那些师兄们走进来，各自找了东西坐了，没地方坐的就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道：“我是大师兄，叫我青云就可以了。”
“我是二师兄青河。”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男子道。
“三师兄青玉。”冷脸男子让小白一下子想起了木头。
“我是……”师兄们有些介绍了自己，有些却不说话，拿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小白。
小白偏头，疑惑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看起来很温柔，正是让人放心的类型。
“小白不要介意，大家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加入云门。”大师兄笑着说。
小白自然不会将交易说出来，只是道：“我和木头很崇拜云门，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终于感动了掌门。”
小白的话，自然没有人信。感动掌门？天下想加入云门的人多得是，很多人都在外面跪求，最牛的一个人跪了七天都没能感动掌门，一个小孩子……不过看情况，小白是不可能说的。明明这么可爱单纯的小孩子，嘴巴倒是严。
“呵呵，小白说假话一点都不脸红。”有人貌似夸奖，实则讥诮。
小白笑了笑，并不反驳。
大师兄道：“好了青太，也许小白资质妖孽。”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各大派都喜欢资质好的人。
小白搔搔头，有些脸红：“真的吗？其实师傅也说过我资质不错……不过没那么妖孽嘛。”
大师兄惊讶的道：“师傅夸过你？那你的资质的确很好。”
小白傻笑。
青太又忍不住了，他还年轻，在这一辈弟子里也是佼佼者，突然出现的小白让他有一种不满的感觉：“师傅只是不想打击你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小白愣了，他又没有得罪这个人，干嘛针对自己？
大师兄微微敛眉，对小白道：“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小白眨眨眼，挽留道：“多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师弟你该好好休息了。”大师兄青云拉着师弟们离开了。
小白笑容满面的送走了大家，关上门就沉下脸。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真心欢迎。不过无所谓，学成之后，他就和木头离开云门，随便找个好地方住下，娶个美人，一辈子也就满足了。
小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木头不在，一点都不习惯。
　
第四章　初来乍到

清晨，天还没有大亮，云门的弟子们就起来练武了。小白的心情非常兴奋，因为他第一次接触武学。当小白跑到广场的时候，看到了一副浩大的场面。云门上千弟子都穿着白衣，舞剑。浩大的声势让小白这个小土包子目瞪口呆。他是不是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地方？
木头，如果你看到这场面，是不是也会惊讶？我们的将来，一定会与众不同。
“以后你也是其中一员。”云海悄然无声的出现，低声道。
小白眼睛亮晶晶的，只有广场练剑的白衣人，幻想着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他真的可以像大家一样？“师傅，我很高兴，来到云门是我最大的幸运。真想让木头也看到这一幕。”
云海笑了：“你努力学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师傅，我想去莲台峰看看木头。”小白回头看着云海，竭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