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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一卷:传国宝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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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娘的……”老刘头小臂使劲,把匕首一挑,仿佛刺到了七叔的屁股,只见七叔嗷的一声从老刘头身上跃起,落在了四五米外,老刘头挣扎着爬起来,好在屋外的射灯没有灭,借着射灯的亮看,七叔的脸仿佛是青色的。

“他娘的……”老刘头从随身的布兜子里摸出针灸,一针刺进锁骨一寸多,脖子瞬间不疼了(关联到人体中枢神经的穴位,现代的“针灸麻醉”便是利用此类穴位实施),晃悠着龙鳞匕首掏出铜钱在地上摆起阵来,七叔尝过龙鳞匕首的利害,此刻也不敢靠前了,哼哼着在老刘头旁边徘徊。

毕竟,此刻老刘头是活人,有思维,而七叔没有,绕来绕去,老刘头竟然用铜钱在地上围着七叔摆了一个圈。“你给我死这吧!”老刘头掏出一张“泄阴符”,啪的一声按在地上,掏出一根鸡喉噗嗤一声钉在上面,把这个铜钱圈的出口封死。

这个铜钱圈叫“锁鬼阵”,俗名“雷池”,是专门用来禁锢恶鬼的方法。按《周易》的理论,日属阳,夜属阴,恶鬼只能在夜间活动,古人观星时将整个夜空分为二十八个星区,称之为“二十八宿”,其中每宿包含若干个恒星,而“雷池”的布法,便是在恶鬼周围布上二十八个铜钱,人为划定一个假的“二十八宿”,铜钱属阳,所以便给恶鬼造成了越“雷池”一步则入“阳境”的假象,这阵法对恶鬼没什么伤害,只能起到禁锢的作用,禁锢的时间视恶鬼力量的大小与智商的高低而定(恶鬼也不能说一点智商都没有,冤死者智商相对较高,而惨死者智商普遍偏低,而此刻冲七叔之体的东西明显是惨死之鬼,想必这个“雷池”还是能抵挡一阵的)。

随着“泄阴符”落地,七叔也开始察觉周围不对劲,叫唤着刚想往门的方向蹿,就好比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样,嗷了一声退了回来,老刘头往后走了两步,这七叔又想扑向老刘头,结果又被挡了回去。

趁着这工夫,老刘头转头来到了客厅(此刻箱中恶鬼已经冲了七叔的体,超度也没用了),从阿光的手里拿过一个手电,抄起匕首直接在大厅地上刻了起来……

传国宝玺 第四部 港岛邪云 第五十五章 强弩之末

老刘头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大号的“泄阴符”,要说这茅山的“泄阴符”可真是个好东西,小时候打预防针,流行肝炎打肝炎疫苗,流行流感就打流感疫苗,但有种东西叫“免疫球蛋白”,不管流行什么病,打了都管用。在茅山术中,这“泄阴符”就好比这个免疫球蛋白,茅山术有云:“人为阳,鬼为阴,畜牲于阴阳之间,至阳则灵,至阴则孽。”意思就是“人的属性是阳,而鬼的属性为阴,畜牲的属性介于阴阳之间,如果阳气过重就会成为灵兽,阴气过重则会成为孽兽。”这泄阴符的原理也正在于此,不管你有多厉害,只要“泄”掉你的阴气,恶鬼变野鬼,孽畜变善畜,对付恶鬼畜牲都有效,而眼下对于这种知之甚少的降术,泄阴符无疑是最佳选择。

刻好泄阴符,老刘头把地上睡得口水横流的保镖都拖到了符的轮廓上,而后用匕首把那个装碎尸的箱子放到了符的中间。不用看也知道,老刘头也要“借阳”。

“隳降破了,看你还有啥招……”老刘头想罢,用铜钱在箱子周围摆了一个小七关,把箱子围在中间,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砂哗啦一下撒在箱子上,扑的一口真阳涎吐在了箱子里的碎尸上(箱子的皮面先前已经被老刘头豁开了),此时只听门外七叔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随后一个黑影噌噌的蹿向老刘头,有如闪电。

“给我躺下吧!”老刘头的眼珠子里都瞪出血丝了,铆足了劲一匕首扎在箱子中间,噗嗤一下,血浆与不知道哪来的黑水溅了自己一脸,此时七叔忽然停在了离自己仅有一两米的距离上,扑通一下倒地,这回可不是睡觉,只见七叔嘴里扑扑的往外吐起了白沫。

