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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ⅱ 01黄皮子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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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做罢,用手中火把点燃了尸体,火苗噌地窜起一人多高,烧得辟剥有声,火光中那被裹住地尸体被烧得筋骨抽搐,好象突然间变活了一样,好生令人心惊,我们硬着头皮皱着眉头在那盯着,烧了许久也只将尸体烧为一段焦炭,看来要想完全烧毁几乎不可能了,除非把它拖去焚化间,用大火烧灭才行,但烧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们重新回到那俄国人的房间,丁思甜巳径读出了遗书中的大半内容,我们为了节约光源,只点了一只蜡烛,四人围着蜡烛坐在桌前,胖子给每人倒了一杯酒,这时众人地精神状态和体力都已按近极限,虽然这房间中绝非善地,但比焚尸间和下水道相比,已如天堂一般,我们需要借此机会稍事休整,顺便掌握一些有关这百眼窟的重要情报,然后才能制定脱离此地的计划。
我对丁思甜说:“吃急了烫嘴,走急了摔跤,咱们眼下完全没有头绪该怎样行动,所以要做什么也不用急于一时了,你给咱们仔细说说,这俄国人在临死静究竟写了些什么,里面的内容备不住对咱们有用。”
丁思甜定了定神,借着蜡烛的光线看着那几页纸,把她能读懂的部分一点点翻译拾我们听,但有些内容实在看不懂,也就只好暂时先跳过去不管,其中的记载大概是这样的:
日本关东军一个中队在呼伦贝尔接近漠北的区域神秘失踪,随着搜寻工作的展开,侦察部队在百眼窟附近发现了一些神秘地超自然现象。百眼窟是位与大漠与草原之间的一片丘陵地带,地理位置和环境极为特殊,内部不仅林木茂密,而且山口处经常有人畜失踪,还有许多人传说在那里亲眼目睹过龙的存在。
当时日本与德国处在同一战线,纳粹一向信奉神秘主义,德国人从某一渠道知道了满盟地区的这一神秘现象,就对关东军提供了一些技术支持,希望关东军能对此事彻底调查,解开这一神秘现象的根源。
那时候日军的兵力,已难于应付过长的战线,正在着手准备全世界最大规模的细菌战研究机构,也就是后世中臭名昭著的防疫给水部队,写此遗书的俄国人是沙皇后裔,后流亡于德国,他不仅在医学领域有独到建树,同样也是细菌专家,常年被德国人软禁,后被纳粹借调给“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下辖的波字研宪所,被迫在百眼窟协助一项秘密研究。
日本人在调查百眼窟的过程中。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巨大地山洞。洞底层层叠压着,有许多保存完好的古尸,尸体实在太多了,似乎永远也挖不完。最高处有具头戴面具装束诡异的女尸尤为突出,经过专家勘察并与古籍对比,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是传说中汉代的大鲜卑巫女,在那个巫卜昌盛的时期,这是一个被半神化了的人物,她埋骨之地
龙气冲天,与兴安岭的大鲜卑山噶仙洞,同样被鲜卑人视为圣地,经常会在洞中举行埋石祭山地仪式,在鲜卑人的传说中,黄鼠狼是阴间的死神,这个藏尸地山洞,也正是地狱的入口。
这个所谓地“龙气”只在百眼窟的山口才有,它无影无形,时有时无,令人难以捉摸,能吞噬一切有人畜野兽,只有在阴云四合雷电交加之时,能看到山口附近有黑色的龙形阴影在云中翻滚,日本人认为,这就是当年鉴真和尚东渡,传播到日本的佛经中记载的“焚风”,这种象恶鬼一样的阵风,是从阿鼻地狱中刮出来的,被其吹到的生灵,会立刻化为灰烬,如果能掌握使用这种“焚风”,将是一种具有强大毁灭力的武器。
但人类在自然现象面前实在是太渺小无力了,根本不可能掌握这其中的奥秘,不过对于鲜卑女尸即使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腐坏的现象,却可以在细菌领域进行研究,于是在山中建立了这样一个半地上、半地下的秘密研究设施,研究所内养殖了大量老鼠和蚰蜒之类的剧毒之物,当时在太平洋战场热带战区作战的日军,许多人被丛林里的毒虫毒蚦所伤,所以研究所利用这里独特的自然环境,还特别建立了一个培养热毒物的试验区,运用藏尸洞土壤里的特殊成份进行解毒试验。
