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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玉碎 作者:小雪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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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感觉不错,出去走走吧。
这么想着,永琪就想掀开被子下床,只是刚抬起手,看见了一双小小的白嫩嫩的绝对没有茧子也没有伤疤的手,愣住了。
他住进养性斋后时常激动,有时猛地推开桌子,有时突然紧掐着某物,有时甚至会胡乱摔东西,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疤留下。若是以前,太医必定奉上各种药膏,务必消掉疤痕。可自从移居养性斋,他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是以手上的疤痕都好好地留在原地。茧子则是他少年时练字练武留下的,从没有消除过。
况且,这手的大小明显不符!
怎么回事?
他愣愣地朝上看,却并没有看到往常的明黄色绣着彩色祥云的床顶,只是深紫色的普通棉布做成的床顶。
怎么回事?!
永琪猛地坐起来,发现不仅仅是手变小了,而是整个身体都变小了。他喘着粗气,想喊人,却听到尖锐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充满稚气:“小洪子!”
愕然!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是浑厚有力,低沉,有些嘶哑,是成年男性的声音,而不是小孩子的幼稚童音!
这时,房内却进来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看见永琪呆坐在床上,脸上却是惊骇的神色,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边说着“二少爷,你起来了?我帮你洗漱一下?”边慢慢走近床边,想要扶永琪下床。
永琪在她触碰到他时,猛地拍开她的手,尖声道:“你是何人?小洪子呢?”
丫鬟更觉得奇怪了,二少爷怎么今天突然不认人了?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奴婢是红叶,少爷您的贴身丫鬟。小洪子是谁啊?”
永琪听了却更惊慌。在养性斋中并没有一个叫红叶的宫女。那里只有内侍和粗使宫女,什么贴身丫鬟,根本不存在!永琰早就让人封了养性斋,没有人再进出过,只有那些需要使用的物品在特定的通道传递,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养性斋!就算他之后病了,也只有太医来过。但太医来了也就走了,并没有驻守在养性斋。总而言之,养性斋里面没有红叶这个人,宫里也没有贴身丫鬟这个等级!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变小了?!为什么身边人事物都变了?!难道永琰还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永琪惊慌之下,无视了红叶的奇怪神色,突然从床上往外冲。红叶哪能让他这么做,连忙追去,堪堪在永琪冲出门口之前捞回他的身体,连声说:“二少爷,你怎么了?你这样出去,侧福晋会责怪我的!求您看在侧福晋的份上,饶了我吧!”
永琪小小的身体根本不能对抗十几岁的红叶,就算拼命挣扎也不过她的怀里乱蹭而已。 他高声喊:“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朕?!罪该万死!”
红叶真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封住永琪的嘴巴,又惊又怕,道:“我的祖宗!你到底怎么了?说这些话是犯忌讳的!不能说!不能说!”
永琪更怒了,“呜呜”的不停地做声,挣扎着要逃出红叶怀里。红叶怕他还说胡话,不敢松手,只是着急,想着少爷是不是病了?还是魇着了?怎地一大早起来就说些听不懂的话?还犯忌讳!
红叶害怕永琪真的病了,这罪责是丫鬟担不起的,于是连忙向外面大喊:“翠雀翠雀!赶快告诉侧福晋,二少爷……二少爷他好像着了凉,有点不舒服!请侧福晋快点过来一趟!”
外面的丫鬟朦朦胧胧听见永琪的高喊,都吓了一跳,现在又听到红叶的话,都觉得奇怪。昨天还好端端的,二少爷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就跑去禀告侧福晋。
永琪听红叶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他真的是她的二少爷一样。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堂堂的……堂堂的……眼神一暗,永琪想起他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这三个字,简直刻骨铭心啊。
如果是永琰所为,那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新花样没有使出来!
永琪渐渐放松了挣扎的力度,僵硬地任由红叶把他拉扯到床上,再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红叶还一直抓住他的手以防他再走脱。
永琪直直地盯着红叶,想要从中找出破绽。可红叶此时是真真切切地害怕永琪真的出事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没好果子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明显长得与他人不一样、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的美妇出现在眼前。永琪一阵惊奇,此人长得比香妃也不遑多让,美艳动人,还多了一种历经风霜的成熟韵味。
美妇一看永琪,见他傻傻的发愣,便觉得有点问题了。这孩子哪次见到她,不都赶紧说额娘,他今天如何如何。怎么今天就在发傻了?她问红叶:“红叶,少爷今天怎么了?你通报说他着了凉?是发热还是咳嗽还是什么?”
