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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一卷:传国宝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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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不用啦……”马真人摆了摆手,推回了张国忠用手拿着的药片和水,“把烟袋给我……”

“师傅,大夫说市里有血清,李福去套车了,咱马上去市里……”张国忠强忍着眼泪故作镇定。

“不用啦,你以为市里那个……什么玩意,能抵用吗?……”马真人挣扎着嘬了一口烟,“国忠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和你说了……”

“恩……”

“国忠啊,你听着,你现在……你……就是全真教第……第一百零四代掌教,茅

……茅山第九一百五十三代掌教……茅……茅山术志……全真……全真三十六法……好好看,把……把祖师爷……祖师爷的名字记着……”说着,马真人从烟袋锅子上装烟叶子的布袋里拿出一块古玉,“这个给你……还……还有那把匕……匕首,别弄丢

……了,以后……都有大用……”

“师傅你说什么啊师傅,咱现在去市里,市里有血清啊师傅!!现在人定胜天啊师傅……”

“胜……胜个屁!人……”马真人鼓足了气再说每一句话,“人能胜天……但没那个定字啊……我活了一百多……岁,也够本了,你小子,你个小……小王八……羔子,得把……道家……发扬……”马真人挣扎着想坐起来,张国忠赶忙上前去扶。

“可不许……不许丢我马老道的人……不许……”

烟袋锅还冒着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马真人斜靠在张国忠怀里,含笑羽化。

“师傅!”这一切对张国忠而言来得太突然了,几个小时前还好端端的师傅,此刻已经不在了,“大夫!!大夫!!快再打一针啊!大夫!!打针啊!李福!!!车套好了没有,咱还得去市里啊……”

……

马真人的随葬品只能用简陋来形容,除了生前的烟袋锅外,便是一身用料颇为不错的寿衣。

不论是做法还是行医,马真人一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但却只有等到死后才穿上了件像样的衣服,能带走的,也只有生前这个不离身的破烟袋锅。

马真人的坟前,张国忠久久不愿离去,擦了一下从家里带回来的口琴,带着一种彻骨的愧疚,慢慢吹了起来。一阵冷风飘过,张国忠一阵寒战,一曲《送别》,也许就是马真人听到的用心吹出的曲子吧……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说也奇怪,好几年没下过雨的李村,当夜忽然雷声大作,下起了小雨,而且裹着冰渣子……

传国宝玺 第三部 巴山藏宝洞 第二十三章 殄文

过了一个礼拜,张国忠也没缓过来,看着马真人生前住的屋子里那堆破烂陈设,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愧疚。

然而,愧疚归愧疚,赵乐那个火炽局还是要挖掉以绝后患。跟李队长商议后,两人带着三十多个壮劳力来到了坟地。

张国忠身先士卒,周围的村民起初也是有点心虚,但看着张国忠挖了半天啥事没有,也开始动手了。

这个墓看似一个普通坟头,但挖到一尺以下,土都变成了红的,看来是混了“赤硝”的土,看来这个朱棣对这个赵乐可真够下本的,按《茅山术志》记载,赤硝是一种相当昂贵的材料,一两赤硝在明朝的价格大概在纹银一百二十两左右,按现在这个墓的规格,无论如何没个上百万两银子打发不下来。

这个墓和先前的清水局与黑云局又很大不同,大体是按照明朝的一品官员的规格修建的,挖到一半,李队长甚至嫌人不够,又打发儿子回村找了二十来口子,大半个村的劳动力整整挖了一天,才算把主墓室挖开,足足是一个三十平米见方的大坑,不过耳室和配室都小得可怜,充其量也就算是摆设了。

和起初想象的一样,墓主棺旁边还有一个坐棺,但坐棺上裂出了很大一个口子,像是新裂的,看样子是马真人破三煞局的时候留下的。

几个村民从墓室中拖出了主棺,和普通的棺材没有什么区别,但棺材正面镶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是龙虎斗的图案,巨龙缠住了猛虎,最终将猛虎压在了下面。从石板图案的内容看,这赵乐似乎真的有谋反的企图,而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这龙压虎的图案,应该就是朱棣最终寻求心理上快感的表现,在赵乐被干掉的最后一刻,还不忘提醒他:虎是永远斗不过龙的……

