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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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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风云突变让我楞在那儿,忘了自己还是被吊着,不由得松开了手,一下子又被荡了回去!
「我还没刺到她!」阿瞻说,声音里也饱含着意外之感。
「当然啦!」包大叔回答,然后让我见识了第二个意外——他轻松的站起来,抹了一下唇边的血,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阿瞻看了包大叔一眼,也觉出事情是他老人家算计的,有点不悦,「虽然你是长辈,可是也需要解释一下。」
「年青人,不要急,听我慢慢跟你讲。呵呵!」包大叔好脾气的说,「我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听过后就会赞成我这种做法的!」
「洗儿恭听。」
「喂,先把我弄下来,我还挂着哪!」我插了一句嘴,提醒他们注意,我这个帮了大忙的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阿瞻抬头看着我,这回没有用想的,也没有实验,直接虚空画符,割断缠绕在我腰间的妖发,也不想想我是个肋骨和腕骨双骨折的伤残人士,没有任何过度就把我从离地好高的地方摔下来。幸好我平时喜欢运动,腿部还算有力,加上包大叔从旁边扶上一把,不然可能会再摔断一根肋骨。
「了不起的小子,才用过一次,能力就能提升那麽快!」包大叔赞了阿瞻一句。
「我们先去救包大同!」我好心眼的提出问题。
「他已经没事了。」包大叔回答,「我们父子有心灵感应。」他说着又转头看阿瞻,「你将来也一样,会和对你重要的人有心灵感应的。」
「可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阿瞻指指地面。
在他的手指所指之处,红衣突然蠕动了起来!
第五部 秘密 第二十九章 从前
包大叔捡起一只手电,然后走过去随手拉开那件衣服,立即有一颗珠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一摆脱衣服的覆盖,就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像要找出路,却又找不到!我这才知道,并不是衣服在动,而是这衣服下的珠子。
「阳眼!」包大叔小心的拿起它,放在掌心中。
我和阿瞻对视了一下,因为这珠子从表面上看来,不再是原来那一颗了!
原来那一颗在日光下根本看不见影子,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凭借其散发着的银色光华判断出它的痕迹。而现在这一颗,即使不是在正常光线下观看,也能看出它变了颜色,从银白变成了血样的红,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球。
我这人是比较有好奇心的,所以忍不住也捡了一只手电凑近了看,只见那珠子在包大叔手心里不停的哆嗦着,当我手上的强光照来时,它像受到刺激一样向后缩了一下,中间的黑色圆球变成了扁扁的一线,好像是眼睛在躲避着强光的模样。
我大奇,想从包大叔手里把它拿起来看,但手指还没触到它,那颗珠子却转了个拳,警惕的『望』向我,然后我亲眼看到它中间的黑色球体涨得又圆又大,突然往我的脸上砸来!
我本能的向后躲,包大叔则凌空抓住它,右手拿出一张符纸,迅速把它包裹起来。放入他身上背着的,那个有如百宝囊一样的大布袋中。
布袋外面,仍可以看到有一个圆球滚动不止,显得那麽不安宁,可包大叔却好像没感觉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我惊问。
「那女鬼被吸附到自己的内丹里了!」阿瞻毕竟出身道家,当场看出事情的原委。
「怎麽做到的?」我傻了吧唧的又问。
「包大叔设计的呗!」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先上去,然后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包大叔又回复到憨厚微笑的老农形象,同时拿出一个小铃铛,一边念咒一边摇。直到被封到墙壁上的两条黑影,也就是赵江和那小侍女的魂魄『啾』的钻到里面。才收起铃铛来。
接着我和阿瞻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沉重的木门,果然见外间墓室空无一物,包大同和那些中邪的同学都不见了踪影!