研究所建成后,随着发掘的深入,越来越多奇形怪状的尸体被从藏尸洞中掘出,百眼窟里突然闹起了鬼,一到晚上就见四处鬼火闪动,白天就开始起雾,山坡上云气变幻不定,其中隐隐若现如楼台宫阙形状,稍近之,郁郁葱葱,又如烟并庐舍,万象屯聚,既而视之,刚又全都不知所踪。
研究所里的日本人慌了神,因为鬼市的现象在日本也有,以为把藏尸洞里的怨魂都放出来了,于是从本土找了位阴阳师,按照他的指示在一栋研究楼内部,修建了一座隐蔽半地下的焚尸炉,所有的房间和窗户一律封闭,仅有的几个出口门户朝向也有特珠要求,然后把从藏尸洞里挖出的大量尸体,都送进焚尸炉中烧毁,他们认为这样可以镇住藏尸洞里的亡灵,也确实起了一些作用。
写这遗嘱的俄国人,整天生话在地下室里,只有需要他到现场工作的时候,才会让他离开地下室,日本人知道他就算逃回苏联也得被枪毙,所以对他的看管也不是很严密,但人身自由仍然受到极大限制,后来他结识了一位有反战情绪的日本医官,在那位医官的协助下,他了解了一些外界的情况,得知日本战败已成定局,并计划逃出这个魔窟,医官给他提供了地图和所有逃跑时需要的物品,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他偷偷挖了条地道想从下水道里出去,结果挖错了角度,没能绕过铁闸,正当他准备再次挖掘的时候,有几个东北地区的胡匪,运送来了一口刚出土的铜箱,当天夜里整个研究所警报声大作。
写这份遗书的俄国人产生了一种很可怕的预感,警报声过后,外边就没了动静,他独自被关在地下室里也出不去,不知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挖新的隧道逃跑之时,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即将走到尽头了,于是他把自己的经历写了下来,希望有人能看到这封信,那口箱子极度危险……
遗嘱写到这里噶然而止,连落款日期都没能留下,显然那俄国人写到这就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推测时间上很可能是苏军出兵攻打关东军前夕,所以突发事件之后,这座秘密研究所并没来得及被关东军销毁。
至于那口铜箱里装的是什么,它的危险又从何而来?这俄国人临死并究竟遇到了什么?我们目前都无从得知,不过他留下的逃生用品,正是我们所急需的,尤其是遗书中提到的研究所地图,另外他的遗书也解开了我们心中许多迷团,不过一来这俄国人所知有限,二来丁思甜翻译得并不全面,研究所里面仍有许多秘密是我们所无法知晓的。
这时四人喝了些烈酒,加上身体困乏之极,都是一动也不想动了,本想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去找那俄国人的地图和工具,然后尽快从这逃出去,但丁思甜等人实在太累,没过多久,便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老羊皮和胖子更是鼾声大作,我本想叫醒他们,但也觉得全身酸疼困乏,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明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却自己说服自己,心想在这研究所中呆了一夜,就算这里有什么细菌病毒,该感染的也早就感染了,怕也没用,现在身体快到极限了,要是不先休息一阵,再有什么事情肯定难以应付,于是我打定主意,紧握住康熙宝刀,把心一横,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七昏八素,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醒了过来,桌上长长的蜡烛早已经熄了,室内黑暗无边,我刚一动弹,就觉得胳膊肘蹭到了餐桌上的一些东西,下意识地用手一摸,似乎是那具已被烧成焦炭的俄国僵尸躺在了桌子上。
第二十八章 俄罗斯式包裹
我在黑暗中摸到身前的桌子上,有些又硬又干的事物,用手轻轻一捻,就捻掉了一层象是煤灰般的碎渣,从手指传来的感触判断,那些碎沫里面是硬棒棒的死人骨头,摸到死人骨头倒没什么,可我明明记得早把那俄国人的僵尸,拖到下水道里烧成焦炭一般了,皮肉毛发都成了黑碳,就剩下些骨头烧不动,是谁把那烧剩下的尸骸拿到桌上来了?