扑通一下,老刘头也坐在了地上,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在手电光下一照,老刘头心里一凉──刚才的真阳涎,颜色是黑的……

黑血不看则以,这一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刚才确实是意志力制胜,老刘头忽然感觉脑袋一晕,视野逐渐模糊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困难。

吱的一声,一辆吉普停在廖家大门口,张国忠秦戈从车上下来,小跑进了大厅,只见老刘头和七叔都躺在一个旅行箱的边上,嘴里满是白沫。走近旅行箱,张国忠倒是没什么感觉(真仙台的“阗鬼”可比这个恶心多了),只不过秦戈连连干呕,只见一箱子的碎尸,连脑袋都切成了两半,中间插着把匕首,黑水溅得四下都是。

“张掌教!”秦戈和张国忠分别抱起七叔和老刘头,“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想必师兄和赵昆成对着干来着……”张国忠扒开老刘头的眼皮,只见老刘头连眼睛里都沁着黑水。“师……师兄!!唉!都怪我……!”张国忠从包里掏出一块死玉,塞到了老刘头嘴里。

依秦戈的号脉看,七叔的伤势倒没什么,反倒这老刘头脉象孱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张掌教,我现在去叫医生!”秦戈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电话。

“不用了!秦先生,你先帮我看着点周围,万一那个赵昆成来了!就杀了他!”此刻张国忠看到了老刘头脖子上的伤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见两条黑印顺着两个破口一直延伸到了胸口。

“他娘的,这笔账老子豁出命也要跟你算!”张国忠恨得牙根痒痒,绷着一脸青筋用匕首挑破了老刘头的七脉,然后用铜钱在他周围摆了起来。

随着张国忠一声大吼,老刘头哇的吐出一大口黑水,黑血不断从七脉往外涌,张国忠干脆撕开老刘头的衣服,开始用嘴吸老刘头的伤口和七脉,忙活了近半个小时,七脉的破口终于流出了红色的血,刺啦一声,张国忠把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直接给老刘头包上了,此时阿光晃晃悠悠的坐起来了,看见眼前的情景,磕磕巴巴竟然一句整话也没说出来。

“阿光先生!”张国忠忙活着给老刘头包扎,“醒得正好,快帮我弄点小米!”

“小……噢噢,明白!”阿光抬屁股刚要走,忽然被绊了一跤,低头一看,“老

……老爷……!?”

“阿光先生!七叔没事!麻烦你快去找小米!”张国忠心急如焚,虽然老刘头的伤口已经出红血了,但伤口周围的肉还是黑的,说明阴毒还没完全排出去。

不一会儿,阿光手忙脚乱的拿着好几袋子东西过来了,“张……张先生……我也

……搞不清哪个是小米,你……”张国忠用匕首挨着口袋割了一下,还不错,真有一袋小米。

抓出一把小米,张国忠站起身拿过茶几上的茶壶,用茶根把小米搅和了一下,将就着敷在了老刘头的伤口上。

此时,只听门外吉普车发动的声音,“谁!?”秦戈和阿光抽出枪直奔门外,只见吉普车轰的一声向前蹿去,“站住!”秦戈瞄准吉普车砰砰的开枪,阿光更是来狠的,照着吉普车叮叮当当就是一梭子子弹。

不知道是打中里边的人了,还是枪弹打碎了挡风玻璃阻挡了视线,只见吉普车笔直的朝着房子一处突出的部分撞了过去,哐当一下不动了。

此时张国忠也从屋里跳出来了,抬头一看,二楼七叔的屋子窗户开着,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冲着这块死玉来的,看屋里的情形,像是想让七叔和老刘头同归于尽。

“出来!”秦戈举着枪,凑到吉普车跟前,一把拽开车门,只见一名白发老者靠在驾驶椅上奄奄一息,嘴角不时往外淌黑血。

“赵昆成?”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在廖家祖宅,迷迷糊糊的看见赵昆成,发现其已经老得跟自己差不多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时的错觉,而此刻的赵昆成比上次还夸张,看脸上的皱纹,岁数俨然已经和七叔不相上下了。