红叶见少妇已到,便松开了紧抓永琪的手,站起来福身行礼,道:“回侧福晋的话,少爷今天起床的时候有些不对劲,说话说得我听不懂,而且……而且……说得有点不得法。”
侧福晋听着觉得红叶是不是没事找事,什么说话不说话的,什么意思?刚想再问,永琪却给了她答案。
永琪看着两人问答,还挺有那样子的,可他也不耐烦玩下去。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是肯定要跟永琰问个明白的!于是,他直接说:“不管你们是何人,现在,把永琰给朕叫过来!他是不是发疯了?居然敢把朕变成这样!朕绝对不……呜呜……”
侧福晋一听到“朕”这个词,头都发胀了,她的孩子居然还敢说第二次第三次!她怕得都要发抖了,连忙像红叶之前那样封住永琪的嘴。
她转头看向红叶,眼带疑问。红叶向她点点头,说:“少爷今天刚起床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奴婢实在是又惊又怕,不得已就只能禀告侧福晋了。”
侧福晋这时心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明明孩子昨天还好好地跟她说话玩耍,怎么今天起来就变成这幅乱说胡话的样子了?难道是中邪了?
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她只是个四处流浪的回疆舞女,一次宴会上被王爷收为侍妾,这已经够幸运的了。没想到皇上居然下旨让王爷抬她为侧福晋,更是让她惶恐。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活得心惊胆跳,生怕福晋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在这个世上,她的孩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唯一的支柱。而现在孩子却变成这幅模样,真是生生地敲碎了她的心。
侧福晋流着泪,却也一筹莫展。她在王府中没什么地位可言,毕竟福晋已经独占王爷多年,一直管理王府事务,府内众人都对福晋敬爱有加,对她这个外来户没什么好感。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询问的人。孩子现在说的胡话,要让王爷听见了,只有打死这一条路。
红叶虽是奴婢,却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对侧福晋倒有一些同类之情,因此她一直都挺听侧福晋的话,可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实在没有多少力量能帮到侧福晋。她建议:“侧福晋,不如求求福晋?”
侧福晋却不想求助福晋,她知道福晋一直对她看不过眼,现在又有了嫡子傍身,对她的孩子自然也恨不得处置而后快。此事若被福晋得知,孩子也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侧福晋略想了想,吩咐红叶出去守门。红叶遵命,返身出门并受于门外。
侧福晋还是没有松开捂住永琪嘴巴的手,只是慢慢把永琪抱在怀里,轻轻地和他说话,想用此法来平复永琪的激动,又教训他不能再说犯忌讳的话:“孩子,我们都是皇上的臣下。臣下是不能用皇上的自称的。那是犯忌讳的!你一定要记住!不然会连累到我们一家人,连王爷都不能逃过。”
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之间的一些秘密和趣事。
永琪不相信她,所以她说的话永琪一概不听。只是当听到“今年是乾隆二十三年,皇宫办了好大好大的寿宴。你当时也很快乐,交了很多朋友。你记得吗?”的时候,他顿时呆了,如同雷劈。
今年是乾隆二十三年?!开什么玩笑!现在应该是嘉庆二年!
永琪虽然一个字都不相信侧福晋的话,可是现在她说得有模有样的,他也有了点将信将疑。困惑之下,怒气都先放一边了,永琪慢慢放软了身子,靠在她的身上。
侧福晋见他好像平静了,便放下捂住永琪嘴巴的手,蹭着他的小脸,说:“好些了吗孩子?”
永琪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是谁?”
侧福晋一听,又慌又怕,以为永琪他真的是撞克了,连人都认不得了。一向柔弱的她被永琪这句话磨得像苦汁子,苦不堪言,眼泪不自觉又流淌在脸上。她站起身子,拿来永琪房内的西洋镜子。这还是王爷赐给她的,可她舍不得用,就给了孩子。
镜子就正正放在侧福晋和永琪的面前,侧福晋柔声说:“你看孩子,我们长得这么像,我是你的额娘啊!你是我的孩子,是这个硕王府的二少爷,富察皓祥。”
西洋镜照得人纤毫毕现,把那张孩童的脸完全展现在永琪的眼前。小孩比其他人的轮廓要深邃一些,却又不像侧福晋一样深,脸盘略小,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眼睛大大,睫毛又长又翘,颜色跟侧福晋一样是蓝色。小孩的脸和侧福晋的脸并排在镜子里,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一张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侧福晋生的脸。这也是一张没有一丝爱新觉罗家特征的脸,没有细长的凤眼,也没有略显薄情的薄唇,五官没有一点永琪的脸的痕迹,甚至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
永琪瞪大了眼睛,小孩也瞪大了眼睛,永琪张大了嘴巴,小孩也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他!
