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吹灯ⅱ 01黄皮子坟-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子大概被我吓糊涂了,黑暗中就听她慌里慌张地说:“啊?你咋死了?你可千万别死啊,回屯子支书骂我的时候,我还指望着你给我背黑锅呢,你死了我可咋整啊。”
第八章 绞绳
 在胖子和燕子夹缠不清的话语声中,我急忙将垂在胸前的死人脚推开,身体向后挪了一些,没想到后背也吊着一具死尸,被我一撞之下登时摇晃了起来,头顶上随即发出粗麻绳磨擦木头的声音,黑暗中也不知周围还有多少吊死鬼,我只好趴回地面,但仍能感觉到一双双穿着棉鞋的脚象“钟摆”一般,悬在我身体上方来回晃动。
 我已经出了一头虚汗,刚才从石阶上摔下来,不知道把挎包丢在哪了,黑灯瞎火的也没法找,只好赶紧对燕子说:“燕子快上亮子!看看咱们掉到什么地方来了。”在林场附近绝不能提“火”字,甚至连带有“火”字旁的字也不能提,比如“点灯”、“蜡烛”都不能说,如果非要说“点灯”一类的话只可以用“上亮子”代替,这倒并非迷信,而是出于忌讳,就如同应对火警的消防部门一样,字号从来都要用“消防”,而不用“灭火”。
 燕子刚才从石阶上滚下来,撞得七荤八素,脑子有点发懵,听我一招呼她“上亮子”,终于回过神来,取出一支松烛点了起来,这地窨子深处虽然空气能够流通,当时仍然充满了辣得人眼睛流泪的浑浊气体,松烛能点燃已经不错了,微弱的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加上空气中杂质太多,阻隔了光线的传导,使得松烛的光亮比鬼火也强不了多少,连一米见方的区域都照不到。
 恍惚闪烁的烛光下,我急于想看看头顶是不是有吊死鬼,但不知是松烛的光线太暗,还是刚连滚带摔头晕眼花,我眼前就象是突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依稀可以辨认的也只有蜡烛的光亮了,可那烛光在我眼中看来,变成了绿盈盈的一抹朦胧亮光,在我面前飘飘忽忽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我听到光亮背后有个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我说着什么,我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胖子和燕子俩人都是大炮筒子,说话嗓门大底气足,可如果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蜡烛背后嘟嘟囔囔?我既看不清也听不真,但人的本身有种潜意识,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的是什么,我抻着脖子想靠得更近一些。
 身体移动的同时,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灯影,却好象在哪里见过,在靠近那支松烛就有危险了,脑中一再警告着自己,可意识到蜡烛危险的那个念头,却完全压不倒内心想要接近蜡烛的欲望,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挪动,已经距离松烛发出的绿光越来越近了。
 刚刚明明是摸到吊死鬼穿着棉鞋的双脚,而且在点亮蜡烛之后,上吊而亡的尸体,还有燕子和胖子就好象全部突然失踪了,只剩下蜡烛那飘飘忽忽的一点光亮,我猛然间想到吊死鬼找替身的事情,就是引人往绳套里钻,眼看那绿盈盈的光芒近在咫尺了,我想赶紧缩身退开,但身体就如同中了梦魇,根本不停使唤,这时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都是这该死的鬼火,我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想也没想,用尽力气对准那松烛的绿光一口气吹了出去。
 松烛鬼火般的绿光,被我一口气吹灭了,整个地窨子里反而一下子亮了起来,也没有了那股呛人的恶臭,我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土炕的炕沿上,双手正扒着条粗麻绳套,往自己脖子上套着,我暗骂一声晦气,赶紧把麻绳推在一旁。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自己身处何方,就发现胖子和燕子同样站在我身边,连眼直勾勾地扯着屋顶坠下的麻绳套打算上吊自杀,燕子手中还举着一只点燃的松烛,可那火苗却不再是绿的,我连忙伸手接过燕子手中的松烛,顺便把他们面前的麻绳扯落,二人一声咳嗽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再次清醒了过来。
 我顾不上仔细回想刚刚那噩梦般惊心的遭遇,先看看周围的情形,举目一看,地窨子深处是个带土炕的小屋,我们从石阶落下来,作一堆滚倒在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土炕,踩着炕沿差点吊死在房中,这个地窨子内部的大小与普通民居相似,内部十分干燥,有土灶、土台和火炕,一如山中寻常人家,上头也有几到粱橼,木头上挂着无数粗麻绳拴的绳套,麻绳中都加了生丝铜线,时间久了也不会象普通麻绳般朽烂断裂。