“哈哈哈……”看来这赵昆成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嘴里一边淌黑血一边笑,“秦戈……我应该第一个除掉你,如果不是你干扰我杀那小子,现在躺着的应该是廖七……”

“你的目的是什么?钱?”此时张国忠已经站到了七叔旁边,恨不得一刀戳死眼前这个老不死的。

“哈哈哈……”赵昆成满脸不屑,“你们以为……赢了我,就能达到目的……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那是我赵家的东西……你们一辈子别想得到……一辈子别想……一辈子……”赵昆成说着说着,一口黑血吐了一身,前胸一挺,一命呜呼……

“唉!”秦戈气的用手狠狠一砸车门,本以为还有希望的线索,又断了……

两天后……

张国忠被一位姓黄的律师从警局里带了出来,“张先生,你也太傻了!”黄律师擦了一把汗,“他们问什么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后果会很严重?”

“后果?什么后果?”张国忠一脸无辜,“我实话实说而已,我又没杀人……脚正不怕鞋歪啊!”张国忠以为香港也实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

“我知道你没杀人!”黄律师哭笑不得,“照你的话再说下去,会被送去青山医院的(精神病院)!我跟他们解释你有轻度妄想症,才勉强把你带出来,记住啊,以后见到律师之前,一句话都不要说!”

“律师?”张国忠听说过这么个职业,但按自己的理解,律师好像应该在检察院或公安局上班,工作性质大概是在法庭上跟检察院的同志或民警一起审讯罪犯,到香港可真是长见识,原来律师还能站在自己这边……“原来您是律师!?”张国忠就跟见了电影明星一样,“幸会幸会!”黄律师都快哭出来了,费了半天劲,对面这位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在伊莉莎白医院的一间私人病房中,张国忠见到了刚能下地的七叔和还插着氧气管子的老刘头。

“师兄……”张国忠坐在老刘头床边,眼睛湿润润的,“我对不起你……”

“别他娘说丧气话!”老刘头斜眼看着张国忠,“那个姓秦的呢?都他娘是他出的馊主意,把它叫来让我骂一顿!”看老刘头这精神头,好像完全不像有必要插氧气管的人。

“他还在警局呢……”七叔凑上来了,“刘先生,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你的事阿光已经和我说了……

“阿光?”老刘头瞅着七叔道,“我救你的时候他还做梦哩!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老刘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通添油加醋,把七叔听得脸都白了,“刘先生!你可是我廖家的恩人啊……”说着要给老刘头鞠躬……

由于伤口过于怪异,老刘头又被留院观察了十来天,养得满面红光,又转移到七叔家喝参汤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此刻赵昆成已死,七叔也不再有什么顾忌了,仅仅十天功夫,祖宅便又被打扫一新,所有的仆人加保镖拖家带口已经又搬回祖宅了。

“师兄,秦先生应该从局子里出来了吧?怎么不见他人影?”张国忠觉得奇怪,这不像是秦戈的作风啊,虽说这个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那块死玉里显然还藏着大秘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的……

“鬼知道……没准上哪喝闷酒去了呗……听那个赵昆成的意思,咱有生之年是看不见和氏璧喽……”老刘头也是一番惋惜,从巴山到香港,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扑空了。

“张先生,刘先生,老爷请你们过去一下……”二人正聊天,阿光进屋了。

“张先生,你说这次,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七叔最后找张国忠确定,“你挖出来那块东西,不会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七叔,我用脑袋保证……”张国忠微微一笑,“绝不会有事,您祖宅的风水,在我看来,在香港是数一数二的,绝不会有问题。”

“这个是一点心意,咱们萍水相逢,你们却舍命相帮,我非常感动!”说着,把一张纸塞到了张国忠手里。

张国忠也是一阵激动,心想可算拿到劳务费了,可仔细一看傻眼了,这是什么?