四个村民一人一角,一较力,吱呀一声棺材盖应声而开,棺内放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

这具干尸,和传统意义上的干尸不太一样,在十三陵景区,曾经展览过天然风干的干尸,尸身呈黄褐色,而这具干尸整个尸身呈黑灰色,看似不是因为地质原因形成的,而是仿佛被烧过一样,虽说棺内四壁的赤硝也有干燥剂的功能,但绝没可能将一具尸体弄成这个颜色。

棺材内没有任何陪葬品,干尸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看来是被赐毒酒或白绫而死的,尸身没穿衣服,头顶却带了一顶官帽,这似乎也是朱棣为寻求心理上的快感故意安排的。

仔细看了一番以后,干尸的腹部的一个浅色凸起,吸引了张国忠的注意。腹部不应该是有骨骼的地方,这个是什么呢?用龙鳞匕首小心翼翼的割开了干尸的腹部,张国忠找到一个小瓷瓶,大概有食指粗细,长度和火柴盒差不多,大概是赵乐临死前吞下肚子的,已经与腹部的肉皮融为一体了。

拿着小瓷瓶,张国忠端详了半天,“莫非朱棣杀赵乐就是为了这个?”张国忠自语道……

“国忠啊,找着啥值钱玩意啦?”李富贵扯着嗓子喊。

“没啥……”张国忠把瓷瓶偷偷放进兜里,继续观察尸体。周围的村民忙着捡柴火,乱哄哄谁也没注意张国忠在干嘛。

一阵大火过后,干尸被付之一炬。晚上,张国忠在家里削掉蜡封,打开小瓷瓶。

“乖乖……”一副地图呈现在张国忠面前。制作地图的薄丝就像现代包奶糖用的糯米纸一样薄,几近透明但却韧性十足,是裹成卷塞进瓷瓶中的。当时马王堆汉墓刚刚出土不久,素纱禅衣等文物还处于保密状态(马王堆汉墓一共出土了两件“素纱禅衣”,长度均为一点三米,重量分别为四十八克、四十九克,薄如蝉翼,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曾经有专家利用当代最先进的纺织技术进行仿制,但运用当代顶尖技术制作的赝品重量为五十五克,始终比原装货差了一截。传说发掘时还出土了一件仅重二十克的,绝对是稀世珍宝,但被人偷了,后来偷盗者归案,其母害怕此物成为孩子犯罪的证据,便将这件稀世国宝一把火烧了。后来该偷窃者被判处死刑,其母因包庇罪也被判刑,但无论如何,这件稀世珍宝都不可能重现于世了。此事仅为传说),但单就画这幅地图的材料看来,这种远远超越现代最高纺织水平的丝织技术,似乎直到明朝还没有失传。

这张地图大概有八十厘米见方,上面的图案是用一种绝对不是墨的黑色染料画上的,淡淡一层,正背面互不影响,地图正面是一片连绵的山脉以及几条岔路口,在一个岔路口的尽头画了一尊坐佛,背面则是曲折蜿蜒的通道,在通道两边有很多十叉,下面的落款用一些奇怪的文字写了长长的两大段,看似篆刻,但却一点都认不出来。

“这他娘是哪国字啊……”张国忠多少对书法也有些研究,中国古代文字最难认的就是甲骨文与古篆文,但这张地图上的文字却跟此二者都不沾边,也不像是任何外民族或外国文字,准确的说根本就不像是文字。

“难道是密码?”张国忠自言自语,按理说,当时仅朝鲜、蒙古、西藏、新疆与大明朝有隶属关系,但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绝不是这些国家或民族的文字,“莫非是西洋或非洲的什么文字……?”张国忠始终摸不着头脑。

此刻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老刘头,这个不争气的师兄的是书法协会的,又精研茅山术,据说还会外语,干吗不去问问他?……