 不计其数的绞索中,悬吊着四具男尸,尸体已经被地窨子里的冷风抽干了,四位“老吊爷”个个吐着舌头瞪着眼,干尸酱紫色的皮肤使死亡后的表情更加骇人,由于绞绳吊颈的时间太久了,死者的脖颈已经被抻长了一大截。
 燕子太怕鬼了,不管是山鬼、水鬼还是吊死鬼,在松烛如豆的亮光中看到四位幕惊心动魄的“老吊爷”,吓得赶紧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了,我和胖子也半天没说出话来,碰上吊客当头,可当真算是晦气到家了。
 我见炕头有盏铜制油灯,里面还有残余的松油,便用松烛接过火去点了,这一来屋中亮堂得多了,举着油灯借着光亮一照,发现四具吊死的男尸,装束都是相同,一水儿的黑衣、黑鞋、黑裤,连头上的帽子也都是黑的,唯独扎在腰间的腰带和袜子、帽刺是大红的,其实同样是红也分好多种,它们这是艳红艳红的那种猪血红,我看不出这身行头有什么讲就,但应该不会年代太久,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旧式服饰,我估计埋在土中的黄大仙庙,大概就是这伙人挖出来的,想不到他们进来后就没能出去,我们一进这地窨子,就跟发臆症似的自己往绳套里钻,要不是我把那鬼火吹熄了,现在这地窨子里此时早已多出了三个上吊的死人,民间都说上吊的死人,必须骗个活人上吊,才能转世投胎,难道我们刚刚就是被“老吊爷”上了身,中了魔障吗?
 胖子这时候缓过劲来了,指着四具“老吊爷”破口大骂,差点就让这些吊死鬼给套进去了,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地窨子里有口放灯油的缸,胖子一面骂不绝口,一面张罗着要给上吊的死人泼上灯油点了它们的天灯。
 我心想烧了也好,免得它们日后做祟害人性命,但刚一起身,我发现侧面的墙壁上有条墙缝,那墙缝不是年久房坯开裂,而是特意留出来的,地窨子后面还有空间,只是打了土墙隔断,昏暗中没能发觉,就在土隔断上的墙缝中,有两盏绿盈盈的小灯在墙缝后窥探着我们。
 地窨子里光线太暗,那两盏绿色小灯一闪就不见了,我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赶紧跳下土炕,拨开悬在面前的吊客,冲到墙侧的夹空里,只见从我们手中溜走的“黄仙姑”,正用两个前抓扒在墙上,偷过缝隙往屋里瞅着。
 隔墙后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大屋,不过这间屋里没有吊死的人,反倒是吊了一排已经死挺了的黄皮子,黄皮子跟人换命的传说由来已久,据说黄皮子是仙家,善能祸害人,使人倒霉,或是迷人心窍,但它道行有限,即使是修练几百年的老黄皮子成了精,山里的精灵修炼成精十分不易,但这所谓的“成精”也不过就是日久通灵,例如能听懂人言,或是模仿人的形态举止一类,但人是生而为人,所以即使成了精的老黄皮子,仍然是比万物之灵的人类低等很多,它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轻易要人性命,它倘若想要了谁的性命,就必须找只族中的小黄皮子跟这个人一起吊死,这类事好多人都听说过,但谁也说不清其中的究竟,也许黄皮子迷惑人心就是通过自身分泌的特殊气味,给人产生一种催眠作用。
 这些事在山里长大的燕子最清楚,其次是胖子,胖子的老子在解放前,曾经在东北参加过剿匪工作,对东北深山老林里的传说了解很多,也给他讲过一些,三人中只有我最不懂行,当时我对黄皮子所知并不太多,不过我看见“黄仙姑”趴在墙后鬼鬼祟祟,就知道多半是它在捣鬼,抢步过去将它捉了,拎住后腿倒提起来一看,只见它后腿上的铁丝还没弄断,嘴里依然被堵着“麻瓜”,“麻瓜”就是山里产的一种野生植物,对舌头有麻醉作用,捉了野兽给它嘴里塞个“麻瓜”,它就叫唤不出来了,而且口舌麻痹,也张不开嘴咬人。
 身后的胖子也跟了进来,我把“黄仙姑”交到他手中,这回可再不能让着小黄皮子逃了,我看了看吊在后屋的黄皮子,刚好是七只,其中三只的尸体还带住余温,刚死没多久,肯定是想跟我们换命的三只,另外四只的尸身都干瘪枯硬了。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回头瞧了瞧胖子手中“黄仙姑”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又看了一眼刚刚我们上吊的方位,心想那时候被黄皮子迷了心智,伸着脑袋往绳套里钻,当时对着面前那盏绿色的鬼火一吹,将其吹灭,才幸免于难,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鬼火,而是黄皮子的眼睛,它被我吹得一眨眼,才破了摄魂术,不能让它这对贼眼再睁着了,于是我掏了个剩下的黏豆包,抠下一块来,把“黄仙姑”的眼睛给粘上了,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后面这间屋中,所有的东西都与前屋对称,也砌了土炕,炕头有张古画,画纸已经变做暗黄,画上颜色模糊不清,但还能辨认出上面画着一个身穿女子古装,却生了副黄皮子脸的人形,与庙中供桌泥塑完全相同,看来这就是黄大仙的肖像,但在那画中仙姑的脚边,还画了一口造型奇特的箱子,那部分画面格外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当地传说黄大仙有口装宝贝的匣子,难道就是这画中画的箱子?
