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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玉碎 作者:小雪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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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没太听懂他们两人的话,可见紫薇似乎妥协了,便继续问:“那尔康,我就只要求得皇阿玛准许紫薇进宫就行了?”
福尔康还在跟紫薇深情对视,他敷衍地说:“嗯,你就这样做行了。”
小燕子落了心头大石,也开心起来。虽然她见紫薇和福尔康神色似乎有些古怪,可也没想太多,只高兴道:“那到时候,紫薇进了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太好了!”
紫薇这才回神,也答道:“是啊,到时候又可以在一起了。我……我也能见一见我阿爹了。”
福尔康温柔地提醒:“紫薇,是阿玛,皇阿玛。”
紫薇又是期待又是羞涩地说:“嗯,皇阿玛。”
小燕子见大家都高兴了,便嚷嚷着要先吃饭,吃饱喝足才回宫。
当夜,紫薇乘坐福尔康派的马车,再次回到硕王府。
侧福晋很惊讶,皓祥不是说已经把这位姑娘送回福公子那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虽则如此,可她到底没什么兴趣过问,也又再次安排紫薇住下不说。
倒是福晋有些变化,她已经吩咐了皓祥让福公子来的时候叫上皓祯,可迟迟没听到消息,心下确定皓祥没有攀上福家,便安静下来。尽管那位紫薇姑娘在府里进进出出让她很不高兴,可想到紫薇的“姘#头”福公子,把这口气转到皓祥身上去,所以皓祥这几天天天都被她挑刺训斥。然则,以皓祥现在的好心情,她的怒火不值一提。
******
善保观察了几天,发现皓祥的心情有所好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兴奋,决定要趁机把话跟皓祥说清楚。
所以这天,他动作迅速地堵住了皓祥。
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虽然善保平日的某些举动说明他与皓祥相识,可看起来并不熟稔,现在这么光明正大地堵人,未免透露两人关系颇深的信息。
张明源那一伙大皱其眉,本来对于这个无论在课业上还是为人处事上都可圈可点的钮祜禄善保有点在意和看重,可现在看到他跟富察皓祥混一堆,感到一阵不屑。看来,这个善保也没什么大不了,眼皮子太浅,没有前途。
罕满之前已经隐隐察觉两人之间关系不浅,现在见此倒也不惊讶,只有些惋惜善保交友方面的眼光。
善保直直地立在皓祥正对面,说:“皓祥,今天我还有些疑问没有来得及问先生,不如我们到我家里继续研究?”
皓祥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又是善保出言邀请,欢快的心情徒然变得低落,他低头往左走,想避开善保,不料善保今天很是难缠,竟然也迈步往左走,仍然堵住他。
学堂内仍未离开的学员马上把目光投向两人,疑惑不屑看戏等等。
善保不顾众人的目光,继续相邀:“不如一起?”
皓祥感觉身后的目光似箭,他不得不应诺,瞥了善保一眼,竟发现他今天异常不同,似乎挣脱了什么枷锁一样。
皓祥低声吩咐武二回府报信后,便随着善保兄弟到了钮祜禄府。
一路上,和琳为了活跃气氛,说些笑话或者听来的八卦之类。尽管皓祥不乐意,可也被勾起兴趣,跟和琳说起话来。
和琳暗暗给了善保一个眼神,善保微笑表示收到。
直到坐到善保的书房,看着和琳借口离开,皓祥才意识到善保是要跟自己深谈。他深呼吸,有点无奈,也有些期待,等着善保说话。
善保亲自泡茶,把茶杯递给皓祥,没有直接说那天的事情,只是重新开始说起自己的童年以及后来的巨变。
这些皓祥都了解,可他不明白善保为何重提。
“……所以,我开始变得瞻前顾后,害怕得罪人,又害怕不能完成所托,让人对我失去信心,以致失去联系。我以为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我和和琳能够生存下去,所以我变得小心翼翼,自以为很圆滑聪明。可后来,和琳一番话说醒了我。我这不是什么小心圆滑,我不过变得懦弱怕事而已。”
善保直视皓祥慢慢睁大的蓝眼,说:“我找了很多借口说服自己不去帮助你,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为你好,磨磨你那种莫名的高傲和天真。可后来,事态变得太快,超出了我的想象。最终你遭受到了沉重的屈辱,而我……其实究其根本,不过是我太懦弱,胆小怕事,太在乎别人的目光,甚至不敢跟自己的朋友来往,以求得到他人的认同。可是,我又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和朋友去获得其他人的认同呢?”