“七叔,这是……”张国忠认得支票,但眼前这张花花绿绿的东西,密密麻麻清一色全是英文,还真没见过。

“张先生,刘先生,你们救了我廖家,现在我的命都是你们给的,我也不知道给你们什么好,那把匕首咱们有言在先,我就送给张先生你了,这是一张五千万的渣打银行本票……”(银行本票,是由银行签署的现金兑换票据,不用出示任何证明或办理任何繁琐手续,可直接无条件从银行提取现金。)

五千万!张国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了趟大巴山,险些全军覆没,才从王子豪那连蒙带吓唬敲竹杠敲出了五百万不到,就觉得这钱已经花不完了,这次等于是一下敲了十个王子豪啊!且不说这银行本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单就五千万这个数额而言,就算是日元都够本了。

“这……”张国忠还有点不好意思。

“张先生,这是你们应得的,对了,我听说刘先生喜欢收集字画,我以前附庸风雅过一阵,也收集了一些,但现在也没心思弄那些了,这点东西聊表寸心……”七叔边说,边拿出一个讲究得有些夸张的装画轴的纸筒,“这是我从大英博物馆买的,我认识博物馆的一位理事,说了半个月好话他们才肯卖给我……”

画轴打开,山水磅礴,云淡风高,等七叔将画轴展开到落款,老刘头又笑了,这个名字太熟了……吴道子(唐代著名画家,唐玄宗曾感叹道:李思训数月之功,吴道子一日之迹,皆极其妙),看来正堂的李思训那幅镇宅之宝可以往边上靠靠了……

“如果二位不嫌弃,希望能在这里多住几日……”七叔忽然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那个……”

“七爷,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找那个什么地契!”老刘头此刻心情超级好,别说是找地契,有了这幅吴道子的画,让他再跟赵昆成打一架都行……

七叔一听,脸上立即笑成了一朵花,连声道谢,在七叔的眼中,这两位不是人,是神仙,天底下有神仙找不到的东西么?

说干就干,两人各带一队人马,从祖宅两边往中间开始找起。

话说回来,论降妖除怪,可能两个人还在行,但就找东西而言,张国忠和老刘头跟那群女佣没什么区别,偌大一个廖宅,打着罗盘找“驭鬼桩”尚且要作半个月的打算,找地契这种毫无指向性的东西,岂不是要找到来年过年?

二人正发愁,阿光又凑合过来了,“二位,秦先生来了,现在在老爷屋里,说有要紧事找二位……”

传国宝玺 第四部 港岛邪云 第五十六章 秦戈的发现

来到七叔的书房里,只见秦戈正在和七叔喝茶,两人表情怪异,七叔那张大到夸张的写字台上,摆了一大堆照片。

“这是啥?”老刘头拿起一张照片,上面的图形非常清晰,拍的似乎是一张张的地图。

“这是在赵昆成家里找到的。”秦戈表情平静,又拿出一本手写的书,“还有这个……”

“你去赵昆成家了?”张国忠哭笑不得,虽然这个人的作风很难让人理解,但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风却着实值得敬佩,如果生在大陆,八成也能捞个全国劳模当当。

“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秦戈抽着烟斗,“那里是碎尸案的第一现场,警方已经把那里封锁了,警察没什么事,我怕什么?”

“警察都封锁了,那你是怎么进去的?”老刘头边看照片边问,“我早就怀疑你小子是特务出身,这些照片八成都是你用那个特务专用的微型照相机拍的吧?”

“我怎么进去的并不重要……”秦戈站起身,开始在屋里来回溜达,“我怀疑传国玺并不在赵昆成手上!而他的所作所为,和传国玺有很大的关系!”

此言一出,张国忠和老刘头都是一愣,就连七叔也把眼睛睁圆了,“阿戈,你的意思是……传国玺就在这里?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了赵昆成长大的孤儿院,当时负责照顾他的嬷嬷已经去世了,但从孤儿院的资料里,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秦戈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仅仅十来天的工夫,不但从赵昆成家里偷拍了如此之多的照片还偷出本书,而且还去孤儿院查了赵昆成的老底,还要刨去蹲局子的时间……

“其实我一开始就怀疑和氏璧并不在赵昆成手上,”秦戈继续道,“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怎么可能带着和氏璧进孤儿院呢?再有,从他的档案上看,他进孤儿院的时候一岁都不到,而且没有名字,嬷嬷们通过他身上的一封信得知他父亲姓赵,才给他起了赵昆成这个名字,那信上说他父亲可能会回来,如果回来便会捐给孤儿院一笔钱,但此人最后却始终没回来,我猜测此人是死在什么地方了,而且……”秦戈顿了顿。