 我和胖子当时一点都没犹豫,立刻在屋中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黄大仙庙下的地窨子暗室,有意模仿人类的居室,但形制十分诡异,处处透着邪气,例如整间屋一分为二,却又用完全对称的摆设,一半吊着死人,一半吊着死黄鼠狼的木梁,此间种种匪夷所思,都与寻常殊绝,我们实在想看看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好硬着头皮不去理会那些。
 可里地窨子下里外屋,就那么大的地方,进退之间已经翻了个遍,又哪有什么箱子匣子一类的事物,我和胖子不免有些沮丧,听到头顶上的房粱间时不时有悉唆之声发出,我们举着油灯往上照了照,地窨子的吊顶有纵横交错的几道木梁,再高处的穹顶上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大窟窿,我恍然大悟,这从黄大仙庙中斜通下来的地窨子,从方向和距离上来判断,已经到了黄皮子坟那个大土丘的下方了,上面钻来钻去闹腾的,都是些小黄皮子,地窨子中的冷风,也都是从上面的窟窿里灌进来的。
 我对胖子说:“看来那箱子里肯定有好东西,外屋那四位吊着的,八成都是想进来挖宝的,结果中了黄皮子的套,成了枉死鬼,可能他们到死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好在咱们事先既然捉住了会妖法的黄仙姑,将它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小命,才不至于被它害死,我想若不趁此良机找到那箱子打开来瞧瞧,岂不是凭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不过还有种最坏的可能性,那就是那伙人还有别的同党,让死个吊死鬼先趟了地雷,然后已经收渔人之利,挖走了那口箱子,那咱们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胖子气馁地对我说:“大小黄皮子们守着的箱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该不会只是一堆鸡毛鸡骨头?咱们犯得上这么折腾吗?依我看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咱就抓紧回去吃饭。”燕子早就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劝我说:“听说那箱子里藏着山神爷的东西,凡人看了就要招灾,这不是连黄大仙庙都被山崩埋了吗,你们还找啥啊,赶紧回林场吧。”
 我耳朵里听着他们俩人唠叨,但心思却在不停地转动,等他们俩差不多说完了我才对他们说:“你们俩不要动摇军心,我记得燕子刚才说过,山里的金脉都是黄大仙老黄家的,我想那箱子里装的事物,最有可能的就是黄金,而且……”说到这里,我环视四壁,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且这屋中四壁空空,也就只有火炕里面能藏箱子匣子一类的东西。”
第九章 削坟砖
我对胖子和燕子说这地窨子里只有火炕中能藏东西,另外我似乎还记得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那本残书中提到“阴阳宅”之说,阴宅是墓地,是为死者准备的,而阳宅是活人的居所,风水中的“攒灵相宅”之法,又称“八宅明镜”之术,这两侧完全对称的地窨子中,很可能被人下了阴阳镜的阵符,也就是类似古时候木匠所使的“厌胜”之术,黄皮子中通有灵性之辈,能在此地借“厌胜”摄人心魂,不过我对那卷残书也不过是随手翻翻,从没仔细读过,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理应随手将这地窨子毁了,免得以后再有人着了道儿。
我不相信黄大仙有什么藏宝贝的箱子,但我猜测出于人们趋吉避凶,不敢招惹黄大仙的心理,有人托借仙道之名,在庙中的地窨子里藏匿一些贵重物品,这种事绝不奇怪,而那只箱子,很可能就是跟“团山子”古时候那条金脉有关,如果能找到这件东西,那我们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能够参军入伍也说不定。