皓祥惊讶地看着善保,却发现他自嘲地笑着,眼里却透着轻松。他没有插话,还是听着善保继续说。
“我得了我阿玛的精心培养,虽然时间不长,可也获益良多。我出身满洲大姓钮祜禄氏,阿玛更是官至从二品。我自认为自己为人处事也算让人舒服,我的才学也不错,八旗学堂让我才学有了提升,咸安宫官学更是让我学到了为官之道以及更多的知识。如无意外,毕业后我也能凭着在官学里得到的东西谋得一份不错的官职,养活自己和和琳。学堂里人们的认同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只要我够出色,我就能凭着钮祜禄和自身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更何况,朝廷里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是我自出生以来没有带着目的去认识和交往的朋友。我很珍惜你我之间的友谊,也感激你多年来对我的关心,我不愿意因为自己的错而使你终结这份情谊。我诚恳地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的自私。”
善保说完,深深地低下头,向皓祥道歉。
皓祥长叹一声,心里对善保的坦白很感动。他明白善保是个戒心重又很骄傲的人,他这么直白地说出心中的一切,可见他是真的很重视自己。他也不是不能体谅善保,只是心底总是对善保当天的行为很不舒服。当初他只想到是善保想要攀附别人,所以才对他袖手旁观。现在听到善保的剖心坦白,总算有点原谅。人无完人,善保经历过大变,瞻前顾后很正常。
皓祥只对一点有疑惑,他问:“你为了我好,要我磨磨性子?即使是被人打,被人扇耳光?”话语间终究带了些怨气。
善保察言观色,知道皓祥已经心软,可还是有些放不开,便继续说:“我们相处这么些年,总能感觉出来。皓祥,你之前太过天真稚气,你总以为你能赢过皓祯,可在这世上,又有哪个庶子能真正斗赢了嫡子?而且你平时言行总有些过于骄傲,然而身处此世此境,说句老实话,你能对谁高傲呢?尤其是对着身份尚在你之上的人。你总得要放弃这些傲气,才不会招人眼,进而得罪某些人。”
皓祥低头沉默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他总有一天要报复那些人!
善保看出皓祥的心思,便劝道:“是的,当官谁会在乎庶子还是嫡子?可你也必须先当官!你现在还是白身,连个童生都不是,而当官起码得是举人!皓祥,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然后才能做正确的决定。”
皓祥没有说话,但神情像是听进去了,善保也就松了口气,再接再厉:“皓祥,你愿意原谅我吗?”
皓祥有些别扭,转开脸,低声说:“如果你再也不犯的话,那之前的就算了。”
善保眉开眼笑,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再不会了。就算我真有顾忌,我还能想其他办法,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你。”
皓祥点点头,这件事便算是放下了。
善保又说些心底话,引得皓祥安慰他好一阵子,又帮他出谋划策。
和琳偷偷来探听两人谈话时,听见书房内终于有了说说笑笑的声响,心里也就明白两人和好了。
果然,阿哥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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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
和好后的皓祥和善保,自然就恢复了以往的密切关系,虽然让学堂里的人都感到奇怪和不适,但至少让侧福晋安心了。
本来皓祥就没什么朋友,善保是最亲近的一个。虽然他的确做了伤害皓祥的事,可若皓祥错失了这个朋友,侧福晋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现在好了,两人和好,以后皓祥也有个人扶助。
皓祥倒没有侧福晋这么多的心思,只觉得再次跟善保几乎同进同出的,有一丝丝的不习惯。他在咸安宫官学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现在再度跟别人同行,总觉得有点别扭。只是善保很迅速地把皓祥的别扭消灭了,他不但跟先生申请把自己的座位调到皓祥旁边,连中午吃饭都要跟皓祥一起,很快就让皓祥再次熟悉其实他们已经延续了几年的同窗生活。