见包大叔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也不好问什麽,只好先顺原路爬出这坟墓,才一上来就见树林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而包大同则坐在一边的大石上,一脸劫后余生的德行。
「终於出来了!」他夸张的叹气。「要不是这些累赘。我差点回去救你们。」
「他们怎麽样?」阿瞻问。
「他们中邪了。这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们关上那扇门后,怪婴他妈妈对他们的控制明显降低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们留在地底,不知道又会惹什麽麻烦,所以我用了点引诨咒,让他们随我爬出来。再用了点安神咒,他们就乖乖的睡下了。」包大同得意的解释。
我没心情听他唠叨,於是四处搜寻着,一眼就看到娜娜躺在左边的一颗树下,连忙跑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老爹,你是不是要快点解他们的邪啊,我听说如果中邪时间一长,可能会损害本体哪!」
「什麽听说,还不是我教你的,不肖子!」包大叔斥了一句,但手下没闲着,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下网球大小的木球来,逐个摩挲同学们的头顶。
那小木球是黑白两色的,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咒文。
「好了。」半晌,他在『救治』好最后一个同学后说,但我却没见一个人站起来,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包大叔解释,「他们中邪时间不短,要缓一会才会清醒,并且只会记得中邪前的事情。」
「那麽您现在能解释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吗?」我追问。
「完全是因为她的阴阳眼。」包大叔坐了下来,一付会回答我们所有问题的模样。
「她是鬼哎,要什麽阴阳眼!」包大同提出我们的疑问。
「这不是平常意义上的阴阳眼,而是阴阳二眼。你知道修道的人都要修炼自己的法宝,而有的还修炼自身,她就是修炼了自己的眼珠,一修阴一修阳,如果大成后,威力会很大,那时大概谁也伤不了她们母子了!」包大叔耐心解释,「那个怪婴之所以敢於在大白天出来,就是因为拿了她的阳眼。这是至阳之物,带着它,即使是至阴的鬼物,也能大白天出没,只是还不能直接曝晒在日光下就是了。」
「她是鬼哎!」包大同用同样的语气说,「怎麽能修炼至阳的东西?还那麽纯净,正气!」
「这个要一会儿来问一下他的陪葬侍女了。」包大叔说,「这也是不能杀她的原因之一,那女鬼的戾气那麽重,肯定不会和我们说什麽,一切的谜底就要靠这侍女来解开。再者,看她身上之气,身前身后都是良善胆小之辈,应该没有做过恶,不要滥杀无辜的好。所谓众生平等,鬼狐仙怪也是一样啊!」
听到这儿,我不由佩服起包大叔来,果然姜是来的辣,我们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他老人家连那麽小的事也思考到了。
「那女鬼生前一定不是凡人,所以死后也可以修炼。」阿瞻冒出一句。
「没错。」包大叔点头。「我和她斗法时,她不仅有百年鬼的法力,还有不少道术哪,虽然都被她用得变了味!」
「话说回来,包大叔,你为什麽要装受伤呢?」我拉过话题,「害得我和阿瞻那麽危险。」
「嗯?怎麽回事?假装?」包大同一听就来了精神,「老爹快讲,使用计谋的事我怎麽没有看到?」
「这个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包大叔歉意的笑,「开始我是判断错误。因为我们得到了她的内丹,我想她应该没有多大能为了。可是一见到她我才知道,她修炼的阴阳双眼,还有一个阴厌在她手里,并不好对付,可是当时我没时间和你们细说。」
「哦,老爹,你打不过就使诈!」
「这个——不能力敌,智取也是一样的。」包大叔继续说。「而且,我也不是打不过她。她失了阳眼。实力打了折扣,但是如果正面对敌的话,恐怕时间会长一点。我怕这些中邪之人会损害肌体,你们也抵受不住我们斗法时散发的阴气,当然要速战速决。」
「所以,您在带领我们和她斗了几回合后。假装实力稍逊,而后在我们关门的时候,再假装到她的棺材那里去斗法,而且还互相困住,最后做了一场大戏,吸引她去抢夺自己的阳眼。而这阳眼您已经动过了手脚,加过极强的咒术,结果反而把她自己吸附了进去。」阿瞻总结。
包大叔再一次对阿瞻赞赏的点点头,但又纠正道,「你说得都对,可是我没有假装实力稍逊,因为那会让她看出来,我只是封住了一处法力而已。这也要你和万里做得好才行,刚才我那不全是做戏的,如果不成,也很有些危险。但我相信你,你是个天生能力强大的孩子,个性又硬有韧,指望你一定不会错。」
「阳眼,绝对不能让她拿到阳眼!」我模仿包大叔的语气和神色,「您是哪间艺术院校毕业的?竟然还兼修过心理学!不仅演得那麽生动,还用反向法激得她完全不怀疑阳眼,还急着要抢我们一步拿回来,这才着了道。」
「我爹是民间艺术学校的。」包大同抢过话题,「民间有个说法,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这是规律。我爹年纪一大把,自然比我们狡——哎哟!」
包大叔给了他儿子头上一记。
「可是如果说她的魂魄被吸附到阳眼里也就罢了,怎麽她的骨头也瞬间没了。」我问。
「年轻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阳眼是至阳之物,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麽修炼的,不过她毕竟也是至阴之体,所以一旦破了她控制阳眼之力,她也会被瞬间融合为精,就是你们说的能量,包括那颗阴眼一起。」
包大叔的话让我立即想起,变成红色的阳眼中,那个黑色瞳仁一样的东西,难道就是那女鬼的魂魄和她的阴眼一同化做的吗?