“一颗红旗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穿上军装不仅是我和胖子,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梦想,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拆掉火炕,胖子一听火炕里可能有夹层,顿时来了劲头,抖擞精神,轮起长柄斧去砸火炕的砖墙。
地窨子下的土隔墙,是利用“干打垒”的办法砌的,两边的火炕都跟这道墙连这,虽然结实但也架不住胖子一通狠砸,几斧头下去,就把土墙砸塌了,两边火炕下本就是空的,也都跟着陷下去露出漆黑的烟道,里面冒出一股黑烟,混合着刺鼻的恶臭与灰尘,呛得我们不得不退开几步,等那股灰尘散尽了才过去一齐动手,把敲掉的砖头搬开。
胖子性急走在前面,他举着油灯凑过去一看:“呦!这里面还真有东西。”于是伸出一只手往里面一摸一拽,扯出黑呼呼一堆东西,待得看清他拽出来的东西,吓得燕子尖叫了一声,我还没看清火炕下有什么东西,倒先被燕子吓了一跳,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瞧,原来一具无头男尸被胖子从火炕下的烟道里扯了出来,那具无头尸早就腐朽不堪,连身上穿的古代丝制长袍都烂了,原本它被砌在烟道里,这时候被胖子扯出半个身子,下半截还留在火炕里面。
胖子见自己拽出来的是个无头干尸,气得啐了口唾沫,连骂晦气,但仍不死心,把斧子当成铁锤使,又是一阵连砸带敲,地窨子左侧的火炕被它整个砸破,火炕下赫然埋着另一具无头干尸,不过从穿戴来看,这具干尸是女性。 
我正奇怪这火炕怎么成了夫妻二人的合葬棺椁,胖子就把里面的炕砖翻开了,大惊小怪地让我看干尸腔子上摆着的东西,就在男女无头干尸的空腔子上,有两颗保存完好的人头,分别是一男一女,披头散发,但埋在火炕里也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那人头的皮肤虽然经过防腐处理,仍是已经塌陷萎缩,色泽也郁如枯蜡。
我壮着胆子去看了看两颗人头,发现人头内部都被掏空了,根本没有头骨血肉,只是用铜丝绷着撑了起来,就如同是演布偶戏的人肉皮囊,两颗空空的人头里面各有一只死黄皮子,我们三人看得又是心惊,又是恶心,风闻以前山中供奉迎请黄大仙之时,黄大仙能化成仙风道骨的人形现身,难道那人形就是黄皮子钻到死人空腔子里使的障眼法?
燕子说这回可惹大祸了,惊动了黄大仙的尸骨,怕是要折寿的呀。我安慰她说你千万别信这些,这都是庙里那些庙祝为了骗香火钱,装神弄鬼愚弄无知之辈的,以前我们老家那边也有类似的事,山里供着白蛇庙,庙里管香火的声称白蛇娘娘现身施药,其实就是找个耍蛇的女子用驱蛇术来骗老百姓钱,还有一件事,听说解放前在雁荡山还有鼠仙祠,其由来是有山民捉了只大耗子,因为出奇的大,当时就没打死,而是捉了给大伙看个热闹,可当地有神棍装神弄鬼,借机拿这大耗子说事,硬说这是鼠仙,是来替山民们消灾解难的,然后以此骗了许多善男信女的香火钱,后来当神仙供的大老鼠死了,神棍说鼠仙爷给大伙造了那么多福,临走应该给它披上张人皮,让它死后升天走得体面一些,于是在乱坟岗子中找了具没主的尸体,剥下人皮给鼠仙装敛,越是深山老林中那些个文明不开化的地方,越是有这种诡异离奇的风俗,估计这死人头中的黄皮子也差不多,都是属于神棍们骗钱的道具,咱们根本犯不上对这些四旧伤脑筋。
燕子对我所说的话半信半疑,她是山里人,虽然是解放以后才出生,对这些邪门歪道本来信得不深,但仍是心存些许顾及,而且对那两颗被掏空了,用来装黄皮子死尸的人头极为恐惧,说什么也呆不下去了,我只好让她暂时到大仙庙的石门外等着,我和胖子拆掉另一半火炕就立刻上去跟她汇合。
等把她打发走之后,我对胖子说,这“黄皮子坟”下还真埋着“黄大仙”,那么黄大仙有口宝贝箱子的传说,多半也是真的,把它找出来就是支援世界革命。于是我们俩歇都没歇,又动手把另半边火炕也给拆了。
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拆塌了火炕一看,里面只有些破瓷烂碗,哪里有什么装有金脉黄金的箱子,地上只是散落着一些米粒大小的金子,火炕靠近墙根处还被打了个大洞,地洞外边已经塌了下来,堵得严严实实。