善保盘算着,等皓祥跟他的关系修好巩固之后,他再带着皓祥参加一些罕满那边的活动。就算不能让罕满一伙欣赏皓祥,起码也要让他们习惯皓祥的存在,在皓祥又被为难的时候,不再袖手旁观。
时间慢慢地流走,眨眼已经有三个月了,除了有一次他按照福尔康的指示,把紫薇送到宫门外,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他估计紫薇是进了宫到小燕子身边去了,可下文如何,他一点都不知道。尽管心情焦急,可他目前只能埋首于浩瀚书海,努力争取在官学考试中取得好名次。
官学中不仅教授四书五经等科举必读物,还会教授满语、蒙语、俄语或者西藏语等等语种,兼之教导骑射武艺。每三个月将会举行一次考试,考核学员各方面的能力,读书、武艺、应对等等,这些都是为了考验学员是否有能力做一个优秀的官员。新进学的学员给予一个月的适应期,第四个月便要进行考试。
皓祥本人,读书还行,武艺的话,由于硕王府的忽视,几乎没有练过。就算能凭借前世的记忆,可没有亲身上阵,效果如何仍未可知。至于应对什么的,皓祥信心满满,因为前世皇阿玛经常称赞他的聪明机智。
善保敏锐地察觉到皓祥的为难之色,主动询问何事。等皓祥别别扭扭地把事情说完,善保便马上保证能帮皓祥解决问题。
于是,下学后,皓祥不再直接回府了,而是在善保家里呆到酉时再回府。尽管善保上有刻薄继母下有“无知”幼弟,在忠心老仆的出谋划策和族老的干预下,嫡长子该有的一切,他都拼命地保存了下来,包括常保以前为了教善保骑射而特别买下的牡马。
这匹牡马年龄有点大了,虽然还有些脾气,可也算得上是颇温驯,所以让皓祥用这匹马来练习骑射,善保并不担心,反正他也会在一旁照看的。
因此,皓祥参加了“骑射加强辅导班”,由武艺不错的善保担任师傅,和琳担任陪读,开始加强训练骑射,以求能通过考试。
皓祥的身子还没发育完全,弓箭能拉开,可要射中靶子还有些难度。而有些前世的经验,骑马倒也顺利。于是,骑射加强辅导班又变成了射箭加强班。
接受善保的帮助,皓祥觉得很不自在,可善保的态度始终保持友善可亲,便让他心里包袱渐渐放下,全心全意地练习自己的弱项。射箭也不再局限于善保家,皓祥跟硕王报备后,也获得了骑射场的使用权,只是要在皓祯使用后才能进场。
经过十天的努力,皓祥的射箭好歹也算过去了,毕竟只是11岁的孩子,谁也没有要求他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只是皓祥自己本人还有些不满意。
考试当天,皓祥既有些紧张却又胸有成竹地认为此次定能名列前茅。笔试不太难,考的经书都是读过,先生也教过的,只是需要读熟读透才能正确回答问题。武艺方面,当然不会很好看了。比皓祥大的孩子大有人在,人家家里都有专门骑射场练习的,自然比皓祥这个临阵磨枪头的厉害多了。
皓祥信心十足的应对,却跌了个大跟头。其实题目很简单,也很普通。最近朝中正在查江南贪污案,案情已经基本查明了,确定为江南织造李家大肆敛财,盘踞金陵俨然为土皇帝,令人更加气愤的是,几乎所有苏杭地区的官员都有被李家行贿的记录,形成一整张李家关系网。如果不是盐政方面首先告发,李家还能在金陵作威作福很长一段时间。先生的问题就是,如果生员为朝中官员,应对此案向皇上提议什么。
皓祥很激愤地说,提议皇上彻查此案,所有犯案的官员都要抄家流放,以示惩罚。
先生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只是提示皓祥还有没有后续处理。
皓祥凭着以往的执政经验,回答没有了,此案完结。
先生摇头,让皓祥出房。
皓祥当时还觉得很自信,觉得这个答案肯定很好,毕竟他当皇帝那会儿都是这么处理政务的。只要他发话,后面的自然有其他人搞定。
只是当看到成绩张贴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笔试过得去,骑射也就普普通通,但是应对问答方面却是最后一名。
善保当然也看到了皓祥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的成绩。他本人的成绩则相当不错,在前十名以内,和琳的虽然不是特别好,可是在武艺方面成绩非常优秀。只有皓祥,简直可以说是垫底了。
有一张精致的脸的好处就是,皓祥那傻掉的样子虽然很呆,但也有些可爱。善保忍住了嘴角的微笑,扯过皓祥到房间的角落,语气沉重地问:“皓祥,你的成绩怎么……先生那天问了什么?你作了什么回答?”