「您要把阳眼怎麽办?」阿瞻问。
包大叔沉吟了一会,「阳眼是宝物,难得是鬼来修炼的,竟然没有丝毫戾气。或者说,现在叫它为阴阳眼更为合适,你们应该见到了,这两眼已经合二为一。至於怎麽处理,我是想看看这女鬼是因为什麽原由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和她交手时,我在她身上只看到凶,可是没有残。哎,想来她被人镇在那个死穴里百十来年,一定有什麽苦衷,还是问清楚的好。如果她没有大恶,还是能渡则渡吧!」
包大叔叹了口气,然后慢慢走到树林中背阴的地方去,我们三个紧跟在他身后。
我心里有点疑惑,还以为审问鬼魂这种事要在晚上才可以,现在虽然已经下午了,可太阳还老高的,就算在树林中吧,有可能做不到吧!
可是才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我就见包大叔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把伞,很旧,也很小,不过打开后看到上面也是画满了符咒,并且还垂下了许多式样古怪的流苏。
他把伞打开,插在泥地上,然后把那个小铃铛也放在了下面,并开始念咒语。
不长时间,我就看见伞下出现了模糊的影子。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她若隐若现的情形看,就是那陪葬侍女无疑。不过因为伞小,她的体形也小了很多。
因为我的阳气旺,包大叔叫我离远一点,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这个女鬼死於一百多年前,生前的名字叫段锦,家里是江南有名的绸缎商。因为她生而有异能,所以被信道的父亲送到山上去修道,恰巧她也遇到了一个道法高深的师傅。所以功力进展很快,她父亲很为她而骄傲,希望籍由她得道而鸡犬升天。
只是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有了身孕。本打算双宿双飞的,可这男人惧怕她家的势力,竟然只身逃走。她父亲知道这事后非常绝望,她也知道给家族蒙了羞,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后来因为对父亲和家庭的愧疚,也因为对那男人的极度失望。她提出自裁以谢家人。她父亲也是个铁石心肠的,竟然答应了她。於是她离开家,找到了这里。
她本是个孝顺善良的人,不过遇人不淑才走到这一步,生怕自己成鬼后控制不住怨气而伤害家人和无辜的人,所以才自己找到这一处环山且在水底的死穴来镇住自己,让自己永世不得出。甚至为了这个,她生前竟然在墓室的内壁和门上都划了符咒。来阻止变成鬼的自己出没。
等这个墓修好,她已经身怀六甲,但她并没有想生下这个孩子,自己走进了坟墓,选择被活埋。只是她爹在最后一刻又不忍,趁她不注意,把这小侍女也陪葬了,等她明白过来,已经出不去了。
於是,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就死在了这个地底。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她咽气的一刻,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出生了。
或许是她表面平静,内心还是有怨有恨吧,所以这孩子一生下来虽然就立即死了,可是竟然又马上复活了,而且活过来后就成了一个妖物。
他先是吃光了自己母亲和侍女的肉身,正饥饿难耐时,一个建造这墓的工匠因为贪图陪葬财宝,带了几个人进来盗墓。
这也许就是贪心的报应,他们不但没有得到财宝,反而成了这妖婴的另一顿晚餐。
而且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带进来一只小猴。这妖婴因为想外出活动,而这婴儿之体无法长大,所以附在了这小猴身上,把自己的肉身也吃光了。
段锦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这样残杀生灵,可是又因为母子连心,不想让他受苦,所以施法把他困在这地下,只让他偶尔吃些动物。而她自己则凭借生前就有的异能而拚命修炼阴阳眼,想有朝一日可以通过宝物化解自己所生下的怪物的戾气,让他可以走上正途,归於天道。