按着图形,描下了地图上的符号后,张国忠又让弟弟带着来找老刘头了。

此时的老刘头在监狱里比上次风光多了,说实在的,就算不争气,这老刘头也毕竟在马真人手底下练了十年,不是一般人就能惹的,起初也有几个地痞流氓想找老刘头麻烦,不过几下就让老刘头按趴下了,张国忠他们上次来之前,老刘头最大的对头就是狱警,隔三差五提出去弄一顿,这可不是他这把老骨头能受得了的。但自从上次以后,张国义直接和狱长打了招呼,甚至没过两天就派人把狱长的舅舅曾经当过国民党军需官的老档案也送过来了,对于这个全市有名的红卫兵头子,狱长也只能点头哈腰,自此以后,老刘头过上了舒坦日子,自然也对张国忠这个师弟有求必应。

得知师傅已经羽化的消息后,这老刘头出乎意料的竟然红起了眼圈,他这一哭,张国忠也挺不住了,“师兄,师傅把茅山和全真的掌教都传给我了,要不,你当一个

……”张国忠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说道……

“算了,我这把年纪还掌个屁啊,……我对那玩意不上火,你赶紧让咱兄弟想法子把我弄出去是真格的……”套了一通近乎,老刘头终于开始入正题了……

有期徒刑二十年,是说弄出去就弄出去的么?张国忠并没理会老刘头这没谱的要求,而是把照着地图描下来的纸递给了老刘头。

“师兄啊,你认得这个不?哪国字?”

“国忠啊,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这老刘头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没想到拿过纸条后,眼瞅着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我是从一个石碑上拓下来的……”对于这个并非知根知底的师兄,张国忠并未说实话。

“这是殄文……”老刘头死死的盯着纸条,抽了一口烟,“不管你从哪儿拓的,刻这个东西的地方千万不要再去了……”老刘头咽了一口唾沫,“但凡刻着殄文的地方,都不是善茬!师傅不在了,咱哥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此时,张国忠从老刘头嘴里得知,殄文,就是说给死人听的文字。相传是由众阁教的祖师爷裴祖旺真人自创的。按茅山术的说法,恶鬼与活人之间是不能用语言交流的,恶鬼只能通过附在人的身上才能借助肉身与活人说话,也就是前文提到的撞客,然而并不是每个魂魄都有能力在活人身上闹“撞客”,所以裴祖旺真人便发明了这种殄文,专门用来与死人交流,传说甚至能与修仙的畜牲进行交流,最初的殄文只有读音没有文字,到了后世,有一些能人竟然给这种殄文发明了文字(也就是赵乐腹中瓷瓶里地图上的文字)。由于这种殄文实在是难学,所以不论是哪个朝代,能掌握这种说给鬼听的语言的人始终保持在个位数,到了现代,这种殄文是否还有人会读写,也是不得而知,不过据现在的情况分析,至少到明朝,还有人掌握着这种文字的读写方法,很可能这个赵乐就是其中之一。

传国宝玺 第三部 巴山藏宝洞 第二十四章 港商

农村的生活是索然无味的,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每天除了种地,就是跟媳妇在床上干“那个”了,农村并不像张国忠起初想象的,每时每刻都有奇怪的事发生,在马真人死后的几年里,除了一个被刺猬“觅(在农村,被鬼上身叫撞客,被畜牲修仙借体叫做觅)”上的哥们,被张国忠三下五除二搞定以外,基本上没出过什么大事。

时间一晃到了一九七六年,没有马真人的日子里,张国忠每天挂沙袋、背口诀,从来没断过,这也是马真人的遗愿,自己连口诀都背不全,拿什么去发扬茅山全真?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五号,对于张国忠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前两天他刚过完三十岁生日,这天早上,李二丫起床便在门口一阵干呕,张国忠经常看马真人传下来的医书,也积累了一些医学知识,按他的号脉水平看来,李二丫已经怀孕了(怀孕的脉象叫作“滑脉”,就是圆滑滚珠的脉象,是最容易号的脉,如果身为中医连“滑脉”都号不出来,那基本上可以去当兽医了)。

正当张国忠在屋里哼着小曲异想天开时,李三贵拿着一份前几天的报纸一路狂奔来到张国忠家,此刻的张国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华国锋、叶剑英、李先念等同志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采取断然措施,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实行隔离审查……

如此的大标题,用最大号的黑体字印在了报纸的头条,底下还转载了党中央《关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事件的通知》。