我心中骇异万端,一时也无暇细想,眼前漆黑一团,桌上应该还有我们先前在房中找到的火柴和六头蜡烛台,我想先摸到这些东西上亮子,以便看个清楚,向前伸手一探,摸到的却不是什么火柴,而是又硬又圆表面还有好多窟窿的一个东西,仔细一摸原来是个死人的脑瓜骨,我的大姆指刚好按到骷髅头的眼窝里,手一抖赶紧把它甩到桌上。
这时就在那骷髅头落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的位置上,从黑暗中突然冒出两团绿幽幽的鬼火,我全身一震,觉得身体如同梦魇般僵在原地,心神完全被那鬼火所摄,整个人都象被掏空了一样,只声下行尸走肉般的一副躯壳,既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我本不相信人有魂魄之说,但这时真真切切体验到了灵魂出壳究竟是什么滋味。
正在这魂不附体之际,怀中忽然一震,那康熙宝刀的刀锋在鞘中抖动鸣响,尖锐的嗡鸣之声震动空气。两盏鬼火般地目光随即悄然隐退,我就好象从梦魇中挣脱释放,“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前一亮,只见自己好端端坐在椅子上,桌前的蜡烛燃得仅剩小小一节.兀自未灭,蜡烛周围散落着一些焚烧剩下的骨骸。
我冷汗淋漓。似乎是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可梦得竟然如此真切。桌上那俄国僵尸的遗骸赫然在目,这一切又显然不是梦境那么简单。我向周围一望,围在桌前歇息的其余三个同伴也都醒了,包括胖子在内的这三个人,个个出了一身冷汗。面孔苍白。不用问,他们刚才和我的经历一样。都险些在梦中被勾了魂去。
丁思甜胸口一起一伏地对我们说:“有句话说出来,你们可别认为我唯心主义。这……这屋里……这屋里跟焚化间一样真的有鬼,可能那口铜箱子里装着亡灵地噩梦?”
丁思甜心中发慌,胡乱猜测,但没有人反驳她的言论,刚才明明是想暂时坐下来休息片刻,但四人鬼使神差般地睡着了,又竟然做了同样一个噩梦,俄国僵尸的骸骨又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桌子上,不是见鬼才怪,不过我觉得刚才心底感到地那股寒意似曾相识,意识到很可能不是那俄国人作祟,极有可能那焚尸炉里的鬼魂还一直纠缠着我们,我摸了摸怀中的长刀,心想多亏了此刀镇得住,否则就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这些恐怖地事情,是否与遗书中提到地那口铜箱子有关?研究所的人好象都在二十几年前地某天同时死掉或是失踪了,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越是不明真相.越是使人心里觉得不蹋实,众人都认为再也别多耽搁了.赶紧找出地图,然后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从那蜡烛的燃烷程度来看,我们这一觉睡了能有四五个钟头,虽然是在计划之外,头脑比先前清醒多了,我将那俄国人没有烧化地残骸都捧起来用布包了,在屋中找个拒子装了进去,转念一想这俄国研究员也是可怜,被倭国人关起来早不跑晚不跑,偏赶上出事才想起来逃跑,没准死后还不太甘心,于是我对着那柜子说道:“人的一生应该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生前没对人民做过什么有益的事,死后就更应该安分守己,你所做之事虽是被人胁迫,却也属助纣为虐,最后落得这般下场是自食其果,可怨不得旁人,孽海无边,不早回头,虽然悔悟又有何意义?现在法西斯主义已经彻底灭亡了,你这屋里的东西,我们就不客气了,代表人民没收了。”
这时其余三人已对房间中进行了一翻彻查,最终在壁炉里发现了一个口袋,那口袋显然是俄国人的老式携行袋,用帆布制造、跟面口代的样式差不多,没有拉链和扣子,袋口有个拉绳,一抽就能扎紧袋口,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俄国就流行使用这种袋子,二战前后,中国东北满蒙等地,也能见到许多这种口袋.它是典型的俄式风格,简单、粗糙、苯重、耐磨。