可是她忘了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许多年过去了,怪婴慢慢成长,虽然把猴子脸修炼成了自己的脸,体形却从没有改变,但是他的戾气却越来越重,性格也狡诈阴险,渐渐懂得利用那个溺爱他的母亲的弱点。
这时候,我们这些旅行者闯入了他的视线。他对人肉的渴望,使他使出种种诡计和威胁,迫使母亲协助完成他吃人的愿望。
段锦本来不答应的,可是那晚的山洪给了怪婴以机会。水漫过了墓顶,也淹没了我们,让怪婴可以借水而出,摆脱母亲的控制。
这时候,段锦本来还想阻拦的,所以虽然怪婴在水面做怪,但并没有成功,只是赵江为了救娜娜而第一个被杀死。只不过他没有被吃,而是被怪婴利用来尾随我们。
它是想把我们都吃掉!
可是我发现了它,用血木剑伤了他,於是他藉机装作如果不吃人就会死掉。因为心疼儿子,因为母亲的自私,段锦给予帮了它!
她自己没有亲自动手,可却以自己的法术协助了怪婴,让我们死了三个人!而那些中邪的同学,则是怪婴想储存起来慢慢吃掉的。
这就是我们遇到这麽悲惨的事的全部理由!只因为我们是一个鬼妖的食物!
这个女人该同情还是该痛恨,我是分不清了。一方面,她生前如此善良,死后又困住这妖婴一百多年,没让它为非作歹;另一方面,她毕竟是杀死我同学的帮凶!
三个同学,三个朋友,三个一天前还年青鲜活的生命,现在连残渣都没剩下!
「你们要怎麽办?」包大同问我和阿瞻。
我们俩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灭了她?可是她不够可怜吗?况且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受到了惩罚。饶恕她?那些冤死的同学会答应吗?她毕竟也是帮凶!
「这样。」包大叔为我们的犹豫不定解了围,「晚上我去收集你们故去的同学的散魂,因为他们是横死,又是被吃,还在外地,魂魄一定无依,我们让他们来决定吧,毕竟受害者是他们啊。」
「我猜他们会给段锦改过的机会的,因为毕竟是从犯嘛。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包大同显然比较同情段锦。
而且,他猜对了。
当天下午,中邪的同学醒了后,就被安排到当地的镇上住宿,因为出了凶案,大批警察也到了。不过这种灵异时间,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不了了之,所以那个过程我也不必细说了。
只是我和阿瞻在半夜里离开了旅店,去和包氏父子会合,这才知道那些被害的同学愿意放过段锦,一是因为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消灭得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也算报了仇,二是因为包大叔答应让段锦改过向善,而后为他们修福,保佑他们来生的平安幸福。
我曾经问过包大叔要带那些魂魄到哪里去,包大叔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边界,一般人不会知道它在哪里,可它却是阴阳交界的地方,他要把那些亡魂放到那里去,因为各种生与灵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和道路。
我没再细问,后来在折腾了几天后,警方拿出了所谓『科学的解释』,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一次旅行,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悲剧!
这件事我到现在还有阴影,所以一到山区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万里讲完了这个故事,望向窗外。
此时天色漆黑一片,是黎明前最后的、也是最幽暗的时光。
窗外,黑影一闪!
第五部 秘密 第三十章 黑猫再度现身
「怎麽?」看到万里神色有异,小夏忙问。
「没什麽啊!」万里掩饰了一下。
可能是自己多疑吧,或者是因为对山林总有些心理阴影的关系。就算有什麽,也没必要让小夏知道。他的生命只有三天,事实上如果从昨夜中蛊算起就只有两天了,在这两天他想看到小夏那没有心机的笑脸!