在中华大地上呼风唤雨了十年,把个中国搅得鸡飞狗跳的四人帮就这样倒台了,张国忠真是不敢相信,前两天公社墙上还贴着“向江青同志学习”的大条幅,而这位几天前还是全国人民学习榜样的江青同志,此时已经成了阶下囚。

李二丫比张国忠小五岁,此时虚岁二十六,周岁也就是二十五多一点,但在农村看来,已经算大龄青年了,按大夫的看法,以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这个年纪生育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万一碰到难产,母子安全都很难保证。所以,在李二丫身孕七个月时,张国忠就把李二丫送到了市里的家里养着,准备到了预产期就直接送医院。

张国义对自己的哥哥向来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尤其是此刻的哥哥,在他心目中已经是无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外加捉妖罗汉了,单就小跑二十公里不用歇这个本事,张国义就不只跟一个人吹过。

文革结束后,张国义摇身一变又成了市教育局的局长秘书兼司机,这个市教育局吴局长早先在农村呆过,曾经是张国忠爷爷的战友,文革挨斗的时候张国义曾经帮过他很大的忙,不但派人保护他全家人的安全,还在为爷爷平反的过程中捎带手帮他搜集平反材料,所以文革结束,自己复职后,吴局长第一件事就是把张国义要了过来。

这天,张国义拎了两瓶酒来到了吴局长家,吃完饭后,张国义问局长能不能帮忙把自己的哥哥从农村整回来,这对于一个厅级干部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天津市是直辖市,市长属部级干部,所以市教育局局长在当时是正厅级干部),而且当时文革结束后百废待举,像张国忠这样的老中专毕业生,正好是教育口急缺的人才。给人事局的同志打了电话后,一纸调动通知送到了李村。

送行会上,李队长以及三个儿子眼圈泛红,“国忠啊,你可别忘了乡亲们啊,隔三差五回来瞅一眼……”

“嗯,嗯……”张国忠也是鼻子酸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乡亲们,平时扯淡喝酒觉得没什么,现在真要分开了,还真是舍不得。但说句实话,此时张国忠刚来农村那股子锐气已经没有了,毕竟还是年轻人,对外面花花世界的憧憬与渴望此刻在张国忠的心中已经燃烧了很多年。

老刘头的案子在张国义的走动下也翻案了,走出监狱,张国忠在监狱外等着,骑自行车带着老刘头在登瀛楼饭庄吃了一桌,花了张国忠十二块钱,虽说没什么感情,但这老刘头毕竟是自己的师兄,也算是对马真人的一种缅怀吧。

被调回市里后,张国忠在一所中专当老师,教语文,说真格的,张国忠这些年对古文的研究,对自己的文化造诣帮助很大,虽然已经十年没教过书了,但是这中专语文还是难不倒张国忠的。日子一天一天过,眼看着李二丫就到了预产期了。

“是个男孩……”护士摘下口罩,告诉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一家人。张国忠高兴得当时就跪在地上了,“师傅啊……,我当爹啦!”护士虽然接生过不少孕妇,见过各种各样高兴的举动,但还没见过这样的,“噢,我哥他就这样,他师傅前两年出车祸了,自己没孩子,就想抱抱徒弟的孩子……”张国义立即编起瞎话……

不过这一来最高兴的还是张国忠的爹娘,本来对李二丫这个农村丫头,二老也就那么回事,但孩子一生下来,还是个男孩,李二丫在家里的地位立即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虽说男女平等的观念是当时社会教育的重点,但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张国忠全家尤其是他爷爷的思想里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按出生的年月讲,这孩子五行缺土,按当年师傅的提示,孩子应带城头土,张国忠琢磨了半天,便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张毅城”。

学校里给张国忠分了一套房子,一家三口在这楼里生活得还算不错,至少有自来水、下水道和电灯电视,这在农村是想也不敢想的。按当时的标准,张国忠分到的房子应该叫“独厨(天津早期的房屋标准如下:最初级的楼房应该是伙单,就是仅有自己的居室,多个邻居共用同一个厨房和一个厕所,伙单之上便是独厨,就是自己家有独立的厨房,但厕所要与邻居共用,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又有了独单和偏单,所谓独单,就是独立拥有厕所厨房的一居室,所谓偏单,也就是当初最高等的住房,是独立拥有厕所厨房的两居室,这在八十年代中期至少是处级干部的待遇,直到现在,独单和偏单的称呼,还是天津人对于一居室、两居室房屋的代名词)”,张毅城就近在校附属的托儿所入托,而李二丫也被安排在校办工厂上班,生产带磁铁的旅游象棋。