皓祥愣愣地复述了先生的问题,又把自己的回答说给善保听。
善保也瞪大了眼睛看向皓祥,好像想要把皓祥的脑子看透一样。到底皓祥是从哪里学来的处理方式?太奇葩了吧!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了,他便说:“等下学后,你来我家,我跟你说说吧。”
皓祥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像游魂一样被善保拉回位置,心不在焉地把今天的课熬过去。
等啊等,终于等到申时,官学准时下学,善保被心急的皓祥拉回了家,途中还接上了和琳,三人逃也似的回了钮祜禄家。
才一进门,皓祥熟得像主人一样,拖着善保到书房。他必须马上跟善保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他一向以他的才学自傲,可今天张贴出来的成绩单仿佛又在他脸上扇了好几个巴掌!他的名次连那个张混蛋都比不上!
善保一路被他拉拉扯扯,他的身形本来就比皓祥要高大,怕挣扎起来误伤了皓祥,便顺从地跑回书房,直到皓祥愿意放开他那可怜的衣袖。
和琳跟在后面,他很好奇怎么皓祥今天如此异样。尽管他也看了成绩单,可他也没想到皓祥的反应会这么大。
待三人坐下后,皓祥马上说:“我的成绩怎么可能会差成这样?是不是先生收了什么贿赂啊?”
善保马上打断:“皓祥!不要这么说话!先生们一向都是严格认真,咸安宫官学的名声可不是虚的。”
“那我的成绩怎么可能会这么差?我都快要垫底了!”皓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认为以他的才学就能轻而易举地征服学里的先生。
善保虚咳一声。他之前就察觉到了皓祥这种自以为是,只是他不方便说出来而已,毕竟皓祥读书确实读得不错。现在有了这样明明确确的证明,他终于能开口了。他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和琳,说:“你再说一次先生与你是如何问答的吧?和琳也在这,刚好也能帮帮你想想原因。”
皓祥不情不愿地再次复述了,和琳听得都要掉下巴了。没想到读书不错的皓祥,想法居然如此奇葩。他忍不住惊讶地说:“你真的就这么回答先生?提议皇上把所有的官员都抄家流放?”
皓祥理所当然地答道:“这是当然的。受贿乃我朝大罪,朝廷又查明了罪证,他们当然必须接受惩罚。从他们受贿就知道他们自身不正,如何能再让他们做官鱼肉百姓?而且抄家还能把他们受贿的东西查抄出来,对朝廷也有好处!”
和琳被皓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而看向善保。
善保大叹,无奈地说:“皓祥,那照你的说法,那些官员都被抄家流放了,谁来继续做江南等地的官吏?那里的百姓怎么办?”
皓祥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些,但他仍然坚持不能让受贿的官员继续做官,不然后患无穷。
善保其实也看出皓祥没想过撤换官员的问题,他也不纠缠,继续问:“那皓祥,你有想过官员们中有的受贿多有的受贿少么?难道都要一视同仁?如果官员们里面有些是不得不受贿的,你也要让他们抄家流放吗?”
皓祥哑然,结结巴巴地挤出话:“哪……哪有人……被迫收取贿赂?官员若不想收,难道别人能强迫官员收下?不可能!”后面竟有些强辩了。
善保再叹,他发觉只要皓祥接触到如此现实的问题,他就不得不一叹再叹,道:“怎么就不能强迫别人受贿了?若你新到江南,人人都受贿成风,只有你不收,你要怎么把官做下去?其他人一定会排挤你,不用多久,你就可能连官身都不保了。你一个人清高是可以,但是你身后可还有一家子人等着你养,难道你就要让一家子都跟你一样过苦日子?”