这不是他!
这绝对不是他!!
永琪的脑袋轰鸣着,连侧福晋的惊呼都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终于写到这个脑残货变成最最路人苦逼的配角了~~~然后这苦逼货就要慢慢被折磨了~~~好兴奋的说~~~文案修改了一点,大家可以看看。然后,最近拿到瓶邪新本子,又听着《归墟·终极》的歌,有够虐的。小哥你记得2015年要从长白山出来,去杭州找吴邪!不然吴邪就要去长白山接你了!!小哥再怎么格盘,都有人等着你回家!


、治病

硕王府的二少爷富察皓祥撞邪了!
这个传言在京城高层圈子里像掉进水中的小石子,只荡起几圈的水纹,然后便消失不见了。不过是一个庶子,生母还是下九流出身的人,谁会多加注意?也不过就是多句八卦,没人理会,也便消停了。何况那些当家主母最讨厌的也就是这样的人,提都不想提,心里还暗暗佩服硕王府福晋雪如。
对于侧福晋翩翩来说,这却不亚于一个九天神雷。
自从那天她的孩子照了镜子之后,竟整个人都呆了。谁人问话都不理会,只傻傻地愣愣地捧着那块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吃。
孩子这么不吃不喝了两天后,翩翩还是顶不住心里的恐慌,找了个时机,向硕王哭诉了孩子的情况。她信不过福晋雪如,而且她也怀疑是不是雪如使计让她的孩子变成这幅模样。
要说硕王,他本人对于翩翩和皓祥都挺腻歪的。
贤妻美妾,纳个舞女为妾,这不算什么。毕竟他们那个品级的人,谁人没几个妾?那时候他还挺满意翩翩的美貌,而雪如也贤惠地让翩翩进门了。本来这么一件小事,后来却成了硕王府的一个大笑话。不知道哪个混蛋把这件事告知皇上,而皇上居然特意下旨到硕王府,说什么有感于他和翩翩之间的美好爱情,为了让这份纯洁的爱情永存,立翩翩为侧福晋!
开什么玩笑!什么爱情?他怎么不知道他对翩翩有了什么美好的爱情?而且皇上居然还要他提翩翩为侧福晋?!哪个亲王府的侧福晋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而他硕王府居然要出一个舞女侧福晋?!这是要他硕王府给天下人笑话么?!
可他不得不遵循圣旨,因为他还不想死于抗旨。但他对翩翩的心也就淡了,幸好还有雪如。她安慰他,说翩翩不过就侧福晋,不让她出门便是了。他亦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现实了。
其实私底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翩翩搞出这么一件事,逼他立她为侧福晋。可又想想翩翩那个出身,性格又软弱可欺,她不可能接触到皇上的近臣,更别说能说服皇上下这个圣旨了。最终,看在她有了他的孩子的份上,也便算了。每个月有几天到她那边,看看皓祥的情况,这日子也就这样过了。
因此,硕王听了翩翩的一番哭诉,心里很是烦躁恼火。本来翩翩的事,才过了没几年,硕王府的闲话刚刚消停了。现在皓祥又出这种事情,即使他掩盖住了,也有心无力。京城里活着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你不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他斥责翩翩照看不力,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让皓祥出了事。一番连喝带骂的呵责下来,翩翩泪水涟涟,可还是哀求硕王请一个道士或者高僧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硕王拿翩翩出了气,冷静下来,说此事他让雪如来处理,让翩翩回去自己的院子。
翩翩一听,却又不愿意。她来求硕王,本来就是想硕王亲自来处理,她不想福晋来插手,以免生意外。于是,又哀求道:“爷,奴婢深居内宅,对外事一概不知。如今皓祥出事,奴婢心中极是惶恐焦虑。奴婢想亲自照料皓祥,让他好起来。福晋是贵人,还照顾着皓祯少爷,奴婢万万不敢让福晋沾上……沾上……求爷让人来看看皓祥吧……”