我和胖子见状,立刻明白了一切,一屁股坐倒在地,完了,那四个被吊死的黑衣人,果然还有同伙,他们一定是发现从石阶下到地窨子里的人个个有去无回,知道了下边有阵符,结果使了招“抄后路”从山里打地道挖进地窨子,将山神爷的箱子挖走了,同志们白忙活了。
胖子还是把地上的金粒子一一捡了起来,自己安慰自己说这些确实少了点,支援世界革命有点拿不出手,但用来改善改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看这些金粒子与那夜在林场所得非常相似,形状极不规则,好象都是用来镶嵌装饰物体的帛金颗粒,难道黄大仙那口箱子上面竟然嵌满了黄金饰品,在被人盗走的过程中,箱体摩擦碰撞掉落了这些残片?
一想到那神秘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宝贝,我就觉得心痒,但那东西不知已经被人盗去多少年了,估计我这辈子别指望看见了,我为此失望了足有一分钟,这时候胖子把能划拉的东西都划拉上了,再逗留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况且这么半天也怕燕子在上面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我们就打算动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看到满地窨子都是死尸,尤其是那四位“老吊爷”,看着都替它们难受,我就跟胖子研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给这地轿烧了,因为底下室从来不会有光亮,这地窨子里储有多半罐子灯油,不少木制结构,要放火还不容易,把灯油舀出来胡乱泼了,最后把油罐子一脚踢倒,把油灯往地上摔去,立刻就着起火来,火焰烧得地窨子中的木粱木橼辟叭作响。
我和胖子担心被浓烟呛死,二人蹬着石阶跑出黄大仙庙,外边的雪已经停了,我们先找个树洞把熊皮熊肉藏了,用石头封好,这才踩着木头过了察哈干河回到林场,这时才发现被我们捉住的那只“黄仙姑”,连气带吓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胖子一看这哪成啊,黄皮子死了再剥皮就不值钱了,但没那份手艺把皮子剥坏了更不值钱,于是给它灌了些米汤吊命,他连夜就带着熊掌和“黄仙姑”出山去供销社换东西,为了几斤廉价的水果糖便顶风冒雪去走山路,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插队的知青会做出来,动机也并非完全是因为贪嘴,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由于闲得难受。
燕子则回屯子找人来取熊肉,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守林场,等都忙活完了之后,闲了两天,我们又合计着套过了黄皮子,这回该套只狐狸了,可还没等行动,老支书就派人把我们换回了屯子。
支书说:“就怕你们留在屯子里不安分,才给你们派到最清静的林场去值班,想不到到你们还是不听安排,擅自到团山子猎熊,不服从组织安排,这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整出点事来;这责任谁来担?你们虽然猎了头熊也算是支农了,但功不抵过,我看留你们在林场早晚还得捅大篓子,得给你们找点别的活干罚罚你们,嗯……找什么活呢?”
最后老支书分派我们三个去参加“削坟砖”的劳动,因为山里开荒种地很难,只有那东一块西一块的几十亩薄田,今年又从山沟里平出一块地来,那片地挖出许多坟茔,因为我们这屯子是清代由猎户们逐渐聚集产生的,所以这山沟附近以前的墓地,是哪朝哪代的现在也没人能说清了,这片无主的老坟地都是砖石墓穴,大部分已经残破不堪,基本上全部都被毁被盗,或是被水泡过,墓中的棺材明器和骨头渣子都没什么值钱的,清理出去之后就剩下许多墓砖,这墓砖对当地人来说可是好东西,因为方圆几百里人烟稀少,没有造砖的窑场,墓砖又大又坚固,可以直接用来盖牲口棚和简易建筑,但墓砖上或是有许多残泥;或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