「真的没什麽吗?」小夏不大相信,看了一下外面。
现在她和万里是并排坐在床上,床就紧挨在窗边,可是万里比她高了二十公分,而且他又是坐在里侧,所以她有视觉盲点。
而一看之下,只见窗外漆黑一片,除了远方风动树林的那层层叠叠的黑影外,没有任何异常,可这平静中却总让人觉得蕴涵着什麽不详一样!
因为万里的事,她现在有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觉得会有邪恶的东西来害他。刚才听着万里讲那个长长的故事时还不觉得,现在一安静下来,她又开始担心了。
她的预感一向很灵,而她目前的感觉很不好。
「真的没什麽啦,我的视力一向比你好!」万里拉小夏坐下,「看什麽窗外啊,还是听我讲一下我的光荣史!」
「你不口乾吗?还讲?!我给你倒一杯水吧!」小夏扭亮了灯,因为她觉得万里的声音有点虚,很不放心。
电灯的瓦数不大,但也足以让两个在黑暗中坐了大半夜的人觉得刺目,过了一会才适应。
「我又不是病人,你这样我不习惯。说来我还真是贱骨头,你对我喊打喊杀的我倒自在一点。稳当的坐着,听我吹牛一下下。」
「你的故事不是讲完了?你说有两个半故事,已经讲了两个了,那半个我现在不想听,回家后你再告诉我。」小夏拦住万里。
她总觉得如果那半个故事不讲完,他就不会死,所以她坚决不听!
「不是哦,最精彩的还没讲哪,那可是我那次悲惨的旅行中,唯一的收获。」
小夏没说话,她知道那是阮瞻在大学时代的女朋友移情别恋的事情。那是她偷听到的。可是她不能说,不然万里就会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全部详情。
「从那件事后,阿瞻的女朋友可被我橇到了哦。」万里自顾自的说,「也不能算橇啦,只能说娜娜做了重新的选择,可能在那一夜里,阿瞻一直为了大家奔忙,没有特别注意她,让她觉得阿瞻不关心她,而我却一直在她身边。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吧。不过我也一直认为阿瞻并不很在意娜娜的,不然也不会和我打了一架后就了事。他在大学时代是有名的冰山,也没见为娜娜融化过一丝,不像对——」万里突然住嘴,瞄了小夏一眼,硬生生咽下下面的话。
不过小夏没注意到万里话中隐含的意思。因为她一直注意万里的脸色,总觉得好像越来越差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现在怎麽样?我说娜娜。」她随口一问。
「她啊——死了!」万里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
「不,没关系啊。」万里微笑,「这就是你和我老婆——不是,是前妻的不同。她总是问个没完,后来就因为这个和我分手,她责怪我不能忘了娜娜,她想独占我的心。其实她始终不明白,我忘不了的,只是我的青春时光而已,娜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说得自己有多老似的!」小细斥了一句,「你——还想念她吗?」
「不用想,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一个尖锐的、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突然答腔,而声音来自於——门边!
门边蹲着一只猫,通体墨黑,幽暗阴沉得似乎就与这黑夜溶为一体,分不清彼此。她有一只超大的猫头,上面长着两只更为超大的猫眼,散发着冷绿色的光芒,凶狠,冷酷而阴森!
坐在床上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小夏更是『霍』的跳起来,手里紧抓着阮瞻留给她的血木剑,紧张得指关节都发白了。
自从扭亮电灯后,他们没看见过门边有什麽,况且门是关着的!除非是在开灯的一瞬间,趁着二人的眼睛还没适应,它就从窗户无声无息的跳了进来,躲在角落,然后再悄悄出来。
可是,阮瞻在这是摆过阵了。那麽既然它能毫发无伤的进来,也就是说这猫不是从阴间来的,它是实体,是被『人』控制的怪物!
而且它看来那麽面熟,正是小夏在办公楼里见过的那一只!问题是——它能说人话吗?
「你说的什麽鬼话?」小夏试探着反驳。
「不是鬼话,是催命符——他快要死了!」黑猫再一次说出人语,骇得小夏往后退了一步,又坐倒在床上。不过她注意到,黑猫并没有张开嘴,彷佛说的是腹语,或者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不,他不会死的!」小夏气愤的叫了一声,跳起来想赶走那只黑猫,但它却灵巧的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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