老羊皮举着蜡烛照亮,丁思甜和胖子把袋子抖落开,一件件查看里面的事物,发现这俄国人的口袋就简直跟个百宝囊似的,零七八碎的什么都有,看他所准备的物品中,除了水壶和野战饭盒之外,甚至还有一些钱物,可能是准备逃出去之后谋生用的,还有火柴,防风蜡烛,几瓶有数十粒的化学药品,这类化学药品在野外逃亡中是必备之物,可以解毒洗肠、助燃、以及做夜光记号等等,但我们知道用途却识不得这些化学品的类别,只好都一并取了,这些物品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丁思甜将它们分出来放在一旁,不要的就扔到桌上。
随后又找出两只日式工兵照明筒,这种工兵照明筒与我们常见的手电筒不一样,造型扁平四四方方,全身都是黑色,有两个烟盒大小,前边拳头大小的灯口是圆的,卧在黑色的铁盒子上,后边没有手持的地方,但在顶部有个固定的提环,使用的时候可以拿带子随意绑在胸前,进行各种短距离照明作业,袋子里还有些与之匹配的干电池。
另外就是些食物了,当年日军后勤供应原始落后。根本没有大批量地为部队供应野战口粮,但作为一些特别单位,享受的待遇也和普通部队不一样,例如海空军以及众多特殊部门,这俄国人很可能得到那名倭国医官的帮助,储藏了一些脱水鱼干、糖块、耀头之类的东西,我担心食物都变质了,于是偿了一点。发现在地下室的恒温环境中,直到现在还是可以食用。这也可能与使那俄国人僵尸保全至今不腐的特殊环境有关。
袋子里竟然还有一只用油布包裹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这枪是倭国兵工厂通过模仿德国鲁格手枪。也就是德国纳粹军官的配枪进行生产制造地,枪体采用半自动闭锁机构,容弹量八发,我国军民在抗日战争时期。俗称此枪为“王八盒子”。胖子家里以前有这么一把战利品,在这看见“王八盒子”觉得象是见了老朋友。拿起来反复推拉了几下,这枪用油布裹得产实。半点都没有生锈,弹夹也走满的,不过这破枪设计工艺上存在先天缺陷,卡弹、炸膛、哑火地毛病很多,带上它最多能起个防身作用,胖子有枪在手就什么也不在乎了,二话不说先把手枪别到了自己的后腰上,我对他说:“王八盒子本身就不好使,加上这支枪二十多年没维护过了,你还是悠着点吧你,不到万不得已就尽量别用这枪,王八盒子别名又叫自杀枪,打不到敌人是小,打到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胖子正想对我吹嘘他那套玩枪地手艺,丁思甜突然喜道:“这张纸可能就是研究所地图了。”说着从杂物中检起一张图纸,我们停下话头,急忙把地图按过来借着蜡烛的光亮一看,略微有些失望,地图有一大一小两张,小一些的那张所谓的研究所设施地图,只不过是手绘地,上面做了许多标记,看起来乱糟糟地,另外那张大比例的地图,则是百眼窟周边地地形图,北连大漠,南接草原,那些地方老羊皮也是一向熟知的,所以这张图对我们意义不大。
再反复看那研究所地结构图,才发现这地方非常庞大,地图虽然简陋,倒很直观易懂,也颇为完善,主要是研究所地下纵横分布的水路,从地图上勾画的记号来看,那俄国人的逃跑路线是从这间地下室出发,沿下水方向,经过焚尸间的地下水管,然后绕过被完全封闭的监牢区域,兜个圈子向北,西边山口有不时出没杀人于无形的“焚风”,他显然是想从北侧山口离开。
我们对这地下室心有余悸,看罢地图,立刻找出了逃生路线,就决定尽快出发,当下收拾一切应用之物,把剩下的几瓶洋酒也都带了,众人资本主义尾巴没割干净,临走时又敛了些稀罕的洋玩意儿,能穿戴的永服鞋子也没落下,我见房中有顶战斗帽,就顺手戴在了自己头上,我的狗皮帽子丢了,头上又有伤口,不戴帽子容易破伤风,也免得下水道里的跳蚤蟑螂掉进头发里,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总算把我的行为和老羊皮等人的低觉悟行为区分了开来。
回到恶臭的下水道里,想来外边的天也快亮了,对于脱离绝境的路线也有了眉目,虽然回去之后的事情也着实今人头疼,可总好过在这闹鬼的研究所里每时每刻担惊受怕,我们归心似箭,参照着地图笼烛前行,按照逃脱路线上的指示,我们等于是要走一段回头路。
可还没等走出多远,我发现丁思甜不停的咳嗽,而且脸色也不对,我以为是光线太暗看错了,但让她停下来仔细一看,她神色憔悴,眼角眉稍都罩了一层明显的青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烧得温度虽然不高,但者面色竞似是病得不清。
我早就担心这下水道焚尸炉里会不会有什么病毒细菌,见状不禁替她害怕起来:“黑死病?鼠疫?可又不象在这秘密研究所里感染上了传染病,那样的话人人有份,为什么我和胖子老羊皮三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状况?”