光阴似箭,改革开放的春风很快就沐浴了中华大地,时间进入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港商、欧美外商如雨后春笋般的在中国这些大城市遍地开花,大到汽车、家电制造,小到金融地产投资,全国处处都是外商的影子,天津也不例外,尤其是些港商,或是开着小轿车招摇过市,或是在友谊宾馆潇洒的要上一杯二十多块钱的咖啡(友谊宾馆是天津最早的涉外酒店,一九七四年开业,此后的涉外酒店还有利顺德酒店、凯悦饭店水晶宫饭店,不过要晚得多,分别于一九八五年、一九八六年、一九八七年开业,其中利顺德酒店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有了,据说到现在还保存着孙中山先生住过的房间,但涉外营业较晚),不论外商做出什么举动,都成了一些刚富起来的中国人的榜样。

张国义不是省油的灯这谁都知道,这天,张国忠正在家备教案,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李二丫打开门,只见张国义带着一个身高最多有一米六的小个子进了屋。

“这位是王子豪先生。”张国义介绍,“正准备在天津投资一个饲料厂。”

“你好你好!”张国忠从来没见过外商,立即放下教案,双手恭迎。

“这位……就系你说的那位张先生吧?……”小个子看着张国义。

“是啊,这就是我哥哥,”张国义笑脸相迎,“你的事全天津只有他能办……”看样子,张国义不定和这位港商同志夸下什么海口了。

“张先生,你要是能帮我,钱不系问题,求求你,希望你能慈悲为本啊!”

港商这么一说,张国忠也是一楞,自己啥也没干,怎么就有人来求自己慈悲为本了?好像自己杀了多少人一样。

“我叫王子豪,系香港银……”

“王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国忠一脑袋问号,什么“豪”啊、“彪”啊、“龙”啊,都是港台人惯用的名字,掺杂这几个字的名字,在张国忠看来毫无建树,简直是俗到透骨。眼前这王子豪也不例外,“王先生,有事慢慢说,别着急。”

此时李二丫已经端上了一碗水,王子豪坐在了凳子上。

“张先生,我有一件系,你一定要帮忙……”说着,王子豪把一打子港币从皮包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张先生,这系一点小意系,我听说你很有本系,如果你帮我这气(这次),我一定还有重谢!”说着那个王子豪作了一个作揖姿势,深深的低下头,言语中带着哭腔。

“这人到底是咋了?”张国忠偷偷问张国义。

“好像是碰上啥邪事了,经人介绍认识了我,我想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你带来了……”

“张先生,你看这个……”说着王子豪从包里拿出一块玉递给张国忠。

这是一块绝世好玉,透着一种无法复制的光泽,凭张国忠的见识,就从来没见过这么顺眼的玉。“王先生,这玉……有什么问题么?”

看了一眼张国忠,王子豪显出了一丝无奈,“张先生,你真的觉得,这个东西没有问题?”

“这系我爷爷从一个英国人手中买来的,从它买到家里,便邪系不断啊!家里天天闹鬼的啦,这东西太邪,现在我想卖,却卖不掉……”

张国忠差点没哭出来,东西卖不掉也来找我,这茅山术又不是广告公司,你的东西卖不掉,我也不能帮你去推销啊。

“张先生你误会了,不系卖不掉……”王子豪喝了一口水,“系卖掉还自己回来

……”王子豪又叹了口气,“每次回来,买者的家里都会洗银(死人)!开始我以为系巧合,但现在看绝不系巧合!”王子豪情绪有些失控。“开洗,我把它卖给了一个马莱朋友,但没过半年,马莱朋友把它送回来,说这个东西不吉祥,家里洗了银(死了人),后来一位台湾朋友,买了,全家洗光,这个东西又至己(自己)回来了,后来我把它捐给博物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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