皓祥认真想了想,对比他在学堂中的情况,发觉善保说的也有道理。跟其他人不一样,总是要受排挤的。
可是,当清官不就是要受得了清贫么?这有什么!只是善保说到了家里人,皓祥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有绝少数官员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毫无身家累赘。
善保继续说:“皓祥,你有读过我们大清的法典《大清律例》吗?上面有列清楚罪名和适用的刑罚,刑部在判刑的时候都需要按照律例行事,并且还要按照旧例判罚。受贿多少,都要相应的处罚,并不是人人都要抄家流放。你知不知道抄家流放对于文官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处罚。尽管命是保住了,可是家族的一切东西都被夺走,他们一族若没有奇迹出现,就只有败落一途。这只是把索命绳放长一些而已,还不如当时就杀了他们来得干脆。”
《大清律例》?皓祥还真没有认真研究过,他从做皇子起就不需要在意,反正皇家就是最高的法典。重生之后就更加没有留意了。况且,他做皇帝那会儿可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法典,只要他发话,其他人都必须按他说的去做。
突然,皓祥悚然一惊。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子或者皇帝了,他说的话已经不是法典了!他现在是要按照别人制定的法典生活的人!若他不懂法典规则,那将对他的未来生活有严重的影响。他将会因无知而受创,就像之前对硕王府的无知而受的教训。
皓祥猛地抬头看向善保,惊讶惶恐的神色清晰可见,善保阻止了他插嘴,说下去:“皓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知道李家的背景吗?李家老太太曾是皇上的乳母,听说跟皇上感情深厚。而现在李老太太尚在,就算李家犯下如此大罪,皇上会念在她的情分上,也会轻判几分。而且,李家也跟其他世家有着联姻关系,那些世家也肯定会为李家求情,到时候李家的判罚或许还会再轻上几分。”
皓祥却觉得此话很不顺耳,他的皇阿玛岂会为了私情而误了正事呢?该怎么罚,照样会怎么罚的。他反驳:“皇上公正无私,必然不会如此!”后又低声问:“那若是你,你又会进言什么?”
善保仔细想了想,回答:“我阅历也不多,只是遇到这种跟皇家有旧的情况,首先还是要观察皇上有何反应再行事。若皇上想要严惩,自然要秉公办理,若皇上想要轻轻放过,那就要求情一二了。至于官员们,则要视受贿程度处罚,若只是轻微受贿,则还需在原地做事,等朝廷决定要接替的官员后再迁到其他地方。若受贿严重,自然要撤职查办,他的职位由朝廷派人顶替。”
他盯着似乎有些不屑的皓祥,一字一句地说:“皓祥,你要记住,当官,首先要明白上意。皇上能给你,就能收回。若你摸不清皇上意思,最好按兵不动,这样顶多就是办事不力,不至于落到犯错的地步。君不见前朝海瑞,为官确实清正,可他足足革职闲置了十六年!”
和琳听了,若有所思,皓祥则有些不服气,可认真想了想善保的话,又不得不服气。
当官为民,确实需要为民造福。可若皇上不喜,当不当得了官,能当多久的官,都不能保证,又谈何造福于民。
诚然,善保的话仍稍嫌稚嫩,但已经有了火候。当官从古到今都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而皓祥这种书呆子来说,离当官需要的圆滑机智还很远。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吧。
只是皓祥明白了大环境下大家都如此,一个人的力气是改变不了太多东西。他还有很长的时间需要学习。
从善保家中出来,皓祥总算是解了心结,决心要继续跟善保学习。
几个月后,善保的话果然实现了,尽管李家罪状确凿,可皇帝也只判了李家几名主犯流放,女眷仍然发回原地,又抄起了李家三分二的家产,就算结了李家的案了。至于其他贪污的官员,则按照律例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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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硕王已经知道了皓祥这次考试的成绩,勃然大怒倒不至于,只是对这个次子更加失望,还羞恼他给硕王府丢了脸。
有了皓祯作对比,硕王已经不对皓祥抱期望,只是皓祥毕竟是考入咸安宫官学中的唯一一个硕王府的人,现在出了这种几乎垫底的成绩,硕王仍然感到一种怒火。
吩咐下人让皓祥来见他之后,硕王绷紧了一张胡须飘飘的脸,坐在书房等待。可没想到下人竟回皓祥还没回来,心中更加烦闷。这个逆子!考出这样的成绩,竟是连家都不敢回了是吧?!真是岂有此理!
他索性就去英虹院那边守株待兔了。侧福晋见硕王久违地到英虹院,非常高兴,但看了硕王一脸怒色,又胆怯起来。
侧福晋小心地问:“王爷,今天在我这里用膳吗?我听福晋说今天进了些野味,很是新鲜,要不我今天就让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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