老羊皮和胖子听见动静也都停下来看她,老羊皮熟知药草,算是半个赤脚医生,他看了看丁思甜的舌胎,又摸了把脉,惊道:“这怕是中了什么毒了……”
丁思甜十分要强,在知青点干活的时候,有点小病小灾就咬牙硬抗,不愿意别人怜悯照顾她,本想坚持到同我们离开此地再说,可这时她也知道隐瞒不住了:“在焚化间里逃出来之时,被锦鳞蚦的毒气一逼,便开始觉得胸口有些憋闷难过,因为当时见大伙都没事,所以也并未在意,就在俄国人的房间里也还没觉得怎样,可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了,而且觉得全身发玲,恐怕是中了蚦姜了。”
那子午二时吐毒的锦鳞蚦,所喷毒雾甚浓,当时卧们被困在焚化间内,虽然在吸入致命毒雾之前成功逃脱,但那蚦毒极猛,当时在地下室里每个人都不免感到头晕恶心,恐怕都或多或少的吸进了一些蚦妄,锦鳞蚦异常性阴,其毒也属阴毒妄,男子阳气旺盛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同等条件下,女子对蚦毒更为敏感,只吸入了一些细微的蚦毒,就足以使丁思甜无法承受,过了一段潜伏期,终于开始发作了。
据说女子中了锦鳞蚂所吐之毒,口眼发青,并伴有持续低烧的症状,双眼产生幻视能看到五彩缤纷的颜色,如果没有药物医治解毒.大约24小时之内,就会产生头晕、呼吸困难、全身麻木、严重时导致昏迷,不省人事,最后会因呼吸系统麻痹和肌肉瘫痪而死亡,到了晚期就算是华陀再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老羊皮焦急地说:“这可没救了.草原上很难找这种解毒的草药,咱们回牧区再到旗里的医院,少说要将近两天的时间,那这娃岂不是要把命来送?”胖子也急得焦头烂额,对我说:“老胡你有主意没有?赶紧给思甜想个办法,咱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呀。”
第二十九章 莫洛托夫鸡尾酒
我见丁思甜虽然吸入的蚦毒有限,现在情况还算稳定,能走能动,神智也还清醒,但这中毒的早期症状毕竟是出现了,如果从百眼窟北侧山口出去,就到了没有人烟的荒漠边缘,离牧区更远,即便不那样绕路,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也根本来不及把她送进医院,而且万一她所中之毒在更短时间内发作,却又如何是好?再者,谁能保证这一路平安,不出半点岔子?
我紧锁眉头,拿着地图看了看,立刻打定了主意:“锦鳞蚦是鬼子研究所特意养的,他们是为了治疗在太平洋战场上被蚦毒所伤的士兵而进行研究的,这研究所里说不定会有解毒的血清,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担三分险,难求一身轻,我看回天之道,唯有赌上这一把,去主研究楼寻找解毒剂。”
为了不给丁思甜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我没有表现得太匆忙,确了路线之后,仍是按正常速度前进,反正从地图上看到主研究楼的距离并没有多远,速度再慢也来得及,要是研究楼中没有血清一类的解毒剂,那么一切也就全都完了,我心中隐隐害怕,总在想万一没有解毒剂
呢?而且我们这几个人里,谁又能认出解毒剂什么样?最后干脆把心一横不再多想了。他妈的反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一片非常开阔的地下水道,这里有许多排比联络的水泥管道,走在前边开道的胖子忽然踩到了什么,骂骂咧咧地抬脚在黑水中一挑,从污水里露出几根烂透了的死人骨头,有半截腿骨下还桂着只鞋,我正要看个究竟,却在黑暗中,发觉我们所处的水泥管道突然旋转了起来。
从俄国人绘制的研究所地图来看,庞大的地下排水设施,实际上是条人工改道的地下河,正是由于在百眼窟的山凹里挖出了大量地下水,
地质环境所限无法修建分水渠,只有利用蛛网般的排水管道将其引出山外,否则地下水就会淹没我们头顶这片区域,这座秘密研究设施也就无法修造在现在的位置了。
但是现在的地下排水通道中,已经即将干涸,只剩下些污水淤泥,想来那山中水源早已干涸了,地下水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完全封闭的,另外一半属于半封闭式,在紧急时刻可以作为疏散通道,若想接近圭研究楼,最近的路线就是通过半封闭管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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