“而且什么?”七叔耐不住性子了。

“而且,我怀疑,他父亲就是为了这个!”说罢秦戈从写字台上拿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宣纸上的印记,不是别的,正是八个虫鸟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此刻,张国忠也注意到了这张照片,看来这就是传国玺的印迹。

“唉呀……”老刘头也看着这张照片,因为是黑白的,所以看不出宣纸的成色新旧。“能看一眼印出来的也成了……秦特务,能不能麻烦你再辛苦一趟?把这个原件偷出来?……”

“所以我设想,清朝那个赵明川,曾经想把和氏璧出手,但却中了计!但赵明川也不简单,虽然自己中了埋伏,但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秦戈并不理会老刘头,继续分析道,“最简单的设想,就是赵明川在交易的时候遇害,而他自己也早提防了这手,所以害他的人也没有拿到和氏璧!而且我怀疑……”

“你的意思是……?”七叔可是人精中的人精,秦戈这话一说,脸色立即变了。

“你怀疑什么?”张国忠也没七叔那么敏感,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头雾水。

“我怀疑赵明川和那个买家,都想杀掉对方……只不过赵明川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秦戈微微一笑看着七叔。

“唉!”七叔感叹,“不愧是阿戈……不愧是阿戈啊!”七叔站起身,慢慢在屋子里走了起来,“当年我爷爷说是去做一笔大生意,没想到回到家时还好好的,当天晚上就死了,阿戈,你所指的买方,就是我爷爷吧!”

“原来是这样……”张国忠此事恍然大悟,怪不得廖家祖宅会埋着一块死玉,原来这是那个赵明川的东西,看来这个东西可能也是施过降的,但好像把廖七的爷爷折腾死之后就失效了。

“现在看来……”秦戈眯着眼睛又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赵家后代肯定知道这个东西藏在哪,但没有那块玉,连他们自己都进不去!赵昆成的父亲可能就是吃的这个亏!所以赵昆成拼了命不要,也想得到这个东西,本来他想用一些诡异的招数,不伤不病就把玉拿了,但咱们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秦戈想了想,表情及不自然,“七叔,请恕我直言……”

“阿戈,有话就说,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七叔倒是不见外。

“拿玉只不过是赵昆成的目的之一……搞垮廖家,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七叔您……”

“唉……”七叔拍了拍秦戈的肩膀,心说这个秦戈可真够得上福尔摩斯了,“当年,我爷爷说有一笔大生意,白银五百万两,良田五百顷,那可是我廖家的全部家当啊,结果后来没做成,人还没了……唉,没想到,就是为了这东西!”

“所以赵昆成认为,廖家今天的产业,本应该是他赵家的……”秦戈继续分析,听得张国忠和老刘头都瞪大了眼珠子。

“照你这么说……”老刘头用手捻着山羊胡,眼珠子乱转,“咱们现在得了这块玉,岂不是渔翁得利了?那和氏璧传国玺,岂不是近在眼前?”

“先不要高兴太早……”秦戈的表情又恢复了凝重,“你们知道这是哪吗?”

老刘头从秦戈手中接过照片,发现也是一张山体的地图,在山的中间有一座建筑物,画得很粗糙,仿佛是座庙。“这……”老刘头摇摇头。

“后晋的藏宝图,我爷爷和父亲找了两代,我爷爷在巴山生活了二十年,才最终确定位置,这张图上标注的地方,如果没有新的线索,恐怕很难找到。”秦戈抽了口烟,皱起眉头。

张国忠此刻也没词了,真是按倒葫芦瓢又起,为什么每一条线索,都走不远呢?

“这事可以交给我调查……张掌教,刘先生,你们可以先帮七叔的忙,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把这些东西带给你们,希望你们能从中找到新的线索。”说罢,秦戈又递给张国忠一本手写的古书,“这是在赵昆成家保险柜里找到的,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我看不懂,可惜我没有找到当时赵昆成父亲送他去孤儿院时留给他的信,而当时的嬷嬷也已经去世了,如果有那封信在,我相信应该能找到更多线索……”

“连人家保险柜都撬啦?”老刘头瞪大眼珠子,“我说秦爷,你到底是研究玉石的,还是研究拧门撬锁的啊?……”

“保险柜是警察撬开的,我只不过从警察手里借来看看而已……”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脸上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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