硕王听着,虽然有点厌烦翩翩的泪水,可想想也认同她的说法。雪如年纪也不小了,生了三女一男,以后也难说能不能再生一个儿子。皓祯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嫡子,不得不多加留心。这么一来,确实不好让雪如接触皓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想着法子,嘴上说道:“你说得也是,福晋正身负重任。这样吧,皓祥就先移到云慈寺。我跟那里的慈空大师有点交情,他是得道高僧,有他出手,皓祥想必也能好了。”
翩翩虽然不想让儿子移出府中,可王爷已经发话了,她不得不从。本来她还想求硕王让她一同去,可眼见王爷的脸色越变越黑,她不敢再多求,只能私下吩咐跟去的奴仆们多多照顾儿子。
翌日一早,硕王府二少爷因修养身子被送到京郊庄子。事实上,他被护送到了云慈寺。慈空大师受硕王所托,安排了二少爷到最靠近主殿的客房。
待奴仆们把东西安排好,硕王的心腹贝逍带着名帖拜访了慈空大师,请大师去看看他们的二少爷。
慈空大师慈悲为怀,对小小的孩童居然遭受到此种横祸,深觉同情,于是马上就和贝逍到客房探望二少爷。
慈空大师踏进房门,视线马上就被一旁躺椅上的痴痴小孩吸引。只见小孩身着华衣,容貌精致可爱,却双眼无神,空洞的眼睛只痴痴地看着手中的西洋镜,仿佛镜子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整个心神,嘴中喃喃地说着什么东西,对周围的人都不予理会。他身边的小丫鬟给孩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硬抱着孩子向他拜了拜,口中说:“少爷拜见慈空大师,红叶拜见大师。”
慈空大师走近了孩子,但小孩仍然毫不理会,径直坐在那里。小丫鬟红叶有点尴尬,赧然道:“少爷身上不便,请大师见谅。”
慈空大师对小丫鬟笑了笑,蹲□子,与小孩平视,细看孩子的神色,又听得小孩痴痴地重复着一句又一句的“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我”,心下恍然又恻然。他站起身子,细捻佛珠,细细思量片刻,道:“阿弥陀佛,你们先退下吧。”
贝逍和红叶面面相觑,只得依言退下,把房间留给大师和少爷。
慈空大师侧身坐在孩子身边,布满皱褶的手轻轻抚摸孩子软软的发,突然发声:“痴儿,还不醒觉么?”
这一声犹如炸雷,在永琪的心上轰轰地爆开,把他的心神劈得一阵动荡。他终于把眼睛移开镜子,望向慈空大师。
永琪恍惚地说:“这不可能是我……我是皇帝……朕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帝……爱新觉罗永琪”
慈空大师早年曾游走四方,传扬佛法,见多识广,因此并未惊讶。他看着永琪空寂的眼睛,继续问:“既此,痴儿因何沦落此地?”
永琪答道:“朕是皇帝……永琰那个逆贼……他谋朝篡位……使朕沦落至此……”
永琪的背脊倔强地挺得笔直却又仿佛一碰即碎。慈空大师摸娑着他的背脊,既感到怜惜,又觉得哀痛。他道:“妄生执,执生念。痴儿啊,天道无情亦有情,你留于此地,实乃因果福报。由你而种的因,亦须由你承果。痴儿啊,你还不醒觉么?”
他种的因,他要受的果!这句话划过永琪的心头,震得他心神失守。他虽整天说永琰是篡位逆贼,可眼见满朝大臣不论满汉居然个个都站到永琰的那边,他心中不是没有生过对自己的疑惑。可他不允许这种困惑产生,因为他是被逼成为太上皇的!他暴怒,他悲愤,他满腹委屈,可已成事实,他不得不接受。现在他还成了这幅模样,他只能继续抓住永琰这个罪魁祸首。
眼前的这个白发苍苍,眼含慈悲的老人家说,他所承受的所有一切都是有因的,而且还是他自己种下的因。
他不愿意相信,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仁义,对待百姓一直慈爱。
他怨愤地问:“朕自问宽以待人严以待己,以仁义治国,何以种因?”
慈空大师摇摇头,道:“是否真仁义,痴儿又亲眼目睹过?抑或只是躲于楼阁之上,对他人的歌颂之词沾沾自喜?”
永琪顿了顿,他确实没有眼见过,可他所施之政,都是为了百姓着想,为何百姓却不领情呢?他道:“虽未曾目睹,可百姓应当都受益。”
慈空大师又道:“既然如此,为何痴儿却被怨念缠身以致重回此地?”
怨念?他竟是因为怨念而沦落至此?永琪心想,是谁的怨念竟可让他移魂到他人身上?
慈空大师此时却似陷进回忆中,慢慢地捻着手中的佛珠,说:“昔年,老衲曾在京城行医之际,有幸遇见圣上。圣上身边之人何等龙章凤姿,却又是何等地眼高于顶。他们纵马疾行,纵情欢乐,却不知路上行人避让之际是如何恐慌,身带小儿之人是多么害怕无情马蹄。然而他们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只能默默地尽力避让,唯恐贵人不宁以致祸延己身。老衲的病人宁肯延迟医治,甚至失去性命,也不愿意冲撞贵人。阿弥陀佛,民生多艰,贵人又如何得知。”
永琪呆了。他想起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纵马前行,当时只觉快活无比,却未曾留意到行人是否恐惧。
也许,这就是他种的一个因?也许,他还种下许许多多的因,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永琪发起抖来,不敢再想得深,害怕自己真的作孽太多,否则今天他为何沦落到这幅德性。他只能向慈空大师求救:“大师,大师,您救救我,救救我。”
慈空大师见小小孩童,颤颤地向自己求救,眼露哀求,水光连连,再叹一声,轻轻抚摸小童头顶,说:“因果福报,世事皆有前因,痴儿既已种因,果亦已生成,何人还能插手。老衲堪堪看破小小天机,却只能提示一二。痴儿莫怕,你既已来到此地,就当尽力回报此身之恩,以减怨孽。”
永琪又慌又怕,深怕大师所说的怨念就在自己身边。想了想,又惨白着脸扑到老人怀里,颤抖地问:“那他呢?他去哪了?”
知道永琪指的是原来的富察皓祥,慈空大师垂下眼帘,轻轻把孩子抱住,说:“老衲虽医术不精,可也看出他早已中毒。天命注定,他走了,你来了。”
永琪呜呜地哭起来,泪水沾湿了慈空大师的衣襟,像在哀悼自己的人生,又像在为未来而惶然。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就是我的怨念啊!哈哈哈哈~~~慈空大师:老衲怎么敢说呢?万一也挂了就惨了。另,努力存稿,希望过年也能保持更新~~


、回府

接下来的几天,慈空大师为永琪祛除了体内的余毒。似乎皓祥的死去,带走了大部分毒素一样,永琪身上的毒不多,费不了什么功夫就治愈了。
趁着慈空大师解毒期间,永琪跟他又谈了几遍。那天,他哽咽着求慈空大师帮忙化解怨念,可大师却表示无能为力,只能为他在佛前多诵几遍经,减轻怨念。无奈,永琪只能再想其他方法,可不管怎么想,现在他也一筹莫展。他也慢慢地接受了现实——他已经变成了一个6岁小孩子。
在慈云寺的日子,永琪过得很简单。他不想深想,也不愿意多想。为了尽量减轻孽障,他每天随着慈空大师到寺里上早课,下午则帮助大师整理经书,或者问大师更多如何解决缠绕他的怨念的办法。
半个月后,硕王府来人请永琪回府了。
走的那天,永琪很不舍,也很恐慌。还魂并且回到过去,这种事情若让别人知晓,那他就只能被认为妖孽,被杀都已经是仁慈,最怕的是无止境的折磨。而慈空大师是目前唯一了解他的情况并且还愿意庇护他的人,而且大师慈祥如他的皇玛麼,温和可亲。他愿意就留在慈云寺,甚至出家为僧。可是,他的身份是所谓的二少爷,一个小孩子是没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的。
他强忍着拉住慈空大师的手的冲动,随着身边的丫鬟仆人向大师行礼道谢后,便转身离开。
转身那刻,慈空大师满是老茧和皱褶的大手拉住了他。他惊喜地回头,见大师那双黑亮幽深的眼满是慈爱怜悯,却并没有出言留他。大师褪下他一直捻着的佛珠,把它戴到他的手腕,道:“小施主,只望您一路前往,能完因结果。老衲没什么东西能帮助您,这佛珠陪伴老衲多年,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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